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都（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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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都（20）
“成為我的人？不行不行，我還小，沒有要和誰恩恩愛愛的打算，使不得使不得！你還是做你自己吧，別當我的人！”思無涯連連擺頭，義正言辭的拒絕。
硯塵不解地瞇了瞇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思無涯換成男相，知道來意後他就沒那麽擔心了，他嗔白了眼硯塵後怪道：“就為這事找我啊，我們雖然不能……但我可以和你當朋友啊！當朋友還是可以的……”
“我是說，我是，取代你的人。”硯塵出聲打斷他，他直勾勾地看著思無涯，目光犀利像是在看獵物。
思無涯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僵在原地：“什，什麽？取，取代我？”
硯塵朝思無涯逼近，墨色冷清的眼翻江倒海，思無涯竟覺得他瞳仁有變綠的跡象。
“竹生滿林！”他目的不明，思無涯漸起了提防之心，不敢讓他再靠近自己，高喊一聲法咒後抵出防護罩將自己保護起來。
可硯塵完全無視他的法術，淡定走至防護罩前，沒用一指一手，在思無涯不可置信的眼神裏，身子穿過了這層防護罩，站到他面前！
“竹子面前，你敵不過我的。”他冷言道。
思無涯收了法術，看向硯塵的眼神變化。
硯塵長得修長挺拔，眉目疏淡，一身極淡的淺綠色對襟衫，衣薄如紗，輕盈不繁重，腰束一根綠色細帶，額前幾根發絲被風吹起，仙氣裊裊，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清高而雅致，看上去喜慍不形於色，寡淡得讓人無法從他臉上看出情緒。
思無涯不禁又退半步，心中盤算起是否要用祭百的天賦法術。
他到底什麽意圖？
“你也是竹化身？”思無涯問。
硯塵眉眼寂寂，慢條斯理道：“我不僅是竹，還是比你，更尊貴的竹。”
“你的法術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思無涯很想把祭百的天賦法術砸他臉上，不過他忍住了，他說：“所以呢，什麽意思？”
什麽取代他，成為他的，搞這麽玄乎。
硯塵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是真沒聽懂還是裝的，解釋道：“所以？所以我會成為你。”
“你，思無涯，是我選擇要融合的人。”
“融、合……？”思無涯迷惑。
“是。”硯塵道。
“憑什麽啊？你誰啊，我為什麽要和你融合？”思無涯楞了一秒就反應過來，語氣不爽地質問道。
“成為我？我同意了嗎我，奇怪，這是哪！我要走！”這些大言不慚的話讓思無涯聽著很不喜歡，對硯塵的態度也硬下來。
“你還沒化出來法器吧。”硯塵不理會他的話，自顧這麽說了一句。
思無涯皺了皺眉，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下意識反駁：“誰說我沒化出來法器的？你可別惹我，小心我打你！”思無涯放狠話。
到現在他能確定他對自己有圖謀不軌之心了，思無涯暗自運轉靈力，把祭百的法術捏在手心，只要他一有動作，他就立刻施法。
“你的品種就決定了你不會這麽早有法器。”硯塵依舊無視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什麽？”思無涯一頭霧水。
“竹子是怎麽生長的？”硯塵問道。
“竹子......”
“毛竹靈魄化形的時間最高不會超過百年，如果是一百年的靈魄，那它在前九十年前都不會覺醒“靈”的意識，往後十年則會開始蘇醒靈力，甚至化形。”硯塵自問自答道。
“別的靈魄用幾年時間蘇醒，幾十年時間來化形，而竹類靈魄恰恰相反。將大量的努力積攢，在最好的時機準確釋放出來，厚積薄發，這才是竹類靈魄的修煉方式。”
思無涯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硯塵道：“你現在的主人是神，他的靈力和修煉速度都和正常人不一樣，按照他現在的靈力，換做別的任何一個靈魄來，他早就該有法器了。”
“只有和你在一起，他才不能有。”
硯塵的話聽得思無涯心猛地一顫。
絮堯和祭百知道嗎？不管是真是假，他腦海中都最先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很快思無涯就再鎮定下來，他黑著臉問：“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和我主人的事？”
他的聲音他是在剛來靈都的時候聽到的，也從沒主動發現過他的身影，他是怎麽能對他這麽熟悉的？
連他是什麽品種，甚至連洛知謙是神他都知道！
“你到底是誰！”思無涯一秒化出一節竹筒握在手中，指著他厲聲道。
硯塵望了眼竹筒上末端那朵竹花，神情不驚，伸出手觸了觸。
“我是，竹中之篁——既篁修竹。”那朵竹花被硯塵碰後迅速地枯萎了下去。
思無涯臉上錯愕和疑惑一同升起，看著那朵變暗變黑的竹花蹙眉，心中施法想將它覆蘇。
卻沒成功。
思無涯抖動手臂，釋放靈力，可那竹花在硯塵的壓制下就是沒有恢覆。
“和我融合，你會得到我的力量。”硯塵道，他將手拿開，沒了他的影響後竹花立刻恢覆，新的竹葉重新生長，甚至花瓣和瓣數都比以前要多，要大。
而這不是思無涯所操控的。
“為什麽是我？”思無涯問道。
硯塵睨了他一眼，平淡道：“你和我是同類，和你融合我不會變化太多。”
“而且，你必須和我融合。”
思無涯思索了一下他說的融合的意思。
靈魄當中存在獻祭和融合的情況。
獻祭，絮堯好像說過祭百是獻祭得來的。
融合......
