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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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很多年前，江湳問他夢想是什麽。他說想成為一名科學家。江湳說做科學家是很孤獨的事情，他是否可以忍受別人在社交，而他在做實驗的寂寞。他說可以，因為他不需要社交，有趙明月在他身邊就談不上寂寞。
那時候的江湳微微一怔，隨即溫柔的笑：“明月也有自己的家人，她應該沒有時間陪著你。”
他內心單純：“讓明月做我們的家人就可以了。”
江湳若有所思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希望你不要改變想法。如果有一天改變了想法，不要因為改變想法而傷害到別人。”
張淮南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需要的是像Suey那樣可以在工作中獨當一面，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女人。但是需要和喜歡之間，他更願意把握住喜歡的一個。只是讓她愛上自己，讓自己覺得有些挫敗。
趙明月敲開了張淮南的門，張淮南露出一個笑容：“有事？”
沈東岸從趙明月的身後竄出來。張淮南蹙眉，比劃：“她利用你，你就讓她利用啊？”
不是責備，像是男孩子撒嬌。
趙明月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沈東岸要吐了，可為了大事，還是諂媚的笑：“幫個忙。”
“什麽事？”
沈東岸想讓他跟一個富家千金搭建一下關系，要一下富家千金家的訂餐資源。張淮南問：“是哪家公司讓你這麽激動？ ”
“北辰輕工。”沈東岸目光炯炯的盯著張淮南，“她家的千金蔚淺啊，從小就喜歡你，我能不能成為他們家的後廚房，就靠你了。”
張淮南看了趙明月一眼，在趙明月茫然的神色中，他確認趙明月什麽也不知道。隨後，他看向了沈東岸。
“我要分賬。”
“可以可以，給你百分之四十。”
張淮南覺得她答應的太輕巧了。但是從二樓往下看，蔚淺似乎是要走了。
張淮南決定出面。不過，蔚淺早已忘了張淮南，聽到張淮南的名字，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跟張淮南表示友好。看上去她對張淮南的熱情一般。最後蔚淺礙於早期的情分，跟沈東岸加了微信。可沈東岸並沒有就此放過張淮南的意思，利用張淮南的上學時候的人脈到處跟人要名片搭建關系。
“東岸，有沒有人說你這樣很廉價？”張淮南最後有些忍無可忍了。
沈東岸毫不在乎：“有的是。可對於我，錢才是最重要的。淮南，你沒有受過我這樣的苦，不知道錢對我這樣的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可他怎麽可能沒有受過她那樣的苦呢！張淮南想了片刻，看向沈東岸：“如果你總是把自己放在自憐自艾的位置上，那你怎麽能真的走出困境。東岸，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與父輩見過真實的有錢人的世界的人。你應該知道想要巨大的財富應該具備什麽樣的素養。”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沈東岸突然有些柳暗花明，行為收斂了一些。
party的舉辦者和被邀請者都無比愉悅。最後，沈東岸建議大家一起拍個照，可無人掌機。趙明月自己請纓掌機拍了合影。合影裏唯一缺少的是這個party的主人公。
但是誰也沒有在意，包括張淮南。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也是久違了，他有些晃神了。
手機振動，是Suey的信息，張書彥似乎在偷偷的轉移資產到國外。若是轉移成功，張淮南就很難追回母親的財產了。
不清楚Suey從哪裏得到的信息，這個信息讓張淮南再也難以保持冷靜。趙明月感受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但是張淮南一直忙於應酬，自己無從介入。
張淮南和顧青章幫著沈東岸送完客人，已經很晚。張淮南和趙明月送顧青章和沈東岸到門口，沈東岸喝得站不穩，顧青章送她。上了車，顧青章跟張淮南和趙明月道別。車開到了小區門口，剛才還在睡覺的沈東岸坐起來，看著前面的路：“往右拐，左邊封路了。
”顧青章看了她一眼：“沒醉啊！”
沈東岸的眉毛微微的挑了一下：“沒。”
“這種場合也沒有裝醉的必要？”顧青章問。
“晚上用了張淮南那麽多次，擔心他報覆。”
沈東岸拿出手機，給今晚加的人一一標記姓名。她記性一直很好。
“既然知道他可能不高興，又何必去做呢？得不償失。”顧青章說。
“顧青章，你最沒有資格說這話了。”沈東岸說。
顧青章閉嘴。在沈東岸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不在。自己在的時候，卻又不沒有幫助她，自己確實沒有資格。想到以前，或多或少，總是有些傷情。無論對或者錯，都讓人有些不敢提及。
