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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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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對於“信守承諾”一事,琉華已經不敢再那麽信誓旦旦了。

——可是那種事誰又能想到呢?她這副非人的軀體竟然有正常的生育功能?!技術開發局為什麽會在義骸上設置這種功能啊,是哪位研究人員這麽閑著沒事幹啊!!

崩潰中,她倒是忘了,曾為死神的黑崎一心,在穿上義骸進入現世後,與黑崎真咲生下了三個孩子。

腦子裏還裝著正常生理知識的琉華,起先根本沒有想過懷孕的可能性,她以為自己隆起的肚子是修養期間吃太多撐的。

直到肚子大得令人生疑,去醫院檢查過後才得知自己肚子裏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

晴天霹靂。

天知道她根本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名母親。這個孩子來得太過突然,叫人猝不及防。

琉華有想過打掉它,可醫生說胎兒已經成型,叫她好好考慮,引產對孕婦的傷害不小。

她倒是不太擔心引產的影響,她的恢覆能力可比普通人強多了。只是在醫生讓她考慮的那幾天中,她忽然覺得生個小孩出來好像還挺好玩的。她想孩子帶著那個人的基因,說不定以後也是個全能型的人物,多酷啊,而她是孩子的母親,多少也能沾點光,從此實現她鹹魚躺平的人生?

只是這件事她沒敢告訴降谷,一是要面子維護自己守諾的人設,二是因為降谷似乎並不想要這個孩子,她那天也沒吃他買來的避yun藥,再就是因為……自那晚到孩子出生,實際上過了十三個多月…………

琉華推測是因為自己前三個多月為了修覆身體,沒有多餘的營養給胎兒,導致它的生長停滯了三個多月——畢竟她也沒有在那晚之後再跟誰上過床啊?!

身體恢覆了之後,琉華就從阿笠博士家搬了出來,她瞞著所有人,將這孩子生了下來。

要不是因為還要處理工作,照顧不過來,琉華也不想麻煩父母接管這個孩子。

伊崎光司和伊崎香織都十分震驚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他們先是罵琉華的荒唐舉動,又激動得想要提刀砍了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

但琉華守口如瓶,就是不說孩子的父親是誰。

見此,伊崎夫婦也明了這是琉華一個人的決定,只好接受了這個孩子。

家裏多了一個小孩,已經退休的伊崎夫婦二人還是很開心的,小孩子的可愛總是能治愈人心,但他們還是有一點介意——這個孩子基本沒有哪裏是像自家女兒的。

“你確定這真的是你生的啊?”伊崎光司越看那孩子越覺得不可思議。

琉華豎起三指發誓:“千真萬確,我自己生的我還能不知道?”

“別是醫院抱錯了。”伊崎香織擔心道。

琉華道:“那不至於,這孩子像極了他父親。除非孩子父親在我懷孕期間又讓別的女人懷孕了,且對方跟我在同一家醫院同一時期生產。”

“……”聽到自家女兒不甚在意地說著這樣的話,伊崎夫婦心情有些覆雜。

其實琉華也覺得神奇,明明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為什麽這孩子哪哪兒都像那個人呢?雖然有點不甘心,但琉華只能將之歸咎於她特殊的體質。

因為孩子的緣故,伊崎夫婦變著法子地勸琉華辭退警察的工作,其實也不是因為他們不想照顧小孩,是他們從前便不想女兒從事危險的工作。琉華這次因為“假死”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系家裏了,深知警察廳操作的伊崎光司合理懷疑是女兒出了什麽事,但警察廳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公布琉華的實際情況。直到女兒安全回來,伊崎夫婦才不再提心吊膽。

在達到原本的目的後,琉華本也沒想繼續做警察的工作,但因為種種情況,她沒能離職。現在因為心虛,她沒法再在職場上面對降谷,離職的決心陡然高漲,乘著降谷休假的這段期間,她決定把這事兒辦了!

只不過黑衣組織的案子還有些收尾工作沒有完成——她算是直接參與者,有些工作不方便丟給別人——好在降谷的休假期長,她還有時間處理這些問題。

只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在她淡出降谷的生活圈之前,降谷會出現在她家的客廳……?

