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戰術大師黑尾鐵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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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戰術大師黑尾鐵朗
不知道這次合宿和“躲避球”一詞是不是觸黴頭，後續兩天每次要玩躲避球游戲的時候都會產生一點小小的“意外”，不是有人抽筋就是吃壞了肚子，還有踩到香蕉皮滑倒進了醫務室的，總之最後都導致游戲流產。
“絕對是一種詛咒！”
東峰旭相當篤定，他已經搜索了兩天的平安符的繪制方式了，如今已經自學小有所成。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真正玩上一次躲避球啊？”日向翔陽撅著嘴巴不滿道。
田中龍之介一臉和尚像，努力心平氣和：“不會到時候只有我們沒玩吧？”
本來不玩就不玩，但是架不住這幾天每次一到下午時間就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讓他們對躲避球的好奇心和想要參與其中的欲望升到了最大。
只有他們烏野沒有玩過，這也太慘了。
影山飛雄維持著面癱的表情，心裏的小人也開始急躁地拔草了。
“今天的最後一天了，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參與躲避球的機會，絕對不容許有半點閃失！”
澤村大地也相當有鬥志，大聲一喊，瞬間一呼百應。
“沒錯，不管怎麽樣我們今天都要打上躲避球！”
“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麽意外，都無法阻擋我們參加躲避球！！”
“烏野在幹嘛？”夜久衛輔問。
看上去鬥志很強啊。
到最後一天了所以更加有動力了嗎？
“不知道，看那副表情，可能又要吃烤肉了吧。”黑尾鐵朗合理猜測。
“……沒有流口水，所以絕對不是。”孤爪研磨瞥了眼烏野那邊，分析說。
“還有，烤肉什麽的，恐怕是小黑你自己想吃吧。”
“我哪有？”黑尾鐵朗躲著孤爪研磨的視線擦了擦嘴。
把自家選擇性靠譜的隊長的行為盡收眼底的夏目：“……”
不要因為他很少吐槽黑尾學長你就完全不在他面前掩飾啊。
和烏野眾人混得相當熟絡宛如一家的犬岡走和灰羽列夫兩個人跑過去打聽消息。
日向翔陽自然不會對他們有縮隱瞞，大大咧咧地表示了烏野想要打躲避球的想法。
“噢噢噢，是想要打躲避球嗎？”
“原來不是烤肉啊……”
二人同時道。
“打吧打吧！我真的好想打啊！！”日向翔陽分別找了教練組和隊長們，發動星星眼攻擊。
無人能夠幸免。
誰能夠拒絕一只會賣萌的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橘子小狗呢？
大家紛紛幫腔：
“對呀，日向他們好可憐，還沒有和我們一起打過躲避球嘞。”
“嗯嗯，這次合宿這麽久了，只有還沒有打過呢！”
“一起打一場好了！混戰最好！”
“這可是和排球完全不同的躲避球！面對一樣的對手卻是完全不同的比賽形式，一點都拒絕不了啊！！”木兔光太郎是這麽說的。
其實他想打躲避球的心思完全不比日向翔陽少，這幾天晚上時不時的混搭練習賽給他開拓了新思路，不管是新隊友還是新球種只要對他而言有一種的新鮮的，就能正中他的靶心。
於是乎，這天從早上開始，大家對於訓練就格外小心，平時愛作妖也不作了，為了能夠在下午休息時間打一場酣暢淋漓的躲避球。
有了大家的保證之後，日向翔陽對於練習賽更加上心，連帶著整個烏野陣營都激情滿滿，秉持著一個為了能夠打到躲避球我們什麽困難都能克服的精神，今天上午連挫生川和森然兩所學校，烏鴉又一次展露出其閃爍著寒芒的銳利，直至再一次和貓頭鷹對上。
梟谷依舊是這場合宿中勝率最高的學校，順次下來排名第二的是音駒，生川森然烏野並駕齊驅，甚至烏野也有了一點冒頭的趨勢，朝著位於金字塔頂端的兩所學校露出了他們鋒利的爪子和喙，在這最後一天發動了猛攻。
上午一場烏野和梟谷的比賽最終還是被梟谷25：19的分數阻斷了走向勝利的道路。
而音駒同樣也是取得了兩勝一負的成績，在下午的比賽中和烏野對上。
雙方都贏下了兩場比賽，也都敗給了佇立於全國頂點的梟谷，下午這場比賽看頭十分足。
梟谷已經打完了比賽，一大幫子人三三兩兩站在一邊圍觀。
比賽進行到15：12，音駒暫時領先三分。
發球權輪轉到了孤爪研磨手中，他沒什麽表情地環視了一圈球場，視野內將自家對手和烏野的對手們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烏野眾人嚴陣以待，不敢托大。
