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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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話問出口的瞬間, 玉瀾清想看她的眼神，卻又怕暴露了自己不可說的心事，只能低垂下頭, 眼觀鼻, 口關心。半分不敢逾矩，仿佛一個將要被判刑的犯人, 等候發落。
楚月棲不敢置信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然後她有些挫敗：“好吧, 也許男子和女子的想法本就不同，你覺得這樣算是一種打擾, 我卻覺得棠梨姑娘用心赤誠, 直白熱烈, 宋鶴清此時不喜歡, 日後不要後悔才是。”
玉瀾清眼睛微微一亮, 他不關心他們兩個之間的事, 卻萬分在意楚月棲的看法：“不是, 我也覺得棠姑娘此心真誠, 難能可貴。”
楚月棲道：“那你能不能想法子撮合他們兩個？”
玉瀾清道：“你覺得我會有辦法嗎？”
他尚且理不清自己的情感關系，又哪有餘力去幫助別人, 若真知道有什麽法子能把他們撮合成一對, 他就先成全自己的姻緣。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總會有法子。”
楚月棲道：“希望如此吧。”
“葡萄熟了, 我想去剪一些釀葡萄酒。”
玉瀾清一聽見酒眼睛都亮了，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遇見一生之敵, 在葡萄酒上栽的徹徹底底：“好啊！”
“自古便有葡萄美酒夜光杯之說，想來, 中秋節能喝上一盞葡萄酒也算是享受。”
玉瀾清自然答應：“望舒，快去找一把剪刀過來！”
楚月棲走出去, 朝棠梨喚了一聲：“棠梨姑娘，若是無事兒，咱們一起來剪葡萄吧。”
棠梨收了眼中的淚，眼巴巴的過來了。
楚月棲親自爬上梯子，剪好了一串串遞下來，玉瀾清在他手下幫忙，兩人忙得不亦樂乎，玉瀾安剛湊過來，玉瀾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玉瀾安停住腳步：“我……”
玉瀾清道：“你去找一些冰塊，葡萄冰鎮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玉瀾安被兄長的眼神一盯，立刻麻溜的點頭：“好，我這就去！”
樹上的葡萄一顆顆甚至還沾著晶瑩的水珠，漂亮極了，滿滿的寫著新鮮二字，玉瀾清道：“我方才聽宋鶴清想吃葡萄，給他送去吧。”
“好。”楚月棲眸光一轉：“我去？”
玉瀾清道：“這……不太方便吧，剪這一點可夠？”
棠梨立刻上前一步：“我去！”
玉瀾清道：“好，那就有勞棠梨了。”
棠梨端著葡萄，身姿娉婷的走遠。楚月棲忍不住歪著身子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還得是你！”
玉瀾清矜持的道：“夫人過獎了。”
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把礙眼的人都打發走。
宋鶴清打開門，一見是她，頓時一副見鬼的表情，訕笑道：“棠姑娘……您這是……”
棠梨眼眸低垂：“剛從樹上摘下來的葡萄，他們都在忙，我便給你送了，你嘗嘗，可還合你的胃口。”
旁邊的冰鑒冒著絲絲涼氣，這是她特意從玉瀾安那裏要來的。可謂是萬分用心。
宋鶴清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從不是一個肆意揮霍旁人心思的人，見她如此，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多謝棠姑娘，不過在下擔不起……”
擔不起她的偏愛，也擔不起她對他的那份心。
棠梨勉強勾起一抹笑，她並不知道自己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公子言重了，我，我做這一切……”
棠梨聲音暗啞，甚至帶著一絲哽咽：“別無所求。”
宋鶴清道：“若是我會錯了意，還請姑娘莫怪，實在是，家中早早的給我訂了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如今，只等著女方到了歲數，便要成親了。”
