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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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剛出城門, 楚月棲邊聽見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楚月棲若有所感，掀起車簾向後看去, 玉瀾清胯/下一匹青驄馬, 白衣獵獵，飛快的朝他們追來。
雲景韁繩一勒, 轉過頭去, 眉頭微皺：“你來做什麽？”
玉瀾清道：“楚月棲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無論你對她做什麽, 或者要對她做什麽我都有知情權, 所以,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雲景鳳眸微瞇, 忍不住淺淺一笑：“我向來不知他竟有如此蠱惑人心的本事, 喜歡一個人, 或是喜歡她的皮囊, 或是喜歡她的靈魂, 楚月棲雖有幾分姿色，也不過爾爾, 若說靈魂, 如果靈魂有顏色，那她一定漆黑如墨, 我著實有些想不通，你究竟看上她什麽了？”
玉瀾清沒有在意他話中的戲謔, 看著他認真的回答：“我喜歡她，是作為整體的她, 而不是怎樣的她。或許她在你眼中不夠完美，但於我而言, 足夠與我匹配。”
雲景收斂了唇邊的笑意，也沒了捉弄的心思，看不出玉瀾清長了一副花心濫情的招風引蝶模樣，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情種。
如果，那人真是他的妹妹，有玉瀾清這個妹夫，倒也不錯。
可惜，沒有如果。
雲景臉色一冷：“你要跟著我可以不趕你，但不論發生何事，你都不可插手！否則，我就拉著你們一起死。”
玉瀾清道：“好。”
雲景果真是個實打實的瘋子！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可憐。
雲景微微皺眉，有些不悅道：“你那是什麽眼神？！”
玉瀾清道：“我只是覺得，以前的楚月棲，配不上你這份用心。”
雲景一怔，他仿佛被人砸了一下，頭暈目眩，慢慢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所以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可是你竟然看上這麽一個蛇蠍心腸的玩意兒？！你……你還真是膽大至極，不擔心哪一日的身旁人在你午夜夢回之時送你去見閻王？你竟然會相信這樣一個人的真心，不可笑嗎？！”
玉瀾清輕輕搖頭，楚月棲雖然平時驕縱，有時候還會動手，但她卻從未起過壞心思，還屢次三番救他於危難之中，比那些佛口蛇心，背地裏使壞的女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雲景緩緩回頭，隔著密不透風的車簾看楚月棲，這次若是有機會把她揪出來，他一定會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雲景沒好氣道：“要走就快點！”
雲景趕路絲毫不手軟，拉車的馬兒被他抽了一遍，稍微慢一些，鞭子又落下去了，活生生的比之前快了一個時辰。
到了揚州，雲景甚至沒有休整一下，轉頭就要往華音寺去。
玉瀾清道：“時間還早，不如用個午膳再走……”
雲景道：“我不吃，你要用午膳，便自己留在這裏吧。”
他哪還有心思吃飯，恨不得早早讓大師看一看，看看能不能將他的妹妹找回來，之前若不是怕楚月棲走向極端，也不會等她心情好一些才上路。
玉瀾清見說不動雲景，轉身去攤子上買了幾個包子和燒餅，又去買了一包糕點，然後迅速的追上去，捧著油紙包敲楚月棲的車窗：“趕了這麽久的路，先吃些東西墊墊吧。”
楚月棲掀開車簾，臉色蒼白，她被馬刺折騰的夠嗆，楚月棲輕輕的搖頭：“我吃不下。”
玉瀾清滿眼心疼，但他此時也很被動，就算說什麽，雲景也只會當耳旁風。
雲景緊趕慢趕到了華音寺。
智遠大師見一行人，便知今日之事恐怕難了。
雲景道：“大師。”
智遠大師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雲施主，今日可是為了這位女施主而來？”
雲景道：“正是，我聽聞他們前兩日來找過大師，但我心中還有些困惑，希望大師解惑。”
智遠大師道：“雲施主請講。”
雲景道：“眼前這人，大師可能看出有何不同？”
智遠大師搖搖頭：“讓施主失望了，眼前這人和旁人一般無二，並無甚不同。”
雲景眸中的光一下暗淡了下去，他勉強的道：“連您也看不出有何不同嗎？”
若是這樣，他長久以來的堅持有什麽意義？如果連智遠大師都不能看出楚月棲不是他妹妹，這世上恐怕就沒有人能看得明白。
智遠大師道：“並無不同。”
這位女施主之前說過異世之人，但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麽不同，魂魄和身體完美契合，甚至，連最普通的離魂都沒有，仿佛生來便是一體，又怎麽可能是異世之魂？
“兩位施主，貧僧雖然萬分相信我佛慈悲，但萬事萬物自有其規律，書上曾言，子不語亂意怪神，貧僧覺得，兩位該靜靜心了。”
楚月棲：“……”
雲景：“……”
他們究竟做了什麽，才能讓這位大師說出來子不語亂力怪神這種話？
雲景眼中帶著濃濃的失望，雙手合十，深深一禮：“大師改日若有不同的看法，還請千萬告訴我。”
