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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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夜色沈沈, 繁星點點
楚月棲沐浴之後，拿著一條巾帕輕輕的擦拭著頭上的水，玉瀾清走過去, 接過她手中的帕子, 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今日可有遇到什麽人？”
楚月棲微微挑眉，笑了一聲：“我回來時都囑咐了, 不讓玉瀾安告訴你, 沒想到他嘴上答應，轉身就毫不客氣的把我賣了……是, 我們今日遇見了一個人, 不過, 你也知道, 我新婚夜時傷了腦子, 前塵過往都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 我和雲景是如何相識, 我們兩人之間有什麽糾葛。這些我都一概不知。嘶——”
她被玉瀾清扯住頭發，疼的厲害, 不知這一下要掉多少根。
楚月棲還沒說話, 玉瀾清已經放輕了動作，他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你如今已經成親了, 不可在言行無狀，什麽相識, 糾葛之類的話，也不用再提, 免得讓有心人聽見。”
楚月棲低垂著頭，所以沒來得及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陰翳。
楚月棲道：“我懂！你放心吧, 我沒有和他糾纏不清，也絕不會發展出什麽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更不會讓他頭上跑馬。
楚月棲並沒有說出最後一句話，免得到時候更加紮心。
玉瀾清似有若無的應了一聲，然後垂眸溫柔地替她擦著頭發，只是眼神有些奇怪，並不知在想什麽。
謝府
謝宸看著略微有些狼狽的雲景，大驚失色：“你這是怎麽了，衣服都臟了？”
雲景淡淡的道：“無礙，不小心摔了一跤。”
謝宸唇角一抽，滿眼不信，但是也不好追問，只是說道：“若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表哥知道了饒不了我。”
雲景應了一聲：“此間事了，這兩日，我要回金陵了。”
謝宸道：“不多留些日子嗎？你之前不是還說有什麽事兒沒有做完嗎？你要找的那個故人，可有找到？”
雲景點點頭，眼神有些幽深，楚月棲既然很樂於現在的生活，那便讓她留下吧，等他找到智遠大師，便會讓一切的回歸正位，楚月棲欠他的，他會讓她一筆一筆的還回來。
雲景道：“我見到了，她過得很好，你在此處，還請幫我留意一番智遠大師的消息，若有音信，一定要告訴我。”
謝宸道：“好。”
他不知道智遠大師對雲景有多重要，但是雲景和表哥都強調了無數次，他怎麽也要多分幾份心力才是。
“另外，借我幾個侍衛，我回金陵之後便讓他們回來。”
謝宸輕輕挑眉，雲景來時帶了數十人，如今怎麽會淪落到和他借侍衛的地步？難道，他把人全部留給了那個故人？
謝宸有些好奇，但是沒多嘴，不該他知道的事兒，他何必多問。
“你在此處，可有什麽人要拜托我照顧？”
雲景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誚：“不用。”
楚月棲那種精致利己主義者，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任何險境，他敢說，就算毫不猶豫的送玉瀾安去死，楚月棲也不會讓自己受半分傷。
這一點，雲景深有體會。
起初，那個穿書者覺得他只是一個孩童，在他面前說過很多不該說的話，他通通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知道，原書中的楚月棲快死了，不久之後，會死於玉瀾安之手。
他只要在金陵安心等，在玉瀾安剛到金陵不久，便將楚月棲從他手中奪回來，可保她安全無虞。
至於，做反派……
只要能讓她回來，即使要他的命，他都不會皺一下眉。更何況，知道一些先機，他和玉瀾安不一定誰死。
雲景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安穩的過了三天，玉瀾安終於聽趙延年說雲景離開了鄞州，玉瀾安便連忙告訴玉瀾清。
玉瀾清神色淡淡：“我知道了。”
玉瀾安道：“兄長可是擔心，雲景會故意使壞？”
玉瀾清點點頭：“聽你們所言，雲景極為偏執，不可能輕易放棄，也許，他是在等你去金陵。”
玉瀾安斂眉道：“即便他身居高位，也不能強奪別人的妻子，若他真敢做出什麽事兒，咱們就去皇上面前辨一辨，有祖上的功勳在，皇上絕對不可能視而不見。”
玉瀾清攥緊了手，他看著玉瀾安，一字一頓道：“我要去參加科舉。”
玉瀾安急忙道：“不可！兄長，你的身子骨弱，又對功課生疏，若是強行去參加考試，恐怕……”
玉瀾清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那又能怎麽辦，但凡我榜上有名，雲景怎麽也得掂量一些，總比布衣書生強一些。”
