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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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同一個方法難用第二次, 狗子怕旁人察覺，便沒再來玉家蹲守，恩人給的銀子還剩許多, 狗子拿出其中的一部分, 找了一堆小乞丐盯著那郎中。狗子會來事，幾句稱兄道弟下來, 不僅日日盯梢, 還答應他，一但看見楚月棲的行蹤就立刻通知他。
錢不經花, 坐吃山空也不是個法子, 狗子花了二十兩, 入股了一個被同行壓制的快倒閉的小飯館, 剩下的銀子又拿出來一些, 打點了一番, 小飯館便堅強的活了下來, 平日裏賺的雖然不多, 但也勉強能糊口。
楚月棲並不知道狗子來找了兩次，都被拒之門外, 她每日行程也安排的滿滿的, 上午跟著玉夫人學看賬本，到了下午, 便看書寫字，終究不是從小開始練習, 楚月棲的字跡只能算是能看，沒有風骨, 偏偏玉瀾清要求極高，她寫的字完全不能入他的眼。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 在屋內投下一道道亮光，玉瀾清看著手中的書，身子微微一動 ，下意識的擡眼，便見楚月棲閑閑的單手支頤，顯然自在的緊，怕是並沒有看進心裏。
玉瀾清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轉回，楚月棲心思不在此處，他無需多言。她拿著書，多半是不願寫字。
玉瀾清正思忖著，楚月棲連書都合上了，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他的桌前，一只手撐著桌角：“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很有靈性的小孩，他家境比較困難，我想把他收下，能不能讓他跟著商鋪的掌櫃學學？”
玉瀾清輕輕挑眉：“哦？”
楚月棲道：“前些日子出府的時候遇到的，行不行給個話，不過，不管行不行，他都只能算是我的人，和玉家無關。”
玉瀾清了然：“你既如此看好他，那便去吧，望舒。”
望舒立刻走進來：“公子。”
“將留園名下所有鋪子的名單取來。”
“是！”
玉瀾清道：“你可以選選，看讓他去哪裏。”
楚月棲眼睛一亮：“玉瀾清，你也太好了！”
玉瀾清淺淺一笑，他發現，楚月棲很真誠，不管是以往容色過人的他，還是如今……的他，楚月棲看他的眼神幾乎從來沒有變過，一如往昔。
玉瀾清最近見過太多不同的眼神，哪怕是爹娘妹妹，看著他都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可憐與疼惜，玉瀾清知道，家人是真心疼他，但他委實不喜歡那樣的眼神，是，他容貌損毀，他本就艱難的人生更加雪上加霜，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
任何人。
楚月棲這樣，便是最好。
他很喜歡。
楚月棲點了個金樓：“先去這裏歷練歷練吧，不過，說好了，不要刻意刁難他，他是我預定的管事，日後，我所有多銀子都會交給他全權打理。”
這地方最考驗人的交際能力。
玉瀾清輕輕挑眉，他倒是有些好奇，楚月棲這麽滿意的人，究竟是什麽模樣。
玉瀾清道：“好！今日時辰尚早，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那人？如何？”
楚月棲只停頓了一下就答應了：“行！”
說走就走，上了馬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大柳樹胡同。
因這裏道路狹窄，楚月棲早早的就讓馬車停下來，去了較為空曠的地方。
楚月棲帶在玉瀾清，走在坑坑窪窪的路上，每每邁開腳步，就會有灰塵飛起，玉瀾清成功的黑了臉。
他就算惱怒，臉上也看不出太多，他冷著臉拎著袍子一角，楚月棲在他身後，看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我的娘！有生之年還能看見玉瀾清這樣的動作？！這一趟來的值！
楚月棲看著他抿嘴笑，然後也同他同他一樣，拎著衣裳一角，無他，這裏的路實在不好走，不過，她沒有玉瀾清那麽潔癖，半點臟汙都受不得。
“有人在嗎？”望舒敲了敲門。
狗子快步跑來，在門後問了一句：“是誰？”
楚月棲答道：“是我。”
狗子歡喜的拉開門：“主子！您來了！我找您好久了！”
話音未落，便看見楚月棲身旁還帶著兩個生人，他抿抿嘴，神色未變，勾唇一笑：“請進。”
楚月棲道：“你妹妹如何了？”
狗子道：“她已經好了，不過郎中說喝些藥鞏固一下，再過兩天就好。”
楚月棲點點頭：“那就好。”
玉瀾清站在格外狹窄的房間內，覺得呼吸都困難了，從小錦衣玉食，金尊玉貴，家裏基本上沒有這麽小的房子，這……
他躊躇了。
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他一直停滯不前。