因為有了孩子,琉華會時不時地回到父母家裏一起生活,這天她下班回家,發現玄關處多了一雙陌生的鞋子,以為是父母的朋友拜訪。可當她路過客廳時,餘光掃過,卻莫名感受到了客廳內凝重的氣氛——她定睛一看,餐桌前,父母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而這個人的身影,琉華無比熟悉。那一瞬,琉華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被嚇得停止了。

手中的包掉落地板的聲音,讓客廳內的三人紛紛側目。

伊崎光司沈著臉朝她道:“琉華,你回來了。過來,坐。”

迎著三人神色不明的目光,琉華在原地楞是動不了一點。

——她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

降谷察覺到琉華最近似乎在有意回避他。

是他上次那番話將她逼得太緊了麽,她好像還沒考慮好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只是他覺得琉華有些過於憂心了,她怕自己的性格會在將來與他起沖突,但她似乎還不夠了解她自己——雖然她總說自己得過且過,不想沾麻煩事,但真遇上事了,最認真處理、解決問題的就是她。甚至有時她比他還錙銖必較呢。但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除開這一方面,琉華還有一處可能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地方。每每想起這點,降谷臉上都會禁不住溢開笑容——向來我行我素的她,唯獨面對在意之人時,會多加考慮對方的意願。降谷能感覺得到,她待他與待別人的不同。

她是喜歡他的,降谷可以篤定,這個認知總讓他感到心情愉悅。而心中的悸動告訴他,其實他也很喜歡她——不知從何時開始。

想起初識,那會他跟她還有點勢不兩立,一個總介意著自己不夠強大,一個總厭煩他緊揪著自己不放。後來,隨著年齡增長,經歷世事,他變得成熟了一點,在好奇她秘密的同時,也發現了她極懂自洽的穩定心態。她當真堅定,好像從未因什麽而迷茫,像是已經完成了人格的穩定,與之交談會發現她為人隨和,這種氣場會讓接近她的人覺得舒服,所以她人緣一直很好。

他也是被這種內核所吸引,有她在身邊會感到安心。

想到這,他又想和她見面了,借口是今天的菜買多了,跟她說下班後可以來他家幫忙吃點。

但當他舉起手機想要發消息時,又嘆了口氣放下——以她目前的回避態度,估計不會答應。這才三天沒見,還是多給她一點時間考慮吧。

在家坐不住的降谷,選擇到外面走走。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時間悠閑散步了。

看到街道上和平的景象,聽到人們輕快的交談,會讓身為警察的降谷覺得,自己的付出都是有意義的。

因為是工作日,公園裏大多是些曬太陽的老人,還有專職家庭的媽媽們帶著年紀尚小的孩子玩耍。

在草坪上,降谷看到了一位面容熟悉的人。

那是已經退休的伊崎警視長,他從前調查琉華資料時看過他的照片。

想到自己與琉華的關系,他不知該不該上前打聲招呼,可實際上八字都沒一撇,冒然上前又顯唐突。

就在降谷猶豫的這一小會,伊崎光司的目光卻像是無意間轉了過來。

雙方視線交接,降谷不知對方為何,發現了他之後直楞楞地盯著他看了起來。

降谷確認了自己身邊再沒別人,伊崎光司看的應該就是他,可伊崎光司認識他嗎?他進入警察體系時,伊崎光司應該退休了吧?

既然對方都看著他了,降谷正打算上前打聲招呼,卻見伊崎光司徑直朝他走來。

男人雖然已上年紀,但過往的經歷使他依舊威嚴挺拔,伊崎光司的身量頗高,走到降谷面前時,降谷一米八的個子都得擡起視線望他。

伊崎光司身上那股獨有的警察長官的氣息,讓降谷不免犯了職業病,站直了身子等待問話。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伊崎光司開口道,“這麽問或許有些唐突,但請問您認識一位叫伊崎琉華的女性嗎?”

