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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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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懸案

監控視頻顯示, 昨天早上六點三十二分,安琪背著一個可愛的小包進入商城的洗手間。

嘉賓上洗手間屬於隱私,智能攝像機不能跟進, 只能懸停外面等待。

六點四十五分, 安琪離開洗手間,帶攝像機去其他地方。

七點整,伊凡·利奧進入洗手間, 出來時, 手裏多了一個木匣子。

八點二十二分,安琪再次進洗手間, 在裏面待了兩分鐘, 匆匆出來, 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最後選了伊凡·利奧相同的方向離開。

八點三十一分,伊凡·利奧出現在滑雪場的纜車站點, 準備下山。

八點五十五分, 安琪也坐纜車下山。

九點十六分, 伊凡·利奧的纜車到達山下。

九點五十分, 安琪從山下纜車站出來, 朝樹林方向走去。

十點十二分,安琪乘坐纜車返回滑雪場。

十點五十七分, 他到達滑雪場,前往商場。

巧合,太巧合了, 這一前一後的時間表, 契合得天衣無縫, 仿佛明晃晃地告訴坐在電腦前的他們, 安琪就是殺害伊凡·利奧的兇手。

根據以上時間表,大致可以推測出這樣的劇情:

背著包的安琪進入洗手間,在隔間裏使用了禁藥,用完後,精神處於亢奮狀態,一時遺忘了木匣子。

伊凡·利奧繼他之後進洗手間,撿走了木匣子。

安琪發現裝禁藥的木匣子遺失洗手間,匆忙返回尋找。然而木匣子被伊凡·利奧拿了,自然一無所獲。

他站在洗手間門口張望,應該是通過某種方法,追蹤木匣子的去向。

果然,他一路追著伊凡·利奧,從山上的滑雪場追到了山下的樹林。

快到中午,伊凡·利奧習慣性地進樹林尋找松鼠的窩,搶它們的儲備糧。

而安琪在樹林裏找到伊凡·利奧,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將他一招斃命。隨即奪回木匣子,取出裏面的禁藥,挖坑埋了,當他準備埋屍體時,可能有游客經過,他害怕暴露自己的罪行,丟下埋了一半的屍體,慌張地逃離樹林,乘纜車回滑雪場。

“大約十一點半,我和李先生到餐廳吃午飯。”秦小游道,“安琪作為臨時服務員,接待了我們。”

他大致地講了下與安琪認識的過程。

普通人類食用禁藥,或多或少會發生異變,脾氣逐漸暴躁,無法自我控制,遇到一點小挫折便自暴自棄,嚴重的還會出現攻擊他人的行為。

比如吳奇的同學殷天宇,以及為溫朗控制游輪監控系統的段成鵬,都是長期食用禁藥後,性情大變。

安琪和他們不一樣。

秦小游兩次與他接觸,都不曾在他身上感受到戾氣,除了愛哭一點,沒有任何異常。

當然,以上都是他們推測,事實真是如此嗎?

凡事講究證據。

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安琪究竟是不是兇手,看他的直播視頻就一清二楚了。

畢竟,求生直播的智能攝像機不是擺設。

“我給加納女士打電話,讓她拷貝一份安琪的直播視頻。”雅格·利爾拿出手機,剛撥了一個鍵,想起沒有信號。

信號站被昨晚的大雪壓斷了一根線纜,電工到現在還沒過來維修。

秦小游起身道:“我跑一趟吧!”

