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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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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核

時光飛逝,眼見令琉華頭禿的軍事化管理生活即將結束,她卻接到了一個令她消沈的消息。

眾所周知,警校在校期間會有考察官來校旁觀,評判學生資質。

正如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被警備部機動隊□□處理班看上,琉華也收到了邀請。

——警視廳特別機動隊。

特別機動隊的活可不普通,而且也不是她志願的刑事部,所以琉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後來又有人拋了橄欖枝,問她願不願意去警視廳公安部,琉華想公安的活也不好幹,又給拒了。

結果鬼塚教官就找她來談話,說她一連拒了兩次領導安排,得罪人了的話就只有被分派去偏遠地方當一名巡警。

“為什麽?”琉華不可置信。同意讓她進刑事部就這麽困難嗎?

鬼塚八藏到底操心學生,知道伊崎的性格,不得不說得明白一些:“你總是在表現你的長處,可不就是為了能讓人看到嗎?現在上頭的人看到了,覺得有用得到你的地方,結果你想也不想給拒了?你難道覺得你那身本事很普通嗎?說好聽點是利刃,說不好聽就是隱患!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麽被重用發揮長處,要麽被壓制永無出頭之日。”

雖然“出頭之日”並非琉華的追求,但“偏遠地區”是琉華不能接受的。

去了偏遠地區還怎麽逛各種展會和種類齊全的谷子店!她的畢生追求就是呆在繁華區做一條溫飽的鹹魚!所以偏遠地區斷然不可接受!

可機動隊和公安部的活是真的不好幹啊!她不想把時間都花在工作上!雖說刑事部也不輕松,但她選擇這個部門是有目的的。

也不知道自己的警視長父親有沒有權利調動關系……但就算有也沒用,當初琉華說想去當警察,家裏人就不是很同意,他們不希望“失而覆得”的女兒從事危險的工作。最終,伊崎光司以“靠自己的能力”作為交換條件,同意琉華報考警察學校。事實上家裏人巴不得琉華不能通過審核,所以想要借助家裏的關系是不可能的。

琉華愁啊愁,就愁到了畢業前的最後一次考核。

警察學校每期的期末考核,其實都大同小異。

這次琉華被分到的測試題,就是和同期組隊,去勘破一樁由學校出的實景殺人案的考題。

地點在郊外,時間為一天一夜,組隊人數五人或者六人。

每個小組的組員和組長都由教官指定,當琉華聽到以伊達航為組長的小組成員裏有自己的名字時,真沒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情——鬼塚教官把他們幾個組在一起是鬧哪樣?

坐上前去考場的車,竟是鬼塚教官親自開車帶他們這一組去。

在車上,鬼塚教官還特意叮囑身為小組組長的伊達航:“這場考試主要是考驗你們的臨場勘察能力,還有一些基礎的辦案流程。伊達,你作為小組組長,還要負責記錄組員的表現——特別是伊崎!不許她蒙混過關,伊達你給我盯好了,她要是表現不佳,直接不合格!伊崎,這可是來自你父親的特別叮囑。”

最後一句,鬼塚是對著琉華說的。

“欸?!”琉華不可置信。她父親竟然還特意給學校傳話了?是有多麽不想她當警察!

“是。”伊達航回應教官道。

隨後他抱歉地看了一眼坐在車後座的琉華,示意她這次他可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琉華委屈地扁了扁嘴。她跟伊達航關系不錯,之前班長還挺照顧她的,只要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問題他都會一筆帶過,可這次恐怕班長要用嚴格的目光審視她了……

也不怪鬼塚教官這樣針對,琉華一直都是那個性子,能混就混,要是鬼塚教官沒提這一嘴,這次的考核她估計也打算混過去——在保證能得到合格分的前提下。

可教官提了這麽一嘴,琉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了。要知道她父親可從不開玩笑,會這麽叮囑肯定是知道了她之前在學校的表現,認為她如果把警察這個職業當作兒戲,還不如不當,所以要在最後一關這裏卡她。如果她不拿出點成績,是真的會被刷下來的!

琉華一向不喜歡被做決定,猛然得知這個消息,叛逆的心思就起來了——就算她這幾天當真考慮過是否有非要當警察這個必要,但被父親的指示刷下來讓她還是有點不爽。她自己不夠格被刷下來是一回事,被人阻止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到達考試現場的時候,琉華心裏就較著一股勁:好啊,這麽玩是吧,那就認真一回,成不成就聽天由命吧!

琉華當然知道勘察之類不是自己的長處,自己就算再怎麽認真,也比不過那幾個聰明人。但她想的是,在父親給她定的高標準下,自己若是認真了也達不到,那就可以怪父親定的標準太高了!她要回去譴責他!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處!她才不會內耗自己呢,活了這麽久,她當然清楚自己的水平,不說高吧,中上起碼有的,怎麽就沒資格成為警察呢?肯定是父親故意阻止的錯!

