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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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順著說話聲音的方向, 借著天空煙花綻放的光亮，昔顏轉頭一看。
“對！是我的茉莉香膏！”
失而覆得的驚喜，若一朵絢爛的煙花般綻放在昔顏被照亮的臉上。
“茉莉香膏？”
顧洵有點驚訝地看向被他捏在指尖不大的小盒子。
幾縷思緒迅速占領了顧洵心頭的制高點。茉莉香膏不是女人用的東西嗎？
昔顏怎麽會有？
還這麽重視, 甚至不顧自身安危還要去撿回來。
昔顏一個男人自然不會有什麽香膏之類、莫非，這是昔顏買給心悅女子的定情禮物？
想到這, 顧洵捏著茉莉香膏的指尖突然緊了緊。
是了, 今夜是七夕, 又逢燈節, 朦朧月光下，優美燭光中，自然是有情人兒表述心跡的好時機。
顧洵長長的睫毛垂下，嘴角向下彎了彎, 神情也隨之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趙芷柔、裏長家的女兒, 還有……
顧洵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人跟昔顏有感情上的瓜葛。
但轉念一想，昔顏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時間多得是，萬一跟哪家姑娘暗中生情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從茉莉香膏想到了昔顏，又想到了昔顏的紅顏知己。
不過眨眼的工夫，顧洵那熟讀三百律法典籍的腦子, 已經繞了八百圈了。
“大人，我剛才要找的就是這個盒子，給我吧。”
昔顏一伸出手臂，腦後原本用手束起的烏黑長發又如瀑布般披散開來, 看得顧洵竟然生生挪不開眼。
連自己的頭發都不顧了，也要趕緊拿到這個什麽茉莉香膏。
顧洵手指捏緊小盒子, 並沒有遞給昔顏, 而是轉手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裏。
“這個東西粘上了泥土，臟了, 回去擦洗幹凈再給你。”
說完，顧洵便無視昔顏伸向他的手臂，越過昔顏的身子，徑直向前走了。
“哎，大人！”
顧洵這話讓昔顏直接蒙了，就算小盒子臟了，也應該是昔顏自己擦洗吧。
聽顧洵那個意思，他還要把小盒子擦洗幹凈再還回來？
昔顏也顧不上腦後披散的頭發，直接跟著顧洵追了兩步。
“阿顏，你的頭發都飛舞了，先束好發再追吧！”
在周成的提醒下，昔顏忽然停住了腳步，她這才發現一頭烏發隨著奔跑已經散亂了。
下意識摸摸手腕，空空如也。
昔顏這才想起來，她穿越了，手腕上根本不會像原來一樣帶著皮筋。
“發帶找不到了吧？”
昔顏低頭尋找的時候，周成將一根黑色的發帶遞了過來。
“這不是我的發帶啊。”
昔顏看了一眼，便認出這不是她的發帶，她今日出門明明特意換了淺色發帶。
剛才那一跌，昔顏束發的發帶隨之崩開，不知了去處。
“你就用這個吧，這也是條新的，沒人用過呢。”
周成將發帶塞進昔顏手中，又笑著道。
“黑燈瞎火的，想找發帶可難了，說不定早飄到運河裏去了。”
昔顏握著那條黑色發帶，想了想，周成說得也對，先束發再說。
雙手在頭頂一攏，昔顏一雙手三兩下便將披散開來的烏發，用新發帶束好了。
“哎，周大哥，你出門還隨身帶著發帶嗎？”
昔顏邊跟周成向前疾走追趕顧洵，邊好奇地問道。
“我可不是這心細的人，這是大人剛剛交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你的。”
“大人？”
周成說完，昔顏一楞，方才她只顧著找茉莉香膏，也沒註意身邊的顧洵與周成有什麽交談。
“對啊，那話也是大人交代的，話說，阿顏，你一個老爺們，怎麽還帶著什麽香膏？”
對於昔顏帶著茉莉香膏的事，不止顧洵，周成也十分好奇。
“男人怎麽不能用香膏了，我去買的時候，香膏鋪子老板還說，這香膏男女通用呢。”
聽到昔顏的辯駁，周成並沒有當回事。
“阿顏，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
正在快步疾走的昔顏，聽到這三個字，口中不禁喃喃重覆道。
“是啊，你這個年紀也到了婚娶的時候，有心上人不很正常嘛。”
婚娶這事，昔顏從未考慮過。
原本昔顏便是因為要被送去外族和親，才偷偷溜出皇宮的。
加上現在女扮男裝，昔顏怎麽可能去考慮婚娶的事情。
“沒有，沒有，周大哥你猜錯了，我哪有心上人。”
看到昔顏連連搖頭否認，周成更來了興致，要打趣昔顏。
“害羞個啥，有心上人就有唄，跟我們還不說實話嘛。”
周成這話一出，昔顏更是哭笑不得，所幸就認了，省得周成在她耳邊再叨叨，圖個清靜。
