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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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陸同志, 我是寧舒，之前在照相館跟您見過面的，我有事找你, 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石香雲看見寧舒, 頓時從庫房跑出來, 語氣義憤填膺：
“寧舒，你來幹什麽, 你跟陳雯不是又有什麽壞主意吧！”
陸茵茵看著寧舒沒什麽表情的臉, 意外挑眉：
“行吧, 去院子走走。”
語罷沒管石香雲的挽留, 直接跟著寧舒往樓下走。
“陸同志, 你大概不知道，錢團長是我的表姨。”
見陸茵茵表情只是微微驚愕, 寧舒笑笑，單刀直入：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表姨跟石副團不對付，團裏也分成兩派。原本匯演的節目表姨內定是我，石副團弄出能者上位，讓柳長虹撿了便宜。”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就是個臨時工。”
“我打聽過你的背景，所以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要是不準備摻和進來，趁早走人。”
陸茵茵氣笑了：
“這是你表姨的意思？”
寧舒搖頭：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我倒也不是好心，陸同志, 你知道嗎，你沒來我們團以前, 我是這個團裏最漂亮的。”
陸茵茵皺眉：
“你什麽意思？”
“我表姨有野心，我也有野心，這工作對我而言是個跳板。”
陸茵茵一臉震驚，姐妹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寧舒倒是撇撇嘴，似乎是對陸茵茵震驚表情的不屑，更像是看透一切，仿佛再說不要裝了。
“呵呵，這樣說吧，我目的就是想跟現在的你一樣。”
陸茵茵還在迷糊的時候，寧舒似乎懶得拐彎抹角：
“你知道柳長虹拒絕了多少個家世好的相親對象嗎？這些原本都是我的機會，卻被柳長虹搶了，估計這些天晚上睡覺她都能笑醒。
呵呵，不過她太沒有自知之明了，你猜這些人看到她跟我站在一起，是選她還是選我？亦或者，選你？”
陸茵茵心裏咯噔一下：
“什麽意思？”
寧舒有些慵懶的捋捋頭發：
“咱倆都是一類人，你就別跟我裝了，我打聽過你丈夫，條件家世都很好。軍婚也不好離，沒必要蹚我們這渾水。”
陸茵茵恍然大悟，這是誤會她也對相親有興趣，在找下家！
除了啼笑皆非，自她心底又升騰起一股怒氣！
“你誤會了吧，我還有兩個月就去隨軍，到底是誰造謠。”
寧舒聳肩：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給你個忠告，你要沒有這想法，那就趁早走人，不然等我跟柳長虹鬧起來，波及到你可就不好了。”
說完，直接走了。
陸茵茵帶著一肚子疑惑，本想問問石香雲，想到柳長虹還是放棄了。
舞團裏的人她一個都不敢信，寧舒來找她說的話又有幾分真假，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而且非常小心聽話，這些問題既然她弄不明白，那就去問能弄明白的人。
於是當晚，吃晚飯的時候，陸茵茵就把疑惑跟謝奶奶說了。
謝奶奶先是寬慰了她一番，見陸茵茵又開始頻繁打哈欠，就止住了話頭讓她上樓休息，自己則是跟謝明禮說了好一會話。
第二天早上，陸茵茵上班的時候，老兩口跟她一塊出的門，到晚上的時候，謝奶奶就把團裏的事情摸清了，佐餐一樣的一條條在飯桌上說給她聽。
錢明芳和石蓮在爭奪話語權，是爭奪一個升職機會，兩人都想給自己增加籌碼，石蓮勝算大，錢明芳就想曲線救國，算計上團圓的姻緣，石蓮更想用能力說話，自然不允許。
柳長虹已經被錢明芳拉攏後，對這次相親勢在必得，焦急的寧舒私下找石蓮，也就是必然了，至於幾人私底下有什麽交易，那就不得而知了。
“奶奶，錢明芳和石蓮有矛盾，寧舒跟柳長虹有競爭，都跟我沒關系啊。他們來找我，我就不明白了。”
