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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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五）
一雙黑皮鞋出現在眼前，白青溪立馬停下腳步。
江嶺一臉嘴角淺淺上揚：“白青溪。”
白青溪放下手，換上同樣的表情：“啊，江總，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有什麽事嗎。”江嶺臉上閃過欣喜。
這裏是去往洗手間的走廊，昨天也是在這裏撞上他的。
白青溪左右看看，“江總是要上洗手間嗎，我在大廳等你。”
大廳的沙發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男孩，女人的腳邊放著一個黑色皮箱，看起來像是來辦理入住的客人。
白青溪沒有走過去，站在沙發邊上的綠植旁邊，雙手抱胸，看著外面的景色。
還沒到中午，太陽就像火爐一樣炙烤著建築物。
番城跟安市不一樣，在她看來北方的夏天比南方舒服多了，身上不會黏答答的。
而且，北方城市的夏天短，在番城，現在已經是夏末了。
白青溪被聲音吸引偏頭看過去。
沙發上的男孩被女人斥責了幾句，一臉煩躁站起來從女人身邊離開，往一張單人沙發走去。
嘖，這個年紀的人類孩子應該是叛逆期了吧。
女人的視線追隨孩子的身影，一臉無奈，似乎嘆了口氣，擡頭對上白青溪的視線。
白青溪將視線移開，看向前臺，佯裝出不是專門看熱鬧的樣子。
瞥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從那邊走過來，笑呵呵地朝這邊招手，順著他的視線看，原來是朝沙發上的女人打招呼。
看起來似乎是一人家出來游玩，丈夫去前臺辦理入住。
這時她又對上女人的視線，見女人一臉詫異地看自己，她朝身後看去，見江嶺從洗手間出來。
一時不知道女人到底是在看誰。
她又回頭確認，見女人推著行李跟男人走，邊走邊回頭，眼神覆雜。
是看她嗎？
“白青溪，你在看這麽？”江嶺在她身邊停下，順勢看過去，只看到電梯門合上。
白青溪回神：“沒什麽，隨便看看。”
江嶺：“你剛剛說找我...”
“對呀，江總應該沒什麽公事要處理吧？我們出去逛逛？”白青溪仰頭看他，面露微笑，像平常一樣。
江嶺楞了下，然後點頭。
番城是座歷史古城，隨處可見歷史建築。
白青溪八年前就是在這座城市生活，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江總，敢不敢試試這個？”白青溪拍了拍自行車的坐墊，掏出手機。
為了發展旅游，這裏的地鐵和公交很方便，但她比較喜歡踩著共享單車優哉游哉欣賞城市的每個角落。
“嗯。”江嶺左右看看挑了一輛成色讚新的單車，低頭看了好一會兒，踢開腳撐，卻怎麽也拉不動車。
白青溪早已經掃碼解鎖，見他生疏的動作，忍不住笑他，“江總，把你手機借我一下，把微信打開。”
江嶺把手機解鎖，猶豫片刻，將手機遞過去。
“放心，我沒興趣看你的隱私。”白青溪接過手機，打開掃一掃對著他手裏那輛車的二維碼掃了掃，“這個是共享單車，要收費的，這樣子操作就可以用了。”
解鎖之後，她有旁觀了江總裁的長腿笨拙地搭在腳蹬上，在她擔心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總裁會栽在一輛普通地自行車上時，那輛自行車悠悠晃晃地動了起來，大約兩三米之後，自行車開始平緩行駛。
那位總裁居然還回頭看她，沒看錯的話，臉上是驕傲求表揚的神情。
白青溪：......
站在陽光下，沒有想象中的燥熱，太陽的暖意和風中的清涼結合，舒適愜意。
真羨慕街邊的貓貓狗狗，在太陽下懶洋洋地看這車水馬龍。
捏下剎車，腳尖觸地。
後面的人也跟著停下。
白青溪回頭：“江總，到裏面逛逛。”
裏面是指商場，一間小商場。
一樓的商鋪幾乎是服飾，一間緊挨一間。空氣裏飄著新衣服的味道，簡易的鋼管支架上掛滿各種款式的衣服，有些甚至堆成小山丘，掛著清倉的牌子。
路過花花綠綠的商鋪，來到男裝區，白青溪隨意走進一家，挑挑揀揀，拿了一件粉色的T恤在江嶺身上比劃。
這家商鋪的老板娘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見有客人過來熱情招呼：“姑娘，這些夏季清倉，15快去拿一件，很便宜的。”
“小夥子這麽帥，穿什麽都合適。”
“這條褲子也清倉，20塊錢一條，粉色T恤配白色運動褲，好看，現在都流行這樣穿。”
“別看價格便宜，質量好的很，你摸摸看，這個布料，純棉的。”
“裏面有試衣間，試一試，滿意再買。”
白青溪滿意地點點看，“就這套，江總，你進去試試。”
江嶺神情詫異，順勢接過衣服，上下打量，臉上明顯地嫌棄，“這是幹什麽？”
白青溪：“給你買衣服呀，等下去郊游，穿得烏漆嘛黑的不合適。”
江嶺：“不......”