雖然這問題讓降谷感到奇怪,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是的,伊崎先生,我知道她是您女兒,我與她是警校同期,入職後第四年開始共事至今。”

降谷剛說完,就敏銳地感覺到伊崎光司的情緒變了,似有風雨欲來的趨勢。

“你跟她什麽關系?”伊崎光司這句問得生硬,語氣失了先前的禮貌客氣,像是有質問的意思。

降谷不知何因,他想琉華還沒接受他,應當也不會同家裏人說什麽。此刻他雖然很想以戀人的身份自我介紹,但琉華還沒同意,是以只能道:“我們是同事。”

伊崎光司的火氣瞬間上來,可礙於什麽只能暫時壓制,他盯著面前的青年看了幾眼,目露兇光,僵硬地命令了一句:“你過來。”

降谷被震懾得抖了一抖,不明所以地跟上了伊崎光司的腳步。

伊崎光司走向的是他們在草坪上鋪的野餐墊,不遠,就幾步路的距離,他和妻子原本帶著孩子在草坪上曬太陽。

伊崎夫人一直在餐墊上,她從看見丈夫朝那個青年走去的時候,就抱著孩子在原地等著了——看得出來,那個青年和孩子很像。

“你對這個孩子,有什麽印象嗎。”非疑問句,像是篤定他知道什麽,伊崎光司指著孩子質問道。

方才看見伊崎光司的時候,伊崎夫人正背對著他,所以降谷沒太註意到他們帶著個孩子,待伊崎光司找他問話,並帶著他走近伊崎夫人後,他才發現他們是帶著孩子出門的。

他還沒細想伊崎夫婦為什麽會帶著一個未滿周歲的嬰兒,就被伊崎光司問話了。

降谷順著指向朝那嬰兒看了一眼,就怔在了原地。

那個嬰兒不論膚色還是發色,都與他如出一轍,五官雖還未長開,但隱約能見有他的影子。

捕捉到了青年的反應,伊崎光司根據自己多年的觀察力,判斷出他沒猜錯人。

他冷哼一聲:“你有什麽要說的嗎?對我女兒出手還不負責任的混蛋?”

降谷還有些出神,對伊崎光司的冷嘲,反應慢了半拍。

“……您是說,這是您女兒生的孩子?”

伊崎光司神色含怒:“不然呢?我們還能帶誰的孩子?你自己做了什麽混賬事你自己不知道?”

事情超出了降谷的預料,一向冷靜自持的他也不免慌了神。

“伊崎先生!這事我不知道!伊崎……琉華她沒有跟我說過!”

話一出口,降谷就發現伊崎光司的怒氣更甚,隨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辯解有多麽的慌不擇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著急描補,“琉華她確實沒有和我說過她懷孕……她明明……”

“好了。”伊崎光司壓了壓自己的火氣,他不想聽青年的辯解,可他也知道青年應該沒有說謊,琉華是瞞著他生下的孩子。

“雖然不知道你與她之間發生了什麽,但你都讓她懷孕了還聲稱是同事關系,該不會就是因為你這樣,琉華才不想和你過吧?”伊崎光司有些氣不過這點,他覺得這個男人很不負責任。

降谷想喊冤,可有了先前的失誤教訓,他這回不敢隨意辯解了,無論如何都是因他而有的生命,此時推卸顯得他更不負責任。

他正了正神色,認真道:“並非如您二位所想的那樣,我沒有打算逃避責任,對令媛的感情也非兒戲。只是我也不知琉華她為什麽選擇隱瞞,或許是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雖然我目前還沒有頭緒,但請允許我同她談談,我也想了解她的內心所想。”

青年語氣誠懇,眼神真摯,他竭力表現出的正直感染了伊崎夫婦,這讓夫婦二人打消了一部分顧慮。

只是伊崎香織有些擔心:“老公,琉華她本打算獨自撫養這孩子的,現下讓孩子父親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她小聲在伊崎光司旁邊說道。

伊崎光司方才也是有些被怒氣沖昏了頭腦,他本就在意搞大女兒肚子的混蛋是誰,現在冷靜下來細想想,琉華確實會因此不高興。

但——

“她選擇隱瞞難道她就很對嗎?孩子父親就沒有知情權?而且她以為養一個孩子很容易嗎?孩子父親就可以半點力不出?”

