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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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周成這話一出, 昔顏切肉的刀，也頓時停了下來。
“對啊！怎麽忘了這事！現在回去拿還來得及。”
昔顏從案板上起身，看了看滿場席地而坐的百姓們, 皺了皺眉。
“周大哥，這小食堂的碗也不夠啊, 咱才三四十個人t, 這兒得有將近一百人吧？”
“一百零二口人。”
周成前幾日一直在這盯著, 自然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人。
“這只是受災百姓的人數, 加上在這裏幫忙的衙役，還要多上十來口子呢。”
“一百零二口，加上十來口。”
昔顏掰了掰手指頭，“那就是一百二十口！”
這麽多人, 去哪裏找碗呢？
一時間, 昔顏與周成，都陷入了困難之中。
“要不跟大人說一下，看看有什麽辦法弄到碗來吧。”
昔顏說著，放下手中的菜刀，便想去找顧洵。
“碗有了！”
周成一把拉住昔顏, 一臉激動地道。
“我兄弟家開陽春面館的，前些日子剛有一批碗剛換下來，快二百個呢，還問我怎麽處理呢, 這不剛好夠這裏百姓用的了。”
“那太好了！”
昔顏開心道，“粉條我來撈, 你趕快去拿碗吧, 對了，別忘了筷子。”
周成點點頭, 立刻跟陳思說一聲，帶著人就回家運碗去了。
周成著急去運碗，一時間沒有找到陳思。
正好顧洵過來，周成便跟他稟報了一聲。
“你去吧，路上註意安全，陳主簿那邊有事，我來幫忙吧。”
顧洵過來從昔顏手中拿過筷子，就在鍋裏撈起了粉條。
“怎麽好意思麻煩大人，還是我來吧。”
昔顏這一伸手，不偏不倚正好碰在顧洵的手背上，在外人的視角看來，像是昔顏握住了顧洵的手似的。
顧洵的目光，卻落在昔顏手背上的一處地方。
“你的手，這是破了嗎？”
昔顏右手食指上纏了一圈布頭，上面隱約還有些血漬滲出。
“沒事，小傷。”
昔顏連忙將伸出的手背回身後。
“我看看。”
顧洵放下筷子，拉過昔顏的衣袖，仔細看了看那包著的手指。
“是不小心切到手了嗎？疼嗎？”
顧洵低頭看向昔顏，這個高度正好與昔顏雙眸對視。
眼神交匯的那一瞬間，顧洵竟然感覺自己的心痛了痛。
“嗯，但是不疼。”
昔顏連忙抽回被顧洵握住的手指，心怦怦跳個不停。
“大人想幫忙就幫吧，粉條撈出來放那竹筐裏。”
昔顏跟顧洵說完，重新拿起案板上的刀，又忙活起來。
“撈完粉條，可以再剝些蒜瓣，一會兒爆鍋。”
既然顧洵想要幫忙，那就幫，省得問這問那的，昔顏隨即又給他安排了些活幹。
只是這會兒不同於剛才與周成配合，昔顏的身姿有些拘謹，沒了自由隨性，倒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感覺。
很快，肉切好了，再回頭，昔顏發現不止顧洵已經剝了一堆白白的蒜瓣，連裏長也過來幫忙燒火了。
昔顏從香料袋子裏，取出花椒大料，放在一旁備用。
她又將另一只手放在地鍋上方，試了試鍋溫，火候正好。
倒了些菜籽油潤鍋，昔顏先把五花肉片下到鍋裏，開始煸炒。
肥嫩的肉片在熱油中滋滋作響，原本平整的肉片慢慢變得焦黃卷曲，鍋內從五花肉中煸出來油越來越多。
“蒜瓣。”
昔顏剛開口，一盤蒜瓣便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遞了過來。