節目組在雪山酒店租了一間工作室,梅林·加納作為主策劃,基本在工作室掌控全局。

雪山酒店離警局不遠,環衛工人清了雪,道路通暢,開車十五分鐘就到了。

雅格·利爾戴上警帽。“我和你一起去。”

盡管知道秦先生是血族,還是異能管理局在編的血族審判者,但找普通人要監控視頻這樣的活兒,警察出面更合適。

“行。”秦小游明白他的意思,同意地點頭。離開警局前,他對李先生道,“我去去就回。”

李先生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喝著小刑警為他泡的茶。

“好。”他放下茶杯,溫和地應道。

秦小游看了眼他腳邊的滑雪裝備,滿臉歉意地道:“說好度假,結果又來工作了。”

李先生毫不介意地道:“無妨。”

秦小游心裏一暖,臉部輪廓柔和,眉梢帶笑。

出了警局,雅格·利爾瞅著青年上揚的嘴角,忍不住說:“秦先生和李先生的感情真好。”

他已經知那位像貴族般優雅的金發男人,和秦先生一樣也是血族。

當了二十年的刑警,第一次遇到感情如此融洽的血族情侶。

血族是高傲的種族,即使談戀愛,也很難相互遷就,情侶之間經常發生分歧,爭吵無可避免。

然而,秦先生和李先生如膠似漆,絲毫沒有針鋒相對的氣氛,看彼此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秦小游聞言,嘴角揚得更甚,大方地回應:“是的。”

相比自己的任性,李先生更加包容。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其實完全不用跟自己東奔西走。

但是,自己成為血族審判者的這些年,李先生無條件地支持他,為他保駕護航。

雅格·利爾摸了摸鼻子,狠狠地羨慕了。

警局辦公室裏,一片寂靜。

組長和秦先生離開後,其他刑警就安靜如雞了。不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那位坐椅子上喝茶的金發男人,氣場太強了!

明明秦先生在的時候,他氣息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怎麽秦先生一離開,他的氣息驟變?別說溫和了,連臉上的笑容都消失無蹤,渾身上下充滿了疏離感,無形中散發著不容小覷的威嚴,單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茶,便給人一種局促不安的壓迫感。

四名刑警不約而同地緊繃肌肉,默默地做手頭的工作。

昨天接案後,他們拷貝了雪山多處監控視頻,數據龐大,需要一個個排查。

組長和秦先生去節目組要安琪的直播視頻,他們也不能閑著,得把滑雪場各個娛樂場所的視頻查看一遍,以防缺漏。

當然,安琪只是懷疑的對象之一,不排除有第二個,第三個。

李先生喝完茶,起身站在一名棕發刑警的身後,低頭看他電腦裏播放的視頻。

這是一段洗手間附近的監控,時間是兩天前的晚上十一點整。

由於這個洗手間位於商場的偏角,進出的人不多,用2倍數看也不用擔心錯過重要信息。

棕發刑警發覺背後有人,下意識地回頭,看到高大的金發血族,頓時緊張得腦中一片空白,連思考都遲鈍了。

李先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註意力放在視頻上,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他開口:“退回去,放慢速度。”

棕發刑警腦袋卡殼了般,反應慢了一拍。

其他刑警轉頭,同情地瞅他。

李先生耐心地等待,棕發刑警回神,咽了咽口水,手握住鼠標,把進度往回拉,再放慢播放速度。

視頻退回五分鐘前。

十一點零五分,一個戴帽子的男子帶著一顆金屬球出現在洗手間門口。

男子朝金屬球揮手,步入洗手間,金屬球乖乖地懸浮在原地,沒有跟進去。

顯而易見,金屬球是智能攝像機,男子是求生直播的嘉賓。

“咦,我認識他。”棕發刑警興奮地道,“他是克勞斯·貝克,貝斯坦樂隊的主唱。他的歌聲感染力超強,聽過一次後再也忘不了。我們一家人都是他的忠實粉絲,下個月他們樂隊有演唱會,我已經委托朋友搶票了。”

李先生漫不經心地道:“他運動神經不錯,單板滑雪技術達到專業水平,參加運動會應該能拿一個好名次。”

棕發刑警一提起偶像,緊張感消失,滔滔不絕:“是的,是的,他不僅單板滑雪厲害,游泳、跑酷、沖浪、攀巖、高中滑翔等等都游刃有餘。網上有人評論,他是被唱歌耽誤的運動員。哈哈哈——哈——哈——”

最後一個“哈”字,虛得快聽不見了。

李先生對他的尷尬視若無睹。“查一下他的行跡。”

棕發刑警神色一整,嚴肅地道:“好的,先生。”

雪山酒店,秦小游下了警車,隨同雅格·利爾一起進門。前臺服務員發現來人是刑警,面露詫異之色,當得知他們要找求生直播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暗自松了口氣,忙不疊地帶路。

“咦,秦先生……利爾警官,你們怎麽來了?”

