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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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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次日, 蘇好好在簽到系統抽到了‘理發票一張’。

蘇好好暗罵了一聲廢物後,便把理發票送給了幫她幹活的男知青。

並尋了個地方睡覺。

中午,蘇好好沒有上山, 她推說蘇明禎今天有事情,所以明天再上山。

哪能天天往山上跑?

袁丹紅失望,今天白表現了, 本以為今天吃不上肉了, 結果中午準備上工的時候,男知青郭奇文帶回來了一條肉!!!

肥多瘦少的大肥肉!

看著得有了兩斤多。

郭奇文一臉喜色, 得意洋洋的晃著手裏的大肥肉:“晚上吃餃子。”

誰拿肉,誰是爺。

袁丹紅:“郭奇文, 你發達了?你哪來的肉票?這肉得多少錢啊?”

都是一個院子的知青,誰不了解誰啊。

郭奇文家裏也經常幫襯著,日子還算過得去, 但他肯定舍不得花錢買肉讓大家吃的。

郭奇文揚了揚下巴:“我媽給我寄了肉票和錢,我想著大家都辛苦了,去公社買了兩斤肥肉。晚上吃餃子,就吃芹菜豬肉的。”

另外一個男知青道:“吃吃吃,肯定吃。”

郭奇文把豬肉遞給徐曉曉,走到了蘇好好的藤椅跟前蹲下:“改天再請你吃餃子。”

一個男知青吹了個口哨:“行啊!奇文,怪不得你要買豬肉呢。”

郭奇文呸了一聲:“去去去,別開好好的玩笑,下午大家夥多幫好好幹活, 她最是嬌弱……”

蘇好好瞥了他一眼, 打斷他的話:“你快離我遠點吧, 衣服上一股子怪味,熏得我頭疼。還有, 你裝什麽大頭蒜呢?需要你替我說話?我什麽時候讓別人白給我幹活了?”她伸手把手裏的一把南瓜子砸向了剛剛調侃的男知青:“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那瘦個子男知青被砸了一身,也不敢生氣,伸手抽了抽自己的嘴巴:“我這嘴不會說話,小蘇知青別生氣。”

蘇好好又瞥向郭奇文:“滾。”

什麽香的臭的都往她跟前湊,當她廢品回收廠嗎?

郭奇文漲紅了臉,“你別瞧不起人!有本事你晚上別吃餃子。”

蘇好好:“你先把兔子肉還了再說這話。”

大家都吃,她憑什麽不能吃啊?

郭奇文:“你!好男不跟女鬥。”他冷哼一聲,回了宿舍。

蘇好好切了一聲,把自己的軍用壺灌滿水以後,跟著人群一起去上工。

一下午轉瞬即逝,晚上吃的是芹菜餃子,餃子皮用的二合面,煮了會散,要蒸著吃,餡子裏除了芹菜豬肉外,還加了豆腐和粉條,沾著蒜汁吃賊香。

一人一大碗呢。

因為這肉是郭奇文提供的,郭奇文的餃子餡是不一樣的,他的一碗是純芹菜豬肉的。

他一口一個大餃子,還故意看蘇好好,一臉得意:“要不要嘗嘗?我給你說,這純肉餡的就是不一樣,一口一個滿口流油。只要你跟了我,以後我天天讓你吃餃子。”夾起一個餃子晃了晃就往蘇好好碗裏放。

蘇好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碗裏多了一個餃子,被油膩的胃口全無,“我一般是不喜歡動手的,除非真的忍不住。”她端起蒜汁朝著郭奇文砸去,“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啊,我缺餃子吃啊?我的天啊,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你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啊。”

郭奇文旁邊的吳盼兒被嚇得尖叫一聲:“蘇好好,你幹嘛!”趕緊拿出帕子,遞給郭奇文:“快擦一擦。”

郭奇文被一碗蒜汁砸了頭,額頭直接紅了一大塊,臉上頭上也都是蒜汁,他氣的脖子血管暴起,攥著吳盼兒的帕子,惡狠狠的盯著蘇好好:“你!”

蘇好好撂了筷子,臉若冰霜:“你什麽你?誰讓你動我碗呢,誰給你的自信在我跟前說這話的?看見你就煩。”

穿著白襯衣的男知青不悅道:“郭奇文,雖然不知道你怎麽發達了,最近吃的用的都不一樣了,但小蘇知青,不是你這癩蛤蟆能高攀的。”

他是即將回城的黑炭男知青,名叫徐敬業,家裏就是京城的,也愛往蘇好好跟前湊,但好歹說話還算正常。

郭奇文:“我高攀不了,就你能高攀了?你以為自己多能耐呢?你要是能耐,你能下鄉嗎?”

徐敬業:“我是來支援農村建設的!”

