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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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章
柏星言擡起手，指尖碰到江淮雨臉頰的一刻，被拉開一段距離。
她還是不願和他有任何親密的聯系，連無人註意的暗夜，她也不願向他訴說心中的秘密。
“你……”柏星言想誘導她說出來，他剛才已經聽見了，關於小說的事。
江淮雨不想提起任何相關，直接攔截了柏星言的提問：“我把助理開除了，她不太聽話。”
柏星言接著問：“她做什麽了？”
“她惹我生氣了。”江淮雨借機把臉上餘下的淚痕擦去，“她說她不想幹了，要去轉行。”
“轉去哪裏？”
“一些自媒體之類的。”江淮雨沒有提小說，要是柏星言知道她私底下拉郎配，幻想自己和娛樂圈男明星的美好愛情，還偷偷寫成小說，別說恥笑她了，估計得傳播這些故事，讓她社死。
“哦，那是她的選擇，你這邊缺助理了？需要介紹嗎？”柏星言看著江淮雨別扭的小表情，已經猜到她不好意思提小說。
“我這邊有人選，你不用管了。”江淮雨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氣，“喔，天真冷，我可能得先走一會兒。”
柏星言聽見背後的知了還在樹上叫，“你不等等嗎？聽說淩導要開個劇本研討會。”
“在這兒？”江淮雨擔心自己的日更計劃泡湯了，她剛構思了一篇新文，恨不得馬上跑回家，把大綱什麽的都寫下來。
“或者，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姑媽的朋友的姐姐家小孩需要照顧嗎？”柏星言一臉真誠。
江淮雨臉一紅，“今天應該不需要了，那……我們先回餐廳？”
柏星言點了點頭，“嗯，回。”說完，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江淮雨的T恤衫上。
服了，真服了，江淮雨在心裏翻了一萬個白眼，說天冷是開玩笑的話，還當真了，絕對是故意的。
柏星言走在一旁，和江淮雨保持同一步調，“我剛聽你好像感冒了，實在不行，就跟導演請個假。”
江淮雨僵硬地笑著：“對，我就感覺有點冷，可能是風寒感冒。”
柏星言見江淮雨沒了下句，“你不方便說，我幫你說，萬一病情加重，之後的戲份還沒法拍了。”
替我想這招？還挺照顧我，江淮雨原以為柏星言說她感冒是在嘲諷她，沒想到還峰回路轉地幫自己請假，太夠意思了，她擡頭看了眼柏星言，見他低頭盯著路面的石子，作沈思狀，又開始擔心了，這家夥該不會蓄謀去掉自己的女一，讓自己配合他演女二吧？
不行，絕對不行，江淮雨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遞回柏星言手裏，“餐廳不冷，就不披外套了。”
柏星言被江淮雨弄得暈頭轉向，到底要不要請假？要請假，就說自己感冒了，有西服為證，不要請假，怎麽又謊稱天氣涼，這幾日的天氣正逢秋老虎，路邊的哈巴狗都熱得吐舌頭，唯獨她縮成一團，護著兩條胳膊。
江淮雨沒搭理他，生怕來個十萬個為什麽，把小說的事問出來。
兩人上了樓梯，到原來的餐桌，發現座位已經滿了，多了兩人，一個編劇，一個經紀人。
青淞註意到江淮雨，讓服務員添了椅子，柏星言沾江淮雨的光，也感受了一把“影帝賜座”的垂愛。
青淞經紀人是個短發辣媽，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把王導趕的沒話說。
“這小說，其他兩家公司也看上了，我下手早，和作者提前聯系，作者叫雨後天晴，是個說話挺軟的妹子，當即答應我，要把小說留給王導，她也是個青淞的迷妹，誇我們選角好，選的都是她預想的演員。”