工作室裏,一身職業裝的梅林·加納望著進門的兩人,驚訝地詢問。

雅格·利爾說明來意:“我們想查看安琪的直播視頻。”

“安琪?”梅林·加納瞪大眼睛,“難道他就是……”

秦小游微笑:“只是懷疑,沒有確定。”

梅林·加納蹙眉:“希望不是。”

安琪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孩子,為人真誠,成年沒幾天,還有大好人生,不可能做出那麽殘忍的事。

在其他工作人員疑惑地註視下,梅林·加納帶兩人到另一個房間,裏面擺了一臺服務器,備份著所有嘉賓的直播視頻。

她親自操作,拷貝安琪的所有視頻。

錄制兩三天的視頻,文件龐大,拷貝起來頗為費勁。

秦小游等待的過程中,與梅林交談。

“你們不準備暫停節目嗎?”他問。

“這……暫時沒有接到通知。”梅林一臉為難地道,“立即停播損失太大,我們承擔不起。”

“是嗎?”秦小游斂眉,“死了一位嘉賓,對你們節目似乎沒什麽影響?”

梅林臉頰一燙,聽出秦小游話裏的諷刺意味。

她嘆氣道:“昨天晚上我向上面反映了情況,提出暫停節目的建議,被上面駁回了。”

一個節目誕生後,導演和策劃只是執行者,真正有決策權的人是投資商。

物欲縱橫的娛樂圈,有錢就是爸爸。

節目組的投資商只看重金錢,不在乎其他,冒著被斬腰的風險,也要先把前期的錢賺了。

直播帶來的收益多不勝數,短短兩三天,便賺得盆滿缽滿,怎麽舍得放棄?

雅格·利爾皺眉道:“如果今天鎖定嫌疑犯,晚上就會出公告。”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公告一出,全網都知道求生直播死了嘉賓,到時候投資商別說賺錢了,恐怕還得吐出來一些。

梅林·加納攤手:“我勸過,有什麽用呢?投資商是大佬,不聽勸。”

秦小游冷笑:“越晚暫停,損失越多。明知節目出了人命,仍一意孤行,小心得不償失。”

昨天警方通知伊凡·利奧的家屬,告訴他們這個不幸的消息。

伊凡·利奧的母親當場暈厥過去,父親一直重覆著“不可能”,一兩個小時後,才不得不接受兒子去世的事實。

他們在遙遠的南方城市,乘飛艇到北方最快也得七個小時,下飛艇轉磁懸浮列車進雪山,還得消耗一個多小時。

昨天晚上的大雪,造成交通不便,阻礙了行程,估計今天下午他們才能正式到達雪山。

伊凡·利奧在錄制節目過程中出事,節目組包括投資商都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他的父母絕對會告他們。

梅林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道理她都懂,更知道警方網上公告後,節目組將面對怎樣可怕的輿論。

無奈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策劃,權力不足,做不了決定。

視頻拷貝結束,秦小游拿到光盤,向梅林告辭。

離開工作室時,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導演。

導演肯·卡斯驚詫地望著秦小游和雅格·利爾。“是抓到兇手了?”

警察破案速度這麽快嗎?

他以為直播節目可以拖個四五天,爭取多賺點錢,沒想到一夜過去,竟然破案了?

雅格·利爾道:“不,只是有懷疑的對象。”

“這樣啊……”肯·卡斯眼裏閃過一絲驚喜,臉上做出遺憾的表情,“希望盡快抓住兇手,讓小伊凡瞑目。”

雅格·利爾嚴肅地道:“當然,這是我們的職責。”

秦小游直視他問:“伊凡·利奧的父母,你們打算怎麽安排?”