顧洵手腕處原本寬大的袖口，還被他特意系了起來。
這麽一瞧，還真有點努力幹活的樣子。
昔顏從顧洵手中接過盤子，將蒜瓣直接倒入熱油中。
很快，劈裏啪啦的響聲從鍋底傳來，油爆蒜的香氣就飄了出來。
“阿姐，什麽味，好香啊。”
裏長家的小女兒雪青，在地上坐的時間長了，正靠在阿姐的肩膀上，打著瞌睡。
忽然一陣飯香味從雪晴的筆尖飄過，讓她頓時清醒過來。
“那邊做飯呢。”
雪青的阿姐往爐竈方向望了望。
“我就說吧，官府不會不管我們的。”
雪青撅起小嘴，側著臉對阿姐嗔道。
“是是是，你說得對，一會兒等著吃飯吧。”
雪青沒仔細聽阿姐說的話，倒是用鼻子仔細嗅了嗅傳來的香味。
“哎，阿姐，這個香味和之前不同，明顯比之前香多了，不知道今日中午做的什麽飯呢？”
阿姐聽到後，伸手輕打了下雪青的肩膀。
“你呀，就知道吃，阿爹前些日子給你相的婆家，可有音訊了？”
聽到阿姐說這個，雪青對著阿姐撇了撇嘴。
“誰知道呢，這一發水災，阿爹哪裏還顧得上這事兒。”
雪青的話，說得輕飄飄。
其實雪青早就聽說阿爹給她找的那一戶，是個富戶不假，但聽說他家兒子長相一般。
對此，雪青並不十分滿意這門親事，她正想找個機會，跟阿爹說拒了這門親事。
誰知話還沒說，洪水就來了，人也到了這裏。
雪青曾經喜歡過隔壁村子的一個書生。
只是那書生上京趕考後，金榜題名，被京城高門大戶榜下捉婿。
從此，雪青再也沒有遇到過應心的俊俏兒郎。
雪青與阿姐說話的功夫，昔顏這邊已經把白菜下鍋了。
昔顏一頓忙活，切了足足一大桶白菜，找了兩個衙役幫忙，才擡得起來。
兩名衙役用力一倒，切碎的白菜，嘩啦嘩啦地被倒進大地鍋裏。
受災百姓人多，不止這裏的爐竈比縣衙小食堂的大上許多。
連炒菜的鍋鏟，更是要比縣衙小食堂的鍋鏟，大上數倍。
一個特制的大鍋鏟，高度已經快到昔顏肩膀了。
昔顏用盡了全力，才用這大鍋鏟將鍋內的白菜拌勻。
接下來，昔顏又往大地鍋裏倒了四壺熱水，兩大袋鹽，一桶醬油，這才算調好味。
鍋內熱湯已經沸騰，表面咕咕冒著小氣泡。
白菜與五花肉交融相擁，就這樣在香噴噴的湯汁中慢慢燉著。
距離白菜燉好出鍋，還有一炷香的時間。
昔顏又把泡好的粉條拿了出來，倒進咕咕冒泡的熱湯裏。
這粉條別看是個配菜，想要做出來好吃，也並不容易。
若是放早了，粉條多燉一會兒，筷子就夾不起來了。
若是放晚了，粉條少燉一會兒，又會有白芯，影響口感。
所以，現在這個火候，放粉條剛剛好。
“阿顏，碗來了！”
周成回來得正是時候。
“這些碗剛剛又洗了一遍，保證幹凈！”
“周成辛苦了！”
沒等昔顏說話，一旁的顧洵先開了口。
“辛苦啥呀，大人，咱都是為了百姓嘛！”
顧洵點點頭，昔顏則讓周成把碗在旁邊預備好的桌子上排開，開始盛菜。
“阿姐，阿姐，那邊要開飯了！”
雪青看到爐竈這邊的動靜，趕緊搖了搖低頭打盹的阿姐。
“阿姐，快起來，咱們先去占個領飯的好位置！”
說著，雪青興沖沖地拉起阿姐就往昔顏這邊走。
“哎，你慢點，占什麽好位子，你忘了阿爹說的，讓鄉親們先吃，咱們排最後再吃。”
阿姐使勁拖著雪青，不讓她往人群方向擠。
雪青被今日的飯菜，香迷糊了，也顧不上阿姐的阻攔，直接就跑到爐竈邊上。
昔顏剛剛盛完第一桌飯菜，雪青就跑了過來，差一點撞到她的身上。
“哎，今日午飯做得什麽好吃的？也太香了吧！”
雪青探頭向大地鍋裏望去，開口問道。
“燉菜，吃飯的話，你去另一邊排隊就行。”
這一回話不要緊，雪青看到擡起頭來望向她的昔顏，頓時睜大了眼睛。
“哎，阿青，你捏疼我了！”
雪青雙手緊緊握著阿姐的手臂，疼得阿姐不禁喊了一聲。
