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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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自從在機場目送宋明月離開以後，林曉雨便整個人一蹶不振。
她開始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裏，甚至開始曠課。屋內也擺滿了啤酒瓶，她的脾氣逐漸變得暴躁，她像林大軍一樣學會了摔啤酒瓶。滿屋碎裂的玻璃碎渣，紮在腳上手上，她還是沒有停止，因為心口的痛感遠比身體的疼痛更加令人折磨。
就這樣日子過了一個星期，期間無數次響起班主任的電話，林大軍還多次在門口踹門，但是林曉雨始終沒有開門。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失戀的感覺，才發現原來撕心裂肺這個形容詞是真的。
……
又是一個寧靜的午後，一位戴著墨鏡的女人來到林曉雨的出租屋門前，她輕輕拍動門板
，對著屋內喊道：“林曉雨，你在嗎？”
林曉雨並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在裏面，開門吧，我是陸夜。”
聽到是陸夜，帶著疑惑，林曉雨緩緩地走向了門邊，打開了門。陸夜揭下了墨鏡，那張明星般的臉還是美得過分。
“為什麽你會來這裏，是為了來嘲笑我嗎？畢竟誇下海口，說要連同姐姐的那一部分打敗你，但其實我只是一個廢物，一個什麽都做不到的廢物。”林曉雨舉起啤酒瓶，又大口大口地灌酒。
陸夜見狀直接奪過了林曉雨手裏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厲聲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你姐姐期望的樣子麽？車禍是你姐姐用她的生命救了你，為什麽你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喝酒發脾氣，跟你那無能的爹有什麽區別？”
聽到陸夜的一番話，林曉雨的腦海裏浮現了車禍那天情景，她還記得曉茜姐姐最後滿身是血的模樣，正是因為她被林曉茜緊緊護在懷裏，所以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微的擦傷，但是那卻是林曉茜最後保護她的一次。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宋明月，她出國了，我再也見不到她了，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做什麽都感覺沒有意義……”
陸夜聽到林曉雨的話語輕蔑一笑，“呵~只是出國而已，有什麽好哭唧唧的。”
“什麽叫只是，憑什麽說得雲淡風輕？”面對陸夜的輕蔑，林曉雨很不服氣。
“至少她還活著，不是麽？”陸夜眼裏流露出一股難言的孤寂，“而有的人只能活在記憶裏，永遠也無法再觸摸，永遠再也無法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感受到陸夜的悲傷情緒，林曉雨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好像一切忽然串聯起來。
“你說的是姐姐，對嗎？那個和她說好去臺灣結婚的女人，是不是你？”
“是，但是當我拿到冠軍以後沒多久，你姐姐就出了車禍，我甚至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陸夜的眼眸變得更加憂郁起來。
“對不起，姐姐都是因為我死的。”
“不必自責，她保護你，是因為你是她最愛的妹妹。林曉雨，你懂什麽是愛麽？”
“我……”林曉雨啞口了半晌，才回覆道，“應該是想要保護對方，愛護對方。”
“那你覺得，你愛你說的宋明月這個女孩嗎？”
林曉雨微微一楞，她從來沒有思考愛的定義，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歡宋明月。但她遲疑片刻之後，還是回覆道：“我是愛她的！”
聽到林曉雨的回答，陸夜頓時捧腹大笑。
“你笑什麽？”
“真是小孩子過家家，你現在是一個連自己都愛不好的人，又怎麽去談愛對方。如果你真的愛她，應該努力活成更好更優秀的人，讓對方回國的時候能夠在人群裏找到一個熠熠生輝的你，而不是在這裏自怨自艾，跟你那無能的老爹一樣喝酒解決得了什麽問題？”
陸夜的話猶如一陣醍醐灌頂，林曉雨開始思考自己所作的一切，不論是林曉茜，還是宋明月都是一直希望自己能活得好好的。她並不想成為像林大軍那樣只會酗酒的大人。
“謝謝你，陸夜。”
“呵，要謝就謝謝曉茜吧。你姐姐要是還活著，肯定不想看到你頹廢的樣子。”
