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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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1
琉華將地點定在了東京郊外某處海邊的森林裏。這裏有一棟廢棄的房屋，不知原主人是誰，但已經荒廢很久了。
琉華故意比波本晚來了一會，她走進那棟廢棄的房屋，就與坐在廢舊茶幾桌上的波本對上了視線。
她保持著距離站定，說道：“我剛繞路看了下，好像確實沒有別人在這附近。”
波本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謹慎些也是理所當然，不過我前天跟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邊說著，邊朝琉華靠近。
琉華也笑了：“其實真不真心都無所謂，即便是圈套，你今天也跟我走定了。”
語畢，還沒等波本反應過來，眼前便天旋地轉，剎那間自己就被人摁到在地！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琉華的計劃，剛還想著先周旋幾句，看能不能問出什麽情報，誰知琉華連話都不跟他多說，直接上手了！
他有些慌亂地喊了她一聲，可下一秒一張帕子就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掙紮了幾下就被帕子裏的藥物給迷暈了。
等人沒了動靜，琉華伸手解下了波本領口處的波羅領帶，其上鑲嵌的裝飾石裏，隱約透出了攝像頭的圓形光暈。
琉華對著鏡頭笑了笑：“呵呵，倒也是不怎麽意外，你們拿他來當誘餌引我出現？就算他率先下手了，又怎麽確保百分百命中？我可不會讓他輕易得逞呢。”
“讓我猜猜，現在看著視頻的人有誰？貝爾摩德？琴酒？伏特加？基爾？還是說有基安蒂？科恩？庫拉索？賓加？…………”琉華一連列舉了好多位被賦予了酒名的成員，不論是她以前知道的，還是近年私自調查到的，把能想起來的都說了一遍，最後還提了下烏丸蓮耶的大名。雖然她不是全知道那些酒廠員工的相貌，但光憑這麽多名字，足以震懾攝像頭背後的他們——這代表她知道的可不少。
琉華一副苦惱的樣子：“就我個人來說，其實並不想做得這麽絕，大家都是拿錢辦事，我並不想做超出我報酬的工作。但你們這樣緊逼，不僅讓我的工作額外增加，私生活還受到了影響，這就有點過分了吧？”隨即她語氣一轉，“所以烏丸蓮耶你等著，不管你現在是什麽模樣，我絕對會抓住你的尾巴！”她故意放出狠話，還夾雜著一些隱喻，如果烏丸蓮耶真的變換了模樣，那絕對會感受到威脅。
“那麽，感謝你們提供的情報源，波本我就帶走了。”語畢，琉華捏碎了隱形攝像。
監視畫面一黑，倒映出屏幕前幾張凝重的臉。
伏特加率先開口：“琴酒大哥……波本被她帶走了，這該不會是他們從組織脫身的計策吧？而且這個伊崎竟然知道我們不少情報，會不會就是波本告訴她的？但為什麽要故意說出來給我們聽？”
琴酒冷哼一聲，“剛才她提到的代號中，有一兩個是組織內都極少有人知道的，以波本的能力，手怕不是伸不到這麽長，除非……”他的目光移向了後視鏡中的人，“貝爾摩德你告訴了他。”
貝爾摩德像是被氣笑：“收起你那無端的猜疑，琴酒，我前天不也說過了嗎，伊崎這個人不容小覷。”
伏特加道：“你是說這些都是伊崎自己查到的？她不是公安嗎？意思是公安掌握到的情報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貝爾摩德道：“這誰知道呢，按理說公安已經掌握了這麽多情報，不可能沒有任何舉動，這就是伊崎奇怪的地方。”
“所以你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才一定要跟過來親眼見證她的死亡？”琴酒道，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哼笑一聲，“你該不會是被她抓住了什麽把柄？”