“阿青，阿青？”
看到雪青仍舊不松手，還一臉失魂落魄的神情，阿姐伸出另一只手，在雪青的眼前晃了晃。
“你怎麽了？”
阿姐開口問道，此時昔顏早已轉身去另一邊幫忙去了。
“那人長得太俊俏了，阿姐，我喜歡她！”
雪青仍舊緊捏著阿姐的手臂，開心得原地都要蹦起來了。
“我看她就是個廚子，個子也不高，模樣雖然可以，可這身世未免有點勉強了。”
阿姐十分理智地給雪青分析道，誰知雪青毫不在乎阿姐說的這些。
“我喜歡她。”
望著昔顏在一旁忙碌的背影，雪青嘴角翹起，喃喃道。
今日的飯菜，早已吸引了所有在場百姓的目光。
大家光聞著香味，就已經食欲大開了。
好在有衙役和裏長維持秩序，百姓們才耐得住性子排隊打飯。
這邊昔顏正跟顧洵說著話，忽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
昔顏轉身一看，發現竟然是剛才竈臺前，問今日午飯是什麽的那名女子。
“這個送給你。”
雪青毫不羞澀，從懷中取出一個繡工精致的小香囊。
托起了t昔顏的手，雪青將小香囊大大方方地塞進了她的掌心。
“這裏面是美人姜片和茶葉，味道清新，佩戴身上，可以祛除煙火味。”
雪青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專註又滿含深情地望著昔顏。
眾人目光都被雪青二人吸引過去，都完全沒有註意到，一旁站著的顧洵，已經微微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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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怎麽忘了這事！現在回去拿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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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這小食堂的碗也不夠啊, 咱才三四十個人t, 這兒得有將近一百人吧？”
“一百零二口人。”
周成前幾日一直在這盯著, 自然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人。
“這只是受災百姓的人數, 加上在這裏幫忙的衙役，還要多上十來口子呢。”
“一百零二口，加上十來口。”
昔顏掰了掰手指頭，“那就是一百二十口！”
這麽多人, 去哪裏找碗呢？
一時間, 昔顏與周成，都陷入了困難之中。
“要不跟大人說一下，看看有什麽辦法弄到碗來吧。”
昔顏說著，放下手中的菜刀，便想去找顧洵。
“碗有了！”
周成一把拉住昔顏, 一臉激動地道。
“我兄弟家開陽春面館的，前些日子剛有一批碗剛換下來，快二百個呢，還問我怎麽處理呢, 這不剛好夠這裏百姓用的了。”
“那太好了！”
昔顏開心道，“粉條我來撈, 你趕快去拿碗吧, 對了，別忘了筷子。”
周成點點頭, 立刻跟陳思說一聲，帶著人就回家運碗去了。
周成著急去運碗，一時間沒有找到陳思。
正好顧洵過來，周成便跟他稟報了一聲。
“你去吧，路上註意安全，陳主簿那邊有事，我來幫忙吧。”
顧洵過來從昔顏手中拿過筷子，就在鍋裏撈起了粉條。
“怎麽好意思麻煩大人，還是我來吧。”
