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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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但是, 這門鎖著，我們要爬墻進去嗎？”
昔顏擡頭望了望這墻頭，雖然不算高, 但也不算矮。
按照昔顏的個子，她斷然是爬不進去的。
“怎麽可能爬墻呢。”
顧洵不禁失笑一聲, 看向昔顏。
“瞧我的。”
說著, 顧洵便變戲法似的從衣袖中掏出一根銅絲, 對準那門上的鎖眼, 插了進去。
昔顏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不成顧洵這是要當一回開鎖匠？
只是昔顏沒有想到，顧洵作為堂堂國子監的博士、一縣之長，竟然還會撬鎖這種技能。
也就眨眼工夫, 門上的銅鎖便發出“哢嚓”一聲, 鎖應聲而開。
回頭看到昔顏詫異的眼神，顧洵嘴角一彎，悄聲說道。
“小時候不愛讀書時，父親就把我鎖在屋裏，那時小九來救我, 用的就是這樣一根銅絲。”
顧洵輕輕將門上的銅鎖卸下，繼續跟昔顏說道。
“小九打開外面的鎖，將我替換出來，他在屋裏扮作我讀書, 我跑出來玩，等玩夠了, 再用銅絲將鎖打開, 與小九換回來。”
令昔顏沒想到的是，顧洵小時候也曾經貪玩過。
“小九是誰？”
昔顏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的書童, 當初你登上來清淵縣的客船，用的不就是他的船票嗎。”
顧洵這麽一說，昔顏才想起來，當初蹭顧洵船票的事情，不自覺低頭臉頰一紅。
顧洵並未仔細觀察昔顏的臉色，而是輕輕推開門，帶著昔顏往這家院子裏走去。
二人走進院子，先是環視一周。
院子不大，正面兩間正屋，側面一間耳房，一間廚房，再無其他。
但果然如那位老者所說，院子裏幹凈整潔，墻壁也沒有任何被洪水浸泡過的痕跡。
地皮也是微微濕潤後被太陽曬幹了的樣子，並不像村子外那種洪水沖刷後留下淤泥的樣子。
“阿顏，我們分頭看看。”
顧洵對身旁的昔顏說道。昔顏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顧洵直接去了正屋，昔顏則去了她熟悉的廚房。
這就是一間普通的農家廚房，推門走進去，鍋碗爐竈齊全。
昔顏拈起一只青花土瓷碗，用指尖摸了摸碗的內側，又舉起來，對著陽光撚了撚指尖。
碗底只有薄薄的一層灰塵，按昔顏的經驗，並不像長期沒人在此的痕跡。
顧洵那邊，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正屋的門鎖。
踏步進去，屋內也是幹凈整潔，被褥好好地擺在床榻上，地上也是被打掃得一絲不茍。
靠近窗戶，顧洵同樣用指尖撚了撚窗欞上的灰塵。
果然這裏並非那位老者所說不常有人的樣子，看這窗欞上散落灰塵的程度，應該是洪水暴發之後，沒人來過。
之前，應該時常有人過來打掃才是。
緊接著，顧洵又仔細查看了床榻、櫥櫃。
除了一些農家的粗布衣衫和被褥，顧洵並未發現其他異樣。
顧洵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卻又想不出進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正在此時，忽然瞧見昔顏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元卿，我發現了異樣！”
“哦？”