玉瀾安從來不曾質疑過兄長的能力，可是他的身體無法支撐他參加會試，哪怕勉強，恐怕也是走著進去，擡著出來，也難以取得好的名次。三年之後參加科舉，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連中三元也有可能。仕途不知道要順遂多少。
玉瀾安沈默的道：“兄長三思。”
為了爭一時之氣，幾乎要毀掉自己，不值得。
玉瀾清道：“我想好了——”
“想好什麽了！”楚月棲一進門就聽到玉瀾清的話，氣的腦殼痛：“你為何如此不愛護自己雲大夫都說了，你不能去參加科舉，怎麽，這次不去，下次就不開科取士了？！”
玉瀾清道：“我沒事，我覺得……”
楚月棲道：“你覺得？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真敢違背醫囑，我不介意揍你一頓，讓你只能躺在床上養著！”
玉瀾清無奈的喊了一聲：“夫人……”
“喊我也沒用！二弟，你看著點，若是玉瀾清真敢登記報名，你就回來告訴我，他胡鬧，你不能看著他胡鬧。”
玉瀾安唇角一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兄長，我可以聽嫂嫂的嗎？”
楚月棲的眼神飛過去。
玉瀾清輕咳了一聲，微微擺了擺手。
玉瀾安眼角眉梢都染上一抹喜色：“是，我定會看好兄長，嫂嫂放心！”
楚月棲這才收回目光：“好，你再辛苦兩個月就可以解放了，想吃什麽就吩咐廚房做了送過去，這段時間那麽辛苦，也該好好補一補。”
楚月棲完全拿照顧高考生的標準照顧玉瀾安，其實，他這比高考更嚴苛十倍百倍。
玉瀾安道：“多謝嫂嫂。”
玉瀾清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去書院。”
他把人打發走了，看著楚月棲的眼神有些無奈：“夫人，你不能在瀾安面前給我留些顏面……”
他擔心玉瀾安會看出什麽，玉瀾安從小便聰慧過人，每次見到楚月棲對他態度不好時，那略帶些探究的眼神總是讓玉瀾清無所適從。偏偏楚月棲心大，從來不在意這些。
若非有男女大防，叔嫂之間見的不多，恐怕楚月棲早就露餡了。
楚月棲聞言，臉色微紅，其實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咳咳，她自己都不信。
不過，她的性格雖然張揚了一些，但從來沒有做過離經叛道之事，至於屢次三番的恐嚇玉瀾清……她只是習慣了。
不過，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夫君覺得，我對你不好？行，那日後我絕對不會再插嘴你的事。”
玉瀾清連忙道：“我並非這個意思。”楚月棲聲音不高，仿佛帶著失望：“那你什麽意思？”
玉瀾清急了，他道：“我不是怪你對我如何，咱們夫妻之間如何都好，我只是怕你屢次在瀾安面前表現的強勢，他難免會多想。”
楚月棲提起這茬就郁悶，似笑非笑道：“那還不是要謝謝你！是誰告訴他，你死了就算在我頭上？！”
玉瀾清眼角一抽，得，怎麽又回到他身上了，行行行，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夫人絕對不會有錯。
楚月棲聽著玉瀾清不甚說出口的話，忍不住挑了挑眉，不得不說，玉瀾清的覺悟很高，別說是以夫為天的古代，就算是現代，這樣的人也少見。
楚月棲的心微微一軟：“你知道就好。不過，你既然說了，我也不會不答應，我以後盡量不兇你，不威脅你，好不好？”
玉瀾清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楚月棲莫名其妙：“怎麽了？”
玉瀾清見她沒有再說兩句的意思，含糊其辭的道：“沒事。”
只不過，沒等到楚月棲那句絕對不會動手打你，難免有些失望。
楚月棲道：“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已經答應了三年後才去參加科舉，為何會突然改變註意？”
玉瀾清沈吟了一下。
楚月棲靈光一閃，抓住了什麽：“你該不會是因為雲景吧！”
玉瀾清沒反駁。
楚月棲啼笑皆非，無奈的拍了一下玉瀾清的肩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參加科舉也改變不了什麽，即便你三元及第，狀元之才，放在雲景手下，也僅僅只能保全自身罷了。你……唉……”
楚月棲不能說太多，但這話聽在玉瀾清的耳朵裏早就變味了，他的心好像生病了，原本就泛著絲絲縷縷的酸意，如今聽了楚月棲對雲景這麽高的讚譽，那強壓著的酸意就好像被加熱了一番，酸澀的滋味在周身蔓延，那顆七零八落的心更像是泡在醋壇子裏一樣，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那感覺真酸爽。
明明沒有吃酸杏子，可是嘴裏滿滿當當的都是酸味，讓玉瀾清一時之間竟然張不開口，只是看著楚月棲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哀怨，良久，他才開口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了解雲景啊！怎麽，在你心裏，我就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
