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惹我們小仲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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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惹我們小仲夏生氣了？”
常州南在窗口敲了根煙, 還試探性給他來一根，卻被拒絕。
“今天女生多。”靳顧一言簡意賅。女生都不喜歡煙味。
他本來也不是愛抽的性子，只是有時候壓力大了來幾根。
常州南冷嗤一聲, 煙頭銜到嘴邊點了火, 壓著不爽娓娓道來, “南江跨海大橋的項目黃了，半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個耗子搶了食。”
靳顧一手機一直震個不停, 大多是這次助理發來的情報，看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查到是誰了嗎？”
他可謂明知故問, 問個不需要答案的事兒。
常州南俯視上京城最繁華的路口, 這裏CBD環繞, 車往船走, 一分鐘上千億的交易在這個港口完成, 本來都該乖乖進入他們的口袋，中途卻被人攔了道, 水流就斷了。
“還能有誰？”常州南不屑提那個名字，“查來查去，查出來的全是替死鬼，就一個在城中村建材混了八年的中產階級, 三十多歲, 攀不到這種項目來。事成之後他在香港的多個賬戶匯入了五倍的錢，碰巧他媽媽在醫院裏等著換心臟。”
背後有推手，人家要搶東西，還知道把臉蒙上。
也知道害臊啊。
“五倍？也不知道多要點。”靳顧一毫不在意謔一句, 放開了圖片裏的照片，瀏覽了下個人信息, 和匯款記錄，看到開賬戶的名字後，冷呵出一個音兒，“等會兒就該來電話了。”
常州南看他一眼。
“叮鈴鈴——”
常州南瞥了下嘴，搖搖頭，什麽都逃不過他靳顧一的眼。
靳顧一看著屏幕上的備註，還是接了，“沈少爺不是被請去喝茶，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幹？”
對面的沈洄單手插兜，站在二樓包廂陽臺，似乎是輕笑了一聲，“顧一，之前就跟你說了，這裏留了你的位置，可是你今天沒來。”
靳顧一:“我好像沒說過這種要求。”
你自作主張要施舍我，還得看我要不要。
沈洄沒回話，靳顧一接著說，欠揍的不行，“我忙著追女朋友，其他人和事自然要靠邊，怎麽，有問題？”
沈洄揚起嘴角，語氣溫淡，卻又一針見血，“你是在追溫瑰？”
說出這句若有若無的猜想，好像花費了他好大力氣和時間，其餘時候只是在胸腔徘徊。
靳顧一沒猶豫，像是明目張膽的炫耀，“是。全校人都知道我在追。”
“怎麽，作為她以前的學長，你是要提供一些追她的註意事項給我？我洗耳恭聽。”
漫不經心的頑劣寫到了靳顧一的臉上。
他做事，從來不遮遮掩掩。
對面的沈洄靜了好久，才冷冷開口，“靳顧一。”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喊他。
“追人之前，得先把自己從臟水裏摘出來吧？”沈洄嗓音陰冷，默默的提醒他一句，仿佛在劃爛他最虛偽的面具，“以你在靳家目前的處境，跨海大橋的項目丟了是什麽後果，你比我清楚。”
“靳拓人在美國療養院裏躺著，團隊卻已經是陸續回京，今天這桌子上坐的10個人裏有6個都是他的，不然你以為，你們準備完備，幾乎沒有輸面的項目是怎麽突然被斃的？”沈洄笑的溫潤，話語卻是高傲俯視一切。
本以為對面可能會有類似於醍醐灌頂般的反應，誰知靳顧一只是懶散地笑了聲。
“所以今天我才沒去啊，”靳顧一兩指撫了下眉骨處的碎發，毫不在意，“靳拓的走狗都長一個樣，何必特地花時間去跟他們演初見之喜。”
沈洄深吸一口氣，面皮抖了抖，話鋒陡然一轉，“知道溫瑰最討厭什麽嗎？”
“自作聰明。”
啪嗒。
沈洄把電話掛了。
靳顧一看著手機哂笑一聲。
常州南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笑呢，人家給你下馬威看呢。”
靳顧一將手機鎖了屏，無所謂地搖頭，轉身就從他兜裏敲了根煙出來，“他誇我聰明，我能不笑？”
