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二表哥，心懷愧疚曾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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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二表哥，心懷愧疚曾莊主
曾離在試劍閣等了一整天，依然沒有任何消息，他知道他的對策暫時生效了 。
可惜還沒查到對方是誰，想做到什麽地步。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走，這時候有人來報：“曾少俠，曾莊主來了。”
“什麽？！”曾離“謔”地站了起來——爹來了？這怎麽可能？
他走以後，山莊大小事務都由爹在處理，他怎麽會到這裏來？
曾離打開門，小廝恭敬地說：“曾莊主就在前廳等著您呢，曾少莊主請。”
曾離跟著他走到前廳，見果然是曾曌，曾離上前行禮：“爹。”
曾曌對他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他莫要開口，於是曾離和各位前輩行完禮以後就垂手立在一側，顯得無比乖順。
一邊的呂從雲把曾離從頭到腳誇了個遍，龍一笑也露出來羨慕的神情。曾曌便顯得有些不自在了——畢竟在他看來行俠仗義是江湖兒女份內的事情，擔不起這樣的誇獎。
再者呂從雲愛女呂意辰女扮男裝的事情一時間傳遍了江湖，曾曌多麽剔透玲瓏的人，一下將呂從雲的想法猜出來七八分來。
龍鳴適時地出來打圓場：“呂伯伯，您再誇下去，家父眼裏就要容不下小侄了。”
大家哈哈一笑，呂從雲笑著指了指龍鳴：“你啊你，好了好了，今日就不誇了，別把東道主給惹急了。”
有了呂從雲這句話，龍一笑正好插話進來：“既是曾兄親臨，我的‘萬長院’自然也早早地打掃出來了，就等你來了。曾賢侄的行禮我也命人一齊搬過去了，還缺什麽你盡管跟我開口。”
曾曌連忙道謝:“一笑客氣了，我也就小住幾日便走了，只有一個不情之請。”曾曌思量了思量。
龍一笑哈哈笑道：“曾兄盡管開口，不必為難。”
“軒轅閣與我亡妻是表親，這個大家都知道，因此軒轅羽主仆二人是否也方便一起搬進來？”
“這是自然，我的這些院子雖不大，也倒五臟俱全，人多了更熱鬧。只是房間小了些，也還算得上精致，只盼各位不要嫌棄。”
大家客氣一通，曾離和曾曌到了萬長院，倒確實是個不錯的所在。
父子倆都是喜歡親力親為的人，自己私人物品從不假手於人，於是也費了一番功夫整理。等二人整理好房間，軒轅羽二人也姍姍來遲。
曾芷惜看到自家父親，有些瑟縮：“爹爹。”
“哼！這不是軒轅閣二公子麽？我可擔不起。”曾曌冷冷地說了一聲。
“爹，惜兒知錯了。”曾芷惜立刻承認錯誤。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曾曌瞪了她一眼。
“爹——”曾芷惜使出殺手鐧，拉著曾曌的衣袖甩啊甩。
“你給我進去，晚點再收拾你！”曾曌一把扯回袖子。
芷惜吐了吐舌頭就往裏去了，留下軒轅不棄單獨一人，氣勢全收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這軒轅不棄自然就是貨真價實的軒轅羽，如假包貨的軒轅閣二公子。
曾曌對著他倒是十分溫和：“小羽，惜兒自小頑劣不懂事，你作為兄長應該多多提點她，怎麽和她一起胡鬧？”
“姑父莫要生氣，芷惜沒有這個膽子，都是侄子多番慫恿，姑父要怪就怪我，侄兒認打認罰。”軒轅羽低著頭，表情誠懇自責。
“呵，”曾曌見他此刻還在幫曾芷惜掩飾，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這女兒什麽腔調我自己不知道麽？自小你就慣著她，哪裏有你做主的時候？”
“是，侄子心悅芷惜，沒法不寵著讓著，只希望姑父不要責罰她，侄子願意代她受過。”
軒轅羽的心思從來都沒有掩飾過，風渺上下只有曾芷惜看不出來。
曾曌更是一早就知道，軒轅問天也一直感慨：這軒轅家是不是上輩子欠了曾家的？他搭了個妹妹不說，生個兒子也是死腦筋。
曾曌眼眸深沈：“你的心意我一直知道，但是惜兒那丫頭只把你當成兄長，我可是聽說她崇拜的人是公子龍鳴。”
軒轅羽神色黯淡：“是，可是她有她的心思，我有我的心意，便也隨她吧。我總要看到她夫妻和睦兒女成群，才能死心的。”
曾曌第一次聽到軒轅羽這麽說，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難道和龍鳴有關系？
“我還是那句話：雖然你姑姑是因我而死，可是我不會因為愧疚，就拿女兒償給你。你姑姑在天有靈，也絕不會同意的。”