趙明月和張淮南回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是西西。西西跑到趙明月跟前，冒頭大汗。她擔心的看著趙明月。
西西：“你好點了嗎？我剛知道你被人欺負了。”
趙明月蹲了下來，認真比劃：“已經好了。你看我的傷都不見了”
西西的手摸過趙明月的臉，確認沒有了傷口，笑了。
西西：“媽媽和爸爸都不告訴我你最近怎麽樣了，我還是帶著媽媽去東岸餐廳，悄悄的問的沈東岸。幸好沈東岸是個誠實的人，把你的情況跟我說了一遍。我可太擔心了。”
西西的肚子餓的咕咕叫。
趙明月：“沒吃飯？”
西西點點頭：“我來的很早，看人多。就在外面等著你。”西西看看手表，“我得走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說完，西西就跑了。
趙明月想追上西西，卻被張淮南攔了下來。趙明月比劃：“她還沒有吃飯。”
張淮南比劃：“西西在這裏待久了，翟粵和張書彥那邊會是什麽反應？”
這句話把趙明月問住了，但是她很快明白，張淮南是對的。只有翟粵和張書彥願意的情況下，西西才可能跟他們在一起。但是西西這次應該是偷偷跑出來的。趙明月微微的嘆了口氣。很多事情，她是無法改變的。
當年，張書彥想送張淮南出國，她是拒絕的。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她明白張書彥是想通過把淮南送出國，獨占江家的地方。
那個時候，江湳剛過世，家裏張書彥做主。張淮南用了各種方法對抗，趙明月也是幫著張淮南的，她把張淮南藏了起來。藏到了別墅的一個小閣樓。這是張書彥也不知道的地方。後來，張書彥也猜出了是他把淮南藏了起來。他把趙明月叫到了書房，跟她達成了一個交易。這個交易，讓她供出了張淮南的藏身之所。
趙明月始終記得張淮南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趙明月，你都不如一條狗。”
那是她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再後來就徹底的失去了聽力，那就是後來的事情了。
客廳裏，趙明月做著衛生，張淮南看著趙明月的背影走到她前面。
“明天找個阿姨處理吧。”
“自己來就可以，這個不麻煩。”
張淮南沒有由來的煩躁：“為什麽非要把自己放在傭人的位置上？就那麽喜歡被人欺負？”
趙明月看出張淮南不是開心，她立刻比劃：“不是的。這是我們自己的家啊，自己的家是要收拾好的。”
張淮南微微的怔了怔，陪著趙明月一起忙碌了起來。他偶爾停下來，看一眼正在工作的趙明月，就想問，她對自己為什麽沒有西西那樣好？他想起了趙明月當初背叛他的事情。情難自控，他放下東西回房間。趙明月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看著他的背影，出神。又想到了他離開家門的時候，絕望的模樣。
一模一樣。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張淮南看著窗外的光亮，平覆著自己的心情。可是今天的心情，還想很難平覆。當年趙明月的背叛雖然久遠，但是每次熱鬧之後，總會想起從年。那是讓他無法忘記的心裏創傷。
咚咚咚，趙明月敲門了。張淮南拉開門，見趙明月的臉，她小心翼翼的比劃：“我聽你的，你別不高興。”
張淮南懵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好半天他想明白了，趙明月是覺得自己因為她不肯聽自己的而生氣。他想解釋，可是這會兒看到她的表情，又想到沈東岸說自己無視她的感受的話，他的臉上像是落了霜。
“為什麽總是表現出一副我再強制你的意思？”他不喜歡這樣的表達，明明每件事都是在給她做最妥善的安排。
趙明月看到張淮南的起氣壓很低，急忙的搖搖頭。這種問法自然問不出什麽。
張淮南換了個問法：“你不喜歡我的安排，為什麽還要接受我的安排？”
“你總不會害我的。”趙明月比劃。雖然趙明月不知道他到底在問什麽，但是他問什麽，自己答什麽總是不出錯的。
“如果我是在害你怎麽辦？”
“每一次換新的環境，總是覺得自己像是被人丟開了一樣。即便是你害我，那我也只能接受。我不想總是被人丟開。”趙明月低著頭，眼淚掉了下來。
父母過世，她到了江湳那裏，江湳過世，她和淮南相依為命。淮南出國，她就陪伴著翟粵和西西，淮南回來，她就又到了淮南身邊，淮南之後要走，她還是會被托付給別人。總是被丟來丟去，像塊抹布一樣，感覺很不好。
太難過了。趙明月對自己說。但是不能再哭了。
原來是這樣。張淮南轉身回房間，取出紙巾遞給趙明月。趙明月剛才緊張的心稍微放松。她以為張淮南受不了她的樣子要走了。
“我們不會分開了。”張淮南語氣直接又生硬，但裏面透著自己都不知的柔和，“你是唯一的家人，我沒有想過要跟你分開。”
趙明月驀然睜大了眼睛：“真的？”