貝爾摩德冷漠道：“我看你還是操心一下任務吧，即便波本立場存疑，但就這麽看著他被帶走？”
伏特加看了看手機，“伊崎似乎沒有發現藏在波本身上的定位器，大哥，要追嗎？”
琴酒斷定道：“不必，要離開這片森林的辦法只有駕車，而她驅車過來時雖有刻意隱蔽行蹤，但還是被我們的人發現她的車所停的位置，炸.彈已經裝上了，她和波本一個都逃不過。”琴酒露出勝券在握的笑。
沒等多時，森林裏就傳出了一道爆炸聲，正當琴酒準備叫人去查看現場時，伏特加就嚷嚷起來：“大哥！波本的定位還在移動！正從爆炸地遠離！”
琴酒眉頭一皺，叫人立馬去現場確認，可傳回來的報告卻說，爆炸現場並未發現有任何屍體部位。
“所有人！立馬追上定位查看！”事情蹊蹺，琴酒也下了車親自追查。
*****
琉華是有意暴露行蹤的，她一定程度上能推測出組織的行事，預想到了組織會出這一手，所以自己安了一個炸.彈在車上，在靠近後引爆，這樣便無需冒險上車觸發組織安裝的炸.彈，也能吸引組織的註意；波本身上的定位器她也特意裝作沒發現——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引出在遠處觀望的那些組織成員——她的這場戲，觀眾不多點可不夠意思。
方才她在攝像頭前將酒廠那麽多人的代號說了出來，黑衣組織定然不會放過她，這偏遠的深山老林正是下手的好地方，這可是她特意準備的舞臺。
有幾人追了上來，琉華發現他們不是自己等的人後，就順手弄暈了他們。
此時她再怎麽“笨”也該“發現”有定位器的存在了，不然那些人是怎麽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跑的？
搜出其藏在腰帶扣裏的定位器，破壞掉後，琉華在波本鼻下噴了些藥，讓他清醒過來。
接下來便是交代作戰計劃。
降谷雖不滿琉華擅自做了決定，可眼下已經箭在弦上，他只能配合。
“你確定你會沒事？”降谷依舊擔心。
琉華點點頭：“我保證，不會有事。到時候你記得下手快些，不然琴酒先下手的話，就會爆我的頭了。”
時間不容許他們說再多，琉華讓他暫時裝暈，她再次背起他朝預定的放向跑去——已然又有一波人逼近了，這次想必就是她要等的人。
琉華逃走的方向極易被包圍，琴酒光看了下這附近的地形圖，就下達了準確的指揮把伊崎逼上絕路。
這裏是森林邊緣的海邊懸崖，陡峭的崖壁幾乎有十丈之高，崖底礁石密布，人從這摔下去必死無疑。
有人影漸漸從森林陰影處顯現，來者有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基安蒂、科恩、基爾這幾個老熟人。
幾人從各方包圍，將琉華堵在了懸崖邊。
眼見無處可去，琉華將波本放下，朝他們的方向邁進了幾步。
她高舉兩手，作出投降狀：“哎呀呀，被包圍了呢，帶著個人確實是不太好跑……現在這人我不要了，你覺得你們手裏的武器還能阻止我嗎？”
琉華話音剛落，都沒等琴酒開口說什麽，一聲槍響就從她背後響起，子彈貫穿了她的胸膛，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的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僵硬回頭：“你……你什麽時候……”
肺部被貫穿，這令她說話都有點困難。
波本舉著槍從地上站起，回答了她的問話：“你們公安的迷.藥似乎有點劣質啊，我十幾分鐘前就醒了，一直在等待時機而已。”
“該怎麽說呢，你應該繳了我的槍的，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不是？”他擡了擡舉槍的手腕。
琉華艱難地呼吸著，捂著胸前傷口的左手指縫裏汩汩地冒出熱血，降谷的手微不可聞地抖了抖。
只見她拖著步子朝他走來，那眼神說不出的陌生，神情帶著些微瘋狂，明明一副快死的樣子表情卻在笑著：“果然、說愛我什麽的……都是假的吧？我的胸口現在好痛……就這麽死掉實在遺憾……不如、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她像是爆發出最後一點力氣，拽住他的衣領就要把他往懸崖邊拉，可此時她的力氣如何敵得過一個健全男人，波本眼疾手快地就卸了她的力，拽住她的手臂一個扭身，就將她置於了懸崖邊緣，只需輕輕一推，人就這麽落了下去。