“姑父多慮了，小侄還沒有那麽卑鄙，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侄兒就告退了。”軒轅羽說完就退出去了，臨走前看了站在一邊的曾離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曾曌嘆了口氣，曾離走上前說：“爹，二表哥不是這樣的人。”
“我何嘗不想親上加親？可是惜兒那丫頭你知道的，哪裏是個有定性的？”軒轅迷若早逝，曾曌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的，誰知到了適婚年紀這一雙兒女一個也不省心？
“爹多慮了，二表哥這些年對芷惜寵的無法無天，可不就是要這個效果？”曾離勾唇一笑，一點不擔心妹妹嫁不出去，二表哥這叫自作自受。
“這混小子，不提也罷。”曾曌擺擺手，正色道：“馬上要出大事了。”
曾離一楞，難道看到曾曌的表情這麽失控：“爹是指洛陽分部發生的事情嗎？”
曾曌搖搖頭：“不，這些都是小事，我說的是玉笙失蹤。”
曾離沈默了一會兒問：“所以玉笙的身世真的不簡單？”
曾曌訝然：“你發現了什麽？”
曾離搖頭說：“孩兒並沒有，只是誰家會把孩子丟在官道上？而且時間地點都掐的恰到好處。再者說這些年爹對玉笙都格外照顧，他雖然武功不高，但是我外出歷練的時候，爹每每都讓我將他帶在身邊。”曾離想了想繼續問到：“可是他是誰？孩兒不敢確定，總有些對不上的事情。”
曾曌說：“是啊，你果然聰明，當初堇楠反過來讀就是‘南槿’，而‘南’是西域的貴姓。”
“所以當初父親尋了個由頭讓玉笙改了名字？”
“是啊，”要不是因為這些對不上的事情，我當初早應該殺了這孩子。曾曌嘆了口氣：“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再造殺孽，一念之仁留了他下來。這些年我把他安排在你身邊，就是希望他通過讀書洗滌殺氣，和你一起了解中原風土人情。如果他真是魔嶺遺孤，也希望他善良正直不要墮入魔道。”
“魔嶺遺孤？！”曾離低低念了一遍，心中猜測雖被證實，他卻無半點欣喜：“爹的意思是魔嶺特地來迎回他？那他的身份是——”
“如果玉笙不是失蹤，而是被魔嶺帶走，那他一定與南越關系匪淺。只是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
“這……”曾離欲言又止。
曾曌看出曾離表情不對，於是追問道：“怎麽了？離兒查到消息了？”
曾離點頭說：“孩兒查到他在洛陽城外往東的莊園裏，孩兒去過那裏，正是魔嶺分部。”曾離想到了魅姬的事，想問曾曌，又覺得此時不是適當時機。
曾曌聽完眉頭緊鎖：“怕是不好，我要找楚兄他們再商量。”
曾離一聽心中大驚，臉上卻分毫不顯：“墨炎還在他們手上，還請父親暫且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墨炎？”曾曌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是，他是絳蔻的好友，和玉笙也十分投緣，目前和我們合作一起查玉笙的下落，前幾日進了魔嶺就下落不明。”
“蔻兒的朋友？”曾曌遲疑了一下，終是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
曾離低下頭，眼中晦暗不明：“那父親覺得洛陽分行接二連三地出意外，和此事有關嗎？”
“他們應該不會先對曾氏下手。”曾曌想了想說。
“爹為何如此肯定？難道爹與魔嶺是舊識？”曾離試探地問到。
曾曌一楞，似乎沒想到兒子會這麽問，他笑了笑:“牽線起頭殺死魔主的是楚大哥，再者玉笙若是新魔主，更不會對我們下手了。”
“那楚若衫此人父親是否了解？他在攻打魔嶺一事中是否太過積極了？”
曾曌覺得今天兒子的問題都有些古怪，似乎有什麽事情沒有直言:“離兒何出此言？事情有些過於久遠，但是當時最早傳出魔嶺無惡不作迷惑人心的是南江湖，起事之人也是南江湖的。當時楚兄和我們都是熱血青年，他只是正義感更強一些，馬上挺身而出，扛起了大旗。後來此事我們也曾懷疑過是有人誇大其詞、借刀殺人、故意煽動的，但是……”
“但是大家都因此受益，所以無人再去提起。”曾離補充道。
“你……”內心深處最不堪的想法被自己的兒子揭穿，曾曌有些惱羞成怒。
但是對上兒子堅毅澄澈的眼神，他突然頹然地說:“是啊……當時我們還以為是自己多麽神勇無敵，才一個月就拿下來魔嶺。後來才發現魔嶺並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甚至他們很多人都只有自保能力，沒有攻擊性。只可惜被當時的勝利和空前的武林號召力沖昏了頭腦。等過了一段時間再回憶起來，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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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離在試劍閣等了一整天，依然沒有任何消息，他知道他的對策暫時生效了 。
