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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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洛明蘭一怒之下, 失去所有的理智，她瞪著蕭晏多情的眸子，只知道要殺了他, 要殺了蕭晏這個混蛋, 他剛剛那樣待她, 他該死！必須得死！
她手卻不受控制，握著毛筆的手指不停發顫, 方才被繩子綁了那樣久, 眼下稍微用力，便又酸又軟，完全使不上勁。
正在她急得直冒汗，氣得七竅生煙時, 一雙大手忽伸過來，握住她顫抖的手指。
她聽到一聲低笑, 是蕭晏喉嚨裏發出的，她都要氣死了，他居然還在笑，那樣刺激她緊繃的神經。
她想罵一句有病吧！
卻不等她出聲, 他微微仰著脖頸, 露出他凸起的喉結，而後帶著她手指, 將毛筆的另一頭, 對準那裏, 用手指點了點。
用近乎蠱惑的嗓音, 誘她：“蘭兒, 你當真想要殺我？”
“這處是脈搏，可有看到麽？”
說著, 他極為認真當她面，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具體位置。
又啞聲補了句：“一戳下去，血濺當場，就算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
洛明蘭手指抖了抖，被他帶著往前逼近，他脖頸的大動脈，那樣清晰可見，一戳下去，正如他所言，絕無可能活命！
對上蕭晏瀲灩的眸，又聽他說的那樣認真，像是真的甘願被她殺掉，而好心教會她怎麽殺了他。
這個邏輯沒問題，就算是贖罪，也說得過去，可洛明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嗓音低啞溫柔，處處透著多情，讓人不免覺得心生詭異。
可下一刻，她臉頰滾燙，是薄唇覆過來，貼在她耳廓，輕輕說：“不過！蘭兒你當真舍得？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蘭兒和我方才又算什麽？”
蕭晏五根手指印還在他臉上，沾染了情欲過後的他，眉眼像是染了薄醉，嘴裏吐出的話，那樣輕浮放浪，十足的張揚，無所顧忌。
這天下男人皆是好色之徒，哪有不貪圖美色的男子，只不過沒有逼到那份上，處處偽裝自己罷了！
洛明蘭這回是信了！
她氣得手指發抖，嘴裏大罵了聲：“無賴，你無恥下流！”可不等她用力戳下，手腕傳來一陣酸麻，手裏的毛筆便掉落在地。
耳邊貼過來他涼薄的唇，驚得她身子發抖，以為他又要做什麽。
可他只是攬著她，那只大手握著她發抖的手，輕輕摩挲著，試圖安撫她激動得失控的情緒。
“蘭兒別鬧了。”他語氣更低了一個音，像是在輕哄她，更像是在夢囈：“我不與你鬥氣，你也不與我鬥氣，以後我們兩清。”
“我…幫你清理一下。”
說話間他將她打橫抱起，屏風後有沐浴的桶，洛明蘭這才明白過來，他所謂的清理，竟是這麽個意思。
他盯著她的臉，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灼人。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手指撫過來，要替她褪去衣衫，不過幾個眼神，他手裏即將落下的動作，都讓洛明蘭猶如驚弓之鳥一樣。
她下意識護住胸前，警惕望著他，雖然她身上衣不蔽體，可至少還保留著她最後的尊嚴，她一改往日的低眉順眼，扯掉她從前偽裝的面具。
譏諷說：“你堂堂一個皇上，做這樣服侍人的事，也不怕人笑話！”
說著，皺眉道：“你出去，我自己會清理。”
方才要殺了他，眼下又如此薄情，要趕他出去t！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她，他的蘭兒本就是如此，從前她蓄意接近他，那樣柔柔弱弱的一面，全都是作假的罷！
洛明蘭見蕭晏站著不動，只是盯著她的臉，眼裏興味不減，就連眼裏的涼薄，也淡去了不少，看著詭異又莫名，讓她心裏不覺大跳。
“你…你又想做什…”那聲麽未落，卻聽到一聲莫名的笑。
他冷笑時是真的冷，他溫溫的笑時，眉眼又含著情，可這樣莫名的笑，哪怕他臉上沒有多餘表情，也讓人心驚。
“蘭兒你當我什麽？是那樣急色？好你的色，胡作非為之徒？”
他明明眼裏在笑，可冷意深深，有幾分陰郁之色，落在他陰晴不定的臉上。
那表情讓洛明蘭一瞬認為，他下一刻又要發瘋，恐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可即便心跳如雷，她眼看蕭晏是和她杠上了，不打算走了。
聽著蕭晏自辯，她也倔強上來了，都說惡從膽中生，想著遭遇了一次了，她也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
大方放下護在胸前的手，用一種挑釁的眼神，仰頭看著蕭晏，好似在說，你要看就看個夠，隨你！
然後她當著他面，手指輕輕撫上肩頭，那衣衫本就破了，特別是後背早已被蕭晏扯爛，這會兒有種若隱若現，襯著她嫩白的肌膚，有種朦朧的美感。
