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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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沈昭處理了會兒工作，一瞧時間，霍蘇言已經在沙發上又躺了兩個小時，已經快十點了。
沈昭連人帶椅子滑過到沙發邊，手臂搭沙發背上，“你跟我說說，你最近有什麽心事？”
兩個人大學就是同學，一起創業。後來雖各歸家族公司，卻仍有堅不可破的情誼。霍蘇言突然這樣，沈昭是從未見過的，哪怕是創業最艱苦、家人斷絕他一切金錢來源的時候，也沒這樣過。
沙發上的人手臂捂眼，深深一嘆。
沈昭氣笑了：“有什麽事是不能和我說的？”
霍蘇言睫毛微顫，卻仍保持沈默。
沈昭手臂搭在沙發，握拳放在下巴，推測道：“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想來想去，事業親人都好好的，卻讓一本來無堅不摧的男人消極成這樣，也只有感情的事了吧。
霍蘇言沈默了幾秒，嘴裏蹦出兩字：“不算。”
這麽說的話…….沈昭瞪大眼睛：“你真有對象了？”
“……沒有。”
“那——”
“還在追呢，被截胡了。”
沈昭滿臉寫著震驚，一時啞然。
誰啊？這麽大膽敢截霍蘇言的胡！
沈昭想多問幾句，卻見霍蘇言傷心落寞的樣子，閉口這個話題，“前幾天我看蘇琳去新開的主題樂園玩了，感覺還挺不錯。我也想給我妹送兩張票，但是我怕她不要。你覺得，我該以什麽方式送給她，她能更容易接受點兒？”
“……..”
“朋友，給點兒意見！”
霍蘇言不耐煩地抽出腦後的抱枕，扔向沈昭：“想怎麽給就怎麽給。”
沈昭以為他沒聽懂，解釋道：“那肯定不行！我妹現在還沒完全接受我媽和我，我給她她肯定會退回來。”
“那就給她認識的人，讓人家送她。”霍蘇言閉著眼，聲音冷冰冰。
聞言，沈昭摸著下巴，琢磨了一番，喃喃自語道：“可是她挺孤僻的，我沒見過她有什麽好朋友。”
這到是，但是你妹有未婚夫了，要結婚了。
霍蘇言壓著心裏的煩躁。
下一秒，沈昭卻說：“朋友，你去幫我給一下吧。”
“......”霍蘇言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說著，沈昭已經掏出兩張票。霍蘇言睜開眼，看那票:“你妹都沒有好朋友，你讓她跟誰玩去我給她也不一定收。”
“她之前在鬼屋的那個女同事，說不定能發展一下，當個好朋友。 ”
“那你讓她女同事給她不就完了”
“那我妹又得怪我插手她生活了。”
“……”
沈昭笑笑:“理解一下我吧，我真拿她沒辦法。”
霍蘇言瞥了他一眼，抽走他手中的票，一捏，發現不對:“怎麽四張”
沈昭: “我聽我媽說她有男朋友了，所以想著她可以和女同事去玩一次，也可以再和男朋友去玩一次。兩張是本周日的，兩張下周日的。”
“……”
霍蘇言把票還給沈昭，掀開薄毯起身，“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得出趟差，幫你送不了。”
“這麽突然，什麽時候”
“今晚吧， ”霍蘇言沈吟，“下午我還得回去搬個家。”
***
下午三點，邱澄從沈晨茹的住所出來，直接坐公交回家。玻璃窗灰蒙蒙的，她整個人還是懵的。
昨晚，和楚一嘯離開西餐廳，到地下二層停車場，她迅速與他挑明，她們兩個之間絕無可能。
楚一嘯還想死纏爛打，恰好沈茹晨出現。知道她的想法後，沈茹晨當著楚一嘯的面就將她帶走，回了沈茹晨的住所，住了一晚。
回到南苑，剛進樓道，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潮濕味。在這住久了，竟然聞到這股味，就覺得安心。她走上臺階，拿鑰匙準備開門時，瞥見對面霍蘇言家門口扔著一堆煙頭，密密麻麻，有的還被人踩扁了。
他抽的嗎他竟然還抽煙啊。
腦中一記靈光閃過，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離開後，還沒有聯系過霍蘇言。完全忘了昨晚，他會回來接她的事情!