“嘿嘿，周大哥你說有，就有吧，我得趕緊去追大人了。”
昔顏說著便先跑一步，把周成甩在了身後。
看著昔顏逐漸消失的背影，周成砸吧砸吧嘴巴，默默道。
“原來還想把我表妹介紹給阿顏，看來是沒機會咯。”
經歷了河邊差點跌落的危險，昔顏也無心再賞燈了，只想趕緊從顧洵手中把茉莉香膏要回來。
畢竟是花了半兩銀子買的，若是丟了，昔顏很是心疼。
昔顏從碼頭入口盒子燈的位置，一直追到碼頭集市出口蓮花燈的位置。
終於看到了站在出口處的那個熟悉背影。
“大人！”
昔顏這一路緊趕慢趕，氣喘籲籲地跑到顧洵身邊。
“你怎麽走得這麽快，我這一路小跑，都趕不上你。”
顧洵聽到身後有人疾奔而來，回身一看，果然是昔顏。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茉莉香膏，竟然讓昔顏如此急切地追趕而來。
這麽點時間，恐怕昔顏連道路兩旁的花燈，都沒有細細觀看。
顧洵忽然心頭一酸，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
“你追我幹什麽？”
聽到顧洵聲音淡淡的，還有些冷，昔顏心頭的火更是壓不住了。
“請大人把茉莉香膏換給我。”
荷花燈盈盈的光亮，映在昔顏白皙的臉龐上，更為她增加了一絲朦朧。
七夕，燈下。
本應是才子佳人互訴衷腸的劇情。
現在卻變成鍥而不舍追討物品的畫面。
“不給。”
顧洵握著茉莉香膏盒子的手指緊了緊，壓根沒有要還給昔顏的意思。
“那是我的東西，為什麽不能給我？”
昔顏簡直要氣笑了，就算顧洵剛剛救了她，也不能拿著她的東西不還給她。
一碼歸一碼。
“男人用什麽香膏？”
又是這句話，昔顏感覺自己此刻快要氣炸了。
“男人怎麽就不能用香膏了？”
不等顧洵回話，昔顏便挽起袖子，露出一端潔白的腕子，直接舉到了顧洵的鼻息前。
剛才聞過的熟悉味道，又縈繞過來。
昔顏塗在腕子上的茉莉香膏，因為剛剛跑步運動的原因，氣味散發得更加濃郁了。
顧洵下意識嗅了嗅，果然是一股茉莉花的香氣，味道淡淡的，卻直接沁入他的心脾。
莫非，這真的是昔顏買給自己的，不是買給她心上人的？
顧洵心中思索的這一瞬間，與昔顏對立而站的空當，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阿顏！”
這一聲喊，帶著些許驚喜，些許意外，更多的是愉悅。
顧洵與昔顏雙雙側目，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
一個穿著短袖襦裙的年輕女子，正踏著光，邁著輕快的步子，向昔顏走來。
走到跟前，昔顏才看清楚，來人正是裏長家的女兒。
裏長家的女兒直接無視了顧洵的存在，徑直走到昔顏身邊。
“阿顏，你賞完燈沒，我剛來，哪裏的燈好看，你帶著我再去看看吧！”
說著，裏長家的女兒就自然地挽起了昔顏的手臂，似乎沒有在乎顧洵還立在一旁。
“這……”
昔顏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茉莉香膏還沒有要回來，又來了一位傾慕她的姑娘。
“我看完了，現在有事得回縣衙，你自己沿著路看看吧，都挺好看的。”
說著，昔顏便一手推著裏長家女兒的手臂，緩緩抽出被她圈住的那只胳膊。
裏長家的女兒頓時嘴角就彎了下去，眼睛瞪得溜圓，似乎是要生氣了。
“鴛鴦荷包你也不要，花燈你也不帶著我去看，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嗎？”
這話一出，昔顏感覺她實在後悔女扮男裝了，招惹了這麽多家姑娘，還沒有辦法辯駁。
“怎麽會呢，我確實有事……”
昔顏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後又來了一個人。
“阿顏，你跑得真快，我都趕不t上你了！”
原來是周成，他終於走到了終點，看到了昔顏與顧洵。
“周大哥，你來啦，我們一塊回縣衙吧。”
看到周成，昔顏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上前，拉著周成就要走。
裏長家的女兒更來氣了，她原本便是火辣辣的性情，此刻也上前扯住昔顏的手臂，拉著不讓昔顏離開。
“阿顏，她就是你說的心上人吧？”
周成看到這一幕，聯想到剛才與昔顏的對話，立刻對上了號。
“回啥縣衙啊，你又沒事，陪著姑娘賞賞燈，散散心，多好呀，嘿嘿。”
周成這一開口，讓在場的其餘三人的心頭，突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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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香膏？”
顧洵有點驚訝地看向被他捏在指尖不大的小盒子。