而洛明蘭好似無所畏懼，輕輕勾唇，心裏卻暗暗告誡自己，不過是一塊肉，皮囊肉身而已，又有什麽大不了。
看到她褪下一邊的肩頭，露出她圓潤的肩，凝脂一樣的肌膚，在昏暗的帳內，更添幾分旖旎之色。
蕭晏抿了抿唇，暗暗壓下眼裏的異色，直至她褪下外衫，解開貼身小衣，他滾動的喉結還是出賣了他！
洛明蘭也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像是一場無聲的戰場，更像是一場不見血腥的博弈，這個時候誰先服軟，便輸得一敗塗地！
可誰也沒停下，更沒有出聲，四下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從指尖滑過，又輕輕墜落在地，發出的摩擦聲。
那樣誘人露骨，引人墮入深淵，這樣的女子，她眉目含情，勾著他，看著他，哪怕這樣的境地下，她當著他面，做出這樣的事。
那樣坦蕩自若，無所顧忌，好似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若是他心裏想歪了，倒還要說他一句不是，胸前的小衣扔在地上，頸下是他從未看過的風景，她就那樣仰首，凝著他，似綿綿情意，勾著他心弦。
蕭晏臉上微微變色，眉宇間早已沒有方才的氣定神閑，就連呼吸也不自覺重了幾分，更要命的是，此女眼裏含著輕蔑，明明勾得他，卻又似嘲弄的眼神，那樣凝著他！
好似在說。看吧，看啊，你也不過如此！
口口聲聲說著，不是好色之徒，你眼下這樣，又算什麽！
他緊抿著薄唇，下頜骨繃緊，眼底神色莫測，可手背上泛著的青筋，卻無時無刻不在嘲諷他，他與世間好色男子，又有何區別？
不過都是一個樣，一丘之貉罷了！
從前克制守禮的他，就連多看姑娘家一眼，也只是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可眼下在此女面前，他輸得一敗塗地！
看似他占了上風，卻也不過是她拿捏了他，明知此女狡詐，頗有些心機，當初她那樣欺騙他，哄得他死心塌地，為她不顧一切！
可最後換來的，還是被她戲耍，她當著他面，勾纏蕭延宗，將他視為最珍視之物，他娘親唯一留給他的遺物，無情扔在地上，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女子，他原本應該是恨的！
他應該殺了她才是！
可那雙掐著她的手，就在方才攬著她，做出那樣親熱的事！
蕭晏眼尾泛著紅，就這麽直勾勾看著她，那臉上陰郁之色，越發顯得病態了幾分！
洛明蘭暗自心驚，也知曉是惹惱了他，或許哪根筋不對，又被絆動了，於是見好就收，也不再和他賭氣。
好死不如賴活著，她這人最是識時務，於是她不再看蕭晏一眼，擡起修長筆直的腿，跨入到了桶中，因她進去得急，水比她想象中要深，她腳下一滑，不慎跌倒水裏。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她臉上大驚失色，來不及驚呼，身子往後仰倒，料想中被水嗆到的窒息感，並沒有接踵而來。
隨即她被人伸手拉了一把，那只大手灼熱滾燙，觸上她滑膩的肩頸，不費吹灰之力，將她從水裏撈了起來。
“站都站不穩了，還逞一時之快。”耳邊是他譏諷的笑，她被摁到了桶壁的邊緣。
她發絲披散著，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就連胸口也起伏得厲害。
他低眸便看到了那春光，在眼前猛地跳躍，那樣強烈的視覺沖擊，讓他指尖更為灼熱，更何況他攬著她，膚如凝脂，滑如綢緞。
滾燙到了他心裏，心不由自主，怦怦亂跳，耳根也紅了。
蕭晏壓下眼底的情緒，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別動，我來替你清理。”
喑啞的嗓音，極為不自然，輕輕劃過耳畔，有些微微的癢。
洛明蘭能聽到他竭力克制著呼吸。
蕭晏站在她身後，他正親力親為，拿著棉布替她清理身體。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她後脖頸被他摁著，迫得她不能回頭，然她也不想回頭去看。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詭異，明明兩個恨透了對方的人，此刻像什麽也沒發生，洛明蘭咬了咬唇，閉著眼不再去看！
他看慣她的把戲，識破她的假面具，上一刻想要掐死她，這一刻又溫柔小意，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而她也不需要偽裝自己，被蕭晏奪去了最寶貴的東西，破罐子破摔，她任由著他為她清理，他留下來的痕跡。
就在這時，安靜過頭的身後，忽傳來幾不可聞的低聲：“我娘親她…也是個宮女。”
