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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曌被困試劍閣,曾離中計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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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曌被困試劍閣,曾離中計分兩路

“是,是……”呂意辰突然住了嘴。

“是曾離,是嗎?呵,曾兄父子做下了這些事,自然是要找個合適的替罪羊的。”

“你……”呂意辰氣結,還想說些什麽,感受到木子殊在扯她衣袖,才忍了下來。

“對了,曾老弟,令郎今日去哪裏了?”楚若衫眼睛轉了一圈發現曾離並不在場,於是問曾曌。

曾曌微微一笑:“犬子日前與我發生爭執,已經搬離萬長院了,我們幾日沒說上話,我又如何知道呢?”

“這……”楚若衫一時無話可說。

見此,柳菁菁接話道:“楚大哥前幾日在追差此事的時候被魔嶺所傷,那夜曾曌還特地去看他,名為探望,實則是看看戰果吧?”

“柳妹,你這麽說就過分了。我和楚大哥是生死之交,怎麽會傷他呢?”

曾曌聽她空口白牙把一件本不不存在的事情說的頭頭是道,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就這麽巧,你一來洛陽,楚大哥就受傷,而且是被暗器所傷。要知道楚大哥的浮生百步妙絕天下,這世上能傷他的人不多。唯有曾氏,拿手絕技就是暗器。曾大哥年輕的時候,一手‘梅花落’使得出神入化,多年不見怕是又精進不少,就是浮生百步怕也躲不過吧?”

曾曌忍不住拍手說:“好好好,柳妹分析得有理有據,連我自己都要相信了,那證據呢?”

他轉向楚若衫:“楚兄,難道你的傷口是梅花落的形狀?”

楚若衫並不答話,柳菁菁說:“笑話,難道你會拿著自家暗器去殺人嗎?使暗器最厲害的是手法,不是暗器。曾大哥現在的程度,怕是飛花拈葉都能做暗器吧。”

“楚兄,既然與你有關,你不說兩句嗎?”曾曌轉向楚若衫。

楚若衫為難道:“本來我也不相信的,但是菁菁和我這麽一分析,我突然想到當年的一件事。”

“什麽事?”曾曌突然有不太好的預感。

“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在座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我們幾個老骨頭怕是也要不記得,當初你的原配夫人並不是軒轅氏啊。”

“楚兄,你什麽意思?”曾曌霍然起立。

見曾曌一時反應極大,柳菁菁趁熱打鐵:“是啊,同為女子我卻記得,曾兄的當年原配夫人十分美艷,一頭紅發,不似中原人士,我們大家都見過的。對嗎各位?”

時間過去太久了,而且幾個男的怎麽好意思盯著人家未婚妻看?

只是那頭紅發讓人印象深刻,今日提起來童北毅他們才想起來確實是見過一兩次。

但是據說後來難產死了,曾離就娶了軒轅閣的大小姐,夫妻和睦伉儷情深,雖然沒幾年也去世了,但之前的舊事就更沒人提起了。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

童北毅回答道:“確實是一頭紅發,但具體長什麽樣……也沒仔細看。”

龍一笑沒有接話,雖然年歲已久,但他的記憶力極好,其實還記得一些細節。

他第一次看到絳蔻的時候當時一楞,不是為她容貌驚艷,而是因為這容貌實在有些眼熟,現在想來和曾曌當時的妻子極像。

“是啊,西域女子才有紅發,曾曌的兒子曾離就流著魔嶺的血!他怎麽能不幫魔嶺?”

全場嘩然

——清霜曾離是魔嶺的人?

——曾離原來不是軒轅氏親生的?

——居然還有這麽一個故事!

“你說離兒不是內子親生的,何來的憑證?若是說西域女子是有紅發,但難道有紅發就是魔嶺的人嗎?”曾曌看著柳菁菁冷冷地問。

那目光讓柳菁菁心裏發毛。

“楚兄,你受傷那晚我來看你,與你長談,是不是我下的手你最清楚。”曾曌看著楚若衫,想到曾離曾提醒自己的話,心裏止不住的發寒。

“我們多年兄弟,曾經生死與共,我也不願相信曾兄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楚若衫言辭懇切。

但是他話鋒一轉卻又說道:“不知道你蓄謀多年還要做什麽呢?劍癡是第一個,接下來呢?是我還是他們?我勸你一句,收手吧!”

楚若衫痛苦地閉上眼。

“好,證據呢?”曾曌冷冷地問。

“確實,無憑無據無法下定論。”藏無心和曾曌一向交好,也不願意他們把臟水潑在曾曌身上。

“證據?證據還不好找嗎?只要看看那魔嶺魔主是不是風渺的書童不就好了?”柳菁菁說道。

曾曌心中一緊——他們敢這麽明目張膽,怕是玉笙已經坐上魔主之位了。

難道玉笙真是當年南越夫人懷的那個嬰孩?