顧洵眼睛一亮，連忙跟著昔顏跑了出去。
來到廚房，昔顏帶著顧洵走到竈臺旁。
“剛才我仔細查看了廚房，這裏應該只是短時間沒人來過，之前應該一直有人在此生活，或者經常打掃。”
顧洵點點頭道。
“這一點，我在正屋裏也發現了，你還發現了什麽異樣？”
昔顏用手指了指竈臺，對著顧洵說道。
“在這裏。”
顧洵順著昔顏的手指，低頭看向竈臺。
竈臺側面是黑洞洞的柴火坑，上面是一口比縣衙小食堂的稍小些的鐵鍋。
“這有何異樣？”
顧洵並沒有發現這個竈臺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昔顏用手指輕輕轉了轉鐵鍋的邊沿。
此時，鐵鍋竟然隨著昔顏手指的推動，也跟著轉了起來。
“這個鐵鍋是可以移動的。”
正常的鐵鍋是用糯米和好的泥巴牢牢封在竈臺上的，防止炒菜過程中鐵鍋發生轉動。
“看下面的柴火竈，像是生過火的樣子，但這鐵鍋卻不像用過的樣子，而且還能移動。”
聽到昔顏的闡述，顧洵也好奇地用手指推了推鐵鍋，果然毫不費力便能轉動它。
“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
昔顏繼續低聲說道。
“這一戶人家，看屋子也就住個三五口人，可這口鍋卻只比縣衙的鐵鍋小了一點點。”
顧洵沈吟一會兒，接著說道。
“嗯，縣衙可是三四十口子吃飯的鍋，這戶人家用這麽大的一口鍋，確實不太正常。”
昔顏連忙點點頭，提議道。
“元卿，要不我們把鐵鍋搬下來，看看在這爐竈裏是否也有玄機。”
“嗯。”
顧洵點點頭，便上手擡起了鐵鍋的邊沿，昔顏也趕緊上前幫忙。
二人將鐵鍋擡下放在一旁的地上，接著便同時探頭看向爐竈的內部。
只見爐竈裏面黑咕隆咚一片，只看見爐灰t，並未發現其他什麽東西。
昔顏撇了撇嘴角，怎麽什麽都沒有呢？
“阿顏，可有火折子？”
“有！”
昔顏連忙從爐竈另一側凹陷的洞裏，取了一個火折子，遞到了顧洵的手上。
點亮火折子，顧洵探身在爐竈裏照亮環視一圈。
“元卿，可有什麽異常？”
昔顏看到顧洵握著火折子，從爐竈上起身，連忙問道。
“把掃把遞給我，我再確認一下。”
聽到顧洵的安排，昔顏連忙將掃把遞了過去。
只見顧洵再次彎下身子，探進爐竈裏，很快，便有黑黑的爐灰從爐竈的口中冒出。
再次起身時，顧洵滿臉都是黑漆漆的爐灰，看得昔顏不禁撲哧笑出了聲。
“我發現問題了！”
完全不在意昔顏沒忍住的笑聲，顧洵連忙招呼她過來看看。
昔顏探頭一看，眼神頃刻一驚。
黑漆漆的爐灰下，竟然藏著一塊帶把手的木板。
“莫非……”
昔顏起身，看向兩頰漆黑的顧洵。
“嗯，若是我猜得不錯，這下面應該有一個密道。”
說著，顧洵再次彎腰，伸出長臂，握緊把手，將爐竈底部的木板揭開。
果然，一陣潮濕又冰涼的微風，從木板掩蓋的洞口裏傳來，吹拂過顧洵與昔顏的臉頰。
再次探進火折子，顧洵與昔顏都看到那洞口裏面，似乎掛著可以讓人攀爬的梯子。
“阿顏，你在這守著，我下去看看。”
顧洵不知道洞裏到底是什麽，不敢讓昔顏跟著他一起去冒險。
“元卿，我同你一起去，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昔顏的眼神斬釘截鐵，聲音不容顧洵拒絕。
“好吧，你看還有火折子嗎，再拿上幾個，跟在我的後面。”
“嗯。”
昔顏點點頭，拿起剩下的兩個火折子，看著顧洵先行攀著梯子下到洞內，她也壯著膽子，跟上顧洵，爬梯而入。
在梯子的盡頭，顧洵兩腳著地，用火折子一照，前方果然是一個黑洞洞的密道，不時還有冰涼潮濕的風吹來。
“阿顏，小心。”
顧洵聽到昔顏下來的動靜，轉身扶住她的腰肢，讓她穩穩落地，站在他的身後。
“害怕嗎？”
聽到顧洵柔聲問來，昔顏勇敢地答道。
