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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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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布丁頭二傳緩緩呼出一口氣,胸膛內,撲通撲通躍動的心臟有種後知後覺的悸動感,深黃棕色的豎瞳力呈現出一種斑駁卻剔透的光澤。

他居然真的扣球了?!

隨後緊接著是濃烈的情緒翻湧,他自己都不相信居然會沒有經過大腦就這麽扣了下去。

這種不經過大腦直接做出的行為明明更加符合虎那種什麽不怎麽動腦的排球笨蛋。

孤爪研磨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泛起了紅印的手掌。

比起被扣球的烏野,反倒是音駒一群人率先倒吸了起了涼氣。

烏野:有沒有覺得我們兩邊定位有哪裏不對?

到底誰贏了比賽啊???

我們還沒說什麽你們音駒自己先震驚上了!

“研研研磨,你居居然扣球了!”山本猛虎成了結巴。

“太稀奇了!!!”

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二人湊近了上上下下打量他,研究他們的大腦出現第二人格的可能性。

孤爪研磨不懣地哼哼一下:“我進攻一下就讓你們這麽吃驚嗎?”

布丁頭二傳選擇性忽略了自己震驚到自己的行為。

他自己可以稍微震驚一下,但他的隊友可不能都這副太陽從西邊升起的表情。

黑尾鐵朗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咳,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研磨你平時真的很少主動要球。”

山本猛虎:“就算進攻也都是二次進攻。”

福永招平:“很少扣球。”

一年級們:“托個球都幾乎要了半條命。”

隊友們一個接一個補充。

黑尾鐵朗和山本猛虎兩個還上手揉了揉孤爪研磨的腦袋。

夜久衛輔感動地擦擦眼睛:“我太欣慰了,研磨居然主動扣球了。”

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多愁善感的直井學也吸了吸鼻子:“研磨真的改變了呀。”

“但是真的很帥!研磨學長!”

夏目和芝山湊上前,他們的手也有點蠢蠢欲動,但在孤爪研磨失去生命力的註視下,默默縮了回去,退而求其次地rua了一把貓咪老師的毛。

貓又育史站起來:“哈哈哈哈,最後一球大家表現得都很精彩!不管是黑尾的補救、夜久的魚躍、福永的緊急反應、山本的攔網、夏目的救球還是研磨的最後一擊,大家都展現出了極高的運動精神,這一分離不開每個人的努力!”

“吼——”

黑尾鐵朗帶頭鼓起掌來。

貓又育史又對著犬岡走說:“當然,也離不開犬岡你的攔網跟進,雖然在配合上有一點小瑕疵,但瑕不掩瑜,大家都表現得非常好!”

紅棕發狗狗揚起了腦袋。

“雖然這麽說有點不太好,但我們距離音駒確實還有不小的差距,不僅是在配合上,還在隊魂上。”武田一鐵說道。

比起音駒這群一個信號就能傾巢而出全隊輔助任何一個人的隊伍,烏野更像是臨時組建起來的雜牌兵種。

事實相差無幾,不管是至今沒有消除芥蒂的一年級組,還是前不久才回歸隊伍的西谷夕和東峰旭,他們磨合的時間終究還是太短,有的人沒有清晰找到自己的定位,還有的人尚且沒有回歸隊伍的真實感。

但這不是他們輸給音駒的借口。

武田一鐵眼鏡閃過一抹光亮,烏野確實需要多多向其他隊伍學習,之前青城戰如此,現在音駒戰也是同樣。

從戰術、技巧到團隊配合,很多東西只有在實踐中才能領悟到。

今天這場練習賽真的沒有白約。

和音駒比賽,能讓這群才聚合起來的孩子們學到很多。

“雖然我們烏野是專註攻擊的隊伍,但經此一役,我認為,防守也必須要重視起來了。”澤村大地沈聲說。

他們和音駒不同,大概是和地域有關,宮城這邊的隊伍幾乎都已進攻為主,鮮有主防守的隊伍,即便是伊達工業,他們進攻防守幾乎一體,在澤村大地見識過的隊伍當中,除了全員善於攔網的伊達工,其他隊伍的防禦就沒有和音駒一樣靈動多變又頑固的。

真正應證了那句“防守也是進攻”。

“音駒的防禦近乎做到了滴水不漏啊。”菅原孝支感慨。

“再打一場!!”

