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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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進了客棧安頓好三郎山的兄弟們後，林茂父女便帶著祁雪、秦妱與小荷去了西都王府。
林茂坐在主位，林莧與祁雪她們分坐兩邊。
“咳......”林茂清了清嗓子道，“我不通商賈之道，本也是你們年輕人做生意，我就不插嘴了。”
祁雪原想在西都城中賣糧試試，雖北都米好吃，但她對百姓們的口味並無把握，心中還是有些許忐忑的，沒想到在路上收到林莧的信，說她想以王府的名義采購一些糧食，再看今日林茂在街上的舉動，想來是喜愛吃北都米的。
既然米不愁賣，現下便只剩定價之事，林茂這話的意思分明是由林莧來講價。
祁雪看向林莧，林莧朝她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林茂這招難住祁雪了，雖見面少，但她卻常常與林莧書信往來，早已將對方視作好友。商場如戰場，可好友在戰場上的立場是十分尷尬的，若是處理不好，便是商利也無、好友也無了。
要不然等哥哥來同阿莧對峙吧？祁雪心想，雖來之前她已多方打聽了米價，但到底不如祁寒英知曉得透徹，商賈談判她也是第一次，還是先看看哥哥是如何談的好了。
她回了林莧一個微笑，道：“哥哥知曉我要賣糧，便早早叮囑我，等他到了再議價，我已答應他了......”
林莧怔了怔，偷偷瞥了一眼林茂，見他似乎正專心喝茶，便問祁雪：“那他......那韓公子何時到？”
“算算日子，再有兩日便該到了。”祁雪想了想，祁寒英輕裝簡行，速度應該不慢。
林莧點了點頭，祁雪竟然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些期待......看來阿莧還真是胸有成竹啊！
祁雪不禁對米價商議之事有點沒底......
......
“將軍，阿雪該到西都城了吧？”陳明珠蹲在周行牧腳邊問。
“到了。”周行牧正抱著手盯訓練，身姿挺拔、神情嚴肅。
“也不知道賣糧順不順利......”
“順利。”周行牧又說了一句。
陳明珠聽了，從地上站起來問：“林將軍飛鴿傳書告訴你的嗎？”
“猜的。”
“......”陳明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又蹲了下去。
行津從旁邊走過來，蹲在陳明珠旁邊道：“放心吧，西都是林將軍的地盤，咱們將軍都寫信給林將軍了，區區十車糧食，肯定能賣完。”
“那就好，要是賣不完，阿雪可要哭鼻子了......”
“你見過夫人哭鼻子？”行津問。
“那倒沒有，阿雪還是很堅強的。”
“將軍你見過嗎？”行津仰頭問。
周行牧悄悄挪開視線，不予回應。
他想起年前在中都皇宮的那晚，祁雪為寧浮哭得鼻子通紅，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好在他及時轉移了話題，才沒讓祁雪哭一晚上......
“將軍？”行津又喊了一句。
周行牧低下頭，看著兩人都仰著臉看向自己等他的答覆，他蹙起眉：“女子軍近日很閑？”
兩人僵住。
陳明珠起身假裝拉伸了一下，幹笑了兩聲道：“忽然想起來我今日還沒練騎射，先走了哈哈......”
行津也起身道：“我去看著她練騎射。”說完也一溜煙跑了。
行莽剛結束訓練，滿頭大汗趕過來，就見兩人跑得飛快，他撓了撓頭，問周行牧：“將軍，她倆有啥急事嗎？”
“姑娘們的事少打聽。”周行牧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啊？”行莽有點摸不著頭腦，行津和陳明珠進了軍營，不就是兄弟了嘛！怎麽能算是姑娘呢？他不明白！
又過了兩日，祁寒英總算進了西都城。
“哥哥！”祁雪撲進祁寒英懷裏，自上次一別，已有半年多未見了。
“你是不是長高了一點？”祁寒英摸了摸祁雪的腦袋。
“嗯，周行牧也說我長高了。”祁雪高興道，她個子一直很小，瘦瘦的看著很弱，自從到了北都，日日被周行牧盯著把飯吃完，還跟著百姓們出門修路、種地，不僅身子強健了不少，連個頭都竄高了點。
“阿雪，爹爹喊你去書房。”林莧在一旁出了聲。
祁寒英這才擡眼望過去，幾個月不見，從冬裝換了夏裝，林莧美貌依舊。
“林將軍找我？”祁雪問。
“是的，爹爹說請你去一趟書房，一人去。”林莧感受到祁寒英的目光，沒敢回看，只叮囑祁雪必得一人前去。
祁雪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去書房看看。
廳裏只剩下林莧與祁寒英，兩人這才對視上。
林莧心中打鼓，書信上兩人暢所欲言，但見面時還是不免拘謹起來。
“近日可好？”祁寒英先說話了。
“很好，風滿樓新研制的菜色也很好。”
祁寒英笑了笑：“聽臘月姐說，你最喜歡脆冷鴨。”
“鴨皮酥脆，鴨肉緊實滑嫩，入口冰涼，鮮香滿溢，確實美味......”談到美食，林莧總算沒那麽緊張了。
“夏日雖炎熱，卻也不可總在口舌上貪涼......”說完，祁寒英頓了頓，又說，“只是怕你貪嘴，不是不讓你吃......”