雲景擡起頭，正對上楚月棲清澈的眸子，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總有一天，他要抓住她的尾巴！縱然已經知道結果，楚月棲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雲景淡淡的道：“你很得意吧？看著我拿你沒法子，你是不是很歡喜？”
楚月棲有些失落：“恰恰相反，我很失意，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隱瞞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希望，在你沒有找到把她換回來的方法之前，不要再來打攪我。”
雲景輕輕一笑：“打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告訴你，但凡你一日是我妹妹，我便把你鎖起來一日，有本事，你就在我眼前消失。”
讓你那個所謂的系統來救你！
雲景看著楚月棲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玉瀾清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你是她哥哥，你也沒有權利把她拘在身邊。”
雲景身形一閃，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搭在了玉瀾清的脖子上：“我不想聽你廢話，你們不讓我好過，那就只能讓你們陪我一起下地獄！”
楚月棲頭皮發麻：“別！你放開他，你我兩人之間的恩怨和他有什麽關系，要殺要剮我隨你，你別動他！”
雲景忍不住放聲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神態癲狂：“你也有這麽一天！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不會動你！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我放你自由，讓他陪我下地獄，要麽咱們就和以前一樣，你跟我回去，乖乖的當一只金絲雀，我仍然會和以前一樣好好照顧你。”
玉瀾清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安危在心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楚月棲連忙阻止：“不要！”
玉瀾清不知道，雲景這個瘋子可能真會動手，魚死網破。雖然她知道，若是用自己的命來強迫雲景，他肯定會收手，但楚月棲做不到，她本就欠他良多。
楚月棲重重的點頭：“我答應，我答應你！”
雲景卻沒有收手，他實在上過太多次當了，直接揚起手中的匕首，眼見著就要給他紮一個窟窿。
楚月棲擡手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攥住，雲景一時之間竟不能掙脫。
楚月棲一字一頓，聲音冰冷：“你答應過我，難道要反悔？！”
雲景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眼中帶著瘋狂：“不給他點教訓，他學不乖。”
手腕用力，不斷下壓，楚月棲眸子一瞇，拽起他的胳膊，一個利落的過肩摔，直接把雲景狠狠的摔在地上。
雲景頭暈目眩，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月棲。
楚月棲難免有些心虛，她沒有看雲景，嘴硬心軟：“是你先破壞規矩！這本就是你我之間的恩怨，與旁人無關，你即便要殺我，我也不會吭一聲，他一個外人，你不該對他動手。”
雲景有些沈默，他定定地看著楚月棲，好像要透過她這身皮囊，去看看身體中的靈魂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
雲景老老實實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身姿筆挺的站在她面前，端的是豐神俊朗，公子如玉，他淡淡的道：“你如此喜歡他？”
楚月棲道：“無關喜歡與否，今日就算不是他，只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本就是我之過，不該牽連旁人。”
雲景身子一僵，看著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彩：“你……倒是深明大義。”
楚月棲道：“這是為人的最基本的道德要求！我缺錢，不缺德。”
雲景耳朵動了動，他平日裏極少和她相處，所以竟然不知此時的她是這樣一副性子，不過不覺得討厭，反倒滿是天真與嬌憨，耿直磊落，不輸男兒。
身上快要散架的骨頭都感覺不到疼了，反倒生出絲絲縷縷的癢意，他唇角微微一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同她講話。
雲景想起以前那個人，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人，心中隱隱約約的猜想，讓他一時之間心跳不已，不過，他這段時間的態度真是太差了，難免讓她心生不悅，不，她應該不會生他的氣吧。她性子這麽好，有什麽脾氣當場就發了，才不會和之前那個人一樣，記恩不記仇，一旦有任何一點點的不對，都是偷偷的記著，趁人病，要人命。沒什麽道德感，也沒有半分親情。