郭奇文:“我呸!”

蘇好好聽的煩,端著碗就走。

袁丹紅:“好好,你還吃不吃?你不吃我吃,可別倒了,浪費!”

蘇好好便把碗遞給她了:“隨你。”

天還沒有黑,蘇好好不想看礙眼的郭奇文,也不睡覺,拿了手電筒準備出門。

袁丹紅:“好好,你出去幹嘛呀?是不是找蘇家兄弟?路上黑,我吃完這兩口送你過去。”說完把蘇好好碗裏的餃子往她自己碗裏一倒,一口一個大餃子,幾口就吃完了,一抹嘴巴就追了出來。

蘇好好在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趕緊跑了,哪能等袁丹紅啊。

身後隱隱傳來吳盼兒的話:“奇文哥,你別生氣了,你下巴還有一點醬汁。”見郭奇文擦了兩下都沒有擦掉,她直接伸手幫忙擦掉了,她笑了笑:“擦幹凈了。奇文哥快點吃餃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郭奇文感動:“盼兒,還是你好。”拿起筷子給吳盼兒夾了兩個大餃子。

吳盼兒可不嫌棄純豬肉的餃子,她開心的吃了,心裏想著,這肉給知青點吃真浪費,要是把肉票和錢寄回家,能讓耀祖吃上豬肉餃子多好。

大隊裏的社員倒是能給她些土特產,但肉票是弄不到的。

她覺得郭奇文手裏肯定還有肉票,要不然能這麽大方?

徐敬業也沒有再吵了,蘇好好都走了,替她說話她也聽不到。

只琢磨著,郭奇文為啥發達了,真是家裏寄的?

蘇好好到了老蘇家,跑到院子裏喊蘇明禎幾人釣黃鱔。

去年暑假的時候也釣過,黃鱔大補,清燉幹煸都好吃,如果能過油炸一下,更香。

不過也只是想一想,油炸太費油,誰舍得用油炸東西吃啊。

蘇明溪幾個也剛吃了飯,正在院子裏玩跳皮筋,一看到蘇好好都跑過來圍著她,連聲應道:“咱們這就去。”

蘇明禎其實不太想,他非常不想讓蘇好好覺得鄉下哪裏都好玩。

蘇好好望著他:“禎禎,我想跟你們玩,等我下鄉以後,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回來,我想起來沒能和你們一起釣黃鱔,心裏該多難受。”

她肯定要下鄉的,誰也攔不住她。

蘇明禎還能有什麽辦法,去庫房裏找了釣黃鱔的魚竿,帶著蘇好好去釣黃鱔。

蘇好好笑嘻嘻的跟蘇老太和蘇老頭道:“爺奶,我給你們釣大黃鱔吃。”

蘇老太和蘇老頭連聲嘆氣,實在沒轍。

蘇老頭:“要不,回來睡吧。”只要回來睡,那就是沒有完成蘇平安的要求。

蘇好好警惕:“那不行,我要是不幹夠十天,我爸肯定不給我戶口本報名。爺,你是不是想要套路我?爺,最多一年半載的,我鐵定就從鄉下回城。”

蘇老頭氣的牙疼,轉身進屋了。等好好下鄉的時候,讓老二、老三一起送好好過去。

先考察考察村子!

不然,還能怎麽辦呢?

這折騰人的死丫頭。

蘇老太:“晚上吃了嗎?我給你燉個雞蛋羹吃。”

蘇好好摟著蘇老太撒嬌:“晚上吃了豬肉餃子,一個知青買的豬肉,我吃的挺飽的,就是想洗澡,特別想洗澡!”

蘇老太嘆氣:“給你準備了,回來就洗澡。”

蘇好好摟著蘇老太的脖子照著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奶奶最好了。”

蘇老太剛想笑,又忍住了:“你啊。”

“奶,我給你和爺釣大黃鱔。”蘇好好招呼著弟弟妹妹們去釣黃鱔,蘇明川和蘇明祿也跟了出來。

一共兩根釣竿,上面綁著大鐵鉤,專門用來釣黃鱔。

一群人先去河邊挖了一盒子的蚯蚓,這才往西邊去釣黃鱔。

東邊人太多,這會兒都是光著膀子下河游泳的了。

釣鱔魚簡單,困難的是尋找鱔魚洞。

但蘇好好眼神好,手電筒一照,有沒有鱔魚洞,她準能發現。

蘇好好找鱔魚洞,蘇明川幾兄弟趴在河邊釣鱔魚,只要鱔魚上了鉤,立刻伸手捏住鱔魚的脖子,防止鱔魚脫鉤逃跑。

不過一個多小時,水桶裏已經有十幾條鱔魚了。

蘇明川和蘇明祿從剛開始的震撼到現在的麻木,雖然知道蘇好好到了山上以後,隨隨便便就找到了許多的野味,可到底是聽說的,並沒有親眼看到。

這樣的蘇好好,在哪裏都能混得開啊!