棠梨一驚，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上，青銅的冰鑒裹攜著冰塊帶著十足的分量，狠狠的砸在她的腳上。紫色的葡萄也爆裂開來，汁水四處崩濺，所有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在這一刻怦然倒塌。
棠梨一雙眼睛頓時紅了，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十指連心的痛，明明痛感相通，她卻覺得她的心要碎了，痛的喘不過氣，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感謝掉在腳上的冰鑒，讓她有一個痛哭的借口。
宋鶴清顧不上手中的扇子，立刻掉落在地上，他上前一步沖到她面前：“你怎麽樣啊，是不是很疼，我去給你請郎中！”
棠梨搖搖頭，殷紅的血跡從精致的繡鞋中蔓延開，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沒事，不用請郎中，真是不好意思。”
早有婚約在身……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結局。
棠梨從未聽任何人提及過，宋鶴清有一位未過門的妻子，她看著他，低聲道：“我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還請公子不要見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棠梨聲音哽咽，一時間竟無法成句，她若是知曉，絕不會做出如此沒臉沒皮之事。
楚月棲並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此時她正彎著腰誇人，得意忘形，腳下一滑，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搖著雙臂往下倒，玉瀾清手中的葡萄一仍，手忙腳亂的去接楚月棲，還好高度不高，楚月棲被他一把撈進懷裏，但是他也撐不住突如其來的重量，哪怕早有防備，腳下依然踉蹌，他下意識的將人死死的壓進懷裏，做好了當肉墊的準備，不過也是巧了，他狠狠的砸在回廊的廊柱之上，雖然疼的難受，但還好沒有摔到兩人。
楚月棲從他懷裏擡起頭：“你怎麽樣……”
玉瀾清眉眼皺成一團，偏偏還輕輕的“嘶——”了一聲，嘴上比較硬：“沒事！”
楚月棲快速跳下來：“還說沒事！你也是，怎麽那麽傻，等我摔下來再拉，只要不摔到頭就沒事兒，何必讓自己受這一場苦。”
玉瀾清低低的道：“比起你疼，我更願意自己疼。”
楚月棲沒聽清：“你說什麽？”
玉瀾清眉眼含笑，淡淡的道：“我說，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能怕這點疼，我沒事兒。”
楚月棲道：“下次一定不能這樣了，我皮實，一次兩次摔不壞，倒是你，像個瓷娃娃一樣，若真摔在地上，說不定肋骨都得斷兩根。”
玉瀾清道：“那是我下意識的動作。一時間不由自主，你萬萬照看好自己，切莫再出現這樣的事兒，我也不會這樣了。”
楚月棲沒有聽懂他言語中的聲音，反而覺得他聽勸：“那就好，不過還得多謝你奮不顧身的救我，今日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些好吃的，你真的不用請郎中嗎？”
楚月棲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不用，我好著呢——”
兩人正說話，旁邊丫鬟來報：“夫人，主子，棠姑娘方才不慎被砸傷了腳，傷的很嚴重，那邊已經去請大夫了。”
“什麽？！”楚月棲一驚，下意識的往宋鶴清的住處跑。
丫鬟連忙道：“棠姑娘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
棠梨為了可以近距離接觸宋鶴清，此時也借住在此處，甚至兩人的住所距離並不遠，楚月棲道：“怕是出事了，你先回去歇著吧，我去看看棠梨。”
棠梨神情低落，呆呆的坐在床邊，眼神不知落在了何處，黯然失神，楚月棲躊躇了一下，才進了房間：“你這是怎麽了，傷的嚴重嗎？郎中怎麽說？”
棠梨的眼神轉到楚月棲身上，勾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楚姐姐……”
聲音哽咽到只說了三個字淚珠便像斷線珍珠一樣，不斷往下落。
楚月棲拿著帕子為她擦拭眼淚：“委屈了？宋鶴清他做了什麽——”
