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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成疾苦肉計,強盜邏輯笑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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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成疾苦肉計,強盜邏輯笑煞人

墨炎來到言歡院外,面色凝重,大義凜然。

他踏進門口,看到漠河正站在院子裏,面有憂色,看到了墨炎立刻抱拳:“老大。”

“怎麽了?很嚴重嗎?”墨炎這下真有些擔心了。

漠河想了想說:“也不是,她已經自己哭暈好幾趟了,二小姐正在給她診治,大小姐的意思是,既然如此,就昏著吧。”

墨炎挑了挑眉:按理說遠姐姐的脾氣比遙姐姐大啊,怎麽她卻能受得了?

墨炎跨步進門,果然看到言歡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看起來羸弱不堪。

“遠姐姐,我聽漠河說這種情況都有數次了,還有的治嗎?要不送回莊子靜養?”

靈遠頭也不擡地說:“她這是娘胎裏的毛病了,不好治,還是留下來吧,省的又相思成疾,多少是一條人命。”

墨炎訕訕一笑:“遠姐姐,我們真不是……”

似乎是感應到墨炎來了,言歡的手輕輕動了動,接著眼皮也動了動,慢慢睜開了雙眼。

墨炎猜到了言歡的套路,見她肯醒來了,怕她說出什麽驚人之詞,連忙對靈遠說:“遠姐姐,你走吧,我來和她聊幾句。”

靈遠收拾好醫藥箱,正要出門之際,突然轉頭說了句:“她身體太虛,不宜行房。”說完關上門就走了。

墨炎:……我是這種人麽?

靈遠走後,言歡掙紮著坐了起來,蒼白的小臉上泛起幾絲紅暈。

墨炎見她如此,到底也不舍得說重話,反覆斟酌了幾遍,問道:“歡兒,你怎麽樣?我聽遠姐姐說你相思成疾,什麽亂七八糟的?”

言歡看著墨炎,撇了撇嘴:“炎哥哥——”作勢就要哭出來了。

墨炎高舉雙手:“好了好了好了,你再哭炎哥哥我也要哭了。我們本就無事,我對你一向是兄妹之情,你不能亂說啊。”

言歡這才“撲哧”笑了出來:“我,我真的是相思成疾啊。”

墨炎欲哭無淚:“歡兒,你莫要在我身上費力氣了,我……”

言歡點頭,眼中透著真摯:“我沒有想在你身上費力氣啊,我喜歡的人是漠河。”

墨炎本來兀自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他指了指門外:“漠河?”

言歡眼神望了望門外,有些嬌羞:“那日……”

……………………

那日,漠河先到了晉陽益香閣,偷偷把言歡送去莊子上。

莊子四周都是農田,道路泥濘,馬車不好走,漠河便請言歡下車步行。

言歡看了看地上泥濘的小路,又看了看自己紫煙羅的裙擺、絲綢緞面的繡鞋,皺了皺眉頭:“我、我走不了。”

漠河回頭,言歡便覺得身上一輕:“啊——”地閉上了雙眼。

再睜眼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毫無表情的臉。

言歡自己窩在漠河胸前,感覺自己小小的一團。而她衣衫下貼近的胸膛卻很寬闊,微微隆起的肌肉仿佛要撐破漠河的衣袍,是一種極有張力的美感。

和他的肌肉線條不同的是,漠河的臉卻陽光青澀,有一種少年感。

近距離看,也十分英俊呢!

言歡偷偷打量著漠河的面龐,臉越來越紅。

“言歡姑娘看夠了沒?”漠河目視前方,眼神清澈毫無雜念。

“你可知就因為你的如此矯情,老大十分擔心。”

接走言歡前墨炎在莊子上備齊了藥材軟枕頭,想了派誰做這件事。金牌殺手們都有任務,派其他人怕出意外。

人多了目標又太大,想來想去唯有漠河去最為合適。

“我、我沒有矯情。”言歡一把抓住漠河的衣襟:“我從娘胎裏帶了病根兒,身體太弱了,炎哥哥心善,才會多照顧幾分。”

漠河聽完臉色緩和了一些,到了房間外,他把言歡輕輕放下,又從腰上拿下一個暖袋給她:“你的身體冰涼,用這個吧,別受了寒,老大又要擔心。”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

“就因為這個?”墨炎有些意外:這個歡兒,說她不看臉吧,漠河長得確實不差,說她看臉吧,對著自己她卻沒有動心。

言歡又偷偷笑了笑說:“我一直以為我應該喜歡炎哥哥這樣漂亮又浪漫的男子,未曾想到、未曾想到……”她滿臉通紅:“那日我們貼地那麽近,可是他的心跳一點也不亂。”

這樣正直又細心的男人,她怎麽早點沒發現呢?

墨炎依然莫名其妙:少女的心啊,可真不好懂。

所幸他也不想懂,只問道:“所以你想回來是因為……?”

言歡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無辜:“因為住了幾天後,見我適應了,漠河他就要走了,我不想他走。”

墨炎哀嘆一聲:“我背了好大的鍋啊——”

“炎哥哥,你怎麽了?”言歡不解地望著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在益香閣裏,姐妹們都說她喜歡墨炎,墨炎也未曾解釋。反正他游戲花叢,何時管過什麽名聲?

“所以你挑離我最近的院子也是因為他?”

言歡點點頭,理所當然道:“對啊,漠河大哥他不願離你太遠。”

墨炎這才明白過來:“所以遠姐姐也知道這件事?”

言歡點點頭:“靈姑娘本來不許我回來,在我裝暈幾次以後她就親自來看我,我便對她說了此事。她說漠河在男女之事上是塊木頭,要我做好心理準備,慢慢磨他。”

墨炎暗自咬牙:好好好,要爺來背鍋,你們都做好人是吧!

