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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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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想你了

韓雲山也是“HopeSO少年團”的成員, 周竟遙的隊友。

但是這個團的每個人,似乎都在孤立霸淩周竟遙,對周竟遙有很大的敵意。

陸情目光一偏, 在周竟遙身上停留了兩秒鐘, 扭頭問郁金香,“郁姐, 周竟遙他們之前那個組合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剛出道就被封殺了?”

郁金香做助理不太靠譜兒, 對娛樂圈各種大大小小的陳年八卦倒是了如指掌,說道:“也沒多大點兒事, 就他們公司時代星娛, 圈裏出了名的, 旗下藝人想要拿資源, 必須參加一些飯局酒局自己爭取, 那種場合, 被揩點兒油占個便宜也是常事。”

“結果有一次, 一個資方大佬看上了周竟遙, 他們組合的經紀人又是娛樂圈有名的皮.條.客,就直接給周竟遙灌了酒, 送到那個大佬的酒店房間裏了, 沒想到周竟遙還挺有骨氣,半醉半醒間, 哐哐給了資方大佬兩拳,給大佬把大金牙都打掉一顆, 鼻血直流,特別狼狽。”

“大佬以前哪裏吃過這種虧, 很生氣,一怒之下直接封殺了他們那個剛t出道沒多久的組合。”

“那個資方大佬是誰?”陸情問道。

郁金香環顧四周, 見沒有攝像機鏡頭追過來,又往陸情那邊靠近了些,擡手捂嘴,壓低聲音道:“七星投資的副董事長,陳立新。”

陸情挑眉。

陳立新?

她剛好認識,而且還頗有“淵源”,他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他那雙蒼蠅綠豆大的眼睛和猥瑣呲牙笑時露出的大金牙。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吶。

陸情唇角微勾,目光重新落回到周竟遙身上時,周竟遙剛好也看過來,緊接著,攝像機鏡頭也追了過來。

陸情神色坦然自若,擡手朝著周竟遙的方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周竟遙微微錯愕。

不遠處,李清羽看到這一幕,笑容頗為戲謔玩味地看向沈回舟。

只見沈回舟面無表情地看著陸情,目光如霜,臉色冷淡如常,又似乎,比往常更冷了。

李清羽收回視線,笑容意味深長地對江聲說道:“江導,我覺得咱們第二季的收視率肯定會大爆特爆。”

“那是當然。”江聲對這一季選秀的熱度和收視率抱有很大的希望,雙手叉腰,得意道:“先不說回舟的粉絲號召力有多強了,回舟和陸總同時上節目這個點,就已經讓這一季未播先火了,後期陸總再看上哪個選手,炒作炒作戀情,這都是流量。”

李清羽笑道:“恐怕回舟不會同意。”

江聲挑眉,“不同意什麽?”

李清羽笑而不語。

攝像機鏡頭如實地把幾個人的反應全都捕捉記錄了下來。

上午錄制結束,陸情和郁金香開車回公司。

路上,陸情忽然說道:“郁姐,我要保周竟遙出道,而且要保他成為內娛新頂流。”

“陸總,你又想通了。”郁金香聞言,大喜過望,連忙打包票道:“放心吧陸總,等會兒回到公司我就去辦。”

“嗯。”

陸情原本以為郁金香是要去跟節目組談周竟遙內定出道的事情。

畢竟,“晨嘉娛樂”是這一季《全能偶像》最大的投資方,只是要一個內定出道名額而已,並不算什麽難事。

下午六點,當天錄制結束。

陸情和郁金香一前一後往停車場方向走,郁金香的手機來電鈴聲忽然響起來。

接起來,郁金香沒說話,只是聽對方說了兩句,很快掛斷,然後快步追上陸情,笑瞇瞇道:“陸總,你今天上午交代的那件事情辦好了。”

“嗯,辛苦郁姐了。”陸情無意間瞥了郁金香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郁金香笑得似乎有些……猥瑣。

回公司的路上,白流光打來電話,語氣有些焦急無奈,“情情,你今晚回宸禦湖花苑一趟吧,續續發燒了,三十九度六,在這裏鬧脾氣,怎麽勸都不肯去醫院,也不吃藥。”

陸建國和孫海媚現在都在國外,陸續那傲嬌別扭的小少爺脾氣擰起來,除了陸情,其他人拿他毫無辦法。

“……”陸情嘆了口氣,腦仁兒抽疼,“郁姐,前面路口掉頭,去宸禦湖花苑,陸續發燒了。”

郁金香關心道:“燒得厲害嗎?”

