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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我對入睡還是心有餘悸,但身體熬著太累了,不得不睡。好的是,那樣的夢魘,不對,那樣的穿越,再也沒有了。而我的留言也泥牛入海,好似沒有發表過一樣。

只不過,我依稀記得,夢見了聶雲霞。她還是那身裝扮,只是腰間的佩劍變成了魔法棒,在浩瀚的銀河裏遇到可惡的外星人。但她毫不猶豫地出手,護我在身後。看著她瀑布般的青絲飄揚,衣角自帶清風。幾個橫批豎坎,就把它們斬殺於魔法棒下。她再默默一轉身,整個側臉比山崚還要颯。秒殺電視劇裏一幹女主。簡直就是一代宇宙大俠女。這人設,我太愛了。

從夢裏帶出的這份喜悅之情,讓我不得不在第二天上課分神時,上網百度再百度,把叫得上號的美女明星都游覽了一遍,確實沒有從她們中發現她的影子。

現在想來,她的眉宇之間,有一份自帶的英氣,好似竹林中的一棵松柏。東風不破,秋雨不催,夏日炎炎,冬雪綿綿,都不會減去一分它的英挺。

“喲,你喜歡她呀。”坐一邊的單參看到我腿上的手機屏幕,來了興致小聲道,“她有電影要上了,一起去看不?”

我看了眼臺上的教授,低聲回應她:“我夢見一個比她還要美的女生。”

她撐大了眼睛,主動離我一拳頭。見我瞪了她一眼,她又嬉笑著過來:“沒事,是哪個院的,姐們兒我幫你去打聽。”

我又看了眼教授,幸好我們坐了後排,不然這些耳語太明顯,肯定被批。我悄悄告訴她:“其實我沒有見過她。”

她向我豎起了大拇指:“緣起夢中,一往而深,厲害了。”見我又等了她一眼,她主動請纓:“美術學院有我一朋友,他可以給你畫素描。”見我激動地小眼神,她低調地搖搖手:“成人之美,不足掛齒。”

這不,剛下課,她就拉著我去了美術學院,找她的老鄉烏梅。烏梅一聽,話也不多,就坐在他的畫架前開始上筆。我慢慢回憶,他慢慢畫,單參坐在太陽撒一地的窗邊打游戲。

當我接過烏梅的畫,看著紙上嚴肅的聶雲霞,不說有多像,至少有六七分。心裏傳來一份暖意。畢竟在那段膽戰心驚的時光裏,她真的是我的護身符。

“是挺好看的。”單參湊過來。

烏梅補了句:“真人應該更好看。”

我有些得意地接了聲:“是的。”

單參呵呵兩聲笑,一手挽起我,一手拉起烏梅:“走,吃火鍋去。”

就這麽又繼續平平常常過了一周,我總算放下了對那段特殊經歷的後怕,能夠自然入睡,只是洗澡的時候,看到這個多出來的印記,眼裏依舊有著強烈的不適,心裏依舊亂糟糟。但想著總比自己一直回不來好。

突然,我如平常一樣登入自己的賬號,看到我的留言居然有回覆了。我差點一蹦三丈高,趕緊捂住激動地小嘴,眼神死死地鎖住屏幕,怕它驟然消失。

一個叫二娃的人留言:一切都是偽裝成偶然的必然。

我看留言時間剛過兩分鐘,立馬給他回過去:你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我把雙腿緊緊地抱住坐在椅子上,守著屏幕,希望真相正在向我撩起裙擺。心跳還沒有眨眼的次數多。沒過兩秒,我就忍不住刷新刷新刷新。急切希望新世界的大門正在打開,出現一條寬敞又明亮的大道。

看到有新的回信,我立馬湊近了身子細看:二次元三空間四維度,整個宇宙都很深奧。我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你可以去看看命盤,說不定,你的答案早就給你寫好了。

我看著“命盤”兩個字,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想起我媽對我說過,我的命與大富大貴沒有關系,但也沒有大災大難,算是平平穩穩的過完這一生。這也是她和我爸對我最大的期待。

我抱著一絲絲懷疑的態度,打開了度娘,把自己的生日輸了進去,電子命盤一按,我的生辰八字就出來了。乙醜丁卯己巳辛未,我確實有點看不懂,但是下面有一句話,被我不慎看到。此乃全陰命格。我腦裏飄過老槐妖說的話,她找的就是帶陰的新娘。

我感覺一股冷風襲來,顫地我直接往後退。

昊芹都驚呼著:“你看啥了,被嚇的。”說著就要過來。

我亂晃地一拉桌沿又回到桌前,把頁面關了,趕緊平覆心情胡謅著:“就看到一個車禍現場的彈屏,被嚇到了。”

