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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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章
一個身高一米七五，穿高跟鞋的大波浪美女端了一杯紅酒，從愛德華身邊經過時，不小心打了個腳跘，將那杯酒潑到愛德華胸前。
火紅色的西裝被酒漬濺上星星點點，倒有些別致的藝術感，像血腥瑪麗，和愛德華手裏端著的酒是一個顏色。
愛德華鼻孔呼出氣息，神色慍怒：“你的眼睛呢？”
沒人知道，面前這個打扮得像好萊塢明星一樣的韓裔美女，是新上任的女保鏢α，和其他外圍保鏢不同，α負責打入內部，以江淮雨同行的方式，幫助她排除異己，並隔絕一些懷有非分之想的異性。
為了避免沖突加劇，α巧妙地用母語轉移了註意力：“對不起，我走的著急了。”
愛德華宕機了一秒，緊促的眉頭漸漸舒展，“你是韓國人？”
α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愛德華眼睛向上看，嘴巴蠕動著，醞釀了一會兒，用不太標準的韓文回覆：“你好，你是韓國人？”
α驚了一下，沒想到愛德華還會韓文。
“我講得不太標準，你能聽懂嗎？”
α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聽懂，但愛德華講韓文的姿態實在太過禮貌，一張頂配男主的臉，又附帶一口親切的韓文，誰能頂得住？
α點了點頭，“能聽懂一點。”
愛德華臉上的怒色消失了幾分，“我前女友就是韓國人，她教我韓文，我會說一點。”
α點了點頭。
愛德華那雙藍色的眼睛在α臉上停頓了幾秒，“你是和朋友一起嗎？”
α搖了搖頭。
“那介意一起喝一杯嗎？”
α並不了解愛德華，但面對這樣一位有顏又有才的男明星的邀請，她還是心動了，當然，身為保鏢，她不能沾酒，但聊天還是可以的。
柏星言不經意側了一下身子，瞥見愛德華和一位高挑的美女並排向餐食區走去，那裏擺了一圈沙發。
“你看，愛德華今晚邀請的主角到了。”柏星言在江淮雨耳邊嘀咕了一句。
江淮雨回頭看了眼，果真是一對郎才女貌，但想到之前的負面新聞，又忍不住惋惜：“愛德華這麽好的條件，卻管不住自己的拳頭，上一任是韓國女團裏最出名的那個金秀智，結果愛德華把人家打進了醫院。”
“所以現在轉型做武星了。”柏星言看著江淮雨，“你和愛德華的功夫不相上下，會不會也有暴力屬性啊？”
“我哪有？”
“你看你現在就在瞪我。”柏星言打了個寒顫，“我好害怕。”
“我哪有瞪你啊？”江淮雨轉過來，正面朝著柏星言，“那我以後都這樣跟你講話，直視著你，行了吧？”
柏星言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張開雙臂，把江淮雨攬進懷裏，貼著耳朵，柔聲說：“直視我可不夠，你得抱著我。”
“你這麽大個兒，我抱不動。”
“抱的動。”
江淮雨徹底被打敗了，伸開手臂，從背後摟住柏星言的肩膀。
“星言，如果我們結婚，以後住哪呢？”
“想住哪住哪。”
“可我還沒見你爸媽呢。”
“那一會兒打個視頻電話。”
“啊？這麽隨便嗎？”
“我媽早沒了，現在家裏多的那個人，我叫她冉阿姨，至於我爸……”柏星言神情嚴肅起來，“在他眼裏，我不過是一個試驗品。”
江淮雨能聽出柏星言家裏關系覆雜，而且有心理創傷，晚上總做噩夢，估計和童年陰影有關，最近這半年才好些。
柏星言對父母的疏遠，江淮雨感同身受，她媽媽何嘗不是一個陰影制造者，PUA她和爸爸。
她五歲時，爸爸飛機失事被迫離職，從此告別藍天，媽媽狠心拋棄了他們，去追求新的生活。
她和柏星言或許因為相似的經歷，彼此更加惺惺相惜。
“那你見見我爸吧，我爸如果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江淮雨靠在柏星言懷裏，一擡頭，突然發現今晚的星星格外明亮，她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其中一顆。