“請再打一場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烏野眾人看向出聲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

一高一矮兩個一年級生一橙一藍的眼中閃爍著同樣熠熠生輝的渴望的光芒。

“當然可以!”貓又育史咧嘴一笑。

“不過當務之急,是解決你們的五臟廟!”烏養系心和他對視一眼,兩個教練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老貓咪道:“沒有充足的體力可別想打出好成績來!”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做拉伸,拉伸完去吃飯,吃好飯想打多久都能打!”

兩邊隊員們迅速做完拉伸活動,排成兩條隊伍去吃飯。

*

烏野綜合公園,臨時食堂。

西谷夕和田中龍之介腦袋一埋,三兩分鐘吃完了一盤咖喱飯,吃完後立馬眼睛發光地將光溜溜的盤子遞到清水潔子面前,同款眼睛散發出堅定的光。

其吃飯速度幾乎可以和蹲在夏目身旁的三花貓相媲美。

烏野不少人對夏目很感興趣,除了力氣之外,還有聲音。

“咳,夏目同學對吧,那個,你能說兩句話嗎?”日向翔陽等人好奇地湊過來。

夏目:“啊??”

日向翔陽撓撓頭:“說什麽都可以。”

夏目:“說什麽都可以?……那翔陽?介意我和研磨學長一樣喊你嗎?”他對這個一年級的小太陽很有好感。

“噢噢噢噢簡直一模一樣!!!”

烏野眾人握拳,一個個腦袋疊疊樂一樣堆在了一起。

日向翔陽的橘子腦袋從一堆人中冒出來:“不介意!!我也叫你貴志啦!”

“他們怎麽這麽好奇夏目?還是好奇聲音?”山本猛虎前面在和田中龍之介和西谷夕比拼飯量,後來比不過就放棄了,現在在吃他的第二盤咖喱飯。

孤爪研磨小口小口吃著飯,聞言不解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沒發現夏目的聲音和烏野的那個老師聲音幾乎一樣嗎?”

“誒???”

芝山優生和犬岡走同時震驚臉,腦袋都大了一圈。

“好神奇!”山口忠感慨。

“全世界幾十億人,聲紋相似又不是什麽奇怪的現象,少見多怪。”月島螢拿筷子扒拉了一下面前的飯,淡淡地說。

“阿月你說得對!”

“但是阿月不管怎麽樣飯還是要吃的。”

“……”

菅原孝支笑著將手搭在月島螢肩上:“所以說,嘴皮子再溜也是要好好吃飯吶,月島。”

夜久衛輔嚼著土豆塊:“又一個和研磨一樣的小食量選手。”

犬岡走懂:“哦哦哦,那個白鳥澤的天童覺也是!我記得的!他和研磨學長兩個被押著吃了一小碗飯就堅持不吃了。”

田中龍之介興沖沖問:“白鳥澤!?你們和白鳥澤打過!!他們是不是一個個都有185,又高又壯,能夠一球把地面扣爆?!”

黑尾鐵朗打破他的幻想:“假的,他們二傳也就175左右,不過隊伍的平均身高確實接近185,唯一一個讓人頭疼的攻手就是牛島若利,左利手確實不好對付,還有一個直覺很強的副攻。”

夏目扒拉一口飯,小聲吐槽:“能把地面扣爆的是網球。”

他和玲子外婆都沒有力氣把地面扣爆呢。

不過要是去學網球的話,說不定就另當別論了。

他深深覺得,打網球的選手們要是以後混不下去還能去拆遷辦找份工作。

黑尾鐵朗這麽一說,烏野一群人都圍了上來。

他們都是宮城縣人,自己都沒見過白鳥澤呢!

