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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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
陳思看了看手中的半塊雞胸肉, 擡頭對顧洵說道。
“她給了我半塊雞胸肉，說是同大人那日中毒的肉一起買的，讓我驗驗是否有毒。”
顧洵點點頭, 淡然道：“那就拿到刑房，去驗一驗。”
“嗯, 她還問我……”
顧洵與昔顏的關系, 陳思現在也捉摸不透, 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問你什麽？但說無妨。”
顧洵眼神看向陳思, 專註道。
“好，她問我，如果證明不了她無罪，她若是走了, 算不算畏罪潛逃。”
“走了？”
顧洵眉頭一皺, 又道：“她要去哪兒？”
“這個，她倒沒說，但我聽那話裏的意思，像是要離開小食堂，離開縣衙呢。”
“呵。”
顧洵冷聲呵道, “這才剛剛開始，她就打退堂鼓了？”
這句話讓陳思更是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抓緊一些，最好上午把最後兩家鋪子查完, 到時跟我回個結果。”
“好的，大人, 我這就去。”
顧洵點頭, 虛擡了下手臂，示意陳思。
“去吧。”
陳思抱歉施禮, 轉身離開了知縣宅。
只剩顧洵一人，仍停在原地，望著院裏墻角新開的薔薇出了神。
回到小食堂的昔顏，看此時天色尚早，便燒了些熱水，準備給小貓洗個幹凈的澡。
剛才昔顏去看小貓，它還在蜷縮著睡覺。
調好水溫，昔顏再去，就發現小貓已經醒了，正瞪著異色的瞳仁，新奇地望著她。
“咪咪，你醒啦！”
昔顏用手指輕輕撓了撓小貓的下巴，又用手掌輕撫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貓被撫摸得很開心，還在昔顏掌心蹭來蹭去，玩了起來。
“好啦，該去洗澡了，一會兒再玩。”
昔顏雙手溫柔地環過小貓小小的身體，將它輕輕托起，抱在了懷裏。
走到小廚房的最裏面，昔顏單手抱著小貓彎腰蹲下，試了試水溫。
“正合適。來吧，洗澡啦。”
怕小貓害怕，昔顏仍舊一掌托著小貓，用另外一只手，給它身上稍稍淋點溫水，讓它適應水溫。
淋了一會兒，小貓身上原有的臟兮兮，已經漸漸消退，白色的絨毛，漸漸露了出來。
很快，小貓就適應了洗澡的節奏。
昔顏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水盆中，仔細地清洗它身上殘留的汙漬。
小貓應該是第一次洗澡，但它很喜歡玩水，用小爪子上粉粉的小肉墊，不停地在水面拍打出水花。
“真淘氣！”
昔顏托起小貓的肚子，讓它整個身體浮在水面，自由自在地玩水。
這一幕貓咪戲水圖，恰好落在窗外顧洵的眼中。
得知昔顏想要離開小食堂，顧洵對著薔薇發呆許久。
最終，顧洵還是不由自主地出了院子，走進了小食堂的院子。
一進門，就聽到小廚房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顧洵好奇地探頭一看，恰好看到昔顏給小貓正洗得開心。
“咪咪，或許不久之後，我就要換一個新的地方了。”
看著玩得高興的小貓，昔顏有些落寞地喃喃道。
聽到這句，顧洵的心口，忽然像被什麽牽引住，懸了起來。
“但我會帶著你的！以後咱倆相依為命，有我一口吃的，也不會餓到你的！”