邱澄迅速開門進家，鞋子都來不及脫，坐到沙發上就撥霍蘇言的電話。
過了十幾秒，他才接:“餵”
邱澄一下子緊張起來，說話磕磕絆絆的，甚至後悔為什麽不發微信，而是直接打電話。
“那個，對不起，這麽久晚才給你打電話。我昨天臨時有事就先走了，忘記告訴你了，對不起! ”
對面似是深吸了一口氣，但是聲音仍平平淡淡:“沒事。”
她小心翼翼問:“你昨天......等了很久嗎”
“沒有。”
言簡意賅，一點話都沒多說。邱澄像洩了氣的皮球:“那、那就好......”
“還有事嗎”他似乎急著掛電話。
“那個、有! 你家門口有很多煙頭，是不是別人惡作劇，故意扔的我一會兒幫你掃一下吧”
對方沈默幾秒，冷淡地說了個“不必。”
話筒裏連電流聲都沒有，只有耳裏的“嗡嗡”聲。霍蘇言的冷淡一下子讓邱澄再說不出任何言語。
霍蘇言先開得口:“沒事了”
“……”
“那我掛了。” 嘟嘟嘟——
他這是......生氣了嗎
因為昨天她失言了
邱澄沒想到霍蘇言這麽生氣。四點多的時候，來了好幾個人去到對面，把霍蘇言的東西全部搬到外面的大車上。她鼓起勇氣推門去問，得到的回答是: 霍蘇言要搬家。
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晚上的時候，沈昭喊她出去吃飯，她當時正出著神，不知怎麽就答應了。
餐廳裏，沈昭將牛排切好給她:“媽今天出差，不然今天咱們就能一起吃頓飯了。 ”
邱澄低頭用銀叉子撥牛肉塊，聲音低低的:“我知道。”
今天一早沈茹晨就坐車走了，她磨嘰到下午才離開。
沈昭顯然沒聽見她的話，自顧自說:“等媽下周回來，我們再去吃頓好的。 ”
她沒吭聲。
餐廳裏，一首鋼琴曲彈奏完畢，走上一位小提琴手，弓放弦上，輕輕拉動，舒緩的弦音輕輕流淌。
沈昭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口袋裏摸出四張票放她面前:“這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那天，我和媽都有事情，沒能陪你。 ”
她一霎那想到霍蘇言，那天陪她過生日的場景，心裏一陣溫暖。
“沒事，我和朋友一起過的。”邱澄叉下一塊牛排，滿足地吃下去。
“那就當哥哥感謝你那位朋友的，你帶他去好好玩一下吧。”沈昭說。
邱澄一看那票，是最新的那家主題樂園。因為剛開業，四面八方的游客湧入盛淮，一票難求。
或許......請霍蘇言去玩一下，說不定他就能消氣
邱澄難得的，沒有拒絕沈昭的好意，收下四張票:“謝謝。”
沈昭也沒想到她會收的這麽容易，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不客氣，快吃吧。 ”
從沈昭那裏，邱澄得知霍蘇言今天出差去了，她便沒打電話過去去打擾他，打算等他回來再約他。
周六晚上的時候，邱澄主動跟沈昭打了個電話，經過九曲十八彎的話術，她終於套出霍蘇言還沒回來的消息，然後便匆匆掛斷了。
躺在床上，舉著四張皺皺巴巴的票，看了會兒。有四張，兩張票是明天的，兩張票是下周日，估計是沈昭怕她玩不夠吧。
正好。
邱澄忽然翻身拿起手機，給夏新柔打電話，約她明天去樂園玩。
夏新柔本來要和男朋友出去，一聽是新開的樂園，加上別人請客，立馬放了男朋友鴿子，跟邱澄保證，自己明天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邱澄重新躺回床上。握著下周的兩張票，默默地想: 那就等他回來再約他去吧，就算下周也回不來，那她就等他回來，自己出錢請他去。
希望，他別再生她的氣了......
