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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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那女子一笑：“巧了, 是玉公子新婚的夫人，不知你要表演什麽？”
楚月棲淺淺一笑，琴棋書畫, 詩詞歌曲, 她只會彈琴，也幸好會彈琴, 不然到了這裏連一技傍身都沒有。
“撫琴吧, 這裏可有箏？”
下人不一會兒便擺好了。
楚月棲素手輕撥，調試了一下琴音, 一串優美的旋律從手底下流瀉而出, 楚月棲滿意的點點頭, 這古箏的聲音比她之前用過的所有古箏都要好, 果然, 錢不論在什麽時候都是萬能的。
楚月棲端坐在琴後, 容色沈靜如海, 秀麗絕倫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素手輕撥，一曲蘭亭序, 讓周圍本在竊竊私語的人都不禁正襟危坐, 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不過什麽話也沒說, 隨著她的琴音，女兒的情思無一不被拉扯, 纏綿悱惻，委婉動人。
這首曲子曲調頗為大膽, 何時下崇上的陽春白雪不同，並不見得多麽高雅, 反倒充滿了兒女私情的纏綿，讓她們在害羞的同時忍不住紅的臉頰，尤其是那些本就心懷意中人的女孩子，更加心神蕩漾。
一曲清音，讓她們都安靜下來。
楚月棲手按琴弦，然後緩緩站起身，並不是她故意要彈現代的曲子，實在是她並不是那些古曲有沒有出現過，那些流傳千古的名曲，實在不該出自她一個小女子之手，不過此事也算給她敲響了一個警鐘，日後回家一定要細細觀摩，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曲子可以練習一二，免得到時候又要拿別的曲子頂上。她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從旁邊響起，楚月棲尋聲望去，一位公子從旁邊走過來，他含笑道：“萬松書院果然人傑地靈，這一曲寫盡了相思，道盡了纏綿，姑娘彈的好極了。”
他身旁那人道：“確實不錯，只是女兒家，難免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哪怕琴技再好，也難登大雅之堂，女子多是如此，難道這世間除了情愛便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楚月棲聞言，眉角一跳，輕輕挑眉，問道：“女兒家怎麽了，誰跟你說所有的女兒家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兩情相悅本就難得，最多卻是所嫁非人，這世界女子不都活的好好的？咋，你怎麽那麽確定男的就沒戀愛腦？”
那人頗為不服氣：“還用我說，你聽你的琴音，我一個大老粗都能聽出纏綿的意味！”
“是嗎？”楚月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一次坐下，手撥琴弦，一曲慷慨激昂的刀劍如夢，頗為震撼人心。
楚月棲心中郁結，所以琴音更為激昂，一時間竟隱隱顯現出幾分殺氣，讓那人目瞪口呆，呆呆的看著她彈完了整曲，半晌沒有閉上嘴。
楚月棲收完最後一個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還有話說？”
之前那位公子笑道：“姑娘切莫和他一般見識，他心地極好，只是不會說話。”
“哥……”
“好了，不許再說了，還不趕緊給這位姑娘道歉，別說這位姑娘，就算是男兒，也不一定能彈出如此慷慨激昂之曲，你還對姑娘有偏見，現在好了，臉疼不疼？”
“我知道知錯了。姑娘對不住，我不該口出狂言，隨便看輕了姑娘。”
楚月棲也不得理不饒人，直接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那人道完歉，那位公子笑道：“我等被琴音吸引，不慎過來唐突了諸位姑娘，還請姑娘莫怪。”
黃月瀧含笑道：“無妨，兩位公子可是走岔了路？可要我派個下人為兩位指路？”
那公子道：“不用了，萬松書院的路我認識。只是，想向黃姑娘打聽一個人。”
黃月瀧道：“但講無妨。”
“玉瀾安。”
楚月棲下意識的看過去。
那人揚眉：“怎麽，這位姑娘也認識？玉瀾安便如此出名嗎？”
雲景看不順眼的人，他還以為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看黃月瀧臉上並沒有出現其他神色，心中有個底兒，玉瀾安要麽便是名聲極好，要麽便是名聲極差。