可惜還沒查到對方是誰，想做到什麽地步。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走，這時候有人來報：“曾少俠，曾莊主來了。”
“什麽？！”曾離“謔”地站了起來——爹來了？這怎麽可能？
他走以後，山莊大小事務都由爹在處理，他怎麽會到這裏來？
曾離打開門，小廝恭敬地說：“曾莊主就在前廳等著您呢，曾少莊主請。”
曾離跟著他走到前廳，見果然是曾曌，曾離上前行禮：“爹。”
曾曌對他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他莫要開口，於是曾離和各位前輩行完禮以後就垂手立在一側，顯得無比乖順。
一邊的呂從雲把曾離從頭到腳誇了個遍，龍一笑也露出來羨慕的神情。曾曌便顯得有些不自在了——畢竟在他看來行俠仗義是江湖兒女份內的事情，擔不起這樣的誇獎。
再者呂從雲愛女呂意辰女扮男裝的事情一時間傳遍了江湖，曾曌多麽剔透玲瓏的人，一下將呂從雲的想法猜出來七八分來。
龍鳴適時地出來打圓場：“呂伯伯，您再誇下去，家父眼裏就要容不下小侄了。”
大家哈哈一笑，呂從雲笑著指了指龍鳴：“你啊你，好了好了，今日就不誇了，別把東道主給惹急了。”
有了呂從雲這句話，龍一笑正好插話進來：“既是曾兄親臨，我的‘萬長院’自然也早早地打掃出來了，就等你來了。曾賢侄的行禮我也命人一齊搬過去了，還缺什麽你盡管跟我開口。”
曾曌連忙道謝:“一笑客氣了，我也就小住幾日便走了，只有一個不情之請。”曾曌思量了思量。
龍一笑哈哈笑道：“曾兄盡管開口，不必為難。”
“軒轅閣與我亡妻是表親，這個大家都知道，因此軒轅羽主仆二人是否也方便一起搬進來？”
“這是自然，我的這些院子雖不大，也倒五臟俱全，人多了更熱鬧。只是房間小了些，也還算得上精致，只盼各位不要嫌棄。”
大家客氣一通，曾離和曾曌到了萬長院，倒確實是個不錯的所在。
父子倆都是喜歡親力親為的人，自己私人物品從不假手於人，於是也費了一番功夫整理。等二人整理好房間，軒轅羽二人也姍姍來遲。
曾芷惜看到自家父親，有些瑟縮：“爹爹。”
“哼！這不是軒轅閣二公子麽？我可擔不起。”曾曌冷冷地說了一聲。
“爹，惜兒知錯了。”曾芷惜立刻承認錯誤。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曾曌瞪了她一眼。
“爹——”曾芷惜使出殺手鐧，拉著曾曌的衣袖甩啊甩。
“你給我進去，晚點再收拾你！”曾曌一把扯回袖子。
芷惜吐了吐舌頭就往裏去了，留下軒轅不棄單獨一人，氣勢全收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這軒轅不棄自然就是貨真價實的軒轅羽，如假包貨的軒轅閣二公子。
曾曌對著他倒是十分溫和：“小羽，惜兒自小頑劣不懂事，你作為兄長應該多多提點她，怎麽和她一起胡鬧？”
“姑父莫要生氣，芷惜沒有這個膽子，都是侄子多番慫恿，姑父要怪就怪我，侄兒認打認罰。”軒轅羽低著頭，表情誠懇自責。
“呵，”曾曌見他此刻還在幫曾芷惜掩飾，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這女兒什麽腔調我自己不知道麽？自小你就慣著她，哪裏有你做主的時候？”
“是，侄子心悅芷惜，沒法不寵著讓著，只希望姑父不要責罰她，侄子願意代她受過。”
軒轅羽的心思從來都沒有掩飾過，風渺上下只有曾芷惜看不出來。
曾曌更是一早就知道，軒轅問天也一直感慨：這軒轅家是不是上輩子欠了曾家的？他搭了個妹妹不說，生個兒子也是死腦筋。
曾曌眼眸深沈：“你的心意我一直知道，但是惜兒那丫頭只把你當成兄長，我可是聽說她崇拜的人是公子龍鳴。”
軒轅羽神色黯淡：“是，可是她有她的心思，我有我的心意，便也隨她吧。我總要看到她夫妻和睦兒女成群，才能死心的。”
曾曌第一次聽到軒轅羽這麽說，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難道和龍鳴有關系？
“我還是那句話：雖然你姑姑是因我而死，可是我不會因為愧疚，就拿女兒償給你。你姑姑在天有靈，也絕不會同意的。”