王導在一邊“嗯，嗯，嗯……”
編劇是個斯斯文文的秀才，捧著平板，蹙眉看了半晌，“王導……”
王導的耳朵充斥著短發辣媽的恭維，沒聽見文弱秀才的呼喚。
“王導……”文弱秀才提高了嗓音，上手堵住短發辣媽的大紅唇。
空氣戛然而止，眾人目瞪口呆。
“這我妻子。”文弱秀才解釋了一句，轉入正題，“王導，你說電影名字叫《火光》，主旨肯定是正邪對峙，正道的光照拂大地，照亮人心，但這小說整個都在言情，主角是道上的惡人，火拼後，成為新的地頭蛇，和女主過上山寨王般的日子，這和普通爽文沒什麽分別，買過來改編，實在不值當，還不如另起爐竈，我給你寫份原創劇本，你再過目。”
江淮雨在心中暗暗叫好，別改，千萬別改，不然就露餡了。
短發辣媽一聲呵斥：“不行！你原創劇本沒有粉絲基礎，誰看？我和你女兒坐屋裏看？”
文弱秀才一副吃了酸葡萄的表情，“好，改！但我還是聽導演的，這本子有兩種改法，一種是加角色，分成正邪兩路；一種是主角變臥底，亦正亦邪，導演，你看哪種合適。”
王導瞇了瞇眼，“兩種都寫，我自己也有想法，回頭也寫一版，最後取長補短，集大成。”
文弱秀才有些後悔，早知道導演既要又要，就不多嘴了，這個王導還真不一般，和別的張口閉口“隨便”的導演不一樣，多少是存了點匠心的。
江淮雨的心還懸在半空，不知道王導怎麽評價小說裏的角色，如果細看，會不會……對號入座……
王導總結了幾句，讓編劇把大致的人物性格、形象、技能發給各演員，讓各位好好準備。
江淮雨收到的是女一，慕夏，她當然知道了，這不就是她自己嘛！一個天天寫日記的女明星，長頭發，家裏有個神經病般的姑姑……
我的天！江淮雨快抓狂了，這麽明顯，大家能不知道嘛？
等等！江淮雨突然醒悟，這些設定，除了長頭發，其他的設定並沒有人知道，只要她不說，這些就是永遠屬於慕夏的角色設定，和江淮雨沒半毛錢關系。
其他演員也相繼收到自己的角色設定，她擡頭看時，見青淞臉上漾起一股神秘的微笑，像看穿了什麽，又仿佛只是覺得角色好笑。
青淞把手攥成拳頭，放到嘴邊，嗤嗤笑了幾聲。
壞了，江淮雨屏住呼吸，他肯定知道了。
“這個雨後……”青淞忘了作者的名字。
“雨後天晴。”短發辣媽提醒。
“這個雨後天晴，搞不好，真是我粉絲，我回頭得見見。”青淞抑制不住地發笑。
“那是你給她賞臉了，改天我把她約到劇組，和她偶像們見見面。”短發辣媽一副拿捏住影帝的表情。
完了完了，江淮雨心拔涼拔涼的，她剛和助理吵完架，這要是到了劇組，助理不得當場揭她的短，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柏星言也收到了自己的角色，檬奇，還真是個妥妥的人妖，說變性人都有點客氣，檬奇的人妖氣質比變性人重口味多了。
角色性格：喜歡絲襪，常把絲襪套在身上，用絲襪勒出完美曲線。
角色形象：男，金發碧眼，身高188cm，體重60kg。
角色技能：聲音可男可女，利用眉眼捕獲一眾芳心。
柏星言想就此人間蒸發……
這也太反人性了，那麽高的個子，那麽輕的體重，聲音還可男可女，這作者是變態嗎？
等等！這角色……他好像見過，在哪兒見過來著？好像是……好像是……江淮雨的小說！
對，他聽見江淮雨寫過這個角色，當時他不以為意，因為還有另一個角色：迷人的外表、金色的飾品、永遠摘不下的眼鏡……這不是寫給他的？那是？柏星言把目光緩緩移向青淞，那個坐在角落發笑的家夥……
靠！柏星言這才從鼓裏鉆出來，原來江淮雨的這本小說是寫給青淞的！她為青淞專門寫了一本小說！把青淞列為男一！
他有些氣不過，又把目光移到一旁的江淮雨身上，見江淮雨一臉愁容，時不時擡眼看青淞，他宛如裝了一肚子的炸藥，就剩來根火柴把炸藥引燃。
“江淮雨。”柏星言突然點名，“你說天真冷，你可能得先走一會。”
江淮雨猛地擡頭，見眾人投來齊刷刷的目光。
“我……”江淮雨不知柏星言犯了什麽病，突然提這個，“我是有點著涼，但不打緊的。”