波本站在懸崖邊看著崖底的水面濺起水花，扭頭看向同樣來崖邊觀察的琴酒，道：“怎麽樣，要派人下去撈屍體麽？”
琴酒看了看崖底的情況，又看了看波本手中的槍：“……不必。你的任務完成了，波本。”
畢竟這麽近距離地看到他開槍了，這點毋庸置疑，無法作假。擊穿了肺部本就活不久，更別說落入了海裏，而且此處還有這麽多礁石，存活的可能性，幾乎為0。
同在一旁觀看了全程的貝爾摩德尚有些恍惚。
她本以為要取伊崎性命非常困難，可這一切似乎發生得太過快了些，她一時還沒接受伊崎已死的事實。
貝爾摩德有些覆雜地看向了正隨著琴酒離開此地的波本，他既這樣利落地解決了伊崎，難道對她真的沒有半分情義？她那晚在監控裏看到的表情，是逢場作戲還是她的幻覺？不管怎麽說，她還是無法看透波本這人。
落入水中的琉華先是用防禦型縛道保護身體不被礁石砸壞，隨後便被在海底等待的柯南接上。他將呼吸器塞入了她嘴裏，啟動水下推進加速器將她帶離此地。
盡管琉華在為自己拼命止血，但她的血幾乎在海裏流了一路。
起初柯南以為那是血包的假血，但後來發現不對勁，血包的存血量哪有這麽多。
他加快了上岸的速度，而在上岸之後，他發現琉華的傷口竟是真的。
柯南和在岸上等待的阿笠博士瞬間慌了，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麽醫療條件！而且人被擊穿了肺部根本活不過30分鐘！
但神奇的是，在海裏游了這麽久、還流了這麽多血的她，竟還有力氣說話。琉華將衣服口袋裏用防水袋包好的，自己的手機交到柯南手中，撐著最後一口氣同他道：“幫我瞞過去……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的情況……不要去醫院……只要我還有心跳就別把我埋了……”
柯南這才知道，伊崎強烈要求只讓他和阿笠博士參加計劃的用意——她似乎擁有一個非常識所能解釋的軀體。
琉華昏迷了將近兩個月，才稍稍恢覆了些意識。這期間她一直住在阿笠博士家的負層房間，由灰原哀主要照顧。
“小哀……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得知是灰原哀在照顧她時，琉華言謝道。
灰原哀並不居功：“倒也不算麻煩，不過是每日給你餵點水和流食，你很好照顧，除了吃東西以外並不需要其他護理。”
琉華笑笑，不解釋此事，只另問道：“這些日子柯南用我的手機能處理好那些事情嗎？”
灰原哀道：“你在手機裏寫了不少註意事項，而且在你昏迷前似乎都安排好後續了，除了你的公安領導不理解你為什麽要在出事之後獨自藏著之外，沒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醒來後問清楚了記掛的事情，放下心來的琉華又沈沈睡去。
這一修養，就是一年多，期間因為身體恢覆得差不多了，偷偷見了公安領導對接工作。領導對外宣稱她是外出進行秘密任務，所以公安這邊的同事以及家人都不知道她“死過一回”。
而就在她愉快帶薪休假的這一年多裏，由於柯南、小哀、公安以及FBI的活躍，成功讓潛伏多年的黑衣組織落網，這意味著降谷的臥底工作結束，而她也不用繼續假死了。
說實話她還真有點舍不得假死的日子，世上哪還有這麽爽的假期？雖然代價是痛了點。
黑衣組織落網，琉華的假期結束，只能悲催地回單位報道。而降谷零卻開始放起了長假——因臥底的工作性質，他在警察廳的年假攢了許多。
比回單位報道更悲催的是，降谷閑著沒事幹就開始清算之前的賬了。
這導致她連輪休日都不能好好休息——在解釋降谷的疑問時，不小心說漏嘴了些事情，導致她之前幹的某些違法亂紀的事情，被降谷知道了。
再三保證絕不再犯後，降谷才勉強放過了她。
“所以？你今天就空著手來的？”說教完的降谷忽地話題一轉。
琉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麽，這種事情她還得給他賠禮？意思是要賄賂他作為封口費？
