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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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當鴨”
在醫院呆了一天, 幸虧靳顧一當時攔住了她，硬是讓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都吐了出來，不然她要洗胃了, 以她那麽怕疼的性子, 肯定受不了。
醫生告知他溫瑰的病情, “創傷後應激綜合征，也就是ptsd, 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刺激她了？”
靳顧一下想了一會兒，“她害怕巨大的聲響, 尤其是槍響。”
陸陸續續聊了幾句, 病情大概都了解了, 除此之外還根據靳顧一的描述, 和從家裏帶過來的瓶瓶罐罐。
回去的路上, 醫生最後的診斷一直響徹在他的腦內, 如銀針一般刺著他的骨頭，要將他的神經拽斷拉扯。
——患者心理疾病嚴重, 重度抑郁
——患者有槍擊事件ptsd
——患者長期嚴重失眠，安眠藥攝入過多，精神狀態差
........
簡簡單單的幾行字，記錄了溫瑰離開他後的八年飽受的諸多折磨, 每一個字都狠狠敲擊著他的肺骨, 要將他肺部的空氣抽幹殆盡，連帶著骨髓穿刺外移。
靳顧一坐在車裏，黑夜寧靜，天幕壓抑低垂, 沒有一顆閃耀的星星，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手腕搭在車窗上, 修長的指尖夾著腰身。
煙霧繚繞，喉骨鎖緊，男人緊鎖著眉頭，病例單和醫生開的一堆藥擱在副駕駛，窗外只有知了在滋滋叫著。
煙頭的火星子一點點染盡，燙到指尖的時候他緊繃的神經末梢還沒放下來。
等情緒稍微緩和一會兒後，靳顧一上了醫生的樓去接溫瑰，她正在穿鞋子，見到他來，楞了楞，又不穿了，坐回去。
“怎麽了？”靳顧一問她。
溫瑰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我想，你應該會讓我在醫院多呆幾天。”
靳顧一說沒有，“你想什麽時候走，我們就什麽時候走。”
果然真放她走了，她還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強行讓她在醫院多呆幾天，不過藥物還是控制，最近不讓她吃，全部沒收。
等溫瑰到了門口，靳顧一就站在後面，一身黑色機車風皮衣盯著她，她站在門鎖面前，扭捏了一會兒。
他淡淡說了不成句的幾個字，“你的密碼。”
溫瑰心慌地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靳顧一收回視線，“沒怎麽。只是想提醒一句，密碼記得勤換。”
溫瑰哦了一聲，開門進去了。
回去先躺了好一會兒，醒來隨便吃了點零食，打開櫃子一看，果然，藥全被他收走了，一瓶沒留。
她看到他發來的消息。他對著瓶瓶罐罐拍了張照片，
[靳顧一]:[照片]
[靳顧一]:沒收了。
[靳顧一]:該吃的時候會給你。
[溫瑰]:哦。
[靳顧一]:不滿意？
[溫瑰]:沒。
[靳顧一]:不滿意也沒用。
意思是，你，我管定了。
溫瑰放下手機去洗澡，最近真的好累，尤其是槍擊事件的刺激，擱了這麽久還能讓她警鈴大作。
她甚至都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自己很緊張，而靳顧一一直捧著她的臉，讓她看他的眼睛。
然後她就看到他眼眶猩紅的，脆弱的樣子，眼尾暈著難受的紅。
他好像哭了。
他那樣冷靜自若的人，竟也會為了一個人哭成這樣嗎。
為她哭的嗎。可她當初那樣對他。
溫瑰昂著臉，閉著眼睛，任由水流從花灑裏噴灑出來，流遍她的全身，順著婀娜的身體曲線滴落，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拋棄一切雜念。
大腦雖然變得遲鈍，可惜是強行的。她失敗了。
同時，上方的水也停了。
過了一會兒，溫瑰經過觀察，才發現她的水龍頭好像壞了，她嘗試修一修，結果沒有任何作用，她不會這些技能。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溫瑰抽出手接了電話，另一只手在擺弄閥門，“餵？”
靳顧一的嗓音涼涼的，獨有一股磁性，是迷人的松弛感，“在幹什麽。”
溫瑰反問一句，“你問這個幹什麽？”實際上是她註意力根本不在打電話上。
對面的靳顧一微不可聞地笑了下，“我在追人。不得有個追人的樣？”
所以騷擾心動對象是他的工作了。
溫瑰沒回話了，對面一直發出什麽窸窸窣窣的聲音，機械扭動聲，反正很亂，緊接著砰的幾聲，對面猛地發出激烈的水聲。
