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隧道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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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像隧道05
原來當時那個斷掉的口紅就是從這個時空掉過去的。
林仄的手很熱，掌心微微出了汗，但是一直攥著顧窈的手，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她微微側頭，用餘光看到江煜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沒有動，眼皮子懶洋洋地耷拉著，似乎在跟秦塵說什麽。
突然，江煜一扭頭，目光毫不掩飾地看向顧窈，她心裏一驚，立刻略顯慌張地轉過頭，手還下意識握緊了林仄的手，做完這一系列明顯的心虛表現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有點後悔，不應該表現得這麽明顯……
“顧窈。”江煜站直身，打了個哈欠，用手指了指車廂連接處，“有點事情要問你。”
“好。”顧窈松開林仄的手，心裏已經盤算出了一二，她這麽明顯的表現江煜不可能沒看出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穩住當前平靜的局勢。
燈光還算明亮，是那種暖黃燈，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車廂連接處有一個很大的行李架，有五六個行李箱擺放在上面，各式各樣，倒還真有幾分普通高鐵的模樣。
江煜隨手把行李箱往裏推了推，開口道：“你不是這個時空的顧窈吧。”
“……”
現在應該怎麽辦，被識破了，要繼續偽裝還是直接大大方方承認？
只猶豫的那幾秒鐘江煜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刻意調整了語氣，顯得更自然一點：“你不用繼續裝下去，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看得出來，在見到你的第一眼。”
顧窈輕輕嘆氣，從方才就一直緊繃的弦這才稍稍得到放松，眼見瞞不住，她也沒什麽好掩飾的：“怎麽看出來的？”
“頭繩。”江煜指了指她的手腕，“顧窈今天沒紮頭發，頭繩都是套在手腕上的。”
顧窈聞言低頭看了一眼，兀自笑了一下，江煜恐怕不會想得到自己拿走的頭繩卻在另一個時空成為了他自己確認眼前人身份的籌碼。
“如果猜的不錯，下一次隧道馬上就要來了。”江煜背靠行李架，肩膀抵著行李箱的輪子，“再等一會吧，應該馬上就能回去了。”
顧窈來了興致：“不想從我這問出點什麽？”
江煜笑笑：“果然啊，不管哪個時空的顧窈都一樣，能迅速厘清形勢，也能最大程度作出判斷，爭取到最有利的信息。”
“秦塵剛剛已經查到了不同時空的副本不同。”他輕輕一頓，“這個消息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哦，你說這個啊。”顧窈來回踱步，“不好意思，我們這邊的秦塵已經查清楚這一條消息了，關於副本任務不同的事我知道。”
江煜聞言點頭，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很配合地說：“那看來我們這邊的秦塵的確差點意思，不過——”
他突然話鋒一轉：“我已經知道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們所面臨的副本任務了，怎麽樣，要不要聽？”
顧窈：“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江煜一笑，很享受這種跟聰明人說話毫不費力的直球：“我們交換副本任務，說說你們的任務是什麽，我用我們和另一個時空的任務來交換，一換二，怎麽看都是你穩賺不賠吧？”
“你算的倒是仔細。”顧窈停下腳步，微微正了神色，“我們的任務是抵達終點。”
江煜一頓：“抵達終點？”
列車突然搖晃了一下，這是即將進入隧道的預兆之一，陰冷的感覺瞬間席卷整個車廂，恐怕下一次的平行時空穿越馬上就要來了。
江煜皺了皺眉頭，語速很快：“我們的任務是殺了主管這個世界的boss，據我所知眼下這種情況是池焱一手操控的，這個任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微微停頓，車廂裏的燈光沒征兆地突然一閃：“另外一個時空的任務是……殺掉其他平行時空的自己。”
顧窈眼睛瞪大，足足好幾秒才消化了這句話。
燈光閃爍的頻率加快，快到顧窈幾乎看不清江煜的臉：“這……”
“你不用擔心。”江煜語速很急，“知道你的副本任務以後，我心裏就有數了。這個副本難度很大，幾乎是死局，但是不針對你們。”
嗡——
列車已經駛入隧道，車廂裏的燈徹底滅了，車身開始無規律地搖動。
“你為什麽沒有一開始戳穿我？”顧窈突然問。
問出這句話以後，車廂已經陷入了詭異的沈默，只能聽見列車飛馳的聲音和在隧道裏的回音，在顧窈以為她已經穿到了其他地方的時候，聽見對面隱在黑暗中的人輕聲說：“因為不管哪個時空，江煜都愛顧窈，所以我希望，我的顧窈能完好無損地回到我身邊，我也會把你毫發無損地還給他。”
