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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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李春其實早就把手機買好了，並拖母親在李立冬高考完當天晚上，就把手機給他。
老鄧跟李炳山說過，李立冬今年的成績突飛猛進，體育專項基本是滿分，只要正常發揮，搞不好能考個重點。
李炳山一連幾天緊張的睡不著覺，面上還要表現出風輕雲淡的模樣，生怕影響兒子心情耽誤了成績。
終於等到最後一門考完，李炳山站在村口等著學校的大巴。
學校統一安排了車，大巴把考生挨個送回來，等李立冬下車的時候，太陽已經沈了半邊。
“回來了。”李炳山從來不會說體貼的話，即便心裏很緊張兒子，也只是張嘴問了句，“咋樣？”
“還行。”
李立冬答得也很平淡。
“家去吃飯吧。”李炳山的笑容有點生，“你媽包了餃子。”
李立冬笑得更生，“哎。”
“那就走吧。”
李炳山走在前面，自從腿受傷之後，他便不能下地幹活，臉上的笑明顯少了。但今天他很高興，夕陽下的人影背有些駝，腳有點跛，步伐卻不慢，李立冬跟在後面，打起精神才能跟上。
-
“今天這頓飯，一定要吃餃子！”林振昌對點菜的服務員說：“要最好的，狀元餃！”
林振昌在考場外接上林恩寧，就直奔酒樓。
他把林家的親戚朋友都請來了，一張大桌子做了二十多個人。
石永強一見林恩寧出現在包間門口，立刻就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恭喜我大外甥女凱旋歸來啊！哈哈哈哈~”
石永強帶頭鼓起掌，後面幾個人也站起來跟著起哄。
林恩寧尷尬笑笑，被眾人推到主賓的位置坐下，十幾張嘴此起彼伏地說著：“考的怎麽樣啊”、“寧寧這麽聰明一定能上清華”、“瀾姐在天之靈肯定保佑”、“回頭升學宴我請”之類的。
林恩寧只覺煩躁。
但林振昌很高興，菜沒上齊他就連幹了三杯酒，最後一杯喝完更是哽咽起來，“不管成績怎麽樣，我...我總算對得起她媽了！”
“哎呀姐夫！”石永強坐在他旁邊，站起來摟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姐人已經走了，咱們活著的人不能總緬懷過去，咱得向前看！以後我這大外甥女呀，前途絕對光明！您就放一百個心把！我打賭，回頭成績下來，寧寧絕對能考上985！”
“是啊是啊！老林總算熬出頭了。”另一人符合著，然後又挑眉笑道：“不弟妹走了都一年了，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了。”
“是啊！”林恩寧的表姑忽然道：“寧寧也高考完了，馬上就要離開家裏上大學去了，該考慮你自己的大事了！我這正好有個閨女，沒結過婚，36歲，人長得可漂亮了，情況我都跟她說過，人家也樂意見面！只要你願意，回頭我領你倆見見面。我跟你說，這人....”
林恩寧突然打斷她的話，“二姑，我媽走了10個月，還沒到一周年呢。”
包間裏歡笑的氣氛驟然變冷，林振昌怔然地看著女兒，然後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
“哎呀！你看看，怎麽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呢！今天晚上的主角可是寧寧啊！來來來！慶祝寧寧高考成功！”石永強端起酒杯，大聲笑著，“祝寧寧金榜題名！舅舅等著你好消息咯！”
“對對對！金榜題名！”眾人紛紛站起，舉著酒杯。
劉穎坐在林恩寧左邊，她端著飲料舉到林恩寧面前，“寧寧，舅媽祝你這次能考上心儀的大學。”
林恩寧十分不情願地接過杯子，最終還是站起來和眾人一起舉了杯。
大家在石永強的帶動下，各自說著吉祥話，雖然都是對著林恩寧說的，但她知道這些馬屁都是拍給林振昌看的。
一輪酒過去，眾人便圍著林振昌說著生意上的事，林恩寧無聊地翻出手機。
手機一直關機，下了考場就被父親拉到酒樓，此刻她按下開機鍵，習慣性地點開□□，發現多了一條消息提示。
【我是李立冬】
林恩寧眼睛一亮，迅速點擊通過，興奮地打開聊天框，見對方頭像還亮著，激動地心都要跳出來。
【考得怎麽樣？】
對方過來一會兒才回：【還行。】
她剛要回消息，對方又發來兩個字，【你呢？】
林恩寧馬上回道：【挺好的！】
對面很快又沒了動靜，林恩寧忍不住問：【你在忙？】
又是十幾秒等待時間，李立冬回道：【我打字有點慢。】
林恩寧忍不住勾起嘴角，劉穎見她突然笑起來，便問：“跟誰聊天呢？這麽高興。”
林恩寧立刻把手機捂在胸口，下意識地不想讓她看見，“同學。”
然後她借口上廁所，離開了包間，躲在酒店拐角處，給李立冬發消息：【你在網吧？】
過了幾秒，對方回到：【我在家，用手機】
【你有手機了？】林恩寧頓時明白過來，他估計是不太熟悉用手機打字，於是飛快的回過去：【電話號碼給我！】