“他什麽都沒做，只是，他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我還恬不知恥的跟在他身後獻媚，他肯定以為我是一個極為下賤的女子——”
楚月棲連忙道：“不，你不要這樣否定自己！梨梨，你是一個好姑娘，你用一顆赤誠的心愛他，你無愧於他，更無愧於自己，喜歡一個人並不可恥。是他沒告訴你，是他沒福氣，得不到你這麽好的女孩子，是他不配。”
棠梨淚眼婆娑：“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以後不能再愛他了……我該怎麽辦？”
棠梨打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宋鶴清，她以前只敢眼睜睜的看著，後來不住的出現在他面前，她也有了更多奢望，可是，現實給了她一個沈重的打擊。
她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方向。
楚月棲盡力在腦袋裏扒拉著關於宋鶴清的一切，可是她並沒有通讀，所以並不知道宋鶴清的未婚妻是誰，明明宋鶴清和棠梨糾纏不清時，從來沒有說過未婚妻這回事！
楚月棲安慰了一番，便直沖玉瀾安的院子。
恰巧宋鶴清也在。
楚月棲本想讓玉瀾安幫忙打探一番，可看到當事人，忍不住主動開口：“宋公子。”
宋鶴清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嫂嫂。”
楚月棲道：“我有個問題想問宋公子，不知方不方便。”
宋鶴清道：“若是為了……嫂嫂不必再問。”
他語焉不詳，但在座的人都知道。
楚月棲見他言語間都不忘維護棠梨的名聲，臉色也好看了一些：“不是，宋公子誤會了，只是一些其他問題。”
宋鶴清：“嫂嫂請講。”
楚月棲道：“我以前從未聽人提起過宋公子有未婚妻，不知道宋公子的未婚妻是誰，我可曾見過？”
宋鶴清一聽，便知道楚月棲是為了棠梨來問的，他狠狠心，想讓棠梨徹底把他放下，註定沒有結果，多加糾纏只會傷了棠梨姑娘的名聲。
他神色暖煦了許多，仿佛一瞬間春暖花開：“我的未婚妻姓花，閨名從雪，她雖家道中落，卻是個極好的女子，我甚是歡喜。”
花、從、雪、
哦，女主啊……楚月棲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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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問出口的瞬間, 玉瀾清想看她的眼神，卻又怕暴露了自己不可說的心事，只能低垂下頭, 眼觀鼻, 口關心。半分不敢逾矩，仿佛一個將要被判刑的犯人, 等候發落。
楚月棲不敢置信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然後她有些挫敗：“好吧, 也許男子和女子的想法本就不同，你覺得這樣算是一種打擾, 我卻覺得棠梨姑娘用心赤誠, 直白熱烈, 宋鶴清此時不喜歡, 日後不要後悔才是。”
玉瀾清眼睛微微一亮, 他不關心他們兩個之間的事, 卻萬分在意楚月棲的看法：“不是, 我也覺得棠姑娘此心真誠, 難能可貴。”
楚月棲道：“那你能不能想法子撮合他們兩個？”
玉瀾清道：“你覺得我會有辦法嗎？”
他尚且理不清自己的情感關系，又哪有餘力去幫助別人, 若真知道有什麽法子能把他們撮合成一對, 他就先成全自己的姻緣。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總會有法子。”
楚月棲道：“希望如此吧。”
“葡萄熟了, 我想去剪一些釀葡萄酒。”
玉瀾清一聽見酒眼睛都亮了，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遇見一生之敵, 在葡萄酒上栽的徹徹底底：“好啊！”
“自古便有葡萄美酒夜光杯之說，想來, 中秋節能喝上一盞葡萄酒也算是享受。”
玉瀾清自然答應：“望舒，快去找一把剪刀過來！”
楚月棲走出去, 朝棠梨喚了一聲：“棠梨姑娘，若是無事兒，咱們一起來剪葡萄吧。”
棠梨收了眼中的淚，眼巴巴的過來了。
楚月棲親自爬上梯子，剪好了一串串遞下來，玉瀾清在他手下幫忙，兩人忙得不亦樂乎，玉瀾安剛湊過來，玉瀾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玉瀾安停住腳步：“我……”
玉瀾清道：“你去找一些冰塊，葡萄冰鎮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玉瀾安被兄長的眼神一盯，立刻麻溜的點頭：“好，我這就去！”