溫瑰直接叫了出來，“啊——！”
濺了她一身的水，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靳顧一微微蹙眉，“什麽聲音？”
對面的水流聲激烈不已，像是什麽東西噴出來了，溫瑰幹脆把手機放在一邊，根本分不出精力去管電話了，趕緊嘗試補救。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了幾聲，然後腳步聲響起，靳顧一出現在了浴室門口，來的時候叫了她幾聲。
她沒聽到，他一進去就看到這幅香艷誘人的畫面。
溫瑰只裹了一件奶白色的浴袍，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肩膀上，白熾燈下全身皮膚呈現瓷白的剔透，胸前弧度曼妙，正坐在地上堵噴射的水龍頭。
“怎麽不接電話？”
溫瑰轉頭一看，靳顧一站在門口，順毛，黑色短袖長褲，休閑風，很高，面容沁潤風月水墨。
尤其這麽仰視他的時候，他五官攻擊性更強，卻一身倜儻氣。
又有水噴到了溫瑰的側臉，她閉了下眼睛，“你什麽時候來的？”
跟他比起來，她還真是狼狽。
剛垂了垂眼睫，心好累，下一秒一塊毛巾敷上她的臉頰，她擡眸。
靳顧一單膝快要跪下，手腕處青筋浴色連連，“等你發現，家裏的東西都被我偷完了。”
溫瑰嘆了口氣，才想起來之前還在跟他打電話來著，“不好意思，我水龍頭壞了，那會兒修的太入神了.......”
“然後就給自己修了一身的水是麽。”靳顧一無情地嘲笑她。
他的視線往她身上掃了掃，不含情欲的掃視，漸漸的，灼熱起來，自帶業火，溫瑰的肩膀下意識聳了起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只裹了一件浴巾，肩頸線全露，她低頭看了眼，胸線都凹出來，她連忙捂住，無措地回了一句，“我這不是不會修，所以.......越修越壞.......”
靳顧一清淡哼笑一聲，示意她往旁邊去一點，“不會修不知道找人？當我是擺設？”
溫瑰無所適從，她乖乖往旁邊去了去，靳顧一開始替她修東西，檢查哪裏出了問題，他的身上也被濺了很多水流。
上衣很薄，透t明的質地將他的肌肉線條盡數勾勒出來，仿佛剛從水裏出來，腹肌、漂亮厚實的背肌、鯊魚肌等等全部清晰可見，好像現實中的濕身誘|惑。
該說不說，靳顧一的身材是真的頂。越來越頂了。
她突然很扭捏，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我，不太想麻煩你。”
靳顧一波瀾不驚，“又有什麽借口，說來聽聽。”
溫瑰:“.......”
靳顧一終於指揮她幹點活，“編不出來就去我屋裏拿工具箱來，我臥室的櫃子裏。”
溫瑰哦了一聲，剛準備去，又側過來，“你門鎖密碼是多少？”
由於用力拽什麽東西的緣故，靳顧一嗓音有點緊，“0629。”
溫瑰的心不可自控地跳了跳，她微微挪過去眼神，看著他的背影，輕飄飄地重覆了一句，“0629？”
靳顧一嗯了一聲，註意力不在這裏。
溫瑰懷揣著這樣的情緒進了門，到他的臥室裏，打開櫃子，找到了一個工具箱。
起身的時候，猝然對上了他床頭櫃上的一張裱好的相框，看清了裏面的照片。
圖片是當初大學談戀愛時兩個人出去玩的照片。
背後是高聳的山峰，陽光大好，金燦的光暈染在她的發梢，替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神潔的聖靈。
她膚如凝脂，兩頰微紅，穿了件短款水藍色短袖，一截腰腹露出，嘴角意外地笑的很開，與她平時裏恬靜沈默的樣子有所出入。
一旁的靳顧一穿著白色無袖，顯出鍛煉到恰到好處的手臂肌肉，一身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強勢，耀眼，令人著迷。
黑色墨鏡勾發，閑散地搭在頭上，從鏡腿縫隙裏鉆出幾縷碎發，眉眼間意氣張揚，正扭頭垂眼看向溫瑰。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掌大大方方的摟上她的細腰，唇角向上，勾出一個寵溺的弧度來。
當時她們沒有談多久的戀愛，後腳他就發了這張照片到社交平臺上，還是他那段時間的微信頭像。
像是在說，你是我的第一個愛人，也一定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我無所顧忌，迫不及待地，想向世界宣告你的所屬。
那是他大大方方的愛，轟轟烈烈的情。
溫瑰鼻尖猛地一酸，眼眶微微濕潤了。
原來還是有人，默默記錄著她的一切。
原來，她也曾那樣燦爛過。
她拎著箱子回去遞給他，靳顧一沒看她，向側後方伸手接住了，過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他邊擰東西，邊回頭看她一眼，定在原地。