黃月瀧下意識的看向楚月棲，楚月棲淡淡的問道：“不知兩位找他有何事？”
“我有位朋友對他非常感興趣，所以想去拜訪一二。”
楚月棲淺淺一笑，不過笑意不達眼底：“今日有課，他自然在聽夫子講課。”
那人道：“好，那我一會兒去看看，不過冒昧問一下，那位玉公子為人如何？可曾做過什麽……事？”
楚月棲看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為人處事自然不錯，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這等私下裏打探旁人隱私，便萬萬不是君子所為，千人千面千口，要想知他為人如何，必要親身體會，從旁人口中得知，難免片面，又有他人偏見。多不公允。”
那人頓了一下：“姑娘……在下可有何處得罪的姑娘，為何看我如此不順眼？”
一位姑娘輕笑一聲，眉眼間意味深長：“她是玉公子的——”
“謝宸！”
一聲暴喝打斷了那姑娘的話！
謝宸便是那位公子，他身旁的人用胳膊肘頂了頂謝宸：“謝宸哥，你完了！”
誰知道那人並沒有近前來，反而在遠處道：“你過來！”
謝宸小小的拍了兩下胸口：“雲景那麽生氣，我還以為他要飛奔過來揍我，走走走，咱們趕緊去看看，免得到時候真把他惹急了，沒好果子吃。”
楚月棲一聽見雲景兩個字，頓時有些應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過，可惜離得遠，並沒有看清那人是何模樣，是依稀覺得那人生的風華絕代，一襲白衣，超塵脫俗，和趙延年口中所言不差，遠遠望去，和玉瀾清身形極為相似，若此時兩人站在那一處，還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她腳步一頓，沒敢直接上前去看。
不過心中微微納罕，按著劇情來說，雲景此時還不該出現。小弱雞一般的主角對上反派boss，那不妥妥的送菜嗎？
不過，看來一切都如趙延年所說，雲景橫豎看他不順眼。
宴席散了，黃月瀧又留楚月棲坐了一會兒
黃月瀧含笑道：“你今日談的曲子是我從未聽過的，不過聽得出來是用了感情，若是玉公子聽了，想必也會歡喜吧，能和喜歡的人兩情相悅，真真是世間最美好之事。”
楚月棲道：“此言不錯，可正如我方才所言，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兩情相悅，更多的是委曲求全，有時候，不一定非要自己喜歡的人才能相守終身。”
黃月瀧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她還以為楚月棲看出了什麽來敲打她：“我並沒有過妄想，知道不可能，我亦不會強求，只是，難得遇上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我可以保證不去爭奪什麽，只希望能夠陪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哪怕是……”
黃月瀧聲音有些輕，欲言又止，當著正室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她有些不好意思。
楚月棲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看出來了，黃月瀧還是一心喜歡玉瀾安，楚月棲幹脆利落的道：“既然喜歡，那你就去告白吧，和他說出你的心意，勇敢一次，但是日後不論結果如何，都不要多加強求，得之你幸，失之你命。不過，若真是喜歡一個人，他若真值得你喜歡，便該八擡大轎，明媒正娶，迎你進門。”
黃月瀧張了張嘴，眼神中的詫異幾乎快流出來了：“你……你覺得我可以嗎……”
楚月棲肯定的點點頭：“你當然可以！人嘛，瘋狂一次也無妨，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免得日後後悔。”
若是換了別人，她絕對不會這樣勸。畢竟女子的名聲大過天，可黃月瀧不同，不讓她了結了心願，只怕以後還會落得原書一般的下場。畢竟花從雪下手的確太狠了。
此時男未婚，女未嫁，告個白怎麽了，怎麽了！
哪怕知道那個人不會和她在一起，但是努力過，便一切都值得了。
人生不如事十之八九，一次失敗的暗戀，終究要給她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
黃月瀧看著她的眼神很奇怪，輕聲問道：“你不喜歡玉大哥？”
楚月棲頓了一下：“你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
