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ttish 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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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tish Green 60
光影交織輪換, 男生漆色的眼眸因窗外迅疾閃過的燈光而時明時滅。
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互相直視彼此，各自緊張、悸動。黑暗裏, 諶降的聲音像鉤子：“不說話當你同意了？”
宋驚晚咬了咬唇, 她的手在搓著衣擺，微微沁出了汗, 看著他, 仍舊沒說話。
直到面前影子慢慢沈沈覆壓過來，她下意識閉上眼。
此刻瞬間, 巴士前方迎面駛來一輛打著遠光燈的轎車, 炫目的白光驟然充滿整間車廂, 宋驚晚猝地睜開眼。
皮膚在打光下變得透明, 如白晝的瞬間, 宋驚晚呆呆地看著他咫尺之距的臉——
睫毛根根分明, 瞳仁深邃剔亮, 猶如灌註歲月溫柔綿長, 垂斂了眼皮。
他的手掌不知何時擱在她的後腰，在唇瓣相抵的那刻, 收緊。
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睜著眼, 腦內白光瞬閃，喪失思考喪失心跳, 被動地承受。
很溫柔。
所有的感官都溫柔地臣服於他，慢慢地向他破關。揪著衣擺的手越攥越牢, 少女潰敗，使他終於游弋進去, 不太熟練地初嘗甜果。宋驚晚被他抱在懷裏，換不了氣, 呼吸不暢的體驗正在逐漸麻痹四肢，適時迎面的轎車已然駛遠，亮光落定。
她擺脫出來，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臉。
諶降也在微微的喘氣，她聽不得，覺得格外的蠱。
他是妖精麽。
女孩捂住耳朵，迫使自己望向窗外，別想著醬醬釀釀的壞事。
後半程兩個人都沒說話，可能都在害羞。
反正宋驚晚是。
擱在後腰撫慰的手掌和糾纏的唇舌之感，如魚沐水如旱逢甘霖，新奇、又令人無比回味，隨著時間過去，毫不抹消。宋驚晚在車裏想了一路，然後下車的時候，她向他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很費解，很想不通，還有一丟丟的不甘心。
“你吻技從哪兒學的？”
—
之後幾天，宋驚晚都宅在房間裏。
她的電腦放著某部愛情電視劇，正放映到男女主吻戲，宋驚晚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幀也不放過，類似片段她這些天已經刷了幾十個，吻戲的三百六十五式統統銘記於心。
原因無他，因為那日自己問諶降你的吻技從哪兒學的。
他很嘚瑟地回答，我可以教你，拜我為師吧。
好勝心重燃，跟他的戰爭又一次打響了。
視頻學習、玩偶練習......宋驚晚決定下次跟他接吻絕對要給他親出花來，她才不允許諶降嘚瑟。結果沒練幾次便被自己的羞恥心打敗，女孩仰倒在床上，反思：我在幹什麽呢！
比賽吻技的計劃無疾而終。某天，宋驚晚和諶降從外面回來，她沒回家，直接跟去他家擼貓，畢竟現在進諶降家跟回自己家似的了，而且他的東西放在哪個櫃子裏也基本能摸清。女孩從陽臺拿來貓條，沒餵幾口呢，有人敲門。
諶降在廚房煮餃子，大概抽不開身，宋驚晚便替他給人開門。敲門的女人跟宋驚晚差不多高，丹鳳眼瓜子臉酒紅色卷發，很漂亮很具成熟女性的韻味，見到是她開門小小的吃驚一下。
宋驚晚不認識她，“阿姨您找諶降嗎？”
“嗯。”
女人走進房子。宋驚晚識貨，認得她身上穿的、脖子戴的、挎的包都是價格不菲的名牌，還在感嘆諶降哪兒認識的神聖，她道：“我是諶降媽媽。”
說的漢語......我為什麽聽不懂呢......