她眼眶紅紅的，好像心情不太好，靳顧一默了幾秒，“很快就修好了，別擔心。實在不行去我浴室洗。”
溫瑰搖搖頭，“沒事。謝謝。”
靳顧一看了她一眼，扭頭又開始修。等他修好了，水終於不流了，讓她過去看看，溫瑰走過去，卻不曾想腳底一滑，她不受控地向他撲過去。
“嘩啦啦——”
側後方的花灑又被她不甚打開，無數水流從靳顧一後頸處澆下去，溫瑰撲在他懷裏，將他堵到水瓷磚的墻體上。
此刻兩人肌膚相貼，水流源源不斷地湧出，打濕了他們的衣服
靳顧一全身都濕透了，而溫瑰的浴巾都快掉了，她還只能摟著他的腰才能勉強調整姿勢站穩。
她看到他伸手擼了下頭發，變成背頭，似乎挺無奈，都不打算反抗了。
“對不起，我剛才鞋底打滑了。”
溫瑰無力地閉了下眼，扶著他的肩膀，踮起腳關掉了後面的閥門，這下水不流了。
她剛想離開，後腰處卻被一只大掌摟住，強勢地帶回了他的懷裏，貼著他腹部緊繃冰涼的肌肉，感受他肌膚的溫度。
他低垂著眼，“有你這麽道歉的？”
道歉完就跑。
水流從他的鼻尖滴落，正好燙上她的胸脯，她微不可聞地抖了下身子，呼了口氣，跟他又說了句對不起。
“打算怎麽補償我？”
溫瑰擡眸看他，靳顧一喉結咽動，眸底擦起一陣火，“我都被你看光了。”
她立馬往下看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相當於透明的。
可，可他好歹還穿著褲子，溫瑰扭捏著，“可你現在我又沒看到。”
靳顧一邪氣挑眉，“怎麽，你想看？”
“溫小姐，想讓我脫衣服，得先給點報酬吧。”
溫瑰:“........”
靳顧一還在徐徐到來，“況且，我下面什麽樣，你又不是沒看過。”
他微微垂頸，貼近她耳畔，“你還摸過呢。”
溫瑰臉蛋瞬間紅的能滴血:“？？？！！！”
她猛地推上他的胸膛，一副被懊惱的樣子，明明是在生氣，可嗓子甜滋滋的，“你別說了。我賠你錢好了吧。”
“我不當鴨。”靳顧一笑的懶散，故意跟她作對。
溫瑰氣鼓鼓的，現在只想趕快離開他，這裏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最終只能憋出來一句極其羞澀的罵句:
“靳顧一，你能不能，別這麽......別這麽騷了。”
“謝謝誇獎？”
溫瑰氣鼓鼓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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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顧一下想了一會兒，“她害怕巨大的聲響, 尤其是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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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心理疾病嚴重, 重度抑郁
——患者有槍擊事件ptsd
——患者長期嚴重失眠，安眠藥攝入過多，精神狀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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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顧一坐在車裏，黑夜寧靜，天幕壓抑低垂, 沒有一顆閃耀的星星，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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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喉骨鎖緊，男人緊鎖著眉頭，病例單和醫生開的一堆藥擱在副駕駛，窗外只有知了在滋滋叫著。
煙頭的火星子一點點染盡，燙到指尖的時候他緊繃的神經末梢還沒放下來。
等情緒稍微緩和一會兒後，靳顧一上了醫生的樓去接溫瑰，她正在穿鞋子，見到他來，楞了楞，又不穿了，坐回去。
“怎麽了？”靳顧一問她。
溫瑰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我想，你應該會讓我在醫院多呆幾天。”
靳顧一說沒有，“你想什麽時候走，我們就什麽時候走。”
果然真放她走了，她還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強行讓她在醫院多呆幾天，不過藥物還是控制，最近不讓她吃，全部沒收。
等溫瑰到了門口，靳顧一就站在後面，一身黑色機車風皮衣盯著她，她站在門鎖面前，扭捏了一會兒。