黃月瀧了然的看了一眼楚月棲，苦笑一聲，她愛而不得的人，也在愛而不得嗎？
眼神不會騙人，楚月棲的眼神告訴她，她的確不喜歡。
黃月瀧情難自已的問道：“你為什麽會不喜歡他？”
他那麽好，那麽好。好到，她只敢把他放在心尖上，哪怕楚月棲說了不介意，她也不敢和她說的一樣勇敢告白，反而只敢在楚月棲面前試探一二。
楚月棲眉頭微微一動：“為什麽……不喜歡……你從哪裏看出來我不喜歡他？”
黃月瀧道：“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她看著玉瀾清的眼神會發光，可楚月棲的眼神太平靜，甚至，不如玉瀾清看她的眼神深情。
楚月棲笑著敷衍過去：“你看錯了。”
是的，只能是她看錯了。
楚月棲不會更不能承認。
她怎麽可能會喜歡玉瀾清，她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的來了這個地方，日後說不定還要還回去，她欠玉瀾清的，會還回去，但絕不會為他留在這裏。
封建社會，向來是以女子的骨血為養料，她可以頭腦一熱為玉瀾清留下，但是留下之後呢？
楚月棲的頭腦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要什麽，也堅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她的信念，從未動搖。
回程的路上，楚月棲罕見的有些沈默。
玉瀾清淡淡的問道：“怎麽了？為何心事重重的模樣？”
楚月棲道：“我今日好像看到雲景了，只不過他離得遠，沒看清是何模樣，但是，趙延年的消息應該不錯，他那個朋友私下裏打探二弟的為人，正好問到我頭上。”
她神色淡淡的，玉瀾清直覺不對勁：“哦，那你呢？你為何不開心？”
楚月棲擡眸，正對上他專註的眼神，楚月棲心中一動，移開視線道：“我哪有不開心……”
玉瀾清不信：“是嗎？其實，你和我沒有什麽不能說的，若是誰讓你不開心了，我可以幫你……”
楚月棲見他追問只能道：“真的沒什麽 ”見他還想說什麽，連忙扯開話題：“對了，之前你幫我打聽的智遠大師可有消息？”
玉瀾清搖搖頭：“沒有，智遠大師向來可遇不可求。”
楚月棲難免有些失望：“好，周圍可有什麽比較靈驗的廟宇，我去拜拜。”
玉瀾清腦袋一疼，含糊其辭：“唔……我派人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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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笑：“巧了, 是玉公子新婚的夫人，不知你要表演什麽？”
楚月棲淺淺一笑，琴棋書畫, 詩詞歌曲, 她只會彈琴，也幸好會彈琴, 不然到了這裏連一技傍身都沒有。
“撫琴吧, 這裏可有箏？”
下人不一會兒便擺好了。
楚月棲素手輕撥，調試了一下琴音, 一串優美的旋律從手底下流瀉而出, 楚月棲滿意的點點頭, 這古箏的聲音比她之前用過的所有古箏都要好, 果然, 錢不論在什麽時候都是萬能的。
楚月棲端坐在琴後, 容色沈靜如海, 秀麗絕倫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素手輕撥，一曲蘭亭序, 讓周圍本在竊竊私語的人都不禁正襟危坐, 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不過什麽話也沒說, 隨著她的琴音，女兒的情思無一不被拉扯, 纏綿悱惻，委婉動人。
這首曲子曲調頗為大膽, 何時下崇上的陽春白雪不同，並不見得多麽高雅, 反倒充滿了兒女私情的纏綿，讓她們在害羞的同時忍不住紅的臉頰，尤其是那些本就心懷意中人的女孩子，更加心神蕩漾。
一曲清音，讓她們都安靜下來。
楚月棲手按琴弦，然後緩緩站起身，並不是她故意要彈現代的曲子，實在是她並不是那些古曲有沒有出現過，那些流傳千古的名曲，實在不該出自她一個小女子之手，不過此事也算給她敲響了一個警鐘，日後回家一定要細細觀摩，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曲子可以練習一二，免得到時候又要拿別的曲子頂上。她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從旁邊響起，楚月棲尋聲望去，一位公子從旁邊走過來，他含笑道：“萬松書院果然人傑地靈，這一曲寫盡了相思，道盡了纏綿，姑娘彈的好極了。”