田中龍之介還揭自家一年級黑歷史:“影山這小子報考白鳥澤結果分數不夠被刷下來了!”

影山飛魚低氣壓環繞。

黑尾鐵朗點點頭:“白鳥澤的偏差值確實很高,你們這邊青葉城西的偏差值也不低。”

日向翔陽補充:“影山國中時期的前輩和隊友們基本上都在青葉城西,我們前陣子還和他們打過練習賽呢!”

影山飛魚周身浮現出黑色氣場。

音駒眾人看向影山飛雄的目光極為覆雜。

你小子經歷挺豐富啊。

“說到青葉城西,昨晚上研磨和夏目兩個人出去遛貓,正好碰到了青葉城西的巖泉一,我沒記錯應該叫這個名字吧?”夜久衛輔說。

“青城的主將,你們居然碰上他了?”

“嗯,”夏目說,“他還給了我們一些你們的資料。”

雖然不全,不過確實讓他們對烏野有了個比價直觀的認識。

澤村大地卡殼一下:“他這人,還挺熱心。”

菅原孝支把他腦袋壓下去:“那是因為他覺得音駒是我們的敵人,幫助敵人的敵人算不上多熱心。”

一群男高邊吃邊聊天,不知不覺每個人都吃了兩盤子咖喱飯的飯量。

音駒大腦&烏野理智:請把我們剔除,謝謝。

“哦哦哦!原來夏目你的外婆也是打排球的呀!”

“還得過春高冠軍?!!”

“何止,還代表國家打過世錦賽和奧運呢!”

“玲子大神可厲害了!”

聽到“玲子”這個名字時,影山“噢”了一聲。

“我在爺爺留下的筆記本裏見過這個名字!”他說。

“我爺爺很推崇她,說她是他見過最厲害的攻手之一,不分性別的那種!”

他激動地臉都紅了點。

“哦呀,謝謝你的讚美,小藍莓君~”玲子溜達了過來。

“你爺爺是個不錯的人,排球打得也好,我和他關系不錯哩。”

玲子摸出手機,給影山飛雄看了幾張年代久遠的合照,藍眼睛二傳抿著嘴,眼圈有點點泛紅,沒有說話。

“要加個聯系方式嗎?我還有一些從前和老夥伴們的合照,你爺爺的照片也不少,不過得找起來,到時候一起發給你好了。”玲子說。

“可以嗎?”

藍莓擡起頭,湛藍如冰晶的眼眸看向她。

看著影山飛雄期待的眼神,玲子挑挑眉,同樣的眉眼放在夏目臉上是溫潤如玉沒有絲毫侵略感,放到玲子臉上則是另一種不同的英氣與幹練。

“當然——”

男高們一副少女心萌動的模樣,異口同聲道:“——真帥氣!”

“除了長相和力氣,真看不出來玲子大神是貴志你的外婆。”芝山優生拍拍夏目肩膀。

夏目轉了轉眼睛,習慣了這種調侃:“但這已經足夠證明我們二人的血緣關系了,不是嗎?”

黑尾鐵朗補充:“還有那種天生的朋友滿天下的氣場。”

他沖著夏目勾起了一邊嘴角。

夏目再一次重申:“黑尾學長,我的朋友真的不算多。”

黑尾鐵朗重重嗯了聲:“對,和玲子大神比起來誰的朋友都不算多。”

夏目:“……”

日向翔陽從一邊探出腦袋:“貴志,剛剛忘了和你要聯系方式了,現在要交換一下嗎?”

黑尾鐵朗發出爆笑。

夏目:“當然!”

誰能拒絕一只陽光活潑熱情開朗的橘子小狗呢?

