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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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
靳顧一慢悠悠進了會議室, 兩排凳子坐滿了各位股東，主位坐著靳納疆，他面帶肅穆, 西裝筆挺, 氣氛沈靜又壓抑。
靳顧一單手插著兜, 一手拉開最前面的凳子，坐了下去, 姿勢懶散的不像樣，靳納疆也只是看著他這幅樣子沈默不語, 也是習慣了他的不拘束少虛禮。
有人出來解圍, “靳少爺, 您是否準備好了商業企劃書和——”
靳顧一:“沒準備。”
那人哽住一瞬, 嘗試找補, “可是, 之前給您通知過這個事情的。”
靳顧一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讓一大堆人惱火，“我不會。”
幾位股東相互對了個眼神。靳顧一沒有說出他們提前匯報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紛紛不敢搭話。
只有靳納疆能開這個口了，他問，“不會, 可以學, 你學了嗎？”
靳顧一在手機上玩消消樂，時不時會發出消除成功的音效，像是故意的，“給我上課, 只會浪費靳氏的錢。”
靳納疆默了一會兒，“你是靳家的人, 這點錢還是可以出得起的。”
靳顧一無謂的笑了一聲，含著笑說，“你說的對，靳家對自己人，向來慷慨。”
他好像是特意咬重了‘自己人’三個字，搞的靳納疆也只能一個人氣悶，“沒有完整方案，總有個規劃，說來聽聽。”
靳顧一看了他一眼，“我的規劃就是，拖到最後一天，交白卷。”
對面的常州南無聲翻了個白眼，他真是佩服靳顧一這股倔強的勁兒，嘴硬成什麽樣了。
靳納疆的語氣有些重了，“今天交白卷，明天就能上街乞討。靳顧一，你真打算當一輩子廢人？你就打算以這樣的姿態成家立業，成為一家之主，整個公司的頂梁柱嗎？”
他拍了拍桌子，越拍越急，越拍越有力，“快四年了，四年了！玩夠了，也爽夠了，該當個人而不是廢物了！再這樣你前半輩子白活了！”
大家大氣不敢喘。
不知道哪句話刺中了靳顧一，他一直盯著桌子看，冷漠又固執，不知在跟誰慪氣，還是說在思量著什麽。看了好久，他才掏出電話撥了溫瑰的號碼。
女生輕甜的聲音傳過來，還帶著睡眠中的沙啞感，“餵？靳顧一。”
靳顧一說，“幫我把我保險櫃裏的電腦和文件帶過來，密碼是你生日。乖，等會兒讓你多睡t會兒。”
會議室的人聽到那聲‘乖’，和話筒裏隱隱傳出來的女聲後，一整個大震驚。
靳顧一談戀愛了？
過了一會兒，溫瑰抱著電腦和一沓厚厚的文件敲門進來，她有些緊張的尋找靳顧一的位置，看到他坐在最前面，側顏冷漠後，忙過去找他。
“給，你看對不對，有沒有缺什麽？”女生側臉恬靜，乖的不像話。
靳顧一沒翻東西，反而看到她腕骨處的青色，蹙眉，“怎麽弄的？”
溫瑰感受到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她，她立馬把手腕縮回去，小聲說，“沒事，就是剛才電梯壞了，我跑樓梯跑太快了，不小心踩空摔倒了.......不過你放心，我誓死都在守衛電腦，電腦沒壞。”
“........”靳顧一好像無聲的用眼神罵了她一句，說，“你的腦子壞了。”
誓死守衛電腦，這都什麽話。
等溫瑰出去後，靳顧一讓人把文件都發給大家，常州南幫他上傳了一早做好的ppt，該有的東西，一個不差，他握著激光筆開始匯報。
匯報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最終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散會後，靳顧一被他爸留了下來。
靳納疆翻了翻他的方案，“這不是做的挺好，剛開始怎麽不拿出來？”
靳顧一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沒回話。
靳納疆把文件合上，喝了口茶，“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但你該做的還是得做，不要讓人催。”
靳顧一只回，“我將來不會留在這間辦公室，自然也不用嘔心瀝血在這爭權奪利。我從來沒有該為靳家做的事，該為靳家費心費力的人也不會是我。”
靳納疆知道他在說靳拓。
所以靳顧一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不必為了幫我在公司打根基特地回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你還是呆在美國比較好。”
靳納疆叫住了他，“你還是在怪我和你媽這幾年沒回來對不對，靳拓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每擱幾個月就要做手術，身邊必須有人看著，而且——”
“我知道。”靳顧一握上把手，嗓音冷漠冰涼，“不然每個月的血我白抽了。”
砰——
靳納疆看著他把門關上了。
......