思無涯臉色唰的白了下來。
所謂靈魄融合，就是兩個靈魄合二為一，兩種意識和靈力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作為神的靈魄，你需要力量吧。”硯塵說的雲淡風輕。
思無涯閉口不語。
“你不會想讓他，成神了都沒有法器吧？你真的要因為自己而耽誤主人嗎？”
“別人的靈魄都是有益的，唯獨他，靈魄是拖累他的，你覺得他日後會怎麽想？他不奇怪嗎不羨慕不疑惑嗎？”
“我不是主人的拖累！主人不會嫌棄我的！”思無涯忽然大吼一聲，像是被說中痛處後的辯駁。
“不管你怎麽不信，都不能改變你和他在一起就是耽誤他的事實。現在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等他成神之後呢？”
“他絕對會在你化出靈器前，達到神該有的靈力。那時候，化不出法器的你，該怎麽解釋？”
“你們是完全相反的修煉體，你，註定不適合他。”
思無涯打了個哆嗦，呼吸變急，一股怒意飈上來想讓他很想大喊“不是的！不是的！”
“靈魄是要幫助主人，給主人力量的，可你卻在削弱他。”
“你把他的力量都困住了，他需要的不是積累，而是爆發。”
“他沒有達到他該達到的高度，都是因為你。”硯塵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對他淩遲。
換做平常思無涯絕對不會聽這樣惡語，可現在他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就算話堵在嘴邊他都沒有勇氣。
因為他已經知道硯塵說的是對的。
“這麽好的主人被你浪費，你真的不反省反省自己嗎？”硯塵漸漸露出滿意的表情，知道自己說的話思無涯聽進去了，於是繼續攻心道。
“和我融合，你會得到力量解決這一切，你會是，可以和他並肩的靈魄。”
“你需要力量，我需要你。”
“你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拒絕我。”硯塵說得很肯定，他勢在必得。
思無涯心涼了半截，握著竹筒的手越來越緊，六神無主。
“今晚亥時，來找我，我的竹葉會指引你。”硯塵說完這一句話後，思無涯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白芒的光將眼前的場景晃了晃，接著就不再見硯塵的身影。
......
“無涯，無涯！快出來啦無涯！”思無涯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喚聲，他迷迷糊糊地睜眼，自己已經回到了青竹戒中。
而呼喚他的人正是洛知謙。
“無涯，快起來吃飯啦，有你愛吃的甜食哦。”
思無涯從靈飾中出來，看見洛知謙面前的桌上放著的糕點。
他眨眨眼，一時竟不知道眼前是真還是假。
“這些都是萬善堂裏的靈魄做出來的，很厲害吧，快來嘗嘗無涯。”洛知謙把盤子推到思無涯面前。
思無涯卻一直看著他發呆，沒動。
“怎麽了？”洛知謙不解的看著思無涯，他目光很空，儼然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沒，沒事......謝謝主人。”思無涯道，拿起一塊千層酥送入口中。
“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和徐堂主說好了，今日先治療昨天我們買下的靈魄，你也準備準備吧。”
“......好。”
用完食後，洛知謙帶著思無涯出門。
為了能最大程度的利用靈力和保持身體的狀態，洛知謙讓思無涯和自己分開行動。
他先進去療愈室救治一些靈魄，思無涯在外面等。
站在緊閉的門前，思無涯腦中不停響起硯塵的話。
他指尖越來越涼，一種巨大的恐懼和抵觸把他的心占據。
他不敢深想，也做不到控制自己不要想。
心亂如麻時，思無涯又聽到一人叫他的聲音。
“無涯。”
思無涯回頭，居然是烈舟。
烈舟看起來已經恢覆了些，他披著一件藍白相間的寬大袍子，滿頭銀發隨意的束起，看上去有些慵懶，雜糅著俊和美的樣貌明明很魅惑，卻又不那麽顯妖孽，是一種賞心悅目的風情。
“烈舟哥，你來幹什麽呀，好些了嗎？”思無涯和他打招呼。
“主人餓了，我出來給她拿點吃的，好多了。”烈舟溫聲道，“你和洛公子是準備治療靈魄吧。”
“嗯。”
“我聽主人說，你和洛公子靈力用不完還不知道原因？”烈舟問。
思無涯點了點頭，如實道：“嗯。”
“有沒有可能......和洛公子的天賦法術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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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無涯換成男相，知道來意後他就沒那麽擔心了，他嗔白了眼硯塵後怪道：“就為這事找我啊，我們雖然不能……但我可以和你當朋友啊！當朋友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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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無涯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僵在原地：“什，什麽？取，取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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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生滿林！”他目的不明，思無涯漸起了提防之心，不敢讓他再靠近自己，高喊一聲法咒後抵出防護罩將自己保護起來。