王導發話：“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先回去休息。”
眾人相互道別，青淞又拋出橄欖枝，問江淮雨要不要借車：“我的車，小兩千，天天放在車庫吃灰，你最近可以用我的，過幾個月《火光》開工了，你再還我。”
柏星言替江淮雨接過鑰匙，“謝謝。”
“弟弟，我這個車是借給江淮雨的……”青淞強調了一遍。
“是啊，車子得配司機，我剛好閑得慌。”柏星言攬過江淮雨就走。
“松開！這車要開你開，關我什麽事！”江淮雨推搡著柏星言。
“再推，再推我就曝光你寫小說的事！”柏星言終於壓不住怒火，胳膊牢牢圈著江淮雨。
“你！”江淮雨又驚又怒，柏星言居然知道了，她估計青淞也知道了，不然為何三番五次借她車，想到這，她突然朝柏星言怒吼，“你說啊！”
柏星言肚子裏的炸藥快被引燃了，江淮雨這只神來之手舉著火把，要與他同歸於盡。
“你以為我不敢說嗎？”柏星言繼續宣洩著怒火，“我待會就說，我要告訴所有媒體……”
江淮雨橫刀直入：“為啥要待會說？現在就說！你要給誰說，打電話還是面對面？你說，你說呀！”
兩只寶寶已經炸毛了，就青淞還蒙在鼓裏，他清了清嗓子，準備給兩只寶寶順毛：“那什麽，你們……”
“閉嘴！”江淮雨和柏星言異口同聲。
青淞原地一怔，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火氣旺盛啊！
“青淞哥。”江淮雨先賠禮，“我不是說你閉嘴，我是說……”
“說我閉嘴……”柏星言不情不願地給江淮雨收場，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會趁火打劫，既然江淮雨喜歡眼前這“老男人”，他就公平競爭，以後他也有變老的一天，到時候，絕對比青淞有魅力多了。
江淮雨見柏星言突然啞火，也消了氣，正想著讓柏星言把車鑰匙還給青淞，哪知被對方的欲蓋彌彰打的措手不及，柏星言沒等她開口，直接上手，一個公主抱，讓她雙腳離地，動彈不得。
“餵！柏星言！你放開我！”江淮雨拳打腳踢，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塞進車裏，柏星言“砰”一聲關了車門，她扭頭一看，駕駛位坐著柏星言的助理。
“江小姐，請系好安全帶！”助理說完，微微一笑，發動油門，沖了出去。
江淮雨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尖叫：“你要帶我去哪裏？”
“幸福苑。”助理回答。
柏星言目送江淮雨的車離開，回頭看了眼青淞，“青淞哥，這車……”
“你借去開吧，你的車借給江淮雨了，你沒車了，只能開我的。”青淞見柏星言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以為當日偷手機的事情被發現了。
“謝謝青淞哥，明天還你。”
“不用，我剛說了，《火光》劇組開工的時候再還。”青淞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
柏星言沒想到青淞這麽慷慨，看來不是覬覦江淮雨，難道是……覬覦江淮雨的小說？他回想剛才青淞經紀人的話語，脊背竟也有些涼，這天，是有些冷……
江淮雨坐在柏星言助理的車裏，一開始並不安分，她想到自己小說裏的劇情，女主慕夏被黑手裝車帶走，用迷藥熏昏後，放在副駕，這柏星言絕逼偷看自己寫小說了，用還原小說情節的方式捉弄自己。
“放我下去！不然我跳車了！”江淮雨無能狂怒。
“我帶你回家，你這是……”助理哭喪著臉，“你就這麽不相信柏總嗎？難為柏總一片癡情……”
“他怎麽知道我家在哪？”江淮雨氣道。
“你經紀人告訴柏總的，柏總不都提醒過你了嗎？你經紀人把你賣了。”助理把車開到路邊，放慢速度，生怕江淮雨真的跳車。
“你說莎莉？”江淮雨以為助理在胡謅。
“昂！莎莉把你日常的行蹤都告訴柏總了，什麽森林屋、91號咖啡館、青街圖書館，還有你姑姑……”