那樣低，幽幽的，像是穿過歲月，心裏那道瘡疤，也因此被無情揭開，鮮血淋漓，陡然出現在這靜好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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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急得直冒汗，氣得七竅生煙時, 一雙大手忽伸過來，握住她顫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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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罵一句有病吧！
卻不等她出聲, 他微微仰著脖頸, 露出他凸起的喉結，而後帶著她手指, 將毛筆的另一頭, 對準那裏, 用手指點了點。
用近乎蠱惑的嗓音, 誘她：“蘭兒, 你當真想要殺我？”
“這處是脈搏，可有看到麽？”
說著, 他極為認真當她面，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具體位置。
又啞聲補了句：“一戳下去，血濺當場，就算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
洛明蘭手指抖了抖，被他帶著往前逼近，他脖頸的大動脈，那樣清晰可見，一戳下去，正如他所言，絕無可能活命！
對上蕭晏瀲灩的眸，又聽他說的那樣認真，像是真的甘願被她殺掉，而好心教會她怎麽殺了他。
這個邏輯沒問題，就算是贖罪，也說得過去，可洛明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嗓音低啞溫柔，處處透著多情，讓人不免覺得心生詭異。
可下一刻，她臉頰滾燙，是薄唇覆過來，貼在她耳廓，輕輕說：“不過！蘭兒你當真舍得？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蘭兒和我方才又算什麽？”
蕭晏五根手指印還在他臉上，沾染了情欲過後的他，眉眼像是染了薄醉，嘴裏吐出的話，那樣輕浮放浪，十足的張揚，無所顧忌。
這天下男人皆是好色之徒，哪有不貪圖美色的男子，只不過沒有逼到那份上，處處偽裝自己罷了！
洛明蘭這回是信了！
她氣得手指發抖，嘴裏大罵了聲：“無賴，你無恥下流！”可不等她用力戳下，手腕傳來一陣酸麻，手裏的毛筆便掉落在地。
耳邊貼過來他涼薄的唇，驚得她身子發抖，以為他又要做什麽。
可他只是攬著她，那只大手握著她發抖的手，輕輕摩挲著，試圖安撫她激動得失控的情緒。
“蘭兒別鬧了。”他語氣更低了一個音，像是在輕哄她，更像是在夢囈：“我不與你鬥氣，你也不與我鬥氣，以後我們兩清。”
“我…幫你清理一下。”
說話間他將她打橫抱起，屏風後有沐浴的桶，洛明蘭這才明白過來，他所謂的清理，竟是這麽個意思。
他盯著她的臉，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灼人。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手指撫過來，要替她褪去衣衫，不過幾個眼神，他手裏即將落下的動作，都讓洛明蘭猶如驚弓之鳥一樣。
她下意識護住胸前，警惕望著他，雖然她身上衣不蔽體，可至少還保留著她最後的尊嚴，她一改往日的低眉順眼，扯掉她從前偽裝的面具。
譏諷說：“你堂堂一個皇上，做這樣服侍人的事，也不怕人笑話！”
說著，皺眉道：“你出去，我自己會清理。”
方才要殺了他，眼下又如此薄情，要趕他出去t！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她，他的蘭兒本就是如此，從前她蓄意接近他，那樣柔柔弱弱的一面，全都是作假的罷！
洛明蘭見蕭晏站著不動，只是盯著她的臉，眼裏興味不減，就連眼裏的涼薄，也淡去了不少，看著詭異又莫名，讓她心裏不覺大跳。
“你…你又想做什…”那聲麽未落，卻聽到一聲莫名的笑。
他冷笑時是真的冷，他溫溫的笑時，眉眼又含著情，可這樣莫名的笑，哪怕他臉上沒有多餘表情，也讓人心驚。
“蘭兒你當我什麽？是那樣急色？好你的色，胡作非為之徒？”
他明明眼裏在笑，可冷意深深，有幾分陰郁之色，落在他陰晴不定的臉上。
那表情讓洛明蘭一瞬認為，他下一刻又要發瘋，恐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可即便心跳如雷，她眼看蕭晏是和她杠上了，不打算走了。
聽著蕭晏自辯，她也倔強上來了，都說惡從膽中生，想著遭遇了一次了，她也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
大方放下護在胸前的手，用一種挑釁的眼神，仰頭看著蕭晏，好似在說，你要看就看個夠，隨你！
然後她當著他面，手指輕輕撫上肩頭，那衣衫本就破了，特別是後背早已被蕭晏扯爛，這會兒有種若隱若現，襯著她嫩白的肌膚，有種朦朧的美感。
