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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走到秦子卿旁邊殷勤道：
“天黑了，上山路不好走，要不我找處客棧讓你和林林歇腳，讓他一個人回去告訴你們寨主你倆是安全的，怎麽樣？”
秦子卿搖頭：
“不怎麽樣，我欠你那麽多錢，還欠你一條人命，現在反倒對我這麽殷勤，打的什麽小算盤？”
梁昭重重清了清嗓子，嚴肅道：
“你欠我那麽多錢還欠我一條人命，怎麽敢不聽我的？”
秦子卿沒有搭理他，梁昭跟著她一路走到山腳，看上去大有要跟自己回家的架勢。
“你不回自己家？”
“我怕你想不開帶著林林消失，我……”
“喔謔——”
嘲諷的語氣詞打斷他的話。
“你爹威懾力還不至於讓我們走到這一步。”
梁昭不說話也不向前了，目送三人消失在草叢樹木後，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梁箏道：
“回去吧。”
梁箏看他表情搖頭：
又要難過了，不知道這次是半年還是一個月。
……
次日睜開眼，外面天還沒有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看了眼睡在旁邊的林林，自己反正已經睡不著了，不能再把林林吵醒，於是翻身下床走到外面。
風吹得人很舒服，寨門口隱約有個黑影，秦子卿心下一驚，提起裙擺踮著腳朝黑影走去。
對方背對著自己靠在寨門柱子上，腦袋偏向一邊，突然一個沒撐住身體猛地傾斜，睡夢中的人被驚醒，晃了晃腦袋後調整好姿態準備繼續睡。
“梁昭？”
秦子卿驚訝地叫了聲對方的名字，梁昭一個激靈站起來，先是背對著秦子卿整理衣服頭發，轉過身笑得大方：
“早上好啊。”
秦子卿嫌棄，一大早看到黑影把自己嚇得半死，走近一看還是梁昭，更覺得如鯁在喉。
“你來做什麽？”
天還沒有亮，方才又見人在打瞌睡，看樣子昨晚這人應該是跟在自己身後回來的，秦子卿覺得寨子是時候加強安保意識，看這情況要是昨晚梁昭拿刀了結自己和林林，大概當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升天了。
不過也只能想想，窮得飯都吃不起了還想著提升安保措施？
“那個……林林還好嗎？”
提到林林，秦子卿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討厭，順安王貴為一地之主，他想要除掉的人大概率留不下，林林現在依舊處於危險當中，而他的兒子卻在這時候不知好歹地提及。
“好得很，我死之前她死不了。”
只是以後林林不能再和往常一樣自在地下山玩樂，想想有些遺憾。
“那個……你是不是很生氣？”
“這不是廢話！”
“我帶你去報覆他？”
秦子卿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
“報覆誰？你爹？”
梁昭理所當然地點頭：
“我爹做的垃圾事，要報覆當然是找他嘍。”
秦子卿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掃視梁昭，最後嗤笑：
“試探我？”
梁昭眼神認真地用力搖頭，上前兩步靠近秦子卿，身體前傾彎下腰，兩人額頭相距不過三寸，一陣風吹過，發絲與發絲糾纏在一起，梁昭微微一笑：
“我怎麽可能會騙你？”
似有真心，但更像調侃，秦子卿後退拉開兩人間距離。
“真的？”
梁昭站著身子：
“想我一生光明磊落，遇見你之前諸事順遂，總不能因為你一個不樂意葬送了我的好名聲吧，為了討你歡心，也為了讓你不至於因為不滿又對我做些什麽讓我為難的事，就勉強幫幫你吧。”
秦子卿的視線在梁昭的刻意引導下落到他臉上那道疤痕上，她突然覺得有些無力，想要解釋但又沒法解釋，最後重重嘆氣，對上梁昭滿是戲謔的雙眼，咬牙道：
“你最好沒有耍花招。”
梁昭笑著擺手：
“都說了我一生光明磊落……”
“在這裏等我，別被寨子裏其他人看見了，否則被扒掉一層皮不要怪我。”
說完轉身回房間洗漱，搭理完畢後原本想給劉虎留張字條表明自己下山一趟，突然又想起他不識字，看著桌上的紙好一會，畫了座山，山下有很多銀子，一個小人飛奔下山。
“這應該看得懂了吧。”
拿起紙條看了又看，滿意地點頭，用一塊石頭將其壓在桌上顯眼的位置，朝寨子外梁昭的方向走去。
“下山吧。”
梁昭靠在柱子上又不動了，撇嘴帶著點撒嬌意味道：
“昨晚沒睡好，渾身疼。”
“我背你？”
秦子卿好笑地看著他，梁昭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沒眼力見，笑著點頭：