張淮南點點頭。這本就是自己最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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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江湳問他夢想是什麽。他說想成為一名科學家。江湳說做科學家是很孤獨的事情，他是否可以忍受別人在社交，而他在做實驗的寂寞。他說可以，因為他不需要社交，有趙明月在他身邊就談不上寂寞。
那時候的江湳微微一怔，隨即溫柔的笑：“明月也有自己的家人，她應該沒有時間陪著你。”
他內心單純：“讓明月做我們的家人就可以了。”
江湳若有所思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希望你不要改變想法。如果有一天改變了想法，不要因為改變想法而傷害到別人。”
張淮南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需要的是像Suey那樣可以在工作中獨當一面，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女人。但是需要和喜歡之間，他更願意把握住喜歡的一個。只是讓她愛上自己，讓自己覺得有些挫敗。
趙明月敲開了張淮南的門，張淮南露出一個笑容：“有事？”
沈東岸從趙明月的身後竄出來。張淮南蹙眉，比劃：“她利用你，你就讓她利用啊？”
不是責備，像是男孩子撒嬌。
趙明月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沈東岸要吐了，可為了大事，還是諂媚的笑：“幫個忙。”
“什麽事？”
沈東岸想讓他跟一個富家千金搭建一下關系，要一下富家千金家的訂餐資源。張淮南問：“是哪家公司讓你這麽激動？ ”
“北辰輕工。”沈東岸目光炯炯的盯著張淮南，“她家的千金蔚淺啊，從小就喜歡你，我能不能成為他們家的後廚房，就靠你了。”
張淮南看了趙明月一眼，在趙明月茫然的神色中，他確認趙明月什麽也不知道。隨後，他看向了沈東岸。
“我要分賬。”
“可以可以，給你百分之四十。”
張淮南覺得她答應的太輕巧了。但是從二樓往下看，蔚淺似乎是要走了。
張淮南決定出面。不過，蔚淺早已忘了張淮南，聽到張淮南的名字，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跟張淮南表示友好。看上去她對張淮南的熱情一般。最後蔚淺礙於早期的情分，跟沈東岸加了微信。可沈東岸並沒有就此放過張淮南的意思，利用張淮南的上學時候的人脈到處跟人要名片搭建關系。
“東岸，有沒有人說你這樣很廉價？”張淮南最後有些忍無可忍了。
沈東岸毫不在乎：“有的是。可對於我，錢才是最重要的。淮南，你沒有受過我這樣的苦，不知道錢對我這樣的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可他怎麽可能沒有受過她那樣的苦呢！張淮南想了片刻，看向沈東岸：“如果你總是把自己放在自憐自艾的位置上，那你怎麽能真的走出困境。東岸，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與父輩見過真實的有錢人的世界的人。你應該知道想要巨大的財富應該具備什麽樣的素養。”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沈東岸突然有些柳暗花明，行為收斂了一些。
party的舉辦者和被邀請者都無比愉悅。最後，沈東岸建議大家一起拍個照，可無人掌機。趙明月自己請纓掌機拍了合影。合影裏唯一缺少的是這個party的主人公。
但是誰也沒有在意，包括張淮南。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也是久違了，他有些晃神了。
手機振動，是Suey的信息，張書彥似乎在偷偷的轉移資產到國外。若是轉移成功，張淮南就很難追回母親的財產了。
不清楚Suey從哪裏得到的信息，這個信息讓張淮南再也難以保持冷靜。趙明月感受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但是張淮南一直忙於應酬，自己無從介入。
張淮南和顧青章幫著沈東岸送完客人，已經很晚。張淮南和趙明月送顧青章和沈東岸到門口，沈東岸喝得站不穩，顧青章送她。上了車，顧青章跟張淮南和趙明月道別。車開到了小區門口，剛才還在睡覺的沈東岸坐起來，看著前面的路：“往右拐，左邊封路了。
”顧青章看了她一眼：“沒醉啊！”
沈東岸的眉毛微微的挑了一下：“沒。”
“這種場合也沒有裝醉的必要？”顧青章問。
“晚上用了張淮南那麽多次，擔心他報覆。”
沈東岸拿出手機，給今晚加的人一一標記姓名。她記性一直很好。
“既然知道他可能不高興，又何必去做呢？得不償失。”顧青章說。
“顧青章，你最沒有資格說這話了。”沈東岸說。
顧青章閉嘴。在沈東岸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不在。自己在的時候，卻又不沒有幫助她，自己確實沒有資格。想到以前，或多或少，總是有些傷情。無論對或者錯，都讓人有些不敢提及。