誰見過一次釣了這麽多鱔魚的?

以往,他們一晚上能釣個三五條都是運氣好了。

蘇明溪等人嘴裏的討巧話就沒有斷過,一個勁的誇蘇好好厲害,太厲害了。

又釣了有個多小時後,水桶裏的鱔魚都要裝滿了,密密麻麻的,蘇好好看一眼,就跟蛇一樣,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趕緊移開視線。

蘇明川:“這麽多的鱔魚,夠吃幾天的了。回吧。”

蘇好好也想回家洗澡洗頭,一瞟遠處,她突然抓住了蘇明川的袖子:“哥哥哥,你看看那邊像不像一個鬼?”

眼神太好,也嚇人啊。

前方十幾米遠的河裏站著一個人影,她正緩緩地朝著河中央飄去,風一吹,披頭散發的跟個鬼一樣。

蘇好好最怕這玩意兒了。

那人影一頭紮進了水中,不過,很快就在水中撲騰了起來。

蘇好好汗毛都倒立了起來,“是不是水鬼啊?”

蘇明川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距離十幾米呢,再加上這塊樹影子太多了,看的不太清楚,“哪有水鬼,你仔細看看,是不是人在洗澡?”拉著蘇好好往前走去。

蘇明祿瞇著眼使勁看,也是看不真切:“有人洗澡吧?G這麽偏僻,怎麽有人在這兒洗澡?”一群人都朝著前面跑去。

距離近了,蘇好好:“如果是人的話,她可能要淹死了。”

眼見著,女人在水裏撲騰不動了,直往河底沈。

一群人趕緊跑了過去,蘇明川哥三個趕緊脫衣服下水,蘇好好:“哥,小心啊,別是水鬼假扮的,我聽人講,有水鬼故意這麽騙人當他替死鬼。”

蘇明川:……

蘇明祿:“好好,封建迷信要不得。”說完朝著女人游了過去。

蘇明禎也跟個魚兒一樣游了過去,哥三個很快把女人給拖上了岸。

女人被救上來以後,就開始瘋狂地咳嗽,扣著喉嚨,吐了許多的河水。

蘇好好趕緊給她拍背,“好死不如賴活著呢?而且淹死怎麽也算不得好死吧。死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麽啊?你這麽年輕,死了太可惜了。”

女人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這麽年輕呢,女人開始哭,她確實不想活了,可真的要死的時候,她又後悔了。

她男人那麽好賭,她死了以後,她男人怕是要把女兒都賣了。

蘇好好:“你哪個大隊的啊?我們送你回去?可千萬別再想不開了。”

蘇明溪也勸:“活著多好,能跟家人們在一起,能跟兄弟姐妹們在一起玩,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蘇明川幾個異性沒有往跟前湊,遠遠的看著,沒有上跟前。

蘇明溪天真的話讓女人瞬間大哭起來,她舍不得她的女兒,如果連她都死了,她的女兒要怎麽辦?

女人嚎啕大哭:“太難了,活著太難了。我也不想死,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月光之下,蘇好好終於看清楚了女人身上的青紫印跡,額頭上還腫了一個大包,這個年紀的女人,八成是婆家打的。

不是丈夫,就是公婆。

蘇好好:“你覺得活著難,是因為有人難為你,你都不怕死了,你還怕誰?你不會反過來難為別人嗎?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女人怔住,從沒有人和她這麽說過,“如果他是我丈夫呢?”

她的爹娘總讓她忍讓,總說,以後生了兒子,丈夫就會收心了,就不會再賭博,不會再打她。

蘇好好的拳頭硬了:“管他是誰呢!”

女人有些恍惚,原來,女人也是可以去難為丈夫的。

她死都不怕了,她還要害怕什麽?

女人是隔壁東鄭大隊的,距離不遠,不讓蘇好好他們送,她謝了又謝:“如果不是你們,我真的死了。”又跟好好道:“謝謝你教我,我不想再被人刁難了,以後換我刁難別人。”

從為難變成了刁難!

蘇好好覺得她精神都變好了!看著就不像是再一心尋死的,也放了心,他們一齊把女人往前送了一陣,女人反覆說自己回去,不會再尋死,也別來找她時,蘇好好一行人才離開。

路上,蘇明祿道:“這是東鄭大隊的女兒,嫁到了王家莊大隊,她所嫁非人,丈夫經常動手打他們娘三,兩女兒只讀了一年級就退學了。我去過他們家,想讓孩子繼續上學,被他丈夫轟了出來,聽說她當時被打的下不了床。”他沒辦法說服孩子的家長,便去大隊部找婦女反應,婦女主任的孩子也在上學,對他還算客氣,讓他別多管閑事,以後少來王家莊大隊。個

他很無力,也很無奈。

覺察到了這個村子的古怪。

隔著村子,他也沒辦法。

只能跟兩小姑娘道,有時間就來學校,趴在窗戶邊,能學一個字,就多認識了一個字。

蘇好好情緒低落:“哎,我剛剛應該多教她幾招。太可憐了。”

蘇明川:“你怎麽教她?”