“好啊好啊，但你背得動我嗎？”
秦子卿白了他一眼：
“別逼我扇你。”
說完頭也不回下山，梁昭連忙跟上去。
“不用這麽著急啦，行動要晚上才能開始。”
秦子卿停下腳步：
“晚上？你到底想做什麽？不會想先解決我再解決林林吧？我告訴你，我武力值不算低，要是被我看出一點點苗頭，小心我先弄死你。”
梁昭嘻嘻哈哈：
“沒問題，讓我跟你黃泉作伴。”
秦子卿無語。
山下的城鎮還和昨天一樣熱鬧，沒有人註意到昨天晚上有人受傷。
“去順安王府不應該往這個方向走嗎？”
梁昭帶自己去的是反方向。
“雖然我已經有了萬全的打算，但保險起見，我覺得你還是喬裝打扮一番比較靠譜，畢竟到時候進出順安王府，肯定會被他的人看到，就他那小心眼模樣，說不定會因為懷疑你看到了他狼狽模樣伺機報覆。”
秦子卿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沒想到你還是個心細的。”
梁昭很得意。
“那不然呢？你以為我這滿江湖飄的美名是白來的？”
秦子卿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兩人走到一飾品店，秦子卿揀起一個好看的簪子細細打量，擡頭困惑地看向梁昭：
“你說的喬裝打扮就是用簪子發飾重新裝扮一番？”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她收回剛才誇梁昭心細的話。
梁昭一副很懷疑她智商的樣子看著她：
“怎麽可能，我爹雖然是個腦子不靈光的，但又不是傻。”
“哦。”
看得出來梁昭對他爹怨氣似乎有點重。
“既然要喬裝打扮當然是從頭到尾，我看你穿得太有特色，任誰見了都會清楚記得……”
梁昭想起他和秦子卿楓湖邊初見的那次，他有時候會思考，要是當時秦子卿穿著普通，他大概就不會念念不忘這麽長時間了吧。
“還有臉，為了防止有人記住你的臉，到時候還要用些江湖秘技……”
“待會進順安王府是要偷偷摸摸進嗎？”
秦子卿想象了一下自己和梁昭一前一後鉆狗洞的畫面。
梁昭連忙擺手。
“怎麽會，偷偷摸摸進的風險比光明正大進去的風險更大。”
“順安王府應該有守門的侍衛吧，進去的時候我要扮演什麽樣的身份？”
“這個我想了很久，還是朋友的身份最保險，其他身份比如說路邊撿的小乞丐之類的他們可能會跟我父親匯報，但朋友的話就沒有必要，我……好痛——”
梁昭誇張地捂著被秦子卿掐過的胳膊。
“要說路邊乞丐，你比我更像吧，今天一大早是誰坐在別人家門口睡覺？”
“是我是我。”
梁昭在秦子卿咬牙切齒的註視下笑嘻嘻回應。
“再笑牙給你掰掉，林林還傷著呢。”
提到林林，氛圍再次變得沈重，兩人動作迅速地買好首飾衣服，來到郊區的一個小房子。
看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隨手拿起一個打開蓋子。
“這是什麽？”
“易容用的東西。”
“好神奇。”
放下手中的東西環視四周：
“誰來幫我易容，梁小姐嗎？”
但看了一圈也沒有瞧見梁箏的人影，轉頭看梁昭仰頭面露得意神色：
“我爹不是什麽容易被騙的人，為了保證他被準確傷害好給你和林林報仇，我妹妹確實也加入到這次行動中，但她的任務是在府裏穩住我爹加上在特定時間把他引到特定位置，幫你易容的任務當然是由我來完成。”
秦子卿看了看梁昭又看了看桌上的粉狀物：
“你平時就研究這些？是臉上的傷給你帶來了很大困擾還是你原本就喜歡胭脂之類的東西？”
“啊？”
反應過來後有些惱羞成怒地反駁解釋：
“這不是胭脂，這是大名鼎鼎的易容術！”
梁昭把秦子卿按到椅子上：
“看我給你露一手吧。”
閉眼任由梁昭在自己臉上搗鼓，感覺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自己的鼻子，睜眼看自己高挺的鼻子變成肉肉的一團，梁昭看上去還是不太滿意，又加了一小坨。
再次閉上眼睛，睜開時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哇……一點都不想我，估計我爹站我跟前都認不出我來了。”
“也不看看是誰動手操作的。”
梁昭很驕傲地去外面洗凈雙手，招呼秦子卿道：
“該吃午餐了，吃完之後直接去順安王府，然後直接等著晚上看好戲吧。”
兩人出門，秦子卿看他關上破舊小屋門，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這小屋子看上去踹一腳就會塌。
