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夢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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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夢魘（6）
這幫攻略者，也只是把蕭晩當做完成任務的工具而已。
真是…
蘇莯指甲入肉，傳來些許刺痛。
“蘇姑娘！？”婢女驚呼一聲，握住蘇莯的手：“您又在傷害自己了。”
蘇莯看著被自己掐出血的手掌，搖頭說道：“沒事，不用擔心。”
婢女仿佛沒聽見一樣，摸出一瓶藥劑給蘇莯倒在她的傷口上，用絲帕包紮起來。
這好像還是我的藥劑…
蘇莯看著白色的藥劑想到，張嘴想問她哪兒來的，便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錯了…饒了我！”
有人在求饒，聲音好像是…，蘇莯循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了一個門口，上面寫著處罰地。
處罰地裏面來的麽？要去看一下嗎？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腳卻先動了。
“蘇姑娘，那個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好。”婢女攔住蘇莯說道。
“為什麽？”蘇莯問。
“這是處罰之地，是陛下專門處罰人的。”婢女說道：“蘇姑娘傷勢未好，還是不要去的好。”
蕭晩專門處罰人的地方？一聽就不是一個好地方，不去也好。
“啊！！！”
正打算遠離的蘇莯突然被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嚇住，皺著眉頭看著處罰地。
“蘇姑娘？”婢女看蘇莯不動了，輕聲喚道。
“處罰地有禁止誰進入嗎？”蘇莯問道。
“沒有。”婢女回道：“只是太過可怕，沒有人敢進。”
“好。”說著蘇莯就朝著處罰地走進去了。
“蘇姑娘？！”婢女連忙跟上：“不是不去的嗎？”
“突然想看看，你若是害怕在外面呆著。”蘇莯瞥了一眼婢女。
婢女左右為難，看著已經進去的蘇莯，乖乖站在門口。
處罰地跟外面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景色截然不同，這裏陰森恐怖，時不時就能看見幾節白骨跟沾染血跡的刑具。
“啊！！！！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哭喊聲驟然放大，蘇莯看著前面出現的房屋，聲音似乎是從那房子那邊傳過來的。
悄悄靠近，蘇莯躲在墻體後面，探出頭往裏面一看，只見裏面一張龍椅之上，斜坐著一人，頭戴著黑金冠，穿著黑龍袍。
蕭晩！他說的有事，是來處罰地，他要處罰誰？
“我…錯了…，饒了…。”
蘇莯順著聲音看過去，瞳孔緊縮。
塵莫！！！
她看見躺在地上，身上被不知道什麽刑具插出幾個洞的塵莫，心中驚濤駭浪。
蕭晩對塵莫下手了？為什麽？他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塵莫，你做了什麽還不承認嗎？”蕭晩手指在龍椅上面輕敲。
“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塵莫雙眼空洞，身上的衣服不能用衣服來形容，只是幾塊遮羞的布拼湊在一起。
“那你是認了。”蕭晩眼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就像是在看一件不起眼的物品而已。
“…不…認。”塵莫嚅囁說道。
“繼續。”蕭晩說道。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鐵鏈子對穿過塵莫的肩膀，帶出鮮血撒在地上。
“啊！！！”
蘇莯死死扒住墻體，力量之大手掌都在顫抖。
“給師姐籌謀劃策，讓她逃走的事，是你做的，你認嗎？”蕭晩繼續說道。