他淡淡說了不成句的幾個字，“你的密碼。”
溫瑰心慌地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靳顧一收回視線，“沒怎麽。只是想提醒一句，密碼記得勤換。”
溫瑰哦了一聲，開門進去了。
回去先躺了好一會兒，醒來隨便吃了點零食，打開櫃子一看，果然，藥全被他收走了，一瓶沒留。
她看到他發來的消息。他對著瓶瓶罐罐拍了張照片，
[靳顧一]:[照片]
[靳顧一]:沒收了。
[靳顧一]:該吃的時候會給你。
[溫瑰]:哦。
[靳顧一]:不滿意？
[溫瑰]:沒。
[靳顧一]:不滿意也沒用。
意思是，你，我管定了。
溫瑰放下手機去洗澡，最近真的好累，尤其是槍擊事件的刺激，擱了這麽久還能讓她警鈴大作。
她甚至都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自己很緊張，而靳顧一一直捧著她的臉，讓她看他的眼睛。
然後她就看到他眼眶猩紅的，脆弱的樣子，眼尾暈著難受的紅。
他好像哭了。
他那樣冷靜自若的人，竟也會為了一個人哭成這樣嗎。
為她哭的嗎。可她當初那樣對他。
溫瑰昂著臉，閉著眼睛，任由水流從花灑裏噴灑出來，流遍她的全身，順著婀娜的身體曲線滴落，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拋棄一切雜念。
大腦雖然變得遲鈍，可惜是強行的。她失敗了。
同時，上方的水也停了。
過了一會兒，溫瑰經過觀察，才發現她的水龍頭好像壞了，她嘗試修一修，結果沒有任何作用，她不會這些技能。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溫瑰抽出手接了電話，另一只手在擺弄閥門，“餵？”
靳顧一的嗓音涼涼的，獨有一股磁性，是迷人的松弛感，“在幹什麽。”
溫瑰反問一句，“你問這個幹什麽？”實際上是她註意力根本不在打電話上。
對面的靳顧一微不可聞地笑了下，“我在追人。不得有個追人的樣？”
所以騷擾心動對象是他的工作了。
溫瑰沒回話了，對面一直發出什麽窸窸窣窣的聲音，機械扭動聲，反正很亂，緊接著砰的幾聲，對面猛地發出激烈的水聲。
溫瑰直接叫了出來，“啊——！”
濺了她一身的水，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靳顧一微微蹙眉，“什麽聲音？”
對面的水流聲激烈不已，像是什麽東西噴出來了，溫瑰幹脆把手機放在一邊，根本分不出精力去管電話了，趕緊嘗試補救。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了幾聲，然後腳步聲響起，靳顧一出現在了浴室門口，來的時候叫了她幾聲。
她沒聽到，他一進去就看到這幅香艷誘人的畫面。
溫瑰只裹了一件奶白色的浴袍，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肩膀上，白熾燈下全身皮膚呈現瓷白的剔透，胸前弧度曼妙，正坐在地上堵噴射的水龍頭。
“怎麽不接電話？”
溫瑰轉頭一看，靳顧一站在門口，順毛，黑色短袖長褲，休閑風，很高，面容沁潤風月水墨。
尤其這麽仰視他的時候，他五官攻擊性更強，卻一身倜儻氣。
又有水噴到了溫瑰的側臉，她閉了下眼睛，“你什麽時候來的？”
跟他比起來，她還真是狼狽。
剛垂了垂眼睫，心好累，下一秒一塊毛巾敷上她的臉頰，她擡眸。
靳顧一單膝快要跪下，手腕處青筋浴色連連，“等你發現，家裏的東西都被我偷完了。”
溫瑰嘆了口氣，才想起來之前還在跟他打電話來著，“不好意思，我水龍頭壞了，那會兒修的太入神了.......”
“然後就給自己修了一身的水是麽。”靳顧一無情地嘲笑她。
他的視線往她身上掃了掃，不含情欲的掃視，漸漸的，灼熱起來，自帶業火，溫瑰的肩膀下意識聳了起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只裹了一件浴巾，肩頸線全露，她低頭看了眼，胸線都凹出來，她連忙捂住，無措地回了一句，“我這不是不會修，所以.......越修越壞.......”
靳顧一清淡哼笑一聲，示意她往旁邊去一點，“不會修不知道找人？當我是擺設？”
溫瑰無所適從，她乖乖往旁邊去了去，靳顧一開始替她修東西，檢查哪裏出了問題，他的身上也被濺了很多水流。
上衣很薄，透t明的質地將他的肌肉線條盡數勾勒出來，仿佛剛從水裏出來，腹肌、漂亮厚實的背肌、鯊魚肌等等全部清晰可見，好像現實中的濕身誘|惑。
該說不說，靳顧一的身材是真的頂。越來越頂了。
她突然很扭捏，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我，不太想麻煩你。”
靳顧一波瀾不驚，“又有什麽借口，說來聽聽。”
溫瑰:“.......”