常州南白他一眼，“神經。”
簡直有那個大病。
沒心沒肺。
哪天被人刀架在脖子上還能這麽笑，那真是佩服他。
—
新聞學院內部的分群結派已經到了擺到臺面上的地步，互相各自為營，搶奪資源，分寸不讓，幾乎是碰到就會相互自覺晦氣的程度，但偏偏有的時候還是有不得不合作的時候。
大家知識水平程度不齊，項目還是得申，比賽還是得參加，人情來往更是不能斷，院裏需要定期發現學生組隊做項目給院內長臉。
作為院裏的門面需要，依然是從人群中掐尖兒。溫瑰、江非月必不可少，但有時候還是會帶上萬雅，即便她的能力差一些，可院裏是這樣要求。
同學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同時兼並各類事務只會忙的目不暇接，即便溫瑰多次拒絕，表示實在沒時間參與這次項目，可是院長不放人，還明裏暗裏摻雜話術。
“溫瑰，學院內部的競爭一直都是相當激烈的，其實大家的水平差的並t不是很多，但有時候保研、外校推薦等的名額或許只有一個，這種時候，對方的老師就會打電話來問我們，你覺得，我到時候該說誰的名字呢？”
溫瑰當時勉強的笑了下，“我知道了，老師，我會努力的。”
終是躲不過，也覺得這話確實有道理。
大學裏，老師和學生除了教和學的關系，其實更多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你幫我，我幫你，大家都開心。被捆綁為利益共同體後，想脫身都難。可其中的誘惑確實不少，有時候這種機會又是別人想拿都拿不到的。
溫瑰身上的事太多，和張若水、鄭楠等在課餘時間就會約在空擋教室，在一起敲定大綱細節。同時無人機社的項目最近也在逐漸推進，要經常開會推動項目，開會、采購、集體培訓，忙的焦頭爛額。
靳顧一出省出差了一段時間，倒是正常跟她發消息，在她忘記吃飯時點好外賣，有時候還會給她拍南江那邊的海景，看的她心曠神怡的。
那大概是忙碌人生中唯一一點的享受和放松了。
回到宿舍就是死氣沈沈，沒有人說話，溫瑰在這裏過成了酒店。就這還不算完，和江非月共同參與的項目與其他的撞期。
—
一天下午，溫瑰出宿舍拿完外賣剛回宿舍，就看到江非月皺著眉頭盯著她，“一頓飯不吃是能怎麽的？”
溫瑰莫名也皺起了眉頭，把飯盒擱到桌子上，“你有什麽事嗎？”
江非月面容一冷，“我發在群裏的消息你看了嗎？你不會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靳顧一談情說愛了吧？”
溫瑰本來在拆筷子，聞聲也沒心情拆了，輕薄的塑料袋攥在手裏，她臉色也冷下來，“我看到了，有什麽問題？”
江非月一聽這句話更炸毛了，“我在群裏說我今天下午就要一稿，你怎麽還沒寫出來發群裏？你就天天忙著自己跟上譽大學的合作項目了嗎？你怎麽那麽自私啊？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跟萬雅的感受？？？我後面幾天還有別的實驗呢！”
溫瑰視線不卑不亢，她呼了口氣，平心靜氣，“我們組跟上譽大學的合作項目目前沒多少人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最近最重級別的項目，項目人員只有五個，知道的人有限，防止同期競爭過大，這事兒真沒多少人知道。
你就天天光盯著我在看什麽了，不知道的就四處去問，上課坐在我旁邊，要偷懶我的手機聊天界面，我在陽臺接個電話你都要在宿舍裏偷偷錄音。
這事兒說來也氣，溫瑰上回在宿舍裏打電話跟教授聊論文的事情，聊到一半江非月出去了，手機扣在桌子上。
溫瑰不知道這事兒，聊著聊著突然要從櫃子裏拿本子，回自己桌子的時候不小心撞掉了她的手機。
溫瑰躬身一撿，才發現她的屏幕亮著，正在顯示錄音。
有什麽好偷聽呢？溫瑰實在是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真的太過界了，這種行為實在令人厭惡。
更不要提江非月聯合自己所在的學生會等全校性學生組織將她拉入了黑名單，溫瑰想參加個活動加分實在是難如登天，她試了幾次只好放棄。
本來還不太明白為什麽都這麽對她，結果是張若水點醒了她。
“還能有誰？學院成績你和江非月咬的最緊，她跟在你後面，她要是不使點陰的，也爬不到你上面去。”
溫瑰當時很無語，“也不至於這樣吧。”
......