昔顏信誓旦旦地對小貓陳情，小貓卻依舊沈浸拍水的歡樂中，完全沒註意昔顏眼角的失落。
開心地洗完澡，小貓完全大變樣。
原來臟兮兮的小毛球，瞬間出落成渾身雪白，長毛拖地，威風凜凜的小獅子。
“怪不得叫獅子貓，原來真的像只小獅子。”
昔顏用梳子仔細地為小貓梳理長長的毛，到打結處便用手指一根一根輕輕分開。
忽然，昔顏發現在小白貓腿根處長著一塊銅錢大小的褐色圓斑。
這塊斑，平時被長長的毛掩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胎記嗎？”
昔顏溫柔地揉了揉小貓的腦袋。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取名叫斑斑吧！”
“斑斑，斑斑。”
昔顏柔聲喊道，愈發覺得這個名字很是好聽。
洗完澡，雖然已用幹布給斑斑擦過，但昔顏擔心怕它這會兒出去會受風。
就又給它端來兩個小碗，讓它在屋裏多待一會兒。
一碗水，一個碗碎碎的肉。
“斑斑，吃早飯啦。”
小貓嗅到肉香，立刻埋頭幹飯。
“現在條件不好，只有這個，等以後我有錢了，就讓你大魚大肉！”
斑斑頭也不擡，吃得噴香，昔顏忍不t住又揉了揉它圓圓的小貓頭，這才站起身來。
看到昔顏往窗子這邊走來，一直專註屋內的顧洵，連忙躲開，生怕被昔顏發現。
昔顏天生開朗，就算被誤解，也擋不住她快樂地生活。
開心一天是一天，管那麽多幹嗎。
原來學校後街有家缽缽雞，昔顏常去。
昨晚，昔顏在夢裏，又回味起缽缽雞，那麻辣鮮香的誘人味道。
今日，昔顏就要覆刻夢裏的那道缽缽雞。
備好食材，昔顏開始做基礎工作。
土豆片、藕片、木耳、豆腐皮等配菜，在桌子上一字排開。
燒熱水，昔顏將配菜一一過水汆熟。
汆土豆片時，昔顏還特地在水中加了些醋，這樣一來，土豆片煮熟放涼後也不會變黑。
汆好配菜，昔顏又取出雞翅、雞爪、毛肚、鴨胗、面筋等主菜。
換了一鍋新水，昔顏下入各味調料，燒了一鍋香噴噴的料水。
備好的主菜，同樣下入料水中煮熟。
接下來，就到了最耗時的環節——串串。
昔顏指尖用力，一根根竹簽靈巧地穿透所有的食材，在桌上堆成個小山的形狀。
門口傳來腳步聲，屋內外的顧洵與昔顏，同時擡頭望去。
原來是周成，他走得急匆匆的，完全沒有註意到站在窗戶一旁的顧洵。
“周大哥，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此時已過了早飯的點，又不到午飯的時間。
“嗨，這不餓了麽。”
周成進到小廚房，就開始四下找吃的。
忽然看到桌上堆成小山的串串，周成立刻亮眼放光。
“這麽多好吃的！”
拿起一串土豆片，周成一擼而盡，只剩口中的咀嚼聲。
“怎麽這麽淡啊？”
周成嚼了幾口，發現了問題。
“這是午飯，還沒做蘸料呢。”
昔顏起身，去給周成端了早上餘下的飯食。
“早上沒見你，還以為你在家吃過了呢。”
接過早飯，周成不客氣地坐在桌旁，大口痛快吃了起來。
“唉，我哪吃飯了，大人中毒，都怪我給他吃了雞肉絲，我心裏難受，吃不下飯。”
“那現在怎麽吃得下了？”
昔顏挑眉問道。
“我的心情是不想吃的，可我的胃不聽我的話啊，晚吃一小會兒，就餓得不行了。”
聽周成如此說，昔顏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說了，少吃一頓餓得慌。問心無愧，就別在意太多，該吃吃該喝喝，開心最重要！”
昔顏說完，周成還沒回應，窗外的顧洵倒是先讚同地點起了頭。
“哎，阿顏，這一堆鹹不鹹、淡不淡的東西，是什麽啊？”
周成好奇地問道。