林莧點點頭：“我知道。”
這邊祁雪敲了書房的門，林茂讓她進去。
甫一進去，祁雪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牙參湯？
“來來。”林茂朝她招手，面前書案上正放著一碗金黃的牙參湯。
“林將軍這是......”祁雪有些不明白。
林茂盯著牙參湯，沒看祁雪，只嘴上解釋道：“周行牧讓我給你送湯！快來趁熱喝！”
祁雪疑心更重了，先前周行牧給她送湯就總是避著人，現下林茂也避著人給她送湯，這湯究竟是何物？
見林茂兩眼放光地盯著那碗湯，口水都咽了三次，祁雪忍不住問：“林將軍想喝嗎？”
“當然啊，這可是牙參湯！”林茂眼睛都沒離開過湯。
“牙參是何物？”
林茂總算看向了祁雪：“你不知道牙參是何物？”
祁雪搖搖頭。
“你喝了有半年了吧？”林茂問。
“是的。”
“算起來......少說有十多根牙參了吧？”
祁雪點頭。
林茂一臉痛惜地看著湯：“牙參可是好東西！有市無價！長在北胡腹地、懸崖深處，北胡人自己都采不到幾根，若是讓人知道這是牙參湯，不得搶破頭啊？說起來......周行牧那小子從哪兒弄來十多根啊？”
北胡腹地、懸崖深處？
祁雪蹙起眉，問林茂：“這牙參有何特殊功效麽？”
“北胡人說牙參能活死人、肉白骨，雖說沒那麽玄，但至少是祛百病、強身子的好東西。”林茂上下打量著祁雪，“一看你身子就弱，許是周行牧怕你在北都養不好，才拿牙參湯給你補身子，快來喝，喝完我好跟他交差。”
祁雪端起牙參湯喝了起來，難怪每次喝完牙參湯都覺得身子舒暢，原來這半年身子強健了並非全是吃得多、動得多的緣故......
廳中，祁寒英與林莧從風滿樓的菜色聊到了今年殿試的試題，祁雪與林茂這才姍姍來遲。
幾人在西都王府用了晚膳，祁寒英帶著祁雪告辭回客棧。
路上祁寒英問祁雪：“林將軍叫你去書房做什麽？可是聊了米價？”
祁雪將牙參湯的事說了，祁寒英也覺得驚訝。
“牙參真算得上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早年間南都一富商偶然得了一根，便宴請了所有相識的商人去觀賞......”祁寒英道。
他越說，祁雪便越心慌，這樣好的東西，她一直以為是普通的參湯，周行牧讓她喝她便喝了......
“哥哥......十餘根牙參......值多少銀錢？”祁雪忐忑地問。
祁寒英默了默，低聲道：“是你把哥哥賣了也還不起的價......”他見祁雪一臉擔憂，便問她，“周行牧為何對你這麽好？”
祁雪搖搖頭：“不知，許是範先生的意思？範先生想留我在北都同他一起謀劃都城建設。”
“十餘根牙參......周行牧為了北都城也是真舍得......”祁寒英感嘆，心想只要周行牧不是惦記自己妹妹就成。
“即便我要走，也會在解決了北都城中大小事務後再離開，這樣也算是還了他的好意吧......”祁雪道。
祁寒英寬慰她道：“雖然哥哥現在還不起這十餘根牙參，但來日方長，不必憂心，你現下只要做好手頭的事，便算得上是對他的回報了。”
祁雪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問：“哥哥，你同阿莧是怎麽回事？”
祁寒英差點絆到腳，他強壯鎮定道：“什麽怎麽回事？”
祁雪用狐疑的眼光盯著祁寒英：“先前我說你要來西都，阿莧就有些期待的樣子......今日你來了，她便時時看你、處處留意你......你也是，總和阿莧......眉......眉來眼去的......”
祁寒英震驚：“不許亂用詞！當心汙了林小姐的名聲！”
祁雪小聲道：“我只是同你說......哥哥，你是不是心悅阿莧啊？”
祁寒英搖頭，祁雪湊過去仔細盯著他，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還是祁寒英先洩了氣。
“是......”