昔顏這一伸手，不偏不倚正好碰在顧洵的手背上，在外人的視角看來，像是昔顏握住了顧洵的手似的。
顧洵的目光，卻落在昔顏手背上的一處地方。
“你的手，這是破了嗎？”
昔顏右手食指上纏了一圈布頭，上面隱約還有些血漬滲出。
“沒事，小傷。”
昔顏連忙將伸出的手背回身後。
“我看看。”
顧洵放下筷子，拉過昔顏的衣袖，仔細看了看那包著的手指。
“是不小心切到手了嗎？疼嗎？”
顧洵低頭看向昔顏，這個高度正好與昔顏雙眸對視。
眼神交匯的那一瞬間，顧洵竟然感覺自己的心痛了痛。
“嗯，但是不疼。”
昔顏連忙抽回被顧洵握住的手指，心怦怦跳個不停。
“大人想幫忙就幫吧，粉條撈出來放那竹筐裏。”
昔顏跟顧洵說完，重新拿起案板上的刀，又忙活起來。
“撈完粉條，可以再剝些蒜瓣，一會兒爆鍋。”
既然顧洵想要幫忙，那就幫，省得問這問那的，昔顏隨即又給他安排了些活幹。
只是這會兒不同於剛才與周成配合，昔顏的身姿有些拘謹，沒了自由隨性，倒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感覺。
很快，肉切好了，再回頭，昔顏發現不止顧洵已經剝了一堆白白的蒜瓣，連裏長也過來幫忙燒火了。
昔顏從香料袋子裏，取出花椒大料，放在一旁備用。
她又將另一只手放在地鍋上方，試了試鍋溫，火候正好。
倒了些菜籽油潤鍋，昔顏先把五花肉片下到鍋裏，開始煸炒。
肥嫩的肉片在熱油中滋滋作響，原本平整的肉片慢慢變得焦黃卷曲，鍋內從五花肉中煸出來油越來越多。
“蒜瓣。”
昔顏剛開口，一盤蒜瓣便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遞了過來。
顧洵手腕處原本寬大的袖口，還被他特意系了起來。
這麽一瞧，還真有點努力幹活的樣子。
昔顏從顧洵手中接過盤子，將蒜瓣直接倒入熱油中。
很快，劈裏啪啦的響聲從鍋底傳來，油爆蒜的香氣就飄了出來。
“阿姐，什麽味，好香啊。”
裏長家的小女兒雪青，在地上坐的時間長了，正靠在阿姐的肩膀上，打著瞌睡。
忽然一陣飯香味從雪晴的筆尖飄過，讓她頓時清醒過來。
“那邊做飯呢。”
雪青的阿姐往爐竈方向望了望。
“我就說吧，官府不會不管我們的。”
雪青撅起小嘴，側著臉對阿姐嗔道。
“是是是，你說得對，一會兒等著吃飯吧。”
雪青沒仔細聽阿姐說的話，倒是用鼻子仔細嗅了嗅傳來的香味。
“哎，阿姐，這個香味和之前不同，明顯比之前香多了，不知道今日中午做的什麽飯呢？”
阿姐聽到後，伸手輕打了下雪青的肩膀。
“你呀，就知道吃，阿爹前些日子給你相的婆家，可有音訊了？”
聽到阿姐說這個，雪青對著阿姐撇了撇嘴。
“誰知道呢，這一發水災，阿爹哪裏還顧得上這事兒。”
雪青的話，說得輕飄飄。
其實雪青早就聽說阿爹給她找的那一戶，是個富戶不假，但聽說他家兒子長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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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話還沒說，洪水就來了，人也到了這裏。
雪青曾經喜歡過隔壁村子的一個書生。
只是那書生上京趕考後，金榜題名，被京城高門大戶榜下捉婿。
從此，雪青再也沒有遇到過應心的俊俏兒郎。
雪青與阿姐說話的功夫，昔顏這邊已經把白菜下鍋了。
昔顏一頓忙活，切了足足一大桶白菜，找了兩個衙役幫忙，才擡得起來。