老板娘見有人嫌棄自家的衣服，正要開口自賣自誇，男人就被女人不情不願推進試衣間。
拉上簾子之後，女人笑著解釋：“嗐，他害羞。”
老板娘聽了之後莞爾一笑，自信地說到：“我家的衣服款式和質量都是超級好的，就算是總裁穿了也不會顯得廉價。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們這邊的人越有錢越低調，身價過億的大老板們都是穿這些便宜的T恤的。”
“哈哈哈哈，確實是。”白青溪捧場到。
沒多久，試衣間的簾子動了動，拉出來一條縫隙。
白青溪試探問了問：“江總，你換好了嗎？”
“嗯。”裏面的聲音悶悶的。
聽到這話，白青溪大膽拉開簾子，男人顯然被嚇到。
“可以呀。”她上下打量，全然不顧男人扭捏的樣子，“轉個圈看看。”
轉...圈...
像被觀賞的動物，打死他也不會做...
見狀，白青溪拉住他的手腕，手動給他轉圈。
江嶺本來就白，常年長袖加持下，露出的手臂更是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白青溪在他面前明顯偏黃一些。
“哎呀，真好看。”老板娘也湊過來，“這個小夥子這麽白，穿粉色更稱膚色，比起剛剛那套黑色西裝，這套顯得活潑陽光。”
確實，他身上的陰郁氣質在換了一套衣服之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普通人類少年的青澀青春。這要是讓江氏集團的人見了，不敢認這是他們的江總。
江嶺：“換...”
“就這套了，看著心情好，喜歡。”白青溪打斷他的話。
喜歡，她說喜歡。
江嶺楞了一下，坦然接受這樣陌生的裝扮。
在白青溪的帶領下，江總把腳上的皮鞋換成帆布鞋。
兩輛黃色的自行車一前一後行駛在去往番城郊區的馬路上。
清風拂臉，陽光明媚。
在平靜寬闊的河邊，白青溪停下腳步撿起地上的石子，雙腿岔開像是紮馬步，彎腰，將手裏的石子扔出去。
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下才消失在江面。
“厲害吧。”
江嶺勾起嘴角，也撿起一塊石子，學著他的樣子，下一秒石子撿起水花，然後消失在江裏。
“哈哈哈。”毫不意外，換來白青溪無情地嘲笑，“你好菜，我教你。”
說著，她慢動作來一遍。
江嶺也跟著重覆一次，結果依舊，他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像個聽話乖巧的學生。
估計是周末的原因，江邊有不少人。
露營、游玩...
有人路過見到他們在玩打水漂，也開始效仿。
“哇，媽媽快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一顆石子在江面上跳了五下，在江中心沈下之後，一個小女孩的驚呼聲響起，引來周圍的人駐足圍觀。
見人多了，小女孩又撿起一顆石子再次展示自己的才藝。
白青溪往那邊走了幾步，想要湊近觀摩小孩姐的技術。
女孩六七歲的樣子，光是動作就能看出平時沒少玩。
很順利，女孩又來了一個五連飄，周圍的大人一陣表揚，女孩昂著頭驕傲地說，“我媽媽教我的，她會七連飄。”
眾人紛紛看向女孩身邊能夠七連飄的女人。
女人面露怯色，笑著擺擺手：“小孩子開玩笑的。”
“媽媽，我...”小女孩正要說什麽，被女人捂著嘴巴，然後拉離人群。
看熱鬧的人沒了熱鬧，自然散去了。
江嶺正要擡腿走，缺見白青溪在原地發呆。
“白青溪？”
“啊，走吧。”回過神來，白青溪拉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
江嶺見她心事沈沈，主動開口到：“是突然發現自己太菜了嗎？”
聽出嘲笑地意味，白青溪擡頭看他，回了一句：“江總，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江邊修建了長長的綠化騎行道，來這裏騎行的人不少。
他們花了兩個小時從市區騎行到這裏已經累得夠嗆，反而在這條道走走停停輕松不少。
右邊是江河，左邊是植被茂密的綠化公園。
白青溪差點忘了，這裏八年前荒草叢生的模樣。
許是故地重游，又遇到故人，她內心感慨良多，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或許可以暫時忘掉他是妖族少主的身份，把他當做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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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黑皮鞋出現在眼前，白青溪立馬停下腳步。
江嶺一臉嘴角淺淺上揚：“白青溪。”