江煜的聲音戛然而止，方才熄滅的燈突然大亮，車廂又重新恢覆光明，而剛才站在她眼前的江煜已經不見蹤影，再次回過神來，顧窈發現自己正坐在座位上，江煜坐在她身旁，林仄正支著腦袋從上面往下看她。
又穿越了。
面前的小桌板上放著一杯沒喝完的可樂，周楷坐在她不遠處正低著頭，神色嚴肅：“對不起，我當時……沒能下手。”
周洋輕聲安慰：“沒事，換作是我我也下不了手。”
氣氛死一般的寧靜，每個人都眉眼低垂，臉上寫滿了掙紮，又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悲痛。顧窈立刻想到了剛才江煜說過的話，有一個時空的副本任務是……殺掉其他平行時空的自己。
林仄頹然地坐下來，在過道露出受傷的腳踝，紅腫的地方似乎更嚴重了一些，語氣輕輕的：“也怪我，當時就在顧窈身邊，應該是暫時瞞過去了，跟周哥打個配合就能動手了，但是我……”
林仄的話音戛然而止，好像有什麽抓心撓肝的東西一步步順著腿往上爬，直到爬滿全身。
顧窈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四周，突然看到車窗上赫然寫著平行時空四個大字。
她睜大了眼睛，腦子裏飛快思索著，在剛才那個時空她看到窗戶上周洋用口紅塗的“平行時空”四個字作為標記，而現在這裏也出現了同樣的字，只不過……不是用口紅寫的。
顧窈想湊近點看看，但是奈何旁邊坐了個一言不發的江煜，還不確定這個江煜到底是誰，她暫時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借著眼睛的餘光打量窗戶上的痕跡。
痕跡深淺不一，還會出現中途突然斷開一點的情況，邊緣很細，看起來像血。
顧窈腦子裏突然閃過譚翊和的一句話：直接用血多方便。
如果窗戶上那些痕跡是血，就說明在這個平行時空裏是譚翊和咬破手指在窗戶上寫字做標記，至此三個時空的不同印記已經悄然浮出水面，如果這個時空任務是要殺掉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那又該以什麽樣的立場來面對這些人呢。
“那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趙岐墨瞇著眼睛，“排查一下我們裏面，到底有沒有人是不屬於這裏的。”
三號車廂裏的動物這次不是食蟻獸，也不是貓，而是成群的猴子，它們在車廂裏爬來爬去，偶爾還會探頭朝這邊看一眼。
趙岐墨繼續說：“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檢驗出來，畢竟剛才不在這裏的人肯定不會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但是……”
話音一轉：“還是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如果真的查到了我們之中有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要怎麽辦呢？”
這個時空的趙岐墨明顯要更強硬一些，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辦事的效率都出奇的高。
“大家知道為什麽會存在平行時空嗎？”坐在顧窈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江煜突然站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筋骨，“科學一點的理論解釋是，我們每個人在面對不同的事情時都會做出一個選擇，既然有選擇，就一定有舍棄，選擇了A就要放棄B，但實際上在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們有可能選擇了B而放棄了A。”
“所以倒不如說，從本質上來看，任何我們沒有得到或失去的，都會在另一個平行時空得到完美的結局。”
周洋有點懂他的意思了：“所以你是想……？”
列車上很安靜，只能聽到疾馳的嗚嗚聲，江煜低沈的聲線在黑夜中顯得很有蠱惑力。他說得對，人生就是無數個直線的交叉點所組成的一張網，在這個網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和選擇，但在另一個不為所知的平行時空，一定有另一種選擇和人生。
三個平行時空的林仄，一個膽小懦弱，一個有勇有謀，一個雖然還有點怯懦但是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可能唯一相同的是，哪怕身處不同的平行時空，所經歷的事情都一樣驚心動魄，同伴之間的感情都一樣堅不可摧。
秦塵也懂了江煜的意思，那電腦一合，釋然地長舒一口氣：“哎，也挺累的了，終於能休息休息了嗎。”
林仄看了周楷一眼，也笑了笑：“原來大家都跟我想的一樣啊……害我還內心小小的糾結了一下，當時想著…要是周哥動手了我絕對會跟上，但是一直等到時空轉換周哥也沒動。”
周楷輕微點頭：“下不去手，如果要我用其他人的命來給自己鋪路，我做不到。”
譚翊和一臉震驚：“那……那你們呢？”
他雙手都在顫抖，眼眶紅紅的，從一開始就掛在臉上的偽裝已經褪盡：“如果不殺了其他人……你們也會死，你們就這樣等著死亡的來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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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時那個斷掉的口紅就是從這個時空掉過去的。