“神馬！”江淮雨一聲大叫，嚇得助理靠邊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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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不願和他有任何親密的聯系，連無人註意的暗夜，她也不願向他訴說心中的秘密。
“你……”柏星言想誘導她說出來，他剛才已經聽見了，關於小說的事。
江淮雨不想提起任何相關，直接攔截了柏星言的提問：“我把助理開除了，她不太聽話。”
柏星言接著問：“她做什麽了？”
“她惹我生氣了。”江淮雨借機把臉上餘下的淚痕擦去，“她說她不想幹了，要去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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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江淮雨擔心自己的日更計劃泡湯了，她剛構思了一篇新文，恨不得馬上跑回家，把大綱什麽的都寫下來。
“或者，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姑媽的朋友的姐姐家小孩需要照顧嗎？”柏星言一臉真誠。
江淮雨臉一紅，“今天應該不需要了，那……我們先回餐廳？”
柏星言點了點頭，“嗯，回。”說完，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江淮雨的T恤衫上。
服了，真服了，江淮雨在心裏翻了一萬個白眼，說天冷是開玩笑的話，還當真了，絕對是故意的。
柏星言走在一旁，和江淮雨保持同一步調，“我剛聽你好像感冒了，實在不行，就跟導演請個假。”
江淮雨僵硬地笑著：“對，我就感覺有點冷，可能是風寒感冒。”
柏星言見江淮雨沒了下句，“你不方便說，我幫你說，萬一病情加重，之後的戲份還沒法拍了。”
替我想這招？還挺照顧我，江淮雨原以為柏星言說她感冒是在嘲諷她，沒想到還峰回路轉地幫自己請假，太夠意思了，她擡頭看了眼柏星言，見他低頭盯著路面的石子，作沈思狀，又開始擔心了，這家夥該不會蓄謀去掉自己的女一，讓自己配合他演女二吧？
不行，絕對不行，江淮雨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遞回柏星言手裏，“餐廳不冷，就不披外套了。”
柏星言被江淮雨弄得暈頭轉向，到底要不要請假？要請假，就說自己感冒了，有西服為證，不要請假，怎麽又謊稱天氣涼，這幾日的天氣正逢秋老虎，路邊的哈巴狗都熱得吐舌頭，唯獨她縮成一團，護著兩條胳膊。
江淮雨沒搭理他，生怕來個十萬個為什麽，把小說的事問出來。
兩人上了樓梯，到原來的餐桌，發現座位已經滿了，多了兩人，一個編劇，一個經紀人。
青淞註意到江淮雨，讓服務員添了椅子，柏星言沾江淮雨的光，也感受了一把“影帝賜座”的垂愛。
青淞經紀人是個短發辣媽，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把王導趕的沒話說。
“這小說，其他兩家公司也看上了，我下手早，和作者提前聯系，作者叫雨後天晴，是個說話挺軟的妹子，當即答應我，要把小說留給王導，她也是個青淞的迷妹，誇我們選角好，選的都是她預想的演員。”
王導在一邊“嗯，嗯，嗯……”
編劇是個斯斯文文的秀才，捧著平板，蹙眉看了半晌，“王導……”
王導的耳朵充斥著短發辣媽的恭維，沒聽見文弱秀才的呼喚。
“王導……”文弱秀才提高了嗓音，上手堵住短發辣媽的大紅唇。
空氣戛然而止，眾人目瞪口呆。