蘇好好:“先把他搞病,再趁他病要他命。”又胡琢磨了一下:“搞病的方法挺多的,巴豆,毒菌子都好搞。”

蘇明川趕緊打住:“寶啊,這話以後別亂說。”

蘇好好聽勸,“哎。”女人並不想和他們接觸,也沒辦法再做其他的。

蘇明祿心中一嘆,好好很聽話,只除了下鄉當知青這件事情。

世上有好的大隊,就像蘇何大隊,東鄭大隊,社員都挺好,大隊長也是正派人。

但也有不好的大隊,如王家莊。

蘇明禎也轉移話題:“我剛剛似乎……碰到了一個箱子,像是鐵的,在河底。”

眾人都來了精神,蘇好好:“寶貝?去挖!”

怪不得周霖右眼跳呢!財來了。

雖然周霖是故意讓右眼跳的,但那也是跳。

必須把箱子弄上來啊。

一行人又回到了剛剛救女人的地方,這裏也好找,地上一灘水呢。

哥三個再次如水,潛入水裏摸索了一陣子,找到了蘇明禎口中的箱子。

三個人合夥把箱子弄了上來,還挺沈的,三個人一起弄不上來。

等弄上岸以後,大家都圍著箱子,是個鐵箱子,上面銹跡斑斑,還上了鎖。

蘇明祿:“這,無主嗎?”

蘇好好:“有主的能往河裏扔嗎?就這銹跡斑斑的樣子,肯定是無主的!開!”

一群弟弟妹妹:“二姐姐說的對!”

似是年份很是久遠了,鐵皮都爛了,使勁一踹,箱子就爛了,沒有想象中的寶貝,只有一個同樣裹了許多層油布的東西,眾人激動,肯定是好東西!

古董?金子?銀子?

蘇明川顫抖著手,一層層的拆開,露出了裏面的黑疙瘩。

保存的相當好!

幾個人用手電筒照著:“怎麽看著像是電影裏的無線電臺?”

還是間.諜用的那種。

上面的字跡還有一些,可不是漢字。

這不是寶貝,這是燙手山芋。

蘇明川頭都大了,趕緊把黑疙瘩用油紙袋子包好塞回破爛箱子裏,重新送回了河裏,這次換了個位置,距離之前的足有二十多米。

正好在幾個大隊的中間,尤其靠近王家村大隊,完全影響不了蘇何大隊了。

蘇明祿反覆囑咐:“就當咱們都沒有看見這玩意。”

蘇好好:“不報警嗎?”

蘇明祿扯著她走,“咱們可不敢沾這種東西,誰知道這玩意的主人是死了還是活著的?要是報覆了咱們家,咱們家可頂不住。不管是功是過咱們都不沾,晚上寫一封匿名信寄到公社。”

這東西可別是王家莊大隊的吧?

幸好天黑,他們又遠遠的跟著,那女人應該是沒有看到他,也認不出來他們,誰知道是哪個村的。

雖然蘇好好長得好看,但天足夠黑,也是隱隱約約的。

蘇好好覺得這主意好:“聽三哥的。”

大家雖然沒有得到寶貝,但因為救了人性命,又得一桶的黃鱔,心情也逐漸的變好了,一路上討論起鱔魚的吃法,都饞了。

蘇老太燉了蒸蛋在鍋裏,等蘇好好等人回來以後,先讓蘇好好吃了蒸蛋,又聽著他們講了這次救人和挖黑疙瘩的事情,蘇老太真是沒想到,他們出去挖個黃鱔,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再次囑咐他們一定不要說出去,把這事徹底忘了。

蘇老頭緊縮眉頭:“對方可認出你們了?”