他身旁那人道：“確實不錯，只是女兒家，難免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哪怕琴技再好，也難登大雅之堂，女子多是如此，難道這世間除了情愛便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楚月棲聞言，眉角一跳，輕輕挑眉，問道：“女兒家怎麽了，誰跟你說所有的女兒家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兩情相悅本就難得，最多卻是所嫁非人，這世界女子不都活的好好的？咋，你怎麽那麽確定男的就沒戀愛腦？”
那人頗為不服氣：“還用我說，你聽你的琴音，我一個大老粗都能聽出纏綿的意味！”
“是嗎？”楚月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一次坐下，手撥琴弦，一曲慷慨激昂的刀劍如夢，頗為震撼人心。
楚月棲心中郁結，所以琴音更為激昂，一時間竟隱隱顯現出幾分殺氣，讓那人目瞪口呆，呆呆的看著她彈完了整曲，半晌沒有閉上嘴。
楚月棲收完最後一個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還有話說？”
之前那位公子笑道：“姑娘切莫和他一般見識，他心地極好，只是不會說話。”
“哥……”
“好了，不許再說了，還不趕緊給這位姑娘道歉，別說這位姑娘，就算是男兒，也不一定能彈出如此慷慨激昂之曲，你還對姑娘有偏見，現在好了，臉疼不疼？”
“我知道知錯了。姑娘對不住，我不該口出狂言，隨便看輕了姑娘。”
楚月棲也不得理不饒人，直接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那人道完歉，那位公子笑道：“我等被琴音吸引，不慎過來唐突了諸位姑娘，還請姑娘莫怪。”
黃月瀧含笑道：“無妨，兩位公子可是走岔了路？可要我派個下人為兩位指路？”
那公子道：“不用了，萬松書院的路我認識。只是，想向黃姑娘打聽一個人。”
黃月瀧道：“但講無妨。”
“玉瀾安。”
楚月棲下意識的看過去。
那人揚眉：“怎麽，這位姑娘也認識？玉瀾安便如此出名嗎？”
雲景看不順眼的人，他還以為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看黃月瀧臉上並沒有出現其他神色，心中有個底兒，玉瀾安要麽便是名聲極好，要麽便是名聲極差。
黃月瀧下意識的看向楚月棲，楚月棲淡淡的問道：“不知兩位找他有何事？”
“我有位朋友對他非常感興趣，所以想去拜訪一二。”
楚月棲淺淺一笑，不過笑意不達眼底：“今日有課，他自然在聽夫子講課。”
那人道：“好，那我一會兒去看看，不過冒昧問一下，那位玉公子為人如何？可曾做過什麽……事？”
楚月棲看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為人處事自然不錯，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這等私下裏打探旁人隱私，便萬萬不是君子所為，千人千面千口，要想知他為人如何，必要親身體會，從旁人口中得知，難免片面，又有他人偏見。多不公允。”
那人頓了一下：“姑娘……在下可有何處得罪的姑娘，為何看我如此不順眼？”
一位姑娘輕笑一聲，眉眼間意味深長：“她是玉公子的——”
“謝宸！”
一聲暴喝打斷了那姑娘的話！
謝宸便是那位公子，他身旁的人用胳膊肘頂了頂謝宸：“謝宸哥，你完了！”
誰知道那人並沒有近前來，反而在遠處道：“你過來！”
謝宸小小的拍了兩下胸口：“雲景那麽生氣，我還以為他要飛奔過來揍我，走走走，咱們趕緊去看看，免得到時候真把他惹急了，沒好果子吃。”
楚月棲一聽見雲景兩個字，頓時有些應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過，可惜離得遠，並沒有看清那人是何模樣，是依稀覺得那人生的風華絕代，一襲白衣，超塵脫俗，和趙延年口中所言不差，遠遠望去，和玉瀾清身形極為相似，若此時兩人站在那一處，還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她腳步一頓，沒敢直接上前去看。
不過心中微微納罕，按著劇情來說，雲景此時還不該出現。小弱雞一般的主角對上反派boss，那不妥妥的送菜嗎？
不過，看來一切都如趙延年所說，雲景橫豎看他不順眼。
宴席散了，黃月瀧又留楚月棲坐了一會兒
黃月瀧含笑道：“你今日談的曲子是我從未聽過的，不過聽得出來是用了感情，若是玉公子聽了，想必也會歡喜吧，能和喜歡的人兩情相悅，真真是世間最美好之事。”
楚月棲道：“此言不錯，可正如我方才所言，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兩情相悅，更多的是委曲求全，有時候，不一定非要自己喜歡的人才能相守終身。”