—
靳顧一的別墅。
常州南這會兒神清氣爽的，也跟著靳顧一出了口惡氣，躺在沙發上沒個正行，腳直接磕在茶幾上，“還是你小子牛逼，隨便一個方案拿出來那群老頭大半年白幹了，你是沒看到你爸訓他們時他們的眼神，嘖嘖，簡直是無地自容。”
靳顧一冷呵一聲，從冰箱裏拿了杯冰飲，邊喝邊往這邊走，“把腿放下來，桌子擦幹凈。”
常州南切了一聲，還不是為了溫瑰，她等會兒要在這教課，怕臟到他未來女朋友了！
以前他就是把他這房子拆了，也沒見他說半個不字啊？
見色忘義！
門開了，言承北屁顛屁顛的進了門，身後是送他過來的保姆。
言承北背著小書包走進來，“溫姐姐在嗎？！我來了！今天我們學什麽啊？”
常州南率先拍了拍手，雙腿岔開，“來！大外甥過來給我看看，是不是最近吃胖了？”
言承北剛過去，就被常州南強行撈過來把弄，他受不了了想逃，“靳哥哥，溫姐姐呢，我好想上課啊嗚嗚嗚嗚。”
靳顧一笑著扔給他幾袋零食，算是聊表安慰，“先吃著，你溫姐姐在睡覺。”
過了半個小時，溫瑰睡醒了，從房間裏出來，溫瑰踩著樓梯下樓，發現靳顧一一直在看著自己。
以前他或許還有些收斂，現在攤牌之後，那還真是叫明目張膽的直視了，她感覺她都不會走路了。
言承北在樓下興奮喊他，“溫姐姐！你醒了！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好想你呀！你有沒有想我啊？！”
“承北，我也很想你，真的。”溫瑰剛下去，就被言承北摟住了腰，她拍著他的肩膀安撫，有些不好意思，“學長，你們怎麽不叫醒我？”
她好像睡過頭了。
常州南不懷好意地笑，“你說為什麽呢，嫂嫂？”
溫瑰下意識看了看靳顧一，一臉局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靳顧一踹了常州南一腳，他直呼疼。
靳顧一走過來，看到她的臉有些紅，像是剛睡醒，還有點懵，“睡飽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溫瑰擺擺手，“睡飽了睡飽了。”
本來是在靳顧一辦公室睡的，中途幫他拿了個電腦，結果卻意外得知他保險櫃的密碼是她的生日，她當時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快嚇傻了。
她顫顫巍巍的輸了密碼，結果‘啪’的一聲，居然真的開了。
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溫瑰先讓言承北覆習著，她等會兒會讓他做個測試卷，小孩子非但不害怕，還異常興奮的開始覆習了。
中途靳顧一坐在沙發旁，雙腿交疊，膝蓋上擱著平板，時不時放大，應該是在看文件。溫瑰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瞅準了一個時機坐到他旁邊。
靳顧一正在放大看文件細節，旁邊的沙發墊向下壓了壓，一股玫瑰香飄過來，他沒擡頭，“餓了？外賣一會兒就到。
溫瑰突然感覺，靳顧一跟對女兒一樣對待她，總是覺得她餓，她冷，她睡不飽。
“沒，我就是，想跟你說個事。”溫瑰表情誠懇。
靳顧一快速瀏覽後，在平板上簽了電子名，語氣很平淡，“想好做我女朋友了？嗯？”
溫瑰瞳孔一縮，支支吾吾半天，終究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她沒看到靳顧一垂下去的眼睫，只小聲湊過去說，“我想說的是，你保險櫃的密碼，你記得改一下。”
靳顧一撩起眼皮看她，不解，“為什麽要改？”
溫瑰總覺得這樣不太妥，只是裝大膽道，“你不怕我有一天偷保險櫃裏的東西嗎？我可是知道你的密碼了。”
靳顧一對著她笑，“我的東西將來都會給你，何必要怕？”
“裏面最多有幾根金條，還有一些無關痛癢的文件，靳氏的機密從來不會交到我手裏，你就是偷了我也沒什麽損失，”靳顧一不可置否聳肩，“你最多偷個金條，就當提前拿到我的聘禮了。”
靳顧一單手撐上沙發墊，掌根蹭到了她的大腿，他俯身貼到她的耳畔，半個身子壓過來，混著香甜的柑橘味，男人溫熱滾燙的氣息轟過來，她一動也不敢動。
她手指直抓著沙發墊，脖頸僵住，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不光保險櫃，我的手機密碼，支付密碼，全部都是你的生日，你未來男朋友有的是錢讓你拿，你拿的越多，我越高興。”
溫瑰也是在這一刻，才終於知道。
靳顧一說要追她。
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靳顧一好像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她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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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顧一慢悠悠進了會議室, 兩排凳子坐滿了各位股東，主位坐著靳納疆，他面帶肅穆, 西裝筆挺, 氣氛沈靜又壓抑。