江非月臉皮抖了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溫瑰接著說，“半個小時前你才發的消息，突然說要在下午交一稿，之前你怎麽不提前說呢？那會兒我在外面，沒帶電腦，怎麽給你寫？”說著說著，她自己也覺得可笑，“這個項目一個月後才交，你現在催人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有一句話她想說很久了。
“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適應你的辦事節奏，我又沒有說不寫這個稿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兒，憑什麽你的事情優先？有沖突不應該坐下來好好協調嗎？你這樣一錘定音未免太過有失公允。”
“這樣對別人無理取鬧的你，怎麽好意思說別人自私？你以為你是誰呢？”
一直沈默的江非月在聽後最後一句話時來勁了，她把電腦啪的一關，陰陽怪氣到了極點，“是，攀上靳顧一的你實在是太高貴了，誰在你面前都不被放在眼裏。”
“這個項目要不是導員求著我幫忙帶萬雅，我根本不會接。你愛寫不寫，反正我不幹了，”江非月利落一拍桌，將椅子往裏面一踹，路過她時涼嗖嗖飄出來一句，“一個二個都以為自己誰啊，有錢有勢就看不起別人。”
“真他媽晦氣！”
“砰——”
宿舍門被狠狠摔上！
站在原地的溫瑰忍不住胸膛起伏，看著空白地面呼氣，喘氣，呼氣，喘氣，本以為已經平靜下來了，結果，“叮鈴鈴——”
來了個電話，溫瑰看都沒看就掛掉。
結果還來，溫瑰耳朵實在是疼，又掛。
又來。
溫瑰只好接起來，蹙著眉說話，“什麽事啊？”
她其實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有點像她，又不像她，攻擊性有點強，但仍能聽出來原本軟糯的性子來。
有種拙劣豎起鎧甲的感覺，實際上一戳就破。
果然，對面的人沈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地哀怨了一句。
“我才離開多久，這就跟我不熟了？”
“那你跟誰熟，沈洄嗎？”
一聽這聲音，溫瑰立馬看了眼備註，這才像是咬了舌頭般，趕緊低聲，“抱歉靳顧一，我沒看備註，不是故意這麽說話的.......”
“行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聽到對面的靳顧一輕聲笑出來，那股獨特的安全感隔著電流嗡嗡流進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這是怎麽了，誰惹我們的小仲夏生氣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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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有推手，人家要搶東西，還知道把臉蒙上。
也知道害臊啊。
“五倍？也不知道多要點。”靳顧一毫不在意謔一句, 放開了圖片裏的照片，瀏覽了下個人信息, 和匯款記錄，看到開賬戶的名字後，冷呵出一個音兒，“等會兒就該來電話了。”
常州南看他一眼。
“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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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顧一看著屏幕上的備註，還是接了，“沈少爺不是被請去喝茶，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幹？”
對面的沈洄單手插兜，站在二樓包廂陽臺，似乎是輕笑了一聲，“顧一，之前就跟你說了，這裏留了你的位置，可是你今天沒來。”
靳顧一:“我好像沒說過這種要求。”
你自作主張要施舍我，還得看我要不要。
沈洄沒回話，靳顧一接著說，欠揍的不行，“我忙著追女朋友，其他人和事自然要靠邊，怎麽，有問題？”