降谷一看琉華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什麽日子？”琉華不解。
“麻煩你看下手機。”
琉華聞言，便看了下手機日歷。
哦，2月14日。情人節。
“然後呢？”琉華道。
降谷見狀有些啞然：“……你就沒什麽東西需要給我的嗎？”
琉華領悟：“你是說巧克力？我沒買哦，而且我們何時是那種需要在情人節送巧克力的關系了？”她說得坦然，像是當真覺得如此。
降谷卡言。仔細想想，他們之間確實沒有確定過關系，是他自以為這是默認了。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麽關系？”他將問題拋給了她。
“……”琉華沈默，一時沒有反應。
她低頭思考，半晌才答：“我們是不是不太合適？就如你凡事都力求完美，但我的性格卻是得過且過。或許我們無法尋找到共處的平衡點。”
降谷抿了抿唇，反問道：“那你是為了什麽幾乎賭上性命去保住我的臥底身份？是因為什麽願意將你自身的秘密全部告知？又為什麽會在那晚故意挑釁讓我留宿？”
接連的逼問讓琉華無法回避，她心裏清楚這些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但就是對自己沒什麽信心，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處理好這種特殊情感，她並不想讓如今的美好被以後的沖突弄得一地雞毛。
她長嘆一口氣，有點破罐破摔的意味：“那你覺得你能忍受我的脾氣？明明剛才才又義正辭嚴地說教了我一番。”
降谷道：“你的觀念確實有些不正確的地方。但你剛才不都向我保證絕不再犯了不是嗎？總說自己信守承諾的人應當不會食言，對吧？”
“…………”琉華無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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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華將地點定在了東京郊外某處海邊的森林裏。這裏有一棟廢棄的房屋，不知原主人是誰，但已經荒廢很久了。
琉華故意比波本晚來了一會，她走進那棟廢棄的房屋，就與坐在廢舊茶幾桌上的波本對上了視線。
她保持著距離站定，說道：“我剛繞路看了下，好像確實沒有別人在這附近。”
波本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謹慎些也是理所當然，不過我前天跟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邊說著，邊朝琉華靠近。
琉華也笑了：“其實真不真心都無所謂，即便是圈套，你今天也跟我走定了。”
語畢，還沒等波本反應過來，眼前便天旋地轉，剎那間自己就被人摁到在地！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琉華的計劃，剛還想著先周旋幾句，看能不能問出什麽情報，誰知琉華連話都不跟他多說，直接上手了！
他有些慌亂地喊了她一聲，可下一秒一張帕子就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掙紮了幾下就被帕子裏的藥物給迷暈了。
等人沒了動靜，琉華伸手解下了波本領口處的波羅領帶，其上鑲嵌的裝飾石裏，隱約透出了攝像頭的圓形光暈。
琉華對著鏡頭笑了笑：“呵呵，倒也是不怎麽意外，你們拿他來當誘餌引我出現？就算他率先下手了，又怎麽確保百分百命中？我可不會讓他輕易得逞呢。”
“讓我猜猜，現在看著視頻的人有誰？貝爾摩德？琴酒？伏特加？基爾？還是說有基安蒂？科恩？庫拉索？賓加？…………”琉華一連列舉了好多位被賦予了酒名的成員，不論是她以前知道的，還是近年私自調查到的，把能想起來的都說了一遍，最後還提了下烏丸蓮耶的大名。雖然她不是全知道那些酒廠員工的相貌，但光憑這麽多名字，足以震懾攝像頭背後的他們——這代表她知道的可不少。