肯·卡斯楞了楞道:“當然是好好招待,我已經為他們訂好酒店的房間了。”

秦小游不再多說什麽,和雅格·利爾一起離開工作室。

十五分鐘後,兩人回到警局。

一踏進辦公室,發現裏面氣氛詭異。

刑警們排排坐在電腦前,埋頭查看視頻,李先生站在他們後面,時不時地指點江山。

“咦,有新發現嗎?”秦小游出聲問。

李先生回頭,眉宇間的嚴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柔。“回來了?”

“嗯,順利拷貝到視頻了。”秦小游揚了揚手裏的光盤。

“辛苦了。”李先生擡手摸摸他的發絲。

“一點都不辛苦。”秦小游笑道。警車是雅格·利爾開的,光盤是梅林·加納拷貝的,他全程打醬油。

雅格·利爾發現自己的下屬個個在擦臉上的汗,疑惑地問:“你們怎麽了?”

四名刑警同時搖頭,動作一致得像覆制粘貼。

“沒事,沒事。”

他們哪敢向上司打小報告?

被一位血族盯著瘋狂查看視頻,整整四十分鐘查看了上百段視頻,查找克勞斯·貝克的蹤跡。

精神緊繃得差一點就要斷了。

萬幸組長和秦先生回來了!

秦先生開口的一瞬間,辦公室裏的壓迫感驀地消失,那位金發的李先生恢覆了原先的溫和。

謝天謝地謝秦先生——

秦小游雖然覺得這四位刑警的表情古裏古怪,但著急查看安琪的視頻,便暫時忽略。

雅格·利爾將光盤插進電腦,打開文件,重點查看昨天早上七點至中午一十點的視頻。

直播節目的攝像頭不愧是高科技產物,畫質清晰,構圖唯美,鏡頭運用得如爐純青,拍出的效果堪比電影。

六點三十二分,安琪進洗手間,出來後,背包不見了,帶著攝像機離開。

八點二十二分,安琪匆忙地再進洗手間,兩分鐘後,帶著背包出來,手裏拿著一張名牌。

從他和粉絲的互動中得知,他第一次進洗手間時,把背包掛在隔間的墻上,出來時忘了拿。

在商城轉了一圈才想起來,急忙返回洗手間拿背包,同時他在洗手臺上發現了一張嘉賓專用名牌。

名牌上寫著伊凡·利奧。

他和粉絲互動,表示要物歸原主,於是到處打聽名牌主人的去向。

虧得他禮貌又可愛,被問的人都願意為他指路。

於是,他一邊打聽一邊追人,從滑雪場乘纜車到了山下,在樹林裏遇見了靈活爬樹的伊凡·利奧。

看到這裏,眾人大致排除了安琪的嫌疑。

他全程帶著攝像機,直播間粉絲數百萬,眾目睽睽之下,怎麽敢殺人?

果然,安琪把名牌還給伊凡·利奧,又乘纜車回山上的滑雪場。

“我就說這小孩單純得很,不像兇手。”一名刑警道。

“排除了一個,又回到了原點。”雅格·利爾摸著下巴新冒出來的胡渣。

秦小游側首問李先生:“你們之前在查什麽?”

李先生道:“查克勞斯·貝克的行跡。”

秦小游一怔:“他也有可疑之處?”

棕發刑警忍不住插嘴道:“多,非常多!”

作為克勞斯·貝克的粉絲,很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然而,身為一名刑警,他必須拋棄私人感情,恪守職責。

“怎麽說?”秦小游驚訝地問。

棕發刑警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沈聲道:“前天晚上十一點,克勞斯·貝克進過那個洗手間。第二天早上八點十五分,他回了一趟。不過,那個時候,他不僅沒帶攝像機,還喬裝打扮了一番。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他是誰。”

也就李先生火眼金睛,竟然輕輕松松便認出來了。

克勞斯·貝克正在直播,他是怎麽甩掉智能攝像機?