沈洄揚起嘴角，語氣溫淡，卻又一針見血，“你是在追溫瑰？”
說出這句若有若無的猜想，好像花費了他好大力氣和時間，其餘時候只是在胸腔徘徊。
靳顧一沒猶豫，像是明目張膽的炫耀，“是。全校人都知道我在追。”
“怎麽，作為她以前的學長，你是要提供一些追她的註意事項給我？我洗耳恭聽。”
漫不經心的頑劣寫到了靳顧一的臉上。
他做事，從來不遮遮掩掩。
對面的沈洄靜了好久，才冷冷開口，“靳顧一。”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喊他。
“追人之前，得先把自己從臟水裏摘出來吧？”沈洄嗓音陰冷，默默的提醒他一句，仿佛在劃爛他最虛偽的面具，“以你在靳家目前的處境，跨海大橋的項目丟了是什麽後果，你比我清楚。”
“靳拓人在美國療養院裏躺著，團隊卻已經是陸續回京，今天這桌子上坐的10個人裏有6個都是他的，不然你以為，你們準備完備，幾乎沒有輸面的項目是怎麽突然被斃的？”沈洄笑的溫潤，話語卻是高傲俯視一切。
本以為對面可能會有類似於醍醐灌頂般的反應，誰知靳顧一只是懶散地笑了聲。
“所以今天我才沒去啊，”靳顧一兩指撫了下眉骨處的碎發，毫不在意，“靳拓的走狗都長一個樣，何必特地花時間去跟他們演初見之喜。”
沈洄深吸一口氣，面皮抖了抖，話鋒陡然一轉，“知道溫瑰最討厭什麽嗎？”
“自作聰明。”
啪嗒。
沈洄把電話掛了。
靳顧一看著手機哂笑一聲。
常州南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笑呢，人家給你下馬威看呢。”
靳顧一將手機鎖了屏，無所謂地搖頭，轉身就從他兜裏敲了根煙出來，“他誇我聰明，我能不笑？”
常州南白他一眼，“神經。”
簡直有那個大病。
沒心沒肺。
哪天被人刀架在脖子上還能這麽笑，那真是佩服他。
—
新聞學院內部的分群結派已經到了擺到臺面上的地步，互相各自為營，搶奪資源，分寸不讓，幾乎是碰到就會相互自覺晦氣的程度，但偏偏有的時候還是有不得不合作的時候。
大家知識水平程度不齊，項目還是得申，比賽還是得參加，人情來往更是不能斷，院裏需要定期發現學生組隊做項目給院內長臉。
作為院裏的門面需要，依然是從人群中掐尖兒。溫瑰、江非月必不可少，但有時候還是會帶上萬雅，即便她的能力差一些，可院裏是這樣要求。
同學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同時兼並各類事務只會忙的目不暇接，即便溫瑰多次拒絕，表示實在沒時間參與這次項目，可是院長不放人，還明裏暗裏摻雜話術。
“溫瑰，學院內部的競爭一直都是相當激烈的，其實大家的水平差的並t不是很多，但有時候保研、外校推薦等的名額或許只有一個，這種時候，對方的老師就會打電話來問我們，你覺得，我到時候該說誰的名字呢？”
溫瑰當時勉強的笑了下，“我知道了，老師，我會努力的。”
終是躲不過，也覺得這話確實有道理。
大學裏，老師和學生除了教和學的關系，其實更多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你幫我，我幫你，大家都開心。被捆綁為利益共同體後，想脫身都難。可其中的誘惑確實不少，有時候這種機會又是別人想拿都拿不到的。
溫瑰身上的事太多，和張若水、鄭楠等在課餘時間就會約在空擋教室，在一起敲定大綱細節。同時無人機社的項目最近也在逐漸推進，要經常開會推動項目，開會、采購、集體培訓，忙的焦頭爛額。
靳顧一出省出差了一段時間，倒是正常跟她發消息，在她忘記吃飯時點好外賣，有時候還會給她拍南江那邊的海景，看的她心曠神怡的。
那大概是忙碌人生中唯一一點的享受和放松了。
回到宿舍就是死氣沈沈，沒有人說話，溫瑰在這裏過成了酒店。就這還不算完，和江非月共同參與的項目與其他的撞期。
—
一天下午，溫瑰出宿舍拿完外賣剛回宿舍，就看到江非月皺著眉頭盯著她，“一頓飯不吃是能怎麽的？”
溫瑰莫名也皺起了眉頭，把飯盒擱到桌子上，“你有什麽事嗎？”
江非月面容一冷，“我發在群裏的消息你看了嗎？你不會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靳顧一談情說愛了吧？”
溫瑰本來在拆筷子，聞聲也沒心情拆了，輕薄的塑料袋攥在手裏，她臉色也冷下來，“我看到了，有什麽問題？”