黃月瀧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她還以為楚月棲看出了什麽來敲打她：“我並沒有過妄想，知道不可能，我亦不會強求，只是，難得遇上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我可以保證不去爭奪什麽，只希望能夠陪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哪怕是……”
黃月瀧聲音有些輕，欲言又止，當著正室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她有些不好意思。
楚月棲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看出來了，黃月瀧還是一心喜歡玉瀾安，楚月棲幹脆利落的道：“既然喜歡，那你就去告白吧，和他說出你的心意，勇敢一次，但是日後不論結果如何，都不要多加強求，得之你幸，失之你命。不過，若真是喜歡一個人，他若真值得你喜歡，便該八擡大轎，明媒正娶，迎你進門。”
黃月瀧張了張嘴，眼神中的詫異幾乎快流出來了：“你……你覺得我可以嗎……”
楚月棲肯定的點點頭：“你當然可以！人嘛，瘋狂一次也無妨，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免得日後後悔。”
若是換了別人，她絕對不會這樣勸。畢竟女子的名聲大過天，可黃月瀧不同，不讓她了結了心願，只怕以後還會落得原書一般的下場。畢竟花從雪下手的確太狠了。
此時男未婚，女未嫁，告個白怎麽了，怎麽了！
哪怕知道那個人不會和她在一起，但是努力過，便一切都值得了。
人生不如事十之八九，一次失敗的暗戀，終究要給她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
黃月瀧看著她的眼神很奇怪，輕聲問道：“你不喜歡玉大哥？”
楚月棲頓了一下：“你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
黃月瀧了然的看了一眼楚月棲，苦笑一聲，她愛而不得的人，也在愛而不得嗎？
眼神不會騙人，楚月棲的眼神告訴她，她的確不喜歡。
黃月瀧情難自已的問道：“你為什麽會不喜歡他？”
他那麽好，那麽好。好到，她只敢把他放在心尖上，哪怕楚月棲說了不介意，她也不敢和她說的一樣勇敢告白，反而只敢在楚月棲面前試探一二。
楚月棲眉頭微微一動：“為什麽……不喜歡……你從哪裏看出來我不喜歡他？”
黃月瀧道：“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她看著玉瀾清的眼神會發光，可楚月棲的眼神太平靜，甚至，不如玉瀾清看她的眼神深情。
楚月棲笑著敷衍過去：“你看錯了。”
是的，只能是她看錯了。
楚月棲不會更不能承認。
她怎麽可能會喜歡玉瀾清，她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的來了這個地方，日後說不定還要還回去，她欠玉瀾清的，會還回去，但絕不會為他留在這裏。
封建社會，向來是以女子的骨血為養料，她可以頭腦一熱為玉瀾清留下，但是留下之後呢？
楚月棲的頭腦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要什麽，也堅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她的信念，從未動搖。
回程的路上，楚月棲罕見的有些沈默。
玉瀾清淡淡的問道：“怎麽了？為何心事重重的模樣？”
楚月棲道：“我今日好像看到雲景了，只不過他離得遠，沒看清是何模樣，但是，趙延年的消息應該不錯，他那個朋友私下裏打探二弟的為人，正好問到我頭上。”
她神色淡淡的，玉瀾清直覺不對勁：“哦，那你呢？你為何不開心？”
楚月棲擡眸，正對上他專註的眼神，楚月棲心中一動，移開視線道：“我哪有不開心……”
玉瀾清不信：“是嗎？其實，你和我沒有什麽不能說的，若是誰讓你不開心了，我可以幫你……”
楚月棲見他追問只能道：“真的沒什麽 ”見他還想說什麽，連忙扯開話題：“對了，之前你幫我打聽的智遠大師可有消息？”
玉瀾清搖搖頭：“沒有，智遠大師向來可遇不可求。”
楚月棲難免有些失望：“好，周圍可有什麽比較靈驗的廟宇，我去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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