“聽你的。”柏星言愛撫地摸著江淮雨的頭發。
愛德華遠遠地坐在對面，時不時往過來瞟一眼，喝酒時，嘴巴也越來越用力，像要把杯子咬碎。
α話不多，靜靜地坐在愛德華對面，像放置在沙發上陪伴單身人士的布偶。
愛德華放下杯子，嘴裏咂著酒，表情扭曲，一度把紅酒喝出了白酒的感覺。
“你長得很像女特工。”愛德華突然來了一句。
α以為自己露餡了，本來就不說話，此刻連眼睛都不眨了。
“我這邊有個戲，《密探華吉州》，你可以去試試。”
α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說演戲。
“你好像不愛說話。”愛德華無趣地掃了α一眼。
α笑了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Pardon？”
愛德華冷哼了一聲，用叉子敲了敲高腳杯，示意一旁的服務生該添酒了。
距離零點跨年還有半小時，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游艇上的狂歡舞會，歡快的爵士樂繞著船板回蕩在海上，男男女女間放肆的歡聲笑語，加劇了夜晚的濃情蜜意。
柏星言牽起江淮雨的手，另一只手背到身後，用紳士的口吻躬身問：“美麗的公主殿下，請問今晚可以與我共舞一曲嗎？”
“咦——”江淮雨渾身起雞皮疙瘩，“別了吧，我都忘了怎麽跳了。”
“隨性跳。”
江淮雨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柏星言拽進人群，周圍全是混雜的香水味和飄飛的舞裙，開放的節拍在地上亂咚咚地踩著，肆意的舞蹈，發瘋的人群。
江淮雨顯得很局促，她身上的旗袍本來就不方便跳，現在更被周圍人的熱烈氛圍嚇到了，他們不僅穿著熱烈，四肢也很熱烈，在舞伴身上摸來摸去，情到高潮，激情擁吻。
柏星言起了國標舞的姿勢，加快了節奏，在江淮雨面前小範圍跳動，托舉著一團空氣。
在一番糾結猶豫後，江淮雨承接柏星言的動作，配合著步調，兩人一來一回，逐漸踏出自己的節奏。
江淮雨撩起旗袍，從側面分叉的部分踢出一條美腿，腳底在地上劃過一道圈，迅速收攏，像只輕盈的羽毛，在柏星言的牽動下，旋轉出一道白色的虛影。
“哇哦！”一個黑人影星發出讚嘆。
隨著樂隊曲風的變幻，舞蹈逐漸切換為熱情的桑巴，周圍的人群平行站立，雙臂展開，抖動著身軀。
江淮雨越來越融入其中，和周圍的人群一起開懷大笑，並在轉圈時，悄悄拍了一下柏星言的屁股。
“嗯？”柏星言瞪大了眼睛。
“他們也是這麽跳的。”江淮雨指著前面一排。
就在柏星言想要回禮的時候，曲風又變了，周圍的聲音也從半空轉移到地上，人群不再鬧哄哄的，而是整齊劃一地跳起了踢踏舞。
一道紅色的身影飄過來，走到人群中央的位置，腳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清脆悅耳的節拍從一眾業餘舞姿裏脫穎而出，眾人慢慢停下來，向外圈退去，將目光投向場地中央的舞王——“火烈鳥”愛德華。
愛德華的身體極其靈活，在編舞裏融入了一些機械舞的影子，他的身體成一道直線，並向後方傾斜，上半身的折角逐漸大過下半身，從與地面平行的位置，到與地面近乎貼合。
就在眾人以為愛德華快摔倒的時候，他突然起身，兩只手一直插在褲兜，以極佳的平衡感恢覆原位，整個過程，腳下的踢踏步一直沒停止。
“My God！”周圍人歡呼、尖叫，甚至把帽子脫下來扣到愛德華頭上。
音樂再度達到高潮，所有人跟隨愛德華的步伐，不約而同地匯聚成一股節拍，踏在地板上的腳步，像倒計時一樣，宣告著公歷新年的臨近。
“咚嗒嗒！”
“咚嗒嗒！”
“咚嗒嗒！”
平靜的海平面，驟然升起無數朵絢爛的煙花，金黃的火光拼湊成一排英文字母：“Happy New Year ！”
人群湧向欄桿，面朝大海舉杯歡呼。
江淮雨朝前看去，在五光十色的煙花背景中，一雙深海般的藍眼睛從帽檐下擡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α假裝路過，又一杯紅酒潑在了愛德華的紅西裝上。