“不怕。”
“嗯，你跟緊我。”
顧洵將昔顏護在身後，舉著火折子，便向著風來的方向走去。
這一段密道修得平平整整，顧洵與昔顏腳下平坦，顧洵伸出手去觸摸墻壁，也是十分的平整。
很明顯，這密道是人為精心修整過的。
顧洵邊走，心中邊默默地數著步子，計算著密道的長度。
約莫走了百十步，顧洵便看到前面有個分岔的路口。
兩個新出現的黑洞密道，擺在了顧洵與昔顏的面前。
“元卿，我們要走哪個？”
昔顏看著兩個方向的道路，犯了難。
顧洵並非立刻答話，而是靜下心來，用臉頰感受前方涼風吹來的方向。
有風傳來，便意味著前方並非死路。
另一側的道路完全沒有風，很有可能是個死胡同，風險更高。
“往左走。”
簡短第三個字，顧洵帶著昔顏選擇左邊的道路走去。
這次沒走幾步，顧洵手舉著火折子照亮的範圍裏，在左側的墻面上，便出現了一扇門。
門上同樣鎖著一把銅鎖。
顧洵掏出銅絲，故技重施。
“阿顏，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看看。”
“元卿，我同你……”
前方不知是何，顧洵不放心昔顏與他一同冒險，直接伸手攔住要與他一同進去的昔顏。
“乖乖在門外等我，若是我半炷香的時間，還不出來，你就趕緊原路返回，去縣衙找陳思來救我。”
交代完，顧洵用鄭重的眼神望向昔顏，直到昔顏點點頭，他才放心地踏進門去。
昔顏心中忐忑地數著時間，等了又等，依舊不見顧洵出來。
眼看著半炷香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昔顏的心已經懸在了嗓子眼。
突然，昔顏眼前的門動了一下，緊接著顧洵的身影從裏面閃了出來。
看著平安無事的顧洵，昔顏懸緊的心終於放下，長舒一口氣。
“元卿，裏面什麽情況，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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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顏擡頭望了望這墻頭，雖然不算高, 但也不算矮。
按照昔顏的個子，她斷然是爬不進去的。
“怎麽可能爬墻呢。”
顧洵不禁失笑一聲, 看向昔顏。
“瞧我的。”
說著, 顧洵便變戲法似的從衣袖中掏出一根銅絲, 對準那門上的鎖眼, 插了進去。
昔顏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不成顧洵這是要當一回開鎖匠？
只是昔顏沒有想到，顧洵作為堂堂國子監的博士、一縣之長，竟然還會撬鎖這種技能。
也就眨眼工夫, 門上的銅鎖便發出“哢嚓”一聲, 鎖應聲而開。
回頭看到昔顏詫異的眼神，顧洵嘴角一彎，悄聲說道。
“小時候不愛讀書時，父親就把我鎖在屋裏，那時小九來救我, 用的就是這樣一根銅絲。”
顧洵輕輕將門上的銅鎖卸下，繼續跟昔顏說道。
“小九打開外面的鎖，將我替換出來，他在屋裏扮作我讀書, 我跑出來玩，等玩夠了, 再用銅絲將鎖打開, 與小九換回來。”
令昔顏沒想到的是，顧洵小時候也曾經貪玩過。
“小九是誰？”
昔顏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的書童, 當初你登上來清淵縣的客船，用的不就是他的船票嗎。”
顧洵這麽一說，昔顏才想起來，當初蹭顧洵船票的事情，不自覺低頭臉頰一紅。
顧洵並未仔細觀察昔顏的臉色，而是輕輕推開門，帶著昔顏往這家院子裏走去。
二人走進院子，先是環視一周。
院子不大，正面兩間正屋，側面一間耳房，一間廚房，再無其他。