靳顧一單手插著兜, 一手拉開最前面的凳子，坐了下去, 姿勢懶散的不像樣，靳納疆也只是看著他這幅樣子沈默不語, 也是習慣了他的不拘束少虛禮。
有人出來解圍, “靳少爺, 您是否準備好了商業企劃書和——”
靳顧一:“沒準備。”
那人哽住一瞬, 嘗試找補, “可是, 之前給您通知過這個事情的。”
靳顧一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讓一大堆人惱火，“我不會。”
幾位股東相互對了個眼神。靳顧一沒有說出他們提前匯報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紛紛不敢搭話。
只有靳納疆能開這個口了，他問，“不會, 可以學, 你學了嗎？”
靳顧一在手機上玩消消樂，時不時會發出消除成功的音效，像是故意的，“給我上課, 只會浪費靳氏的錢。”
靳納疆默了一會兒，“你是靳家的人, 這點錢還是可以出得起的。”
靳顧一無謂的笑了一聲，含著笑說，“你說的對，靳家對自己人，向來慷慨。”
他好像是特意咬重了‘自己人’三個字，搞的靳納疆也只能一個人氣悶，“沒有完整方案，總有個規劃，說來聽聽。”
靳顧一看了他一眼，“我的規劃就是，拖到最後一天，交白卷。”
對面的常州南無聲翻了個白眼，他真是佩服靳顧一這股倔強的勁兒，嘴硬成什麽樣了。
靳納疆的語氣有些重了，“今天交白卷，明天就能上街乞討。靳顧一，你真打算當一輩子廢人？你就打算以這樣的姿態成家立業，成為一家之主，整個公司的頂梁柱嗎？”
他拍了拍桌子，越拍越急，越拍越有力，“快四年了，四年了！玩夠了，也爽夠了，該當個人而不是廢物了！再這樣你前半輩子白活了！”
大家大氣不敢喘。
不知道哪句話刺中了靳顧一，他一直盯著桌子看，冷漠又固執，不知在跟誰慪氣，還是說在思量著什麽。看了好久，他才掏出電話撥了溫瑰的號碼。
女生輕甜的聲音傳過來，還帶著睡眠中的沙啞感，“餵？靳顧一。”
靳顧一說，“幫我把我保險櫃裏的電腦和文件帶過來，密碼是你生日。乖，等會兒讓你多睡t會兒。”
會議室的人聽到那聲‘乖’，和話筒裏隱隱傳出來的女聲後，一整個大震驚。
靳顧一談戀愛了？
過了一會兒，溫瑰抱著電腦和一沓厚厚的文件敲門進來，她有些緊張的尋找靳顧一的位置，看到他坐在最前面，側顏冷漠後，忙過去找他。
“給，你看對不對，有沒有缺什麽？”女生側臉恬靜，乖的不像話。
靳顧一沒翻東西，反而看到她腕骨處的青色，蹙眉，“怎麽弄的？”
溫瑰感受到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她，她立馬把手腕縮回去，小聲說，“沒事，就是剛才電梯壞了，我跑樓梯跑太快了，不小心踩空摔倒了.......不過你放心，我誓死都在守衛電腦，電腦沒壞。”
“........”靳顧一好像無聲的用眼神罵了她一句，說，“你的腦子壞了。”
誓死守衛電腦，這都什麽話。
等溫瑰出去後，靳顧一讓人把文件都發給大家，常州南幫他上傳了一早做好的ppt，該有的東西，一個不差，他握著激光筆開始匯報。
匯報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最終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散會後，靳顧一被他爸留了下來。
靳納疆翻了翻他的方案，“這不是做的挺好，剛開始怎麽不拿出來？”
靳顧一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沒回話。
靳納疆把文件合上，喝了口茶，“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但你該做的還是得做，不要讓人催。”
靳顧一只回，“我將來不會留在這間辦公室，自然也不用嘔心瀝血在這爭權奪利。我從來沒有該為靳家做的事，該為靳家費心費力的人也不會是我。”
靳納疆知道他在說靳拓。
所以靳顧一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不必為了幫我在公司打根基特地回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你還是呆在美國比較好。”
靳納疆叫住了他，“你還是在怪我和你媽這幾年沒回來對不對，靳拓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每擱幾個月就要做手術，身邊必須有人看著，而且——”
