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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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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不是看在夏晉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淩櫟早把這個在綠茶桶裏泡成精的趕出去了。

和人約了打球,回來就在聞知嶼面前哭唧唧說誰用籃球砸到了他的背,切菜切到了手也要到聞知嶼跟前求安慰,跟客戶簽了合同拿著合同跑到聞知嶼跟前求誇獎,也不知道夏晉受誰點化,180+的大高個兒,揮拳能打死一頭熊的夏晉忽然就變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嬌娃娃,茶藝是綁在火箭上蹭蹭往上升。

如果在夏晉身後安條尾巴,他能在聞知嶼面前搖成螺旋槳。

筷子不知道被淩櫟暗地裏捏斷了幾根。

畢竟是自家弟弟,沒有血緣也近似血緣,打死是舍不得,但也不是不能打。

有朋友約淩櫟打球,他們的朋友都互相認識,於是淩櫟把夏晉也抓來了,他忍他很久了。

不知道夏晉是不是故意的,淩櫟投籃的時候夏晉就在框下,砸下去的球直接砸在了夏晉臉上,力道不小,夏晉鼻子直接砸出了血。

淩櫟抓著夏晉就去了藥店,血止的很快,夏晉也一臉無所謂的說沒事。

淩櫟本來是很愧疚的,回家就到廚房裏準備飯菜,想著做些夏晉愛吃的補償一下。

結果聞知嶼一回來,本來喝著啤酒打著游戲的夏晉聽到開門聲就像是被人點了什麽穴位,立刻開始哎呦哎呦的呻吟。

淩櫟面無表情的揮刀將排骨剁成塊。

晚上聞知嶼正在陽臺上晾衣服,察覺到身後有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對方靠在了她的肩上。

“淩櫟?”

“嗯。”

“怎麽了?被老板罵了?”

淩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靠著聞知嶼。

過了一會,聞知嶼嘆了口氣。

“怎麽了?”

聞知嶼:“想了好多以前看到的安慰人的語句,但感覺都不合適。”

淩櫟笑了,“想到什麽?說來聽聽。”

聞知嶼回頭,“說了你別笑。”

淩櫟:“安慰別人,不就希望別人開心嗎?”

聞知嶼覺著他說的好有道理,但又感覺不對,但她還是說:“比如,你並不孤單,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再比如那些激勵別人上進的話有,每一次低谷都是新的開始,相信未來會有更美好的風景等著你;還有,你這麽堅強,相信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打倒你。生活總會有起起落落,但請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再有,請不要害怕,我會成為你堅強的後盾,再或者,你的笑容,是這個世界最美的風景,請一定要保持下去。"

窗外的燈光落進昏暗的陽臺,聞知嶼的聲音輕柔而溫暖,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在淩櫟的心裏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耳邊傳來淩櫟低沈的笑聲,溫熱的氣息讓聞知嶼不自覺的偏了偏頭,她的聲音有些懊惱,“就知道你要笑,開心和嘲笑的區別我還是分的出來的。”

“沒有嘲笑,我真的開心很多,謝謝。”淩櫟伸手又揉亂聞知嶼的頭發。

聞知嶼擡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算了,心情好點就好,你突然這樣,還是有點嚇人的。”

“就算知道你是安慰我的話,也不怎麽走心,但有句話我記住了,你也要說到做到。”

“哪句?”聞知嶼問,可回頭,淩櫟已經轉身離開。

你會一直在這裏陪著我。

說到做到。

除夕夜是個團圓的日子,聞知嶼和夏晉都回了家,只剩淩櫟一個人,父母在國外沒人陪他。

淩櫟煮了盤餃子,拍照發給聞知嶼,不是只有夏晉會裝可憐。

在知道沒人和淩櫟一起過年時,聞知嶼早早就買了一大堆年貨放在家裏,“除夕一定要記得煮餃子,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在家就隨便點外賣應付了。”

“春聯我們先一起貼了,雖然早了點,但也沒關系,辭舊迎新嘛,早辭早迎新。”

“我媽自己落了燒餅,我回去就給你寄幾個。”

淩櫟看著聞知嶼忙前忙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眼睛閃閃發亮,渾身都透著股和節日相稱的歡愉與滿足。

夏晉在旁邊說道:“你跟我回去唄,以前又不是沒在我家過過年。”

之前淩櫟爸媽也有不在家的時候,淩櫟就是去的夏晉家,但今年不一樣。

“你今年被阿姨催的那麽急,我怕去了她連帶著我也催。”

夏晉也有這意思,淩櫟在旁邊,多少能幫他分散點火力,可惜淩櫟不上當。

淩櫟給聞知嶼發完消息,卻遲遲沒等到回覆,白天一天聞知嶼就時不時跟他聊天,拍家裏的年貨,說二叔家的小孩兒,爺爺奶奶給她攢的零食,總之把她的熱鬧也分享給淩櫟,怕他一個人無聊。

可現在,半個小時了,聞知嶼還是沒有回覆他的消息。

可能一家人一起吃飯,來不及看手機吧。

淩櫟收拾完廚具打算回房間,他沒有看春晚的習慣,沒能等到聞知嶼的消息他有點睡不著。

淩晨兩點的時候,淩櫟聽到了開門聲,他瞬間驚醒,起初以為是錯覺,等到聽到行李箱落地的聲音時,他迅速起床開門,客廳裏正要悄悄回房間的聞知嶼與他撞了個正著,站在客廳中央楞楞地看著他。