但果然如那位老者所說，院子裏幹凈整潔，墻壁也沒有任何被洪水浸泡過的痕跡。
地皮也是微微濕潤後被太陽曬幹了的樣子，並不像村子外那種洪水沖刷後留下淤泥的樣子。
“阿顏，我們分頭看看。”
顧洵對身旁的昔顏說道。昔顏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顧洵直接去了正屋，昔顏則去了她熟悉的廚房。
這就是一間普通的農家廚房，推門走進去，鍋碗爐竈齊全。
昔顏拈起一只青花土瓷碗，用指尖摸了摸碗的內側，又舉起來，對著陽光撚了撚指尖。
碗底只有薄薄的一層灰塵，按昔顏的經驗，並不像長期沒人在此的痕跡。
顧洵那邊，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正屋的門鎖。
踏步進去，屋內也是幹凈整潔，被褥好好地擺在床榻上，地上也是被打掃得一絲不茍。
靠近窗戶，顧洵同樣用指尖撚了撚窗欞上的灰塵。
果然這裏並非那位老者所說不常有人的樣子，看這窗欞上散落灰塵的程度，應該是洪水暴發之後，沒人來過。
之前，應該時常有人過來打掃才是。
緊接著，顧洵又仔細查看了床榻、櫥櫃。
除了一些農家的粗布衣衫和被褥，顧洵並未發現其他異樣。
顧洵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卻又想不出進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正在此時，忽然瞧見昔顏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元卿，我發現了異樣！”
“哦？”
顧洵眼睛一亮，連忙跟著昔顏跑了出去。
來到廚房，昔顏帶著顧洵走到竈臺旁。
“剛才我仔細查看了廚房，這裏應該只是短時間沒人來過，之前應該一直有人在此生活，或者經常打掃。”
顧洵點點頭道。
“這一點，我在正屋裏也發現了，你還發現了什麽異樣？”
昔顏用手指了指竈臺，對著顧洵說道。
“在這裏。”
顧洵順著昔顏的手指，低頭看向竈臺。
竈臺側面是黑洞洞的柴火坑，上面是一口比縣衙小食堂的稍小些的鐵鍋。
“這有何異樣？”
顧洵並沒有發現這個竈臺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昔顏用手指輕輕轉了轉鐵鍋的邊沿。
此時，鐵鍋竟然隨著昔顏手指的推動，也跟著轉了起來。
“這個鐵鍋是可以移動的。”
正常的鐵鍋是用糯米和好的泥巴牢牢封在竈臺上的，防止炒菜過程中鐵鍋發生轉動。
“看下面的柴火竈，像是生過火的樣子，但這鐵鍋卻不像用過的樣子，而且還能移動。”
聽到昔顏的闡述，顧洵也好奇地用手指推了推鐵鍋，果然毫不費力便能轉動它。
“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
昔顏繼續低聲說道。
“這一戶人家，看屋子也就住個三五口人，可這口鍋卻只比縣衙的鐵鍋小了一點點。”
顧洵沈吟一會兒，接著說道。
“嗯，縣衙可是三四十口子吃飯的鍋，這戶人家用這麽大的一口鍋，確實不太正常。”
昔顏連忙點點頭，提議道。
“元卿，要不我們把鐵鍋搬下來，看看在這爐竈裏是否也有玄機。”
“嗯。”
顧洵點點頭，便上手擡起了鐵鍋的邊沿，昔顏也趕緊上前幫忙。
二人將鐵鍋擡下放在一旁的地上，接著便同時探頭看向爐竈的內部。
只見爐竈裏面黑咕隆咚一片，只看見爐灰t，並未發現其他什麽東西。
昔顏撇了撇嘴角，怎麽什麽都沒有呢？
“阿顏，可有火折子？”
“有！”
昔顏連忙從爐竈另一側凹陷的洞裏，取了一個火折子，遞到了顧洵的手上。