她一點也不光明磊落，更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會綠茶加白蓮，好像天下的人都欺負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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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城門, 楚月棲邊聽見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楚月棲若有所感，掀起車簾向後看去, 玉瀾清胯/下一匹青驄馬, 白衣獵獵，飛快的朝他們追來。
雲景韁繩一勒, 轉過頭去, 眉頭微皺：“你來做什麽？”
玉瀾清道：“楚月棲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無論你對她做什麽, 或者要對她做什麽我都有知情權, 所以,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雲景鳳眸微瞇, 忍不住淺淺一笑：“我向來不知他竟有如此蠱惑人心的本事, 喜歡一個人, 或是喜歡她的皮囊, 或是喜歡她的靈魂, 楚月棲雖有幾分姿色，也不過爾爾, 若說靈魂, 如果靈魂有顏色，那她一定漆黑如墨, 我著實有些想不通，你究竟看上她什麽了？”
玉瀾清沒有在意他話中的戲謔, 看著他認真的回答：“我喜歡她，是作為整體的她, 而不是怎樣的她。或許她在你眼中不夠完美，但於我而言, 足夠與我匹配。”
雲景收斂了唇邊的笑意，也沒了捉弄的心思，看不出玉瀾清長了一副花心濫情的招風引蝶模樣，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情種。
如果，那人真是他的妹妹，有玉瀾清這個妹夫，倒也不錯。
可惜，沒有如果。
雲景臉色一冷：“你要跟著我可以不趕你，但不論發生何事，你都不可插手！否則，我就拉著你們一起死。”
玉瀾清道：“好。”
雲景果真是個實打實的瘋子！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可憐。
雲景微微皺眉，有些不悅道：“你那是什麽眼神？！”
玉瀾清道：“我只是覺得，以前的楚月棲，配不上你這份用心。”
雲景一怔，他仿佛被人砸了一下，頭暈目眩，慢慢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所以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可是你竟然看上這麽一個蛇蠍心腸的玩意兒？！你……你還真是膽大至極，不擔心哪一日的身旁人在你午夜夢回之時送你去見閻王？你竟然會相信這樣一個人的真心，不可笑嗎？！”
玉瀾清輕輕搖頭，楚月棲雖然平時驕縱，有時候還會動手，但她卻從未起過壞心思，還屢次三番救他於危難之中，比那些佛口蛇心，背地裏使壞的女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雲景緩緩回頭，隔著密不透風的車簾看楚月棲，這次若是有機會把她揪出來，他一定會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雲景沒好氣道：“要走就快點！”
雲景趕路絲毫不手軟，拉車的馬兒被他抽了一遍，稍微慢一些，鞭子又落下去了，活生生的比之前快了一個時辰。
到了揚州，雲景甚至沒有休整一下，轉頭就要往華音寺去。
玉瀾清道：“時間還早，不如用個午膳再走……”
雲景道：“我不吃，你要用午膳，便自己留在這裏吧。”
他哪還有心思吃飯，恨不得早早讓大師看一看，看看能不能將他的妹妹找回來，之前若不是怕楚月棲走向極端，也不會等她心情好一些才上路。
玉瀾清見說不動雲景，轉身去攤子上買了幾個包子和燒餅，又去買了一包糕點，然後迅速的追上去，捧著油紙包敲楚月棲的車窗：“趕了這麽久的路，先吃些東西墊墊吧。”
楚月棲掀開車簾，臉色蒼白，她被馬刺折騰的夠嗆，楚月棲輕輕的搖頭：“我吃不下。”
玉瀾清滿眼心疼，但他此時也很被動，就算說什麽，雲景也只會當耳旁風。
雲景緊趕慢趕到了華音寺。
智遠大師見一行人，便知今日之事恐怕難了。
雲景道：“大師。”
智遠大師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雲施主，今日可是為了這位女施主而來？”
雲景道：“正是，我聽聞他們前兩日來找過大師，但我心中還有些困惑，希望大師解惑。”
智遠大師道：“雲施主請講。”
雲景道：“眼前這人，大師可能看出有何不同？”
智遠大師搖搖頭：“讓施主失望了，眼前這人和旁人一般無二，並無甚不同。”
雲景眸中的光一下暗淡了下去，他勉強的道：“連您也看不出有何不同嗎？”
若是這樣，他長久以來的堅持有什麽意義？如果連智遠大師都不能看出楚月棲不是他妹妹，這世上恐怕就沒有人能看得明白。
智遠大師道：“並無不同。”
這位女施主之前說過異世之人，但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麽不同，魂魄和身體完美契合，甚至，連最普通的離魂都沒有，仿佛生來便是一體，又怎麽可能是異世之魂？
“兩位施主，貧僧雖然萬分相信我佛慈悲，但萬事萬物自有其規律，書上曾言，子不語亂意怪神，貧僧覺得，兩位該靜靜心了。”
楚月棲：“……”
雲景：“……”
他們究竟做了什麽，才能讓這位大師說出來子不語亂力怪神這種話？
雲景眼中帶著濃濃的失望，雙手合十，深深一禮：“大師改日若有不同的看法，還請千萬告訴我。”
雲景擡起頭，正對上楚月棲清澈的眸子，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總有一天，他要抓住她的尾巴！縱然已經知道結果，楚月棲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雲景淡淡的道：“你很得意吧？看著我拿你沒法子，你是不是很歡喜？”