林芳華失笑：
“怎麽沒關系，你是我們謝家的媳婦啊！拉攏你不是必然嗎？還有你有沒有想過，柳長虹拒絕了那麽多次，為什麽這一次不拒絕了。”
陸茵茵頓住，是啊，明明拒絕了那麽多人，為什麽這一次不一樣。
林芳華豎起筷子指指上面：
“因為這塊餡餅太大了，這人家世顯赫到，他們推不掉，也不想推掉。至於那個叫寧舒的，大概是覺得沒你在，她更有勝算，她找過石蓮自然知道你的情況，與其惹惱你，還不如跟你賣個好。”
陸茵茵頭大：“這才是見一面的相親，八字還沒一撇，心眼太多了吧！再說她們兩個想嫁人，跟我有什麽關系，我都跟謝臨結婚了。”
林芳華笑：“因為你長得漂亮，柳長虹的那些傳言，大概是有些看到你容貌的人弄混了你們才傳出來的，憑著這一點，她就能忌憚你、嫉妒你，另外一個也一樣。
林芳華示意驚愕的陸茵茵吃飯，才又開口解釋：“而且這一次不一樣的是，據說那個年輕人看見照片之後一眼相中，不光是他，他的父母也同意了。”
林芳華不欲多說，對那人的家世模糊解釋了幾句，就驚的陸茵茵連連咋舌。
這人的背景勢力現在如日中天，的確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想到幾年之後的大洗牌，陸茵茵默默在心裏給柳長虹和寧舒點了一根蠟。
就是沒兩年好日子了。
心裏感嘆了一句，陸茵茵順手夾了一筷子魚，還沒放嘴裏，就被魚腥味惡心的一個反胃：“嘔——”
幹嘔兩聲又什麽都沒嘔出來，只覺得碗裏的這塊魚腥臭腥臭的，鼻子覺得反胃，嘴巴卻在分泌口水。
於是她再一次張嘴咬下去，又是一個反胃：“嘔——”
謝爺爺一直在飯桌上沈默的吃著飯，並不插嘴，見陸茵茵不舒服才關切詢問：
“這是怎麽了，這鹹魚是前院老徐給的，不會是壞了吧！”
說完，還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
倒是林芳華似乎想到什麽，眼睛一亮，面上湧起笑意。
趁著陸茵茵跑去洗手間的功夫，起身對著老伴一笑：“是喜事，咱倆個要有重孫了咯。”
說完邁著小碎步笑意盈盈的走向洗手間的陸茵茵。
陸茵茵幹嘔了一會，不好意思的對著謝奶奶說：“奶奶，我沒事，可能是腸胃不好，聞到腥味有點反胃。”
林芳華捂嘴笑：“什麽腸胃不好，傻茵茵哦，你上一次月經是什麽時間？”
陸茵茵愕然，月經？對哦，上次還是十二月下旬來的，這都二月初了起碼推遲兩周了。
難道她懷孕了，真的懷孕了！
陸茵茵又驚又喜，心裏忐忑又興奮，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努力總會有回報。
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管他呢，達到目的就好！
陸茵茵喜不自勝，立刻把工作上的破爛事拋諸腦後，與林芳華興奮的開始討論小寶寶的名字，計劃明天去醫院檢查。
陸茵茵迫不及待想寫封信給謝臨分享這個好消息，可還是覺得親口說出來更有意義，於是跟爺爺奶奶說了想法，兩位老人倒是笑瞇瞇的讚成。
兩人興奮的聊到七點半，林芳華見陸茵茵打哈欠，讓她洗漱睡覺，自己去書房找老伴。
謝明禮正在看書，邊看書邊還抽煙。
林芳華進門先把窗戶開了條小縫：
“以後在家裏可得少抽，茵茵懷孕，聞不了這味。”
謝明禮擡頭笑，順手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
“那我以後就在書房抽，倒是要給阿臨寫信說說，先讓他把煙戒了。”
林芳華瞪他：“你也要戒，年紀都這麽大了，還抽這麽多，阿臨抽煙都是跟你學的。”
謝明禮大呼冤枉，林芳華於是跟他商量陸茵茵工作上的事。
謝明禮大手一揮：“叫我說，直接不幹了不就行了，女人多了就是是非多，聽你們飯桌上說的我都頭大。”
“什麽叫女人是非多，你這是歧視。”
說完，又遲疑嘆氣：
“我是想著就著這事教教茵茵，她沒什麽心眼，正好遇到這件事能讓她歷練歷練。”
謝明禮不以為然：
“幾個小姑娘爭姻緣前程，讓她歷練什麽呀？再說這次情況太覆雜了，我看局勢大有變化，跟那群人精一起，不被人當墊腳石就是運氣了，別到時候被人算計。
我知道你想讓她長長心眼子，可她不是懷孕了嘛，以後還有時間呢，不急於一時。”
林芳華讚同：“那倒是，前三個月還是要小心一點，可不能讓人沖撞了。”