琉華一副苦惱的樣子：“就我個人來說，其實並不想做得這麽絕，大家都是拿錢辦事，我並不想做超出我報酬的工作。但你們這樣緊逼，不僅讓我的工作額外增加，私生活還受到了影響，這就有點過分了吧？”隨即她語氣一轉，“所以烏丸蓮耶你等著，不管你現在是什麽模樣，我絕對會抓住你的尾巴！”她故意放出狠話，還夾雜著一些隱喻，如果烏丸蓮耶真的變換了模樣，那絕對會感受到威脅。
“那麽，感謝你們提供的情報源，波本我就帶走了。”語畢，琉華捏碎了隱形攝像。
監視畫面一黑，倒映出屏幕前幾張凝重的臉。
伏特加率先開口：“琴酒大哥……波本被她帶走了，這該不會是他們從組織脫身的計策吧？而且這個伊崎竟然知道我們不少情報，會不會就是波本告訴她的？但為什麽要故意說出來給我們聽？”
琴酒冷哼一聲，“剛才她提到的代號中，有一兩個是組織內都極少有人知道的，以波本的能力，手怕不是伸不到這麽長，除非……”他的目光移向了後視鏡中的人，“貝爾摩德你告訴了他。”
貝爾摩德像是被氣笑：“收起你那無端的猜疑，琴酒，我前天不也說過了嗎，伊崎這個人不容小覷。”
伏特加道：“你是說這些都是伊崎自己查到的？她不是公安嗎？意思是公安掌握到的情報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貝爾摩德道：“這誰知道呢，按理說公安已經掌握了這麽多情報，不可能沒有任何舉動，這就是伊崎奇怪的地方。”
“所以你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才一定要跟過來親眼見證她的死亡？”琴酒道，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哼笑一聲，“你該不會是被她抓住了什麽把柄？”
貝爾摩德冷漠道：“我看你還是操心一下任務吧，即便波本立場存疑，但就這麽看著他被帶走？”
伏特加看了看手機，“伊崎似乎沒有發現藏在波本身上的定位器，大哥，要追嗎？”
琴酒斷定道：“不必，要離開這片森林的辦法只有駕車，而她驅車過來時雖有刻意隱蔽行蹤，但還是被我們的人發現她的車所停的位置，炸.彈已經裝上了，她和波本一個都逃不過。”琴酒露出勝券在握的笑。
沒等多時，森林裏就傳出了一道爆炸聲，正當琴酒準備叫人去查看現場時，伏特加就嚷嚷起來：“大哥！波本的定位還在移動！正從爆炸地遠離！”
琴酒眉頭一皺，叫人立馬去現場確認，可傳回來的報告卻說，爆炸現場並未發現有任何屍體部位。
“所有人！立馬追上定位查看！”事情蹊蹺，琴酒也下了車親自追查。
*****
琉華是有意暴露行蹤的，她一定程度上能推測出組織的行事，預想到了組織會出這一手，所以自己安了一個炸.彈在車上，在靠近後引爆，這樣便無需冒險上車觸發組織安裝的炸.彈，也能吸引組織的註意；波本身上的定位器她也特意裝作沒發現——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引出在遠處觀望的那些組織成員——她的這場戲，觀眾不多點可不夠意思。
方才她在攝像頭前將酒廠那麽多人的代號說了出來，黑衣組織定然不會放過她，這偏遠的深山老林正是下手的好地方，這可是她特意準備的舞臺。
有幾人追了上來，琉華發現他們不是自己等的人後，就順手弄暈了他們。
此時她再怎麽“笨”也該“發現”有定位器的存在了，不然那些人是怎麽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跑的？
搜出其藏在腰帶扣裏的定位器，破壞掉後，琉華在波本鼻下噴了些藥，讓他清醒過來。
接下來便是交代作戰計劃。
降谷雖不滿琉華擅自做了決定，可眼下已經箭在弦上，他只能配合。
“你確定你會沒事？”降谷依舊擔心。
琉華點點頭：“我保證，不會有事。到時候你記得下手快些，不然琴酒先下手的話，就會爆我的頭了。”
時間不容許他們說再多，琉華讓他暫時裝暈，她再次背起他朝預定的放向跑去——已然又有一波人逼近了，這次想必就是她要等的人。
琉華逃走的方向極易被包圍，琴酒光看了下這附近的地形圖，就下達了準確的指揮把伊崎逼上絕路。