愛德華閉上眼睛，忍了一秒。
α假裝驚慌，用韓文解釋：“對不起，我走的著急了。”
江淮雨攬著柏星言，轉身朝船邊走去。
“你是魔鬼嗎？”愛德華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攥緊了拳頭。
α準備開溜，被愛德華拽住胳膊，拉了回去。
“這件衣服，送你了。”愛德華從身上把紅西裝退去，扔到α臉上。
α一抖，紅西裝滑到地上，α一句話也沒說，拔腿就跑。
愛德華瞅著α倉惶逃走的背影，察覺出一絲不對味，打了個手勢，一旁的助理上前。
“向聯邦局舉報一下，這裏有個行蹤詭異的女人。”愛德華松了松領帶，氣急敗壞。
α從船艙下去，摘掉大波浪卷發，撕掉蒙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換了一身服務生的裝束，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為Elsa的卡片，夾在胸口，去後廚取了餐盤和酒水。
胸前的口袋裏裝著半只耳環，形狀是圓環套了個月牙，α深吸一口氣，對著半反射的消防栓玻璃，戴在右耳上。
從這一刻起，意味著她正式成為江淮雨的保鏢，意味著她不用每日被禁錮在這艘游艇上，不用被洗不完的盤子纏身，不用對愛德華那樣的人低眉順眼，只為賺取可憐的小費。
茉莉按了一下那片月牙，耳環表面泛過一條細微的聲波。
β：“已在愛德華房間布好成像儀。”
γ：“已檢查過江的房間。”
δ：“西南方向疑似有人落水。”
α端著盤子，從樓梯上去，站在觀光臺上，看見西南方向的水裏有個人在撲騰。
游艇上的管弦樂和海面禮花的爆破聲交相輝映，眾人沈醉在跨年夜的喜悅中，無人在意角落裏撲騰起的溺水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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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高一米七五，穿高跟鞋的大波浪美女端了一杯紅酒，從愛德華身邊經過時，不小心打了個腳跘，將那杯酒潑到愛德華胸前。
火紅色的西裝被酒漬濺上星星點點，倒有些別致的藝術感，像血腥瑪麗，和愛德華手裏端著的酒是一個顏色。
愛德華鼻孔呼出氣息，神色慍怒：“你的眼睛呢？”
沒人知道，面前這個打扮得像好萊塢明星一樣的韓裔美女，是新上任的女保鏢α，和其他外圍保鏢不同，α負責打入內部，以江淮雨同行的方式，幫助她排除異己，並隔絕一些懷有非分之想的異性。
為了避免沖突加劇，α巧妙地用母語轉移了註意力：“對不起，我走的著急了。”
愛德華宕機了一秒，緊促的眉頭漸漸舒展，“你是韓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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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眼睛向上看，嘴巴蠕動著，醞釀了一會兒，用不太標準的韓文回覆：“你好，你是韓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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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聽懂，但愛德華講韓文的姿態實在太過禮貌，一張頂配男主的臉，又附帶一口親切的韓文，誰能頂得住？
α點了點頭，“能聽懂一點。”
愛德華臉上的怒色消失了幾分，“我前女友就是韓國人，她教我韓文，我會說一點。”
α點了點頭。
愛德華那雙藍色的眼睛在α臉上停頓了幾秒，“你是和朋友一起嗎？”