這可是孤爪研磨啊，音駒的大腦、他們遇見過的最擅長套路的二傳手沒有之一。
即便只是發球，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簡單的上手發球，排球角度刁鉆地擦過球網，西谷夕瞬間朝前一撲，身體狠狠蹭過地面，將球救了起來。
“補救補救！”澤村大地大喊著。
影山飛雄立即調整球路，黑發少年一道風一般奔向排球落點處。
只有在這時，對手們才會意識到——這個家夥的速度也不是蓋的！
和日向翔陽天天比賽跑步的選手的速度又能差到哪裏去？
很多人都說過，憑借影山飛雄的天賦，不管打哪個位置都能幹出一番成績。
但他只想打二傳。
——那個在比賽中接觸到排球最多的位置。
黑發藍眼二傳雙手舉過頭頂，朝著身後果斷一托！
一抹鮮艷的橙色拔地而起，自他身後冒出頭來。
“防守！”
“攔防攔防！”
日向翔陽睜大著自己亮橙色的眼睛，比日光更要奪目鮮艷的眼睛此刻正牢牢凝視著傳至自己身前的排球。
右臂自後朝前一揮，正中球心！
“嘭！”
雙色大球旋轉著加速沖向音駒球場。
前排的灰發副攻迎著球路軌跡方向朝著右側一跳，比常人長出一截的手臂高出球網上空老長一截，在排球過網的最後一刻觸碰到了球面。
反應不夠身高來湊，說得正是他。
“一觸一觸！”灰羽列夫右手觸球喊道。
“交給我——”夜久衛輔瞬間判斷出球的軌跡，立刻邁出右腿。
魚躍救球！
一個近乎完美的A·PASS傳球，落點是——等等！居然是福永招平？！
烏野眾人還來不及驚訝，就看著福永招平在觸球瞬間將球朝球網一推。
二次進攻。
木兔光太郎牙齒酸了一下，“音駒還真是套路多啊。”
又是利用了慣性思維，所有人都認為孤爪研磨會是二傳，誰能想到夜久衛輔這麽有底氣且到位的一球會傳給福永招平呢？
影山飛雄死死盯著孤爪研磨看，嘴唇似乎蠕動了幾下，湊近了能聽見很小聲的碎碎念。
布丁頭貓貓被盯得背後發涼，克制著自己的視線不往他那邊飄，很快又開始了下一球。
……
黑尾鐵朗和山本猛虎雙人攔網起跳。
扣球選手是東峰旭，被施加了巨大力量的排球像是一把重錘朝二人壓了下來，黑尾鐵朗臨時調整手勢，手掌朝上一翻，觸球！
“一觸！”
“我來！”夜久衛輔朝後邁出，只見他幾乎瞬間閃身出了音駒球場。
追上球！救下球！
粉棕發少年探出雙手，繃緊住腰腹，最後蹬地一躍，將身體送出！
“咚！”
救球成功！
黃藍色大球被他墊回球場中，孤爪研磨預備二傳。
布丁頭二傳利落地舉起雙手，雙腿蹬地起跳，雙目緊盯著頭頂的大球，內心鎖定了扣球選手。
他身旁，多名選手幾乎同時起跳。
又一次，同時多方位置差進攻！
烏野又一次陷入了糾結。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孤爪研磨究竟會傳給誰。
月島螢“嘖”了一聲，他是和孤爪研磨思維最接近的選手，但也並非能經常猜中他的傳球思路。
他上一球傳給了山本猛虎，上上球傳給了黑尾鐵朗，可這並不能作為他傳球的依據。
和音駒打過這麽多局了，但也知道孤爪研磨不是會按照套路來的二傳手，每一局都不會傳給固定的人，永遠都只是看誰更適合扣球。
二傳雙手指尖一觸即離，黃藍交疊的雙色排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數只手連續揮空。
最後落到了夏目身前。
茶發少年沒有絲毫猶豫地擡手一扣，掌心壓上球的瞬間不著痕跡地轉了下手腕，將球下壓！
排球旋轉著，劃破道道空氣，黃藍色的軌跡突兀地沖進烏野眾人視野之中。
球來了！
西谷夕緊盯著排球的眸光一亮，不消一瞬橙色的身影便沖向了排球既定的落點。
只見原本軌跡固定的毫無征兆地憑空拐了一個角度，從4號位方向拐向了1號位。
是旋轉球！
“糟糕！”
“球拐彎了！！”
“噗通。”“噗通。”
田中龍之介和日向翔陽幾乎同時撲到地上，二人都沒有碰到球。
“嘭！”
球轟然落地，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震響，幾乎連地面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在隔壁比賽的生川和森然習以為常，毫無停頓地繼續著自己的比賽。
“啊，糟糕，打習慣了直線球忘了夏目這家夥的球會轉彎了！”
田中龍之介捂住臉大喊一聲，表情猙獰。
夏目只有在這局開頭發球的時候發過兩球旋轉球，同樣是在前期他扣過一次旋轉球，此後就再也沒有扣過了，烏野眾人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不少人都忘記了音駒還有一招旋轉球的招式，一時間只好扼腕嘆息。
一局畢，音駒25：21拿下比賽，賽後又進行了一番交流，直到木兔光太郎過來招呼大家一起打躲避球交談才結束。
“我來了我來了！我要當‘公主’！”日向翔陽激動地撐在影山飛雄肩膀上，跳得老高老高。