可硯塵完全無視他的法術，淡定走至防護罩前，沒用一指一手，在思無涯不可置信的眼神裏，身子穿過了這層防護罩，站到他面前！
“竹子面前，你敵不過我的。”他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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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塵長得修長挺拔，眉目疏淡，一身極淡的淺綠色對襟衫，衣薄如紗，輕盈不繁重，腰束一根綠色細帶，額前幾根發絲被風吹起，仙氣裊裊，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清高而雅致，看上去喜慍不形於色，寡淡得讓人無法從他臉上看出情緒。
思無涯不禁又退半步，心中盤算起是否要用祭百的天賦法術。
他到底什麽意圖？
“你也是竹化身？”思無涯問。
硯塵眉眼寂寂，慢條斯理道：“我不僅是竹，還是比你，更尊貴的竹。”
“你的法術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思無涯很想把祭百的天賦法術砸他臉上，不過他忍住了，他說：“所以呢，什麽意思？”
什麽取代他，成為他的，搞這麽玄乎。
硯塵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是真沒聽懂還是裝的，解釋道：“所以？所以我會成為你。”
“你，思無涯，是我選擇要融合的人。”
“融、合……？”思無涯迷惑。
“是。”硯塵道。
“憑什麽啊？你誰啊，我為什麽要和你融合？”思無涯楞了一秒就反應過來，語氣不爽地質問道。
“成為我？我同意了嗎我，奇怪，這是哪！我要走！”這些大言不慚的話讓思無涯聽著很不喜歡，對硯塵的態度也硬下來。
“你還沒化出來法器吧。”硯塵不理會他的話，自顧這麽說了一句。
思無涯皺了皺眉，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下意識反駁：“誰說我沒化出來法器的？你可別惹我，小心我打你！”思無涯放狠話。
到現在他能確定他對自己有圖謀不軌之心了，思無涯暗自運轉靈力，把祭百的法術捏在手心，只要他一有動作，他就立刻施法。
“你的品種就決定了你不會這麽早有法器。”硯塵依舊無視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什麽？”思無涯一頭霧水。
“竹子是怎麽生長的？”硯塵問道。
“竹子......”
“毛竹靈魄化形的時間最高不會超過百年，如果是一百年的靈魄，那它在前九十年前都不會覺醒“靈”的意識，往後十年則會開始蘇醒靈力，甚至化形。”硯塵自問自答道。
“別的靈魄用幾年時間蘇醒，幾十年時間來化形，而竹類靈魄恰恰相反。將大量的努力積攢，在最好的時機準確釋放出來，厚積薄發，這才是竹類靈魄的修煉方式。”
思無涯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硯塵道：“你現在的主人是神，他的靈力和修煉速度都和正常人不一樣，按照他現在的靈力，換做別的任何一個靈魄來，他早就該有法器了。”
“只有和你在一起，他才不能有。”
硯塵的話聽得思無涯心猛地一顫。
絮堯和祭百知道嗎？不管是真是假，他腦海中都最先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很快思無涯就再鎮定下來，他黑著臉問：“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和我主人的事？”
他的聲音他是在剛來靈都的時候聽到的，也從沒主動發現過他的身影，他是怎麽能對他這麽熟悉的？
連他是什麽品種，甚至連洛知謙是神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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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無涯臉上錯愕和疑惑一同升起，看著那朵變暗變黑的竹花蹙眉，心中施法想將它覆蘇。
卻沒成功。
思無涯抖動手臂，釋放靈力，可那竹花在硯塵的壓制下就是沒有恢覆。
“和我融合，你會得到我的力量。”硯塵道，他將手拿開，沒了他的影響後竹花立刻恢覆，新的竹葉重新生長，甚至花瓣和瓣數都比以前要多，要大。
而這不是思無涯所操控的。
“為什麽是我？”思無涯問道。
硯塵睨了他一眼，平淡道：“你和我是同類，和你融合我不會變化太多。”
“而且，你必須和我融合。”
思無涯思索了一下他說的融合的意思。
靈魄當中存在獻祭和融合的情況。
獻祭，絮堯好像說過祭百是獻祭得來的。
融合......