媽媽？
媽媽！
宋驚晚往後趔趄了半步，沒回神，諶降過來。
“小子眼光不錯，”岑姒打趣兒子：“女朋友不是一般漂亮。”
好大的信息量。
宋驚晚重新整理了表情，轉身，借著岑姒背對自己，和諶降打起手語：你媽媽知道我？
恰好岑姒突然回頭，宋驚晚連忙尷尬地假裝撓這撓那，女人笑：“今天我過來不知道你女朋友也在，沒帶見面禮。小姑娘是叫宋、驚晚吧？臉蛋生的好，身材也好，高高瘦瘦的可以去當模特了。”
宋驚晚被誇得受寵若驚。
“謝謝阿姨。”
岑姒先去臥室接個電話，等她走後，宋驚晚才敢大喘氣，天曉得自己剛剛多拘謹多尷尬，拉著諶降興師問罪：“你媽媽要來怎麽不早說？”
他無辜：“我也不清楚，她突然襲擊。”
“那阿姨為什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笨，我跟她講的唄。”
“你談一任跟家長說一個？”
“......我只有一任。”
正嘀咕著，岑姒出來了，諶降問：“媽您不會特地來蹭飯吧。”
“放著鮑魚翅肚不吃我專門來吃你做的？”岑姒反問，真不給親兒子面子，“剛好今天晚晚也在，這件事我想征詢你們兩個的意見。”
什麽事那麽隆重？
不會......
為什麽宋驚晚當時反應的，會是岑姒跟他們商量要把他們的事給定下來。
“我和諶降爸爸打算送諶降出國培訓，主要是學習管理企業的知識，他是家中獨子，未來勢必繼承他爸爸的產業。培訓時間不長，明天出發，總共一個月。”女人道：“我知道你們開始談戀愛才半個月，正是膩歪的時候，所以我想問你女友會不會介意暫時一個月見不到面。”
兩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宋驚晚擺手：“我沒事的，送他培訓是阿姨你們的家事，肯定很早之前就規劃好了，而且就一個月又不是兩年三年，我還沒那麽黏他，所以不介意的。”
岑姒很滿意，看向諶降：“你呢？受不受得了。”
“受不了。”
他回答得飛快，混不正經。
岑姒揍他：“沒你女朋友出息！”
“我們不差這一個月。”
宋驚晚笑。
—
岑姒辦事雷厲風行，安排了諶降在二日登機出國。
臨行前，他鬧別扭非要親一下才肯走。岑姒在不遠處等著呢，宋驚晚拗不過他，動用畢生所學，讓他吻得完全饜足。
“我會回憶一個月。”指的這個吻。
口紅有些蹭到了，宋驚晚踮腳幫他抹掉，“別回憶一輩子就行。”
後來的後來。
竟然一語成讖。
諶降走後，宋驚晚獨自去參加了高三年段的畢業晚會。
理所當然的成為話題焦點。
因為自從她和諶降公開談戀愛後，其餘同學是第一次見到主人公。
陳熠果真染了個陰陽頭，看起來賊不好惹，她的額角貼了枚白色繃帶，聲稱是潮流，不過大家都猜是被爸媽捶的。除了她，班裏還有許多同學染了顏色誇張的頭發，雖然很紮心，但真的特像非主流聚會，總之，每個人畢業以後都或多或少有形象上的改造，算是放飛了高中時期被學習壓抑的不羈的靈魂。
“晚晚，你是不是早就和諶降好上了？”該來的總得來，陳熠和葉哲霖還有蔣元燦等若幹人組成了八卦小隊，輪番拷問：“原來平常都是打情罵俏呢。”
胡庭：“我比較在意誰先表的白？”
葉哲霖：“我比較在意你們有沒有那個那個.....啊好痛！陳熠狗賊打我幹嘛！”
蔣元燦：“我比較在意你們小情侶今天怎麽缺一個沒來。”
宋驚晚痛苦扶額：“救命！我有八張嘴都回答不過來。”
“諶降先表白。”
“那個那個是什麽？十八/禁拒絕回答。”
“因為他出國培訓一個月。”
嗷~~~他們被餵得飽飽的，各自興奮。
夏芝芝端著飲料站在旁邊不言不語。
“我就說嘛！水溪村的合照還有一模控分只為陪在晚晚左右，”陳熠嬌羞捧臉，滿眼向往，“諶降絕世戀愛腦老婆腦，又帥又專情。蒼天吶！也賜給我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吧！！！”
葉哲霖耍帥摸下巴，“近朱者赤，作為好朋友，我感覺我和諶降應該差不多。”
“嗯，相同點就是你們都是男的。”陳熠認真。
..........