“日向你給我下來！”
烏野M字劉海二傳怒吼道。
“日向你的身高當‘公主’確實很合適。”月島螢笑了一下。
聽見烏野選手對話的孤爪研磨一臉木然：“所以，‘公主’這個糟糕的稱呼是怎麽流傳到烏野那邊的？”
“木兔那個大嘴巴說的吧。”黑尾鐵朗表示和他沒有關系。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總之他這回絕對不再當那個被重重保護起來的家夥了。
——他選擇一開始就被砸到下場偷懶。
幾個隊長們湊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最後敲定由每一隊的自由人當“公主”，其餘選手當“騎士”，騎士被砸到除了手掌之外的部位騎士淘汰出局，公主同理，但只要公主出局即整隊淘汰。
公主和騎士都可以攻擊。
自由人們不願意當公主。
“黑尾，你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吧？”夜久衛輔帶著代表公主的頭箍，一臉不情願。
讓他當騎士他樂意的很，當公主……還真是夠為難他的。
黑尾鐵朗當然不認：“這是隊長們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可不是專門刁難你。”
西谷夕也一臉崩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自由人看見球會下意識地去接，條件反射根本控制不了！”
“夕，這是你在潔子學姐面前好好表現的機會，”田中龍之介一句話絕殺，“你想想，要是你開局就被砸中，潔子學姐會怎麽想？”
“龍——”烏野的自由人目光熱切地盯著自家好友。
西谷夕燃了起來。
渾身上下充滿了鬥志。
“你說的沒錯，我突然感覺自己有了無盡的動力！我能夠贏下比賽了！！！”
澤村大地有點意外：“沒想到居然是田中這家夥來搞定的西谷。”
“笨蛋最理解笨蛋嘛。”菅原孝支笑著拍他的肩膀。
“木兔……”小見春樹盯著木兔光太郎看，崩潰地質問他。
“你忘了上回我開局沒幾分鐘就被淘汰的事情嗎？”
連續兩把！他都是開局三分鐘之內掛掉了！
這家夥搞什麽？居然讓他當那個關鍵性角色？？
貓頭鷹目光左右移了移，“是黑尾提議的，說讓自由人當‘公主’會更有看點。”
他瞬間就把好友給賣了。
梟谷眾人又齊刷刷將視線投向音駒陣營，看見了一只被隊爹指著罵的完全沒有自覺的黑貓。
這家夥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這麽一對比，好像自家的自由人的指責反而沒有多嚴重？
森然和生川隊長也同樣面臨著來自自由人的同樣的指摘。
罵歸罵，比賽開始後該玩還是玩。
每支隊伍開局一個排球，可以隨機攻擊四面八方的隊伍，運氣不好的話，可能會同時面對另外四支隊伍的圍攻。
音駒由於自身優勢過於明顯，開局就被烏野和森然一起聯合進攻，梟谷生川則是互相攻擊，還算平均。
“餵餵餵！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山本猛虎一個後空翻躲過來自烏野的第二發進攻，跑出場地撿起球，朝著西谷夕狠狠砸過去。
澤村大地兇巴巴地說：“怪只能怪你們音駒太強了！要是不先聯合起來把你們先搞掉，我們剩下的隊伍可就沒有發揮餘地了！”
孤爪研磨被影山飛雄一球擊中腰側，離場的腳步顯得有些歡快。
月島螢很快也步了他的後塵，一身輕松地下場。
但音駒選手們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確實比另外兩校的選手們要高出一截，即便是一對二，依舊打得有來有回不落下風。
比賽開始五分鐘，各隊都已經淘汰了將近一半的人。
木兔光太郎右手一擡，憑空攔下了砸向赤葦京治的攻擊，手臂一甩，一擊同時砸中了生川的兩名選手。
雖然不能扣球，但光是對他而言正常力道的扔球球速也遠比普通人要快得多。
黑尾鐵朗立刻擺出了暫停的手勢，對著澤村大地商量說：“我們先聯合起來，對付梟谷，木兔他很難搞的。”
澤村大地有一丟丟心動。
菅原孝支扯過他的腦袋，低語了兩句。
澤村大地點點頭，對著黑尾鐵朗比了個OK的動作，“行，那就聯合起來。”
很快，梟谷就發現另外四家聯合起來對著他們一家圍攻了。
木葉秋紀一個不察，一個人挨了烏野和音駒的兩球進攻，成了第一個被背刺的選手。
樣樣通：“……”
怎麽又是他？
“啊啊啊黑尾！澤村！還有小鹿野！你們三個怎麽回事？”木兔光太郎驚恐地捂住臉。
怎麽都朝著他們進攻？！
他們明明在和生川玩！為什麽都突然加入進來打他們？！
四校隊長們：“呵，要怪就怪你這個家夥戰鬥力太強了！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被“替天行道”的梟谷眾人：“……”
