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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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沒良心的。”
期末和無人機考核撞一塊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時間被壓縮的挺嚴重，其餘同學拿到了幾套卷子, 壓力減了不少, 只有溫瑰像個傻子, 在圖書館裏悶頭覆習做題。
江非月也沒給她發，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要。
可能是出於某種骨氣, 亦或者就是想橫一下。
無人機的覆習時間被溫瑰分配在晚上回寢室之後，雖然這樣做好像顯得不是很重視, 但溫瑰自己清楚, 自己晚上精氣神比較好。
靳顧一畢竟不在, 最近也忙, 連常州南都時不時跟她吐槽一句——靳顧一死了, 發個消息一周都不帶回的。
當時溫瑰默默看了眼跟靳顧一的聊天界面。
全是她單方面輸出, 問了一大堆問題，比如這個地方為什麽是這個原理, 維修的步驟這樣是對的嗎，如果碰到特殊情況該怎麽避免.....
但靳顧一都回她了，只不過時間有時候在深夜，總體不定。
溫瑰把手機關上了, 有些不好意思跟常州南對視。
常州南恨鐵不成鋼, “溫瑰，你說對吧，靳顧一那臭小子，估計都把我刪了！”
溫瑰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可能是靳顧一不想讓她在無人機考核的時候丟他的人, 所以對她格外有耐心吧。
但是這樣總纏著他也不是辦法。
視頻畢竟是視頻，有些理論無法真正弄懂。
溫瑰突然想起來, 之前自己就是在一個叫——‘懂你而已’的app裏，刷到一個博主拍攝的無人機的視頻，才開始學習無人機的。
之前為了準備高考，她把這個app給卸了，現在又重新下載回來。
她翻了翻消息，有幾個認識的網友還在給她發消息。
[姐妹，你還玩嗎？]
[小姐姐，咱倆加個聯系方式吧，好想跟你面基啊，感覺你好溫柔！！！我好愛！]
[這個app真是越來越冷了，人都走光了。]
溫瑰也覺得世事無常，這本就是個小眾app，玩的人不多，優點是大數據做的好，視頻推送很精準，所以溫瑰的界面全是無人機相關。
她點進了之前帶她入坑的博主——J的界面。
J已經很多年不更了，粉絲卻已經漲了五倍，溫瑰翻了下評論區，都在求他回來。
[J哥，‘懂你而已’的頂流，你啥時候更啊，我們都等了兩年了。]
[J神，之前看你的視頻，我幫我女神修好了她的無人機，現在我跟她在一起了，多虧了你啊，我要狠狠投幣投幣！]
[姐妹們，不會只有我一個人是被這雙手吸引進來的吧！J絕對是個大帥哥！好想看他露臉啊！！！]
[骨相上乘，膚如冷玉，J哥，我留鼻血了！]
[天知道這麽枯燥的幾個視頻我是怎麽看完的，全靠這雙手撐著。]
除此之外，還有好多人都在問溫瑰消息。
因為溫瑰的賬號——瑰一，是J的榜一。
‘瑰一’每期視頻必點讚收藏，各種打卡做數據，牢牢占據了榜一的位置，也是J為數不多點了回關的粉絲之一。
溫瑰那段時間沈迷於無人機，奈何進了瓶頸期，於是壯著膽子去私信他，結果他真的回了。
溫瑰翻了翻兩人的私信，裏面有一條私信她還挺印象深刻。
溫瑰後來給他發私信，想請教他問題，說無人機壞了，第三方維修楞是要了三千，她沒錢，也不會修，於是想來請教請教J。
[瑰一]:在嗎，可以請教你個問題嗎？
[J]:說。
[瑰一]:是這樣的。
[瑰一]:我的無人機出了點問題，之前出去拍攝，不小心撞到了墻上，摔了下來。後來我檢查了一下，還可以飛，但是過了幾天就不能飛了。
[瑰一]:而且那個拍攝的畫面一直在抖。
[瑰一]:雲臺可以正常自檢。
[J]:呈現水波狀，上下抖動？
[瑰一]:是的，你真的好厲害，這都知道。(驚訝)
[J]:這個問題比較簡單。
後來J給她說了維修步驟和註意事項，可是溫瑰卻突然得知了消息，沒時間修了。
[瑰一]:謝謝你。但是我們學校的活動突然提前了，而且我也沒錢買那些維修的工具和零件，最近要準備期末考試，應該沒時間了。
