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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別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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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別碰瓷。”

談瑟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拿了東西就進了,都不稀得跟人打招呼,也沒人知道她什麽準確時間進去的,更沒有準確對應的地址。

她也不跟人聯系,所以官方這邊在面對一些好心人……嗯……就是那些一毛不拔資本家話裏話外詢問的時候,怪心虛的,因為是真不知道嘛。

所以不知道哪個機靈鬼給了一個禮貌又拿錢不燙手的回答。

“夫人這人宿命感極強,一切都跟緣分有關。”

“緣,妙不可言。”

“諸位若是能遇見她,一定是命運使然。”

“這是我個人鄙薄的想法,不知道諸位怎麽看。”

好好好,這小子還曉得把自己個人掛上去,一旦被追究願意當臨時工,但……估計要升職了。

上級表示很滿意,因為這些外國佬很滿意,他們沒有“緣”這個概念,但一聽到命運就覺得一切都在上帝手拿把掐默許之內,就是對上談瑟也能來一句:“命運讓你我相遇。”

誰敢說這話不浪漫?

司馬倦知在天幕之外深深看了官方小話筒一眼,再看向這個天幕,回應了官方負責人跟著的詢問。

進不進。

“不了。”

“按理說我跟夫人也算早早接觸,但即便有馬場這個契機,也未能相見,那就說明命運不在我這邊。”

其實他知道——是談瑟默認不去見自己。

這人避諱了這種私下會面可能產生的後果,也許從他這邊或者十三那邊的推動看到了某種類似“好感”這樣的東西。

她選擇規避。

所以,命運其實也是認為選擇的人生軌跡。

如果沒遇見,那就是被談瑟篩選過,認定過最合適,她能接受的路線。

那,何必再進去呢?

何況……

司馬倦知深深看了一眼這奇怪的天幕,“這東西的研究有結果了?”

“還沒,國家災厄天局的謝部長正在趕來。”

“謝斟酒先生?”

“是。”

想到京都謝家,司馬倦知神色微妙了些,因為看到了傍晚時分,黃昏夕光從山谷背地降臨,而戰機送來的一批人裏面,有謝斟酒,同樣也有另一人。

宋祭酒。

邊上的十三小聲詢問,“我如果沒記錯,這兩家是祖上有姻親關系過?這些年也一直有……互相護持的立場。”

“謝在軍部,而宋在經濟,不過自打當年謝將軍去世,後來老太太去世,兩家關系淡了許多,甚至隱隱有點交惡,外界都認為有些利益沖突,現在是?”

司馬倦知看過官方內部針對T省情況的動員小組簡報,捐了那麽多東西,雖然明眼人都知道他為什麽力度這麽大,但官方介於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態度是有的,所以給了他參與的權限。

“謝斟酒是調查小組的負責人,宋祭酒臨危返聘,負責物資方面調度,但總行動負責人是驚雲部長跟周河山部長。”

“現在是因為工作湊到一起吧。”

都是頂級高官配置,且品級都同級,當年都是封疆大吏,國家核心部門領袖,可見這件事的規模影響之大。

十三恍然,他對宋祭酒更熟悉,畢竟當年是管制他們商業這一塊的天崩大佬。

但這麽看,他隱隱有種……

“挺般配的感覺。”

“為何交惡?”

司馬倦知其實對看到的一幕有點不太喜歡,說不上來,有種天然排斥。

聯姻嗎?

祖上的關系四通八達的,也素來熱衷於向上或者平級聯姻,誰敢說誰家沒聯姻過。

但這兩家不一樣。

司馬倦知心裏想了很多,但平靜道:“是因為長輩喪祭定陵的事。”

“兩邊都想留人。”

“也在爭遺骸。”

“自古也沒有分祭的傳統,認為不吉利。”

十三啞然,如果不是災厄游戲降臨,他們這一代的誰會講究這個啊,寧可妥協一點也不願意損傷怎麽得利的姻親關系吧,但兩家後來鬧到這份上,就是因為默認會有亡魂往生之事,那喪祭既是天大的事,慎重不肯吃虧是必然的。

所以鬧得兇。

“還真是……但沒得挑剔。”十三哭笑不得,再看面無表情如奔喪的謝宋兩位部長就能理解了。

但他不多話,只是沒想到在場的外國佬看到倆人後,估計對國內歷史一知半解,出於社交禮貌,一開口就是讓在場高官跟權貴們安靜的話。

“看兩家部長的基因,可以想象當年那兩位祖上如何風華絕代如何般配啊,哈哈哈哈。”

宋祭酒:“如果我沒記錯,我家老祖宗犧牲前無子女。”

謝斟酒:“謝謝誇獎,但很遺憾,我們這些謝家人的血脈都源自上瑯將軍高祖收養。”

簡而言之就是那兩位成婚但無子,而且都早死。

外國人:“……”

好地獄級的社交開局,怎麽辦,誰來撈我?