“缽缽雞。”
“什麽雞？怎麽又是雞。”
一提到雞，周成又想到他端給顧洵的那盤雞肉絲，頓時又有些垂頭喪氣。
“不是你想的那個啦，其實就是紅油串串。”
“串串是什麽？”
提到沒聽過的美食，周成忽然又來了興趣。
“就是用煮熟的食材，用竹簽串好了吃的。”
被周成打斷了一會兒，昔顏又拿起食材，利索地穿起了串串。
“這些串串，我會分類擺放，大家自由選擇喜歡的串串吃。”
“就這樣不鹹不淡地直接吃嗎？”
周成舉起一串比畫著，笑道：“像吃糖葫蘆似的。”
“異曲同工，這些串串會配上我獨家秘制的紅油湯底，到時蘸著料汁，痛痛快快地吃。”
說話間，昔顏穿完了最後一串，放在了小山的山尖尖。
滿滿的成就感傳來，昔顏看了看日頭，該去做那麻辣鮮香的紅油蘸料了。
重新燒熱爐膛，昔顏將菜籽油倒入鐵鍋內。
蔥姜蒜與花椒被一同倒入熱油中，炸香。
接著倒入提前做好的芝麻辣椒醬，加入開水將辣醬澥開攪勻，再撒鹽和糖調味，讓它小火咕嘟著。
旁邊的鐵鍋也沒閑著，燒熱菜籽油後，倒入蔥姜蒜、香菜和大料爆香。
竈臺上的銅盆裏，是用白酒調過味的辣椒與芝麻。
新一輪的油香從鐵鍋中四溢出來，昔顏將炸到微糊的蔥蒜大料，從熱油中被撈出，又迅速將熱油潑在辣椒上。
“滋啦——”
辣椒在熱油的激發下，迸發出濃烈的辣味，霎時間，充斥滿整個小食堂。
昔顏趁機將辣椒與熱油攪勻，紅艷艷的油面上，滿滿的全是芝麻。
整個過程下來，一旁的周成都看呆了。
窗外的顧洵也看呆了。
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身後的陳思，已經默不作聲地站了半天。
眼看到午飯點，衙役們馬上就要來吃飯，不能讓顧洵再這樣站下去了。
清清嗓子，陳思伸出手臂，拍了下顧洵的肩膀。
“咳咳，大人，藥鋪那邊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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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洵點點頭, 淡然道：“那就拿到刑房，去驗一驗。”
“嗯, 她還問我……”
顧洵與昔顏的關系, 陳思現在也捉摸不透, 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問你什麽？但說無妨。”
顧洵眼神看向陳思, 專註道。
“好，她問我，如果證明不了她無罪，她若是走了, 算不算畏罪潛逃。”
“走了？”
顧洵眉頭一皺, 又道：“她要去哪兒？”
“這個，她倒沒說，但我聽那話裏的意思，像是要離開小食堂，離開縣衙呢。”
“呵。”
顧洵冷聲呵道, “這才剛剛開始，她就打退堂鼓了？”
這句話讓陳思更是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抓緊一些，最好上午把最後兩家鋪子查完, 到時跟我回個結果。”
“好的，大人, 我這就去。”
顧洵點頭, 虛擡了下手臂，示意陳思。
“去吧。”
陳思抱歉施禮, 轉身離開了知縣宅。
只剩顧洵一人，仍停在原地，望著院裏墻角新開的薔薇出了神。
回到小食堂的昔顏，看此時天色尚早，便燒了些熱水，準備給小貓洗個幹凈的澡。
剛才昔顏去看小貓，它還在蜷縮著睡覺。
調好水溫，昔顏再去，就發現小貓已經醒了，正瞪著異色的瞳仁，新奇地望著她。
“咪咪，你醒啦！”