龍一笑說道:“說得容易,此去西域路途遙遠,就是去了,西域茫茫又哪裏去找魔嶺?”

“哼,可別忘了,此處不是還有人和曾離一起被魔嶺抓過的人嗎?”柳菁菁轉向人群。

木子憲心中一緊:來了!

見眾人都轉向自己這邊,一個是他親大哥,一個是他心上人,木子殊怎麽忍得住?

他剛要開口,木子憲將他和呂意辰護在身後,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柳前輩想問什麽?不妨直言。”

“木賢侄,你們當時被關在何處?”柳菁菁用循循善誘地眼神看著他。

木子憲恭順道:“子憲愚昧,沒註意東南西北,只知道在洛陽郊外一處莊園。”

“你、你如何不記得?”柳菁菁急道。

“當時我和曾離都有傷在身,帶著勉強自保的呂少莊主,自然是胡亂逃命。”

柳菁菁如何甘心線索就此斷了?還要追問,龍一笑打斷道:“不錯,既然如此柳妹也不要逼問了。我這就差人找起來吧,只是要苦了曾兄這幾日行動不自由了。”

“無妨。”曾曌也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麽了。

眾人在一片混亂中各自回去。

————————————

另一邊,曾離和黑一兩人騎著快馬跑了一日才走了一半路程。

遠遠看到一個茶水鋪,曾離看了一眼身後嘴唇泛白幹裂的黑一,勒繩下馬:“黑一,休息片刻。”

“是。”黑一確實喉嚨幹澀的很,但是害怕影響少莊主的行程,忍著不肯開口。

看到有人來了,小二馬上過來招待:“二位爺,茶、點心、米飯、面條都有,要點什麽?”

曾離說道:“一壺清茶,再下兩碗面。”說罷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好叻!”小二掂了掂說:“爺,用不了這麽多。”

曾離說:“有幹草嗎?給我們的馬匹也餵一些。”

“好叻好叻,謝謝爺。”說著店小二就把馬牽過去了。

沒多久,有人把食物端了上來。

曾離接過隨口問道:“這小茶棚的小二哥倒不少。”

那人說道:“是是,我們是兄弟倆,一起搭檔,爺您慢用。”

黑一口渴極了,拿起茶碗倒了一大碗,“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曾離正要動筷,突然想到要看一下地圖等會兒好認路,就從腳邊行囊中找出地圖。

剛剛解開行囊,之前的店小二回來了,看到曾離主仆二人正在用餐,他“咦”了一聲,走進茶鋪裏,突然就聽到他喊了一句:“你是誰啊?”

接著就是“噗呲”刀刺進肉裏的聲音,曾離暗叫“不好”,快速收起行囊,示意黑一趕緊離開。

黑一也察覺不對,立刻起身。就感覺一陣暈眩:“不好,茶裏有蒙汗藥。”

曾離扶著他,手上微微一使力兩人加快速度往前走。

走到馬匹邊上,曾離先扶黑一飛身上馬,從身上撕下一根布條,將他固定在馬匹上。

接著往黑一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鞭,馬兒吃痛往前狂奔。

“少莊主!!”黑一喊了一聲,奈何藥性發作,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

“他們跑了!快追!”茶棚裏倏地鉆出兩個人,接著三三兩兩又從附近樹叢裏鉆出幾個。

看到曾離還在沒跑,他們也不追了,馬上過來將曾離團團圍住。

曾離在馬上冷冷盯著他們:“在下清霜曾離,哪條道上的朋友?煩請報上名號。”

“哼哼,無需多問,今日拿走你的性命,你自下去問閻羅王吧!弟兄們,上!”

曾離將“承影劍”向上一拋,飛身而起抽出劍身,劍鞘受力反沖到一人身上。

那人吐了一口鮮血,應聲倒地。

見到同伴死了,其餘的人倒也不懼,依舊沖了上來,刀槍劍戟一起上。

“烏合之眾!”曾離冷哼一聲,承影劍只是一掃,就將他們掃開。

那領頭的身法倒是利索,往地上一滾立刻又起來,曾離伸腳朝地上的石子一踢。

石子紮入他的肉裏,那人立刻不能動彈。

曾離飛身上馬,馬兒感受到危險,一路疾馳,很快就將後面的人都甩開了。

曾離一直向北走,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黑一的蹤影,又怕路上耽誤時間,就沒有再繼續尋。

想來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黑一和自己分開,倒反而是安全了。

——他們是誰?我要去晉陽的事情並沒有洩露出去,如何就已經設下埋伏了?

——可若真是埋伏著等我,又如何知道我會在此處停下呢?即便是停下了,以這些人的身手,怎麽能制服我?難道他們不是來殺我的,只是想拖延我的時間?

想到此處,曾離更是片刻也不敢停留,拼命趕路:蔻兒,你在哪兒?你一定要等我,千萬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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