話音一落，玉瀾清頓時臉色一變，嘖，這話，夠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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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棲沐浴之後，拿著一條巾帕輕輕的擦拭著頭上的水，玉瀾清走過去, 接過她手中的帕子, 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今日可有遇到什麽人？”
楚月棲微微挑眉，笑了一聲：“我回來時都囑咐了, 不讓玉瀾安告訴你, 沒想到他嘴上答應，轉身就毫不客氣的把我賣了……是, 我們今日遇見了一個人, 不過, 你也知道, 我新婚夜時傷了腦子, 前塵過往都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 我和雲景是如何相識, 我們兩人之間有什麽糾葛。這些我都一概不知。嘶——”
她被玉瀾清扯住頭發，疼的厲害, 不知這一下要掉多少根。
楚月棲還沒說話, 玉瀾清已經放輕了動作，他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你如今已經成親了, 不可在言行無狀，什麽相識, 糾葛之類的話，也不用再提, 免得讓有心人聽見。”
楚月棲低垂著頭，所以沒來得及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陰翳。
楚月棲道：“我懂！你放心吧, 我沒有和他糾纏不清，也絕不會發展出什麽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更不會讓他頭上跑馬。
楚月棲並沒有說出最後一句話，免得到時候更加紮心。
玉瀾清似有若無的應了一聲，然後垂眸溫柔地替她擦著頭發，只是眼神有些奇怪，並不知在想什麽。
謝府
謝宸看著略微有些狼狽的雲景，大驚失色：“你這是怎麽了，衣服都臟了？”
雲景淡淡的道：“無礙，不小心摔了一跤。”
謝宸唇角一抽，滿眼不信，但是也不好追問，只是說道：“若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表哥知道了饒不了我。”
雲景應了一聲：“此間事了，這兩日，我要回金陵了。”
謝宸道：“不多留些日子嗎？你之前不是還說有什麽事兒沒有做完嗎？你要找的那個故人，可有找到？”
雲景點點頭，眼神有些幽深，楚月棲既然很樂於現在的生活，那便讓她留下吧，等他找到智遠大師，便會讓一切的回歸正位，楚月棲欠他的，他會讓她一筆一筆的還回來。
雲景道：“我見到了，她過得很好，你在此處，還請幫我留意一番智遠大師的消息，若有音信，一定要告訴我。”
謝宸道：“好。”
他不知道智遠大師對雲景有多重要，但是雲景和表哥都強調了無數次，他怎麽也要多分幾份心力才是。
“另外，借我幾個侍衛，我回金陵之後便讓他們回來。”
謝宸輕輕挑眉，雲景來時帶了數十人，如今怎麽會淪落到和他借侍衛的地步？難道，他把人全部留給了那個故人？
謝宸有些好奇，但是沒多嘴，不該他知道的事兒，他何必多問。
“你在此處，可有什麽人要拜托我照顧？”
雲景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誚：“不用。”
楚月棲那種精致利己主義者，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任何險境，他敢說，就算毫不猶豫的送玉瀾安去死，楚月棲也不會讓自己受半分傷。
這一點，雲景深有體會。
起初，那個穿書者覺得他只是一個孩童，在他面前說過很多不該說的話，他通通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知道，原書中的楚月棲快死了，不久之後，會死於玉瀾安之手。
他只要在金陵安心等，在玉瀾安剛到金陵不久，便將楚月棲從他手中奪回來，可保她安全無虞。
至於，做反派……
只要能讓她回來，即使要他的命，他都不會皺一下眉。更何況，知道一些先機，他和玉瀾安不一定誰死。
雲景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安穩的過了三天，玉瀾安終於聽趙延年說雲景離開了鄞州，玉瀾安便連忙告訴玉瀾清。
玉瀾清神色淡淡：“我知道了。”
玉瀾安道：“兄長可是擔心，雲景會故意使壞？”
玉瀾清點點頭：“聽你們所言，雲景極為偏執，不可能輕易放棄，也許，他是在等你去金陵。”
玉瀾安斂眉道：“即便他身居高位，也不能強奪別人的妻子，若他真敢做出什麽事兒，咱們就去皇上面前辨一辨，有祖上的功勳在，皇上絕對不可能視而不見。”
玉瀾清攥緊了手，他看著玉瀾安，一字一頓道：“我要去參加科舉。”
玉瀾安急忙道：“不可！兄長，你的身子骨弱，又對功課生疏，若是強行去參加考試，恐怕……”
玉瀾清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那又能怎麽辦，但凡我榜上有名，雲景怎麽也得掂量一些，總比布衣書生強一些。”
玉瀾安從來不曾質疑過兄長的能力，可是他的身體無法支撐他參加會試，哪怕勉強，恐怕也是走著進去，擡著出來，也難以取得好的名次。三年之後參加科舉，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連中三元也有可能。仕途不知道要順遂多少。