“這我妻子。”文弱秀才解釋了一句，轉入正題，“王導，你說電影名字叫《火光》，主旨肯定是正邪對峙，正道的光照拂大地，照亮人心，但這小說整個都在言情，主角是道上的惡人，火拼後，成為新的地頭蛇，和女主過上山寨王般的日子，這和普通爽文沒什麽分別，買過來改編，實在不值當，還不如另起爐竈，我給你寫份原創劇本，你再過目。”
江淮雨在心中暗暗叫好，別改，千萬別改，不然就露餡了。
短發辣媽一聲呵斥：“不行！你原創劇本沒有粉絲基礎，誰看？我和你女兒坐屋裏看？”
文弱秀才一副吃了酸葡萄的表情，“好，改！但我還是聽導演的，這本子有兩種改法，一種是加角色，分成正邪兩路；一種是主角變臥底，亦正亦邪，導演，你看哪種合適。”
王導瞇了瞇眼，“兩種都寫，我自己也有想法，回頭也寫一版，最後取長補短，集大成。”
文弱秀才有些後悔，早知道導演既要又要，就不多嘴了，這個王導還真不一般，和別的張口閉口“隨便”的導演不一樣，多少是存了點匠心的。
江淮雨的心還懸在半空，不知道王導怎麽評價小說裏的角色，如果細看，會不會……對號入座……
王導總結了幾句，讓編劇把大致的人物性格、形象、技能發給各演員，讓各位好好準備。
江淮雨收到的是女一，慕夏，她當然知道了，這不就是她自己嘛！一個天天寫日記的女明星，長頭發，家裏有個神經病般的姑姑……
我的天！江淮雨快抓狂了，這麽明顯，大家能不知道嘛？
等等！江淮雨突然醒悟，這些設定，除了長頭發，其他的設定並沒有人知道，只要她不說，這些就是永遠屬於慕夏的角色設定，和江淮雨沒半毛錢關系。
其他演員也相繼收到自己的角色設定，她擡頭看時，見青淞臉上漾起一股神秘的微笑，像看穿了什麽，又仿佛只是覺得角色好笑。
青淞把手攥成拳頭，放到嘴邊，嗤嗤笑了幾聲。
壞了，江淮雨屏住呼吸，他肯定知道了。
“這個雨後……”青淞忘了作者的名字。
“雨後天晴。”短發辣媽提醒。
“這個雨後天晴，搞不好，真是我粉絲，我回頭得見見。”青淞抑制不住地發笑。
“那是你給她賞臉了，改天我把她約到劇組，和她偶像們見見面。”短發辣媽一副拿捏住影帝的表情。
完了完了，江淮雨心拔涼拔涼的，她剛和助理吵完架，這要是到了劇組，助理不得當場揭她的短，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柏星言也收到了自己的角色，檬奇，還真是個妥妥的人妖，說變性人都有點客氣，檬奇的人妖氣質比變性人重口味多了。
角色性格：喜歡絲襪，常把絲襪套在身上，用絲襪勒出完美曲線。
角色形象：男，金發碧眼，身高188cm，體重60kg。
角色技能：聲音可男可女，利用眉眼捕獲一眾芳心。
柏星言想就此人間蒸發……
這也太反人性了，那麽高的個子，那麽輕的體重，聲音還可男可女，這作者是變態嗎？
等等！這角色……他好像見過，在哪兒見過來著？好像是……好像是……江淮雨的小說！
對，他聽見江淮雨寫過這個角色，當時他不以為意，因為還有另一個角色：迷人的外表、金色的飾品、永遠摘不下的眼鏡……這不是寫給他的？那是？柏星言把目光緩緩移向青淞，那個坐在角落發笑的家夥……
靠！柏星言這才從鼓裏鉆出來，原來江淮雨的這本小說是寫給青淞的！她為青淞專門寫了一本小說！把青淞列為男一！
他有些氣不過，又把目光移到一旁的江淮雨身上，見江淮雨一臉愁容，時不時擡眼看青淞，他宛如裝了一肚子的炸藥，就剩來根火柴把炸藥引燃。
“江淮雨。”柏星言突然點名，“你說天真冷，你可能得先走一會。”
江淮雨猛地擡頭，見眾人投來齊刷刷的目光。
“我……”江淮雨不知柏星言犯了什麽病，突然提這個，“我是有點著涼，但不打緊的。”
王導發話：“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先回去休息。”
眾人相互道別，青淞又拋出橄欖枝，問江淮雨要不要借車：“我的車，小兩千，天天放在車庫吃灰，你最近可以用我的，過幾個月《火光》開工了，你再還我。”