是塵莫要帶我出去的！？
“不是…。”塵莫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仿佛下一秒就要魂歸西天了。
“不認也沒關系，那就繼續吧。”蕭晩道。
“啊…”鐵鏈子再次刺穿塵莫的腹部，他已經無法喊叫了。
塵莫！蘇莯咬緊牙，手指緊繃到顫抖，喊道：“住手！”
忽然行刑的幾人同時停下手。
“繼續。”蕭晩冷聲命令道，隨後看著蘇莯露出笑容：“師姐來找我嗎？”
“我讓你住手！”蘇莯沖上去：“他是塵莫！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怎麽…你怎麽能對他出手！”
“為什麽不能？”蕭晩站起身，微低頭看著沖上來的蘇莯道：“他違背我，我要是放任他，他會殺了我的。”
“你！”蘇莯瞪大眼睛，轉身將行刑人推開。
“師姐這麽維護他，那他就真的該死了。”蕭晩毫不在意說道。
“你真的…一點情誼都不記得了嗎？”蘇莯近距離看著身上全是血窟窿的塵莫，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才能讓他不受到更多傷害了。
“不講情誼，他早死了。”蕭晩毫不留情說道。
“師…姐…。”塵莫半睜著眼，用沒有多少力量的話喊了一聲。
“塵莫，你堅持住，我給你療傷。”說著蘇莯下意識地摸自己的藥袋子跟曇花，但是沒有。
“把我的藥袋子跟曇花還我！”蘇莯呵道。
“師姐，你想救他？”蕭晩背起雙手，說道。
“不救你會後悔。”蘇莯說道：“快把東西給我。”
蘇莯跟蕭晩僵持了很久，空氣都凝滯了。
“師…姐…，不要…。”塵莫艱難挪動著手，碰了一下蘇莯的手。
“給我。”蘇莯握住塵莫的手，倔犟看著蕭晩。
蕭晩看著兩人的手，森冷的威壓直接降下來，他高高在上，笑開道：“你求我。”
“我以為…你至少還有蕭晩的影子…。”蘇莯哽咽道：“可是，你一點也沒有。”
“我就是蕭晩，師姐。”蕭晩嗤笑：“你不是想救他嗎？求我！”
“好…”蘇莯說道，她本就是跪著的，只要轉一個方向…
“叮當！”
還沒等蘇莯開口，藥袋子跟曇花就甩在蘇莯面上，蕭晩臉上笑容盡數散去，他道：“你救。”
蘇莯拿起藥袋子，叮鈴哐啷將藥瓶子拿出來，不要命地給塵莫灌藥。
“不用了…師姐…。”塵莫笑著，他看著蘇莯制止了她的動作：“沒用的。”
“有用的！你別怕。”蘇莯看著喝下藥劑，傷口毫無反應的塵莫，聲音都顫抖起來。
“師姐…我很抱歉…”塵莫艱難地說著話：“你一定…一定要…逃出這裏…”
“這裏，不屬於你。”
說完最後一句話，塵莫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後，閉上了眼睛。
“塵莫。”蘇莯手上的藥瓶子落在地上，她不敢相信，伸出手探了一下塵莫的鼻息…
沒有氣息了…
“…塵莫。”蘇莯眼睛酸澀起來。
她是一個沒有用的醫修…，救不了對她好的人。
“師姐，你是在為他哭麽？”蕭晩拉起蘇莯，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問道。
“蕭晩，你真狠心。”蘇莯眼中蓄著淚水，頭一次在她眼裏看見了厭惡。
“我狠心？狠心的不是你嗎？師姐？”蕭晩伸手擦拭著蘇莯的眼淚。
“你，不是我認識的蕭晩。”蘇莯偏過頭，掙脫蕭晩的桎梏。
“你認識的那個蕭晩？”蕭晩笑了：“那你有好好愛護他嗎？我有今日，不都是拜你所賜？”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莯一字一頓說道。
“來人，把這屍體扔進惡犬營，讓他屍骨無存。”蕭晩冷聲吩咐。
“你敢！”蘇莯攔住所有人。
“我有什麽不敢的。”蕭晩笑了：“師姐，別忘了，你自己還在我手裏。只要我願意，你以為你能活著。”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蘇莯毫不示弱。
“殺人是最無趣的，師姐。”蕭晩道：“我會選擇一種更愉悅的方式，比如…”
他說著，上下打量一下蘇莯，眼中的意思蘇莯當然能懂。
“拉下去。”蕭晩說道。
行刑人拉住塵莫的屍體，在地上拖出一道駭人的血痕。
