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12月31日，2024年的最後一天，天空竟然緩緩飄起了絨毛般的雪花，夾在細小的雨絲裏，一落地就化了。

“外面下雪了，要去看看嗎？”

“真的嗎？”她看起來很驚喜，眼睛彎彎的，滿是喜悅的神情。

“嗯，走吧，上去看看。”

他收起手機，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回頭看著她。

她小跑幾步跟了上去。

他捏著那只柔軟的小手，走在前面，一陣輕盈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後。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一次次地妥協。

他們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陽臺。

俞芊微微皺著眉，看著空空的漆黑的夜幕，想要努力分辨出一點雪花的痕跡。

閆楊也擡頭張望了一眼，在手機上解釋：“雪太小了，可能下完了。”

俞芊抿了抿唇，眼裏是明顯可見的失落。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興奮地指著天空，然後迅速低頭打下一行字：“你看，好像有一點了。”

閆楊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的確有一點，看不清是雨還是雪。

俞芊用手機在他臉上晃了晃。

“好冷啊。”

他也只穿著毛衣，站在陽臺上的確有些冷。

“等一下，去給你拿個外套。”

他折回室內，到自己的房裏拿了兩件長大衣，轉身的時候透過落地窗瞥見雪花似乎更大了。

想到她應該會很開心，他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揚。

穿過長長的走廊，耳邊一遍遍地回響著那句話。

“你要和我過正常的生活了嗎？”

“你要和我過正常的生活了嗎？”

可等他回到陽臺，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只剩下漫天的白茫茫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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