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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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遠處的Suey凝視著這一幕，恍惚間覺得對方是一家三口，她的心裏有些不舒服。轉瞬的功夫，她擡手招呼著三人坐到自己對面，隨後遞上菜單，臉上的笑容卻依然不變：“看看喜歡吃什麽，我請客。”
張淮南不客氣的拿起菜單和趙明月以及西西湊到一起點餐。不遠處的一個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媽媽，她的爸爸好帥啊，我也想要帥爸爸。”童言無忌的話語讓周圍傳來輕輕的、不讓人覺得厭惡的笑容。這一幕很難不讓人認為是一家三口。
Suey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是一個非常善於控制情緒的人，但到了國內，經過了這幾天的事情，控制起情緒不那麽容易了。
“Suey，你吃什麽？”
張淮南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回，她給服務員指了指菜單上的食物，微微頷首：“七分熟，謝謝。”
“七分熟，還是中國胃啊！”張淮南笑。
服務員離開，張淮南看向Suey，Suey微笑：“淮南，今天有人告訴我，我們的照片登上了雜志。你剛剛掌握了峰臨集團，這個時候出了這個事情，怕是會影響到你。需要我去澄清下什麽嗎？”
“不需要了，已經撤了。”張淮南語氣淡淡，給趙明月和西西倒著清水，“我以為是你做的。”這話讓Suey有些輕微的緊張，她嘴角帶笑：“我倒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說來奇怪，他們的主編說是你做的。”張淮南依然是語氣淡淡。
Suey知曉張淮南可能是在試探自己，但她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她微微沈默，隨後決定咬死這件事：“我們多少年的情分比不過他的一句話嗎？”
“這樣說，他們豈不是侵權了？時尚雜志社的膽量越來越大了。嗯？”張淮南用著詢問的語態說著質問的話。
Suey從未被張淮南急言令色過，她的目光微微的動了一下：“淮南，即便是我，你就要對我這樣的急言令色嗎？你是為了你的名譽還是為了她呢？”
“我想你應該沒有資格問我的私事。”張淮南這一瞬對她突然失去了耐心，她猛然間想到了張淮南說過的一句話。
他極為厭惡欺騙。
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她做了他最厭惡的事情。可外人看，兩人依然在和平的閑聊。
她緩了緩情緒：“淮南，我沒有。如果你都不相信我，就沒有人相信我了。”趙明月擡頭，看向張淮南。雖然她聽不到，但是她感受到了這方寸之間有劍拔弩張的氣息。他悄悄的拽了拽張淮南的手腕，比劃：“淮南，這裏有些不舒服。”
“哪裏？”
“這個地方。”趙明月比劃，隨後她四處張望，“是不是有人吵架了？”
張淮南隨即明白了她的不舒服來自於哪裏，他比劃：“剛才是有人吵架，現在已經好了。沒事了。”西西看著兩人，又看向Suey，歪著頭，好奇的盯著Suey，又想到了兩人的對話，瞬間明白了她和張淮南之間的關系。但是這裏沒有她說話的份。
Suey也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想好了借口：“當日晚宴結束，有朋友說給我拍了幾張照片，問我是否可以拿來用做插圖。既是朋友便沒有多想，再看到就是後來的事情了。”
張淮南自然分得清真假，但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Suey翻臉。
“Suey，我想繼續我們的革命友情，不要破壞它。”張淮南舉杯，Suey碰杯：“自然。”Suey跟張淮南合作多年自然也分得清對方的真情假意。不戳破自己的謊話自然還是顧及著往日的情面，當然還有兩人聯手創立的美國公司。
她放下酒杯，微微的笑了笑。只要不戳破一些東西，她就還有機會得到張淮南。
有悠揚的小提琴聲從不遠處傳來，有顧客在高臺上表演。Suey看向趙明月一字一句的吐字，讓她看清，她故意說：“淮南多才多藝，想來妹妹也是一樣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幸運聽你演奏一曲呢？”
趙明月看懂了她的意思，心中緊張。若是幹活自己確實手到擒來，可她對樂器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張淮南剛要開口，趙明月比劃：“對不起，我不會。”
Suey看向張淮南：“她的意思是什麽呢？”
“她的意思是你認錯人了，我才是張淮南的妹妹。你今天很幸運。”
西西上臺表演，毫不怯場。
輕快的一曲西洋樂讓在場的眾人陷入快樂的氛圍，紛紛看向臺上表演樂器的小姑娘。Suey對趙明月的為難變成了西西的秀技的時刻。在場的人無人不鼓掌。
