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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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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回

這是在......壁咚我?

心裏覺得行為有些幼稚,可真擡眼跟杜仲染四目相對那一刻,阮青葙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屋子裏的香爐正焚著依蘭香,香氣馥郁,催動著年輕人的心跳。

昏黃燭火照的人影綽約,眼睛亮亮的,兩個人眼睛都挪不開彼此。

如果說眼神是針線,那麽此刻,她們已經牢牢縫在一起了。

阮青葙陷入杜仲染眼裏的汪洋大海出不來,心跳越來越快,呼吸粗了些,體溫升高,有種異樣的感覺從心頭漫了出來。

想......

很想。

搖搖頭,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一定是依蘭香搞的鬼。

於是嘴巴微張:“仲染,我......”

聲音啞的讓阮青葙難為情,話沒有說完。

“怎麽了,嗯?”

“把桌上的香滅了吧......你應該能聞得出來,依蘭香。”

阮青葙聞著頭越來越暈,心跳快的讓兩顴潮紅。

“我特意點的,加倍的量。”杜仲染話說的很蠱很慢。

“你,特意點的?”阮青葙自顧自的重覆著。腰臀間猝然被玉手撫上,阮青葙呼吸一滯,終於明白了:

她在勾引我。

可。

這裏是青樓啊,杜仲染難道想在這裏跟她......?

不太衛生吧。

阮青葙突然想起大二,傳染病學教授說的:少去冶游,煙花之地,傳染病眾多,“艾呀,梅疣事的”。

這古代雖然艾滋梅毒尚未傳入,但是有沒有其他傳染病,可不好說。

心裏想著,眸上又清明三分,阮青葙聲音已然清澈:“仲染,別在這裏。”

“如果我想呢?”

“回家,在你屋,我屋,或者是試藥房,這三處都可以。”

阮青葙回憶,家裏平時有用烈酒擦拭消毒的習慣,試藥房,常年中藥熏蒸,能活下來的只有蠱蟲罷了。

暧昧時刻,阮青葙說的過於理性,杜仲染興致灰飛煙滅,面上的緋紅瞬間褪去,快步上前滅了煙爐裏的熏香。

“你是,對我沒興致?非要青樓女子陪你不可?”

杜仲染打開了廂房木門,站在門口質問她。時不時別的房間有人好奇,開門探出頭來,遠遠的看她們一眼。

阮青葙為表示客氣,回瞪了這些看戲的人一眼。

仿佛真如那“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瓢蟲一般,尬站著。傳染病解釋不清,現代醫學跟古代醫學本就不是一套思維。

話到嘴巴又卡住,頓了三秒,說道:“仲染,我們先出去吧,回府後我跟你解釋。”

“我聽聞,之前我休假回家的時候,你就跟秦艽廝混,喝了兩宿花酒。”

杜仲染梗在那紋絲不動,一字一句的說著,像法官在陳述罪狀。

“我不是你床上伺候的第一個女人。”畢竟那麽熟練。

說完杜仲染突然靠近,又直直的看著她,想求證真偽一般。

阮青葙突然有點想破罐子破摔,語氣三分薄涼: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你不是我床上伺候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見杜仲染還沒有什麽反應,狠狠心,又補刀:

“我就是喜歡秦樓楚館的女子,嫵媚風情,就像麻辣菜一般,開胃爽口。”

“不過外面吃多了,偶爾想吃家裏的,畢竟......清淡耐吃,所以那頓飯,”杜仲染清了清嗓子,“吃多了。”

“呵,阮青葙,你真有意思.....”杜仲染說著,眼眶泛了紅。

“既然你理不清我們的關系,那我替你理清。明天開始,不,從此刻開始,你我僅是師徒關系。’’

“江南之行,就當是我一廂情願,我也不會再深究於你,至於你的感情,私生活,我不會再過問。”

“同樣,我的情感,你亦不可多問,這樣,你行嗎?”

“我......我行,可那八次......要如何?”阮青葙緊張的扣手。

“我若是再遇上心愛之人,再向你取來,換做經驗。”

“......好。”

-

翌日清晨,阮青葙穿上新發的翡翠色禦醫官服,如往常一般,帶著杜仲染上了太醫院。路上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昨晚的事。

今日是正式上崗禦醫,是當值的第一天,禦醫當值,晚上是要睡在宮裏的。

上午照例給景妃備了安胎藥,然後看了一些別的妃嬪的跌打損傷,中午與杜仲染一起將藥丸做好,讓侍女送入了進去。

下午開始,有些非直系的皇親國戚,及各路官員,陸續過來找阮青葙看病。

診室外隊伍越排越長,加之阮青葙看病問詢仔細,看的不快,時不時還有太醫院同修帶著子女來插隊,後面有人不滿,開始吵嚷起來,太醫院宛若菜市場般嘈雜。

就比如現在,專看小方脈的同修陳丕,竟然帶著自己八歲兒子來,找阮青葙看病。

阮青葙看到他帶著兒子進來,也是驚呆了。

記憶沒有偏差,這古代小方脈,就是指小兒內科。

她阮青葙在太醫院主要負責的,是大方脈,也就是成人內科。

當然了,她現在啥病都看。

百病都治,不一定包治好。

陳丕作為小方脈主力,現在帶著自己兒子,來找她......看病?

多少有點誇張了,阮青葙有點害怕,外頭自己名聲不知道傳成什麽樣了。

就是今個下午來找她的官員,帶著親屬瞧病,一口一個神醫叫著。

陳丕從診室後門進來,沒有排隊,抱著兒子在懷裏,看上一個走了,直接進來了。

“阮禦醫,麻煩您看看我兒子,今年八歲了,天天晚上咳嗽不止。”

“也不是咳多厲害,就是影響睡眠,有小半年了,我給他試了幾個典方,都不行。”

“哎呀,這孩子真俊啊,一看就聰慧過人。”

阮青葙沒有擡頭,還在寫著前一個病患的方子,就開始誇起來。

寫好交給杜仲染去抓藥,然後擡起了頭。

確是一個靈光調皮的小男孩,竟然也在打量著杜仲染,然後還翻動著醫書,猛的扯了幾頁。

“爹爹,這女醫真的行嗎?”

“我兒不得無禮!”

陳丕敲了一下男孩的額頭,鼓了一個大包,開始爆哭,老實了。

“哎哎,倒也不至於。”阮青葙做狀要阻攔陳丕揍兒子。

心裏念著,揍得好,書撕了記得賠。

陳丕見阮青葙阻攔,便趁勢停手。

“阮禦醫,這本醫書,我回頭送本新的過來。”

“那謝謝了。”還好,熊孩子有個懂事理的家長。

“他夜間咳嗽,我們來一起找找原因。飲食上,較未發病前,有什麽變化嗎?”

“沒有變化,十分規律,一直都是他奶奶給她做飯,幾年了。”

“那就奇了怪了,好好的突然開咳嗽,也沒加劇。”

阮青葙打量著捂著額頭大包的男孩。摸了摸脈,看了食指,舌頭,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健康。

有點不信陳丕的話了,畢竟古代父親在兒子生活裏,參與的比較少,說的不全面。

轉頭看向小男孩,問道:“小朋友,昨晚你都吃了什麽呀?”

“姐姐,我就吃了家裏的飯菜呀。”小男孩稚聲回答。

“有沒有吃別的了呀?”

“沒有了。”

這時杜仲染回來了,端了一碟切好的水果,還有一碟點心,進來了。

見阮青葙正在問診,杜仲染一聲不吭放在了旁邊的書桌上。

小男孩看到了碟子裏的水果點心,就興奮起來:“姐姐,我能吃你的水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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