昔顏用手指輕輕撓了撓小貓的下巴，又用手掌輕撫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貓被撫摸得很開心，還在昔顏掌心蹭來蹭去，玩了起來。
“好啦，該去洗澡了，一會兒再玩。”
昔顏雙手溫柔地環過小貓小小的身體，將它輕輕托起，抱在了懷裏。
走到小廚房的最裏面，昔顏單手抱著小貓彎腰蹲下，試了試水溫。
“正合適。來吧，洗澡啦。”
怕小貓害怕，昔顏仍舊一掌托著小貓，用另外一只手，給它身上稍稍淋點溫水，讓它適應水溫。
淋了一會兒，小貓身上原有的臟兮兮，已經漸漸消退，白色的絨毛，漸漸露了出來。
很快，小貓就適應了洗澡的節奏。
昔顏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水盆中，仔細地清洗它身上殘留的汙漬。
小貓應該是第一次洗澡，但它很喜歡玩水，用小爪子上粉粉的小肉墊，不停地在水面拍打出水花。
“真淘氣！”
昔顏托起小貓的肚子，讓它整個身體浮在水面，自由自在地玩水。
這一幕貓咪戲水圖，恰好落在窗外顧洵的眼中。
得知昔顏想要離開小食堂，顧洵對著薔薇發呆許久。
最終，顧洵還是不由自主地出了院子，走進了小食堂的院子。
一進門，就聽到小廚房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顧洵好奇地探頭一看，恰好看到昔顏給小貓正洗得開心。
“咪咪，或許不久之後，我就要換一個新的地方了。”
看著玩得高興的小貓，昔顏有些落寞地喃喃道。
聽到這句，顧洵的心口，忽然像被什麽牽引住，懸了起來。
“但我會帶著你的！以後咱倆相依為命，有我一口吃的，也不會餓到你的！”
昔顏信誓旦旦地對小貓陳情，小貓卻依舊沈浸拍水的歡樂中，完全沒註意昔顏眼角的失落。
開心地洗完澡，小貓完全大變樣。
原來臟兮兮的小毛球，瞬間出落成渾身雪白，長毛拖地，威風凜凜的小獅子。
“怪不得叫獅子貓，原來真的像只小獅子。”
昔顏用梳子仔細地為小貓梳理長長的毛，到打結處便用手指一根一根輕輕分開。
忽然，昔顏發現在小白貓腿根處長著一塊銅錢大小的褐色圓斑。
這塊斑，平時被長長的毛掩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胎記嗎？”
昔顏溫柔地揉了揉小貓的腦袋。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取名叫斑斑吧！”
“斑斑，斑斑。”
昔顏柔聲喊道，愈發覺得這個名字很是好聽。
洗完澡，雖然已用幹布給斑斑擦過，但昔顏擔心怕它這會兒出去會受風。
就又給它端來兩個小碗，讓它在屋裏多待一會兒。
一碗水，一個碗碎碎的肉。
“斑斑，吃早飯啦。”
小貓嗅到肉香，立刻埋頭幹飯。
“現在條件不好，只有這個，等以後我有錢了，就讓你大魚大肉！”
斑斑頭也不擡，吃得噴香，昔顏忍不t住又揉了揉它圓圓的小貓頭，這才站起身來。
看到昔顏往窗子這邊走來，一直專註屋內的顧洵，連忙躲開，生怕被昔顏發現。
昔顏天生開朗，就算被誤解，也擋不住她快樂地生活。
開心一天是一天，管那麽多幹嗎。
原來學校後街有家缽缽雞，昔顏常去。
昨晚，昔顏在夢裏，又回味起缽缽雞，那麻辣鮮香的誘人味道。
今日，昔顏就要覆刻夢裏的那道缽缽雞。
備好食材，昔顏開始做基礎工作。
土豆片、藕片、木耳、豆腐皮等配菜，在桌子上一字排開。
燒熱水，昔顏將配菜一一過水汆熟。
汆土豆片時，昔顏還特地在水中加了些醋，這樣一來，土豆片煮熟放涼後也不會變黑。
汆好配菜，昔顏又取出雞翅、雞爪、毛肚、鴨胗、面筋等主菜。
換了一鍋新水，昔顏下入各味調料，燒了一鍋香噴噴的料水。