“晚晚。”
夏芝芝忽然叫她，跟她碰杯，“祝賀你和諶降都考上了景大，你們真的很配。”
宋驚晚微笑：“謝謝，也祝賀你考上了雙一流。”
“你知道的我原來根本沒有雙一流的實力，是你讓我不要焦慮，勇敢成為自己的驕傲，還有我們同桌那段時間我向你學到了很多。”她說：“我很慶幸能跟你交到朋友，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後半句話令宋驚晚心中隱隱一刺。
因為曾經也有人這樣對她說過。
畢業快樂，祝前程似錦。
所有人舉杯。
即便往後，我們山水難相逢。
晚會結束回到家，諶降的視頻通話撥過來。
彼時宋驚晚剛剛洗完澡，套件睡衣，紮個丸子頭，往白凈的臉上敷各種叫不出名的護膚品，等待吸收的空當順手點擊接聽。
畫面裏少年無甚精神地趴在書桌，手邊疊著一摞的股市資料，男生戴著眼鏡，又困、興致缺缺地翻頁，見到她出現在屏幕，立馬活躍，隨即抱怨：“我真不想學。”
“認識你兩年，從沒聽你說過不想學，”隔著屏幕，宋驚晚彈了彈他腦殼，“太難學不會吧。”
諶降摘了眼鏡。
“我想你。”
女孩敷面膜的手一頓，臉熱。“那就快點學完快點回來唄。對了，今天畢業晚會你沒來，我被他們纏著拷問了好久，關於誰先表白呀進展到什麽階段呀，都成你外交發言人了。”
他嘴甜。
“辛苦了老婆。”
啪嘰——
宋驚晚手滑掉了罐面霜，同時，臉蛋堂堂正正的燒起來。
“你......那個你私下叫叫算了......在別人面前也這麽叫我砍死你......”
男生笑得清越。
“好的老婆。”
不行不行。
必須先淡出畫面冷靜一下。
於是，宋驚晚洗臉去了。
再回來，她撥弄手機調整角度，忽然發現通知欄顯示未接來電，來自崔無恙，來電時間就在自己和諶降視頻的時段，因為被他撩撥到去洗臉，所以沒有接到，但現在撥回去卻無人接聽。
很晚了。
而且，絕交之後，崔無恙從沒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不妙的預感如蝗蟲過境席卷，宋驚晚握著手機，擰眉。
她安慰自己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是卻思考不出崔無恙找她會為了什麽。
名字的備註以及響鈴六十秒的文字靜靜地躺在通知欄裏。
宋驚晚卻莫名慌張。
盛夏的夜空，爽朗透澈。
蟬鳴、蛙叫還有剔亮的星星，像美夢裏才會出現的場景。崔無恙說過，她最愛夏日的夜空。
因為無拘無束，無比自由。
“我，我先睡了。”宋驚晚倏地站起來，和諶降互道晚安後，掛斷了通話。
接著她穿好衣服，出了門。
去了鄉下，去了崔無恙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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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驚晚咬了咬唇, 她的手在搓著衣擺，微微沁出了汗, 看著他, 仍舊沒說話。
直到面前影子慢慢沈沈覆壓過來，她下意識閉上眼。
此刻瞬間, 巴士前方迎面駛來一輛打著遠光燈的轎車, 炫目的白光驟然充滿整間車廂, 宋驚晚猝地睜開眼。
皮膚在打光下變得透明, 如白晝的瞬間, 宋驚晚呆呆地看著他咫尺之距的臉——
睫毛根根分明, 瞳仁深邃剔亮, 猶如灌註歲月溫柔綿長, 垂斂了眼皮。
他的手掌不知何時擱在她的後腰，在唇瓣相抵的那刻, 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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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著眼, 腦內白光瞬閃，喪失思考喪失心跳, 被動地承受。
很溫柔。
所有的感官都溫柔地臣服於他，慢慢地向他破關。揪著衣擺的手越攥越牢, 少女潰敗，使他終於游弋進去, 不太熟練地初嘗甜果。宋驚晚被他抱在懷裏，換不了氣, 呼吸不暢的體驗正在逐漸麻痹四肢，適時迎面的轎車已然駛遠，亮光落定。
她擺脫出來，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臉。
諶降也在微微的喘氣，她聽不得，覺得格外的蠱。