十三都想離開這修羅場了,司馬倦知倒是插了一句,“命運使然,都是天命,沒什麽可遺憾的,我們還是來處理眼前之事吧。”

謝斟酒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他去研究天幕,別人也各有所職。

“進去的人記錄在案,全力配合夫人行事。”

“夫人說七天,那理當是有把握的。”

驚雲灰厄說這話的時候,謝宋兩人都不動聲色看了這位全場武力第一的強者,沒有反駁。

“醫療跟生物組的人可到了?”

“到了。”

運輸機從天落降。

蘇青綰在其中之一。

啊,這人不是美術文學系的嗎?

蘇青綰褪下了往日的素雅長裙,穿著武裝衣,拿著官方給的設備,對上前詢問的舊交等人,淡淡說:“當局擔心裏面死亡太重,有亡魂存在,涉及鬼類,特派遣我們這些擅長精神類的進去留個後手。”

奧,這個角度很犀利,也的確穩妥。

“不過重點還是醫療跟生物組的。”

司馬倦知順著蘇青綰身後看見了白明隱這些人。

進去了。

這一局,七天,不知道結果如何,也不知已經進去的夫人如何了。

司馬倦知想到這人在會場玻璃前消失的一幕,雖然後來通過倫敦那邊的情報可知對方強大依舊,行動自如,仿佛不受影響的樣子,但他始終記得當時恐怖攀升的溫度跟灼燒痕跡,以及空氣中奇怪的硝煙味,還有,夫人後頸上的焱紅灼痕。

她說她不是人,可能可以解釋這種異像。

但他足夠謹慎,還記得另一件事——她被伊塞爾臨時拉來救援的時候,人過來了,順帶著也把當時她所處的藥池一部分藥池水體帶來。

這等於是人跟環境關聯傳送。

雖然不知道系統為何在傳送她的時候有這種操作,但可以證明這是因為她個人問題。

附帶著,她能影響環境,影響系統介質。

反推,她那會消失的時候出現的環境問題——是不是也是她的身體問題?

藥池是。

那奇怪的熱灼也是。

它還會再次想出現嗎?

對她的身體是否有害。

三塘市,受災最終的浣溪鎮外圍,談瑟進來已經一個小時了。

但她沒有去哀嚎遍野的小鎮內部,只站在林中山崗處看著裏面的情況。

404:“那就是魚鰓病嗎?好恐怖。”

“外面是條溪吧,都幹了?”

“天吶!”

它對人類文化跟想象的搜集還保留在“美人魚”的基礎上,事實上,它還沒收納關於環境汙染啟蒙篇的“美人魚”概念。

魚鰓病毒就屬於其中一個範疇,而且因為飲血加速了它的衍變,人體形容變化更快,不僅僅是呼吸部位變化,事實上,人的皮膚狀態,骨骼,乃至五官都會產生質變。

就好像……身後有鬼鬼祟祟的摩挲聲。

404出現在談瑟後背,一眼看到了林中那趴伏著的黑影。

魚鱗,鰓臉,眼珠外吐,在絕對濕潤且附有魚腥臭的空氣裏好像魚一樣呼吸。

呼吸很急促,很可怕,因為太缺水了……

他盯著她。

仿佛在品味她身上有多少美味渴望的熱血。

於是他動了。

然後談瑟一側身,手指點在半空,隔空一下,它就被凍住,甚至連落地都沒聲音。

404不以為意,畢竟以夫人這般恐怖戰力,對付這些生物都是一個眼神的事,光是極限控溫就足夠群殺了。

“要進去嗎?還是直接去受災最厲害的市區?”

談瑟平靜看著下面肉眼可及的人間地獄,其實完全契合了她在無限世界中的所見。

重演了。

“暫時不。”

“那在外面救人,還是抓來一些研究……算了,百萬人口,太多人了,都四散了,你一個人分身乏術,怎麽也弄不過來,要麽等外面的支援進來集合,要麽搞研究解毒?”