繼木兔光太郎被砸出局後，烏野的矛頭頓時一轉，再一次轉向了音駒，山本猛虎目標過大又站在外圍，被一擊命中，而芝山優生則是替夜久衛輔擋下一球，淘汰出局。
混戰到如今，音駒只剩下包括夏目黑尾夜久海在內的四人。
其餘學校也彼此彼此。
生川已經被全員淘汰，森然還有五名選手，烏野六名，梟谷和音駒一樣都是四名。
三分鐘後，小見春樹中招，梟谷全員淘汰。
黑尾鐵朗大聲對著森然那邊喊著：“烏野現在人數最多，就算不把他們‘公主’淘汰至少也讓他們減少一些成員！這對我們都是有利的！”
為了彰顯自己的無辜，他舉起雙手，蠱惑著說：“音駒現在人數最少，對你們的威脅也小，烏野離你們更近，要是我們被淘汰了就剩下你們面對烏野了，確定你們剩下這五個人打得過他們？”
“黑尾這家夥未免也有點過於擅長交際了吧。”被淘汰的選手們站在場下吐槽說。
“只要是個人他恐怕都能聊起來。”
果然，森然成功被說服，加入了音駒陣營，連續淘汰了兩名烏野選手。
“嗵。”
森然眾人懵逼臉。
一張張木然的臉龐轉向投出關鍵一擊的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朝他們wink了一下，“Sorry了，你們存在感有點強，要是不先把你們解決了，我們就要腹背受敵了呢。”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小鹿野這家夥和澤村的暗通款曲，那個眼神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小鹿野大樹：“靠黑尾！虧老子這麽信任你！！！”
你辜負了他的信任！！
“都是戰術啦~除非你發誓剛剛沒有想過偷襲我們。”
“再加一句：騙人就打不進春高。”
“去你的黑尾鐵朗！！！”
又經過了兩分鐘的角逐，目前僅剩兩支隊伍，但有五只球，只能說局勢比起最開始明朗了不少，但依舊令人眼花繚亂。
“砰。”
“嗵。”
黑尾鐵朗和澤村大地同時被砸中，雙雙下場。
夏目不過是微微偏個頭，轉回來的瞬間就見到前排一只排球對著自己的臉砸過來，後方就是需要保護的“公主”，情急之下一把扯著夜久衛輔往旁邊一拽，自己雙腿朝兩邊岔開。
他臨時劈了個叉。
在日向翔陽震驚的視線中，他抄起球往他身上砸去。
伴隨著一聲熟悉的“蘿蔔”聲，橘子小狗慘遭淘汰。
烏野還剩影山飛雄和西谷夕二人。
音駒剩下三人，局勢已經相當明朗了。
……
比賽結束後，黑尾鐵朗被其他四校隊長們聯合起來敲詐了一頓飯。
約定春高結束後他請客吃飯。
*
又一次的分別時刻。
澤村大地和黑尾鐵朗握手，這次雙方都沒有往死裏握，而是更加鄭重的朋友之間的握手。
“下一次，在春高見面吧。”烏野隊長說道。
“你們也是，要打倒宮城的巨擘不容易吧。”黑尾鐵朗勾起一道稍顯邪氣的笑，掩藏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淺淺擔憂。
“這就不用你們擔心了，烏野一定會站到那個名為武藏野之森的舞臺上的。”澤村大地一字一句，語氣堅定道。
“倒是你們音駒，東京的四所學校可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想要取得晉級名額恐怕也不比我們簡單吧。”他將問題拋回給了黑尾鐵朗。
後者笑了一聲，“要打個賭嗎？”
“賭音駒一定會站上那片球場上，也一定取得超越曾經的前輩們創造下的記錄。”
……
“研磨，貴志，師傅傅——大家再見啦——”日向翔陽雙手攏在嘴巴前，放聲喊道。
“總之，一定要在春高見啊！”
橘子頭少年橙色的眼眸裏綴著星星點點閃耀著的水光的鉆石，比天上的太陽更要耀眼幾分，臉上似乎永遠掛著光是看見就會讓人心情愉悅起來的笑容。
沒有人不會在他的攻勢下繳械投降。
“嗯，一定。”孤爪研磨迎著拂面而來的風笑著說，深黃色的豎瞳緊盯著橙發少年的笑顏，微微彎起唇角。
對他來說，這次的約定，是比游戲更加重要的多得多的承諾。
恐怕也是這輩子第一個如此鄭重的令他難以忘懷的承諾。
夏目迎著逐漸西沈的光線開始變弱變成暖橙色的太陽，淺茶色的發絲也染上了暖橙色的色彩，整個人浸潤在暖橙色的光彩沐浴下。
“翔陽，你們也要加油呀！”他肯定地說道。
他真的，很期待和夥伴們在那個舞臺上相遇。
無論結局如何，能夠同行相伴的路程總是值得紀念回味的。
“說好了在春高見！”
“當然了！我們春高見——”
“一言為定！”
木兔光太郎和犬岡走二人各自握住日向翔陽的一只手，一個握得比一個緊，三只單細胞生物同時跳了起來，一蹦三米高。
在熱熱鬧鬧的歡送中，四校選手們再一次目送烏野眾人登上了駛向宮城的大巴。
無言的默契和一道相同的信念在眾人心中形成。
——下一次見面，就是在春高了。
大家一定都會入選的吧？
說定了，要在春高見面，就一定都要晉級啊。