幾縷思緒迅速占領了顧洵心頭的制高點。茉莉香膏不是女人用的東西嗎？
昔顏怎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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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 顧洵捏著茉莉香膏的指尖突然緊了緊。
是了, 今夜是七夕, 又逢燈節, 朦朧月光下，優美燭光中，自然是有情人兒表述心跡的好時機。
顧洵長長的睫毛垂下，嘴角向下彎了彎, 神情也隨之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趙芷柔、裏長家的女兒, 還有……
顧洵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人跟昔顏有感情上的瓜葛。
但轉念一想，昔顏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時間多得是，萬一跟哪家姑娘暗中生情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從茉莉香膏想到了昔顏，又想到了昔顏的紅顏知己。
不過眨眼的工夫，顧洵那熟讀三百律法典籍的腦子, 已經繞了八百圈了。
“大人，我剛才要找的就是這個盒子，給我吧。”
昔顏一伸出手臂，腦後原本用手束起的烏黑長發又如瀑布般披散開來, 看得顧洵竟然生生挪不開眼。
連自己的頭發都不顧了，也要趕緊拿到這個什麽茉莉香膏。
顧洵手指捏緊小盒子, 並沒有遞給昔顏, 而是轉手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裏。
“這個東西粘上了泥土，臟了, 回去擦洗幹凈再給你。”
說完，顧洵便無視昔顏伸向他的手臂，越過昔顏的身子，徑直向前走了。
“哎，大人！”
顧洵這話讓昔顏直接蒙了，就算小盒子臟了，也應該是昔顏自己擦洗吧。
聽顧洵那個意思，他還要把小盒子擦洗幹凈再還回來？
昔顏也顧不上腦後披散的頭發，直接跟著顧洵追了兩步。
“阿顏，你的頭發都飛舞了，先束好發再追吧！”
在周成的提醒下，昔顏忽然停住了腳步，她這才發現一頭烏發隨著奔跑已經散亂了。
下意識摸摸手腕，空空如也。
昔顏這才想起來，她穿越了，手腕上根本不會像原來一樣帶著皮筋。
“發帶找不到了吧？”
昔顏低頭尋找的時候，周成將一根黑色的發帶遞了過來。
“這不是我的發帶啊。”
昔顏看了一眼，便認出這不是她的發帶，她今日出門明明特意換了淺色發帶。
剛才那一跌，昔顏束發的發帶隨之崩開，不知了去處。
“你就用這個吧，這也是條新的，沒人用過呢。”
周成將發帶塞進昔顏手中，又笑著道。
“黑燈瞎火的，想找發帶可難了，說不定早飄到運河裏去了。”
昔顏握著那條黑色發帶，想了想，周成說得也對，先束發再說。
雙手在頭頂一攏，昔顏一雙手三兩下便將披散開來的烏發，用新發帶束好了。
“哎，周大哥，你出門還隨身帶著發帶嗎？”
昔顏邊跟周成向前疾走追趕顧洵，邊好奇地問道。
“我可不是這心細的人，這是大人剛剛交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你的。”
“大人？”
周成說完，昔顏一楞，方才她只顧著找茉莉香膏，也沒註意身邊的顧洵與周成有什麽交談。
“對啊，那話也是大人交代的，話說，阿顏，你一個老爺們，怎麽還帶著什麽香膏？”
對於昔顏帶著茉莉香膏的事，不止顧洵，周成也十分好奇。
“男人怎麽不能用香膏了，我去買的時候，香膏鋪子老板還說，這香膏男女通用呢。”
聽到昔顏的辯駁，周成並沒有當回事。
“阿顏，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
正在快步疾走的昔顏，聽到這三個字，口中不禁喃喃重覆道。
“是啊，你這個年紀也到了婚娶的時候，有心上人不很正常嘛。”
婚娶這事，昔顏從未考慮過。
原本昔顏便是因為要被送去外族和親，才偷偷溜出皇宮的。
加上現在女扮男裝，昔顏怎麽可能去考慮婚娶的事情。
“沒有，沒有，周大哥你猜錯了，我哪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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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個啥，有心上人就有唄，跟我們還不說實話嘛。”
周成這話一出，昔顏更是哭笑不得，所幸就認了，省得周成在她耳邊再叨叨，圖個清靜。