狗子一看，便知道是家中的情況嚇到了他，臉上並沒有窘迫，反倒落落大方道：“家中地方小，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玉瀾清聽到這一把熟悉的嗓音，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原來是他……幾日前那個攔車的人。
他以為，楚月棲聽了他的話，就放棄了幫他的心思，沒想到楚月棲最後還是……
玉瀾清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岳父岳母都是心懷慈悲之人，楚月棲也是如此，哪怕引來禍患也不改其志，玉瀾清悲喜交加，一時間情難自已。
他若是活著，還能看著楚月棲，別讓她做的太過，可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誰又能勸誡楚月棲，慈悲之心不要太過？
玉瀾清還沒發現，他對楚月棲的濾鏡已經三米厚了。慈悲之心，楚月棲是有那麽一點，可她的生長經歷告訴她，人必須要獨善其身，有餘力才能想著兼濟他人。
楚月棲半點不懷疑玉瀾清之前講的那個故事，鬥米恩，升米仇。若是在大災大難之事賑濟災民，有餘力還好，沒有餘力，那不就擎等著被人亂搶嗎？
古代不比現代，易子而食都是常事，更何況去搶劫呢！
她幫狗子，不是因為她有多麽心善，而是因為，他值得投資。
“我幫你尋了一個活計，明日去悅己樓，跟在掌櫃的身邊學學，怎麽管理鋪子。”
狗子一楞，不敢置信：“管理鋪子？這……這如何使得，主子……”
“你做不了？”楚月棲輕輕挑眉：“我敢信你，你卻不敢做嗎？”
狗子立刻跪下磕頭：“主子大恩大德小的銘記於心，永生永世不敢忘懷！承蒙主子不棄，小的願意一試。”
楚月棲這才點點頭：“行，快起來吧。”
等狗子起來，她才轉回身子：“那咱們就來說說規矩了，我把你當自己人，日後若是有所作為，忠心耿耿，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產業交給你也使得，所以，第一點，便是不要隨隨便便沖我下跪。”
她現在對狗子有恩還好說，自然怎樣都好，但劇情中狗子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她沒有玉瀾安的主角光壞，還是攻心為上，楚月棲想讓他死心塌地的為她做事。
狗子的眼神覆雜，他微微垂眸，遮住了眸中府感動，重重的點頭。
“第二，我要你日後無論發生了任何情況，都毫不猶豫的站在我這邊，絕不會被任何人或事動搖，你能做到嗎？”
狗子思索了片刻，然後重重的點頭：“好，我答應。”
楚月棲卻問道：“若有一日，那一邊站的是你妹妹呢？”
狗子不假思索：“我會保護好我妹妹，若是護不住，也是我自己沒本事，生死我都陪她但主子不同，主子如此信任我，給我兄妹第二次活命的機會，就算我們賭上自己的性命，也絕不會背叛主子。”
楚月棲道：“好！我相信你。”
“馬上要開啟新的人生了，你想改個名字嗎？”
狗子道：“還請主子賜名。”
楚月棲道：“我並非要主宰你，所以，你可以自己選一個喜歡的名字。”
狗子道笑終於有了一些其他，他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都沒什麽墨水，周圍的人都叫什麽鐵柱，鐵蛋，翠花之流……我……”狗子越說越不好意思了，他紅著臉，怯怯的看著楚月棲。
楚月棲明白了，她問道：“你姓什麽？”
“我姓晏。”
楚月棲沈思了一下，道：“那你就叫晏清，妹妹就叫晏寧。海清河晏，歲歲安寧，可好？”
狗子……不對，應該喚他晏清了，晏清低低的念著：“河清海晏，歲歲安寧……歲歲安寧！”他拱手深深一禮：“多謝主子！”
海清河晏，歲歲安寧，這是主子對他們最美好的祝願。
楚月棲也很滿意，就這樣吧，讓之前那個飽受摧殘的玉琳瑯成為過去吧，希望他以後的路再無坎坷，希望他所行之處，皆有陽光照耀。
晏清道：“主子，晏清還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楚月棲道：“什麽事？”
晏清看了一眼楚月棲身旁的人：“可否，請主子借一步說話？”
玉瀾清神色微涼，晏清這狗崽子，鐵定是記著他之前不願意施舍他銀子！搞的跟誰願意聽一樣！玉瀾清瞪了楚月棲一眼，看你教出來的好下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主動離開了，沒讓楚月棲為難。
晏清眸子微微一動，看來，這位姑爺倒像是一個好人，能教導出這樣尊重妻子的丈夫，玉家應該比他想的好一些，也許，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麽糟糕。
“主子，前幾天，鎮子口來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郎中，他醫術高明，看一眼便知道旁人生了什麽病，只是，他做的事太過奇怪，他買了不少病人，有大有小，但無一例外，都是病了許久的人。”