張淮南對自己這麽妹妹有個幾分的好感。一曲結束，西西有模有樣的鞠躬回到自己的位置，仿佛一個明星，星光閃耀。
“怎麽樣？”西西笑嘻嘻的問Suey。Suey對這個自稱是張淮南妹妹的小姑娘有了幾分的厭煩，當然她也感受到對方在故意挑釁她。
“不錯。”她回說，帶著些許敷衍的笑容和讚賞。
“哪裏不錯？”西西追問，眼睛懵懂帶著幾分的期待。只有她自己知曉這都是表演出來的。至於為什麽沒有被人看出，大概就是天賦加認真的學習。
“很流暢。”Suey對音樂沒有興趣，她自然只能聽出這些。
“啊？蘇妍姐姐竟然是外行喔，我剛才有幾個高低音混淆了，剛才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對著明月姐姐，原來是雙標。真沒意思。”西西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張淮南看Suey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岔開話題：“西西，今天發揮已經可以了。我看菜單上有冰激淩，你可以去拿一個。”
西西咧嘴一笑。
她想，從今以後，張淮南應該不會那麽討厭自己了。
Suey看著張淮南和西西都在維護趙明月，她有些好奇，這個趙明月究竟有什麽好？幾杯紅酒飲下，張淮南去了衛生間。
Suey笑著對明月說：“認識就是朋友了，更何況我們還是舊相識，一起加個微信？”趙明月急忙拿出手機，西西把手機攔在半路。西西露出護犢子的表情：“蘇妍姐姐，你讓淮南哥哥推你吧，明月不會操作。”
趙明月知曉Suey對張淮南是很重要的人，對西西做出一個“不可以，要有禮貌”的手勢。西西便也不再說什麽。
張淮南走出衛生間經過收銀臺，付了賬單。雖說是Suey說請客，但是不太有必要真的讓她破費。這些年她跟自己在美國吃了很多苦，自己知曉她的經濟情況。最重要的是，自己本身想正式的跟她談一下兩人的關系，如今的局面，她應該很明晰了。
回去路上，西西生氣的告訴張淮南關於Suey跟趙明月要微信，趙明月同意的事情。張淮南看向趙明月，趙明月比劃：“你和她是要做同事的，不好為了這種事情有不愉快。我會註意跟她的關系處理的。”
趙明月說的很對，即便自己當時在場，也不可能去阻止這件事。所以張淮南讓西西給趙明月比劃：“ 她要是要求你做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商量好了再去做。”趙明月笑著點點頭。
西西看著趙明月的笑容，有些出神的比劃：“明月，你笑起來，我的心都不想那麽堅硬了。”張淮南看到她的手指，嘴角帶出了笑容。趙明月總是有一種讓人想要化敵為友的本事，大概是因為她身上有著現代人所少有的珍貴的品質—真誠。
別墅。
西西打了個呵欠，回房間睡覺。趙明月想問張淮南跟Suey是什麽關系，可是她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張淮南不喜歡別人問他的私事，除非他想主動說。他從小就是這樣。趙明月比劃：“我們都早點休息。”張淮南沒有說話，趙明月回想自己的話，這句話似乎帶著幾分的遐想。她微微的低頭。張淮南笑了笑，彎了彎雙膝，用低於趙明月的高度，仰臉看著趙明月。小時候，張淮南經常用這一招讓她看向自己。趙明月擡起頭，看張淮南問：“怎麽不問我和Suey的關系？”
“你不喜歡。”趙明月比劃。
“我想未婚妻應該有資格問。”張淮南比劃，並沒有很嚴肅。趙明月的眼睛大大的，等著他告訴自己，張淮南故意搖搖頭，“你不問，我就不說。”
他很不喜歡跟人開玩笑，但是趙明月是個例外。
“你和Suey是什麽關系？”她慢慢的比劃。
趙明月的心跳有些紊亂，呼吸也有些急，她很緊張。
“我們是同事，也是共同創業的朋友，更是有過一次過命的交情。”張淮南想起了早些年，“我剛到國外，除了學費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錢。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工賺生活費。剛開始一切順利，後來餐館的老板拖欠工資，我就聯合幾個留學生去索要。可對方在當地小有勢力，控訴我搶劫餐館，最後我們送到了他們的警察局。明月，白人對黃種人很不友好。”說到這裏，張淮南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臂關節。那裏有在白人的警察局留下的印記。“我記得白人警察的警棍落在身上的痛感，也記得蘇妍曾用自己的身體幫我擋過一次幾乎要落在頭頂的警棍。”即便是放在現在，他也是會有感動的。“後來是一位同學的家長托人找到了華人街的一位朋友，把我們救了出去。再後來，我們就一起創業很多年。創業又有什麽好日子過，尤其是對女性，其中受到了多少歧視，她雖然沒說，但並不表示不存在。我們是有恩情和並肩作戰的友情在的。”
“我能為她做什麽？”趙明月比劃，她有些心疼Suey。