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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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次合宿和“躲避球”一詞是不是觸黴頭，後續兩天每次要玩躲避球游戲的時候都會產生一點小小的“意外”，不是有人抽筋就是吃壞了肚子，還有踩到香蕉皮滑倒進了醫務室的，總之最後都導致游戲流產。
“絕對是一種詛咒！”
東峰旭相當篤定，他已經搜索了兩天的平安符的繪制方式了，如今已經自學小有所成。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真正玩上一次躲避球啊？”日向翔陽撅著嘴巴不滿道。
田中龍之介一臉和尚像，努力心平氣和：“不會到時候只有我們沒玩吧？”
本來不玩就不玩，但是架不住這幾天每次一到下午時間就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讓他們對躲避球的好奇心和想要參與其中的欲望升到了最大。
只有他們烏野沒有玩過，這也太慘了。
影山飛雄維持著面癱的表情，心裏的小人也開始急躁地拔草了。
“今天的最後一天了，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參與躲避球的機會，絕對不容許有半點閃失！”
澤村大地也相當有鬥志，大聲一喊，瞬間一呼百應。
“沒錯，不管怎麽樣我們今天都要打上躲避球！”
“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麽意外，都無法阻擋我們參加躲避球！！”
“烏野在幹嘛？”夜久衛輔問。
看上去鬥志很強啊。
到最後一天了所以更加有動力了嗎？
“不知道，看那副表情，可能又要吃烤肉了吧。”黑尾鐵朗合理猜測。
“……沒有流口水，所以絕對不是。”孤爪研磨瞥了眼烏野那邊，分析說。
“還有，烤肉什麽的，恐怕是小黑你自己想吃吧。”
“我哪有？”黑尾鐵朗躲著孤爪研磨的視線擦了擦嘴。
把自家選擇性靠譜的隊長的行為盡收眼底的夏目：“……”
不要因為他很少吐槽黑尾學長你就完全不在他面前掩飾啊。
和烏野眾人混得相當熟絡宛如一家的犬岡走和灰羽列夫兩個人跑過去打聽消息。
日向翔陽自然不會對他們有縮隱瞞，大大咧咧地表示了烏野想要打躲避球的想法。
“噢噢噢，是想要打躲避球嗎？”
“原來不是烤肉啊……”
二人同時道。
“打吧打吧！我真的好想打啊！！”日向翔陽分別找了教練組和隊長們，發動星星眼攻擊。
無人能夠幸免。
誰能夠拒絕一只會賣萌的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橘子小狗呢？
大家紛紛幫腔：
“對呀，日向他們好可憐，還沒有和我們一起打過躲避球嘞。”
“嗯嗯，這次合宿這麽久了，只有還沒有打過呢！”
“一起打一場好了！混戰最好！”
“這可是和排球完全不同的躲避球！面對一樣的對手卻是完全不同的比賽形式，一點都拒絕不了啊！！”木兔光太郎是這麽說的。
其實他想打躲避球的心思完全不比日向翔陽少，這幾天晚上時不時的混搭練習賽給他開拓了新思路，不管是新隊友還是新球種只要對他而言有一種的新鮮的，就能正中他的靶心。
於是乎，這天從早上開始，大家對於訓練就格外小心，平時愛作妖也不作了，為了能夠在下午休息時間打一場酣暢淋漓的躲避球。
有了大家的保證之後，日向翔陽對於練習賽更加上心，連帶著整個烏野陣營都激情滿滿，秉持著一個為了能夠打到躲避球我們什麽困難都能克服的精神，今天上午連挫生川和森然兩所學校，烏鴉又一次展露出其閃爍著寒芒的銳利，直至再一次和貓頭鷹對上。
梟谷依舊是這場合宿中勝率最高的學校，順次下來排名第二的是音駒，生川森然烏野並駕齊驅，甚至烏野也有了一點冒頭的趨勢，朝著位於金字塔頂端的兩所學校露出了他們鋒利的爪子和喙，在這最後一天發動了猛攻。
上午一場烏野和梟谷的比賽最終還是被梟谷25：19的分數阻斷了走向勝利的道路。
而音駒同樣也是取得了兩勝一負的成績，在下午的比賽中和烏野對上。
雙方都贏下了兩場比賽，也都敗給了佇立於全國頂點的梟谷，下午這場比賽看頭十分足。
梟谷已經打完了比賽，一大幫子人三三兩兩站在一邊圍觀。
比賽進行到15：12，音駒暫時領先三分。
發球權輪轉到了孤爪研磨手中，他沒什麽表情地環視了一圈球場，視野內將自家對手和烏野的對手們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烏野眾人嚴陣以待，不敢托大。
這可是孤爪研磨啊，音駒的大腦、他們遇見過的最擅長套路的二傳手沒有之一。