趙明月和張淮南回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是西西。西西跑到趙明月跟前，冒頭大汗。她擔心的看著趙明月。
西西：“你好點了嗎？我剛知道你被人欺負了。”
趙明月蹲了下來，認真比劃：“已經好了。你看我的傷都不見了”
西西的手摸過趙明月的臉，確認沒有了傷口，笑了。
西西：“媽媽和爸爸都不告訴我你最近怎麽樣了，我還是帶著媽媽去東岸餐廳，悄悄的問的沈東岸。幸好沈東岸是個誠實的人，把你的情況跟我說了一遍。我可太擔心了。”
西西的肚子餓的咕咕叫。
趙明月：“沒吃飯？”
西西點點頭：“我來的很早，看人多。就在外面等著你。”西西看看手表，“我得走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說完，西西就跑了。
趙明月想追上西西，卻被張淮南攔了下來。趙明月比劃：“她還沒有吃飯。”
張淮南比劃：“西西在這裏待久了，翟粵和張書彥那邊會是什麽反應？”
這句話把趙明月問住了，但是她很快明白，張淮南是對的。只有翟粵和張書彥願意的情況下，西西才可能跟他們在一起。但是西西這次應該是偷偷跑出來的。趙明月微微的嘆了口氣。很多事情，她是無法改變的。
當年，張書彥想送張淮南出國，她是拒絕的。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她明白張書彥是想通過把淮南送出國，獨占江家的地方。
那個時候，江湳剛過世，家裏張書彥做主。張淮南用了各種方法對抗，趙明月也是幫著張淮南的，她把張淮南藏了起來。藏到了別墅的一個小閣樓。這是張書彥也不知道的地方。後來，張書彥也猜出了是他把淮南藏了起來。他把趙明月叫到了書房，跟她達成了一個交易。這個交易，讓她供出了張淮南的藏身之所。
趙明月始終記得張淮南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趙明月，你都不如一條狗。”
那是她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再後來就徹底的失去了聽力，那就是後來的事情了。
客廳裏，趙明月做著衛生，張淮南看著趙明月的背影走到她前面。
“明天找個阿姨處理吧。”
“自己來就可以，這個不麻煩。”
張淮南沒有由來的煩躁：“為什麽非要把自己放在傭人的位置上？就那麽喜歡被人欺負？”
趙明月看出張淮南不是開心，她立刻比劃：“不是的。這是我們自己的家啊，自己的家是要收拾好的。”
張淮南微微的怔了怔，陪著趙明月一起忙碌了起來。他偶爾停下來，看一眼正在工作的趙明月，就想問，她對自己為什麽沒有西西那樣好？他想起了趙明月當初背叛他的事情。情難自控，他放下東西回房間。趙明月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看著他的背影，出神。又想到了他離開家門的時候，絕望的模樣。
一模一樣。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張淮南看著窗外的光亮，平覆著自己的心情。可是今天的心情，還想很難平覆。當年趙明月的背叛雖然久遠，但是每次熱鬧之後，總會想起從年。那是讓他無法忘記的心裏創傷。
咚咚咚，趙明月敲門了。張淮南拉開門，見趙明月的臉，她小心翼翼的比劃：“我聽你的，你別不高興。”
張淮南懵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好半天他想明白了，趙明月是覺得自己因為她不肯聽自己的而生氣。他想解釋，可是這會兒看到她的表情，又想到沈東岸說自己無視她的感受的話，他的臉上像是落了霜。
“為什麽總是表現出一副我再強制你的意思？”他不喜歡這樣的表達，明明每件事都是在給她做最妥善的安排。
趙明月看到張淮南的起氣壓很低，急忙的搖搖頭。這種問法自然問不出什麽。
張淮南換了個問法：“你不喜歡我的安排，為什麽還要接受我的安排？”
“你總不會害我的。”趙明月比劃。雖然趙明月不知道他到底在問什麽，但是他問什麽，自己答什麽總是不出錯的。
“如果我是在害你怎麽辦？”
“每一次換新的環境，總是覺得自己像是被人丟開了一樣。即便是你害我，那我也只能接受。我不想總是被人丟開。”趙明月低著頭，眼淚掉了下來。
父母過世，她到了江湳那裏，江湳過世，她和淮南相依為命。淮南出國，她就陪伴著翟粵和西西，淮南回來，她就又到了淮南身邊，淮南之後要走，她還是會被托付給別人。總是被丟來丟去，像塊抹布一樣，感覺很不好。
太難過了。趙明月對自己說。但是不能再哭了。
原來是這樣。張淮南轉身回房間，取出紙巾遞給趙明月。趙明月剛才緊張的心稍微放松。她以為張淮南受不了她的樣子要走了。
“我們不會分開了。”張淮南語氣直接又生硬，但裏面透著自己都不知的柔和，“你是唯一的家人，我沒有想過要跟你分開。”
趙明月驀然睜大了眼睛：“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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