“我知道。”靳顧一握上把手，嗓音冷漠冰涼，“不然每個月的血我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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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顧一的別墅。
常州南這會兒神清氣爽的，也跟著靳顧一出了口惡氣，躺在沙發上沒個正行，腳直接磕在茶幾上，“還是你小子牛逼，隨便一個方案拿出來那群老頭大半年白幹了，你是沒看到你爸訓他們時他們的眼神，嘖嘖，簡直是無地自容。”
靳顧一冷呵一聲，從冰箱裏拿了杯冰飲，邊喝邊往這邊走，“把腿放下來，桌子擦幹凈。”
常州南切了一聲，還不是為了溫瑰，她等會兒要在這教課，怕臟到他未來女朋友了！
以前他就是把他這房子拆了，也沒見他說半個不字啊？
見色忘義！
門開了，言承北屁顛屁顛的進了門，身後是送他過來的保姆。
言承北背著小書包走進來，“溫姐姐在嗎？！我來了！今天我們學什麽啊？”
常州南率先拍了拍手，雙腿岔開，“來！大外甥過來給我看看，是不是最近吃胖了？”
言承北剛過去，就被常州南強行撈過來把弄，他受不了了想逃，“靳哥哥，溫姐姐呢，我好想上課啊嗚嗚嗚嗚。”
靳顧一笑著扔給他幾袋零食，算是聊表安慰，“先吃著，你溫姐姐在睡覺。”
過了半個小時，溫瑰睡醒了，從房間裏出來，溫瑰踩著樓梯下樓，發現靳顧一一直在看著自己。
以前他或許還有些收斂，現在攤牌之後，那還真是叫明目張膽的直視了，她感覺她都不會走路了。
言承北在樓下興奮喊他，“溫姐姐！你醒了！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好想你呀！你有沒有想我啊？！”
“承北，我也很想你，真的。”溫瑰剛下去，就被言承北摟住了腰，她拍著他的肩膀安撫，有些不好意思，“學長，你們怎麽不叫醒我？”
她好像睡過頭了。
常州南不懷好意地笑，“你說為什麽呢，嫂嫂？”
溫瑰下意識看了看靳顧一，一臉局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靳顧一踹了常州南一腳，他直呼疼。
靳顧一走過來，看到她的臉有些紅，像是剛睡醒，還有點懵，“睡飽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溫瑰擺擺手，“睡飽了睡飽了。”
本來是在靳顧一辦公室睡的，中途幫他拿了個電腦，結果卻意外得知他保險櫃的密碼是她的生日，她當時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快嚇傻了。
她顫顫巍巍的輸了密碼，結果‘啪’的一聲，居然真的開了。
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溫瑰先讓言承北覆習著，她等會兒會讓他做個測試卷，小孩子非但不害怕，還異常興奮的開始覆習了。
中途靳顧一坐在沙發旁，雙腿交疊，膝蓋上擱著平板，時不時放大，應該是在看文件。溫瑰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瞅準了一個時機坐到他旁邊。
靳顧一正在放大看文件細節，旁邊的沙發墊向下壓了壓，一股玫瑰香飄過來，他沒擡頭，“餓了？外賣一會兒就到。
溫瑰突然感覺，靳顧一跟對女兒一樣對待她，總是覺得她餓，她冷，她睡不飽。
“沒，我就是，想跟你說個事。”溫瑰表情誠懇。
靳顧一快速瀏覽後，在平板上簽了電子名，語氣很平淡，“想好做我女朋友了？嗯？”
溫瑰瞳孔一縮，支支吾吾半天，終究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她沒看到靳顧一垂下去的眼睫，只小聲湊過去說，“我想說的是，你保險櫃的密碼，你記得改一下。”
靳顧一撩起眼皮看她，不解，“為什麽要改？”
溫瑰總覺得這樣不太妥，只是裝大膽道，“你不怕我有一天偷保險櫃裏的東西嗎？我可是知道你的密碼了。”
靳顧一對著她笑，“我的東西將來都會給你，何必要怕？”
“裏面最多有幾根金條，還有一些無關痛癢的文件，靳氏的機密從來不會交到我手裏，你就是偷了我也沒什麽損失，”靳顧一不可置否聳肩，“你最多偷個金條，就當提前拿到我的聘禮了。”
靳顧一單手撐上沙發墊，掌根蹭到了她的大腿，他俯身貼到她的耳畔，半個身子壓過來，混著香甜的柑橘味，男人溫熱滾燙的氣息轟過來，她一動也不敢動。
她手指直抓著沙發墊，脖頸僵住，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不光保險櫃，我的手機密碼，支付密碼，全部都是你的生日，你未來男朋友有的是錢讓你拿，你拿的越多，我越高興。”
溫瑰也是在這一刻，才終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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