林仄的手很熱，掌心微微出了汗，但是一直攥著顧窈的手，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她微微側頭，用餘光看到江煜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沒有動，眼皮子懶洋洋地耷拉著，似乎在跟秦塵說什麽。
突然，江煜一扭頭，目光毫不掩飾地看向顧窈，她心裏一驚，立刻略顯慌張地轉過頭，手還下意識握緊了林仄的手，做完這一系列明顯的心虛表現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有點後悔，不應該表現得這麽明顯……
“顧窈。”江煜站直身，打了個哈欠，用手指了指車廂連接處，“有點事情要問你。”
“好。”顧窈松開林仄的手，心裏已經盤算出了一二，她這麽明顯的表現江煜不可能沒看出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穩住當前平靜的局勢。
燈光還算明亮，是那種暖黃燈，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車廂連接處有一個很大的行李架，有五六個行李箱擺放在上面，各式各樣，倒還真有幾分普通高鐵的模樣。
江煜隨手把行李箱往裏推了推，開口道：“你不是這個時空的顧窈吧。”
“……”
現在應該怎麽辦，被識破了，要繼續偽裝還是直接大大方方承認？
只猶豫的那幾秒鐘江煜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刻意調整了語氣，顯得更自然一點：“你不用繼續裝下去，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看得出來，在見到你的第一眼。”
顧窈輕輕嘆氣，從方才就一直緊繃的弦這才稍稍得到放松，眼見瞞不住，她也沒什麽好掩飾的：“怎麽看出來的？”
“頭繩。”江煜指了指她的手腕，“顧窈今天沒紮頭發，頭繩都是套在手腕上的。”
顧窈聞言低頭看了一眼，兀自笑了一下，江煜恐怕不會想得到自己拿走的頭繩卻在另一個時空成為了他自己確認眼前人身份的籌碼。
“如果猜的不錯，下一次隧道馬上就要來了。”江煜背靠行李架，肩膀抵著行李箱的輪子，“再等一會吧，應該馬上就能回去了。”
顧窈來了興致：“不想從我這問出點什麽？”
江煜笑笑：“果然啊，不管哪個時空的顧窈都一樣，能迅速厘清形勢，也能最大程度作出判斷，爭取到最有利的信息。”
“秦塵剛剛已經查到了不同時空的副本不同。”他輕輕一頓，“這個消息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哦，你說這個啊。”顧窈來回踱步，“不好意思，我們這邊的秦塵已經查清楚這一條消息了，關於副本任務不同的事我知道。”
江煜聞言點頭，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很配合地說：“那看來我們這邊的秦塵的確差點意思，不過——”
他突然話鋒一轉：“我已經知道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們所面臨的副本任務了，怎麽樣，要不要聽？”
顧窈：“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江煜一笑，很享受這種跟聰明人說話毫不費力的直球：“我們交換副本任務，說說你們的任務是什麽，我用我們和另一個時空的任務來交換，一換二，怎麽看都是你穩賺不賠吧？”
“你算的倒是仔細。”顧窈停下腳步，微微正了神色，“我們的任務是抵達終點。”
江煜一頓：“抵達終點？”
列車突然搖晃了一下，這是即將進入隧道的預兆之一，陰冷的感覺瞬間席卷整個車廂，恐怕下一次的平行時空穿越馬上就要來了。
江煜皺了皺眉頭，語速很快：“我們的任務是殺了主管這個世界的boss，據我所知眼下這種情況是池焱一手操控的，這個任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微微停頓，車廂裏的燈光沒征兆地突然一閃：“另外一個時空的任務是……殺掉其他平行時空的自己。”
顧窈眼睛瞪大，足足好幾秒才消化了這句話。
燈光閃爍的頻率加快，快到顧窈幾乎看不清江煜的臉：“這……”
“你不用擔心。”江煜語速很急，“知道你的副本任務以後，我心裏就有數了。這個副本難度很大，幾乎是死局，但是不針對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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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已經駛入隧道，車廂裏的燈徹底滅了，車身開始無規律地搖動。
“你為什麽沒有一開始戳穿我？”顧窈突然問。
問出這句話以後，車廂已經陷入了詭異的沈默，只能聽見列車飛馳的聲音和在隧道裏的回音，在顧窈以為她已經穿到了其他地方的時候，聽見對面隱在黑暗中的人輕聲說：“因為不管哪個時空，江煜都愛顧窈，所以我希望，我的顧窈能完好無損地回到我身邊，我也會把你毫發無損地還給他。”