陸夜輕輕撫摸林曉雨的頭，隨後一臉溫柔地說道：“我今年要退役了，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打敗我了，本來還挺期待。”
“你要退役，為什麽啊？”
“我已經拿了太多大滿貫了，倦了，也膩了……”
……
隨著那一天，和陸夜的交流，林曉雨漸漸振作起來，她開始主動背起書包前往學校，高三的最後一段日子。她牢牢記著宋明月的話語，每天吃有營養的早餐，保證充足睡眠，同時將落下的課程補了回來。
高考，她如願以償考上了之前和宋明月約定的那所大學。在新的學校裏，她交了很多朋友，也收到很多封告白的情書，但她並沒有再去接納新的感情。
《Werewolf Kill VR》的比賽，她幾乎每年都會報名參加。因為宋明月的手機已經變成空號了，她一定要打進全國賽，那樣對方才有可能在比賽直播上看到她，找到她。
終於大四這一年，她迎來了畢業，也在《Werewolf Kill VR》的比賽中，獲得了冠軍。站在頒獎臺上，她感謝著每一個曾經支持她的人，同時她希望宋明月能夠有一天看到這場直播，看到她一直努力站在光裏的模樣！
林曉雨獲得冠軍之後，因為良好出眾的外形，她還開始和南宮夜夜一樣，接拍了很多商業代言，她的身影頻繁地活躍在游戲宣傳海報，還有各種合作廣告上。並且面對媒體的采訪，她從來不隱瞞自己的性取向，會大方承認自己心儀的人是個女孩。
有時候，她也會遲疑，這樣做真的有效嗎？但是至少如果還能有見面的一天，自己不會是一個糟糕的人。
……
時間又過了三個冬季，她再次站在霓虹閃爍的頒獎擂臺上。
“謝謝大家一直對我的支持，今天我能站在這裏，除了要感謝陸夜老師，還有一個人，她是我的頭號粉絲，可能她今天還是沒有到場，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林曉雨留著熱淚朝粉絲揮手。散場之後來到後臺，這時候助理忽然跟她說有人找她。林曉雨本想拒絕，但是助理說這個人聲稱自己的頭號粉絲。
她擡眼，在人群的盡頭裏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於是不顧一切地沖向了那個方向。隨著越來越近，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宋明月。
7年沒見，宋明月褪去了從前的青澀與稚嫩，外表上整個人看起來變得成熟知性。
此刻，林曉雨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但卻並沒有激動地擁抱對方。即便幻想過無數遍，但真到了一刻，她還是變得小心翼翼。
“這些年你還好嗎，月月？”
“發生了很多事，我媽媽現在已經不反對我們了，所以我現在回國了……”宋明月輕啟紅唇，炙熱的眼眸凝視著林曉雨，“你還喜歡我嗎？曉雨。”
喜歡，她怎麽可能不喜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人。
林曉雨一把將宋明月攬入懷中。
“這一次，我不準你再走了。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一陣熱烈擁抱後，林曉雨驅車帶著宋明月來到了一片豪華的別墅區。汽車駛過安保亭後是一條被綠蔭包圍的空曠小道。
沒一會兒，汽車緩緩駛入車庫。
她關閉引擎，拔出車鑰匙，下車後拉開宋明月的車門，一個大大的擁抱撲面而來。再次抱緊懷裏的女人，面對撲鼻而來的香氣，她的心逐漸燥熱起來。
進入屋內後，林曉雨本準備先來一記帥氣的壁咚。沒想到宋明月更快速，直接一個香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思緒，或許是太突如其來，林曉雨不禁臉紅了，心跳又再次加速。
舌尖交織的溫熱觸感，使熱流逐漸湧遍全身，理智早已全部瓦解。她一邊吻著，一邊將宋明月引到了沙發，隨後狠狠推倒……
這一次，她一定要這個女人好好感受一下自己7年來的思念。
……
早上，林曉雨睜開惺忪的睡眼，她望向床邊卻沒有宋明月的身影。那一瞬間，她又慌了神。
“月月，月月！”
“我在呢，曉雨！”
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廚房走了過來，搖曳的身姿一步步靠近林曉雨，最後騎在了她的身上。
“早上好，妹妹，你是想先吃早餐，還是我呢……”宋明月輕輕用手撩撥林曉雨額間的發絲，俯下身來，又是一記甜蜜的吻。
被堵住的雙唇無法進行回答，林曉雨只能用身體的行動來告訴對方，於是她抱著對方一個翻身，緊緊按住對方的手掌，宣告自己的主權。
“我愛你，宋明月。”
“我也愛你，林曉雨。”
……
二十年後，國家終於通過了同性婚姻法，那一天裏，多了一個新的節日叫彩虹節。兩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一起帶上身份證驅車趕往了最近的民政局。