即便只是發球，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簡單的上手發球，排球角度刁鉆地擦過球網，西谷夕瞬間朝前一撲，身體狠狠蹭過地面，將球救了起來。
“補救補救！”澤村大地大喊著。
影山飛雄立即調整球路，黑發少年一道風一般奔向排球落點處。
只有在這時，對手們才會意識到——這個家夥的速度也不是蓋的！
和日向翔陽天天比賽跑步的選手的速度又能差到哪裏去？
很多人都說過，憑借影山飛雄的天賦，不管打哪個位置都能幹出一番成績。
但他只想打二傳。
——那個在比賽中接觸到排球最多的位置。
黑發藍眼二傳雙手舉過頭頂，朝著身後果斷一托！
一抹鮮艷的橙色拔地而起，自他身後冒出頭來。
“防守！”
“攔防攔防！”
日向翔陽睜大著自己亮橙色的眼睛，比日光更要奪目鮮艷的眼睛此刻正牢牢凝視著傳至自己身前的排球。
右臂自後朝前一揮，正中球心！
“嘭！”
雙色大球旋轉著加速沖向音駒球場。
前排的灰發副攻迎著球路軌跡方向朝著右側一跳，比常人長出一截的手臂高出球網上空老長一截，在排球過網的最後一刻觸碰到了球面。
反應不夠身高來湊，說得正是他。
“一觸一觸！”灰羽列夫右手觸球喊道。
“交給我——”夜久衛輔瞬間判斷出球的軌跡，立刻邁出右腿。
魚躍救球！
一個近乎完美的A·PASS傳球，落點是——等等！居然是福永招平？！
烏野眾人還來不及驚訝，就看著福永招平在觸球瞬間將球朝球網一推。
二次進攻。
木兔光太郎牙齒酸了一下，“音駒還真是套路多啊。”
又是利用了慣性思維，所有人都認為孤爪研磨會是二傳，誰能想到夜久衛輔這麽有底氣且到位的一球會傳給福永招平呢？
影山飛雄死死盯著孤爪研磨看，嘴唇似乎蠕動了幾下，湊近了能聽見很小聲的碎碎念。
布丁頭貓貓被盯得背後發涼，克制著自己的視線不往他那邊飄，很快又開始了下一球。
……
黑尾鐵朗和山本猛虎雙人攔網起跳。
扣球選手是東峰旭，被施加了巨大力量的排球像是一把重錘朝二人壓了下來，黑尾鐵朗臨時調整手勢，手掌朝上一翻，觸球！
“一觸！”
“我來！”夜久衛輔朝後邁出，只見他幾乎瞬間閃身出了音駒球場。
追上球！救下球！
粉棕發少年探出雙手，繃緊住腰腹，最後蹬地一躍，將身體送出！
“咚！”
救球成功！
黃藍色大球被他墊回球場中，孤爪研磨預備二傳。
布丁頭二傳利落地舉起雙手，雙腿蹬地起跳，雙目緊盯著頭頂的大球，內心鎖定了扣球選手。
他身旁，多名選手幾乎同時起跳。
又一次，同時多方位置差進攻！
烏野又一次陷入了糾結。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孤爪研磨究竟會傳給誰。
月島螢“嘖”了一聲，他是和孤爪研磨思維最接近的選手，但也並非能經常猜中他的傳球思路。
他上一球傳給了山本猛虎，上上球傳給了黑尾鐵朗，可這並不能作為他傳球的依據。
和音駒打過這麽多局了，但也知道孤爪研磨不是會按照套路來的二傳手，每一局都不會傳給固定的人，永遠都只是看誰更適合扣球。
二傳雙手指尖一觸即離，黃藍交疊的雙色排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數只手連續揮空。
最後落到了夏目身前。
茶發少年沒有絲毫猶豫地擡手一扣，掌心壓上球的瞬間不著痕跡地轉了下手腕，將球下壓！
排球旋轉著，劃破道道空氣，黃藍色的軌跡突兀地沖進烏野眾人視野之中。
球來了！
西谷夕緊盯著排球的眸光一亮，不消一瞬橙色的身影便沖向了排球既定的落點。
只見原本軌跡固定的毫無征兆地憑空拐了一個角度，從4號位方向拐向了1號位。
是旋轉球！
“糟糕！”
“球拐彎了！！”
“噗通。”“噗通。”
田中龍之介和日向翔陽幾乎同時撲到地上，二人都沒有碰到球。
“嘭！”
球轟然落地，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震響，幾乎連地面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在隔壁比賽的生川和森然習以為常，毫無停頓地繼續著自己的比賽。
“啊，糟糕，打習慣了直線球忘了夏目這家夥的球會轉彎了！”
田中龍之介捂住臉大喊一聲，表情猙獰。
夏目只有在這局開頭發球的時候發過兩球旋轉球，同樣是在前期他扣過一次旋轉球，此後就再也沒有扣過了，烏野眾人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不少人都忘記了音駒還有一招旋轉球的招式，一時間只好扼腕嘆息。
一局畢，音駒25：21拿下比賽，賽後又進行了一番交流，直到木兔光太郎過來招呼大家一起打躲避球交談才結束。
“我來了我來了！我要當‘公主’！”日向翔陽激動地撐在影山飛雄肩膀上，跳得老高老高。
“日向你給我下來！”
烏野M字劉海二傳怒吼道。
“日向你的身高當‘公主’確實很合適。”月島螢笑了一下。