這裏是森林邊緣的海邊懸崖，陡峭的崖壁幾乎有十丈之高，崖底礁石密布，人從這摔下去必死無疑。
有人影漸漸從森林陰影處顯現，來者有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基安蒂、科恩、基爾這幾個老熟人。
幾人從各方包圍，將琉華堵在了懸崖邊。
眼見無處可去，琉華將波本放下，朝他們的方向邁進了幾步。
她高舉兩手，作出投降狀：“哎呀呀，被包圍了呢，帶著個人確實是不太好跑……現在這人我不要了，你覺得你們手裏的武器還能阻止我嗎？”
琉華話音剛落，都沒等琴酒開口說什麽，一聲槍響就從她背後響起，子彈貫穿了她的胸膛，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的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僵硬回頭：“你……你什麽時候……”
肺部被貫穿，這令她說話都有點困難。
波本舉著槍從地上站起，回答了她的問話：“你們公安的迷.藥似乎有點劣質啊，我十幾分鐘前就醒了，一直在等待時機而已。”
“該怎麽說呢，你應該繳了我的槍的，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不是？”他擡了擡舉槍的手腕。
琉華艱難地呼吸著，捂著胸前傷口的左手指縫裏汩汩地冒出熱血，降谷的手微不可聞地抖了抖。
只見她拖著步子朝他走來，那眼神說不出的陌生，神情帶著些微瘋狂，明明一副快死的樣子表情卻在笑著：“果然、說愛我什麽的……都是假的吧？我的胸口現在好痛……就這麽死掉實在遺憾……不如、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她像是爆發出最後一點力氣，拽住他的衣領就要把他往懸崖邊拉，可此時她的力氣如何敵得過一個健全男人，波本眼疾手快地就卸了她的力，拽住她的手臂一個扭身，就將她置於了懸崖邊緣，只需輕輕一推，人就這麽落了下去。
波本站在懸崖邊看著崖底的水面濺起水花，扭頭看向同樣來崖邊觀察的琴酒，道：“怎麽樣，要派人下去撈屍體麽？”
琴酒看了看崖底的情況，又看了看波本手中的槍：“……不必。你的任務完成了，波本。”
畢竟這麽近距離地看到他開槍了，這點毋庸置疑，無法作假。擊穿了肺部本就活不久，更別說落入了海裏，而且此處還有這麽多礁石，存活的可能性，幾乎為0。
同在一旁觀看了全程的貝爾摩德尚有些恍惚。
她本以為要取伊崎性命非常困難，可這一切似乎發生得太過快了些，她一時還沒接受伊崎已死的事實。
貝爾摩德有些覆雜地看向了正隨著琴酒離開此地的波本，他既這樣利落地解決了伊崎，難道對她真的沒有半分情義？她那晚在監控裏看到的表情，是逢場作戲還是她的幻覺？不管怎麽說，她還是無法看透波本這人。
落入水中的琉華先是用防禦型縛道保護身體不被礁石砸壞，隨後便被在海底等待的柯南接上。他將呼吸器塞入了她嘴裏，啟動水下推進加速器將她帶離此地。
盡管琉華在為自己拼命止血，但她的血幾乎在海裏流了一路。
起初柯南以為那是血包的假血，但後來發現不對勁，血包的存血量哪有這麽多。
他加快了上岸的速度，而在上岸之後，他發現琉華的傷口竟是真的。
柯南和在岸上等待的阿笠博士瞬間慌了，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麽醫療條件！而且人被擊穿了肺部根本活不過30分鐘！
但神奇的是，在海裏游了這麽久、還流了這麽多血的她，竟還有力氣說話。琉華將衣服口袋裏用防水袋包好的，自己的手機交到柯南手中，撐著最後一口氣同他道：“幫我瞞過去……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的情況……不要去醫院……只要我還有心跳就別把我埋了……”
柯南這才知道，伊崎強烈要求只讓他和阿笠博士參加計劃的用意——她似乎擁有一個非常識所能解釋的軀體。
琉華昏迷了將近兩個月，才稍稍恢覆了些意識。這期間她一直住在阿笠博士家的負層房間，由灰原哀主要照顧。