樹上的葡萄一顆顆甚至還沾著晶瑩的水珠，漂亮極了，滿滿的寫著新鮮二字，玉瀾清道：“我方才聽宋鶴清想吃葡萄，給他送去吧。”
“好。”楚月棲眸光一轉：“我去？”
玉瀾清道：“這……不太方便吧，剪這一點可夠？”
棠梨立刻上前一步：“我去！”
玉瀾清道：“好，那就有勞棠梨了。”
棠梨端著葡萄，身姿娉婷的走遠。楚月棲忍不住歪著身子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還得是你！”
玉瀾清矜持的道：“夫人過獎了。”
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把礙眼的人都打發走。
宋鶴清打開門，一見是她，頓時一副見鬼的表情，訕笑道：“棠姑娘……您這是……”
棠梨眼眸低垂：“剛從樹上摘下來的葡萄，他們都在忙，我便給你送了，你嘗嘗，可還合你的胃口。”
旁邊的冰鑒冒著絲絲涼氣，這是她特意從玉瀾安那裏要來的。可謂是萬分用心。
宋鶴清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從不是一個肆意揮霍旁人心思的人，見她如此，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多謝棠姑娘，不過在下擔不起……”
擔不起她的偏愛，也擔不起她對他的那份心。
棠梨勉強勾起一抹笑，她並不知道自己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公子言重了，我，我做這一切……”
棠梨聲音暗啞，甚至帶著一絲哽咽：“別無所求。”
宋鶴清道：“若是我會錯了意，還請姑娘莫怪，實在是，家中早早的給我訂了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如今，只等著女方到了歲數，便要成親了。”
棠梨一驚，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上，青銅的冰鑒裹攜著冰塊帶著十足的分量，狠狠的砸在她的腳上。紫色的葡萄也爆裂開來，汁水四處崩濺，所有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在這一刻怦然倒塌。
棠梨一雙眼睛頓時紅了，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十指連心的痛，明明痛感相通，她卻覺得她的心要碎了，痛的喘不過氣，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感謝掉在腳上的冰鑒，讓她有一個痛哭的借口。
宋鶴清顧不上手中的扇子，立刻掉落在地上，他上前一步沖到她面前：“你怎麽樣啊，是不是很疼，我去給你請郎中！”
棠梨搖搖頭，殷紅的血跡從精致的繡鞋中蔓延開，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沒事，不用請郎中，真是不好意思。”
早有婚約在身……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結局。
棠梨從未聽任何人提及過，宋鶴清有一位未過門的妻子，她看著他，低聲道：“我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還請公子不要見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棠梨聲音哽咽，一時間竟無法成句，她若是知曉，絕不會做出如此沒臉沒皮之事。
楚月棲並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此時她正彎著腰誇人，得意忘形，腳下一滑，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搖著雙臂往下倒，玉瀾清手中的葡萄一仍，手忙腳亂的去接楚月棲，還好高度不高，楚月棲被他一把撈進懷裏，但是他也撐不住突如其來的重量，哪怕早有防備，腳下依然踉蹌，他下意識的將人死死的壓進懷裏，做好了當肉墊的準備，不過也是巧了，他狠狠的砸在回廊的廊柱之上，雖然疼的難受，但還好沒有摔到兩人。
楚月棲從他懷裏擡起頭：“你怎麽樣……”
玉瀾清眉眼皺成一團，偏偏還輕輕的“嘶——”了一聲，嘴上比較硬：“沒事！”