α搖了搖頭。
“那介意一起喝一杯嗎？”
α並不了解愛德華，但面對這樣一位有顏又有才的男明星的邀請，她還是心動了，當然，身為保鏢，她不能沾酒，但聊天還是可以的。
柏星言不經意側了一下身子，瞥見愛德華和一位高挑的美女並排向餐食區走去，那裏擺了一圈沙發。
“你看，愛德華今晚邀請的主角到了。”柏星言在江淮雨耳邊嘀咕了一句。
江淮雨回頭看了眼，果真是一對郎才女貌，但想到之前的負面新聞，又忍不住惋惜：“愛德華這麽好的條件，卻管不住自己的拳頭，上一任是韓國女團裏最出名的那個金秀智，結果愛德華把人家打進了醫院。”
“所以現在轉型做武星了。”柏星言看著江淮雨，“你和愛德華的功夫不相上下，會不會也有暴力屬性啊？”
“我哪有？”
“你看你現在就在瞪我。”柏星言打了個寒顫，“我好害怕。”
“我哪有瞪你啊？”江淮雨轉過來，正面朝著柏星言，“那我以後都這樣跟你講話，直視著你，行了吧？”
柏星言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張開雙臂，把江淮雨攬進懷裏，貼著耳朵，柔聲說：“直視我可不夠，你得抱著我。”
“你這麽大個兒，我抱不動。”
“抱的動。”
江淮雨徹底被打敗了，伸開手臂，從背後摟住柏星言的肩膀。
“星言，如果我們結婚，以後住哪呢？”
“想住哪住哪。”
“可我還沒見你爸媽呢。”
“那一會兒打個視頻電話。”
“啊？這麽隨便嗎？”
“我媽早沒了，現在家裏多的那個人，我叫她冉阿姨，至於我爸……”柏星言神情嚴肅起來，“在他眼裏，我不過是一個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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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柏星言或許因為相似的經歷，彼此更加惺惺相惜。
“那你見見我爸吧，我爸如果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江淮雨靠在柏星言懷裏，一擡頭，突然發現今晚的星星格外明亮，她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其中一顆。
“聽你的。”柏星言愛撫地摸著江淮雨的頭發。
愛德華遠遠地坐在對面，時不時往過來瞟一眼，喝酒時，嘴巴也越來越用力，像要把杯子咬碎。
α話不多，靜靜地坐在愛德華對面，像放置在沙發上陪伴單身人士的布偶。
愛德華放下杯子，嘴裏咂著酒，表情扭曲，一度把紅酒喝出了白酒的感覺。
“你長得很像女特工。”愛德華突然來了一句。
α以為自己露餡了，本來就不說話，此刻連眼睛都不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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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不愛說話。”愛德華無趣地掃了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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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性跳。”
江淮雨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柏星言拽進人群，周圍全是混雜的香水味和飄飛的舞裙，開放的節拍在地上亂咚咚地踩著，肆意的舞蹈，發瘋的人群。
江淮雨顯得很局促，她身上的旗袍本來就不方便跳，現在更被周圍人的熱烈氛圍嚇到了，他們不僅穿著熱烈，四肢也很熱烈，在舞伴身上摸來摸去，情到高潮，激情擁吻。