“對不起,吵醒你了。”她已經盡力很小聲了。

淩櫟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些哭音。

他打開燈,聞知嶼眼圈紅紅的,果然哭過,鼻子也被凍得通紅,看起來可憐巴巴。

“不是在家過年嗎?怎麽突然回來了?被欺負了?”淩櫟走過去,聞知嶼身上帶著的寒氣傳來,他也不在意,將人抱進懷裏,“怎麽委屈成這樣。”

話音剛落,趴在他懷裏的聞知嶼就哭出了聲,忍了一路的眼淚終於決堤,“我、我……”

聞知嶼泣不成聲,淩櫟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沒事的,我在呢……”

過了很久,聞知嶼終於哭累了,不好意思的從淩櫟懷裏退了出去。

“不哭了?”

聞知嶼搖搖頭,眼睛紅的嚇人,“這麽晚把你吵醒了,我去洗澡,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本來淩櫟想問問發生了什麽,除夕夜把人弄哭成這樣,肯定是很大的事情,但又想她終於不哭了,別一問又把人惹哭,就算要哭也得讓她歇歇再說,從家到這裏,一路上肯定沒休息好。

聞知嶼洗完澡出來,客廳燈已經滅了,但聞知嶼似有所覺的朝廚房看去,淩櫟正靠著吧臺,手裏拿著啤酒。

聞知嶼走過去,拿過淩櫟手中的啤酒,雖然屋子裏的暖氣充足,可易拉罐冰的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比她從外面回來時刮在臉上的風還要涼,“大晚上,不要喝這麽冰的。”

淩櫟的表情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聞知嶼。”

“嗯?”

“為什麽回來?”

“我、我跟家裏人吵架了……”

淩櫟靠近一步,“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聞知嶼已經很難過了,他不該逼她,可在聞知嶼再次靠近他的時候,淩櫟身體的躁動卻再也壓制不住,用來降溫的冰啤酒被她收走,淩櫟也不想再壓制。

為什麽回來?

和家裏人吵架,她有很多可以去的地方,任海芋家,或者其他朋友家,離家近的哪一處選擇都比這裏更優,可在除夕夜這天,聞知嶼,跨越了九百四十五公裏的裏程,來到了這裏,來到了他身邊。

“聞知嶼……”淩櫟的氣息越來越近。

聞知嶼想要後退,卻被淩櫟察覺,他反應很快的將手摟過她的腰,讓她無法逃避,兩人間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淩、淩櫟……”

溫熱的嘴唇貼近,吻在了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柔軟上。

淩櫟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有些急切地撬開她溫濕的唇瓣,繞住她的舌尖,邀她共舞。

聞知嶼微微顫抖,仿佛瞬間失去了推開他的力氣腰間的手有力的禁錮著她,讓她無力掙脫,只能被他牽扯。

聞知嶼雙頰泛起紅暈,唇舌間的觸感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她被吻得全身發麻,意識也有些渙散,連眼睛都帶上了蒙蒙的霧氣。

終於,淩櫟在她換不上氣之前放開了她,只是微微的撤離,額頭相抵,和她一同喘氣。她的嘴唇已經有些微腫,兩人間還掛著暧昧的銀絲,月光灑落進來,淩櫟感覺身上的燥熱更甚。

他在等聞知嶼的氣息漸漸平緩,等她有所適應後,像是終於忍受不住,攔腰將她直接抱起,坐在了吧臺上,她的驚呼被他封在口中,唇齒間的動作比剛剛更兇狠。

“婠婠……”這是聞知嶼第一次聽到他這麽叫她,語氣像是在誘哄,音調甜膩到像是把她浸在了蜜糖中,“婠婠。”

因為害怕,聞知嶼在淩櫟將她抱上吧臺時雙腿便緊緊纏住了淩櫟的腰,某處明顯的炙熱讓她完全無法忽視,她似乎預料到接下來會如何,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抗拒,任由淩櫟的動作越來越不合規矩。

他看向她的眼睛仿佛要將她吞噬,聲音也透著蠱惑,“婠婠,可以嗎?”

這要她如何拒絕?

聞知嶼閉了閉眼,主動吻上了淩櫟的唇。

淩櫟瞬間失控,夢裏無數次出現的人如今就在他身邊,似乎任他予取予求,這讓他興奮到整個人都在顫抖。

“婠婠,婠婠……”

聞知嶼雙手捂住他本就不安分的唇,“不要、這樣叫我……”

這太奇怪了?明明從小到大,這個名字被親近的人叫過無數次,可為什麽,在淩櫟口中,這麽讓人害臊。

即使不是小孩子,即使她有這樣的常識,可理論是一回事,實踐卻是另一回事,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陌生又奇異,讓她忍不住想要後退,卻又被淩櫟拉了回來,像是墮入了深海,浮沈之間近乎窒息,卻又在這份窒息中感受到愉悅。

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想要努力壓制,淩櫟卻偏偏不讓她如願,攻城掠池,越來越過分,月光下,他的眼睛紅的嚇人,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全面崩盤。

“婠婠……”他終於抓住了自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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