聽見烏野選手對話的孤爪研磨一臉木然：“所以，‘公主’這個糟糕的稱呼是怎麽流傳到烏野那邊的？”
“木兔那個大嘴巴說的吧。”黑尾鐵朗表示和他沒有關系。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總之他這回絕對不再當那個被重重保護起來的家夥了。
——他選擇一開始就被砸到下場偷懶。
幾個隊長們湊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最後敲定由每一隊的自由人當“公主”，其餘選手當“騎士”，騎士被砸到除了手掌之外的部位騎士淘汰出局，公主同理，但只要公主出局即整隊淘汰。
公主和騎士都可以攻擊。
自由人們不願意當公主。
“黑尾，你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吧？”夜久衛輔帶著代表公主的頭箍，一臉不情願。
讓他當騎士他樂意的很，當公主……還真是夠為難他的。
黑尾鐵朗當然不認：“這是隊長們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可不是專門刁難你。”
西谷夕也一臉崩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自由人看見球會下意識地去接，條件反射根本控制不了！”
“夕，這是你在潔子學姐面前好好表現的機會，”田中龍之介一句話絕殺，“你想想，要是你開局就被砸中，潔子學姐會怎麽想？”
“龍——”烏野的自由人目光熱切地盯著自家好友。
西谷夕燃了起來。
渾身上下充滿了鬥志。
“你說的沒錯，我突然感覺自己有了無盡的動力！我能夠贏下比賽了！！！”
澤村大地有點意外：“沒想到居然是田中這家夥來搞定的西谷。”
“笨蛋最理解笨蛋嘛。”菅原孝支笑著拍他的肩膀。
“木兔……”小見春樹盯著木兔光太郎看，崩潰地質問他。
“你忘了上回我開局沒幾分鐘就被淘汰的事情嗎？”
連續兩把！他都是開局三分鐘之內掛掉了！
這家夥搞什麽？居然讓他當那個關鍵性角色？？
貓頭鷹目光左右移了移，“是黑尾提議的，說讓自由人當‘公主’會更有看點。”
他瞬間就把好友給賣了。
梟谷眾人又齊刷刷將視線投向音駒陣營，看見了一只被隊爹指著罵的完全沒有自覺的黑貓。
這家夥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這麽一對比，好像自家的自由人的指責反而沒有多嚴重？
森然和生川隊長也同樣面臨著來自自由人的同樣的指摘。
罵歸罵，比賽開始後該玩還是玩。
每支隊伍開局一個排球，可以隨機攻擊四面八方的隊伍，運氣不好的話，可能會同時面對另外四支隊伍的圍攻。
音駒由於自身優勢過於明顯，開局就被烏野和森然一起聯合進攻，梟谷生川則是互相攻擊，還算平均。
“餵餵餵！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山本猛虎一個後空翻躲過來自烏野的第二發進攻，跑出場地撿起球，朝著西谷夕狠狠砸過去。
澤村大地兇巴巴地說：“怪只能怪你們音駒太強了！要是不先聯合起來把你們先搞掉，我們剩下的隊伍可就沒有發揮餘地了！”
孤爪研磨被影山飛雄一球擊中腰側，離場的腳步顯得有些歡快。
月島螢很快也步了他的後塵，一身輕松地下場。
但音駒選手們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確實比另外兩校的選手們要高出一截，即便是一對二，依舊打得有來有回不落下風。
比賽開始五分鐘，各隊都已經淘汰了將近一半的人。
木兔光太郎右手一擡，憑空攔下了砸向赤葦京治的攻擊，手臂一甩，一擊同時砸中了生川的兩名選手。
雖然不能扣球，但光是對他而言正常力道的扔球球速也遠比普通人要快得多。
黑尾鐵朗立刻擺出了暫停的手勢，對著澤村大地商量說：“我們先聯合起來，對付梟谷，木兔他很難搞的。”
澤村大地有一丟丟心動。
菅原孝支扯過他的腦袋，低語了兩句。
澤村大地點點頭，對著黑尾鐵朗比了個OK的動作，“行，那就聯合起來。”
很快，梟谷就發現另外四家聯合起來對著他們一家圍攻了。
木葉秋紀一個不察，一個人挨了烏野和音駒的兩球進攻，成了第一個被背刺的選手。
樣樣通：“……”
怎麽又是他？
“啊啊啊黑尾！澤村！還有小鹿野！你們三個怎麽回事？”木兔光太郎驚恐地捂住臉。
怎麽都朝著他們進攻？！
他們明明在和生川玩！為什麽都突然加入進來打他們？！
四校隊長們：“呵，要怪就怪你這個家夥戰鬥力太強了！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被“替天行道”的梟谷眾人：“……”
繼木兔光太郎被砸出局後，烏野的矛頭頓時一轉，再一次轉向了音駒，山本猛虎目標過大又站在外圍，被一擊命中，而芝山優生則是替夜久衛輔擋下一球，淘汰出局。