“還有啊，不是說團裏的正副團長在爭權，我猜小石估計沒跟劉昌海通過氣，應該是她自己的意思，以她的心計，想拉我們下水，茵茵就是個突破口。”
見林芳華思索，謝明禮再勸：
“茵茵這樣也挺好的，長不長心眼都是阿臨該操心的事，你啊，偶爾點兩句就行了。”
再說了，阿臨也未必想讓茵茵長張心眼子，謝明禮對謝臨非常了解，要是陸茵茵真變成人精，阿臨未必會喜歡。
林芳華嘆氣：“也是，茵茵開年就去找阿臨了，唉，一個兩個都這樣。”
謝明禮知道妻子在氣什麽，兩人一路走來相互扶持、相互成就，是伴侶更是戰友，妻子是期盼晚輩們也成為他們這對夫妻。
可惜兒媳性子太軟，孫媳婦太單純，都不是她這樣的性格。
怕妻子鉆牛角尖，謝明禮攬住她肩膀再勸：
“我們那時候都是吃苦受罪熬出來的，有機會選我寧願你少受罪，晚輩們沒吃苦不是好事情嘛，一樣米養百樣人，他們自己喜歡就好。”
成長必然伴隨傷痛，沒有人是一生下來就精明強悍的，都是一次次吃虧，才能一次次開智。
林芳華無奈：“好好好，你厲害，聽你的行了吧。”
第二日，陸茵茵請了假與謝奶奶去醫院檢查身體。
謝爺爺一大早就出門辦手續，等陸英英和謝奶奶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謝爺爺接過她們手上的東西，才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茵茵啊，明天就是小年，你以後就不要去班了，我已經你隨軍的手續辦下來了，等年後天暖和就可以出發去隨軍。”
陸英英瞪大眼睛，一時間竟然抓不住話裏的重點。
謝爺爺倒是笑了：“怎麽，舍不得那份工作？”
陸茵茵搖頭，直白的說：
“那工作很輕松，就是人太多吵得慌，能不去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謝謝爺爺奶奶。”
謝奶奶笑瞇瞇的：
“年前這段時間匯演特別多，肯定會非常忙，你剛懷孕，頭三個月還是小心點好。
我跟你爺爺商量了，索性就替你做主把工作辭了。你暫時在家休養一段時間，等胎坐穩，天氣也暖和了，到時候讓阿臨請個假回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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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同志, 我是寧舒，之前在照相館跟您見過面的，我有事找你, 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石香雲看見寧舒, 頓時從庫房跑出來, 語氣義憤填膺：
“寧舒，你來幹什麽, 你跟陳雯不是又有什麽壞主意吧！”
陸茵茵看著寧舒沒什麽表情的臉, 意外挑眉：
“行吧, 去院子走走。”
語罷沒管石香雲的挽留, 直接跟著寧舒往樓下走。
“陸同志, 你大概不知道，錢團長是我的表姨。”
見陸茵茵表情只是微微驚愕, 寧舒笑笑，單刀直入：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表姨跟石副團不對付，團裏也分成兩派。原本匯演的節目表姨內定是我，石副團弄出能者上位，讓柳長虹撿了便宜。”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就是個臨時工。”
“我打聽過你的背景，所以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要是不準備摻和進來，趁早走人。”
陸茵茵氣笑了：
“這是你表姨的意思？”
寧舒搖頭：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我倒也不是好心，陸同志, 你知道嗎，你沒來我們團以前, 我是這個團裏最漂亮的。”
陸茵茵皺眉：
“你什麽意思？”
“我表姨有野心，我也有野心，這工作對我而言是個跳板。”
陸茵茵一臉震驚，姐妹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寧舒倒是撇撇嘴，似乎是對陸茵茵震驚表情的不屑，更像是看透一切，仿佛再說不要裝了。
“呵呵，這樣說吧，我目的就是想跟現在的你一樣。”
陸茵茵還在迷糊的時候，寧舒似乎懶得拐彎抹角：