祁雪嘆了口氣，她知曉哥哥在擔心什麽，自己嫁給周行牧是皇上賜婚，本就是皇上的陰謀圈套，若是哥哥與阿莧在一塊......那就是明目張膽地將把柄遞給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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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客棧安頓好三郎山的兄弟們後，林茂父女便帶著祁雪、秦妱與小荷去了西都王府。
林茂坐在主位，林莧與祁雪她們分坐兩邊。
“咳......”林茂清了清嗓子道，“我不通商賈之道，本也是你們年輕人做生意，我就不插嘴了。”
祁雪原想在西都城中賣糧試試，雖北都米好吃，但她對百姓們的口味並無把握，心中還是有些許忐忑的，沒想到在路上收到林莧的信，說她想以王府的名義采購一些糧食，再看今日林茂在街上的舉動，想來是喜愛吃北都米的。
既然米不愁賣，現下便只剩定價之事，林茂這話的意思分明是由林莧來講價。
祁雪看向林莧，林莧朝她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林茂這招難住祁雪了，雖見面少，但她卻常常與林莧書信往來，早已將對方視作好友。商場如戰場，可好友在戰場上的立場是十分尷尬的，若是處理不好，便是商利也無、好友也無了。
要不然等哥哥來同阿莧對峙吧？祁雪心想，雖來之前她已多方打聽了米價，但到底不如祁寒英知曉得透徹，商賈談判她也是第一次，還是先看看哥哥是如何談的好了。
她回了林莧一個微笑，道：“哥哥知曉我要賣糧，便早早叮囑我，等他到了再議價，我已答應他了......”
林莧怔了怔，偷偷瞥了一眼林茂，見他似乎正專心喝茶，便問祁雪：“那他......那韓公子何時到？”
“算算日子，再有兩日便該到了。”祁雪想了想，祁寒英輕裝簡行，速度應該不慢。
林莧點了點頭，祁雪竟然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些期待......看來阿莧還真是胸有成竹啊！
祁雪不禁對米價商議之事有點沒底......
......
“將軍，阿雪該到西都城了吧？”陳明珠蹲在周行牧腳邊問。
“到了。”周行牧正抱著手盯訓練，身姿挺拔、神情嚴肅。
“也不知道賣糧順不順利......”
“順利。”周行牧又說了一句。
陳明珠聽了，從地上站起來問：“林將軍飛鴿傳書告訴你的嗎？”
“猜的。”
“......”陳明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又蹲了下去。
行津從旁邊走過來，蹲在陳明珠旁邊道：“放心吧，西都是林將軍的地盤，咱們將軍都寫信給林將軍了，區區十車糧食，肯定能賣完。”
“那就好，要是賣不完，阿雪可要哭鼻子了......”
“你見過夫人哭鼻子？”行津問。
“那倒沒有，阿雪還是很堅強的。”
“將軍你見過嗎？”行津仰頭問。
周行牧悄悄挪開視線，不予回應。
他想起年前在中都皇宮的那晚，祁雪為寧浮哭得鼻子通紅，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好在他及時轉移了話題，才沒讓祁雪哭一晚上......
“將軍？”行津又喊了一句。
周行牧低下頭，看著兩人都仰著臉看向自己等他的答覆，他蹙起眉：“女子軍近日很閑？”
兩人僵住。
陳明珠起身假裝拉伸了一下，幹笑了兩聲道：“忽然想起來我今日還沒練騎射，先走了哈哈......”
行津也起身道：“我去看著她練騎射。”說完也一溜煙跑了。
行莽剛結束訓練，滿頭大汗趕過來，就見兩人跑得飛快，他撓了撓頭，問周行牧：“將軍，她倆有啥急事嗎？”
“姑娘們的事少打聽。”周行牧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啊？”行莽有點摸不著頭腦，行津和陳明珠進了軍營，不就是兄弟了嘛！怎麽能算是姑娘呢？他不明白！
又過了兩日，祁寒英總算進了西都城。
“哥哥！”祁雪撲進祁寒英懷裏，自上次一別，已有半年多未見了。
“你是不是長高了一點？”祁寒英摸了摸祁雪的腦袋。
“嗯，周行牧也說我長高了。”祁雪高興道，她個子一直很小，瘦瘦的看著很弱，自從到了北都，日日被周行牧盯著把飯吃完，還跟著百姓們出門修路、種地，不僅身子強健了不少，連個頭都竄高了點。
“阿雪，爹爹喊你去書房。”林莧在一旁出了聲。
祁寒英這才擡眼望過去，幾個月不見，從冬裝換了夏裝，林莧美貌依舊。
“林將軍找我？”祁雪問。
“是的，爹爹說請你去一趟書房，一人去。”林莧感受到祁寒英的目光，沒敢回看，只叮囑祁雪必得一人前去。
祁雪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去書房看看。
廳裏只剩下林莧與祁寒英，兩人這才對視上。
林莧心中打鼓，書信上兩人暢所欲言，但見面時還是不免拘謹起來。
“近日可好？”祁寒英先說話了。
“很好，風滿樓新研制的菜色也很好。”
祁寒英笑了笑：“聽臘月姐說，你最喜歡脆冷鴨。”
“鴨皮酥脆，鴨肉緊實滑嫩，入口冰涼，鮮香滿溢，確實美味......”談到美食，林莧總算沒那麽緊張了。
“夏日雖炎熱，卻也不可總在口舌上貪涼......”說完，祁寒英頓了頓，又說，“只是怕你貪嘴，不是不讓你吃......”