她們一起拍下了登記照，幸福的笑容，永遠定格在那頁紅色的相簿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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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機場目送宋明月離開以後，林曉雨便整個人一蹶不振。
她開始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裏，甚至開始曠課。屋內也擺滿了啤酒瓶，她的脾氣逐漸變得暴躁，她像林大軍一樣學會了摔啤酒瓶。滿屋碎裂的玻璃碎渣，紮在腳上手上，她還是沒有停止，因為心口的痛感遠比身體的疼痛更加令人折磨。
就這樣日子過了一個星期，期間無數次響起班主任的電話，林大軍還多次在門口踹門，但是林曉雨始終沒有開門。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失戀的感覺，才發現原來撕心裂肺這個形容詞是真的。
……
又是一個寧靜的午後，一位戴著墨鏡的女人來到林曉雨的出租屋門前，她輕輕拍動門板
，對著屋內喊道：“林曉雨，你在嗎？”
林曉雨並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在裏面，開門吧，我是陸夜。”
聽到是陸夜，帶著疑惑，林曉雨緩緩地走向了門邊，打開了門。陸夜揭下了墨鏡，那張明星般的臉還是美得過分。
“為什麽你會來這裏，是為了來嘲笑我嗎？畢竟誇下海口，說要連同姐姐的那一部分打敗你，但其實我只是一個廢物，一個什麽都做不到的廢物。”林曉雨舉起啤酒瓶，又大口大口地灌酒。
陸夜見狀直接奪過了林曉雨手裏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厲聲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你姐姐期望的樣子麽？車禍是你姐姐用她的生命救了你，為什麽你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喝酒發脾氣，跟你那無能的爹有什麽區別？”
聽到陸夜的一番話，林曉雨的腦海裏浮現了車禍那天情景，她還記得曉茜姐姐最後滿身是血的模樣，正是因為她被林曉茜緊緊護在懷裏，所以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微的擦傷，但是那卻是林曉茜最後保護她的一次。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宋明月，她出國了，我再也見不到她了，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做什麽都感覺沒有意義……”
陸夜聽到林曉雨的話語輕蔑一笑，“呵~只是出國而已，有什麽好哭唧唧的。”
“什麽叫只是，憑什麽說得雲淡風輕？”面對陸夜的輕蔑，林曉雨很不服氣。
“至少她還活著，不是麽？”陸夜眼裏流露出一股難言的孤寂，“而有的人只能活在記憶裏，永遠也無法再觸摸，永遠再也無法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感受到陸夜的悲傷情緒，林曉雨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好像一切忽然串聯起來。
“你說的是姐姐，對嗎？那個和她說好去臺灣結婚的女人，是不是你？”
“是，但是當我拿到冠軍以後沒多久，你姐姐就出了車禍，我甚至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陸夜的眼眸變得更加憂郁起來。
“對不起，姐姐都是因為我死的。”
“不必自責，她保護你，是因為你是她最愛的妹妹。林曉雨，你懂什麽是愛麽？”
“我……”林曉雨啞口了半晌，才回覆道，“應該是想要保護對方，愛護對方。”
“那你覺得，你愛你說的宋明月這個女孩嗎？”
林曉雨微微一楞，她從來沒有思考愛的定義，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歡宋明月。但她遲疑片刻之後，還是回覆道：“我是愛她的！”
聽到林曉雨的回答，陸夜頓時捧腹大笑。
“你笑什麽？”
“真是小孩子過家家，你現在是一個連自己都愛不好的人，又怎麽去談愛對方。如果你真的愛她，應該努力活成更好更優秀的人，讓對方回國的時候能夠在人群裏找到一個熠熠生輝的你，而不是在這裏自怨自艾，跟你那無能的老爹一樣喝酒解決得了什麽問題？”
陸夜的話猶如一陣醍醐灌頂，林曉雨開始思考自己所作的一切，不論是林曉茜，還是宋明月都是一直希望自己能活得好好的。她並不想成為像林大軍那樣只會酗酒的大人。
“謝謝你，陸夜。”
“呵，要謝就謝謝曉茜吧。你姐姐要是還活著，肯定不想看到你頹廢的樣子。”
陸夜輕輕撫摸林曉雨的頭，隨後一臉溫柔地說道：“我今年要退役了，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打敗我了，本來還挺期待。”
