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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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Werewolf Kill VR》春季賽海選火熱報名中，歡迎各位有實力的玩家，通過線下VR館報名參與，可點擊下方鏈接，查看你所在的城市，請盡快報名參與，期待你精彩的表現。
林曉雨點開了狼人殺官方推送的短信鏈接，將地址選取到上海，當她打開3D全景地圖，大大小小的VR館出現了屏幕上，她將地址又縮小到浦東區，果不其然找了琉璃VR館。於是她興奮地拉上宋明月，一起奔向了琉璃VR館。
“牙牙，我要報名春季賽！”林曉雨氣喘籲籲來到前臺對著女孩說道。
“我們又來咯，牙牙~”宋明月俏皮地吐吐舌。
“好的，曉雨你拿身份證刷一下。我幫你錄一下報名資料。”牙牙對著面前的兩人微微一笑，畢竟這兩人早已是琉璃VR館的常客，而且兩個人十分離譜，滿十八歲的第一件事情居就是拿身份證包機了一整個通宵。
真是對狼人殺愛得深沈呢……
林曉雨掏出身份證對著感應器嘀了一聲，很快牙牙面前的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林曉雨的個人信息。
“報名項目《Werewolf Kill VR》春季賽，是麽？”
“是的。”
“游戲目前等級多少？”
“四階四星。”
“挺厲害嘛，3月15號，館內會開展第一輪預選賽，雖然是周末，不過曉雨，你高三了，真的不要緊麽？”
牙牙拋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她知道林曉雨很喜歡玩狼人殺，作為前臺她不應該幹涉顧客的意願，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已將林曉雨也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她很清楚這兩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正是高三備考的關鍵階段。
“沒關系，我看了賽程表，只要我能在每次的對局都成功晉級，那麽下一輪比賽就正好都是周末，周天時間可以自由參賽，周六基本都是自習課，請假也沒有關系，不會影響正常的學習進度。”
“你能保證自己每次都晉級嗎？”
“我會的。”林曉雨平靜地回答道。
“牙牙，你就相信咱們家曉雨的實力吧。”宋明月也在一旁加油鼓勁。
看到兩人氣勢滿滿的模樣，牙牙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麽，她只能提交了林曉雨的報名申請。
“那祝你比賽順利，曉雨。”
這一天，兩人又在琉璃VR館裏參加了幾場日常的大師訓練賽。
盡管宋明月從認識林曉雨到現在已經大半年的時間，兩人一起打狼人殺的次數接近快千場了，但宋明月的等級並沒有像林曉雨這般飛速提升，她只是剛剛來到四階的門檻。
每次她只要和林曉雨不是一個陣營，就會被那家夥騙得團團轉，這樣的日子，宋明月倒也習慣了，畢竟林曉雨玩狼人殺確實很厲害。
有時候她甚至樂在其中，因為當兩人成為狼隊友時，林曉雨總會教宋明月一些花活打法，當其他好人輸了，最後驚覺發現她倆其實是合夥打板子的狼人，那感覺簡直是妙趣橫生。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兩人結束今日份的游戲對局後，趁著夜色欣喜地奔赴家的方向，一路上走走跳跳，快活得像兩只小鳥。
然而，誰也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見林大軍坐在沙發上。中年男人臉色微紅，卻板著個臭臉，就像一副誰欠他幾百萬的樣子。男人腳邊擺滿了七零八落的啤酒瓶，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
“林曉雨，你怎麽回事，天天就知道玩游戲！還帶壞人家明月！”
林曉雨瞬間臉色一沈，頓時美好的心情全部被破壞，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肯定是因為上個月月底的模擬考試，她和宋明月的成績明顯下滑了。
雖然不至於考不上大學，但原本林曉雨的分數可以達到市重點一本線。而這一次月考，分數滑落，離一本線產生的不小的分差。這段時間，為了準備報名《Werewolf Kill VR》，她確實沒花多少心思去背誦文言文和英語單詞。而宋明月比她更慘，全科成績都有下滑，分數現在只剛剛夠二本。
“不是曉雨帶壞我，我最近考試沒考好，是我自己沒學好，畢竟我沒有曉雨那麽聰明，但分數下滑和曉雨沒有關系，林叔叔，你不要責怪曉雨了。”宋明月急忙解釋道。
聞言，林大軍帶著酒氣厲聲道：“我這女兒，我清楚得很，每天只會吊兒郎當地玩游戲，每天不是抱著手機在那對著空氣說我是預言家，誰誰誰是狼，就是人跑到不良場所裏一泡一整天。宋明月你是好孩子，不要學她，免得學習成績跟她一起下滑。”