***
周日，湛藍的天空，漂浮著棉花糖般的雲朵。像是為主題樂園量身定做似的，顯得富有童趣。
邱澄從公交下來時，夏新柔早就等在公交站了。
“我跟你說，我在跟我男朋友吵架哦，他說我放他鴿子，就是不愛他。”夏新柔插著邱澄胳膊，邊走邊飛速打字。
“抱、抱歉，是不是我找你的時機不太合適，要不.....”
夏新柔: “沒事，我特想來這邊玩!他搞不到票，是他沒本事，怨不得我!”
邱澄捏捏耳朵，總感覺自己做錯件事一樣。
“對了，澄澄，你的票是從哪弄的，靠手速”
“啊......是吧。”她不太想說是別人送的，不然......夏新柔的男友可能又會來被嫌棄。
“果然，票都搶不到，真沒用。”
“........”
看來，只要是想嫌棄一個人，總能找到理由。
一入游樂園，夏新柔就興奮起來。兩個人先到紀念品店買了頭飾鑰匙扣，又買了些零食，一邊吃一邊玩。
“玩那個嗎玩那個嗎”看見過山車的夏新柔，興奮地跳起來。
那過山車名為‘惡魔火車’ ，藍色的軌身，盤旋蜿蜒，有在頃刻間上天入地之勢。
邱澄也挺興奮，這個項目她從前只在網上看過，因刺激出名，她想嘗試已久。
兩人一拍即合，邊聊邊朝那邊走去。路過一個噴泉，兩人又先停下來，打卡拍照。夏新柔自拍不過癮，招呼邱澄幫她拍。
邱澄忙把自己的手機放包裏，接過夏新柔的。夏新柔跑到泉水邊，擺出一個可愛的手勢，邱澄不由地笑起來。
她拉近畫面，將夏新柔的臉和上半身清晰地放入鏡頭，就在此時，銀光閃耀的噴泉壇後，走出一個男人。
邱澄楞在原地，呆呆望著手機裏的那張龐，鏡頭不由自主地往那邊靠，拉近。夏新柔的手機，像素極好，將他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霍蘇言......”她喃喃道。
他白衫西褲，眉宇清淡，手裏拎著西裝外套。似乎是隨意一瞥，看到她們，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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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大學就是同學，一起創業。後來雖各歸家族公司，卻仍有堅不可破的情誼。霍蘇言突然這樣，沈昭是從未見過的，哪怕是創業最艱苦、家人斷絕他一切金錢來源的時候，也沒這樣過。
沙發上的人手臂捂眼，深深一嘆。
沈昭氣笑了：“有什麽事是不能和我說的？”
霍蘇言睫毛微顫，卻仍保持沈默。
沈昭手臂搭在沙發，握拳放在下巴，推測道：“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想來想去，事業親人都好好的，卻讓一本來無堅不摧的男人消極成這樣，也只有感情的事了吧。
霍蘇言沈默了幾秒，嘴裏蹦出兩字：“不算。”
這麽說的話…….沈昭瞪大眼睛：“你真有對象了？”
“……沒有。”
“那——”
“還在追呢，被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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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想多問幾句，卻見霍蘇言傷心落寞的樣子，閉口這個話題，“前幾天我看蘇琳去新開的主題樂園玩了，感覺還挺不錯。我也想給我妹送兩張票，但是我怕她不要。你覺得，我該以什麽方式送給她，她能更容易接受點兒？”
“……..”