蘇明祿搖頭:“西邊林子密,天很黑,我們把她救上來以後,就遠遠的離開了,只有好好和明溪靠近了,她該是看不清楚的。”

蘇老頭這才放心,誇蘇明祿安排的好,讓他用左手寫一封匿名信,晚上偷偷的送到公社裏。

這種事情上級一向是很重視的,只要有信傳上去,肯定會重視的。到時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讓上面的人查吧。

等蘇好好吃完了蒸蛋,又洗了澡洗了頭,用的是她房間裏的大木桶,裏面倒了半桶的熱水,泡在裏面別提多舒服了。

等頭發半幹以後,蘇老太讓蘇明川把她送回去。

鱔魚帶了六條,夠知青點吃一頓的了。

蘇好好回知青點的時候,已經十來點了,在河邊的一棵柳樹下看到了吳盼兒和一個男人說話,應該說是在吵架,吳盼兒端著盆子要走,男人伸手去扯吳盼兒的胳膊,吳盼兒回身說了句什麽,男人失魂落魄的松手,看著吳盼兒離開。

蘇好好‘咦’了一聲,這條魚又是一個新面孔耶。她跟身邊的蘇明川道:“那誰啊?”

蘇明川:“看不清楚。那女的我知道!你離那吳知青遠一點。”又好奇問道:“你能看清楚?”

蘇好好又看了看:“很清楚啊。”

蘇明川感慨:“你眼神真好啊。”農村的晚上格外的黑,又不是滿月,樹影隱隱綽綽的,蘇好好竟然也能看清楚。

蘇好好乖乖點頭,等他們到了知青點以後,吳盼兒也端著盆子回來了。

吳盼兒湊近蘇明川端著的盆:“這是什麽?”

蘇明川立刻繞到了蘇好好另一邊。

吳盼兒不悅,躲什麽躲啊?她最煩這蘇明川了,避她如避蛇蠍,她花了不少心思,就仿佛對牛彈琴一樣。

蘇好好擋在兩人中間,警惕吳盼兒,這女人可是養魚專業戶,可別影響她哥嫂的婚姻:“你盆裏是什麽?”

她那盆子裏放了一個油紙包呢,估計是剛剛的何家小子給的。

吳盼兒:“奇文哥給我買的雞蛋糕,我不要,奇文給非要給我,怕我夜裏餓著了。”

蘇好好就是這麽一問,不想吳盼兒和他哥搭話,管他那些東西是誰給吳盼兒的呢。

而且,她聽到吳盼兒說話就煩。

袁丹紅從宿舍裏面跑出來,“好好,你怎麽不等我,我追著你出去,就看到你跑沒影了。”她伸著腦袋看黃鱔,還伸手摸了摸,“這麽多!”

蘇好好:“拿個盆,咱們養著,明天吃。”

蘇明川把黃鱔倒進知青點的盆子裏以後,轉身就走了。

袁丹紅端著黃鱔,怎麽看都喜歡,“好好,你人真是怪好的。”

其他人也都出來看,明天又能改善夥食了,最近真是好事連連,吃的比過年都好!

吳盼兒看著鱔魚,嫉妒:“你們蘇家夥食可真好,又能抓兔子,又能抓黃鱔。”

袁丹紅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好像是……吳盼兒搶了她的話啊!

蘇好好:“你什麽意思?我哥還不是為了讓我吃點好的,辛辛苦苦的抓了一晚上的鱔魚,還都給咱們了,你們要是不想吃,我就讓我哥把鱔魚端回去。”

袁丹紅趕緊端著黃鱔往竈屋裏跑,還罵吳盼兒:“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蘇盼兒臉色陰沈不定,把衣服搭好,拿著自己的雞蛋糕就進屋了。

雞蛋糕能存放,能寄給耀祖甜甜嘴。

次日晚上,知青點的夥食非常的好,有蘇好好抓的黃鱔,還有郭奇文買的一只老母雞。

他衣服都換了一身,一身綠軍裝,得意洋洋的提著老母雞,“小雞燉蘑菇,雞腿和雞翅膀整根燉,留著我吃。”

刨去這些,老母雞身上還有很多肉呢,而且就算不吃肉,光喝些湯都美極了。

知青點的眾人都非常開心。

袁丹紅嘀咕:“怎麽這麽大方?看他黑眼圈深的都耷拉到臉上了,半夜當賊去了?”

趙妮:“你說什麽呢?”

蘇好好聽清了這話,很是讚同,這郭奇文一副小人得勢、乍然暴富的猖狂樣,不知道晚上幹了什麽。

袁丹紅趕緊搖頭:“我說希望郭奇文天天買肉!”

大家都希望有人能天天買肉,白來的肉可太香了。

“奇文,你這身軍裝真好看,哪裏買的啊?等我結婚的時候,能不能借我穿一天?”一個男知青道。

郭奇文:“我媽給我寄過來的。”他伸手彈了彈軍裝上的灰:“等你現有對象再說吧。”

晚上吃的是小雞燉蘑菇和幹煸黃鱔。

幹煸黃鱔用的是老母雞肚子上的大塊黃油,炒的賊香。

小雞燉蘑菇是爆辣版的,因為郭奇文表示要吃辣,故意的放了很多辣椒。

郭奇文得意洋洋:“蘇好好,想吃嗎?只要你喊我一聲奇文哥,我明天再買一只老母雞,不放辣,雞腿雞翅膀都給你吃。”

蘇好好把一碗爆辣的雞湯分給了女知青們,然後開心的啃幹煸黃鱔。

全程無視郭奇文,心中琢磨著,要不要給郭奇文套上麻袋揍一頓,太礙眼了。

郭奇文攥緊了拳頭,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他以後會有更多的錢和票,未來,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聽說那賭場的莊老頭,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外頭有三個年輕媳婦呢,個頂個的漂亮。

他捏著筷子,夾了一根大雞翅膀放在了吳盼兒的碗中,“夠不夠吃?”