林莧點點頭：“我知道。”
這邊祁雪敲了書房的門，林茂讓她進去。
甫一進去，祁雪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牙參湯？
“來來。”林茂朝她招手，面前書案上正放著一碗金黃的牙參湯。
“林將軍這是......”祁雪有些不明白。
林茂盯著牙參湯，沒看祁雪，只嘴上解釋道：“周行牧讓我給你送湯！快來趁熱喝！”
祁雪疑心更重了，先前周行牧給她送湯就總是避著人，現下林茂也避著人給她送湯，這湯究竟是何物？
見林茂兩眼放光地盯著那碗湯，口水都咽了三次，祁雪忍不住問：“林將軍想喝嗎？”
“當然啊，這可是牙參湯！”林茂眼睛都沒離開過湯。
“牙參是何物？”
林茂總算看向了祁雪：“你不知道牙參是何物？”
祁雪搖搖頭。
“你喝了有半年了吧？”林茂問。
“是的。”
“算起來......少說有十多根牙參了吧？”
祁雪點頭。
林茂一臉痛惜地看著湯：“牙參可是好東西！有市無價！長在北胡腹地、懸崖深處，北胡人自己都采不到幾根，若是讓人知道這是牙參湯，不得搶破頭啊？說起來......周行牧那小子從哪兒弄來十多根啊？”
北胡腹地、懸崖深處？
祁雪蹙起眉，問林茂：“這牙參有何特殊功效麽？”
“北胡人說牙參能活死人、肉白骨，雖說沒那麽玄，但至少是祛百病、強身子的好東西。”林茂上下打量著祁雪，“一看你身子就弱，許是周行牧怕你在北都養不好，才拿牙參湯給你補身子，快來喝，喝完我好跟他交差。”
祁雪端起牙參湯喝了起來，難怪每次喝完牙參湯都覺得身子舒暢，原來這半年身子強健了並非全是吃得多、動得多的緣故......
廳中，祁寒英與林莧從風滿樓的菜色聊到了今年殿試的試題，祁雪與林茂這才姍姍來遲。
幾人在西都王府用了晚膳，祁寒英帶著祁雪告辭回客棧。
路上祁寒英問祁雪：“林將軍叫你去書房做什麽？可是聊了米價？”
祁雪將牙參湯的事說了，祁寒英也覺得驚訝。
“牙參真算得上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早年間南都一富商偶然得了一根，便宴請了所有相識的商人去觀賞......”祁寒英道。
他越說，祁雪便越心慌，這樣好的東西，她一直以為是普通的參湯，周行牧讓她喝她便喝了......
“哥哥......十餘根牙參......值多少銀錢？”祁雪忐忑地問。
祁寒英默了默，低聲道：“是你把哥哥賣了也還不起的價......”他見祁雪一臉擔憂，便問她，“周行牧為何對你這麽好？”
祁雪搖搖頭：“不知，許是範先生的意思？範先生想留我在北都同他一起謀劃都城建設。”
“十餘根牙參......周行牧為了北都城也是真舍得......”祁寒英感嘆，心想只要周行牧不是惦記自己妹妹就成。
“即便我要走，也會在解決了北都城中大小事務後再離開，這樣也算是還了他的好意吧......”祁雪道。
祁寒英寬慰她道：“雖然哥哥現在還不起這十餘根牙參，但來日方長，不必憂心，你現下只要做好手頭的事，便算得上是對他的回報了。”
祁雪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問：“哥哥，你同阿莧是怎麽回事？”
祁寒英差點絆到腳，他強壯鎮定道：“什麽怎麽回事？”
祁雪用狐疑的眼光盯著祁寒英：“先前我說你要來西都，阿莧就有些期待的樣子......今日你來了，她便時時看你、處處留意你......你也是，總和阿莧......眉......眉來眼去的......”
祁寒英震驚：“不許亂用詞！當心汙了林小姐的名聲！”
祁雪小聲道：“我只是同你說......哥哥，你是不是心悅阿莧啊？”
祁寒英搖頭，祁雪湊過去仔細盯著他，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還是祁寒英先洩了氣。
“是......”
祁雪嘆了口氣，她知曉哥哥在擔心什麽，自己嫁給周行牧是皇上賜婚，本就是皇上的陰謀圈套，若是哥哥與阿莧在一塊......那就是明目張膽地將把柄遞給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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