“朋友，給點兒意見！”
霍蘇言不耐煩地抽出腦後的抱枕，扔向沈昭：“想怎麽給就怎麽給。”
沈昭以為他沒聽懂，解釋道：“那肯定不行！我妹現在還沒完全接受我媽和我，我給她她肯定會退回來。”
“那就給她認識的人，讓人家送她。”霍蘇言閉著眼，聲音冷冰冰。
聞言，沈昭摸著下巴，琢磨了一番，喃喃自語道：“可是她挺孤僻的，我沒見過她有什麽好朋友。”
這到是，但是你妹有未婚夫了，要結婚了。
霍蘇言壓著心裏的煩躁。
下一秒，沈昭卻說：“朋友，你去幫我給一下吧。”
“......”霍蘇言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說著，沈昭已經掏出兩張票。霍蘇言睜開眼，看那票:“你妹都沒有好朋友，你讓她跟誰玩去我給她也不一定收。”
“她之前在鬼屋的那個女同事，說不定能發展一下，當個好朋友。 ”
“那你讓她女同事給她不就完了”
“那我妹又得怪我插手她生活了。”
“……”
沈昭笑笑:“理解一下我吧，我真拿她沒辦法。”
霍蘇言瞥了他一眼，抽走他手中的票，一捏，發現不對:“怎麽四張”
沈昭: “我聽我媽說她有男朋友了，所以想著她可以和女同事去玩一次，也可以再和男朋友去玩一次。兩張是本周日的，兩張下周日的。”
“……”
霍蘇言把票還給沈昭，掀開薄毯起身，“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得出趟差，幫你送不了。”
“這麽突然，什麽時候”
“今晚吧， ”霍蘇言沈吟，“下午我還得回去搬個家。”
***
下午三點，邱澄從沈晨茹的住所出來，直接坐公交回家。玻璃窗灰蒙蒙的，她整個人還是懵的。
昨晚，和楚一嘯離開西餐廳，到地下二層停車場，她迅速與他挑明，她們兩個之間絕無可能。
楚一嘯還想死纏爛打，恰好沈茹晨出現。知道她的想法後，沈茹晨當著楚一嘯的面就將她帶走，回了沈茹晨的住所，住了一晚。
回到南苑，剛進樓道，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潮濕味。在這住久了，竟然聞到這股味，就覺得安心。她走上臺階，拿鑰匙準備開門時，瞥見對面霍蘇言家門口扔著一堆煙頭，密密麻麻，有的還被人踩扁了。
他抽的嗎他竟然還抽煙啊。
腦中一記靈光閃過，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離開後，還沒有聯系過霍蘇言。完全忘了昨晚，他會回來接她的事情!
邱澄迅速開門進家，鞋子都來不及脫，坐到沙發上就撥霍蘇言的電話。
過了十幾秒，他才接:“餵”
邱澄一下子緊張起來，說話磕磕絆絆的，甚至後悔為什麽不發微信，而是直接打電話。
“那個，對不起，這麽久晚才給你打電話。我昨天臨時有事就先走了，忘記告訴你了，對不起! ”
對面似是深吸了一口氣，但是聲音仍平平淡淡:“沒事。”
她小心翼翼問:“你昨天......等了很久嗎”
“沒有。”
言簡意賅，一點話都沒多說。邱澄像洩了氣的皮球:“那、那就好......”