反正他拒絕不了。

加完聯系方式,眾人就被教練們趕出餐廳。

理由是嫌他們太吵。

剛剛吃完飯沒法劇烈運動,一群人只好繼續打嘴炮,順便交流分享自己的比賽心得經驗體會。

澤村大地得承認,雖然黑尾鐵朗在賽場上嘴巴很臭(大將■鄭重聲明:這人場下嘴巴也臭!!!),但下了球場,真正接觸起來,會發現這人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還好心地給烏野分享了幾個多方位置差的進攻模式。並且這位人美(?)心善(?)好為人師的音駒主將還企圖拉著烏野兩名副攻傳授一些自己的攔網經驗,但成果不顯著。

夜久衛輔側過身和菅原孝支說:“你們隊那個戴眼鏡的一年級要慘了,被黑尾盯上的家夥要是拒絕他,這家夥就跟牛皮糖一樣黏上來,下午的比賽他肯定要遭殃。”

大概就是貼臉攔防這種程度吧。

菅原孝支笑笑,“沒事,月島他雖然不像影山日向那種越挫越勇的樣子,但韌性也是很足的。”

玲子倚在墻邊,突然有撮黃毛映入眼簾。

西谷夕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嘴巴一張。

“玲子大神,我想接一下你的發球!”

這人語氣凜然的像是要去赴死。

玲子輕快道:“可以呀,那事不宜遲就現在吧。”

她真的還蠻喜歡這種有朝氣又向上的小朋友的。

西谷爺爺提著個剛剛灌滿水的水壺從門口進來:“還好小夕你來的早,再晚點我們就要去打麻將了。”打完麻將還要去吃烤魚。

兩位老人都是大忙人。

聽說烏野的自由人要接玲子的球,從教練組到町內會一群人都過來湊熱鬧。

夜久衛輔給西谷夕講了一下如何適應玲子的發球。

因為夏目就是照著她學的,二人發球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玲子發球更老練、更從容、更行雲流水。

準確率也更高。

除去發球之外,夏目的扣球一向很穩定。

而玲子,就連發球也像扣球一樣穩定且強大。

光是聽夜久衛輔的描述,西谷夕就感覺自己渾身細胞都在跳舞。

夜久衛輔聽見他的形容,沈默一秒,而後點點頭。

算了,這個國文水平總歸不可能比列夫還差。

隨著玲子一球開場,排球跟炮彈一樣撕破空氣,發出激烈的爆鳴聲,不管不顧毫不停歇地沖向在這瞬間顯得過於渺小的自由人。

伴隨著一聲悶響,西谷夕整個人都被掀翻在地,在地上翻了個跟頭。

橙色隊服自由人眼睛卻亮得可怕。

他從地上麻利地爬起來,面對球網,朗聲道:“請再來一球!!”

烏野眾人開了眼,深深認識到祖傳力氣的恐怖。

東峰旭聲音發虛,游魂一般懦懦地說:“原來,真的有力量是祖傳的……”

澤村大地扶住他:“旭,你振作一點!”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個扣球姿勢很少見,原來是玲子大神親自教學!”影山飛雄碎碎念著。

他從自己的童年當中翻出曾經在錄像帶中見過的女子的身影,眼睛越發明亮。

黑發藍眼二傳又有點懊惱,排球教學模板擺在面前,自己卻不適合學這種暴力扣殺。

但他並不氣餒,在玲子的臨時教學結束後,又見縫插針抱著排球追上了她,想要給她托個球。

“給我托球?”

玲子也有點意外:“你還是第一個提這種要求的小孩,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我的球可不好托噢。”

影山飛雄眼神認真:“請吩咐。”

日向翔陽呆呆地眨眨眼:“意外的好聽話啊。”

這難道是影山的另一個人格嗎?

“不過話說回來,影山對我們這些學長也挺有禮貌的其實。”緣下力和木下久志幾個對視一眼。

田中龍之介磨了磨牙,似乎在回憶些什麽:“但是你沒扣好他的球就另當別論了。”

“我不需要太靠前的球,至於高度,和你托給你的搭檔差不多的高度就行。”玲子說。

影山·玲子大神の限定小藍莓·飛雄乖巧點頭:“好的!”