楚月棲安安靜靜的看著晏清，並沒有打斷他的話，若是為了給玉瀾清介紹郎中，晏清必然不會是這幅模樣。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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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方法難用第二次, 狗子怕旁人察覺，便沒再來玉家蹲守，恩人給的銀子還剩許多, 狗子拿出其中的一部分, 找了一堆小乞丐盯著那郎中。狗子會來事，幾句稱兄道弟下來, 不僅日日盯梢, 還答應他，一但看見楚月棲的行蹤就立刻通知他。
錢不經花, 坐吃山空也不是個法子, 狗子花了二十兩, 入股了一個被同行壓制的快倒閉的小飯館, 剩下的銀子又拿出來一些, 打點了一番, 小飯館便堅強的活了下來, 平日裏賺的雖然不多, 但也勉強能糊口。
楚月棲並不知道狗子來找了兩次，都被拒之門外, 她每日行程也安排的滿滿的, 上午跟著玉夫人學看賬本，到了下午, 便看書寫字，終究不是從小開始練習, 楚月棲的字跡只能算是能看，沒有風骨, 偏偏玉瀾清要求極高，她寫的字完全不能入他的眼。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 在屋內投下一道道亮光，玉瀾清看著手中的書，身子微微一動 ，下意識的擡眼，便見楚月棲閑閑的單手支頤，顯然自在的緊，怕是並沒有看進心裏。
玉瀾清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轉回，楚月棲心思不在此處，他無需多言。她拿著書，多半是不願寫字。
玉瀾清正思忖著，楚月棲連書都合上了，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他的桌前，一只手撐著桌角：“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很有靈性的小孩，他家境比較困難，我想把他收下，能不能讓他跟著商鋪的掌櫃學學？”
玉瀾清輕輕挑眉：“哦？”
楚月棲道：“前些日子出府的時候遇到的，行不行給個話，不過，不管行不行，他都只能算是我的人，和玉家無關。”
玉瀾清了然：“你既如此看好他，那便去吧，望舒。”
望舒立刻走進來：“公子。”
“將留園名下所有鋪子的名單取來。”
“是！”
玉瀾清道：“你可以選選，看讓他去哪裏。”
楚月棲眼睛一亮：“玉瀾清，你也太好了！”
玉瀾清淺淺一笑，他發現，楚月棲很真誠，不管是以往容色過人的他，還是如今……的他，楚月棲看他的眼神幾乎從來沒有變過，一如往昔。
玉瀾清最近見過太多不同的眼神，哪怕是爹娘妹妹，看著他都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可憐與疼惜，玉瀾清知道，家人是真心疼他，但他委實不喜歡那樣的眼神，是，他容貌損毀，他本就艱難的人生更加雪上加霜，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
任何人。
楚月棲這樣，便是最好。
他很喜歡。
楚月棲點了個金樓：“先去這裏歷練歷練吧，不過，說好了，不要刻意刁難他，他是我預定的管事，日後，我所有多銀子都會交給他全權打理。”
這地方最考驗人的交際能力。
玉瀾清輕輕挑眉，他倒是有些好奇，楚月棲這麽滿意的人，究竟是什麽模樣。
玉瀾清道：“好！今日時辰尚早，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那人？如何？”
楚月棲只停頓了一下就答應了：“行！”
說走就走，上了馬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大柳樹胡同。
因這裏道路狹窄，楚月棲早早的就讓馬車停下來，去了較為空曠的地方。
楚月棲帶在玉瀾清，走在坑坑窪窪的路上，每每邁開腳步，就會有灰塵飛起，玉瀾清成功的黑了臉。
他就算惱怒，臉上也看不出太多，他冷著臉拎著袍子一角，楚月棲在他身後，看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我的娘！有生之年還能看見玉瀾清這樣的動作？！這一趟來的值！
楚月棲看著他抿嘴笑，然後也同他同他一樣，拎著衣裳一角，無他，這裏的路實在不好走，不過，她沒有玉瀾清那麽潔癖，半點臟汙都受不得。
“有人在嗎？”望舒敲了敲門。
狗子快步跑來，在門後問了一句：“是誰？”
楚月棲答道：“是我。”
狗子歡喜的拉開門：“主子！您來了！我找您好久了！”
話音未落，便看見楚月棲身旁還帶著兩個生人，他抿抿嘴，神色未變，勾唇一笑：“請進。”
楚月棲道：“你妹妹如何了？”
狗子道：“她已經好了，不過郎中說喝些藥鞏固一下，再過兩天就好。”
楚月棲點點頭：“那就好。”
玉瀾清站在格外狹窄的房間內，覺得呼吸都困難了，從小錦衣玉食，金尊玉貴，家裏基本上沒有這麽小的房子，這……
他躊躇了。
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他一直停滯不前。