這話一出,伊崎香織就知道自己老公又犯別扭了,明明就是對孩子的父親在意得不行,一時沒多加考慮就暴露了孩子的存在,現下只能想些理由找補,其實他也擔心會讓女兒不高興。

只是伊崎香織瞧了瞧眼前的青年——身量勻稱挺拔,容貌清逸俊秀,雖說有些外國血統,但並不偏離本國人的審美。在意外得知有孩子之後,雖有一時慌亂,可也很快調整了狀態,述明真心。這番表現下來,伊崎香織對他尚算有好感。

做父母的,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同為女人,也因了解自己的孩子,伊崎香織相信琉華不會生下一個不愛的男人的孩子。所以她想試著給面前的青年一個機會,她希望對方能給女兒幸福。

“也快到琉華下班的點了,不如就請這位先生來家小坐一會吧?等琉華回來,咱們再攤開聊聊。”伊崎香織詢問著丈夫的意見,後者沒說不可。

降谷立馬鞠躬:“感激不盡。”

幫忙收拾了墊子、陽傘等物後,降谷跟著伊崎夫婦來到了伊崎家。

等待期間,伊崎夫婦對降谷問了一些話,大致了解了一下他的基本情況,在聽到他完成過一場幾年之久的臥底任務後,伊崎夫婦也不免對他另眼相待——他們知道這有多不容易。

這麽優秀的孩子,也難怪自家女兒會喜歡。

只是伊崎夫婦覺得奇怪,明明二人像是兩情相悅,如今卻是這種局面,到底是誰的問題?

談話時,孩子始終由伊崎香織抱著,雖然她註意到了降谷很是在意這個孩子,但在女兒回來作出決定之前,她沒打算讓他觸碰。

*****

客廳裏三個人的眼神都閃爍著不一樣的情緒,琉華不知道在她回來之前他們都談了什麽,但看母親抱著孩子坐在那裏,不用想也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

“傻楞著幹什麽,叫你過來坐。”伊崎光司命令式地催促道。

看來自己是逃避不了了。她認清現實。

頂著巨大的壓力,琉華拖著沈重的腳步挪到了餐桌前坐下,對面是父母,身旁坐著的是降谷零。

琉華將頭埋得很低,她不敢回視降谷灼熱的視線——他好像很生氣,但礙於是在她父母面前,便壓制著沒發作出來。

“琉華,我問你,孩子的父親是他嗎?”伊崎光司開口道。

“……”琉華埋頭不答話。

“說話!!”伊崎光司握拳一下砸在桌面。

這把琉華驚得一激靈。父親極少極少發這樣大的火氣。

這一錘,把伊崎香織懷裏的孩子也給驚哭了。

伊崎香織連忙哄著,同時打圓場:“他們年輕人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吧,老公,我們出去吃晚飯吧,把空間留給他們。”

在剛才與降谷的交談中,伊崎夫婦其實感受到了,降谷是個好小夥,琉華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伊崎光司不理解琉華為什麽要做出未婚先孕、私自生子這種離經叛道的事,他的觀念很傳統,覺得女人應該成家了才能生子。而且由於對降谷零觀感的轉變,他越發覺得是自己女兒對不起人家——明明對方也沒做錯什麽,幹嘛要瞞著對方生下孩子?這對得起人家的一片癡心嗎?

孩子被交到了琉華手中,伊崎香織拉著生氣的丈夫往外走,隨著玄關的“啪嗒”關門聲,屋內就只剩下了孩子的哭聲。

琉華站起來無聲地哄著孩子,背對著屋內的另一人。

“為什麽不告訴我?”降谷出聲。

琉華依舊沒回話。

他迫切地站起身,走到琉華身後,“這是我們的孩子,對嗎?”

這次琉華開口了,但回答得偏題:“他是9月出生的。”

降谷楞了楞,但隨即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

9月,這距離他們那次見面足足過了十三個多月。

沈默之後,降谷的語氣顯得有些陰沈:“你是想說這是你跟別人生的?那這麽像我又算怎麽回事?”