“我不想你為她做什麽。”張淮南凝視趙明月：“我想說，這是我願意在她面前退一步的原因。退步並非因為其他，只是因為恩情和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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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Suey凝視著這一幕，恍惚間覺得對方是一家三口，她的心裏有些不舒服。轉瞬的功夫，她擡手招呼著三人坐到自己對面，隨後遞上菜單，臉上的笑容卻依然不變：“看看喜歡吃什麽，我請客。”
張淮南不客氣的拿起菜單和趙明月以及西西湊到一起點餐。不遠處的一個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媽媽，她的爸爸好帥啊，我也想要帥爸爸。”童言無忌的話語讓周圍傳來輕輕的、不讓人覺得厭惡的笑容。這一幕很難不讓人認為是一家三口。
Suey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是一個非常善於控制情緒的人，但到了國內，經過了這幾天的事情，控制起情緒不那麽容易了。
“Suey，你吃什麽？”
張淮南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回，她給服務員指了指菜單上的食物，微微頷首：“七分熟，謝謝。”
“七分熟，還是中國胃啊！”張淮南笑。
服務員離開，張淮南看向Suey，Suey微笑：“淮南，今天有人告訴我，我們的照片登上了雜志。你剛剛掌握了峰臨集團，這個時候出了這個事情，怕是會影響到你。需要我去澄清下什麽嗎？”
“不需要了，已經撤了。”張淮南語氣淡淡，給趙明月和西西倒著清水，“我以為是你做的。”這話讓Suey有些輕微的緊張，她嘴角帶笑：“我倒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說來奇怪，他們的主編說是你做的。”張淮南依然是語氣淡淡。
Suey知曉張淮南可能是在試探自己，但她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她微微沈默，隨後決定咬死這件事：“我們多少年的情分比不過他的一句話嗎？”
“這樣說，他們豈不是侵權了？時尚雜志社的膽量越來越大了。嗯？”張淮南用著詢問的語態說著質問的話。
Suey從未被張淮南急言令色過，她的目光微微的動了一下：“淮南，即便是我，你就要對我這樣的急言令色嗎？你是為了你的名譽還是為了她呢？”
“我想你應該沒有資格問我的私事。”張淮南這一瞬對她突然失去了耐心，她猛然間想到了張淮南說過的一句話。
他極為厭惡欺騙。
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她做了他最厭惡的事情。可外人看，兩人依然在和平的閑聊。
她緩了緩情緒：“淮南，我沒有。如果你都不相信我，就沒有人相信我了。”趙明月擡頭，看向張淮南。雖然她聽不到，但是她感受到了這方寸之間有劍拔弩張的氣息。他悄悄的拽了拽張淮南的手腕，比劃：“淮南，這裏有些不舒服。”
“哪裏？”
“這個地方。”趙明月比劃，隨後她四處張望，“是不是有人吵架了？”
張淮南隨即明白了她的不舒服來自於哪裏，他比劃：“剛才是有人吵架，現在已經好了。沒事了。”西西看著兩人，又看向Suey，歪著頭，好奇的盯著Suey，又想到了兩人的對話，瞬間明白了她和張淮南之間的關系。但是這裏沒有她說話的份。
Suey也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想好了借口：“當日晚宴結束，有朋友說給我拍了幾張照片，問我是否可以拿來用做插圖。既是朋友便沒有多想，再看到就是後來的事情了。”
張淮南自然分得清真假，但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Suey翻臉。
“Suey，我想繼續我們的革命友情，不要破壞它。”張淮南舉杯，Suey碰杯：“自然。”Suey跟張淮南合作多年自然也分得清對方的真情假意。不戳破自己的謊話自然還是顧及著往日的情面，當然還有兩人聯手創立的美國公司。
她放下酒杯，微微的笑了笑。只要不戳破一些東西，她就還有機會得到張淮南。
有悠揚的小提琴聲從不遠處傳來，有顧客在高臺上表演。Suey看向趙明月一字一句的吐字，讓她看清，她故意說：“淮南多才多藝，想來妹妹也是一樣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幸運聽你演奏一曲呢？”
趙明月看懂了她的意思，心中緊張。若是幹活自己確實手到擒來，可她對樂器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張淮南剛要開口，趙明月比劃：“對不起，我不會。”
Suey看向張淮南：“她的意思是什麽呢？”
“她的意思是你認錯人了，我才是張淮南的妹妹。你今天很幸運。”
西西上臺表演，毫不怯場。
輕快的一曲西洋樂讓在場的眾人陷入快樂的氛圍，紛紛看向臺上表演樂器的小姑娘。Suey對趙明月的為難變成了西西的秀技的時刻。在場的人無人不鼓掌。
張淮南對自己這麽妹妹有個幾分的好感。一曲結束，西西有模有樣的鞠躬回到自己的位置，仿佛一個明星，星光閃耀。