江非月一聽這句話更炸毛了，“我在群裏說我今天下午就要一稿，你怎麽還沒寫出來發群裏？你就天天忙著自己跟上譽大學的合作項目了嗎？你怎麽那麽自私啊？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跟萬雅的感受？？？我後面幾天還有別的實驗呢！”
溫瑰視線不卑不亢，她呼了口氣，平心靜氣，“我們組跟上譽大學的合作項目目前沒多少人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最近最重級別的項目，項目人員只有五個，知道的人有限，防止同期競爭過大，這事兒真沒多少人知道。
你就天天光盯著我在看什麽了，不知道的就四處去問，上課坐在我旁邊，要偷懶我的手機聊天界面，我在陽臺接個電話你都要在宿舍裏偷偷錄音。
這事兒說來也氣，溫瑰上回在宿舍裏打電話跟教授聊論文的事情，聊到一半江非月出去了，手機扣在桌子上。
溫瑰不知道這事兒，聊著聊著突然要從櫃子裏拿本子，回自己桌子的時候不小心撞掉了她的手機。
溫瑰躬身一撿，才發現她的屏幕亮著，正在顯示錄音。
有什麽好偷聽呢？溫瑰實在是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真的太過界了，這種行為實在令人厭惡。
更不要提江非月聯合自己所在的學生會等全校性學生組織將她拉入了黑名單，溫瑰想參加個活動加分實在是難如登天，她試了幾次只好放棄。
本來還不太明白為什麽都這麽對她，結果是張若水點醒了她。
“還能有誰？學院成績你和江非月咬的最緊，她跟在你後面，她要是不使點陰的，也爬不到你上面去。”
溫瑰當時很無語，“也不至於這樣吧。”
......
江非月臉皮抖了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溫瑰接著說，“半個小時前你才發的消息，突然說要在下午交一稿，之前你怎麽不提前說呢？那會兒我在外面，沒帶電腦，怎麽給你寫？”說著說著，她自己也覺得可笑，“這個項目一個月後才交，你現在催人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有一句話她想說很久了。
“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適應你的辦事節奏，我又沒有說不寫這個稿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兒，憑什麽你的事情優先？有沖突不應該坐下來好好協調嗎？你這樣一錘定音未免太過有失公允。”
“這樣對別人無理取鬧的你，怎麽好意思說別人自私？你以為你是誰呢？”
一直沈默的江非月在聽後最後一句話時來勁了，她把電腦啪的一關，陰陽怪氣到了極點，“是，攀上靳顧一的你實在是太高貴了，誰在你面前都不被放在眼裏。”
“這個項目要不是導員求著我幫忙帶萬雅，我根本不會接。你愛寫不寫，反正我不幹了，”江非月利落一拍桌，將椅子往裏面一踹，路過她時涼嗖嗖飄出來一句，“一個二個都以為自己誰啊，有錢有勢就看不起別人。”
“真他媽晦氣！”
“砰——”
宿舍門被狠狠摔上！
站在原地的溫瑰忍不住胸膛起伏，看著空白地面呼氣，喘氣，呼氣，喘氣，本以為已經平靜下來了，結果，“叮鈴鈴——”
來了個電話，溫瑰看都沒看就掛掉。
結果還來，溫瑰耳朵實在是疼，又掛。
又來。
溫瑰只好接起來，蹙著眉說話，“什麽事啊？”
她其實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有點像她，又不像她，攻擊性有點強，但仍能聽出來原本軟糯的性子來。
有種拙劣豎起鎧甲的感覺，實際上一戳就破。
果然，對面的人沈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地哀怨了一句。
“我才離開多久，這就跟我不熟了？”
“那你跟誰熟，沈洄嗎？”
一聽這聲音，溫瑰立馬看了眼備註，這才像是咬了舌頭般，趕緊低聲，“抱歉靳顧一，我沒看備註，不是故意這麽說話的.......”
“行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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