楚月棲有些失落：“恰恰相反，我很失意，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隱瞞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希望，在你沒有找到把她換回來的方法之前，不要再來打攪我。”
雲景輕輕一笑：“打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告訴你，但凡你一日是我妹妹，我便把你鎖起來一日，有本事，你就在我眼前消失。”
讓你那個所謂的系統來救你！
雲景看著楚月棲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玉瀾清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你是她哥哥，你也沒有權利把她拘在身邊。”
雲景身形一閃，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搭在了玉瀾清的脖子上：“我不想聽你廢話，你們不讓我好過，那就只能讓你們陪我一起下地獄！”
楚月棲頭皮發麻：“別！你放開他，你我兩人之間的恩怨和他有什麽關系，要殺要剮我隨你，你別動他！”
雲景忍不住放聲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神態癲狂：“你也有這麽一天！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不會動你！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我放你自由，讓他陪我下地獄，要麽咱們就和以前一樣，你跟我回去，乖乖的當一只金絲雀，我仍然會和以前一樣好好照顧你。”
玉瀾清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安危在心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楚月棲連忙阻止：“不要！”
玉瀾清不知道，雲景這個瘋子可能真會動手，魚死網破。雖然她知道，若是用自己的命來強迫雲景，他肯定會收手，但楚月棲做不到，她本就欠他良多。
楚月棲重重的點頭：“我答應，我答應你！”
雲景卻沒有收手，他實在上過太多次當了，直接揚起手中的匕首，眼見著就要給他紮一個窟窿。
楚月棲擡手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攥住，雲景一時之間竟不能掙脫。
楚月棲一字一頓，聲音冰冷：“你答應過我，難道要反悔？！”
雲景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眼中帶著瘋狂：“不給他點教訓，他學不乖。”
手腕用力，不斷下壓，楚月棲眸子一瞇，拽起他的胳膊，一個利落的過肩摔，直接把雲景狠狠的摔在地上。
雲景頭暈目眩，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月棲。
楚月棲難免有些心虛，她沒有看雲景，嘴硬心軟：“是你先破壞規矩！這本就是你我之間的恩怨，與旁人無關，你即便要殺我，我也不會吭一聲，他一個外人，你不該對他動手。”
雲景有些沈默，他定定地看著楚月棲，好像要透過她這身皮囊，去看看身體中的靈魂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
雲景老老實實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身姿筆挺的站在她面前，端的是豐神俊朗，公子如玉，他淡淡的道：“你如此喜歡他？”
楚月棲道：“無關喜歡與否，今日就算不是他，只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本就是我之過，不該牽連旁人。”
雲景身子一僵，看著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彩：“你……倒是深明大義。”
楚月棲道：“這是為人的最基本的道德要求！我缺錢，不缺德。”
雲景耳朵動了動，他平日裏極少和她相處，所以竟然不知此時的她是這樣一副性子，不過不覺得討厭，反倒滿是天真與嬌憨，耿直磊落，不輸男兒。
身上快要散架的骨頭都感覺不到疼了，反倒生出絲絲縷縷的癢意，他唇角微微一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同她講話。
雲景想起以前那個人，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人，心中隱隱約約的猜想，讓他一時之間心跳不已，不過，他這段時間的態度真是太差了，難免讓她心生不悅，不，她應該不會生他的氣吧。她性子這麽好，有什麽脾氣當場就發了，才不會和之前那個人一樣，記恩不記仇，一旦有任何一點點的不對，都是偷偷的記著，趁人病，要人命。沒什麽道德感，也沒有半分親情。
她一點也不光明磊落，更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會綠茶加白蓮，好像天下的人都欺負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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