“怎麽樣？”西西笑嘻嘻的問Suey。Suey對這個自稱是張淮南妹妹的小姑娘有了幾分的厭煩，當然她也感受到對方在故意挑釁她。
“不錯。”她回說，帶著些許敷衍的笑容和讚賞。
“哪裏不錯？”西西追問，眼睛懵懂帶著幾分的期待。只有她自己知曉這都是表演出來的。至於為什麽沒有被人看出，大概就是天賦加認真的學習。
“很流暢。”Suey對音樂沒有興趣，她自然只能聽出這些。
“啊？蘇妍姐姐竟然是外行喔，我剛才有幾個高低音混淆了，剛才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對著明月姐姐，原來是雙標。真沒意思。”西西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張淮南看Suey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岔開話題：“西西，今天發揮已經可以了。我看菜單上有冰激淩，你可以去拿一個。”
西西咧嘴一笑。
她想，從今以後，張淮南應該不會那麽討厭自己了。
Suey看著張淮南和西西都在維護趙明月，她有些好奇，這個趙明月究竟有什麽好？幾杯紅酒飲下，張淮南去了衛生間。
Suey笑著對明月說：“認識就是朋友了，更何況我們還是舊相識，一起加個微信？”趙明月急忙拿出手機，西西把手機攔在半路。西西露出護犢子的表情：“蘇妍姐姐，你讓淮南哥哥推你吧，明月不會操作。”
趙明月知曉Suey對張淮南是很重要的人，對西西做出一個“不可以，要有禮貌”的手勢。西西便也不再說什麽。
張淮南走出衛生間經過收銀臺，付了賬單。雖說是Suey說請客，但是不太有必要真的讓她破費。這些年她跟自己在美國吃了很多苦，自己知曉她的經濟情況。最重要的是，自己本身想正式的跟她談一下兩人的關系，如今的局面，她應該很明晰了。
回去路上，西西生氣的告訴張淮南關於Suey跟趙明月要微信，趙明月同意的事情。張淮南看向趙明月，趙明月比劃：“你和她是要做同事的，不好為了這種事情有不愉快。我會註意跟她的關系處理的。”
趙明月說的很對，即便自己當時在場，也不可能去阻止這件事。所以張淮南讓西西給趙明月比劃：“ 她要是要求你做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商量好了再去做。”趙明月笑著點點頭。
西西看著趙明月的笑容，有些出神的比劃：“明月，你笑起來，我的心都不想那麽堅硬了。”張淮南看到她的手指，嘴角帶出了笑容。趙明月總是有一種讓人想要化敵為友的本事，大概是因為她身上有著現代人所少有的珍貴的品質—真誠。
別墅。
西西打了個呵欠，回房間睡覺。趙明月想問張淮南跟Suey是什麽關系，可是她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張淮南不喜歡別人問他的私事，除非他想主動說。他從小就是這樣。趙明月比劃：“我們都早點休息。”張淮南沒有說話，趙明月回想自己的話，這句話似乎帶著幾分的遐想。她微微的低頭。張淮南笑了笑，彎了彎雙膝，用低於趙明月的高度，仰臉看著趙明月。小時候，張淮南經常用這一招讓她看向自己。趙明月擡起頭，看張淮南問：“怎麽不問我和Suey的關系？”
“你不喜歡。”趙明月比劃。
“我想未婚妻應該有資格問。”張淮南比劃，並沒有很嚴肅。趙明月的眼睛大大的，等著他告訴自己，張淮南故意搖搖頭，“你不問，我就不說。”
他很不喜歡跟人開玩笑，但是趙明月是個例外。
“你和Suey是什麽關系？”她慢慢的比劃。
趙明月的心跳有些紊亂，呼吸也有些急，她很緊張。
“我們是同事，也是共同創業的朋友，更是有過一次過命的交情。”張淮南想起了早些年，“我剛到國外，除了學費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錢。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工賺生活費。剛開始一切順利，後來餐館的老板拖欠工資，我就聯合幾個留學生去索要。可對方在當地小有勢力，控訴我搶劫餐館，最後我們送到了他們的警察局。明月，白人對黃種人很不友好。”說到這裏，張淮南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臂關節。那裏有在白人的警察局留下的印記。“我記得白人警察的警棍落在身上的痛感，也記得蘇妍曾用自己的身體幫我擋過一次幾乎要落在頭頂的警棍。”即便是放在現在，他也是會有感動的。“後來是一位同學的家長托人找到了華人街的一位朋友，把我們救了出去。再後來，我們就一起創業很多年。創業又有什麽好日子過，尤其是對女性，其中受到了多少歧視，她雖然沒說，但並不表示不存在。我們是有恩情和並肩作戰的友情在的。”
“我能為她做什麽？”趙明月比劃，她有些心疼Suey。
“我不想你為她做什麽。”張淮南凝視趙明月：“我想說，這是我願意在她面前退一步的原因。退步並非因為其他，只是因為恩情和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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