腦子卻還在清晰地思考著,難道這才是我和鬼新娘的聯結點?怪不得,我倆都熟陰,我是全陰人,把她看得透透的。其他人不像就是瞎子。也怪不得,她不找別人,卻纏上了我。原來,我是陰陰相吸,自帶招陰功能。

我無奈地用一只手勉強的撐住自己越發沈重的腦袋。如果有下一次,是不是也是一個陰魂?我可不想再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雖然他們不傷我,但嚇我不在話下。

正當我一個人思考的入迷失,身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順勢就扭過頭,卻看到咫尺之間,一張刮了白瓷的臉。這都沒啥,主要是這張臉,連五官都刮沒有了。白晃晃出現在我眼前,可不得把我嚇的大叫一聲,直接從椅子上騰飛起來。

可再一眨眼,眼前卻是單參,一手按壓著臉上的白色面膜,一手還處在伸手的狀態,同樣驚訝地看著我:“我只是問你,吃不吃宵夜。一驚一乍的,我不就敷個面膜。”

我緩著差點沒有順過來的氣,再盯著她的臉細細打量。和剛才那一瞬的景象,絕對是不一樣的。剛才那張臉,宛如白瓷做的臉部特寫工藝品。我再三回憶可以確定,是沒有五官。而眼前的她,的確只是敷了一張白色的面膜,眼睛鼻孔嘴巴,樣樣都在。

再看她那無辜的眼神,分明寫著:這二哈,又犯病了。

我這是怎麽了?上次是考驗聽力,這次改閃現挑戰視力?這閃現,可不比銀鈴好受。剛才那一下的迎面而來,把我嚇得夠嗆。我這會兒小心臟還在蹦蹦直跳。

好心沒有好報的單參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不吃就算了。”然後繼續用手按壓著面膜。

鋪上的常規子伸了個腦袋出來看了會兒戲,然後舉手:“她不吃,我吃,我要烤牛筋。。。”

耳邊開始響起各種美食的名字,而我,則心有餘悸地靠著桌沿,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可以向誰說這等怪異的事。

當我收拾好心情,坐在電腦前,只能給不知是誰的陌生人傾訴這番靈異。他卻回了我一句:朋友,挺住,加油。我莫名的難受,倒在椅子上,看著明晃晃的燈。

不一會兒,寢室裏飄起了燒烤的香味,常規子也從鋪上跳下來開吃。我這段時間因為精神不濟,食欲不佳,晚飯沒吃多少。這會兒一聞,餓的感覺在皮下開始鬧騰。但我才氣了單參,簡直不好蹭過去。只能撇過頭,看著電腦。

“你確定不吃?”好在單參不是這麽小氣的人。

我接住這個樓梯,趕緊跑過去:“吃。”

熱騰騰、辣乎乎,真不愧是晚間好搭檔。我幹完一串五花肉,拿起一串小瓜,眼睛又盯上了麻辣魷魚。

“夢夢,你最近怎麽了?”昊芹看了我一眼,繼續吃自己的牛肉串,“上課沒精打采,下課心不在焉,就連吃飯都不積極了。”

單參諂媚的笑著:“為情所困。”

她倆一聽,有苗頭,向我看來。我咬下魷魚須:“不是。”

“不是,你把她的畫貼在墻上。白天看,晚上看,連夢裏都在看。”單參不示弱的挑著眉。

我抓重點:“你上我的鋪。”

“我只是去拿書,哪知道你會把這些小心思藏起來。”她添油加醋,我啞口無言。

昊芹也是個行動派,手裏還拿著串就往我的鋪上爬。我正想制止她,就被其他兩人拖住。她一掀開帷幔,先十分誇張的大叫了一聲“哇”,再鉆出頭問我:“是個女生?”

這渾水,我正愁不知怎麽解釋,單參就得意的幫我說:“她的夢中情人。”

昊芹認真地為我鼓掌:“怪不得徐家明向你表白,你果斷拒絕了。”

作為主角的我正想解釋一二,單參又抓住了另一個重點:“徐家明向你表白?什麽時候?”

我呵呵笑著,迎著她二人拷問的目光:“誤會,一誤會。”

“怎麽會是誤會。”昊芹一躍跳下來,“我親耳聽到。”

我趕緊解釋:“那是他和室友打比賽輸了,隨便抽了個學號告白。”

“那你不趁此機會一口答應。”單參咬了口牛筋,“抓一個壯丁算一個。給我們寢室開一個桃花風水也好。”

我的悲傷又開始蔓延:“我都準備答應了,他自己又來解釋,讓我不要當真不要生氣。”

“渣男。”單參再咬一口,然後單手摟著我安慰著,“所以,還是墻上的小姐姐靠譜。”

昊芹也挪過來:“對,我支持你。”

對面的常規子點點串,算是認同。我百口莫辯,幹脆不辯,吃串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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