因著這套思維邏輯,讓她這麽多年來沒出啥精神上的大問題。不然漫長的人生,可是很難熬的。

“本次測驗預設的場景是,有一具女性的屍體在這片山林中被發現了,你們要做的就是,調查死因、勘察現場得出情報,能得出多少情報,就是這次考核的課題,當然,查案的基礎流程也會同時考核。現在,從這裏進入,找到屍體所在便是你們的首要任務。出發!”

鬼塚教官講解完後,伊達航就帶領著組員進入了這片被當作實習演練的場地。

認真起來的琉華從教官發話的時候就開始了思考——對於實際的事件她不一定能有頭緒,可對應試,她還是有心得的。

不過她在聽完鬼塚教官的話後有點疑惑,既然屍體是“被”發現的,那一定是有人知道屍體的所在處,現實中的話,警察只需要跟著報案人前去就可以了,但現在是考試,那考官便可能是想考察學生的痕跡追蹤技術,那麽路上一定是有什麽痕跡等待著被發現。

正所謂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這裏雖枝繁葉茂,但地上卻有明顯的“道路”痕跡,琉華很自然地,就覺得應該順著這條路走。

不過伊達航卻發現了更有理的痕跡:“雖然這裏的落葉枯枝頗多,但沒被覆蓋的土面上,還是留有鞋跟的印記——應該是布置考場的人的腳印吧,痕跡很新,不會是很久之前印上的。”

“也就是說我們得跟著工作人員的痕跡找到現場嗎?總覺得有點出戲啊……”松田道。

諸伏道:“畢竟是考試,只要是跟知識點相關的我們都得註意啊。”

“走這邊。”伊達航朝大家指示道。

順著痕跡的提示,一行人順利來到了考試現場。

說是考試現場,卻沒有發現扮作屍體的假人,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把插在土裏的鏟子。

它就那樣突兀地呈現在眾人眼前,怎麽看都有蹊蹺。

而且鏟子下面的土壤明顯是新埋的,“屍體”就在此處應是無疑。

“不會是要我們挖吧……”松田無語。

“如果是有屍體埋在下面,挖也是需要講究技巧的。”萩原道。

“那我們就開始吧。”伊達航率先上前。

因著鏟子只有一把,眾人便說輪流來鏟。不過坑並不算深,伊達航交換給了萩原後就發現了地裏露出的一片衣角。

“接下來為了避免損傷屍體或是證據,我們用手捧土吧。”降谷零率先上手。

覆蓋在屍體上的土也不算多了,大家小心翼翼地挖開,露出了躺在地裏的假人。

“咦,這是什麽?”諸伏從捧出來的土裏捏出了薄薄的一片東西。

“我這裏也有。”松田也說道。

琉華舉著相機在記錄現場情況,聞言也湊過去看了一下。

她離諸伏景光比較近,於是便接過了他手中的那片東西。

此處土壤較為幹燥,埋在土裏的這片東西沒有腐爛,只是有些枯萎,像是某種花瓣。

琉華仔細辨認了上面的紋路和殘留的一點點原本的顏色,疑惑道:“玫瑰?”

“是玫瑰。”降谷零隨即肯定般說道。他接過了松田手裏的那枚花瓣,辨認出來。

“為什麽屍體的旁邊會有玫瑰啊……餵,你們快看,這裏好多。”萩原在挖“屍體”的上半,此時他也發現了花瓣,特別是集中在“屍體”的胸口。

“屍體身上有花……乍一看像是為了吊唁。”伊達航說出猜想。

“可沒有人用玫瑰花吊唁吧?”萩原道。

“是疑點呢,我先記錄下來。”諸伏摘掉手套,掏出隨身小冊記錄著。

此時“屍體”的全貌已展現在眾人面前,他們看著“屍體”的裝束不禁陷入了沈思。

“高跟鞋加上半膝裙……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出現在深山老林裏的裝束啊。”

“是犯人將被害人在別處殺害後拋屍此處嗎?”

“有這個可能性。”

“欸,你們看,她的隨身物品也被埋在這裏了。”

幾人去檢查物品內容,琉華則舉著相機懟著“屍體”的細節拍。

嗯……被害人所戴的耳環風格很颯呢,再加上她的衣品簡約幹練,初步推測她性格獨立,而且有錢——所穿衣服皆為大牌,雖然提示手法用的是拙劣的畫畫形式這點讓人很想吐槽,但考慮到出題組的預算不夠多,買不起大牌衣服就只能把大牌的標志畫上。

這樣特意提示,看來會是個要點。

琉華邊照相邊觀察,然後說出要點以便諸伏景光記錄。

“被害人面上有妝容,但明明眼線、睫毛、眼影、腮紅等這些細節都畫上了,卻獨獨沒有口紅?”