“你這個表情,好像在想什麽恐怖的事,讓我好怕怕哦。”

談瑟失笑,“沒,我只是在想這個世界最終走向是不是如我經歷的無限世界那樣,終究走向毀滅。”

404:“怎麽說呢,常態了吧,宇宙是一個大存在,裏面無數星球,其實就是在誕生生命跟毀滅生命的過程中不斷變化,有些因為宇宙能源軌道的運行以及一些高等文明戰爭而直接毀滅,有些則是在自然發育中錯軌,自我毀滅,難說是正常還是不正常,有時候不正常,也是宇宙規則的一種運行時間線。”

太深了,它自己也解釋不清。

“如果非要理解,可以理解為我們這些子系統跟主系統,規則跟程序,進程跟副本。”

談瑟看著地上軀體的變異情況,發現了跟面具人相似的組織蛻變。

但面具人理智留存更多。

為什麽呢?

以她的眼光判斷,魚鰓病毒的級別其實比沙爾曼的蟲毒高了一個等級。

發育速度,進化速度。

越低級其實越難保持理智,因為人跟蟲類的基因偏差太大,比跟魚都大。

但面具人的情況顯然好得多,還能跟Sama締結聯系,屬於精神物質也能高度保存。

關鍵在哪?

談瑟若有所思中拿出了面具,手指撫摸它,若有所思。

“人,果然是最渺小的存在。”

跟面具有關。

這個面具有鬼啊。

她轉身,走進昏暗中。

沒有再出現在這些本土受害人面前。

三天後。

從各處進入三塘區域且最終因為營救路線跟匯合需求,大部分外援人員都聚集在了三塘市中心。

曾經小繁華的水鄉之地,外面的水田全部幹涸,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

周柰忍不住扶著柱子幹嘔,表情特別沈默迷茫。

他的精神世界其實受過很多次重創,從不可一世不看重法律跟生命,到被吊打後意識到自己的卑微跟脆弱,再去審視其他人的生命……倒不是說他洗白,只能說人是很覆雜的生物。

好壞難料。

也沒人想過他為了攀附談瑟能做到親自進來,更沒想過他此刻在想:原來這就是真實的世界嗎?

“十年間,十年後,很那說我們高高在上的優勢跟資本會不會讓我們避免這樣的下場。”

“說難聽點,我進來也不是全然為了討好誰或者做給官方看,我是想親眼看一看未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牙臻仕知道自己骨子裏沒有司馬倦知那麽正統,所以在通過十方終戒看到了各地的情況,也意識到了災厄游戲的變化,他預感到了世界終局進程在加速。

而人類……速度跟不上了。

他把弟弟留在外面,做了安排,自己進來了,第一天震撼,第二天麻木,第三天則是開始反思。

這時候,他們反而都淡化了談瑟這個人的存在。

因為來自毀滅世界跟死亡的沖擊力遠勝於一切生命個體帶來的璀璨記憶。

人對死亡的恐懼在所有情感中位列第一。

不過,這種恐懼也會因為同類的存在而淡化許多。

牙臻白轉頭,看著趴在道具城墻上保持狙擊狀態三十二消失的曹憑瀾,看著這位貴公子叼著煙對周遭視若無睹。

既不恐慌,也不感傷,一副滅絕人情的酷炫屌屌樣。

最細膩的時候,只在一個人面前。

至於別人……周柰吐完又帶著威士忌回來繼續蹲城門放道具了。

從進來到現在,他們殺了快三天的魚人。

第一天的震驚源自於很多魚人其實還是理智狀態,但還是憑著生存需求瘋狂攻擊市護墻外圍。

“但數量開始變少了。”

“好事吧,畢竟被我們殺掉太多了,我們本來就人不少,帶來的都是精銳,物資也足,加上外面源源不斷的補充,管是駐軍就有十萬了。”

“是的……希望能度過這一關,也希望各地躲藏的幸存者能盡快回歸這裏……最危險的是外面的救援小組,南希公爵這些人真猛,我沒想過他們竟然都選擇外出獨立帶隊,半點不帶怕的。”

“廢話,你也不想想他們道具級別跟武力多高。”

“不管我們,還是救援小組都是其次,核心還是醫療跟生物組,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新的成果。”

“不知道,但……那位來了,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會加速吧。”