“三十九度六。”陸情昨晚沒睡好,今天又連軸錄了一天節目,這會兒累得心情很不好。

陸情趕到宸禦湖花苑的別墅時,徐管家正在一樓客廳樓梯口焦急地來回踱步,看到陸情,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迎上前來,“哎呀情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陸續怎麽樣了?”陸情擡腿往樓上走。

徐管家無奈道:“剛才量著,已經三十九度八了,續少爺還是不肯吃藥,脾氣鬧得厲害。”

陸情和徐管家剛走到二樓陸續的房間門前,就聽見裏面響起一聲清脆的摔碗聲,緊接著,陸續不滿地嚷嚷起來,“你煩不煩啊,我都說幾遍了,我不吃藥,我不要吃藥,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我要找我姐姐。”

“續續,你還發著燒,不能出去吹風見涼。”白流光想伸手拉住陸續,被陸續一把甩開。

陸續打開房間門就要往外跑,迎面撞到陸情身上,正想發脾氣,擡頭看到陸情,頓時沒了脾氣,嘴一撇,伸手抱住陸情,委屈道:“姐姐,你來了,我生病了,好難受。”

接近四十度的高燒,燒得陸續小臉兒紅撲撲的,跟兩個熟透的紅蘋果似的,小朋友眨著水霧迷蒙的眼睛,仰臉看著陸情,吸了吸鼻子。

陸情心底某處驀地一軟,伸手捏了捏陸續的臉頰,“你這小孩兒,真是不讓人省心。”

“姐姐~~”陸續歪著頭在陸情衣服上蹭了蹭,哼哼唧唧,奶聲奶氣地撒嬌道:“姐姐,我想你了。”

陸情佯裝生氣,又擡手在陸續額角彈了一下,“生病還有力氣往外跑,看來還是難受得輕了。徐管家,麻煩您把退燒藥拿過來。”

徐管家應道:“好的,情小姐。”

“情情,你回來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湧入鼻息,白流光手裏拿著幾片碎碗片兒,從陸續房間走出來,看到陸情,笑容溫和明媚地打了聲招呼。

陸情點頭,客氣卻略顯疏離,“嗯,陸續給你添麻煩了。”

大概是受小時候在孤兒院生活以及後來長期寄人籬下的經歷影響,白流光性格圓滑,洞察力極其敏銳,心思又細膩,雖然不悅陸情的疏離態度,卻並未表現出分毫,微笑道:“續續也是我的弟弟,續續生病了,照顧他是應該的。”

陸續撅著小嘴兒,嫌棄不滿道:“我才不是你弟弟,誰需要你照顧啊。”

陸情皺眉,沈聲訓斥道:“陸續,好好講話,別這麽沒有禮貌。”

“哦。”陸續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然而白流光卻毫不在意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善解人意道:“沒關系,續續還在發著燒,不要說他了。”

語氣溫柔和緩,看向陸續的目光裏滿是寵溺笑意。

陸續低聲嘟囔了句,“哼,假惺惺。”

“……”陸情著實不理解,一個八歲的孩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之間能有多大的過節。

每次兩人見面,陸續都像只炸毛貓似的,對白流光表現出莫大的敵意,只是白流光並不在意,一直無條件地縱容陸續的壞脾氣。

如此一來,顯得陸續越發不懂事,無理取鬧。

白流光似乎想要摸摸陸續的頭發,指尖距離陸續還有半個手掌時,忽然意識到什麽,動作一頓,握起手指。

陸情不經意間一撇,剛好看到白流光收回的右手食指上有血跡,“流光,你手指流血了。”

“嗯,沒關系。”白流光低頭看了眼還在流血的手指,不著痕跡地往後藏了藏,不太在意道:“可能是剛才撿地上的碎片時不小心被劃了一下,不用擔心,只是一點兒小傷,不礙事的。”

“傷口似乎挺深的。”在白流光微微錯愕的目光下,陸情扯過白流光的手看了一眼,“需要止血包紮一下,免得感染發炎。”