李立冬這次很快發了一串數字，林恩寧當即就打了過來。
鈴聲響起，李立冬反而開始膽怯，他手指點了好幾下屏幕才接通電話，楞楞地喊了一聲“餵。”
第一次從電話聽筒裏聽見他的聲音，是種不一樣的感覺，林恩寧也怔了一瞬。
不過她很快故作輕松，說道：“你會下APP嗎？下個微信，咱倆用微信聊，那個不用打字。我的微信賬號就是我的電話號碼。”
“好。”李立冬聲音沈沈的，嗓音也有些啞。
林恩寧頓了頓，“那...我掛了。”
“好。”
“真掛了。”
“好。”
林恩寧對著屏幕看了幾秒才掛掉手機，然後又打開□□，點開了李立冬的頭像。
他□□名字就叫立冬，頭像是只企鵝。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什麽資料都沒有，不像自己的□□，能點亮的標記全亮了，從裝扮相冊到游戲音樂，沒有她不會玩的。
跟李立冬完全不一樣。
不過以後就一樣了，林恩寧高興地想著，等上了大學，他遲早會跟自己一樣的。
李立冬正在研究怎麽用微信，李春的電話打過來。
“怎麽樣？姐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李立冬嘿嘿一笑，“喜歡。”
“會用嗎？有些小程序我都給你下好了，以後有啥事給姐發微信，現在大家都用微信，有事發語音比打電話省錢。”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似乎喊了一聲“春兒”。
李立冬很快聽姐姐道：“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先不跟你說了，家裏有啥事隨時跟我說。還有啊，爸媽舍不得裝寬帶，家裏沒WIFI，你省著點用流量，少看電視劇少刷網頁，不然月底電話費好幾百！”
“知道了。”
李春又叮囑道：“要收麥子了，爸腿不好，你正好放假在家，多幫著幹點！”
“你放心。”
掛掉電話，李立冬點開了微信。
雖然每年放假他都會玩姐姐的手機，但真正有自己手機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有了獨立的小空間，這一方天地裏藏著心事和秘密，還有對世界的好奇和探索。
微信早就被李春註冊好了，通訊錄唯一的聯系人就是“春”。
李立冬輸入林恩寧的電話號碼，很快搜到她的賬號：π
頭像是一只卡通貓咪，瞇眼笑著，兩頰是粉紅色。
他點了添加之後，並沒有什麽變化，他以為是自己操作有誤，又添加了兩遍，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什麽反應。
他切回□□正打算給林恩寧留言，李炳山忽然叫他，“立冬啊，你過來。”
李立冬放下手機，去了東屋，李炳山坐在炕上，笑著說：“剛你二叔打電話，問你對報志願的事有沒有規劃，我跟你媽都是農民，對報專業的事不太懂，回頭成績下來，請你二叔來家坐坐，他在鎮上小學當老師，眼光自然是比我們好的。”
李立冬點頭，“行。”
“報志願怎麽也得成績出來以後，現在操啥心！累了一年，終於考完能歇歇了。”李母笑道：“過兩天跟你大爺家的海峰去城裏玩玩吧，他家正好裝房子，要進城買家電，你跟著一起去轉轉。”
一聽進城，李立冬抿起嘴，眼裏的笑意藏不住，立刻答應道：“好啊。”
李炳山也笑了，對李母說：“你去拿二百塊錢給立冬。”
父親很少會給他這麽多零花錢，李立冬從李母手中接過錢，十分開心，“謝謝媽。”
-
兩沓紅色毛爺爺從石永強手裏遞出去，林恩寧站在酒樓二層的陽臺邊上，忍不住推開窗，打量起拿錢的那個女人。
熱辣的短褲險些連屁股都包不住，女人接過錢的時候順帶拋了個媚眼，石永強狠狠掐了她一把屁股，然後把她塞進出租車後座，自己也探進去半個身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關上車門理了理衣服，揮了揮手。
石永強一臉春風地走回酒樓，林恩寧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怕被舅舅發現。
林恩寧嘟起嘴，正在打算離開，卻見劉穎忽然從對面停車場走出來，她打了一輛出租車，也朝前一輛車走的方向開去。
“唔....”林恩寧緊緊攥著手機，不知該怎麽消化眼前這巨大的信息量。
楞了好一會兒她才放松下來，一看手機，發現李立冬加了她很多次微信。
她急忙通過，然後打了招呼過去，對方又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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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其實早就把手機買好了，並拖母親在李立冬高考完當天晚上，就把手機給他。
老鄧跟李炳山說過，李立冬今年的成績突飛猛進，體育專項基本是滿分，只要正常發揮，搞不好能考個重點。