楚月棲快速跳下來：“還說沒事！你也是，怎麽那麽傻，等我摔下來再拉，只要不摔到頭就沒事兒，何必讓自己受這一場苦。”
玉瀾清低低的道：“比起你疼，我更願意自己疼。”
楚月棲沒聽清：“你說什麽？”
玉瀾清眉眼含笑，淡淡的道：“我說，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能怕這點疼，我沒事兒。”
楚月棲道：“下次一定不能這樣了，我皮實，一次兩次摔不壞，倒是你，像個瓷娃娃一樣，若真摔在地上，說不定肋骨都得斷兩根。”
玉瀾清道：“那是我下意識的動作。一時間不由自主，你萬萬照看好自己，切莫再出現這樣的事兒，我也不會這樣了。”
楚月棲沒有聽懂他言語中的聲音，反而覺得他聽勸：“那就好，不過還得多謝你奮不顧身的救我，今日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些好吃的，你真的不用請郎中嗎？”
楚月棲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不用，我好著呢——”
兩人正說話，旁邊丫鬟來報：“夫人，主子，棠姑娘方才不慎被砸傷了腳，傷的很嚴重，那邊已經去請大夫了。”
“什麽？！”楚月棲一驚，下意識的往宋鶴清的住處跑。
丫鬟連忙道：“棠姑娘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
棠梨為了可以近距離接觸宋鶴清，此時也借住在此處，甚至兩人的住所距離並不遠，楚月棲道：“怕是出事了，你先回去歇著吧，我去看看棠梨。”
棠梨神情低落，呆呆的坐在床邊，眼神不知落在了何處，黯然失神，楚月棲躊躇了一下，才進了房間：“你這是怎麽了，傷的嚴重嗎？郎中怎麽說？”
棠梨的眼神轉到楚月棲身上，勾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楚姐姐……”
聲音哽咽到只說了三個字淚珠便像斷線珍珠一樣，不斷往下落。
楚月棲拿著帕子為她擦拭眼淚：“委屈了？宋鶴清他做了什麽——”
“他什麽都沒做，只是，他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我還恬不知恥的跟在他身後獻媚，他肯定以為我是一個極為下賤的女子——”
楚月棲連忙道：“不，你不要這樣否定自己！梨梨，你是一個好姑娘，你用一顆赤誠的心愛他，你無愧於他，更無愧於自己，喜歡一個人並不可恥。是他沒告訴你，是他沒福氣，得不到你這麽好的女孩子，是他不配。”
棠梨淚眼婆娑：“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以後不能再愛他了……我該怎麽辦？”
棠梨打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宋鶴清，她以前只敢眼睜睜的看著，後來不住的出現在他面前，她也有了更多奢望，可是，現實給了她一個沈重的打擊。
她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方向。
楚月棲盡力在腦袋裏扒拉著關於宋鶴清的一切，可是她並沒有通讀，所以並不知道宋鶴清的未婚妻是誰，明明宋鶴清和棠梨糾纏不清時，從來沒有說過未婚妻這回事！
楚月棲安慰了一番，便直沖玉瀾安的院子。
恰巧宋鶴清也在。
楚月棲本想讓玉瀾安幫忙打探一番，可看到當事人，忍不住主動開口：“宋公子。”
宋鶴清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嫂嫂。”
楚月棲道：“我有個問題想問宋公子，不知方不方便。”
宋鶴清道：“若是為了……嫂嫂不必再問。”
他語焉不詳，但在座的人都知道。
楚月棲見他言語間都不忘維護棠梨的名聲，臉色也好看了一些：“不是，宋公子誤會了，只是一些其他問題。”
宋鶴清：“嫂嫂請講。”
楚月棲道：“我以前從未聽人提起過宋公子有未婚妻，不知道宋公子的未婚妻是誰，我可曾見過？”
宋鶴清一聽，便知道楚月棲是為了棠梨來問的，他狠狠心，想讓棠梨徹底把他放下，註定沒有結果，多加糾纏只會傷了棠梨姑娘的名聲。
他神色暖煦了許多，仿佛一瞬間春暖花開：“我的未婚妻姓花，閨名從雪，她雖家道中落，卻是個極好的女子，我甚是歡喜。”
花、從、雪、
哦，女主啊……楚月棲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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