“姑父多慮了，小侄還沒有那麽卑鄙，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侄兒就告退了。”軒轅羽說完就退出去了，臨走前看了站在一邊的曾離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曾曌嘆了口氣，曾離走上前說：“爹，二表哥不是這樣的人。”
“我何嘗不想親上加親？可是惜兒那丫頭你知道的，哪裏是個有定性的？”軒轅迷若早逝，曾曌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的，誰知到了適婚年紀這一雙兒女一個也不省心？
“爹多慮了，二表哥這些年對芷惜寵的無法無天，可不就是要這個效果？”曾離勾唇一笑，一點不擔心妹妹嫁不出去，二表哥這叫自作自受。
“這混小子，不提也罷。”曾曌擺擺手，正色道：“馬上要出大事了。”
曾離一楞，難道看到曾曌的表情這麽失控：“爹是指洛陽分部發生的事情嗎？”
曾曌搖搖頭：“不，這些都是小事，我說的是玉笙失蹤。”
曾離沈默了一會兒問：“所以玉笙的身世真的不簡單？”
曾曌訝然：“你發現了什麽？”
曾離搖頭說：“孩兒並沒有，只是誰家會把孩子丟在官道上？而且時間地點都掐的恰到好處。再者說這些年爹對玉笙都格外照顧，他雖然武功不高，但是我外出歷練的時候，爹每每都讓我將他帶在身邊。”曾離想了想繼續問到：“可是他是誰？孩兒不敢確定，總有些對不上的事情。”
曾曌說：“是啊，你果然聰明，當初堇楠反過來讀就是‘南槿’，而‘南’是西域的貴姓。”
“所以當初父親尋了個由頭讓玉笙改了名字？”
“是啊，”要不是因為這些對不上的事情，我當初早應該殺了這孩子。曾曌嘆了口氣：“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再造殺孽，一念之仁留了他下來。這些年我把他安排在你身邊，就是希望他通過讀書洗滌殺氣，和你一起了解中原風土人情。如果他真是魔嶺遺孤，也希望他善良正直不要墮入魔道。”
“魔嶺遺孤？！”曾離低低念了一遍，心中猜測雖被證實，他卻無半點欣喜：“爹的意思是魔嶺特地來迎回他？那他的身份是——”
“如果玉笙不是失蹤，而是被魔嶺帶走，那他一定與南越關系匪淺。只是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
“這……”曾離欲言又止。
曾曌看出曾離表情不對，於是追問道：“怎麽了？離兒查到消息了？”
曾離點頭說：“孩兒查到他在洛陽城外往東的莊園裏，孩兒去過那裏，正是魔嶺分部。”曾離想到了魅姬的事，想問曾曌，又覺得此時不是適當時機。
曾曌聽完眉頭緊鎖：“怕是不好，我要找楚兄他們再商量。”
曾離一聽心中大驚，臉上卻分毫不顯：“墨炎還在他們手上，還請父親暫且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墨炎？”曾曌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是，他是絳蔻的好友，和玉笙也十分投緣，目前和我們合作一起查玉笙的下落，前幾日進了魔嶺就下落不明。”
“蔻兒的朋友？”曾曌遲疑了一下，終是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
曾離低下頭，眼中晦暗不明：“那父親覺得洛陽分行接二連三地出意外，和此事有關嗎？”
“他們應該不會先對曾氏下手。”曾曌想了想說。
“爹為何如此肯定？難道爹與魔嶺是舊識？”曾離試探地問到。
曾曌一楞，似乎沒想到兒子會這麽問，他笑了笑:“牽線起頭殺死魔主的是楚大哥，再者玉笙若是新魔主，更不會對我們下手了。”
“那楚若衫此人父親是否了解？他在攻打魔嶺一事中是否太過積極了？”
曾曌覺得今天兒子的問題都有些古怪，似乎有什麽事情沒有直言:“離兒何出此言？事情有些過於久遠，但是當時最早傳出魔嶺無惡不作迷惑人心的是南江湖，起事之人也是南江湖的。當時楚兄和我們都是熱血青年，他只是正義感更強一些，馬上挺身而出，扛起了大旗。後來此事我們也曾懷疑過是有人誇大其詞、借刀殺人、故意煽動的，但是……”
“但是大家都因此受益，所以無人再去提起。”曾離補充道。
“你……”內心深處最不堪的想法被自己的兒子揭穿，曾曌有些惱羞成怒。
但是對上兒子堅毅澄澈的眼神，他突然頹然地說:“是啊……當時我們還以為是自己多麽神勇無敵，才一個月就拿下來魔嶺。後來才發現魔嶺並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甚至他們很多人都只有自保能力，沒有攻擊性。只可惜被當時的勝利和空前的武林號召力沖昏了頭腦。等過了一段時間再回憶起來，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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