“嘿嘿，周大哥你說有，就有吧，我得趕緊去追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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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顏從碼頭入口盒子燈的位置，一直追到碼頭集市出口蓮花燈的位置。
終於看到了站在出口處的那個熟悉背影。
“大人！”
昔顏這一路緊趕慢趕，氣喘籲籲地跑到顧洵身邊。
“你怎麽走得這麽快，我這一路小跑，都趕不上你。”
顧洵聽到身後有人疾奔而來，回身一看，果然是昔顏。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茉莉香膏，竟然讓昔顏如此急切地追趕而來。
這麽點時間，恐怕昔顏連道路兩旁的花燈，都沒有細細觀看。
顧洵忽然心頭一酸，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
“你追我幹什麽？”
聽到顧洵聲音淡淡的，還有些冷，昔顏心頭的火更是壓不住了。
“請大人把茉莉香膏換給我。”
荷花燈盈盈的光亮，映在昔顏白皙的臉龐上，更為她增加了一絲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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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變成鍥而不舍追討物品的畫面。
“不給。”
顧洵握著茉莉香膏盒子的手指緊了緊，壓根沒有要還給昔顏的意思。
“那是我的東西，為什麽不能給我？”
昔顏簡直要氣笑了，就算顧洵剛剛救了她，也不能拿著她的東西不還給她。
一碼歸一碼。
“男人用什麽香膏？”
又是這句話，昔顏感覺自己此刻快要氣炸了。
“男人怎麽就不能用香膏了？”
不等顧洵回話，昔顏便挽起袖子，露出一端潔白的腕子，直接舉到了顧洵的鼻息前。
剛才聞過的熟悉味道，又縈繞過來。
昔顏塗在腕子上的茉莉香膏，因為剛剛跑步運動的原因，氣味散發得更加濃郁了。
顧洵下意識嗅了嗅，果然是一股茉莉花的香氣，味道淡淡的，卻直接沁入他的心脾。
莫非，這真的是昔顏買給自己的，不是買給她心上人的？
顧洵心中思索的這一瞬間，與昔顏對立而站的空當，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阿顏！”
這一聲喊，帶著些許驚喜，些許意外，更多的是愉悅。
顧洵與昔顏雙雙側目，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
一個穿著短袖襦裙的年輕女子，正踏著光，邁著輕快的步子，向昔顏走來。
走到跟前，昔顏才看清楚，來人正是裏長家的女兒。
裏長家的女兒直接無視了顧洵的存在，徑直走到昔顏身邊。
“阿顏，你賞完燈沒，我剛來，哪裏的燈好看，你帶著我再去看看吧！”
說著，裏長家的女兒就自然地挽起了昔顏的手臂，似乎沒有在乎顧洵還立在一旁。
“這……”
昔顏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茉莉香膏還沒有要回來，又來了一位傾慕她的姑娘。
“我看完了，現在有事得回縣衙，你自己沿著路看看吧，都挺好看的。”
說著，昔顏便一手推著裏長家女兒的手臂，緩緩抽出被她圈住的那只胳膊。
裏長家的女兒頓時嘴角就彎了下去，眼睛瞪得溜圓，似乎是要生氣了。
“鴛鴦荷包你也不要，花燈你也不帶著我去看，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嗎？”
這話一出，昔顏感覺她實在後悔女扮男裝了，招惹了這麽多家姑娘，還沒有辦法辯駁。
“怎麽會呢，我確實有事……”
昔顏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後又來了一個人。
“阿顏，你跑得真快，我都趕不t上你了！”
原來是周成，他終於走到了終點，看到了昔顏與顧洵。
“周大哥，你來啦，我們一塊回縣衙吧。”
看到周成，昔顏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上前，拉著周成就要走。
裏長家的女兒更來氣了，她原本便是火辣辣的性情，此刻也上前扯住昔顏的手臂，拉著不讓昔顏離開。
“阿顏，她就是你說的心上人吧？”
周成看到這一幕，聯想到剛才與昔顏的對話，立刻對上了號。
“回啥縣衙啊，你又沒事，陪著姑娘賞賞燈，散散心，多好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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