“還有事嗎”他似乎急著掛電話。
“那個、有! 你家門口有很多煙頭，是不是別人惡作劇，故意扔的我一會兒幫你掃一下吧”
對方沈默幾秒，冷淡地說了個“不必。”
話筒裏連電流聲都沒有，只有耳裏的“嗡嗡”聲。霍蘇言的冷淡一下子讓邱澄再說不出任何言語。
霍蘇言先開得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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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她失言了
邱澄沒想到霍蘇言這麽生氣。四點多的時候，來了好幾個人去到對面，把霍蘇言的東西全部搬到外面的大車上。她鼓起勇氣推門去問，得到的回答是: 霍蘇言要搬家。
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晚上的時候，沈昭喊她出去吃飯，她當時正出著神，不知怎麽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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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澄低頭用銀叉子撥牛肉塊，聲音低低的:“我知道。”
今天一早沈茹晨就坐車走了，她磨嘰到下午才離開。
沈昭顯然沒聽見她的話，自顧自說:“等媽下周回來，我們再去吃頓好的。 ”
她沒吭聲。
餐廳裏，一首鋼琴曲彈奏完畢，走上一位小提琴手，弓放弦上，輕輕拉動，舒緩的弦音輕輕流淌。
沈昭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口袋裏摸出四張票放她面前:“這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那天，我和媽都有事情，沒能陪你。 ”
她一霎那想到霍蘇言，那天陪她過生日的場景，心裏一陣溫暖。
“沒事，我和朋友一起過的。”邱澄叉下一塊牛排，滿足地吃下去。
“那就當哥哥感謝你那位朋友的，你帶他去好好玩一下吧。”沈昭說。
邱澄一看那票，是最新的那家主題樂園。因為剛開業，四面八方的游客湧入盛淮，一票難求。
或許......請霍蘇言去玩一下，說不定他就能消氣
邱澄難得的，沒有拒絕沈昭的好意，收下四張票:“謝謝。”
沈昭也沒想到她會收的這麽容易，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不客氣，快吃吧。 ”
從沈昭那裏，邱澄得知霍蘇言今天出差去了，她便沒打電話過去去打擾他，打算等他回來再約他。
周六晚上的時候，邱澄主動跟沈昭打了個電話，經過九曲十八彎的話術，她終於套出霍蘇言還沒回來的消息，然後便匆匆掛斷了。
躺在床上，舉著四張皺皺巴巴的票，看了會兒。有四張，兩張票是明天的，兩張票是下周日，估計是沈昭怕她玩不夠吧。
正好。
邱澄忽然翻身拿起手機，給夏新柔打電話，約她明天去樂園玩。
夏新柔本來要和男朋友出去，一聽是新開的樂園，加上別人請客，立馬放了男朋友鴿子，跟邱澄保證，自己明天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邱澄重新躺回床上。握著下周的兩張票，默默地想: 那就等他回來再約他去吧，就算下周也回不來，那她就等他回來，自己出錢請他去。
希望，他別再生她的氣了......
***
周日，湛藍的天空，漂浮著棉花糖般的雲朵。像是為主題樂園量身定做似的，顯得富有童趣。
邱澄從公交下來時，夏新柔早就等在公交站了。
“我跟你說，我在跟我男朋友吵架哦，他說我放他鴿子，就是不愛他。”夏新柔插著邱澄胳膊，邊走邊飛速打字。
“抱、抱歉，是不是我找你的時機不太合適，要不.....”
夏新柔: “沒事，我特想來這邊玩!他搞不到票，是他沒本事，怨不得我!”
邱澄捏捏耳朵，總感覺自己做錯件事一樣。
“對了，澄澄，你的票是從哪弄的，靠手速”
“啊......是吧。”她不太想說是別人送的，不然......夏新柔的男友可能又會來被嫌棄。
“果然，票都搶不到，真沒用。”
“........”
看來，只要是想嫌棄一個人，總能找到理由。
一入游樂園，夏新柔就興奮起來。兩個人先到紀念品店買了頭飾鑰匙扣，又買了些零食，一邊吃一邊玩。
“玩那個嗎玩那個嗎”看見過山車的夏新柔，興奮地跳起來。
那過山車名為‘惡魔火車’ ，藍色的軌身，盤旋蜿蜒，有在頃刻間上天入地之勢。
邱澄也挺興奮，這個項目她從前只在網上看過，因刺激出名，她想嘗試已久。
兩人一拍即合，邊聊邊朝那邊走去。路過一個噴泉，兩人又先停下來，打卡拍照。夏新柔自拍不過癮，招呼邱澄幫她拍。
邱澄忙把自己的手機放包裏，接過夏新柔的。夏新柔跑到泉水邊，擺出一個可愛的手勢，邱澄不由地笑起來。
她拉近畫面，將夏新柔的臉和上半身清晰地放入鏡頭，就在此時，銀光閃耀的噴泉壇後，走出一個男人。
邱澄楞在原地，呆呆望著手機裏的那張龐，鏡頭不由自主地往那邊靠，拉近。夏新柔的手機，像素極好，將他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霍蘇言......”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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