“我比完賽會好好學習的。”林曉雨白了男人一眼，語氣裏充滿了不屑與冰冷。她知道眼前得男人又開始自以為是了，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大人姿態。
“比賽？你還想不想上學了？你一個高三的學生參加什麽比賽？”林大軍瞬間暴跳如雷，通紅的脖頸上露出了可怕的青筋。
林大軍這副暴躁的模樣頓時把宋明月給嚇壞了，她不敢說話。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繼父暴躁的一面。
“我說了比完賽，我會好好學習，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我。”面對這架勢，林曉雨並沒有慌亂，反而習以為常，依舊是冰冷而倔強的回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了林曉雨的臉頰上，順間留下一道紅色的掌印。
林曉雨感覺左臉熱辣辣地生疼，但這種滋味她很熟悉，搬來上海的這大半年她以為自己要忘記了，但這一個巴掌又讓她清晰地回憶起過去的種種。
小時候，這個叫做父親的男人總是習慣不開心的時候酗酒。一旦喝醉了，就開始拿自己和林曉茜出氣。
用他的皮帶，用他的巴掌，用他的酒瓶，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在姐妹兩人身上。在林曉雨的回憶裏，每一次總是曉茜姐姐將自己護在懷裏，所以林曉茜總是傷痕累累地進了醫院。說來也奇怪，每當事情鬧到了醫院，那個男人又忽然酒醒了，開始不停地道歉。
這樣苦難的日子，持續了數年，後面等林曉茜逐漸長大了以後，男人的工作也忙碌起來，每天乘著飛機四處出差，他才漸漸收斂起了暴怒的脾氣。但聚少離多的日子，男人對姐妹二人並沒有父親應有的關懷，每次只是銀行卡轉點錢，告訴她們自己要去哪裏哪裏，然後就不見人影。
“林大軍，你打吧，繼續打啊！打死我算了。”林曉雨狠狠地瞪了林大軍一眼。
聽到林曉雨直呼自己的名字，男人頓時更加怒不可遏，他帶著一身酒氣，彎下腰在腳邊掄起一個啤酒瓶，作勢要朝著林曉雨的腦門砸去。
這一刻，宋明月真的慌了，那可是啤酒瓶，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砰——
啤酒瓶碎裂了，鮮血不停地在湧動出來，女孩原本白凈的臉頰流淌出一股股鮮艷的紅色。
林曉雨驚住了，竟然是宋明月擋在了自己身前。
為什麽？她的內心重覆三個字。
只聽宋明月對林曉雨說道：“妹妹你沒事，就好了……”
宋明月虛弱地撲倒在林曉雨的懷裏，然後用盡力氣顫抖著聲帶對身後的男人說道：“林……叔叔，你不要打曉雨，這樣會出人命的。”
或許是被宋明月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面前那一股股的血液令林大軍意識清醒過來。
“對不起，月月，這下完了，你媽媽肯定不會放過我。”林大軍捂著頭，一臉懊惱，“我剛才是太生氣了，對不起月月，對了，醫院，我們快點去。”
林曉雨抱著宋明月，鮮血浸染了她的手掌。看到那些紅色的血流，她想起了林曉茜。因為姐姐出車禍時，也是像這樣流了好多鮮血。
林大軍撥打了120，十分鐘後，醫務人員趕了過來，幾名工作人員用擔架擡走了宋明月。
救護車上，林曉雨緊緊握住宋明月的手，內心難過到了極點，一向不愛哭泣的她，此刻眼角竟不禁濕潤起來。
“妹妹……別哭……我會沒事的。”宋明月躺在擔架上，嘴唇虛弱得逐漸發白，但她還想擡手給林曉雨抹去眼淚。
“宋明月，你真的是個笨蛋！為什麽要擋在我前面！”
抵達醫院後，宋明月被醫務人員快速地推入了急診室，頭上鮮血越流越多，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她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擋在林曉雨身前，只是心底好像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必須保護林曉雨。
這下事情鬧大了，沒過一會兒，林大軍的手機也響鈴起來。
“你幾個意思，拿啤酒瓶砸我家月月的頭，你是瘋狂了嗎？林大軍？”電話那頭傳來宋佳阿姨的嘶吼。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沒想打月月，是曉雨弄得我太生氣了，你不是說曉雨來了以後，月月成績下滑太厲害了嗎，我喝多了……不清醒……打錯人了。”林大軍略帶愧疚地說道。
“我跟你說林大軍，這一次，咱家月月要是有什麽事，我跟你沒完！”
“不會有事，佳佳，你別生氣啊……”
還沒等林大軍說完，電話那頭的女人就怒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林大軍一陣心煩意亂，他踉蹌著步子走到林曉雨身邊，又大聲吼道：“你幹嘛一天到晚頂嘴？月月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錯！”