柏星言替江淮雨接過鑰匙，“謝謝。”
“弟弟，我這個車是借給江淮雨的……”青淞強調了一遍。
“是啊，車子得配司機，我剛好閑得慌。”柏星言攬過江淮雨就走。
“松開！這車要開你開，關我什麽事！”江淮雨推搡著柏星言。
“再推，再推我就曝光你寫小說的事！”柏星言終於壓不住怒火，胳膊牢牢圈著江淮雨。
“你！”江淮雨又驚又怒，柏星言居然知道了，她估計青淞也知道了，不然為何三番五次借她車，想到這，她突然朝柏星言怒吼，“你說啊！”
柏星言肚子裏的炸藥快被引燃了，江淮雨這只神來之手舉著火把，要與他同歸於盡。
“你以為我不敢說嗎？”柏星言繼續宣洩著怒火，“我待會就說，我要告訴所有媒體……”
江淮雨橫刀直入：“為啥要待會說？現在就說！你要給誰說，打電話還是面對面？你說，你說呀！”
兩只寶寶已經炸毛了，就青淞還蒙在鼓裏，他清了清嗓子，準備給兩只寶寶順毛：“那什麽，你們……”
“閉嘴！”江淮雨和柏星言異口同聲。
青淞原地一怔，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火氣旺盛啊！
“青淞哥。”江淮雨先賠禮，“我不是說你閉嘴，我是說……”
“說我閉嘴……”柏星言不情不願地給江淮雨收場，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會趁火打劫，既然江淮雨喜歡眼前這“老男人”，他就公平競爭，以後他也有變老的一天，到時候，絕對比青淞有魅力多了。
江淮雨見柏星言突然啞火，也消了氣，正想著讓柏星言把車鑰匙還給青淞，哪知被對方的欲蓋彌彰打的措手不及，柏星言沒等她開口，直接上手，一個公主抱，讓她雙腳離地，動彈不得。
“餵！柏星言！你放開我！”江淮雨拳打腳踢，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塞進車裏，柏星言“砰”一聲關了車門，她扭頭一看，駕駛位坐著柏星言的助理。
“江小姐，請系好安全帶！”助理說完，微微一笑，發動油門，沖了出去。
江淮雨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尖叫：“你要帶我去哪裏？”
“幸福苑。”助理回答。
柏星言目送江淮雨的車離開，回頭看了眼青淞，“青淞哥，這車……”
“你借去開吧，你的車借給江淮雨了，你沒車了，只能開我的。”青淞見柏星言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以為當日偷手機的事情被發現了。
“謝謝青淞哥，明天還你。”
“不用，我剛說了，《火光》劇組開工的時候再還。”青淞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
柏星言沒想到青淞這麽慷慨，看來不是覬覦江淮雨，難道是……覬覦江淮雨的小說？他回想剛才青淞經紀人的話語，脊背竟也有些涼，這天，是有些冷……
江淮雨坐在柏星言助理的車裏，一開始並不安分，她想到自己小說裏的劇情，女主慕夏被黑手裝車帶走，用迷藥熏昏後，放在副駕，這柏星言絕逼偷看自己寫小說了，用還原小說情節的方式捉弄自己。
“放我下去！不然我跳車了！”江淮雨無能狂怒。
“我帶你回家，你這是……”助理哭喪著臉，“你就這麽不相信柏總嗎？難為柏總一片癡情……”
“他怎麽知道我家在哪？”江淮雨氣道。
“你經紀人告訴柏總的，柏總不都提醒過你了嗎？你經紀人把你賣了。”助理把車開到路邊，放慢速度，生怕江淮雨真的跳車。
“你說莎莉？”江淮雨以為助理在胡謅。
“昂！莎莉把你日常的行蹤都告訴柏總了，什麽森林屋、91號咖啡館、青街圖書館，還有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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