備好的主菜，同樣下入料水中煮熟。
接下來，就到了最耗時的環節——串串。
昔顏指尖用力，一根根竹簽靈巧地穿透所有的食材，在桌上堆成個小山的形狀。
門口傳來腳步聲，屋內外的顧洵與昔顏，同時擡頭望去。
原來是周成，他走得急匆匆的，完全沒有註意到站在窗戶一旁的顧洵。
“周大哥，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此時已過了早飯的點，又不到午飯的時間。
“嗨，這不餓了麽。”
周成進到小廚房，就開始四下找吃的。
忽然看到桌上堆成小山的串串，周成立刻亮眼放光。
“這麽多好吃的！”
拿起一串土豆片，周成一擼而盡，只剩口中的咀嚼聲。
“怎麽這麽淡啊？”
周成嚼了幾口，發現了問題。
“這是午飯，還沒做蘸料呢。”
昔顏起身，去給周成端了早上餘下的飯食。
“早上沒見你，還以為你在家吃過了呢。”
接過早飯，周成不客氣地坐在桌旁，大口痛快吃了起來。
“唉，我哪吃飯了，大人中毒，都怪我給他吃了雞肉絲，我心裏難受，吃不下飯。”
“那現在怎麽吃得下了？”
昔顏挑眉問道。
“我的心情是不想吃的，可我的胃不聽我的話啊，晚吃一小會兒，就餓得不行了。”
聽周成如此說，昔顏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說了，少吃一頓餓得慌。問心無愧，就別在意太多，該吃吃該喝喝，開心最重要！”
昔顏說完，周成還沒回應，窗外的顧洵倒是先讚同地點起了頭。
“哎，阿顏，這一堆鹹不鹹、淡不淡的東西，是什麽啊？”
周成好奇地問道。
“缽缽雞。”
“什麽雞？怎麽又是雞。”
一提到雞，周成又想到他端給顧洵的那盤雞肉絲，頓時又有些垂頭喪氣。
“不是你想的那個啦，其實就是紅油串串。”
“串串是什麽？”
提到沒聽過的美食，周成忽然又來了興趣。
“就是用煮熟的食材，用竹簽串好了吃的。”
被周成打斷了一會兒，昔顏又拿起食材，利索地穿起了串串。
“這些串串，我會分類擺放，大家自由選擇喜歡的串串吃。”
“就這樣不鹹不淡地直接吃嗎？”
周成舉起一串比畫著，笑道：“像吃糖葫蘆似的。”
“異曲同工，這些串串會配上我獨家秘制的紅油湯底，到時蘸著料汁，痛痛快快地吃。”
說話間，昔顏穿完了最後一串，放在了小山的山尖尖。
滿滿的成就感傳來，昔顏看了看日頭，該去做那麻辣鮮香的紅油蘸料了。
重新燒熱爐膛，昔顏將菜籽油倒入鐵鍋內。
蔥姜蒜與花椒被一同倒入熱油中，炸香。
接著倒入提前做好的芝麻辣椒醬，加入開水將辣醬澥開攪勻，再撒鹽和糖調味，讓它小火咕嘟著。
旁邊的鐵鍋也沒閑著，燒熱菜籽油後，倒入蔥姜蒜、香菜和大料爆香。
竈臺上的銅盆裏，是用白酒調過味的辣椒與芝麻。
新一輪的油香從鐵鍋中四溢出來，昔顏將炸到微糊的蔥蒜大料，從熱油中被撈出，又迅速將熱油潑在辣椒上。
“滋啦——”
辣椒在熱油的激發下，迸發出濃烈的辣味，霎時間，充斥滿整個小食堂。
昔顏趁機將辣椒與熱油攪勻，紅艷艷的油面上，滿滿的全是芝麻。
整個過程下來，一旁的周成都看呆了。
窗外的顧洵也看呆了。
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身後的陳思，已經默不作聲地站了半天。
眼看到午飯點，衙役們馬上就要來吃飯，不能讓顧洵再這樣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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