林曉雨沒有理會林大軍的咆哮，她凝視著“急救室”那扇沈重的門扉，手中鮮血似乎還留有餘溫。這一刻，她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空蕩的走廊裏回蕩著林曉雨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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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牙，我要報名春季賽！”林曉雨氣喘籲籲來到前臺對著女孩說道。
“我們又來咯，牙牙~”宋明月俏皮地吐吐舌。
“好的，曉雨你拿身份證刷一下。我幫你錄一下報名資料。”牙牙對著面前的兩人微微一笑，畢竟這兩人早已是琉璃VR館的常客，而且兩個人十分離譜，滿十八歲的第一件事情居就是拿身份證包機了一整個通宵。
真是對狼人殺愛得深沈呢……
林曉雨掏出身份證對著感應器嘀了一聲，很快牙牙面前的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林曉雨的個人信息。
“報名項目《Werewolf Kill VR》春季賽，是麽？”
“是的。”
“游戲目前等級多少？”
“四階四星。”
“挺厲害嘛，3月15號，館內會開展第一輪預選賽，雖然是周末，不過曉雨，你高三了，真的不要緊麽？”
牙牙拋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她知道林曉雨很喜歡玩狼人殺，作為前臺她不應該幹涉顧客的意願，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已將林曉雨也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她很清楚這兩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正是高三備考的關鍵階段。
“沒關系，我看了賽程表，只要我能在每次的對局都成功晉級，那麽下一輪比賽就正好都是周末，周天時間可以自由參賽，周六基本都是自習課，請假也沒有關系，不會影響正常的學習進度。”
“你能保證自己每次都晉級嗎？”
“我會的。”林曉雨平靜地回答道。
“牙牙，你就相信咱們家曉雨的實力吧。”宋明月也在一旁加油鼓勁。
看到兩人氣勢滿滿的模樣，牙牙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麽，她只能提交了林曉雨的報名申請。
“那祝你比賽順利，曉雨。”
這一天，兩人又在琉璃VR館裏參加了幾場日常的大師訓練賽。
盡管宋明月從認識林曉雨到現在已經大半年的時間，兩人一起打狼人殺的次數接近快千場了，但宋明月的等級並沒有像林曉雨這般飛速提升，她只是剛剛來到四階的門檻。
每次她只要和林曉雨不是一個陣營，就會被那家夥騙得團團轉，這樣的日子，宋明月倒也習慣了，畢竟林曉雨玩狼人殺確實很厲害。
有時候她甚至樂在其中，因為當兩人成為狼隊友時，林曉雨總會教宋明月一些花活打法，當其他好人輸了，最後驚覺發現她倆其實是合夥打板子的狼人，那感覺簡直是妙趣橫生。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兩人結束今日份的游戲對局後，趁著夜色欣喜地奔赴家的方向，一路上走走跳跳，快活得像兩只小鳥。
然而，誰也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見林大軍坐在沙發上。中年男人臉色微紅，卻板著個臭臉，就像一副誰欠他幾百萬的樣子。男人腳邊擺滿了七零八落的啤酒瓶，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
“林曉雨，你怎麽回事，天天就知道玩游戲！還帶壞人家明月！”
林曉雨瞬間臉色一沈，頓時美好的心情全部被破壞，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肯定是因為上個月月底的模擬考試，她和宋明月的成績明顯下滑了。
雖然不至於考不上大學，但原本林曉雨的分數可以達到市重點一本線。而這一次月考，分數滑落，離一本線產生的不小的分差。這段時間，為了準備報名《Werewolf Kill VR》，她確實沒花多少心思去背誦文言文和英語單詞。而宋明月比她更慘，全科成績都有下滑，分數現在只剛剛夠二本。
“不是曉雨帶壞我，我最近考試沒考好，是我自己沒學好，畢竟我沒有曉雨那麽聰明，但分數下滑和曉雨沒有關系，林叔叔，你不要責怪曉雨了。”宋明月急忙解釋道。
聞言，林大軍帶著酒氣厲聲道：“我這女兒，我清楚得很，每天只會吊兒郎當地玩游戲，每天不是抱著手機在那對著空氣說我是預言家，誰誰誰是狼，就是人跑到不良場所裏一泡一整天。宋明月你是好孩子，不要學她，免得學習成績跟她一起下滑。”
“我比完賽會好好學習的。”林曉雨白了男人一眼，語氣裏充滿了不屑與冰冷。她知道眼前得男人又開始自以為是了，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大人姿態。
“比賽？你還想不想上學了？你一個高三的學生參加什麽比賽？”林大軍瞬間暴跳如雷，通紅的脖頸上露出了可怕的青筋。