“小哀……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得知是灰原哀在照顧她時，琉華言謝道。
灰原哀並不居功：“倒也不算麻煩，不過是每日給你餵點水和流食，你很好照顧，除了吃東西以外並不需要其他護理。”
琉華笑笑，不解釋此事，只另問道：“這些日子柯南用我的手機能處理好那些事情嗎？”
灰原哀道：“你在手機裏寫了不少註意事項，而且在你昏迷前似乎都安排好後續了，除了你的公安領導不理解你為什麽要在出事之後獨自藏著之外，沒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醒來後問清楚了記掛的事情，放下心來的琉華又沈沈睡去。
這一修養，就是一年多，期間因為身體恢覆得差不多了，偷偷見了公安領導對接工作。領導對外宣稱她是外出進行秘密任務，所以公安這邊的同事以及家人都不知道她“死過一回”。
而就在她愉快帶薪休假的這一年多裏，由於柯南、小哀、公安以及FBI的活躍，成功讓潛伏多年的黑衣組織落網，這意味著降谷的臥底工作結束，而她也不用繼續假死了。
說實話她還真有點舍不得假死的日子，世上哪還有這麽爽的假期？雖然代價是痛了點。
黑衣組織落網，琉華的假期結束，只能悲催地回單位報道。而降谷零卻開始放起了長假——因臥底的工作性質，他在警察廳的年假攢了許多。
比回單位報道更悲催的是，降谷閑著沒事幹就開始清算之前的賬了。
這導致她連輪休日都不能好好休息——在解釋降谷的疑問時，不小心說漏嘴了些事情，導致她之前幹的某些違法亂紀的事情，被降谷知道了。
再三保證絕不再犯後，降谷才勉強放過了她。
“所以？你今天就空著手來的？”說教完的降谷忽地話題一轉。
琉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麽，這種事情她還得給他賠禮？意思是要賄賂他作為封口費？
降谷一看琉華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什麽日子？”琉華不解。
“麻煩你看下手機。”
琉華聞言，便看了下手機日歷。
哦，2月14日。情人節。
“然後呢？”琉華道。
降谷見狀有些啞然：“……你就沒什麽東西需要給我的嗎？”
琉華領悟：“你是說巧克力？我沒買哦，而且我們何時是那種需要在情人節送巧克力的關系了？”她說得坦然，像是當真覺得如此。
降谷卡言。仔細想想，他們之間確實沒有確定過關系，是他自以為這是默認了。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麽關系？”他將問題拋給了她。
“……”琉華沈默，一時沒有反應。
她低頭思考，半晌才答：“我們是不是不太合適？就如你凡事都力求完美，但我的性格卻是得過且過。或許我們無法尋找到共處的平衡點。”
降谷抿了抿唇，反問道：“那你是為了什麽幾乎賭上性命去保住我的臥底身份？是因為什麽願意將你自身的秘密全部告知？又為什麽會在那晚故意挑釁讓我留宿？”
接連的逼問讓琉華無法回避，她心裏清楚這些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但就是對自己沒什麽信心，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處理好這種特殊情感，她並不想讓如今的美好被以後的沖突弄得一地雞毛。
她長嘆一口氣，有點破罐破摔的意味：“那你覺得你能忍受我的脾氣？明明剛才才又義正辭嚴地說教了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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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華無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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