野外。

南希的確有自己的目的,倒不是為了找談瑟,而是要親自收集這類現象的物料,也見識一下這些變異魚鰓人的厲害。

“如果不出意外,這種現象會越來越多,沒準下一次就出現在我們歐洲了。”

“不得不防。”

隨同的人員默默讚同,羅一在Z方以及其他組織那邊最後還是選擇投靠了南希,在連續三天的激戰後,消耗不小,人也有點疲憊,想著被藏起來的希爾舒舒服服的,他這個掌門人反而還得在外奮鬥,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果然是廢材的人最舒服。

“數量是不是減少了,那些無可救藥的變異魚人。”

這是好事,眾人都覺得情況在好轉。

如果一直惡化,他們的物資這些肯定跟不上消耗。

南希卻皺眉,“它們是少了,但,半感染跟幸存者也少了。”

“?”

眾人一楞。

南希此時從樹梢跳到溪流石頭上,看著幹涸後的底床上布滿屍體。

表情不太對勁。

“情況不對,這些屍體還有血液水分在,但沒有魚人來爭搶,這不正常,也沒有我們這些人鏟除剿滅魚人留下的戰鬥痕跡,不太可能自然消失,那只能說明魚人群體正在移動。”

“有序、被操控移動。”

“馬上回去!”

能當老大都是有刷子的,南希反應快,一到這個現場就發現了貓膩,馬上聯想到了危機所在,而因為空氣環境的濕度問題,基本他們都是佩戴特殊設備才能呼吸存活,其他通訊設備很難通過高濃度且覆雜的空氣傳播,所以,在這裏面通訊是隔絕的。

“快回!”

緊要關頭,誰還惦記你國我國啊,這種病毒控制不住全球都得噶。

這些人迅速起身移動,用了最快速度趕回市區那邊,當還未進入可以用道具釋放煙霧或者動靜示警的距離。

南希最強,剎那間感覺到危機。

身體迅速彈射開來,半空中,羅網天罩,光線飛梭,如同曾經圍殺談瑟的力度,這一波攻擊也是迅猛,南希看到了林中閃現的人影。

“界外人!”

界外人詭秘而狠辣,其中都佩戴著一模一樣的黑白微笑面具,然後在他們之外,附近密密麻麻出現大量魚人。

但,這只是一小批,更多的魚人恐怕。、

“殺了他們。”

“那個大公爵……嘖,肥羊,我的。”

這一波界外人頭領估計也不是正常人,曾經也是怪談副本裏面的半鬼怪殺人狂,嘴巴一張,舌頭舔到了天靈蓋,醜陋而鄙陋,連羅一這種跟南希不對盤多年的大貴族都一時生了厭惡。

他們無限維護自身的階級,無限護短且保守,不容其他卑賤之輩玷汙他們的榮耀。

“狗東西……”

不等他們火力大開。

那羅網,那閃現的光線,詭詐殺來的鬼影,都把半空中的南希包圍了。

半空中,大公爵殿下回頭瞧了說話的那人一眼,神色不起波瀾,但有一種絕對冷淡的傲慢。

然後。

巨大的中等稀有巨大紅駭金屬羽翼伸張開來。

紅駭金屬,宇宙中等金屬中的小極品,價值昂貴,具備韌性跟輕度等優越功能性,同時在能量驅使下可以迅速轉柔到剛,磁性控制飛梭……為飛行類特殊道具建造材料首選。

當然,價格能打退無數人,也不一定買得到,因為商城不賣,要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或者兌換卡才能買到。

這不是錢的事,是多年副本積攢的資源跟路線配置成果。

她的十年副本,最大的資本就在這個羽翼上。

伸張寬度七八米。

它的飛梭鋒芒覆蓋周遭三百米直徑,全場通殺。

什麽羅網,什麽道具。

二十幾個深藏不露的界外人跟上千規模的魚人在瞬間被通殺。

只留幾個被切斷四肢的活口留給羅一他們處理,而南希自己則是……從林中飛翔而出。

那曜日的紅,遮天蔽日的華光,抵達蒼穹之頂,飛向可觀的城墻區域時,已然拿出了一枚光棒。

釋放。

城墻上,曹憑瀾第一眼看到了情況,護目鏡無限拉大……

“警戒!”

“南希公爵示警,全部備戰!”

“快!”