“口紅?會不會是忘記畫了?”諸伏道。

“不可能。”琉華斬釘截鐵地道,“口紅這種提升氣色的東西怎麽可能在全妝的狀態下忘記畫?而且口紅小支便捷易攜帶,一般來說女性帶了包的話絕對會裝上的。”

說著,琉華扭頭去問檢查隨身物品的那幾人:“包裏有沒有搜出口紅啊?”

萩原回答了她:“有哦,而且全套的化妝品都有呢。”

來這深山老林裏帶全套化妝品?

琉華越發覺得被害人是在別處被殺害,然後被犯人藏屍在這了。

……但不對,被害人的鞋底明顯有土塵,還有碎葉粘在鞋底,更何況被害者高跟鞋的細跟上還串著半片枯葉,這片枯葉跟她在路上看到的品種一致。也就是說,被害人是親自在這片地上行走過的——穿著高跟鞋。

“諸伏君,幫我把她的腿擡一擡,我拍一下鞋底。”

諸伏景光也發現了要點,他邊舉起假人的腿,邊道:“這樣看來,她的死亡地點並不是在別處,而是這裏呢。”

“死因倒沒法確定,是窒息死還是腦挫傷致死……”方才檢查的時候,琉華已經觀察到了被害人身上的傷,脖子上有掐痕,後腦有血痕。但因為是假人,傷痕沒法完全覆原,只能靠畫,琉華暫定用最常見的傷來判定。

“不過這個傷也很奇怪,如果是窒息死的話,犯人像這樣掐住被害人的脖子,應該只會出現十個指印,但這裏……前後加起來,有二十個指印了吧?”諸伏舉起雙手演示了一下掐脖子的動作。

“是想說犯人從正面掐了被害人的脖子後,又反過來從背面掐了一次?”松田跟著這邊的推理說了下去。

“但犯人為什麽有這麽做的需要?”諸伏嘀咕自問。

這時,那邊幾個檢查隨身物品的人也檢查完畢,伊達跟大家說道:“包裏有一些化妝品,少量日用品,一套換洗內.衣,還有……避X套。”

這個發現引來琉華的驚訝側目。

什麽?一個案件演習玩這麽大的嗎?

琉華舉著相機就走了過去。

“欸,居然還備了不同的size……她的男人難道很多?”這是琉華看到這些的第一反應。

“而且這個不能簡單地稱為‘換洗內.衣’吧?一般女性不會把這種款式當成日常穿的啦,得說是情.趣.內.衣。”琉華舉起那件鏤空蕾絲款的布料。

說完,她朝同伴看去,卻見沒有一人回應她的視線。

“……”琉華無語,“餵,男士們,查案呢,心思擺正點。”

降谷零假正經般咳了兩聲:“咳咳、也就是說,被害人是自己來到了這裏,並且隨身攜帶著……這些物品。不管怎麽想都很奇怪。”

“沒錯。”伊達航也點了點頭,“我也想象不出女性有什麽理由會打扮成這樣並且攜帶這些東西上山。”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萩原忽然低聲道,“是來這裏野戰……?”

眾:“…………”

“……也不是沒有可能。”琉華的表情一言難盡,但還是考慮了一下萩原的猜測,“但交合了之後就被殺,她的相好是變態嗎?”

“不……又或者是沒有做,被害人的服裝還算整齊,沒有淩亂的樣子,那她是在做之前就被殺害了?還是說犯人特意給她穿戴整齊了?”琉華考慮到犯人還給她撒了點玫瑰,也是有可能會做這樣的麻煩事的。

“可惜這個是假人,不然還可以鑒定一下受害人是否有被侵犯過。”琉華捏著下巴繼續道。

她正分析得起勁,完全沒發現在場其他人早已神色各異,忽然她想到了什麽,問道:“你們覺得呢?要是站在犯人的角度,女性特意配合這種玩法,還準備了這麽多,會在什麽情況下想要殺掉她呢?”

這一問把眾人問得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了。

萩原趕緊出來打圓場:“伊崎,我也就隨口一說,咱們就不要這麽較真了,好嗎?”

他是真沒想到伊崎會順著他的隨口胡扯分析下去啊!他承認他是有開黃色玩笑的成分,但一般無視就好了,伊崎一個女孩子怎麽會滔滔不絕地講這麽久!搞得他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啊!

但他低估了琉華對探究男性心理的好奇,只見琉華接著道:“可你說的其實也有一定道理,雖然我不知道現實如何,但喜歡這麽玩的人說不定真的有,既然都來野戰了,那做的時候喜歡掐脖子也是有可能的。這樣被害人脖子上的掐痕就有了解釋,痕跡有前有後,或許是跟體wei……唔唔唔唔……”

“夠了,伊崎,求你別再說了。”萩原忍無可忍捂住了她的嘴,神色微赧。

琉華:“…………”不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探案呢,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況且這個猜想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嗎?為什麽不願意分析下去呢?