“你知道柳長虹拒絕了多少個家世好的相親對象嗎？這些原本都是我的機會，卻被柳長虹搶了，估計這些天晚上睡覺她都能笑醒。
呵呵，不過她太沒有自知之明了，你猜這些人看到她跟我站在一起，是選她還是選我？亦或者，選你？”
陸茵茵心裏咯噔一下：
“什麽意思？”
寧舒有些慵懶的捋捋頭發：
“咱倆都是一類人，你就別跟我裝了，我打聽過你丈夫，條件家世都很好。軍婚也不好離，沒必要蹚我們這渾水。”
陸茵茵恍然大悟，這是誤會她也對相親有興趣，在找下家！
除了啼笑皆非，自她心底又升騰起一股怒氣！
“你誤會了吧，我還有兩個月就去隨軍，到底是誰造謠。”
寧舒聳肩：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給你個忠告，你要沒有這想法，那就趁早走人，不然等我跟柳長虹鬧起來，波及到你可就不好了。”
說完，直接走了。
陸茵茵帶著一肚子疑惑，本想問問石香雲，想到柳長虹還是放棄了。
舞團裏的人她一個都不敢信，寧舒來找她說的話又有幾分真假，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而且非常小心聽話，這些問題既然她弄不明白，那就去問能弄明白的人。
於是當晚，吃晚飯的時候，陸茵茵就把疑惑跟謝奶奶說了。
謝奶奶先是寬慰了她一番，見陸茵茵又開始頻繁打哈欠，就止住了話頭讓她上樓休息，自己則是跟謝明禮說了好一會話。
第二天早上，陸茵茵上班的時候，老兩口跟她一塊出的門，到晚上的時候，謝奶奶就把團裏的事情摸清了，佐餐一樣的一條條在飯桌上說給她聽。
錢明芳和石蓮在爭奪話語權，是爭奪一個升職機會，兩人都想給自己增加籌碼，石蓮勝算大，錢明芳就想曲線救國，算計上團圓的姻緣，石蓮更想用能力說話，自然不允許。
柳長虹已經被錢明芳拉攏後，對這次相親勢在必得，焦急的寧舒私下找石蓮，也就是必然了，至於幾人私底下有什麽交易，那就不得而知了。
“奶奶，錢明芳和石蓮有矛盾，寧舒跟柳長虹有競爭，都跟我沒關系啊。他們來找我，我就不明白了。”
林芳華失笑：
“怎麽沒關系，你是我們謝家的媳婦啊！拉攏你不是必然嗎？還有你有沒有想過，柳長虹拒絕了那麽多次，為什麽這一次不拒絕了。”
陸茵茵頓住，是啊，明明拒絕了那麽多人，為什麽這一次不一樣。
林芳華豎起筷子指指上面：
“因為這塊餡餅太大了，這人家世顯赫到，他們推不掉，也不想推掉。至於那個叫寧舒的，大概是覺得沒你在，她更有勝算，她找過石蓮自然知道你的情況，與其惹惱你，還不如跟你賣個好。”
陸茵茵頭大：“這才是見一面的相親，八字還沒一撇，心眼太多了吧！再說她們兩個想嫁人，跟我有什麽關系，我都跟謝臨結婚了。”
林芳華笑：“因為你長得漂亮，柳長虹的那些傳言，大概是有些看到你容貌的人弄混了你們才傳出來的，憑著這一點，她就能忌憚你、嫉妒你，另外一個也一樣。
林芳華示意驚愕的陸茵茵吃飯，才又開口解釋：“而且這一次不一樣的是，據說那個年輕人看見照片之後一眼相中，不光是他，他的父母也同意了。”
林芳華不欲多說，對那人的家世模糊解釋了幾句，就驚的陸茵茵連連咋舌。
這人的背景勢力現在如日中天，的確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想到幾年之後的大洗牌，陸茵茵默默在心裏給柳長虹和寧舒點了一根蠟。
就是沒兩年好日子了。
心裏感嘆了一句，陸茵茵順手夾了一筷子魚，還沒放嘴裏，就被魚腥味惡心的一個反胃：“嘔——”
幹嘔兩聲又什麽都沒嘔出來，只覺得碗裏的這塊魚腥臭腥臭的，鼻子覺得反胃，嘴巴卻在分泌口水。
於是她再一次張嘴咬下去，又是一個反胃：“嘔——”
謝爺爺一直在飯桌上沈默的吃著飯，並不插嘴，見陸茵茵不舒服才關切詢問：
“這是怎麽了，這鹹魚是前院老徐給的，不會是壞了吧！”
說完，還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
倒是林芳華似乎想到什麽，眼睛一亮，面上湧起笑意。
趁著陸茵茵跑去洗手間的功夫，起身對著老伴一笑：“是喜事，咱倆個要有重孫了咯。”
說完邁著小碎步笑意盈盈的走向洗手間的陸茵茵。
陸茵茵幹嘔了一會，不好意思的對著謝奶奶說：“奶奶，我沒事，可能是腸胃不好，聞到腥味有點反胃。”
林芳華捂嘴笑：“什麽腸胃不好，傻茵茵哦，你上一次月經是什麽時間？”