思無涯臉色唰的白了下來。
所謂靈魄融合，就是兩個靈魄合二為一，兩種意識和靈力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作為神的靈魄，你需要力量吧。”硯塵說的雲淡風輕。
思無涯閉口不語。
“你不會想讓他，成神了都沒有法器吧？你真的要因為自己而耽誤主人嗎？”
“別人的靈魄都是有益的，唯獨他，靈魄是拖累他的，你覺得他日後會怎麽想？他不奇怪嗎不羨慕不疑惑嗎？”
“我不是主人的拖累！主人不會嫌棄我的！”思無涯忽然大吼一聲，像是被說中痛處後的辯駁。
“不管你怎麽不信，都不能改變你和他在一起就是耽誤他的事實。現在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等他成神之後呢？”
“他絕對會在你化出靈器前，達到神該有的靈力。那時候，化不出法器的你，該怎麽解釋？”
“你們是完全相反的修煉體，你，註定不適合他。”
思無涯打了個哆嗦，呼吸變急，一股怒意飈上來想讓他很想大喊“不是的！不是的！”
“靈魄是要幫助主人，給主人力量的，可你卻在削弱他。”
“你把他的力量都困住了，他需要的不是積累，而是爆發。”
“他沒有達到他該達到的高度，都是因為你。”硯塵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對他淩遲。
換做平常思無涯絕對不會聽這樣惡語，可現在他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就算話堵在嘴邊他都沒有勇氣。
因為他已經知道硯塵說的是對的。
“這麽好的主人被你浪費，你真的不反省反省自己嗎？”硯塵漸漸露出滿意的表情，知道自己說的話思無涯聽進去了，於是繼續攻心道。
“和我融合，你會得到力量解決這一切，你會是，可以和他並肩的靈魄。”
“你需要力量，我需要你。”
“你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拒絕我。”硯塵說得很肯定，他勢在必得。
思無涯心涼了半截，握著竹筒的手越來越緊，六神無主。
“今晚亥時，來找我，我的竹葉會指引你。”硯塵說完這一句話後，思無涯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白芒的光將眼前的場景晃了晃，接著就不再見硯塵的身影。
......
“無涯，無涯！快出來啦無涯！”思無涯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喚聲，他迷迷糊糊地睜眼，自己已經回到了青竹戒中。
而呼喚他的人正是洛知謙。
“無涯，快起來吃飯啦，有你愛吃的甜食哦。”
思無涯從靈飾中出來，看見洛知謙面前的桌上放著的糕點。
他眨眨眼，一時竟不知道眼前是真還是假。
“這些都是萬善堂裏的靈魄做出來的，很厲害吧，快來嘗嘗無涯。”洛知謙把盤子推到思無涯面前。
思無涯卻一直看著他發呆，沒動。
“怎麽了？”洛知謙不解的看著思無涯，他目光很空，儼然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沒，沒事......謝謝主人。”思無涯道，拿起一塊千層酥送入口中。
“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和徐堂主說好了，今日先治療昨天我們買下的靈魄，你也準備準備吧。”
“......好。”
用完食後，洛知謙帶著思無涯出門。
為了能最大程度的利用靈力和保持身體的狀態，洛知謙讓思無涯和自己分開行動。
他先進去療愈室救治一些靈魄，思無涯在外面等。
站在緊閉的門前，思無涯腦中不停響起硯塵的話。
他指尖越來越涼，一種巨大的恐懼和抵觸把他的心占據。
他不敢深想，也做不到控制自己不要想。
心亂如麻時，思無涯又聽到一人叫他的聲音。
“無涯。”
思無涯回頭，居然是烈舟。
烈舟看起來已經恢覆了些，他披著一件藍白相間的寬大袍子，滿頭銀發隨意的束起，看上去有些慵懶，雜糅著俊和美的樣貌明明很魅惑，卻又不那麽顯妖孽，是一種賞心悅目的風情。
“烈舟哥，你來幹什麽呀，好些了嗎？”思無涯和他打招呼。
“主人餓了，我出來給她拿點吃的，好多了。”烈舟溫聲道，“你和洛公子是準備治療靈魄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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