其實琉華也覺得出題老師不會出這麽離譜的題目,但根據已知情報來看,萩原的猜想也很有意思不是嗎?分析分析咋了嘛。

不過要是按照剛才的分析,被害人後腦勺的傷就不太好解釋了,就算玩得再大,也不會拿鈍器敲人的頭吧?那就超出“玩”的範疇了。所以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各位男性的想法——會在什麽情況下想要殺掉她?

既然眾人一致覺得這個話題還是不要討論下去的好,琉華也不糾結了,另問道:“她的隨身物品裏有沒有手機或者身份證明的東西?”

伊達航搖搖頭:“都沒有。”

“一般來說不可能不帶手機……”琉華低頭沈思。

“被兇手拿走了吧。包裏的物品剛才已經采集了指紋,只有一種,應該是被害人的。犯人既然打算在人跡罕至的這裏棄屍,就不會留下什麽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降谷零道。

“也可以排除劫財。”松田蹲在“屍體”身邊道,“被害人脖子上掛著一枚超大的鉆戒,雖然塑料感超級明顯,但應該也算是一種提示。”

“戒指上還有刻字呢,我看看……You are mine?”松田細看後念了出來。

“嗚哇,變態……”莫名地,在聽到松田念出來刻字後,琉華第一反應就是起了股惡寒。

“欸?為什麽這麽說?”降谷零奇道。

琉華是下意識的反應,所以被這麽一問,一時說不出理由來。

可這種直覺並不是沒有由來的,她看了看同伴,卻是反問道:“你們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嗎?”

“有什麽不對?”松田反問。

琉華細細想了下,說道:“這樣的鉆戒一般是求婚的時候用的,首先女性一般不會特意買一個刻了這樣字眼的鉆戒戴在自己脖子上。假定這枚鉆戒是犯人送的,對方明明都買了這麽貴的東西準備求婚了,卻殺了求婚對象,將鉆戒掛在了女子脖子上,留在現場,還給她撒了這麽多玫瑰花瓣將她埋葬……結合鉆戒上刻的字,推測犯人的心理,可不就是變態嗎!”

想要獨占女子,甚至不惜殺了她!

這麽一說,眾人似乎都理解了邏輯,卻沒法理解這樣的情感。

“也就是說,這是一樁情殺案。”降谷零判斷道。

“被害人和犯人應該是一對情侶,因察覺伴侶的背叛,犯人以某種理由將她邀約到此處將其殺害。接下來就是殺害手法的辨別了呢,我認為脖頸處的掐痕是致死的原因。被害人手腳沒有顯現出勒痕,說明犯人大約沒有拘束她,那她就有可能在被掐脖子的時候反抗,或許被她逃過一次,但犯人用鈍器敲擊了她的後腦勺,使她摔倒在地,犯人再一次從她的身後掐住她的脖子——這樣就出現了兩雙手的勒痕了。”

“嗯,以痕跡來看,除卻前後的深淺有差異,兩雙手印的大小基本一致。”諸伏觀察並記錄道。

“嗯?被害人的手指甲上,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痕跡?”伊達航忽然發現了一處異樣。

眾人都往他跟前湊去,發現“屍體”的指甲蓋上,有一些白色的粘狀物,上面沾了不少塵土。

“是貼美甲的膠吧。”琉華舉著相機拉近了鏡頭,“這樣粗糙的卸法,應當不是被害人的操作,恐怕是犯人用蠻力摘下的。”

“犯人有什麽理由一定要卸走美甲?”松田發問。

琉華道:“正如降谷君剛才所說,被害人有過反抗的舉動,如果是我被掐住了脖子,雙手又是自由的話,我也會想往對方的脖子上掐,這是我能夠到的對方最近的薄弱處。此時我的手上有穿戴好的相對尖銳的指甲,我肯定會用尖端刺進對方的脖子,這樣甲片上就有了犯人的血跡,要是犯人不卸掉美甲,萬一遺體被發現了,那不就是他殺人的證據?”

“不過這個情報對我們來說有什麽用呢?既然美甲片都被犯人拿走了的話,對我們破案也沒有用處啊。”諸伏道。

“除非……”

“除非犯人沒能拿走全部的美甲片!被害人的美甲說不定在反抗掙紮中掉落了一枚,就在這山林的某處!”松田搶先琉華一步說出了可能性。

“好,現在我們分頭搜尋,不僅是美甲片,如果有其他異樣也要一並調查!”伊達航對組員發出指示。

“是!”眾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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