李炳山一連幾天緊張的睡不著覺，面上還要表現出風輕雲淡的模樣，生怕影響兒子心情耽誤了成績。
終於等到最後一門考完，李炳山站在村口等著學校的大巴。
學校統一安排了車，大巴把考生挨個送回來，等李立冬下車的時候，太陽已經沈了半邊。
“回來了。”李炳山從來不會說體貼的話，即便心裏很緊張兒子，也只是張嘴問了句，“咋樣？”
“還行。”
李立冬答得也很平淡。
“家去吃飯吧。”李炳山的笑容有點生，“你媽包了餃子。”
李立冬笑得更生，“哎。”
“那就走吧。”
李炳山走在前面，自從腿受傷之後，他便不能下地幹活，臉上的笑明顯少了。但今天他很高興，夕陽下的人影背有些駝，腳有點跛，步伐卻不慢，李立冬跟在後面，打起精神才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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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頓飯，一定要吃餃子！”林振昌對點菜的服務員說：“要最好的，狀元餃！”
林振昌在考場外接上林恩寧，就直奔酒樓。
他把林家的親戚朋友都請來了，一張大桌子做了二十多個人。
石永強一見林恩寧出現在包間門口，立刻就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恭喜我大外甥女凱旋歸來啊！哈哈哈哈~”
石永強帶頭鼓起掌，後面幾個人也站起來跟著起哄。
林恩寧尷尬笑笑，被眾人推到主賓的位置坐下，十幾張嘴此起彼伏地說著：“考的怎麽樣啊”、“寧寧這麽聰明一定能上清華”、“瀾姐在天之靈肯定保佑”、“回頭升學宴我請”之類的。
林恩寧只覺煩躁。
但林振昌很高興，菜沒上齊他就連幹了三杯酒，最後一杯喝完更是哽咽起來，“不管成績怎麽樣，我...我總算對得起她媽了！”
“哎呀姐夫！”石永強坐在他旁邊，站起來摟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姐人已經走了，咱們活著的人不能總緬懷過去，咱得向前看！以後我這大外甥女呀，前途絕對光明！您就放一百個心把！我打賭，回頭成績下來，寧寧絕對能考上985！”
“是啊是啊！老林總算熬出頭了。”另一人符合著，然後又挑眉笑道：“不弟妹走了都一年了，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了。”
“是啊！”林恩寧的表姑忽然道：“寧寧也高考完了，馬上就要離開家裏上大學去了，該考慮你自己的大事了！我這正好有個閨女，沒結過婚，36歲，人長得可漂亮了，情況我都跟她說過，人家也樂意見面！只要你願意，回頭我領你倆見見面。我跟你說，這人....”
林恩寧突然打斷她的話，“二姑，我媽走了10個月，還沒到一周年呢。”
包間裏歡笑的氣氛驟然變冷，林振昌怔然地看著女兒，然後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
“哎呀！你看看，怎麽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呢！今天晚上的主角可是寧寧啊！來來來！慶祝寧寧高考成功！”石永強端起酒杯，大聲笑著，“祝寧寧金榜題名！舅舅等著你好消息咯！”
“對對對！金榜題名！”眾人紛紛站起，舉著酒杯。
劉穎坐在林恩寧左邊，她端著飲料舉到林恩寧面前，“寧寧，舅媽祝你這次能考上心儀的大學。”
林恩寧十分不情願地接過杯子，最終還是站起來和眾人一起舉了杯。
大家在石永強的帶動下，各自說著吉祥話，雖然都是對著林恩寧說的，但她知道這些馬屁都是拍給林振昌看的。
一輪酒過去，眾人便圍著林振昌說著生意上的事，林恩寧無聊地翻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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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立冬】
林恩寧眼睛一亮，迅速點擊通過，興奮地打開聊天框，見對方頭像還亮著，激動地心都要跳出來。
【考得怎麽樣？】
對方過來一會兒才回：【還行。】
她剛要回消息，對方又發來兩個字，【你呢？】
林恩寧馬上回道：【挺好的！】
對面很快又沒了動靜，林恩寧忍不住問：【你在忙？】
又是十幾秒等待時間，李立冬回道：【我打字有點慢。】
林恩寧忍不住勾起嘴角，劉穎見她突然笑起來，便問：“跟誰聊天呢？這麽高興。”
林恩寧立刻把手機捂在胸口，下意識地不想讓她看見，“同學。”
然後她借口上廁所，離開了包間，躲在酒店拐角處，給李立冬發消息：【你在網吧？】
過了幾秒，對方回到：【我在家，用手機】
【你有手機了？】林恩寧頓時明白過來，他估計是不太熟悉用手機打字，於是飛快的回過去：【電話號碼給我！】