鐵鏈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換一個方式吧…，蕭晩。”蘇莯看著地上的血跡，還是閉上眼哀求一聲：“你想做什麽，都行。”
“師姐…”
風吹來了寂寞的回答，鐵鏈聲逐漸消失了…
過了很久他笑了：“師姐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給他埋了吧。”
“今晚，來吾的寢宮。”
說完，他狠狠揮動衣袖，從蘇莯身邊走過。
蘇莯睜開眼，身邊空無一身，只有血腥味還在空氣中久久不離散。
她看著那一地的血液，慢慢蹲下身，撿起自己做的藥劑，放進藥袋子裏面。
一瓶接著一瓶，重覆著一個動作。
收拾好後，拿起曇花，垂著手，隨著風走了出去。
“蘇姑娘？”婢女看著眼中沒有色彩，走出來的蘇莯擔心問道。
蘇莯沒有回答她，只是往回走。
“蘇姑娘？”婢女想上前攙扶著她，卻被她拂開了。
婢女不知該怎麽做了，眼中閃著微光，緊緊跟著蘇莯。
到了藥仙居，蘇莯推開門，直直走進房間，放下了藥袋子跟曇花。
“蘇姑娘？出什麽事了嗎？”婢女擔憂問道。
“出去。”蘇莯說道：“我想靜一靜。”
“好，有事請叫我。”婢女也不能說什麽，乖乖退出了房門。
蘇莯看著桌上的藥袋子，一顆眼淚落在了手背上。
“我真沒用…。”
時間就這麽流失下去，婢女敲了幾次門，蘇莯也不知道，只是在婢女說已經戌時的時候，讓她給蘇莯準備一點吃食。
“蘇姑娘，您要去哪兒？”婢女拉住蘇莯的袖子問道。
“蕭晩的寢宮。”蘇莯臉上看不出一絲感情：“帶路吧。”
“是，蘇姑娘。”婢女遲疑一下，又機械幾分：“請隨我來。”
蕭晩的寢宮是這王宮最大，最奢華的地方，屋頂鑲有大大小小百來顆夜明珠，此時裏面傳來歌舞樂曲之聲。
“蘇姑娘，這裏就是陛下的寢宮。”婢女說著，低著頭退到了犄角旮旯裏面。
蘇莯不疑有他，直接走進去，就看見一群舞姬身著輕衫薄褸跳著妖嬈的舞姿，歌姬不知唱的那家方言，情意綿綿，軟糯羞答，絲竹管弦不歇，香氣縈繞成煙。
而往上一看，蕭晩坐在龍椅之上，左右是一白一紅兩位美人，一人端著美酒遞到蕭晩嘴邊，一人靠著蕭晩眼神迷離。
見蘇莯進來，三人卻沒有特別的反應，自顧自的，就像沒看見蘇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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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莯看著被自己掐出血的手掌，搖頭說道：“沒事，不用擔心。”
婢女仿佛沒聽見一樣，摸出一瓶藥劑給蘇莯倒在她的傷口上，用絲帕包紮起來。
這好像還是我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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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求饒，聲音好像是…，蘇莯循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了一個門口，上面寫著處罰地。
處罰地裏面來的麽？要去看一下嗎？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腳卻先動了。
“蘇姑娘，那個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好。”婢女攔住蘇莯說道。
“為什麽？”蘇莯問。
“這是處罰之地，是陛下專門處罰人的。”婢女說道：“蘇姑娘傷勢未好，還是不要去的好。”
蕭晩專門處罰人的地方？一聽就不是一個好地方，不去也好。
“啊！！！”
正打算遠離的蘇莯突然被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嚇住，皺著眉頭看著處罰地。
“蘇姑娘？”婢女看蘇莯不動了，輕聲喚道。
“處罰地有禁止誰進入嗎？”蘇莯問道。
“沒有。”婢女回道：“只是太過可怕，沒有人敢進。”
“好。”說著蘇莯就朝著處罰地走進去了。
“蘇姑娘？！”婢女連忙跟上：“不是不去的嗎？”