吳盼兒感動得紅了眼眶,“謝謝奇文哥,還沒有人對我這麽好。”

袁丹紅:“你這就沒良心了吧,前幾天還有人給你送烤雞腿呢。”

吳盼兒臉頰微紅:“我最喜歡吃雞翅膀。”

郭奇文高興的哈哈大笑,把另外一個大雞翅膀也給了吳盼兒:“你愛吃就多吃點。”

那麽多人追求吳盼兒,如今,吳盼兒獨獨跟他最親近。

眾人:……

吃肉吃肉。

袁丹紅真的挺佩服吳盼兒的,為了一口肉吃,多能豁得出去。羨慕她的雞翅膀。

晚上,蘇好好把早上簽到得到的‘棉布伍市尺’放到了箱子裏鎖好,她最喜歡布票了,又要有新衣服穿了。

臨睡前,袁丹紅還許願,希望郭奇文明天還買豬肉,最好這次吃紅燒肉。

袁丹紅的願望落空了,第二天郭奇文不僅沒有再買肉,還和一個男知青打了起來。

眾人趕緊拉架,男知青捂著烏青的眼眶:“我就說了幾句話,你竟然打我。”

郭奇文黑著臉,推開拉著他的幾個人,出了知青點。

袁丹紅:“你說了什麽啊?讓他這麽生氣。”

男知青看了一眼吳盼兒,沒敢繼續說,其實他就是問郭奇文昨天半夜是不是跟吳盼兒出去了。這話哪敢說出來,吳盼兒還不得掐死他。

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蘇好好心情挺好的,她看郭奇文不順眼,見他不高興的倒黴樣,她爽得很。

如今麥子已經割完了,剩下的活就是給麥子脫粒,揚麥子曬麥子了。

大隊的打谷場熱鬧了起來,拖拉機和三頭牛都掛上了石碾開始碾壓麥穗,碾上幾圈以後,力氣大的壯勞力用鐵叉子把麥子叉起來,把底下脫粒好的麥粒掃出來,其他人揚麥,灰塵麥茬揚掉以後,再拉到曬谷場曬麥子。

一遍又一遍的,直到麥子曬幹。

這些活就輕了,蘇好好洋工磨得更是得心應手了,打谷場的樹蔭下是風口,可涼快了。

中午下工也更早了,蘇好好帶著弟弟妹妹就往山上跑了,不像是上次,山上沒有什麽人,這一次,大隊的很多孩子也都跑上來玩了。

上山果然就有驚喜,山上真是哪哪都好!

他們在山上發現了一頭斷了腿的野豬,不知道腿是怎麽斷的,血漬拉雜的,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

疼痛讓野豬暴怒,各種沖撞石壁樹幹,砰砰砰的,隔了老遠都能聽到。

蘇好好等人不敢靠近,讓跑的最快的蘇明晨回去報信,蘇明禎幾人遠遠的爬到粗壯的大樹上守著,希望這野豬能把自己撞死撞殘。

野豬的生命力太強了,血液流了一地,撞了半天,吭吭哧哧的喘著粗氣,也沒有死掉。

野豬到底冷靜下來,瘸著腿跌跌撞撞的跑了。

蘇好好:“咋辦?別讓它跑了,咱們跟上去。”

蘇明禎按著蘇好好:“跟上去送菜嗎?咱們就這麽看著,地上有血跡,跑了也能找到,等大隊的人來。”

蘇明晨跑得快,一口氣到了山下,直奔村口的打谷場,這裏壯勞力多,當即分出來五六個壯勞力扛著鐵叉子上了山。

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沖上了山。

跟著血跡在一處樹林裏發現了野豬,五六個人圍著茍延殘喘的野豬,一頓輸出,把野豬叉死了。

歡歡喜喜的綁上野豬,趕緊擡下山。

這裏到處都是血跡,別引來了其他野豬。

健壯的野豬誰能打得過啊!那可得用獵槍。

蘇好好也興沖沖的跟在後面,她現在不饞肉,她就是喜歡這個歡快的氛圍。

蘇好好他們還沒有下山,就聽到了遠處的熱鬧。

一個社員滿頭大汗的道:“都聽到聲音了,怎麽不上來接接?”