狗子一看，便知道是家中的情況嚇到了他，臉上並沒有窘迫，反倒落落大方道：“家中地方小，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玉瀾清聽到這一把熟悉的嗓音，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原來是他……幾日前那個攔車的人。
他以為，楚月棲聽了他的話，就放棄了幫他的心思，沒想到楚月棲最後還是……
玉瀾清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岳父岳母都是心懷慈悲之人，楚月棲也是如此，哪怕引來禍患也不改其志，玉瀾清悲喜交加，一時間情難自已。
他若是活著，還能看著楚月棲，別讓她做的太過，可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誰又能勸誡楚月棲，慈悲之心不要太過？
玉瀾清還沒發現，他對楚月棲的濾鏡已經三米厚了。慈悲之心，楚月棲是有那麽一點，可她的生長經歷告訴她，人必須要獨善其身，有餘力才能想著兼濟他人。
楚月棲半點不懷疑玉瀾清之前講的那個故事，鬥米恩，升米仇。若是在大災大難之事賑濟災民，有餘力還好，沒有餘力，那不就擎等著被人亂搶嗎？
古代不比現代，易子而食都是常事，更何況去搶劫呢！
她幫狗子，不是因為她有多麽心善，而是因為，他值得投資。
“我幫你尋了一個活計，明日去悅己樓，跟在掌櫃的身邊學學，怎麽管理鋪子。”
狗子一楞，不敢置信：“管理鋪子？這……這如何使得，主子……”
“你做不了？”楚月棲輕輕挑眉：“我敢信你，你卻不敢做嗎？”
狗子立刻跪下磕頭：“主子大恩大德小的銘記於心，永生永世不敢忘懷！承蒙主子不棄，小的願意一試。”
楚月棲這才點點頭：“行，快起來吧。”
等狗子起來，她才轉回身子：“那咱們就來說說規矩了，我把你當自己人，日後若是有所作為，忠心耿耿，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產業交給你也使得，所以，第一點，便是不要隨隨便便沖我下跪。”
她現在對狗子有恩還好說，自然怎樣都好，但劇情中狗子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她沒有玉瀾安的主角光壞，還是攻心為上，楚月棲想讓他死心塌地的為她做事。
狗子的眼神覆雜，他微微垂眸，遮住了眸中府感動，重重的點頭。
“第二，我要你日後無論發生了任何情況，都毫不猶豫的站在我這邊，絕不會被任何人或事動搖，你能做到嗎？”
狗子思索了片刻，然後重重的點頭：“好，我答應。”
楚月棲卻問道：“若有一日，那一邊站的是你妹妹呢？”
狗子不假思索：“我會保護好我妹妹，若是護不住，也是我自己沒本事，生死我都陪她但主子不同，主子如此信任我，給我兄妹第二次活命的機會，就算我們賭上自己的性命，也絕不會背叛主子。”
楚月棲道：“好！我相信你。”
“馬上要開啟新的人生了，你想改個名字嗎？”
狗子道：“還請主子賜名。”
楚月棲道：“我並非要主宰你，所以，你可以自己選一個喜歡的名字。”
狗子道笑終於有了一些其他，他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都沒什麽墨水，周圍的人都叫什麽鐵柱，鐵蛋，翠花之流……我……”狗子越說越不好意思了，他紅著臉，怯怯的看著楚月棲。
楚月棲明白了，她問道：“你姓什麽？”
“我姓晏。”
楚月棲沈思了一下，道：“那你就叫晏清，妹妹就叫晏寧。海清河晏，歲歲安寧，可好？”
狗子……不對，應該喚他晏清了，晏清低低的念著：“河清海晏，歲歲安寧……歲歲安寧！”他拱手深深一禮：“多謝主子！”
海清河晏，歲歲安寧，這是主子對他們最美好的祝願。
楚月棲也很滿意，就這樣吧，讓之前那個飽受摧殘的玉琳瑯成為過去吧，希望他以後的路再無坎坷，希望他所行之處，皆有陽光照耀。
晏清道：“主子，晏清還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楚月棲道：“什麽事？”
晏清看了一眼楚月棲身旁的人：“可否，請主子借一步說話？”
玉瀾清神色微涼，晏清這狗崽子，鐵定是記著他之前不願意施舍他銀子！搞的跟誰願意聽一樣！玉瀾清瞪了楚月棲一眼，看你教出來的好下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主動離開了，沒讓楚月棲為難。
晏清眸子微微一動，看來，這位姑爺倒像是一個好人，能教導出這樣尊重妻子的丈夫，玉家應該比他想的好一些，也許，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麽糟糕。
“主子，前幾天，鎮子口來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郎中，他醫術高明，看一眼便知道旁人生了什麽病，只是，他做的事太過奇怪，他買了不少病人，有大有小，但無一例外，都是病了許久的人。”
楚月棲安安靜靜的看著晏清，並沒有打斷他的話，若是為了給玉瀾清介紹郎中，晏清必然不會是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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