他是妖精麽。
女孩捂住耳朵，迫使自己望向窗外，別想著醬醬釀釀的壞事。
後半程兩個人都沒說話，可能都在害羞。
反正宋驚晚是。
擱在後腰撫慰的手掌和糾纏的唇舌之感，如魚沐水如旱逢甘霖，新奇、又令人無比回味，隨著時間過去，毫不抹消。宋驚晚在車裏想了一路，然後下車的時候，她向他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很費解，很想不通，還有一丟丟的不甘心。
“你吻技從哪兒學的？”
—
之後幾天，宋驚晚都宅在房間裏。
她的電腦放著某部愛情電視劇，正放映到男女主吻戲，宋驚晚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幀也不放過，類似片段她這些天已經刷了幾十個，吻戲的三百六十五式統統銘記於心。
原因無他，因為那日自己問諶降你的吻技從哪兒學的。
他很嘚瑟地回答，我可以教你，拜我為師吧。
好勝心重燃，跟他的戰爭又一次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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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吻技的計劃無疾而終。某天，宋驚晚和諶降從外面回來，她沒回家，直接跟去他家擼貓，畢竟現在進諶降家跟回自己家似的了，而且他的東西放在哪個櫃子裏也基本能摸清。女孩從陽臺拿來貓條，沒餵幾口呢，有人敲門。
諶降在廚房煮餃子，大概抽不開身，宋驚晚便替他給人開門。敲門的女人跟宋驚晚差不多高，丹鳳眼瓜子臉酒紅色卷發，很漂亮很具成熟女性的韻味，見到是她開門小小的吃驚一下。
宋驚晚不認識她，“阿姨您找諶降嗎？”
“嗯。”
女人走進房子。宋驚晚識貨，認得她身上穿的、脖子戴的、挎的包都是價格不菲的名牌，還在感嘆諶降哪兒認識的神聖，她道：“我是諶降媽媽。”
說的漢語......我為什麽聽不懂呢......
媽媽？
媽媽！
宋驚晚往後趔趄了半步，沒回神，諶降過來。
“小子眼光不錯，”岑姒打趣兒子：“女朋友不是一般漂亮。”
好大的信息量。
宋驚晚重新整理了表情，轉身，借著岑姒背對自己，和諶降打起手語：你媽媽知道我？
恰好岑姒突然回頭，宋驚晚連忙尷尬地假裝撓這撓那，女人笑：“今天我過來不知道你女朋友也在，沒帶見面禮。小姑娘是叫宋、驚晚吧？臉蛋生的好，身材也好，高高瘦瘦的可以去當模特了。”
宋驚晚被誇得受寵若驚。
“謝謝阿姨。”
岑姒先去臥室接個電話，等她走後，宋驚晚才敢大喘氣，天曉得自己剛剛多拘謹多尷尬，拉著諶降興師問罪：“你媽媽要來怎麽不早說？”
他無辜：“我也不清楚，她突然襲擊。”
“那阿姨為什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笨，我跟她講的唄。”
“你談一任跟家長說一個？”
“......我只有一任。”
正嘀咕著，岑姒出來了，諶降問：“媽您不會特地來蹭飯吧。”
“放著鮑魚翅肚不吃我專門來吃你做的？”岑姒反問，真不給親兒子面子，“剛好今天晚晚也在，這件事我想征詢你們兩個的意見。”
什麽事那麽隆重？
不會......
為什麽宋驚晚當時反應的，會是岑姒跟他們商量要把他們的事給定下來。
“我和諶降爸爸打算送諶降出國培訓，主要是學習管理企業的知識，他是家中獨子，未來勢必繼承他爸爸的產業。培訓時間不長，明天出發，總共一個月。”女人道：“我知道你們開始談戀愛才半個月，正是膩歪的時候，所以我想問你女友會不會介意暫時一個月見不到面。”
兩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宋驚晚擺手：“我沒事的，送他培訓是阿姨你們的家事，肯定很早之前就規劃好了，而且就一個月又不是兩年三年，我還沒那麽黏他，所以不介意的。”
岑姒很滿意，看向諶降：“你呢？受不受得了。”
“受不了。”
他回答得飛快，混不正經。
岑姒揍他：“沒你女朋友出息！”
“我們不差這一個月。”
宋驚晚笑。
—
岑姒辦事雷厲風行，安排了諶降在二日登機出國。
臨行前，他鬧別扭非要親一下才肯走。岑姒在不遠處等著呢，宋驚晚拗不過他，動用畢生所學，讓他吻得完全饜足。
“我會回憶一個月。”指的這個吻。
口紅有些蹭到了，宋驚晚踮腳幫他抹掉，“別回憶一輩子就行。”