扛著三百來斤的大野豬,累啊。

等到了山下才發現,社員不是來接他們的,而是來看熱鬧的。

一個膀大腰圓的農村婦女揪著吳盼兒揍呢,又是拽頭發,又是掐肉撓臉的,旁邊的青年1號想要救下吳盼兒,可惜,農村婦女的戰鬥力太強了,連著青年1號一起揍,他在旁邊苦苦哀求著:“娘,不要打盼兒,要打就打我吧。”

青年1號就是昨天晚上和吳盼兒拉扯爭吵的青年。

旁邊的青年2號被幾個人按著,“放了我,我要救盼兒。盼兒是無辜的。”

青年3號:“盼兒是無辜的。”

青年4號:“盼兒,盼兒,我來救你。”

可惜都被自家人按著,沒法沖上來營救。

吳盼兒被揍的慘不忍睹,哭的稀裏嘩啦。

蘇好好還沒有見過這樣打架的,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草草草!!!魚塘炸了!”

眾人看的咂舌!這就跟看電影一樣,四男一女,精彩,太精彩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吳盼兒的魚塘聚在了一起,看到了吳盼兒和青年一號親密相擁,幾個人三言兩語的都知道了對方的存在,並打了起來,這一打讓家長們都知道了。

一個女知青釣著四個男的,這是要上天啊。

還不等其他人揍吳盼兒,大隊裏最潑辣兇悍的鄭彩芬揪著吳盼兒就開始打了,連青年一號這個獨子也一起揍。

青年2號鬧騰的太厲害了,被他大哥一腳踹翻在地。

另外兩個也被收拾了一頓。

等到打的差不多了,鄭彩芬丟開吳盼兒,“吳盼兒,你這頓打都是你自找的,你個小騷.貨勾著學義,見天的讓學義給她送吃的送喝的,前些天,家裏殺了只老母雞,學義也要給這小賤蹄.子烤了雞腿送過去,我想著,兩人到底是對象,給了也就給了,等農忙後,把婚結了就是了。

誰知道,這賤蹄子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和其他人勾勾搭搭。你個騙吃騙喝的浪.蕩.婦,放在過去,要把你陳塘的。”

吳盼兒哭的要暈過去了,她跌在地上:“我沒有,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一個婦女呸了兩句:“你要是清白的,那世界上就沒有不清白的了。”

青年一號撲過去,趕緊把吳盼兒扶起來:“我和盼兒清清白白,東西都是我硬塞給她的,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跟她沒關系。”

吳盼兒:“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青年一號哪裏舍得她死啊,也跟著哭,“盼兒,你不能死,都怨我,都怨我。”

青年2號、3號、4號心疼的喊著盼兒,努力的掙紮著,想要沖過來。

鄭彩芬一腳踹向青年一號的屁股,把他踹開了,吳盼兒跟著倒地:“讓我死,讓我死。”

鄭彩芬:“你這賤.蹄.子要是敢死,我高看你一眼,就當我家的那些東西都打了水漂。”

吳盼兒暗恨,肯定是有人在報覆她,要不然不會把這四個人聚在一起,今天何學義約她來這裏,說有布票給她,讓她添件新衣服,哪知道兩人才稍微說了幾句話,其他幾個也過來了,還打在了一起!

隨後就跑來了一群人看熱鬧,何學義的潑婦娘還把她打的這麽狠。

她又恨又急又惱,這麽多的人,還能真讓她死了?她咬咬牙,直接朝著湖中跳了下去。

她不會水,撲騰著往下沈。

何學義四人瘋了一樣的掙紮,仿佛死了爹一樣的慘叫:“盼兒。”

大家不能看著吳盼兒死,幾個會水的婦女要跳下去救人,鄭彩芬大喝一聲:“我來!”揪著青年一號:“你想娶她嗎?”

青年一號當然想了,做夢都想,“娘,我配不上盼兒。”

鄭彩芬把兒子推到了河裏,不管有多惱怒,到底是如了他的意。

青年一號一入水,朝著吳盼兒游去。

吳盼兒尚有理智,驚恐的看著何學義,不!不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何學義碰她。

為什麽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人救她?

又有幾個人躍躍欲試的想要救吳盼兒,都被鄭彩芬攔住了,誰也別想,就算是跳進水裏的,也沒有青年一號快。

最終青年一號把吳盼兒救了上來,送她去村醫處治療。

鄭彩芬:“盼兒,我雖看不上你,但你到底被我兒子摸.了身子,以後沒了活路,我不能看著你死,下個月,我兒子娶你進門。”

青年二號、三號、四號撕心裂肺:“不!”