白青溪放下手，換上同樣的表情：“啊，江總，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有什麽事嗎。”江嶺臉上閃過欣喜。
這裏是去往洗手間的走廊，昨天也是在這裏撞上他的。
白青溪左右看看，“江總是要上洗手間嗎，我在大廳等你。”
大廳的沙發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男孩，女人的腳邊放著一個黑色皮箱，看起來像是來辦理入住的客人。
白青溪沒有走過去，站在沙發邊上的綠植旁邊，雙手抱胸，看著外面的景色。
還沒到中午，太陽就像火爐一樣炙烤著建築物。
番城跟安市不一樣，在她看來北方的夏天比南方舒服多了，身上不會黏答答的。
而且，北方城市的夏天短，在番城，現在已經是夏末了。
白青溪被聲音吸引偏頭看過去。
沙發上的男孩被女人斥責了幾句，一臉煩躁站起來從女人身邊離開，往一張單人沙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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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視線追隨孩子的身影，一臉無奈，似乎嘆了口氣，擡頭對上白青溪的視線。
白青溪將視線移開，看向前臺，佯裝出不是專門看熱鬧的樣子。
瞥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從那邊走過來，笑呵呵地朝這邊招手，順著他的視線看，原來是朝沙發上的女人打招呼。
看起來似乎是一人家出來游玩，丈夫去前臺辦理入住。
這時她又對上女人的視線，見女人一臉詫異地看自己，她朝身後看去，見江嶺從洗手間出來。
一時不知道女人到底是在看誰。
她又回頭確認，見女人推著行李跟男人走，邊走邊回頭，眼神覆雜。
是看她嗎？
“白青溪，你在看這麽？”江嶺在她身邊停下，順勢看過去，只看到電梯門合上。
白青溪回神：“沒什麽，隨便看看。”
江嶺：“你剛剛說找我...”
“對呀，江總應該沒什麽公事要處理吧？我們出去逛逛？”白青溪仰頭看他，面露微笑，像平常一樣。
江嶺楞了下，然後點頭。
番城是座歷史古城，隨處可見歷史建築。
白青溪八年前就是在這座城市生活，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江總，敢不敢試試這個？”白青溪拍了拍自行車的坐墊，掏出手機。
為了發展旅游，這裏的地鐵和公交很方便，但她比較喜歡踩著共享單車優哉游哉欣賞城市的每個角落。
“嗯。”江嶺左右看看挑了一輛成色讚新的單車，低頭看了好一會兒，踢開腳撐，卻怎麽也拉不動車。
白青溪早已經掃碼解鎖，見他生疏的動作，忍不住笑他，“江總，把你手機借我一下，把微信打開。”
江嶺把手機解鎖，猶豫片刻，將手機遞過去。
“放心，我沒興趣看你的隱私。”白青溪接過手機，打開掃一掃對著他手裏那輛車的二維碼掃了掃，“這個是共享單車，要收費的，這樣子操作就可以用了。”
解鎖之後，她有旁觀了江總裁的長腿笨拙地搭在腳蹬上，在她擔心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總裁會栽在一輛普通地自行車上時，那輛自行車悠悠晃晃地動了起來，大約兩三米之後，自行車開始平緩行駛。
那位總裁居然還回頭看她，沒看錯的話，臉上是驕傲求表揚的神情。
白青溪：......
站在陽光下，沒有想象中的燥熱，太陽的暖意和風中的清涼結合，舒適愜意。
真羨慕街邊的貓貓狗狗，在太陽下懶洋洋地看這車水馬龍。
捏下剎車，腳尖觸地。
後面的人也跟著停下。
白青溪回頭：“江總，到裏面逛逛。”
裏面是指商場，一間小商場。
一樓的商鋪幾乎是服飾，一間緊挨一間。空氣裏飄著新衣服的味道，簡易的鋼管支架上掛滿各種款式的衣服，有些甚至堆成小山丘，掛著清倉的牌子。
路過花花綠綠的商鋪，來到男裝區，白青溪隨意走進一家，挑挑揀揀，拿了一件粉色的T恤在江嶺身上比劃。
這家商鋪的老板娘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見有客人過來熱情招呼：“姑娘，這些夏季清倉，15快去拿一件，很便宜的。”
“小夥子這麽帥，穿什麽都合適。”
“這條褲子也清倉，20塊錢一條，粉色T恤配白色運動褲，好看，現在都流行這樣穿。”
“別看價格便宜，質量好的很，你摸摸看，這個布料，純棉的。”
“裏面有試衣間，試一試，滿意再買。”
白青溪滿意地點點看，“就這套，江總，你進去試試。”
江嶺神情詫異，順勢接過衣服，上下打量，臉上明顯地嫌棄，“這是幹什麽？”
白青溪：“給你買衣服呀，等下去郊游，穿得烏漆嘛黑的不合適。”
江嶺：“不......”