林大軍這副暴躁的模樣頓時把宋明月給嚇壞了，她不敢說話。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繼父暴躁的一面。
“我說了比完賽，我會好好學習，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我。”面對這架勢，林曉雨並沒有慌亂，反而習以為常，依舊是冰冷而倔強的回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了林曉雨的臉頰上，順間留下一道紅色的掌印。
林曉雨感覺左臉熱辣辣地生疼，但這種滋味她很熟悉，搬來上海的這大半年她以為自己要忘記了，但這一個巴掌又讓她清晰地回憶起過去的種種。
小時候，這個叫做父親的男人總是習慣不開心的時候酗酒。一旦喝醉了，就開始拿自己和林曉茜出氣。
用他的皮帶，用他的巴掌，用他的酒瓶，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在姐妹兩人身上。在林曉雨的回憶裏，每一次總是曉茜姐姐將自己護在懷裏，所以林曉茜總是傷痕累累地進了醫院。說來也奇怪，每當事情鬧到了醫院，那個男人又忽然酒醒了，開始不停地道歉。
這樣苦難的日子，持續了數年，後面等林曉茜逐漸長大了以後，男人的工作也忙碌起來，每天乘著飛機四處出差，他才漸漸收斂起了暴怒的脾氣。但聚少離多的日子，男人對姐妹二人並沒有父親應有的關懷，每次只是銀行卡轉點錢，告訴她們自己要去哪裏哪裏，然後就不見人影。
“林大軍，你打吧，繼續打啊！打死我算了。”林曉雨狠狠地瞪了林大軍一眼。
聽到林曉雨直呼自己的名字，男人頓時更加怒不可遏，他帶著一身酒氣，彎下腰在腳邊掄起一個啤酒瓶，作勢要朝著林曉雨的腦門砸去。
這一刻，宋明月真的慌了，那可是啤酒瓶，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砰——
啤酒瓶碎裂了，鮮血不停地在湧動出來，女孩原本白凈的臉頰流淌出一股股鮮艷的紅色。
林曉雨驚住了，竟然是宋明月擋在了自己身前。
為什麽？她的內心重覆三個字。
只聽宋明月對林曉雨說道：“妹妹你沒事，就好了……”
宋明月虛弱地撲倒在林曉雨的懷裏，然後用盡力氣顫抖著聲帶對身後的男人說道：“林……叔叔，你不要打曉雨，這樣會出人命的。”
或許是被宋明月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面前那一股股的血液令林大軍意識清醒過來。
“對不起，月月，這下完了，你媽媽肯定不會放過我。”林大軍捂著頭，一臉懊惱，“我剛才是太生氣了，對不起月月，對了，醫院，我們快點去。”
林曉雨抱著宋明月，鮮血浸染了她的手掌。看到那些紅色的血流，她想起了林曉茜。因為姐姐出車禍時，也是像這樣流了好多鮮血。
林大軍撥打了120，十分鐘後，醫務人員趕了過來，幾名工作人員用擔架擡走了宋明月。
救護車上，林曉雨緊緊握住宋明月的手，內心難過到了極點，一向不愛哭泣的她，此刻眼角竟不禁濕潤起來。
“妹妹……別哭……我會沒事的。”宋明月躺在擔架上，嘴唇虛弱得逐漸發白，但她還想擡手給林曉雨抹去眼淚。
“宋明月，你真的是個笨蛋！為什麽要擋在我前面！”
抵達醫院後，宋明月被醫務人員快速地推入了急診室，頭上鮮血越流越多，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她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擋在林曉雨身前，只是心底好像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必須保護林曉雨。
這下事情鬧大了，沒過一會兒，林大軍的手機也響鈴起來。
“你幾個意思，拿啤酒瓶砸我家月月的頭，你是瘋狂了嗎？林大軍？”電話那頭傳來宋佳阿姨的嘶吼。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沒想打月月，是曉雨弄得我太生氣了，你不是說曉雨來了以後，月月成績下滑太厲害了嗎，我喝多了……不清醒……打錯人了。”林大軍略帶愧疚地說道。
“我跟你說林大軍，這一次，咱家月月要是有什麽事，我跟你沒完！”
“不會有事，佳佳，你別生氣啊……”
還沒等林大軍說完，電話那頭的女人就怒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林大軍一陣心煩意亂，他踉蹌著步子走到林曉雨身邊，又大聲吼道：“你幹嘛一天到晚頂嘴？月月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錯！”
林曉雨沒有理會林大軍的咆哮，她凝視著“急救室”那扇沈重的門扉，手中鮮血似乎還留有餘溫。這一刻，她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空蕩的走廊裏回蕩著林曉雨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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