而洛明蘭好似無所畏懼，輕輕勾唇，心裏卻暗暗告誡自己，不過是一塊肉，皮囊肉身而已，又有什麽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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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晏抿了抿唇，暗暗壓下眼裏的異色，直至她褪下外衫，解開貼身小衣，他滾動的喉結還是出賣了他！
洛明蘭也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像是一場無聲的戰場，更像是一場不見血腥的博弈，這個時候誰先服軟，便輸得一敗塗地！
可誰也沒停下，更沒有出聲，四下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從指尖滑過，又輕輕墜落在地，發出的摩擦聲。
那樣誘人露骨，引人墮入深淵，這樣的女子，她眉目含情，勾著他，看著他，哪怕這樣的境地下，她當著他面，做出這樣的事。
那樣坦蕩自若，無所顧忌，好似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若是他心裏想歪了，倒還要說他一句不是，胸前的小衣扔在地上，頸下是他從未看過的風景，她就那樣仰首，凝著他，似綿綿情意，勾著他心弦。
蕭晏臉上微微變色，眉宇間早已沒有方才的氣定神閑，就連呼吸也不自覺重了幾分，更要命的是，此女眼裏含著輕蔑，明明勾得他，卻又似嘲弄的眼神，那樣凝著他！
好似在說。看吧，看啊，你也不過如此！
口口聲聲說著，不是好色之徒，你眼下這樣，又算什麽！
他緊抿著薄唇，下頜骨繃緊，眼底神色莫測，可手背上泛著的青筋，卻無時無刻不在嘲諷他，他與世間好色男子，又有何區別？
不過都是一個樣，一丘之貉罷了！
從前克制守禮的他，就連多看姑娘家一眼，也只是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可眼下在此女面前，他輸得一敗塗地！
看似他占了上風，卻也不過是她拿捏了他，明知此女狡詐，頗有些心機，當初她那樣欺騙他，哄得他死心塌地，為她不顧一切！
可最後換來的，還是被她戲耍，她當著他面，勾纏蕭延宗，將他視為最珍視之物，他娘親唯一留給他的遺物，無情扔在地上，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女子，他原本應該是恨的！
他應該殺了她才是！
可那雙掐著她的手，就在方才攬著她，做出那樣親熱的事！
蕭晏眼尾泛著紅，就這麽直勾勾看著她，那臉上陰郁之色，越發顯得病態了幾分！
洛明蘭暗自心驚，也知曉是惹惱了他，或許哪根筋不對，又被絆動了，於是見好就收，也不再和他賭氣。
好死不如賴活著，她這人最是識時務，於是她不再看蕭晏一眼，擡起修長筆直的腿，跨入到了桶中，因她進去得急，水比她想象中要深，她腳下一滑，不慎跌倒水裏。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她臉上大驚失色，來不及驚呼，身子往後仰倒，料想中被水嗆到的窒息感，並沒有接踵而來。
隨即她被人伸手拉了一把，那只大手灼熱滾燙，觸上她滑膩的肩頸，不費吹灰之力，將她從水裏撈了起來。
“站都站不穩了，還逞一時之快。”耳邊是他譏諷的笑，她被摁到了桶壁的邊緣。
她發絲披散著，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就連胸口也起伏得厲害。
他低眸便看到了那春光，在眼前猛地跳躍，那樣強烈的視覺沖擊，讓他指尖更為灼熱，更何況他攬著她，膚如凝脂，滑如綢緞。
滾燙到了他心裏，心不由自主，怦怦亂跳，耳根也紅了。
蕭晏壓下眼底的情緒，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別動，我來替你清理。”
喑啞的嗓音，極為不自然，輕輕劃過耳畔，有些微微的癢。
洛明蘭能聽到他竭力克制著呼吸。
蕭晏站在她身後，他正親力親為，拿著棉布替她清理身體。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她後脖頸被他摁著，迫得她不能回頭，然她也不想回頭去看。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詭異，明明兩個恨透了對方的人，此刻像什麽也沒發生，洛明蘭咬了咬唇，閉著眼不再去看！
他看慣她的把戲，識破她的假面具，上一刻想要掐死她，這一刻又溫柔小意，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而她也不需要偽裝自己，被蕭晏奪去了最寶貴的東西，破罐子破摔，她任由著他為她清理，他留下來的痕跡。
就在這時，安靜過頭的身後，忽傳來幾不可聞的低聲：“我娘親她…也是個宮女。”
那樣低，幽幽的，像是穿過歲月，心裏那道瘡疤，也因此被無情揭開，鮮血淋漓，陡然出現在這靜好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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