陸茵茵愕然，月經？對哦，上次還是十二月下旬來的，這都二月初了起碼推遲兩周了。
難道她懷孕了，真的懷孕了！
陸茵茵又驚又喜，心裏忐忑又興奮，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努力總會有回報。
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管他呢，達到目的就好！
陸茵茵喜不自勝，立刻把工作上的破爛事拋諸腦後，與林芳華興奮的開始討論小寶寶的名字，計劃明天去醫院檢查。
陸茵茵迫不及待想寫封信給謝臨分享這個好消息，可還是覺得親口說出來更有意義，於是跟爺爺奶奶說了想法，兩位老人倒是笑瞇瞇的讚成。
兩人興奮的聊到七點半，林芳華見陸茵茵打哈欠，讓她洗漱睡覺，自己去書房找老伴。
謝明禮正在看書，邊看書邊還抽煙。
林芳華進門先把窗戶開了條小縫：
“以後在家裏可得少抽，茵茵懷孕，聞不了這味。”
謝明禮擡頭笑，順手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
“那我以後就在書房抽，倒是要給阿臨寫信說說，先讓他把煙戒了。”
林芳華瞪他：“你也要戒，年紀都這麽大了，還抽這麽多，阿臨抽煙都是跟你學的。”
謝明禮大呼冤枉，林芳華於是跟他商量陸茵茵工作上的事。
謝明禮大手一揮：“叫我說，直接不幹了不就行了，女人多了就是是非多，聽你們飯桌上說的我都頭大。”
“什麽叫女人是非多，你這是歧視。”
說完，又遲疑嘆氣：
“我是想著就著這事教教茵茵，她沒什麽心眼，正好遇到這件事能讓她歷練歷練。”
謝明禮不以為然：
“幾個小姑娘爭姻緣前程，讓她歷練什麽呀？再說這次情況太覆雜了，我看局勢大有變化，跟那群人精一起，不被人當墊腳石就是運氣了，別到時候被人算計。
我知道你想讓她長長心眼子，可她不是懷孕了嘛，以後還有時間呢，不急於一時。”
林芳華讚同：“那倒是，前三個月還是要小心一點，可不能讓人沖撞了。”
“還有啊，不是說團裏的正副團長在爭權，我猜小石估計沒跟劉昌海通過氣，應該是她自己的意思，以她的心計，想拉我們下水，茵茵就是個突破口。”
見林芳華思索，謝明禮再勸：
“茵茵這樣也挺好的，長不長心眼都是阿臨該操心的事，你啊，偶爾點兩句就行了。”
再說了，阿臨也未必想讓茵茵長張心眼子，謝明禮對謝臨非常了解，要是陸茵茵真變成人精，阿臨未必會喜歡。
林芳華嘆氣：“也是，茵茵開年就去找阿臨了，唉，一個兩個都這樣。”
謝明禮知道妻子在氣什麽，兩人一路走來相互扶持、相互成就，是伴侶更是戰友，妻子是期盼晚輩們也成為他們這對夫妻。
可惜兒媳性子太軟，孫媳婦太單純，都不是她這樣的性格。
怕妻子鉆牛角尖，謝明禮攬住她肩膀再勸：
“我們那時候都是吃苦受罪熬出來的，有機會選我寧願你少受罪，晚輩們沒吃苦不是好事情嘛，一樣米養百樣人，他們自己喜歡就好。”
成長必然伴隨傷痛，沒有人是一生下來就精明強悍的，都是一次次吃虧，才能一次次開智。
林芳華無奈：“好好好，你厲害，聽你的行了吧。”
第二日，陸茵茵請了假與謝奶奶去醫院檢查身體。
謝爺爺一大早就出門辦手續，等陸英英和謝奶奶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謝爺爺接過她們手上的東西，才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茵茵啊，明天就是小年，你以後就不要去班了，我已經你隨軍的手續辦下來了，等年後天暖和就可以出發去隨軍。”
陸英英瞪大眼睛，一時間竟然抓不住話裏的重點。
謝爺爺倒是笑了：“怎麽，舍不得那份工作？”
陸茵茵搖頭，直白的說：
“那工作很輕松，就是人太多吵得慌，能不去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謝謝爺爺奶奶。”
謝奶奶笑瞇瞇的：
“年前這段時間匯演特別多，肯定會非常忙，你剛懷孕，頭三個月還是小心點好。
我跟你爺爺商量了，索性就替你做主把工作辭了。你暫時在家休養一段時間，等胎坐穩，天氣也暖和了，到時候讓阿臨請個假回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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