“突然想看看，你若是害怕在外面呆著。”蘇莯瞥了一眼婢女。
婢女左右為難，看著已經進去的蘇莯，乖乖站在門口。
處罰地跟外面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景色截然不同，這裏陰森恐怖，時不時就能看見幾節白骨跟沾染血跡的刑具。
“啊！！！！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哭喊聲驟然放大，蘇莯看著前面出現的房屋，聲音似乎是從那房子那邊傳過來的。
悄悄靠近，蘇莯躲在墻體後面，探出頭往裏面一看，只見裏面一張龍椅之上，斜坐著一人，頭戴著黑金冠，穿著黑龍袍。
蕭晩！他說的有事，是來處罰地，他要處罰誰？
“我…錯了…，饒了…。”
蘇莯順著聲音看過去，瞳孔緊縮。
塵莫！！！
她看見躺在地上，身上被不知道什麽刑具插出幾個洞的塵莫，心中驚濤駭浪。
蕭晩對塵莫下手了？為什麽？他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塵莫，你做了什麽還不承認嗎？”蕭晩手指在龍椅上面輕敲。
“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塵莫雙眼空洞，身上的衣服不能用衣服來形容，只是幾塊遮羞的布拼湊在一起。
“那你是認了。”蕭晩眼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就像是在看一件不起眼的物品而已。
“…不…認。”塵莫嚅囁說道。
“繼續。”蕭晩說道。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鐵鏈子對穿過塵莫的肩膀，帶出鮮血撒在地上。
“啊！！！”
蘇莯死死扒住墻體，力量之大手掌都在顫抖。
“給師姐籌謀劃策，讓她逃走的事，是你做的，你認嗎？”蕭晩繼續說道。
是塵莫要帶我出去的！？
“不是…。”塵莫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仿佛下一秒就要魂歸西天了。
“不認也沒關系，那就繼續吧。”蕭晩道。
“啊…”鐵鏈子再次刺穿塵莫的腹部，他已經無法喊叫了。
塵莫！蘇莯咬緊牙，手指緊繃到顫抖，喊道：“住手！”
忽然行刑的幾人同時停下手。
“繼續。”蕭晩冷聲命令道，隨後看著蘇莯露出笑容：“師姐來找我嗎？”
“我讓你住手！”蘇莯沖上去：“他是塵莫！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怎麽…你怎麽能對他出手！”
“為什麽不能？”蕭晩站起身，微低頭看著沖上來的蘇莯道：“他違背我，我要是放任他，他會殺了我的。”
“你！”蘇莯瞪大眼睛，轉身將行刑人推開。
“師姐這麽維護他，那他就真的該死了。”蕭晩毫不在意說道。
“你真的…一點情誼都不記得了嗎？”蘇莯近距離看著身上全是血窟窿的塵莫，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才能讓他不受到更多傷害了。
“不講情誼，他早死了。”蕭晩毫不留情說道。
“師…姐…。”塵莫半睜著眼，用沒有多少力量的話喊了一聲。
“塵莫，你堅持住，我給你療傷。”說著蘇莯下意識地摸自己的藥袋子跟曇花，但是沒有。
“把我的藥袋子跟曇花還我！”蘇莯呵道。
“師姐，你想救他？”蕭晩背起雙手，說道。
“不救你會後悔。”蘇莯說道：“快把東西給我。”
蘇莯跟蕭晩僵持了很久，空氣都凝滯了。
“師…姐…，不要…。”塵莫艱難挪動著手，碰了一下蘇莯的手。
“給我。”蘇莯握住塵莫的手，倔犟看著蕭晩。
蕭晩看著兩人的手，森冷的威壓直接降下來，他高高在上，笑開道：“你求我。”
“我以為…你至少還有蕭晩的影子…。”蘇莯哽咽道：“可是，你一點也沒有。”
“我就是蕭晩，師姐。”蕭晩嗤笑：“你不是想救他嗎？求我！”
“好…”蘇莯說道，她本就是跪著的，只要轉一個方向…
“叮當！”
還沒等蘇莯開口，藥袋子跟曇花就甩在蘇莯面上，蕭晩臉上笑容盡數散去，他道：“你救。”
蘇莯拿起藥袋子，叮鈴哐啷將藥瓶子拿出來，不要命地給塵莫灌藥。