江煜的聲音戛然而止，方才熄滅的燈突然大亮，車廂又重新恢覆光明，而剛才站在她眼前的江煜已經不見蹤影，再次回過神來，顧窈發現自己正坐在座位上，江煜坐在她身旁，林仄正支著腦袋從上面往下看她。
又穿越了。
面前的小桌板上放著一杯沒喝完的可樂，周楷坐在她不遠處正低著頭，神色嚴肅：“對不起，我當時……沒能下手。”
周洋輕聲安慰：“沒事，換作是我我也下不了手。”
氣氛死一般的寧靜，每個人都眉眼低垂，臉上寫滿了掙紮，又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悲痛。顧窈立刻想到了剛才江煜說過的話，有一個時空的副本任務是……殺掉其他平行時空的自己。
林仄頹然地坐下來，在過道露出受傷的腳踝，紅腫的地方似乎更嚴重了一些，語氣輕輕的：“也怪我，當時就在顧窈身邊，應該是暫時瞞過去了，跟周哥打個配合就能動手了，但是我……”
林仄的話音戛然而止，好像有什麽抓心撓肝的東西一步步順著腿往上爬，直到爬滿全身。
顧窈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四周，突然看到車窗上赫然寫著平行時空四個大字。
她睜大了眼睛，腦子裏飛快思索著，在剛才那個時空她看到窗戶上周洋用口紅塗的“平行時空”四個字作為標記，而現在這裏也出現了同樣的字，只不過……不是用口紅寫的。
顧窈想湊近點看看，但是奈何旁邊坐了個一言不發的江煜，還不確定這個江煜到底是誰，她暫時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借著眼睛的餘光打量窗戶上的痕跡。
痕跡深淺不一，還會出現中途突然斷開一點的情況，邊緣很細，看起來像血。
顧窈腦子裏突然閃過譚翊和的一句話：直接用血多方便。
如果窗戶上那些痕跡是血，就說明在這個平行時空裏是譚翊和咬破手指在窗戶上寫字做標記，至此三個時空的不同印記已經悄然浮出水面，如果這個時空任務是要殺掉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那又該以什麽樣的立場來面對這些人呢。
“那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趙岐墨瞇著眼睛，“排查一下我們裏面，到底有沒有人是不屬於這裏的。”
三號車廂裏的動物這次不是食蟻獸，也不是貓，而是成群的猴子，它們在車廂裏爬來爬去，偶爾還會探頭朝這邊看一眼。
趙岐墨繼續說：“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檢驗出來，畢竟剛才不在這裏的人肯定不會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但是……”
話音一轉：“還是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如果真的查到了我們之中有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要怎麽辦呢？”
這個時空的趙岐墨明顯要更強硬一些，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辦事的效率都出奇的高。
“大家知道為什麽會存在平行時空嗎？”坐在顧窈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江煜突然站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筋骨，“科學一點的理論解釋是，我們每個人在面對不同的事情時都會做出一個選擇，既然有選擇，就一定有舍棄，選擇了A就要放棄B，但實際上在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們有可能選擇了B而放棄了A。”
“所以倒不如說，從本質上來看，任何我們沒有得到或失去的，都會在另一個平行時空得到完美的結局。”
周洋有點懂他的意思了：“所以你是想……？”
列車上很安靜，只能聽到疾馳的嗚嗚聲，江煜低沈的聲線在黑夜中顯得很有蠱惑力。他說得對，人生就是無數個直線的交叉點所組成的一張網，在這個網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和選擇，但在另一個不為所知的平行時空，一定有另一種選擇和人生。
三個平行時空的林仄，一個膽小懦弱，一個有勇有謀，一個雖然還有點怯懦但是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可能唯一相同的是，哪怕身處不同的平行時空，所經歷的事情都一樣驚心動魄，同伴之間的感情都一樣堅不可摧。
秦塵也懂了江煜的意思，那電腦一合，釋然地長舒一口氣：“哎，也挺累的了，終於能休息休息了嗎。”
林仄看了周楷一眼，也笑了笑：“原來大家都跟我想的一樣啊……害我還內心小小的糾結了一下，當時想著…要是周哥動手了我絕對會跟上，但是一直等到時空轉換周哥也沒動。”
周楷輕微點頭：“下不去手，如果要我用其他人的命來給自己鋪路，我做不到。”
譚翊和一臉震驚：“那……那你們呢？”
他雙手都在顫抖，眼眶紅紅的，從一開始就掛在臉上的偽裝已經褪盡：“如果不殺了其他人……你們也會死，你們就這樣等著死亡的來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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