說著,扭頭對站在她和白流光身後眨星星眼的王媽說道:“王媽,麻煩你去拿醫藥箱過來。”

“好的,情小姐,您真關心流光少爺。”王媽眼睛笑瞇瞇的,就像買彩票中了一百萬似的,興高采烈地快步往樓下走去。

走得太快,邁倒數第二級臺階時,左腳絆到右腳,差點兒整個人趴下去。

陸情右眼皮一跳,“……王媽,你當心著點兒。”

*

餵陸續吃了退燒藥,給白流光止血消毒了手上的傷口,又哄陸續睡下後,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徐管家道:“情小姐,已經這麽晚了,不如您今晚就在這邊住下吧。”

陸情道:“不了,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陸續就麻煩您照顧了,有什麽狀況隨時打電話給我。”

話已至此,徐管家便沒有多做挽留,只道:“天色太晚,情小姐您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而且,這會兒也不容易打到車,我讓家裏的司機送您回去吧。”

確實,宸禦湖花苑這邊平時就不好打車,這會兒已經半夜,更難打到車。

陸情剛要點頭,白流光說道:“不用麻煩了,我送情情回去,剛好順路。”

“這……情小姐您覺得呢?”徐管家對白流光的提議似乎有些遲疑。

陸情倒是沒有異議,“嗯,那我就和流光一起回去吧。”

初夏深夜的風還有些涼。

回去的路上,白流光非t常貼心地把外套蓋在陸情身上,溫聲道:“情情,你累了,先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沒關系,還好。”陸情確實有些累,但並不困。

白流光的車裏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像是他身上的檀香,但又比檀香多了兩分甜膩。

香氣大概是有安神的運用,陸情聞了一會兒,突然有些困。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見她醒來,白流光語氣略顯歉意道:“抱歉,看你睡得太沈,沒忍心叫醒你。”

陸情看了眼黑漆漆的車窗外,隨手把外套還給白流光,問道:“幾點了?”

白流光擡起手臂,看了眼腕表,“零點五分。”

“謝謝你送我回來。”陸情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出於禮貌客氣,叮囑了一句,“路上註意安全。”

“嗯。”白流光勾唇微微一笑,“情情,晚安。”

可直到陸情的身影在視線裏消失很久,白流光的車仍然停在原地沒有動。

狹小的車廂裏,光線不怎麽明亮,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彌漫起近乎於病態的癡迷和瘋狂,逐漸和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

他緩緩擡起手,以一種信徒般十分虔誠的姿態,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手指放到嘴邊輕輕吻了吻。

-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宿醉的酒勁兒還沒緩解,陸情在白流光的車上醒來以後,一直感覺頭昏昏沈沈的,整個人都沒有力氣。

回到家後,連衣服和鞋都沒換,就直接回了臥室。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幹,只想立刻躺下。

結果剛打開臥室燈,就看到床上不合時宜地冒出半顆腦袋。

瞬間,陸情清醒了。

“你誰呀?”陸情大驚,隨手脫了只鞋握在手裏當武器。

床上的半顆腦袋把被子扒拉開,露出一張帥氣且陸情熟悉的臉。

“陸……總。”

“周竟遙?!”陸情只覺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扔掉鞋,擡手捏了捏眉心,“你怎麽在我家裏?不對,你怎麽進來的?”

還半/裸著躺在她床上。

“我……”周竟遙有些難以啟齒。

大概是自己也感覺當前這個場景實在太過離譜,少年清峻帥氣的臉上表情有些覆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鼓了鼓勇氣,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豁了出去,周竟遙咬牙道:“郁姐告訴了我密碼。郁姐說,你喜歡……這種。”

陸情:???

喜歡個屁啊!

“郁、金、香!”陸情轉身給郁金香打了個電話,郁金香已經睡沈了,鈴聲響了許久才接起電話。

“餵,陸總。”郁金香語氣懶洋洋的,還打了個哈欠,“這麽晚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燒了屁股的事情嗎?”

陸情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郁姐,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周竟遙為什麽會大半夜出現在我家裏?”

郁金香一頭霧水,反問道:“不是陸總你今天上午交代我辦的嗎?”

陸情:???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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