靳顧一終於指揮她幹點活，“編不出來就去我屋裏拿工具箱來，我臥室的櫃子裏。”
溫瑰哦了一聲，剛準備去，又側過來，“你門鎖密碼是多少？”
由於用力拽什麽東西的緣故，靳顧一嗓音有點緊，“0629。”
溫瑰的心不可自控地跳了跳，她微微挪過去眼神，看著他的背影，輕飄飄地重覆了一句，“0629？”
靳顧一嗯了一聲，註意力不在這裏。
溫瑰懷揣著這樣的情緒進了門，到他的臥室裏，打開櫃子，找到了一個工具箱。
起身的時候，猝然對上了他床頭櫃上的一張裱好的相框，看清了裏面的照片。
圖片是當初大學談戀愛時兩個人出去玩的照片。
背後是高聳的山峰，陽光大好，金燦的光暈染在她的發梢，替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神潔的聖靈。
她膚如凝脂，兩頰微紅，穿了件短款水藍色短袖，一截腰腹露出，嘴角意外地笑的很開，與她平時裏恬靜沈默的樣子有所出入。
一旁的靳顧一穿著白色無袖，顯出鍛煉到恰到好處的手臂肌肉，一身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強勢，耀眼，令人著迷。
黑色墨鏡勾發，閑散地搭在頭上，從鏡腿縫隙裏鉆出幾縷碎發，眉眼間意氣張揚，正扭頭垂眼看向溫瑰。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掌大大方方的摟上她的細腰，唇角向上，勾出一個寵溺的弧度來。
當時她們沒有談多久的戀愛，後腳他就發了這張照片到社交平臺上，還是他那段時間的微信頭像。
像是在說，你是我的第一個愛人，也一定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我無所顧忌，迫不及待地，想向世界宣告你的所屬。
那是他大大方方的愛，轟轟烈烈的情。
溫瑰鼻尖猛地一酸，眼眶微微濕潤了。
原來還是有人，默默記錄著她的一切。
原來，她也曾那樣燦爛過。
她拎著箱子回去遞給他，靳顧一沒看她，向側後方伸手接住了，過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他邊擰東西，邊回頭看她一眼，定在原地。
她眼眶紅紅的，好像心情不太好，靳顧一默了幾秒，“很快就修好了，別擔心。實在不行去我浴室洗。”
溫瑰搖搖頭，“沒事。謝謝。”
靳顧一看了她一眼，扭頭又開始修。等他修好了，水終於不流了，讓她過去看看，溫瑰走過去，卻不曾想腳底一滑，她不受控地向他撲過去。
“嘩啦啦——”
側後方的花灑又被她不甚打開，無數水流從靳顧一後頸處澆下去，溫瑰撲在他懷裏，將他堵到水瓷磚的墻體上。
此刻兩人肌膚相貼，水流源源不斷地湧出，打濕了他們的衣服
靳顧一全身都濕透了，而溫瑰的浴巾都快掉了，她還只能摟著他的腰才能勉強調整姿勢站穩。
她看到他伸手擼了下頭發，變成背頭，似乎挺無奈，都不打算反抗了。
“對不起，我剛才鞋底打滑了。”
溫瑰無力地閉了下眼，扶著他的肩膀，踮起腳關掉了後面的閥門，這下水不流了。
她剛想離開，後腰處卻被一只大掌摟住，強勢地帶回了他的懷裏，貼著他腹部緊繃冰涼的肌肉，感受他肌膚的溫度。
他低垂著眼，“有你這麽道歉的？”
道歉完就跑。
水流從他的鼻尖滴落，正好燙上她的胸脯，她微不可聞地抖了下身子，呼了口氣，跟他又說了句對不起。
“打算怎麽補償我？”
溫瑰擡眸看他，靳顧一喉結咽動，眸底擦起一陣火，“我都被你看光了。”
她立馬往下看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相當於透明的。
可，可他好歹還穿著褲子，溫瑰扭捏著，“可你現在我又沒看到。”
靳顧一邪氣挑眉，“怎麽，你想看？”
“溫小姐，想讓我脫衣服，得先給點報酬吧。”
溫瑰:“........”
靳顧一還在徐徐到來，“況且，我下面什麽樣，你又不是沒看過。”
他微微垂頸，貼近她耳畔，“你還摸過呢。”
溫瑰臉蛋瞬間紅的能滴血:“？？？！！！”
她猛地推上他的胸膛，一副被懊惱的樣子，明明是在生氣，可嗓子甜滋滋的，“你別說了。我賠你錢好了吧。”
“我不當鴨。”靳顧一笑的懶散，故意跟她作對。
溫瑰氣鼓鼓的，現在只想趕快離開他，這裏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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