墨炎輕輕拍了拍言歡的頭:“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先不要胡思亂想了,養好身體最重要。”

“炎哥哥——”言歡眼角泛紅,小心翼翼地說:“你會幫我的,對嗎?”

墨炎最是憐香惜玉的人,哪裏吃得住這一招,立刻朝門口喊了一聲:“漠河。”

漠河聽到墨炎叫自己,馬上應到:“老大。”

“歡兒身體弱,從今天開始,你就專職保護好她。”

漠河聽完一臉莫名:“這麽重要的關頭,我守好她?”

墨炎看著他的表情,對靈遠的評價深以為然:不愧是遠姐姐,眼力就是毒。

墨炎輕咳一聲,對著漠河擠眉弄眼悄悄說:“她現在這個狀態,隨時給我搞事情。我已經焦頭爛額了,後山的事我有把握,她這裏才是大變數,你幫我看好她,也算你大功一件。”

“是!”漠河立刻露出秒懂的表情。

————————

許山君的人馬來得比曾離估算的還要快。

“就是這裏嗎?”許山君勒住韁繩。

“是。”許嘯清仔細看了看地圖:“孩兒比對過周圍地形,就是這裏。我們還有一部分人馬沒有到,是等他們還是直接上去?”

“直接上,沿途做些標記,他們自然會找來。”山路崎嶇,許山君下馬步行。

可是許嘯清依然覺得有些不妥:“爹,寶藏應該就在此處,孩兒覺得莫要急功近利,要有萬全之策才能繼續前行。”

“成大事者,不必畏首畏尾。”許山君往後招呼一聲,後面的人自然都跟了上來。

北方的山雖不多,但卻都極大極廣,青山峭壁奇峰對峙,山路盤桓迂曲,一行人都得十分艱難。

向年說道:“莊主,您不覺得奇怪嗎?這一路下來也太順利了,曾離、墨炎他們對我們恨之入骨,難道不來追擊嗎?”

“哼,曾離半死之人,墨炎有勇無謀,何懼之有?”

“爹說的是。”見向年還想說什麽,許嘯清立刻接道。

眾人走了一路,向年突然說道:“莊主,怎麽好像有些人不見了。”

許嘯清聽到是向年的聲音,立刻反駁:“什麽不見了,一驚一乍的,山路難走沒跟上來很正常。”

“是。”向年看了一眼許嘯清,不再說話。

又走了一段路,向年實在忍不住又上前說:“莊主、少莊主,好像又少了一些弟兄啊,要不然咱們等一等,等他們跟上來了再走?”

許山君往後一看,是發現人好像少了一些,正有些猶豫呢,許嘯清喝道:“向年,你安的什麽心?我們離寶藏近在咫尺,你為何這樣動搖軍心?”

“屬下……”向年還想解釋,被許山君打斷了。

“好了好了,向年思慮也算周祥,那便等一等吧,正好大家也走累了。”

於是一行人就隨地找了些石頭、草堆坐了下來,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後面陸陸續續幾個人趕了上來。

“高兄,”向年喊了高為清一聲:“你們怎麽回事走的如此慢?”

高為清撣了撣身上、頭上的灰,說道:“哎呀別提了,剛剛遇到了一個大坑,我們這幾個人都沒註意,紮紮實實就栽了進去,還好裏面雜草叢生,沒什麽大礙。”

“跟上來就好,好了,莫要浪費時間了,這就趕路吧,等尋到寶貝,大家都有大大有賞!”

許山君此話一出當然是全場轟然,士氣大振,眾人抖擻抖擻精神又踏上了尋寶之路。

又走了一會兒,感覺太陽越來越向西,好似快要落山了,許嘯清指了指地圖說:“爹,應該快到了。”

許山君也面露激動:“是啊。”

向年突然喊了幾聲:“高兄、高兄?”

後面無人應他,向年隨便找人便問道:“怎麽回事,高為清呢?”

那人搖搖頭說:“不知道啊,剛剛還在呢,是不是小解去了?”

向年突然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莊主——”

他的話在許山君一個淩厲的眼神下戛然而止:勝利近在咫尺,這個做主子的自然是一句不吉利話都聽不進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一個小山坡,許嘯清揮揮手,讓眾人停了停:若是有埋伏,在此處是最為隱蔽的。

可是一停下來就聽到陸陸續續的:

“姜虎呢?”

“為霜呢?”

“劉門主呢?”

“……”

窸窸窣窣有很多疑惑傳來,接著聲音越來越大,有一種莫名的恐慌蔓延了開來。

許山君此時終於也覺得不對勁:“清兒,我們後面的那批人是不是一直沒有到?”

“別等了,他們怕是到不了了。”墨炎的聲音陰惻惻地傳來,許山君那邊全部都嚴陣以待。

墨炎很滿意自己的說話的效果,鼓著掌從山坡後面出現了:“好一個日月山莊,果然有勇有謀,居然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我家後山禁地。”

他話音剛落,許山君這邊立刻炸開了鍋一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

許山君恨恨地說:“難道這是你布的一盤局,要天下英雄前來送死?!”

墨炎哈哈一笑:“首先,天下英雄,你不算。”

許山君聽完臉色一黑,墨炎繼續說:“其次,我也是才知道,原來大家都覬覦我這一片荒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許山君聽到此處到底是略略放心:“啻城主,既然是你家後山,你自然知道寶貝藏在哪裏,你帶我們去找。等事成之後,我可以保證你們火雲城依然過這樣閑雲野鶴的生活,絕不打擾。”

墨炎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許莊主,這是什麽道理?你先是殺我姐姐,現在又來到我家裏,還要我把我們火雲先祖世代供著的寶貝拱手相讓?”

許山君冷笑一聲:“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咱們就兵戎相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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