琉華頓了頓,“……全世界金發黑皮又不止你一個。”

對方的拒絕承認讓降谷瀕臨爆發邊緣,他還是努力維持了理智:“那你敢不敢讓我做一下親子鑒定?鑒定結果出來了你要怎麽說?”

琉華不答,只微微偏過頭去反問:“你不是不想要孩子麽,現在又為什麽急於確認?”

降谷聞言蹙眉,“我何時說過不想要?”

“你忘了?”琉華道,“那天你還給我買了藥。”

經她一提,他想起了那天的事。可那時候怎麽能和現在一樣?她難道不明白嗎?

降谷駁道:“那時我還在執行臥底任務,將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又怎敢給你承諾?!”

但琉華依然固執己見:“是你自己說不要的。”

“伊崎琉華!”他有些急了,繞到了她面前直視著她。

可當他看到她倔強不肯退讓的眼神,他又有些偃旗息鼓了。

論實際,他當時確實傳達了“不要”的意思,琉華要是一直揪著這點不放,他也沒有辦法。

總歸是自己絡的結,只能親自解。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低下聲音道歉。

琉華有些錯愕,她蹙眉道:“為什麽要道歉?”

降谷道:“是我的話讓你產生了誤會,但那並非我的本意。那天在買藥之前,我也猶豫過,可我更加擔心若我任務失敗,卻在你那留下了牽扯,你將來要怎麽辦。”

“……若我不在,我不希望你未來的生活會受我影響,所以才不得不那樣說。”

“但現在不同了,我的任務結束了,這之後或許也不會再有那樣需要拋棄過往的任務,我想現在的我能夠向你承諾——”

“琉華,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

這樣直白的言語倒讓琉華一時不知該怎麽回覆。

她本就沒有想過一定要和誰共度餘生,就算有了孩子,首先考慮的也是如何獨自撫養。就像她不喜有誰來幹涉她的人生一樣,她也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不該幹涉他人的人生。

“你不生氣嗎?”琉華沒有給出答覆,卻這樣問道,“我食言了,這個孩子本不該出生,他並非在你我的期待下到來。我知道他的出生會影響到你,但我還是選擇將他留下。本來我是打算瞞下的,可現在被你知道了,你不怪我攪亂了你的人生麽?”

降谷著實不知她會介意這個,也不知她竟會覺得這對他來說是件壞事。

他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認真地看著她道:“怎麽會——你為什麽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件壞事呢?雖然知道得有些遲了,但當我得知有他的存在後,我真的非常、非常高興。自我最後一位親人逝世,我已許久沒有感受到「家」的存在,可現在你和他在我面前,讓我找回了那種感覺……”

“在不知道他的存在之前,我原本是想循序漸進,因為我察覺到你似乎還沒考慮好……但現在既然已經有了他,我想正式地請求你的答覆——琉華,你願意與我組建一個家庭麽?”

嬰兒的哭鬧不知是何時停止的,明明琉華並沒有怎麽專註著哄。或許是父母的聲音令他從方才的驚嚇中安心,此時他正窩在母親懷裏安靜地睡著。

琉華無法拒絕降谷的請求,她從前以為自己並不能接受任何人對她的幹預,可現在她發現——愛人除外。

“……我可能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或者母親。”

降谷道:“你不需要給自己套上任何身份,你就是你,這已足夠。”

“那好。”琉華點點頭,“我們結婚吧。”

——完。

小劇場:

降谷:這孩子有名字嗎?

琉華(頓了一頓):沒有。

降谷(覺得奇怪):沒有嗎?新生兒不是一般都有保健手冊嗎,上面應該需要寫名字?

琉華:沒起,所以空著。你給他起一個吧。

降谷(被賦予起名重任,關註點帶偏):是這樣嗎?那起名這件事我還得好好想想……

琉華(長舒一口氣),內心OS:得趁他沒發現趕緊去醫院重新弄一本手冊。不然要是被他發現給孩子取名「透」絕對要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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