“你要退役，為什麽啊？”
“我已經拿了太多大滿貫了，倦了，也膩了……”
……
隨著那一天，和陸夜的交流，林曉雨漸漸振作起來，她開始主動背起書包前往學校，高三的最後一段日子。她牢牢記著宋明月的話語，每天吃有營養的早餐，保證充足睡眠，同時將落下的課程補了回來。
高考，她如願以償考上了之前和宋明月約定的那所大學。在新的學校裏，她交了很多朋友，也收到很多封告白的情書，但她並沒有再去接納新的感情。
《Werewolf Kill VR》的比賽，她幾乎每年都會報名參加。因為宋明月的手機已經變成空號了，她一定要打進全國賽，那樣對方才有可能在比賽直播上看到她，找到她。
終於大四這一年，她迎來了畢業，也在《Werewolf Kill VR》的比賽中，獲得了冠軍。站在頒獎臺上，她感謝著每一個曾經支持她的人，同時她希望宋明月能夠有一天看到這場直播，看到她一直努力站在光裏的模樣！
林曉雨獲得冠軍之後，因為良好出眾的外形，她還開始和南宮夜夜一樣，接拍了很多商業代言，她的身影頻繁地活躍在游戲宣傳海報，還有各種合作廣告上。並且面對媒體的采訪，她從來不隱瞞自己的性取向，會大方承認自己心儀的人是個女孩。
有時候，她也會遲疑，這樣做真的有效嗎？但是至少如果還能有見面的一天，自己不會是一個糟糕的人。
……
時間又過了三個冬季，她再次站在霓虹閃爍的頒獎擂臺上。
“謝謝大家一直對我的支持，今天我能站在這裏，除了要感謝陸夜老師，還有一個人，她是我的頭號粉絲，可能她今天還是沒有到場，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林曉雨留著熱淚朝粉絲揮手。散場之後來到後臺，這時候助理忽然跟她說有人找她。林曉雨本想拒絕，但是助理說這個人聲稱自己的頭號粉絲。
她擡眼，在人群的盡頭裏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於是不顧一切地沖向了那個方向。隨著越來越近，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宋明月。
7年沒見，宋明月褪去了從前的青澀與稚嫩，外表上整個人看起來變得成熟知性。
此刻，林曉雨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但卻並沒有激動地擁抱對方。即便幻想過無數遍，但真到了一刻，她還是變得小心翼翼。
“這些年你還好嗎，月月？”
“發生了很多事，我媽媽現在已經不反對我們了，所以我現在回國了……”宋明月輕啟紅唇，炙熱的眼眸凝視著林曉雨，“你還喜歡我嗎？曉雨。”
喜歡，她怎麽可能不喜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人。
林曉雨一把將宋明月攬入懷中。
“這一次，我不準你再走了。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一陣熱烈擁抱後，林曉雨驅車帶著宋明月來到了一片豪華的別墅區。汽車駛過安保亭後是一條被綠蔭包圍的空曠小道。
沒一會兒，汽車緩緩駛入車庫。
她關閉引擎，拔出車鑰匙，下車後拉開宋明月的車門，一個大大的擁抱撲面而來。再次抱緊懷裏的女人，面對撲鼻而來的香氣，她的心逐漸燥熱起來。
進入屋內後，林曉雨本準備先來一記帥氣的壁咚。沒想到宋明月更快速，直接一個香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思緒，或許是太突如其來，林曉雨不禁臉紅了，心跳又再次加速。
舌尖交織的溫熱觸感，使熱流逐漸湧遍全身，理智早已全部瓦解。她一邊吻著，一邊將宋明月引到了沙發，隨後狠狠推倒……
這一次，她一定要這個女人好好感受一下自己7年來的思念。
……
早上，林曉雨睜開惺忪的睡眼，她望向床邊卻沒有宋明月的身影。那一瞬間，她又慌了神。
“月月，月月！”
“我在呢，曉雨！”
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廚房走了過來，搖曳的身姿一步步靠近林曉雨，最後騎在了她的身上。
“早上好，妹妹，你是想先吃早餐，還是我呢……”宋明月輕輕用手撩撥林曉雨額間的發絲，俯下身來，又是一記甜蜜的吻。
被堵住的雙唇無法進行回答，林曉雨只能用身體的行動來告訴對方，於是她抱著對方一個翻身，緊緊按住對方的手掌，宣告自己的主權。
“我愛你，宋明月。”
“我也愛你，林曉雨。”
……
二十年後，國家終於通過了同性婚姻法，那一天裏，多了一個新的節日叫彩虹節。兩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一起帶上身份證驅車趕往了最近的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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