這令眾刑警好奇。

紛紛加入查看商場監控視頻的行列。

這一查,發現了蹊蹺。

上洗手間是嘉賓的隱私,攝像機不能跟隨,只能停留外面等待,克勞斯·貝克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有機會喬裝打扮。

他去了商場的另一邊洗手間,偽裝後,光明正大地從攝像機前面走過,攝像機沒有認出他,傻傻地待在原地。

克勞斯·貝克戴了假發,貼了胡子,穿著中年男人的衣服,邁著八字形的步伐,來到那個位處偏僻的洗手間。

他在裏面逗留了十分鐘,陰沈著臉出來。

當他往回走時,發現了到處打聽伊凡·利奧去向的安琪。

靜駐一旁,觀察了數分鐘,克勞斯·貝克假裝路人上前搭訕,從安琪口中得知,伊凡·利奧的名牌丟在洗手間,被安琪撿到了。

由於監控攝像機角度問題,拍得比較模糊,但是秦小游清楚地記得,剛才查看安琪的直播視頻時,確實有這麽一位中年男子入鏡。

“他不去當演員可惜了!”秦小游感嘆,“唱歌、運動、演戲……他還會什麽?”

“還會殺人。”棕發刑警冷冷地道。偶像濾鏡一旦破滅,粉轉黑最可怕。

秦小游摸了摸鼻子。

監控能查的範圍有限,有些盲區拍不到畫面,克勞斯·貝克與安琪交談後,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回到之前的洗手間,卸掉偽裝,出來後繼續直播。

“你們懷疑他是兇手?”秦小游問。克勞斯·貝克的行為,處處透著古怪。單是偽裝這一項,足夠給他增加百分之七十的嫌疑了。

“看下去,驚喜會越來越多。”李先生道。

“哦。”秦小游端正坐好。

下一個監控視頻,克勞斯·貝克站在極限滑雪的山坡上,對著攝像機鏡頭說了一通話,揮了揮雙手。

與粉絲互動結束,他戴上護目鏡,踩著滑板,一躍而下。

“他昨天就玩了極限滑雪?今天和我們在路上遇到,還一副沒滑過的模樣?”秦小游皺眉。

這人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極限滑雪倒是其次,他真正的目的是下山。”李先生嘴角噙著一絲冷意。

“哎?這麽滑可以直接到達山腳?”秦小游吃驚。

“可不是呢?”棕發刑警道,“作為本地人,我非常清楚雪山的地形,極地滑雪的終點,就在那片樹林附近,速度比纜車還快。”

“但是,他帶著攝像機。”雅格·利爾提出疑惑。

“可惜信號站壞了,要不然組長你們在酒店時,我就給你打電話也拷貝一份克勞斯的直播視頻。”棕發刑警遺憾地道。

“再跑一趟也沒關系。”雅格·利爾起身道。

“哎,組長,我去吧!”棕發刑警拉住他,整了整警帽,“組長催一下電工,盡快把信號站修覆。”

沒有信號,連不上網,打不了電話,真是糟糕透了。

等棕發刑警離開,秦小游盯著變暗的電腦屏幕,不解地問:“如果他是兇手,是怎麽確定木匣子在伊凡手裏?”

安琪也進了洗手間,早於伊凡。

“靠嗅覺。”李先生指了指鼻子,“吸食過禁藥的人,對禁藥氣味非常敏感。”

安琪身上沒禁藥的氣味,自然排除了。

秦小游坐不住了。“不管他是不是兇手,我都決定會會他。”

只有近距離接觸,才能發現蛛絲馬跡。

“走吧!他不是約了我們去極限滑雪?”李先生提起地上的兩個大背包。

雅格·利爾道:“極限滑雪很危險,你們註意安全。”

從來沒有玩過極限滑雪的秦小游燦爛一笑:“放心,滑雪,我們是專業的。”

李先生善良地沒有戳穿他的謊言。

兩人走到門口,差點撞上該去酒店拷貝錄像的棕發刑警,但見他急得滿頭大汗,心急火燎地沖進來。

“怎麽了?”秦小游抓住他的肩膀問。

“不好了!”棕發刑警喊道,“雪崩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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