柏星言起了國標舞的姿勢，加快了節奏，在江淮雨面前小範圍跳動，托舉著一團空氣。
在一番糾結猶豫後，江淮雨承接柏星言的動作，配合著步調，兩人一來一回，逐漸踏出自己的節奏。
江淮雨撩起旗袍，從側面分叉的部分踢出一條美腿，腳底在地上劃過一道圈，迅速收攏，像只輕盈的羽毛，在柏星言的牽動下，旋轉出一道白色的虛影。
“哇哦！”一個黑人影星發出讚嘆。
隨著樂隊曲風的變幻，舞蹈逐漸切換為熱情的桑巴，周圍的人群平行站立，雙臂展開，抖動著身軀。
江淮雨越來越融入其中，和周圍的人群一起開懷大笑，並在轉圈時，悄悄拍了一下柏星言的屁股。
“嗯？”柏星言瞪大了眼睛。
“他們也是這麽跳的。”江淮雨指著前面一排。
就在柏星言想要回禮的時候，曲風又變了，周圍的聲音也從半空轉移到地上，人群不再鬧哄哄的，而是整齊劃一地跳起了踢踏舞。
一道紅色的身影飄過來，走到人群中央的位置，腳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清脆悅耳的節拍從一眾業餘舞姿裏脫穎而出，眾人慢慢停下來，向外圈退去，將目光投向場地中央的舞王——“火烈鳥”愛德華。
愛德華的身體極其靈活，在編舞裏融入了一些機械舞的影子，他的身體成一道直線，並向後方傾斜，上半身的折角逐漸大過下半身，從與地面平行的位置，到與地面近乎貼合。
就在眾人以為愛德華快摔倒的時候，他突然起身，兩只手一直插在褲兜，以極佳的平衡感恢覆原位，整個過程，腳下的踢踏步一直沒停止。
“My God！”周圍人歡呼、尖叫，甚至把帽子脫下來扣到愛德華頭上。
音樂再度達到高潮，所有人跟隨愛德華的步伐，不約而同地匯聚成一股節拍，踏在地板上的腳步，像倒計時一樣，宣告著公歷新年的臨近。
“咚嗒嗒！”
“咚嗒嗒！”
“咚嗒嗒！”
平靜的海平面，驟然升起無數朵絢爛的煙花，金黃的火光拼湊成一排英文字母：“Happy New Year ！”
人群湧向欄桿，面朝大海舉杯歡呼。
江淮雨朝前看去，在五光十色的煙花背景中，一雙深海般的藍眼睛從帽檐下擡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α假裝路過，又一杯紅酒潑在了愛德華的紅西裝上。
愛德華閉上眼睛，忍了一秒。
α假裝驚慌，用韓文解釋：“對不起，我走的著急了。”
江淮雨攬著柏星言，轉身朝船邊走去。
“你是魔鬼嗎？”愛德華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攥緊了拳頭。
α準備開溜，被愛德華拽住胳膊，拉了回去。
“這件衣服，送你了。”愛德華從身上把紅西裝退去，扔到α臉上。
α一抖，紅西裝滑到地上，α一句話也沒說，拔腿就跑。
愛德華瞅著α倉惶逃走的背影，察覺出一絲不對味，打了個手勢，一旁的助理上前。
“向聯邦局舉報一下，這裏有個行蹤詭異的女人。”愛德華松了松領帶，氣急敗壞。
α從船艙下去，摘掉大波浪卷發，撕掉蒙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換了一身服務生的裝束，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為Elsa的卡片，夾在胸口，去後廚取了餐盤和酒水。
胸前的口袋裏裝著半只耳環，形狀是圓環套了個月牙，α深吸一口氣，對著半反射的消防栓玻璃，戴在右耳上。
從這一刻起，意味著她正式成為江淮雨的保鏢，意味著她不用每日被禁錮在這艘游艇上，不用被洗不完的盤子纏身，不用對愛德華那樣的人低眉順眼，只為賺取可憐的小費。
茉莉按了一下那片月牙，耳環表面泛過一條細微的聲波。
β：“已在愛德華房間布好成像儀。”
γ：“已檢查過江的房間。”
δ：“西南方向疑似有人落水。”
α端著盤子，從樓梯上去，站在觀光臺上，看見西南方向的水裏有個人在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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