“不用了…師姐…。”塵莫笑著，他看著蘇莯制止了她的動作：“沒用的。”
“有用的！你別怕。”蘇莯看著喝下藥劑，傷口毫無反應的塵莫，聲音都顫抖起來。
“師姐…我很抱歉…”塵莫艱難地說著話：“你一定…一定要…逃出這裏…”
“這裏，不屬於你。”
說完最後一句話，塵莫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後，閉上了眼睛。
“塵莫。”蘇莯手上的藥瓶子落在地上，她不敢相信，伸出手探了一下塵莫的鼻息…
沒有氣息了…
“…塵莫。”蘇莯眼睛酸澀起來。
她是一個沒有用的醫修…，救不了對她好的人。
“師姐，你是在為他哭麽？”蕭晩拉起蘇莯，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問道。
“蕭晩，你真狠心。”蘇莯眼中蓄著淚水，頭一次在她眼裏看見了厭惡。
“我狠心？狠心的不是你嗎？師姐？”蕭晩伸手擦拭著蘇莯的眼淚。
“你，不是我認識的蕭晩。”蘇莯偏過頭，掙脫蕭晩的桎梏。
“你認識的那個蕭晩？”蕭晩笑了：“那你有好好愛護他嗎？我有今日，不都是拜你所賜？”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莯一字一頓說道。
“來人，把這屍體扔進惡犬營，讓他屍骨無存。”蕭晩冷聲吩咐。
“你敢！”蘇莯攔住所有人。
“我有什麽不敢的。”蕭晩笑了：“師姐，別忘了，你自己還在我手裏。只要我願意，你以為你能活著。”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蘇莯毫不示弱。
“殺人是最無趣的，師姐。”蕭晩道：“我會選擇一種更愉悅的方式，比如…”
他說著，上下打量一下蘇莯，眼中的意思蘇莯當然能懂。
“拉下去。”蕭晩說道。
行刑人拉住塵莫的屍體，在地上拖出一道駭人的血痕。
鐵鏈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換一個方式吧…，蕭晩。”蘇莯看著地上的血跡，還是閉上眼哀求一聲：“你想做什麽，都行。”
“師姐…”
風吹來了寂寞的回答，鐵鏈聲逐漸消失了…
過了很久他笑了：“師姐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給他埋了吧。”
“今晚，來吾的寢宮。”
說完，他狠狠揮動衣袖，從蘇莯身邊走過。
蘇莯睜開眼，身邊空無一身，只有血腥味還在空氣中久久不離散。
她看著那一地的血液，慢慢蹲下身，撿起自己做的藥劑，放進藥袋子裏面。
一瓶接著一瓶，重覆著一個動作。
收拾好後，拿起曇花，垂著手，隨著風走了出去。
“蘇姑娘？”婢女看著眼中沒有色彩，走出來的蘇莯擔心問道。
蘇莯沒有回答她，只是往回走。
“蘇姑娘？”婢女想上前攙扶著她，卻被她拂開了。
婢女不知該怎麽做了，眼中閃著微光，緊緊跟著蘇莯。
到了藥仙居，蘇莯推開門，直直走進房間，放下了藥袋子跟曇花。
“蘇姑娘？出什麽事了嗎？”婢女擔憂問道。
“出去。”蘇莯說道：“我想靜一靜。”
“好，有事請叫我。”婢女也不能說什麽，乖乖退出了房門。
蘇莯看著桌上的藥袋子，一顆眼淚落在了手背上。
“我真沒用…。”
時間就這麽流失下去，婢女敲了幾次門，蘇莯也不知道，只是在婢女說已經戌時的時候，讓她給蘇莯準備一點吃食。
“蘇姑娘，您要去哪兒？”婢女拉住蘇莯的袖子問道。
“蕭晩的寢宮。”蘇莯臉上看不出一絲感情：“帶路吧。”
“是，蘇姑娘。”婢女遲疑一下，又機械幾分：“請隨我來。”
蕭晩的寢宮是這王宮最大，最奢華的地方，屋頂鑲有大大小小百來顆夜明珠，此時裏面傳來歌舞樂曲之聲。
“蘇姑娘，這裏就是陛下的寢宮。”婢女說著，低著頭退到了犄角旮旯裏面。
蘇莯不疑有他，直接走進去，就看見一群舞姬身著輕衫薄褸跳著妖嬈的舞姿，歌姬不知唱的那家方言，情意綿綿，軟糯羞答，絲竹管弦不歇，香氣縈繞成煙。
而往上一看，蕭晩坐在龍椅之上，左右是一白一紅兩位美人，一人端著美酒遞到蕭晩嘴邊，一人靠著蕭晩眼神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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