後來的後來。
竟然一語成讖。
諶降走後，宋驚晚獨自去參加了高三年段的畢業晚會。
理所當然的成為話題焦點。
因為自從她和諶降公開談戀愛後，其餘同學是第一次見到主人公。
陳熠果真染了個陰陽頭，看起來賊不好惹，她的額角貼了枚白色繃帶，聲稱是潮流，不過大家都猜是被爸媽捶的。除了她，班裏還有許多同學染了顏色誇張的頭發，雖然很紮心，但真的特像非主流聚會，總之，每個人畢業以後都或多或少有形象上的改造，算是放飛了高中時期被學習壓抑的不羈的靈魂。
“晚晚，你是不是早就和諶降好上了？”該來的總得來，陳熠和葉哲霖還有蔣元燦等若幹人組成了八卦小隊，輪番拷問：“原來平常都是打情罵俏呢。”
胡庭：“我比較在意誰先表的白？”
葉哲霖：“我比較在意你們有沒有那個那個.....啊好痛！陳熠狗賊打我幹嘛！”
蔣元燦：“我比較在意你們小情侶今天怎麽缺一個沒來。”
宋驚晚痛苦扶額：“救命！我有八張嘴都回答不過來。”
“諶降先表白。”
“那個那個是什麽？十八/禁拒絕回答。”
“因為他出國培訓一個月。”
嗷~~~他們被餵得飽飽的，各自興奮。
夏芝芝端著飲料站在旁邊不言不語。
“我就說嘛！水溪村的合照還有一模控分只為陪在晚晚左右，”陳熠嬌羞捧臉，滿眼向往，“諶降絕世戀愛腦老婆腦，又帥又專情。蒼天吶！也賜給我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吧！！！”
葉哲霖耍帥摸下巴，“近朱者赤，作為好朋友，我感覺我和諶降應該差不多。”
“嗯，相同點就是你們都是男的。”陳熠認真。
..........
“晚晚。”
夏芝芝忽然叫她，跟她碰杯，“祝賀你和諶降都考上了景大，你們真的很配。”
宋驚晚微笑：“謝謝，也祝賀你考上了雙一流。”
“你知道的我原來根本沒有雙一流的實力，是你讓我不要焦慮，勇敢成為自己的驕傲，還有我們同桌那段時間我向你學到了很多。”她說：“我很慶幸能跟你交到朋友，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後半句話令宋驚晚心中隱隱一刺。
因為曾經也有人這樣對她說過。
畢業快樂，祝前程似錦。
所有人舉杯。
即便往後，我們山水難相逢。
晚會結束回到家，諶降的視頻通話撥過來。
彼時宋驚晚剛剛洗完澡，套件睡衣，紮個丸子頭，往白凈的臉上敷各種叫不出名的護膚品，等待吸收的空當順手點擊接聽。
畫面裏少年無甚精神地趴在書桌，手邊疊著一摞的股市資料，男生戴著眼鏡，又困、興致缺缺地翻頁，見到她出現在屏幕，立馬活躍，隨即抱怨：“我真不想學。”
“認識你兩年，從沒聽你說過不想學，”隔著屏幕，宋驚晚彈了彈他腦殼，“太難學不會吧。”
諶降摘了眼鏡。
“我想你。”
女孩敷面膜的手一頓，臉熱。“那就快點學完快點回來唄。對了，今天畢業晚會你沒來，我被他們纏著拷問了好久，關於誰先表白呀進展到什麽階段呀，都成你外交發言人了。”
他嘴甜。
“辛苦了老婆。”
啪嘰——
宋驚晚手滑掉了罐面霜，同時，臉蛋堂堂正正的燒起來。
“你......那個你私下叫叫算了......在別人面前也這麽叫我砍死你......”
男生笑得清越。
“好的老婆。”
不行不行。
必須先淡出畫面冷靜一下。
於是，宋驚晚洗臉去了。
再回來，她撥弄手機調整角度，忽然發現通知欄顯示未接來電，來自崔無恙，來電時間就在自己和諶降視頻的時段，因為被他撩撥到去洗臉，所以沒有接到，但現在撥回去卻無人接聽。
很晚了。
而且，絕交之後，崔無恙從沒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不妙的預感如蝗蟲過境席卷，宋驚晚握著手機，擰眉。
她安慰自己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是卻思考不出崔無恙找她會為了什麽。
名字的備註以及響鈴六十秒的文字靜靜地躺在通知欄裏。
宋驚晚卻莫名慌張。
盛夏的夜空，爽朗透澈。
蟬鳴、蛙叫還有剔亮的星星，像美夢裏才會出現的場景。崔無恙說過，她最愛夏日的夜空。
因為無拘無束，無比自由。
“我，我先睡了。”宋驚晚倏地站起來，和諶降互道晚安後，掛斷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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