李立冬這次很快發了一串數字，林恩寧當即就打了過來。
鈴聲響起，李立冬反而開始膽怯，他手指點了好幾下屏幕才接通電話，楞楞地喊了一聲“餵。”
第一次從電話聽筒裏聽見他的聲音，是種不一樣的感覺，林恩寧也怔了一瞬。
不過她很快故作輕松，說道：“你會下APP嗎？下個微信，咱倆用微信聊，那個不用打字。我的微信賬號就是我的電話號碼。”
“好。”李立冬聲音沈沈的，嗓音也有些啞。
林恩寧頓了頓，“那...我掛了。”
“好。”
“真掛了。”
“好。”
林恩寧對著屏幕看了幾秒才掛掉手機，然後又打開□□，點開了李立冬的頭像。
他□□名字就叫立冬，頭像是只企鵝。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什麽資料都沒有，不像自己的□□，能點亮的標記全亮了，從裝扮相冊到游戲音樂，沒有她不會玩的。
跟李立冬完全不一樣。
不過以後就一樣了，林恩寧高興地想著，等上了大學，他遲早會跟自己一樣的。
李立冬正在研究怎麽用微信，李春的電話打過來。
“怎麽樣？姐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李立冬嘿嘿一笑，“喜歡。”
“會用嗎？有些小程序我都給你下好了，以後有啥事給姐發微信，現在大家都用微信，有事發語音比打電話省錢。”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似乎喊了一聲“春兒”。
李立冬很快聽姐姐道：“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先不跟你說了，家裏有啥事隨時跟我說。還有啊，爸媽舍不得裝寬帶，家裏沒WIFI，你省著點用流量，少看電視劇少刷網頁，不然月底電話費好幾百！”
“知道了。”
李春又叮囑道：“要收麥子了，爸腿不好，你正好放假在家，多幫著幹點！”
“你放心。”
掛掉電話，李立冬點開了微信。
雖然每年放假他都會玩姐姐的手機，但真正有自己手機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有了獨立的小空間，這一方天地裏藏著心事和秘密，還有對世界的好奇和探索。
微信早就被李春註冊好了，通訊錄唯一的聯系人就是“春”。
李立冬輸入林恩寧的電話號碼，很快搜到她的賬號：π
頭像是一只卡通貓咪，瞇眼笑著，兩頰是粉紅色。
他點了添加之後，並沒有什麽變化，他以為是自己操作有誤，又添加了兩遍，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什麽反應。
他切回□□正打算給林恩寧留言，李炳山忽然叫他，“立冬啊，你過來。”
李立冬放下手機，去了東屋，李炳山坐在炕上，笑著說：“剛你二叔打電話，問你對報志願的事有沒有規劃，我跟你媽都是農民，對報專業的事不太懂，回頭成績下來，請你二叔來家坐坐，他在鎮上小學當老師，眼光自然是比我們好的。”
李立冬點頭，“行。”
“報志願怎麽也得成績出來以後，現在操啥心！累了一年，終於考完能歇歇了。”李母笑道：“過兩天跟你大爺家的海峰去城裏玩玩吧，他家正好裝房子，要進城買家電，你跟著一起去轉轉。”
一聽進城，李立冬抿起嘴，眼裏的笑意藏不住，立刻答應道：“好啊。”
李炳山也笑了，對李母說：“你去拿二百塊錢給立冬。”
父親很少會給他這麽多零花錢，李立冬從李母手中接過錢，十分開心，“謝謝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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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沓紅色毛爺爺從石永強手裏遞出去，林恩寧站在酒樓二層的陽臺邊上，忍不住推開窗，打量起拿錢的那個女人。
熱辣的短褲險些連屁股都包不住，女人接過錢的時候順帶拋了個媚眼，石永強狠狠掐了她一把屁股，然後把她塞進出租車後座，自己也探進去半個身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關上車門理了理衣服，揮了揮手。
石永強一臉春風地走回酒樓，林恩寧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怕被舅舅發現。
林恩寧嘟起嘴，正在打算離開，卻見劉穎忽然從對面停車場走出來，她打了一輛出租車，也朝前一輛車走的方向開去。
“唔....”林恩寧緊緊攥著手機，不知該怎麽消化眼前這巨大的信息量。
楞了好一會兒她才放松下來，一看手機，發現李立冬加了她很多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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