玉瀾安沈默的道：“兄長三思。”
為了爭一時之氣，幾乎要毀掉自己，不值得。
玉瀾清道：“我想好了——”
“想好什麽了！”楚月棲一進門就聽到玉瀾清的話，氣的腦殼痛：“你為何如此不愛護自己雲大夫都說了，你不能去參加科舉，怎麽，這次不去，下次就不開科取士了？！”
玉瀾清道：“我沒事，我覺得……”
楚月棲道：“你覺得？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真敢違背醫囑，我不介意揍你一頓，讓你只能躺在床上養著！”
玉瀾清無奈的喊了一聲：“夫人……”
“喊我也沒用！二弟，你看著點，若是玉瀾清真敢登記報名，你就回來告訴我，他胡鬧，你不能看著他胡鬧。”
玉瀾安唇角一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兄長，我可以聽嫂嫂的嗎？”
楚月棲的眼神飛過去。
玉瀾清輕咳了一聲，微微擺了擺手。
玉瀾安眼角眉梢都染上一抹喜色：“是，我定會看好兄長，嫂嫂放心！”
楚月棲這才收回目光：“好，你再辛苦兩個月就可以解放了，想吃什麽就吩咐廚房做了送過去，這段時間那麽辛苦，也該好好補一補。”
楚月棲完全拿照顧高考生的標準照顧玉瀾安，其實，他這比高考更嚴苛十倍百倍。
玉瀾安道：“多謝嫂嫂。”
玉瀾清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去書院。”
他把人打發走了，看著楚月棲的眼神有些無奈：“夫人，你不能在瀾安面前給我留些顏面……”
他擔心玉瀾安會看出什麽，玉瀾安從小便聰慧過人，每次見到楚月棲對他態度不好時，那略帶些探究的眼神總是讓玉瀾清無所適從。偏偏楚月棲心大，從來不在意這些。
若非有男女大防，叔嫂之間見的不多，恐怕楚月棲早就露餡了。
楚月棲聞言，臉色微紅，其實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咳咳，她自己都不信。
不過，她的性格雖然張揚了一些，但從來沒有做過離經叛道之事，至於屢次三番的恐嚇玉瀾清……她只是習慣了。
不過，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夫君覺得，我對你不好？行，那日後我絕對不會再插嘴你的事。”
玉瀾清連忙道：“我並非這個意思。”楚月棲聲音不高，仿佛帶著失望：“那你什麽意思？”
玉瀾清急了，他道：“我不是怪你對我如何，咱們夫妻之間如何都好，我只是怕你屢次在瀾安面前表現的強勢，他難免會多想。”
楚月棲提起這茬就郁悶，似笑非笑道：“那還不是要謝謝你！是誰告訴他，你死了就算在我頭上？！”
玉瀾清眼角一抽，得，怎麽又回到他身上了，行行行，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夫人絕對不會有錯。
楚月棲聽著玉瀾清不甚說出口的話，忍不住挑了挑眉，不得不說，玉瀾清的覺悟很高，別說是以夫為天的古代，就算是現代，這樣的人也少見。
楚月棲的心微微一軟：“你知道就好。不過，你既然說了，我也不會不答應，我以後盡量不兇你，不威脅你，好不好？”
玉瀾清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楚月棲莫名其妙：“怎麽了？”
玉瀾清見她沒有再說兩句的意思，含糊其辭的道：“沒事。”
只不過，沒等到楚月棲那句絕對不會動手打你，難免有些失望。
楚月棲道：“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已經答應了三年後才去參加科舉，為何會突然改變註意？”
玉瀾清沈吟了一下。
楚月棲靈光一閃，抓住了什麽：“你該不會是因為雲景吧！”
玉瀾清沒反駁。
楚月棲啼笑皆非，無奈的拍了一下玉瀾清的肩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參加科舉也改變不了什麽，即便你三元及第，狀元之才，放在雲景手下，也僅僅只能保全自身罷了。你……唉……”
楚月棲不能說太多，但這話聽在玉瀾清的耳朵裏早就變味了，他的心好像生病了，原本就泛著絲絲縷縷的酸意，如今聽了楚月棲對雲景這麽高的讚譽，那強壓著的酸意就好像被加熱了一番，酸澀的滋味在周身蔓延，那顆七零八落的心更像是泡在醋壇子裏一樣，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那感覺真酸爽。
明明沒有吃酸杏子，可是嘴裏滿滿當當的都是酸味，讓玉瀾清一時之間竟然張不開口，只是看著楚月棲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哀怨，良久，他才開口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了解雲景啊！怎麽，在你心裏，我就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
話音一落，玉瀾清頓時臉色一變，嘖，這話，夠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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