不到兩分鐘,在南希於高空翺翔逼近三塘市城門距離還有三千多米的時候……

她跟三塘市那邊都發現了巨大的魚人潮。

如同喪屍攻城。

“它們走山峽區了!”

“giao!”

“有人操控他們,不然這些魚人根本沒有理智挑選這麽歹毒的路線。”

山峽區裏面因為曾經是水體最豐沛之地,濕地太高,近乎液體了,他們這邊很少有人的設備能抗住那邊的環境,所以基本不會在那邊安排人堅守,但那邊道路崎嶇,就是魚人也很難跨越,除非有人用道具開路……引它們過阿來!

“快布防!”

外圍防線動靜太大,紅色警報響徹整個小城。

臨時研究所裏面,不少醫生跟專家都被驚動了。

只有少數一些頭發蒼蒼的大佬穩如泰山,“慌什麽,你們又不會打架。”

“繼續。”

“牙先生,麻煩你守著我們了。”

牙臻仕性格跟能力穩,號稱六邊形戰士,這類人不必守邊,適合中部調控,前後可守。

所以這些專家都跟他混熟了。

牙臻仕也的確做了安保調配,一邊在門口看著遠方城墻上的道具華光。

“暫時預判魚人數目在十五萬上下。”

他知道這一波之後,就算城墻守得住,他們的資源儲備也會去掉一半以上。

如果再來一波……

“百多萬人口,這裏就十五萬魚人了?這一殺就是……還活著多少人啊?”

有人喃喃自語。

牙臻仕皺眉,但沒有跟著痛苦或者感慨,而是直接反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戰前退縮,擾亂軍心!

該打!

後者立刻醒悟過來,面露愧色,繼而堅定了精神,鎮守崗位。

這一巴掌也警醒了被危機嚇到的其他人。

一個換班的醫生默默摸了臉,暗道官方委托這些人當臨時頭目負責這些事不是沒道理的。

死到臨頭,哪有什麽階級之別,誰更狠誰能辦事誰就能穩住大局。

不過人類內部的自相殘殺終究是要大規模爆發了。

這也是百年世紀甚至游戲降臨十年間的最大規模戰爭了,誰能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在人類文明史上重重添加血腥一筆呢?

而城墻上真正面臨殺戮的守城之人才是真正壓力巨大。

周柰突然拿出威士忌,咕嚕咕嚕咽下好幾口,大聲說:“如果我死了,你們特麽誰看見談瑟,告訴她丫的,雖然老子被她吊打好多次,但我沒那麽孬,讓她少瞧不起我!”

他士氣足,原以為會有人配合他。

結果……嗯……好安靜。

他轉頭。

招募來的優秀鏢客左越瞥了他一眼,因為認識,給了他回應。

“別碰瓷。”

周柰:“……”

艹!

就知道這些鴕鳥店副本的狗東西是我的克星!都是討厭鬼!那個白明隱也是……

這麽久都研究不出解藥。

因為環境問題,基本所有熱武器在這根本沒法使用,連狙擊槍都得是最高級特別的,很少,基本都只能選擇弓箭這些冷兵器了。

他們仿佛回到了數千年前的古老時代。

“來了!”

“別說了!”

“裏面還有很多小孩呢,好多小孩都被感染了,我問過了,4575個小娃娃,但都被藥吊著了,暫時不會死,可一旦這裏破了,他們一定死!”

“嘖,兄弟姐妹們,咱們在介入歷史跟未來啊,開戰!”

城墻之上一聲呼嘯,有盾防能力的前鋒率先帶著悲壯跟勇敢跳下城墻。

三百黑氪巨盾重擊落地。

轟!

地震沖擊一波。

曹憑瀾瞄準了烏黑魚人後面躲藏著的界外人,正要扣動扳機……

突然。

他的瞳孔微頓。

天界那邊南希在抵達,她強,幾乎算是這裏面最強的戰力天花板之一,從後尾包抄殺界外人,但,她不是那個讓曹憑瀾震動的人。

沙塵暴,極限寒冰,絕對致盲……

超強群殺就這麽突兀出現了。

那個人來了。

在失蹤三天後,突然出現了。

而山峽豁口那邊,一個黑袍面具人笑了笑,轉頭看向身後木然站立的幾個黑袍陰影。

“終於等來了,出去吧。”

“擁有宋家血脈的軀骸們。”

他擡手,玩偶絲線操控著這些陰影飛了起來,外加一張傳送卡啟動。

真正的致命獵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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