不過依舊被控制著,吳盼兒這樣的,其他家可不要。

知青點的人這才聽到消息趕了過來,眾人都是臉色難堪,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麽大,知青點的名聲都毀了。

鄭彩芬:“你們知青點真夠厲害的,隨便一個都能把男人哄得團團轉,城裏來的就是不一樣。”雖然咬著牙滿足了兒子,可到底心裏存了氣,還不是知青點的女人不夠檢點。

徐曉曉咬著後槽牙,後悔沒有把這些當回事。袁丹紅大怒:“這跟知青點有什麽關系?我們端端正正做人,勤勤懇懇幹活,我們還委屈呢,憑什麽這些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

大隊長姍姍來遲,說了句:“個人的品行,跟知青點無關。吳知青品行不端,別帶壞了蘇何大隊的小年輕們,她不適合繼續待在知青點了,等她好了,送她回知青辦。”

人品不行的知青,是可以退回知青辦的。

到時候知青辦的會重新把知青送去其他地方,一般會往農場裏送。

那裏活更重,都是身份不太好的知青。

鄭彩芬不情不願:“是。”

這又給了那小蹄子另外一個選擇,送回知青辦。

她怕那小蹄子真跑了。

瓜吃完了,該分肉了。

快樂的社員們,一邊談論著大瓜,一邊期待著挨分肉。

三百多斤的大野豬由蘇和順操著殺豬刀抹了脖子,接了小半盆的豬血。

大隊長又獎勵了一番發現野豬和打死野豬的社員,鑒於野豬幾乎是半殘的,發現野豬的獎勵兩斤豬肉,上山打野豬的獎勵一斤豬肉,剩下的就按照工分比例分。

蘇好好:“大隊長,野豬能半殘可是我們的功勞,我們冒險激怒了野豬,令它發狂,後來野豬橫沖直撞的都快流血死了,我們又跟在後面!我們冒了很大的風險,把豬蹄子也獎勵給我們唄。”

她單純的想啃豬蹄了。

幾個上山扛野豬的也道:“大隊長,我們上山以後,這野豬快死了,估計我們不上去,明禎幾個也有本事弄死這野豬。豬蹄子也沒肉,給這幾個孩子吧。”

蘇明溪幾人更敬佩蘇好好了,連連點頭,表示蘇好好說的都對!他們為了讓大隊的人吃上野豬,舍生冒死,差點就被野豬撞了。

大隊長才不信蘇明禎會領著其他孩子冒險呢,這孩子腦瓜子最活!一定會把他們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他半推半就的答應了,豬蹄子歸蘇好好幾人。

蘇好好比了個耶,能啃豬蹄了。

分豬肉的時刻格外的快樂,大家端著盆子拍著長隊,蘇好好幾人辛苦了,先領豬肉。

蘇好好才幹了幾天活,沒什麽工分,給她拉了兩斤多點的豬肉,挑的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

最是適合做紅燒肉和東坡肉。

嗯,餓了!

豬蹄子都給老蘇家,吃的時候肯定少不了她的。

快快樂樂的分豬肉,大家夥臉上都樂開了花,蘇好好幾個發現了野豬的都是大功臣,誰看到都要誇上一句好。

人家老蘇家真昧了豬肉,藏起來慢慢的吃,誰還能發現呢?

但老蘇家不這樣,發現了野豬也喊上大隊的人一起吃。搶收糧食的這段時間,大家累的都瘦了,吃上一頓野豬肉,也能好好的補補了。

蘇老太端著一大桶的肉,幾個孩子發現的野豬,直接就獎勵了十斤肉!再加上老蘇家人口多,工分也多,足足分了十八斤的豬肉呢。

蘇老頭喜歡吃豬內臟,另外還有三斤多的豬內臟呢。

這分量,看著就喜人。

別人雖然羨慕,卻沒有嫉妒,要不是老蘇家,自家一點的豬肉也別想吃呢。

蘇好好跟著知青們一同回知青點,中午燉紅燒肉是來不及了,先炒個豬肉解解饞,晚上再大吃一頓。

至於午休,誰還困啊。

袁丹紅:“好好,你這運氣沒誰了,去一趟山上,就給大家夥帶回來一頭打野豬。我天天希望能吃到紅燒肉,現在應驗到你這裏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唉。你來了知青點幾天,我都胖了一圈了。你要是咱們知青點的知青,可多好啊。”

這話其他人都讚同的點頭。

趙妮:“好好以後多來大隊幾趟啊,也來看看我們。”

滿打滿算,蘇好好已經在這裏呆了六天,再有四天,她就走了。

眾人的好心情延續到知青點。

袁丹紅看著被撬開的門,還有屋裏亂糟糟的物品,她一副被雷劈的樣子:“老天爺啊,遭賊了!”

誰能沒藏點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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