月島螢忍不住冷嘲熱諷:“還真是乖乖牌的王者呢。”

影山飛雄沒搭理他,他現在腦子裏全是“如何給玲子大神托個好球”。

黑尾鐵朗好奇地問不遠處的東峰旭:“你們的一年級,平時都是這麽相處的?”

胡子大叔無力地笑笑:“算,算是吧。”

黑尾鐵朗風涼道:“那真不幸,我們的一年級就很聽話。”

除了某個時不時惹出啼笑皆非事端的大高個。

但那大多數時候只能說是傻,或者蠢。

至少沒有特別皮。

他同樣選擇性遺忘了自己入學那年和夜久衛輔針鋒相對的模樣以及去年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互相看不過眼的那段時間。

“玲子大神要扣球的話,我要繼續接!”西谷夕喝了水,又精神百倍地沖回球場。

“可惡,夕,我也要接接看玲子大神的球!這可是全國獨一份的扣球啊!!”田中龍之介也跟他身後躥了上去。

“我也可以試試嗎?我還沒有接過電視上的選手的球!”日向翔陽也緊隨其後,活力滿滿地跑去另一半球場。

澤村大地盡力維持秩序:“餵餵,就算要接也給我排隊,吵吵鬧鬧算什麽樣?”

菅原孝支幽幽出聲:“這就是大地你站在邊緣打算第一個排上的原因?”

山本猛虎故意炫耀:“嘖嘖嘖,我們可不像你們,區區一個接球的機會就這麽爭前恐後地爭搶。”

“可惡的city boys!”田中龍之介大罵。

“我們可是接受過玲子大神特訓的~”山本猛虎繼續得瑟。

孤爪研磨:“虎,你真的會被打。”

福永招平一張酷似招財貓的臉點頭。

山本猛虎叉腰:“教練在這裏,他們敢打我?”

他又教練組撐腰,怕誰?

事實證明,不要過於得瑟。

據不完全統計,山本猛虎在下午的比賽裏被扣中臉2次,除了四肢以外的身體其他部位共計13次。

“烏野的攻手們絕對是拿你當靶子打了。”夜久衛輔搖頭。

“你就慶幸沒幾個像夏目那樣力氣大的家夥扣你吧,不然你有絲分裂都不夠分的。”黑尾鐵朗拿著冰袋往他臉上一貼,後者立馬齜牙咧嘴亂動一通。

還好,烏野這群人下手也有分寸,沒往重裏扣。

貓又育史摸著下巴,語重心長說:“不過這也證明,虎你的一傳到位率在體力下滑之後穩定性就急劇下降,降太多了啊。”

“我,我會留意的,貓又教練。”後者撓撓腦袋,低下頭了。

貓又育史點點頭,“回去之後會有專項訓練的。還有,你挑釁人的方式……”

山本猛虎屏氣,以為會聽到教育他的話。

“……還是太低級了呀。”貓又育史悠悠說。

“啊?”

“啊什麽啊?直接跳到人面前炫耀又算不上帥,最好是一球扣完,落地之後對著防守人員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再風輕雲淡地說上一句話,比如‘我只是隨便扣扣誰知道你居然沒攔住’;或者讓對手認為你不熟悉某種球路,在他們費盡心力擋住自以為你熟悉的路線後猛地一扣,隨後輕飄飄地說一句‘其實這是我最擅長的球路啊’一類的話;又或者……”貓又育史開始言傳身教。

黑尾鐵朗聽得最是認真,山本猛虎更是就差掏出小本本記上。

“教練懂得好多。”芝山優生小聲說。

夏目有種預感:“感覺貓又教練從前應該沒有少幹過這種事情。”

簡直是黑尾學長的進階版。

“咱們教練以前還是二傳……”犬岡走突然想起來。

三個一年級試著把自家隊長的性格裝在自家二傳身上,瞬間倒吸一口氣。

烏養老教練住院的一個間接因素該不會是年輕時候老受自家教練的氣吧?

三個蘿蔔頭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同情地看了眼雙手插兜的烏養系心。

一家子都栽在一個坑裏,真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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