老板娘見有人嫌棄自家的衣服，正要開口自賣自誇，男人就被女人不情不願推進試衣間。
拉上簾子之後，女人笑著解釋：“嗐，他害羞。”
老板娘聽了之後莞爾一笑，自信地說到：“我家的衣服款式和質量都是超級好的，就算是總裁穿了也不會顯得廉價。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們這邊的人越有錢越低調，身價過億的大老板們都是穿這些便宜的T恤的。”
“哈哈哈哈，確實是。”白青溪捧場到。
沒多久，試衣間的簾子動了動，拉出來一條縫隙。
白青溪試探問了問：“江總，你換好了嗎？”
“嗯。”裏面的聲音悶悶的。
聽到這話，白青溪大膽拉開簾子，男人顯然被嚇到。
“可以呀。”她上下打量，全然不顧男人扭捏的樣子，“轉個圈看看。”
轉...圈...
像被觀賞的動物，打死他也不會做...
見狀，白青溪拉住他的手腕，手動給他轉圈。
江嶺本來就白，常年長袖加持下，露出的手臂更是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白青溪在他面前明顯偏黃一些。
“哎呀，真好看。”老板娘也湊過來，“這個小夥子這麽白，穿粉色更稱膚色，比起剛剛那套黑色西裝，這套顯得活潑陽光。”
確實，他身上的陰郁氣質在換了一套衣服之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普通人類少年的青澀青春。這要是讓江氏集團的人見了，不敢認這是他們的江總。
江嶺：“換...”
“就這套了，看著心情好，喜歡。”白青溪打斷他的話。
喜歡，她說喜歡。
江嶺楞了一下，坦然接受這樣陌生的裝扮。
在白青溪的帶領下，江總把腳上的皮鞋換成帆布鞋。
兩輛黃色的自行車一前一後行駛在去往番城郊區的馬路上。
清風拂臉，陽光明媚。
在平靜寬闊的河邊，白青溪停下腳步撿起地上的石子，雙腿岔開像是紮馬步，彎腰，將手裏的石子扔出去。
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下才消失在江面。
“厲害吧。”
江嶺勾起嘴角，也撿起一塊石子，學著他的樣子，下一秒石子撿起水花，然後消失在江裏。
“哈哈哈。”毫不意外，換來白青溪無情地嘲笑，“你好菜，我教你。”
說著，她慢動作來一遍。
江嶺也跟著重覆一次，結果依舊，他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像個聽話乖巧的學生。
估計是周末的原因，江邊有不少人。
露營、游玩...
有人路過見到他們在玩打水漂，也開始效仿。
“哇，媽媽快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一顆石子在江面上跳了五下，在江中心沈下之後，一個小女孩的驚呼聲響起，引來周圍的人駐足圍觀。
見人多了，小女孩又撿起一顆石子再次展示自己的才藝。
白青溪往那邊走了幾步，想要湊近觀摩小孩姐的技術。
女孩六七歲的樣子，光是動作就能看出平時沒少玩。
很順利，女孩又來了一個五連飄，周圍的大人一陣表揚，女孩昂著頭驕傲地說，“我媽媽教我的，她會七連飄。”
眾人紛紛看向女孩身邊能夠七連飄的女人。
女人面露怯色，笑著擺擺手：“小孩子開玩笑的。”
“媽媽，我...”小女孩正要說什麽，被女人捂著嘴巴，然後拉離人群。
看熱鬧的人沒了熱鬧，自然散去了。
江嶺正要擡腿走，缺見白青溪在原地發呆。
“白青溪？”
“啊，走吧。”回過神來，白青溪拉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
江嶺見她心事沈沈，主動開口到：“是突然發現自己太菜了嗎？”
聽出嘲笑地意味，白青溪擡頭看他，回了一句：“江總，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江邊修建了長長的綠化騎行道，來這裏騎行的人不少。
他們花了兩個小時從市區騎行到這裏已經累得夠嗆，反而在這條道走走停停輕松不少。
右邊是江河，左邊是植被茂密的綠化公園。
白青溪差點忘了，這裏八年前荒草叢生的模樣。
許是故地重游，又遇到故人，她內心感慨良多，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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