混戰到如今，音駒只剩下包括夏目黑尾夜久海在內的四人。
其餘學校也彼此彼此。
生川已經被全員淘汰，森然還有五名選手，烏野六名，梟谷和音駒一樣都是四名。
三分鐘後，小見春樹中招，梟谷全員淘汰。
黑尾鐵朗大聲對著森然那邊喊著：“烏野現在人數最多，就算不把他們‘公主’淘汰至少也讓他們減少一些成員！這對我們都是有利的！”
為了彰顯自己的無辜，他舉起雙手，蠱惑著說：“音駒現在人數最少，對你們的威脅也小，烏野離你們更近，要是我們被淘汰了就剩下你們面對烏野了，確定你們剩下這五個人打得過他們？”
“黑尾這家夥未免也有點過於擅長交際了吧。”被淘汰的選手們站在場下吐槽說。
“只要是個人他恐怕都能聊起來。”
果然，森然成功被說服，加入了音駒陣營，連續淘汰了兩名烏野選手。
“嗵。”
森然眾人懵逼臉。
一張張木然的臉龐轉向投出關鍵一擊的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朝他們wink了一下，“Sorry了，你們存在感有點強，要是不先把你們解決了，我們就要腹背受敵了呢。”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小鹿野這家夥和澤村的暗通款曲，那個眼神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小鹿野大樹：“靠黑尾！虧老子這麽信任你！！！”
你辜負了他的信任！！
“都是戰術啦~除非你發誓剛剛沒有想過偷襲我們。”
“再加一句：騙人就打不進春高。”
“去你的黑尾鐵朗！！！”
又經過了兩分鐘的角逐，目前僅剩兩支隊伍，但有五只球，只能說局勢比起最開始明朗了不少，但依舊令人眼花繚亂。
“砰。”
“嗵。”
黑尾鐵朗和澤村大地同時被砸中，雙雙下場。
夏目不過是微微偏個頭，轉回來的瞬間就見到前排一只排球對著自己的臉砸過來，後方就是需要保護的“公主”，情急之下一把扯著夜久衛輔往旁邊一拽，自己雙腿朝兩邊岔開。
他臨時劈了個叉。
在日向翔陽震驚的視線中，他抄起球往他身上砸去。
伴隨著一聲熟悉的“蘿蔔”聲，橘子小狗慘遭淘汰。
烏野還剩影山飛雄和西谷夕二人。
音駒剩下三人，局勢已經相當明朗了。
……
比賽結束後，黑尾鐵朗被其他四校隊長們聯合起來敲詐了一頓飯。
約定春高結束後他請客吃飯。
*
又一次的分別時刻。
澤村大地和黑尾鐵朗握手，這次雙方都沒有往死裏握，而是更加鄭重的朋友之間的握手。
“下一次，在春高見面吧。”烏野隊長說道。
“你們也是，要打倒宮城的巨擘不容易吧。”黑尾鐵朗勾起一道稍顯邪氣的笑，掩藏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淺淺擔憂。
“這就不用你們擔心了，烏野一定會站到那個名為武藏野之森的舞臺上的。”澤村大地一字一句，語氣堅定道。
“倒是你們音駒，東京的四所學校可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想要取得晉級名額恐怕也不比我們簡單吧。”他將問題拋回給了黑尾鐵朗。
後者笑了一聲，“要打個賭嗎？”
“賭音駒一定會站上那片球場上，也一定取得超越曾經的前輩們創造下的記錄。”
……
“研磨，貴志，師傅傅——大家再見啦——”日向翔陽雙手攏在嘴巴前，放聲喊道。
“總之，一定要在春高見啊！”
橘子頭少年橙色的眼眸裏綴著星星點點閃耀著的水光的鉆石，比天上的太陽更要耀眼幾分，臉上似乎永遠掛著光是看見就會讓人心情愉悅起來的笑容。
沒有人不會在他的攻勢下繳械投降。
“嗯，一定。”孤爪研磨迎著拂面而來的風笑著說，深黃色的豎瞳緊盯著橙發少年的笑顏，微微彎起唇角。
對他來說，這次的約定，是比游戲更加重要的多得多的承諾。
恐怕也是這輩子第一個如此鄭重的令他難以忘懷的承諾。
夏目迎著逐漸西沈的光線開始變弱變成暖橙色的太陽，淺茶色的發絲也染上了暖橙色的色彩，整個人浸潤在暖橙色的光彩沐浴下。
“翔陽，你們也要加油呀！”他肯定地說道。
他真的，很期待和夥伴們在那個舞臺上相遇。
無論結局如何，能夠同行相伴的路程總是值得紀念回味的。
“說好了在春高見！”
“當然了！我們春高見——”
“一言為定！”
木兔光太郎和犬岡走二人各自握住日向翔陽的一只手，一個握得比一個緊，三只單細胞生物同時跳了起來，一蹦三米高。
在熱熱鬧鬧的歡送中，四校選手們再一次目送烏野眾人登上了駛向宮城的大巴。
無言的默契和一道相同的信念在眾人心中形成。
——下一次見面，就是在春高了。
大家一定都會入選的吧？
說定了，要在春高見面，就一定都要晉級啊。
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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