兩名衙役用力一倒，切碎的白菜，嘩啦嘩啦地被倒進大地鍋裏。
受災百姓人多，不止這裏的爐竈比縣衙小食堂的大上許多。
連炒菜的鍋鏟，更是要比縣衙小食堂的鍋鏟，大上數倍。
一個特制的大鍋鏟，高度已經快到昔顏肩膀了。
昔顏用盡了全力，才用這大鍋鏟將鍋內的白菜拌勻。
接下來，昔顏又往大地鍋裏倒了四壺熱水，兩大袋鹽，一桶醬油，這才算調好味。
鍋內熱湯已經沸騰，表面咕咕冒著小氣泡。
白菜與五花肉交融相擁，就這樣在香噴噴的湯汁中慢慢燉著。
距離白菜燉好出鍋，還有一炷香的時間。
昔顏又把泡好的粉條拿了出來，倒進咕咕冒泡的熱湯裏。
這粉條別看是個配菜，想要做出來好吃，也並不容易。
若是放早了，粉條多燉一會兒，筷子就夾不起來了。
若是放晚了，粉條少燉一會兒，又會有白芯，影響口感。
所以，現在這個火候，放粉條剛剛好。
“阿顏，碗來了！”
周成回來得正是時候。
“這些碗剛剛又洗了一遍，保證幹凈！”
“周成辛苦了！”
沒等昔顏說話，一旁的顧洵先開了口。
“辛苦啥呀，大人，咱都是為了百姓嘛！”
顧洵點點頭，昔顏則讓周成把碗在旁邊預備好的桌子上排開，開始盛菜。
“阿姐，阿姐，那邊要開飯了！”
雪青看到爐竈這邊的動靜，趕緊搖了搖低頭打盹的阿姐。
“阿姐，快起來，咱們先去占個領飯的好位置！”
說著，雪青興沖沖地拉起阿姐就往昔顏這邊走。
“哎，你慢點，占什麽好位子，你忘了阿爹說的，讓鄉親們先吃，咱們排最後再吃。”
阿姐使勁拖著雪青，不讓她往人群方向擠。
雪青被今日的飯菜，香迷糊了，也顧不上阿姐的阻攔，直接就跑到爐竈邊上。
昔顏剛剛盛完第一桌飯菜，雪青就跑了過來，差一點撞到她的身上。
“哎，今日午飯做得什麽好吃的？也太香了吧！”
雪青探頭向大地鍋裏望去，開口問道。
“燉菜，吃飯的話，你去另一邊排隊就行。”
這一回話不要緊，雪青看到擡起頭來望向她的昔顏，頓時睜大了眼睛。
“哎，阿青，你捏疼我了！”
雪青雙手緊緊握著阿姐的手臂，疼得阿姐不禁喊了一聲。
“阿青，阿青？”
看到雪青仍舊不松手，還一臉失魂落魄的神情，阿姐伸出另一只手，在雪青的眼前晃了晃。
“你怎麽了？”
阿姐開口問道，此時昔顏早已轉身去另一邊幫忙去了。
“那人長得太俊俏了，阿姐，我喜歡她！”
雪青仍舊緊捏著阿姐的手臂，開心得原地都要蹦起來了。
“我看她就是個廚子，個子也不高，模樣雖然可以，可這身世未免有點勉強了。”
阿姐十分理智地給雪青分析道，誰知雪青毫不在乎阿姐說的這些。
“我喜歡她。”
望著昔顏在一旁忙碌的背影，雪青嘴角翹起，喃喃道。
今日的飯菜，早已吸引了所有在場百姓的目光。
大家光聞著香味，就已經食欲大開了。
好在有衙役和裏長維持秩序，百姓們才耐得住性子排隊打飯。
這邊昔顏正跟顧洵說著話，忽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
昔顏轉身一看，發現竟然是剛才竈臺前，問今日午飯是什麽的那名女子。
“這個送給你。”
雪青毫不羞澀，從懷中取出一個繡工精致的小香囊。
托起了t昔顏的手，雪青將小香囊大大方方地塞進了她的掌心。
“這裏面是美人姜片和茶葉，味道清新，佩戴身上，可以祛除煙火味。”
雪青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專註又滿含深情地望著昔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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