“走吧。”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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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走到秦子卿旁邊殷勤道：
“天黑了，上山路不好走，要不我找處客棧讓你和林林歇腳，讓他一個人回去告訴你們寨主你倆是安全的，怎麽樣？”
秦子卿搖頭：
“不怎麽樣，我欠你那麽多錢，還欠你一條人命，現在反倒對我這麽殷勤，打的什麽小算盤？”
梁昭重重清了清嗓子，嚴肅道：
“你欠我那麽多錢還欠我一條人命，怎麽敢不聽我的？”
秦子卿沒有搭理他，梁昭跟著她一路走到山腳，看上去大有要跟自己回家的架勢。
“你不回自己家？”
“我怕你想不開帶著林林消失，我……”
“喔謔——”
嘲諷的語氣詞打斷他的話。
“你爹威懾力還不至於讓我們走到這一步。”
梁昭不說話也不向前了，目送三人消失在草叢樹木後，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梁箏道：
“回去吧。”
梁箏看他表情搖頭：
又要難過了，不知道這次是半年還是一個月。
……
次日睜開眼，外面天還沒有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看了眼睡在旁邊的林林，自己反正已經睡不著了，不能再把林林吵醒，於是翻身下床走到外面。
風吹得人很舒服，寨門口隱約有個黑影，秦子卿心下一驚，提起裙擺踮著腳朝黑影走去。
對方背對著自己靠在寨門柱子上，腦袋偏向一邊，突然一個沒撐住身體猛地傾斜，睡夢中的人被驚醒，晃了晃腦袋後調整好姿態準備繼續睡。
“梁昭？”
秦子卿驚訝地叫了聲對方的名字，梁昭一個激靈站起來，先是背對著秦子卿整理衣服頭發，轉過身笑得大方：
“早上好啊。”
秦子卿嫌棄，一大早看到黑影把自己嚇得半死，走近一看還是梁昭，更覺得如鯁在喉。
“你來做什麽？”
天還沒有亮，方才又見人在打瞌睡，看樣子昨晚這人應該是跟在自己身後回來的，秦子卿覺得寨子是時候加強安保意識，看這情況要是昨晚梁昭拿刀了結自己和林林，大概當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升天了。
不過也只能想想，窮得飯都吃不起了還想著提升安保措施？
“那個……林林還好嗎？”
提到林林，秦子卿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討厭，順安王貴為一地之主，他想要除掉的人大概率留不下，林林現在依舊處於危險當中，而他的兒子卻在這時候不知好歹地提及。
“好得很，我死之前她死不了。”
只是以後林林不能再和往常一樣自在地下山玩樂，想想有些遺憾。
“那個……你是不是很生氣？”
“這不是廢話！”
“我帶你去報覆他？”
秦子卿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
“報覆誰？你爹？”
梁昭理所當然地點頭：
“我爹做的垃圾事，要報覆當然是找他嘍。”
秦子卿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掃視梁昭，最後嗤笑：
“試探我？”
梁昭眼神認真地用力搖頭，上前兩步靠近秦子卿，身體前傾彎下腰，兩人額頭相距不過三寸，一陣風吹過，發絲與發絲糾纏在一起，梁昭微微一笑：
“我怎麽可能會騙你？”
似有真心，但更像調侃，秦子卿後退拉開兩人間距離。
“真的？”
梁昭站著身子：
“想我一生光明磊落，遇見你之前諸事順遂，總不能因為你一個不樂意葬送了我的好名聲吧，為了討你歡心，也為了讓你不至於因為不滿又對我做些什麽讓我為難的事，就勉強幫幫你吧。”
秦子卿的視線在梁昭的刻意引導下落到他臉上那道疤痕上，她突然覺得有些無力，想要解釋但又沒法解釋，最後重重嘆氣，對上梁昭滿是戲謔的雙眼，咬牙道：
“你最好沒有耍花招。”
梁昭笑著擺手：
“都說了我一生光明磊落……”
“在這裏等我，別被寨子裏其他人看見了，否則被扒掉一層皮不要怪我。”
說完轉身回房間洗漱，搭理完畢後原本想給劉虎留張字條表明自己下山一趟，突然又想起他不識字，看著桌上的紙好一會，畫了座山，山下有很多銀子，一個小人飛奔下山。
“這應該看得懂了吧。”
拿起紙條看了又看，滿意地點頭，用一塊石頭將其壓在桌上顯眼的位置，朝寨子外梁昭的方向走去。
“下山吧。”
梁昭靠在柱子上又不動了，撇嘴帶著點撒嬌意味道：
“昨晚沒睡好，渾身疼。”
“我背你？”