點亮火折子，顧洵探身在爐竈裏照亮環視一圈。
“元卿，可有什麽異常？”
昔顏看到顧洵握著火折子，從爐竈上起身，連忙問道。
“把掃把遞給我，我再確認一下。”
聽到顧洵的安排，昔顏連忙將掃把遞了過去。
只見顧洵再次彎下身子，探進爐竈裏，很快，便有黑黑的爐灰從爐竈的口中冒出。
再次起身時，顧洵滿臉都是黑漆漆的爐灰，看得昔顏不禁撲哧笑出了聲。
“我發現問題了！”
完全不在意昔顏沒忍住的笑聲，顧洵連忙招呼她過來看看。
昔顏探頭一看，眼神頃刻一驚。
黑漆漆的爐灰下，竟然藏著一塊帶把手的木板。
“莫非……”
昔顏起身，看向兩頰漆黑的顧洵。
“嗯，若是我猜得不錯，這下面應該有一個密道。”
說著，顧洵再次彎腰，伸出長臂，握緊把手，將爐竈底部的木板揭開。
果然，一陣潮濕又冰涼的微風，從木板掩蓋的洞口裏傳來，吹拂過顧洵與昔顏的臉頰。
再次探進火折子，顧洵與昔顏都看到那洞口裏面，似乎掛著可以讓人攀爬的梯子。
“阿顏，你在這守著，我下去看看。”
顧洵不知道洞裏到底是什麽，不敢讓昔顏跟著他一起去冒險。
“元卿，我同你一起去，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昔顏的眼神斬釘截鐵，聲音不容顧洵拒絕。
“好吧，你看還有火折子嗎，再拿上幾個，跟在我的後面。”
“嗯。”
昔顏點點頭，拿起剩下的兩個火折子，看著顧洵先行攀著梯子下到洞內，她也壯著膽子，跟上顧洵，爬梯而入。
在梯子的盡頭，顧洵兩腳著地，用火折子一照，前方果然是一個黑洞洞的密道，不時還有冰涼潮濕的風吹來。
“阿顏，小心。”
顧洵聽到昔顏下來的動靜，轉身扶住她的腰肢，讓她穩穩落地，站在他的身後。
“害怕嗎？”
聽到顧洵柔聲問來，昔顏勇敢地答道。
“不怕。”
“嗯，你跟緊我。”
顧洵將昔顏護在身後，舉著火折子，便向著風來的方向走去。
這一段密道修得平平整整，顧洵與昔顏腳下平坦，顧洵伸出手去觸摸墻壁，也是十分的平整。
很明顯，這密道是人為精心修整過的。
顧洵邊走，心中邊默默地數著步子，計算著密道的長度。
約莫走了百十步，顧洵便看到前面有個分岔的路口。
兩個新出現的黑洞密道，擺在了顧洵與昔顏的面前。
“元卿，我們要走哪個？”
昔顏看著兩個方向的道路，犯了難。
顧洵並非立刻答話，而是靜下心來，用臉頰感受前方涼風吹來的方向。
有風傳來，便意味著前方並非死路。
另一側的道路完全沒有風，很有可能是個死胡同，風險更高。
“往左走。”
簡短第三個字，顧洵帶著昔顏選擇左邊的道路走去。
這次沒走幾步，顧洵手舉著火折子照亮的範圍裏，在左側的墻面上，便出現了一扇門。
門上同樣鎖著一把銅鎖。
顧洵掏出銅絲，故技重施。
“阿顏，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看看。”
“元卿，我同你……”
前方不知是何，顧洵不放心昔顏與他一同冒險，直接伸手攔住要與他一同進去的昔顏。
“乖乖在門外等我，若是我半炷香的時間，還不出來，你就趕緊原路返回，去縣衙找陳思來救我。”
交代完，顧洵用鄭重的眼神望向昔顏，直到昔顏點點頭，他才放心地踏進門去。
昔顏心中忐忑地數著時間，等了又等，依舊不見顧洵出來。
眼看著半炷香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昔顏的心已經懸在了嗓子眼。
突然，昔顏眼前的門動了一下，緊接著顧洵的身影從裏面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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