秦子卿好笑地看著他，梁昭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沒眼力見，笑著點頭：
“好啊好啊，但你背得動我嗎？”
秦子卿白了他一眼：
“別逼我扇你。”
說完頭也不回下山，梁昭連忙跟上去。
“不用這麽著急啦，行動要晚上才能開始。”
秦子卿停下腳步：
“晚上？你到底想做什麽？不會想先解決我再解決林林吧？我告訴你，我武力值不算低，要是被我看出一點點苗頭，小心我先弄死你。”
梁昭嘻嘻哈哈：
“沒問題，讓我跟你黃泉作伴。”
秦子卿無語。
山下的城鎮還和昨天一樣熱鬧，沒有人註意到昨天晚上有人受傷。
“去順安王府不應該往這個方向走嗎？”
梁昭帶自己去的是反方向。
“雖然我已經有了萬全的打算，但保險起見，我覺得你還是喬裝打扮一番比較靠譜，畢竟到時候進出順安王府，肯定會被他的人看到，就他那小心眼模樣，說不定會因為懷疑你看到了他狼狽模樣伺機報覆。”
秦子卿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沒想到你還是個心細的。”
梁昭很得意。
“那不然呢？你以為我這滿江湖飄的美名是白來的？”
秦子卿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兩人走到一飾品店，秦子卿揀起一個好看的簪子細細打量，擡頭困惑地看向梁昭：
“你說的喬裝打扮就是用簪子發飾重新裝扮一番？”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她收回剛才誇梁昭心細的話。
梁昭一副很懷疑她智商的樣子看著她：
“怎麽可能，我爹雖然是個腦子不靈光的，但又不是傻。”
“哦。”
看得出來梁昭對他爹怨氣似乎有點重。
“既然要喬裝打扮當然是從頭到尾，我看你穿得太有特色，任誰見了都會清楚記得……”
梁昭想起他和秦子卿楓湖邊初見的那次，他有時候會思考，要是當時秦子卿穿著普通，他大概就不會念念不忘這麽長時間了吧。
“還有臉，為了防止有人記住你的臉，到時候還要用些江湖秘技……”
“待會進順安王府是要偷偷摸摸進嗎？”
秦子卿想象了一下自己和梁昭一前一後鉆狗洞的畫面。
梁昭連忙擺手。
“怎麽會，偷偷摸摸進的風險比光明正大進去的風險更大。”
“順安王府應該有守門的侍衛吧，進去的時候我要扮演什麽樣的身份？”
“這個我想了很久，還是朋友的身份最保險，其他身份比如說路邊撿的小乞丐之類的他們可能會跟我父親匯報，但朋友的話就沒有必要，我……好痛——”
梁昭誇張地捂著被秦子卿掐過的胳膊。
“要說路邊乞丐，你比我更像吧，今天一大早是誰坐在別人家門口睡覺？”
“是我是我。”
梁昭在秦子卿咬牙切齒的註視下笑嘻嘻回應。
“再笑牙給你掰掉，林林還傷著呢。”
提到林林，氛圍再次變得沈重，兩人動作迅速地買好首飾衣服，來到郊區的一個小房子。
看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隨手拿起一個打開蓋子。
“這是什麽？”
“易容用的東西。”
“好神奇。”
放下手中的東西環視四周：
“誰來幫我易容，梁小姐嗎？”
但看了一圈也沒有瞧見梁箏的人影，轉頭看梁昭仰頭面露得意神色：
“我爹不是什麽容易被騙的人，為了保證他被準確傷害好給你和林林報仇，我妹妹確實也加入到這次行動中，但她的任務是在府裏穩住我爹加上在特定時間把他引到特定位置，幫你易容的任務當然是由我來完成。”
秦子卿看了看梁昭又看了看桌上的粉狀物：
“你平時就研究這些？是臉上的傷給你帶來了很大困擾還是你原本就喜歡胭脂之類的東西？”
“啊？”
反應過來後有些惱羞成怒地反駁解釋：
“這不是胭脂，這是大名鼎鼎的易容術！”
梁昭把秦子卿按到椅子上：
“看我給你露一手吧。”
閉眼任由梁昭在自己臉上搗鼓，感覺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自己的鼻子，睜眼看自己高挺的鼻子變成肉肉的一團，梁昭看上去還是不太滿意，又加了一小坨。
再次閉上眼睛，睜開時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哇……一點都不想我，估計我爹站我跟前都認不出我來了。”
“也不看看是誰動手操作的。”
梁昭很驕傲地去外面洗凈雙手，招呼秦子卿道：
“該吃午餐了，吃完之後直接去順安王府，然後直接等著晚上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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