[J]:你在上學？
[瑰一]:嗯，我高一，學校抓的比較緊。
[J]:你可以寄給我，我幫你修。
[瑰一]:真的嗎，那真是謝謝你了！
[瑰一]:對了，你呢？你在上學嗎？
[J]:沒。
他沒上學，難道是家裏窮嗎？溫瑰剛想安慰。
[J]:我保送了。
[瑰一]:。哇。
[瑰一]:你好厲害。那你的專業是什麽？我聽說大學生都很厲害。
[J]:金融。
[瑰一]:哦。
[瑰一]:那你喜歡這個專業嗎？
[J]:不喜歡。
[瑰一]:那你為什麽要選這個專業？
[J]:。
[J]:人不是總能做自t己喜歡的事。
溫瑰現在看到這句話，也覺得很有道理，J給人的感覺一直很成熟，不像是青春期的孩子，思想很清醒。
過了幾天後。
[J]:不好意思，出了點問題，你的無人機損壞了。
[J]:我把我的寄給你了，先湊合用，過幾天賠你一個新的。
溫瑰現在還記得，他那個無人機超級好用，是個大牌子，後來J送給她了。它到現在還被她放在床頭的櫃子裏舍不得用，怕用壞了。
她對著私信界面發呆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問問他，三年過去了，他應該知道的更多了，碰個運氣也不錯。
況且，她好歹是他的榜一。
[瑰一]:J，你好，好久不見。(微笑)(微笑)
[瑰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最近有一些問題，關於無人機的，如果你上線了，可以幫我看一下這幾張卷子怎麽做嗎？(萬分感謝)
[瑰一]:[照片][照片][照片]
—
靳顧一回來之後，最顯著的變化就是，溫瑰退無可退，被拉到他眼皮子底下學習，美其名曰‘關心愛徒’。
某教室。
休息時間，溫瑰趴在桌子上，對著靳顧一出的卷子，可謂一籌莫展，有的會做，有的，那是真的不會做。
她不好意思問靳顧一，怕他覺得自己笨。
但事實就是，最近時間緊，視頻看不完，消化的時間也沒有。
溫瑰只好打開那個app，看看J有沒有回他。
沒動靜，她只好把兩人的聊天記錄翻了個遍，看能不能從其中得出些有用的信息來。
“在玩手機？手滑的那麽快。”
靳顧一坐在她對面，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溫瑰:“？！！！”
靳顧一走路都沒聲音的嗎，溫瑰趕忙把手機倒扣，一副幹壞事被抓包了的樣子，嗓音有些不正常，“沒。”
怕不是在把他當傻子。
靳顧一長腿舒展，漫不經心地搭上桌下的橫杠，窗外陽光和煦，冬日難得的暖陽鋪進來。
面前的女生穿著白色的羊絨外衣，恬靜安美，窗戶切割了光線，不規則的形狀罩在她的身上，暖烘烘的，連平日裏的那雙薄情眼都柔和了不少。
是個乖姑娘。
卻當著他的面藏東西。
靳顧一怯意的靠上座椅，“跟誰聊天呢。”
當他看不見？
剛才那密密麻麻的聊天界面，大部分都是溫瑰在輸出。
而且看溫瑰的重視程度，估計對面不是普通朋友。
怕被他看見。
答案應該只有一個......
溫瑰支支吾吾，“我......沒什麽。”
這話給靳顧一整笑了，“溫瑰，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不適合撒謊。”
這姑娘終究是涉世未深，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
“.........，”溫瑰認輸，只好垂了垂眼皮，“就，一個網友。”
行。
合著是網戀唄。
靳顧一下頜角動了下，修長指尖輕敲著木制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沒有節奏，沒有起伏。
像是一場持久的淩遲，氣壓都低了下去。
溫瑰悄悄挪過眼去。
男人骨骼堅硬，膚若冷玉，窗外晶瑩的雪花反射進來，指骨粼粼，溶上透玉的光澤。
就是這只手，太具迷惑力，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抽了試卷過去，然後彈了幾下，“你覺得你能考幾分？”
溫瑰瞬間坐直了，老師提問的壓迫感襲來，誰都頂不住啊。
“我，可能，八十？”
靳顧一把卷子翻了個面，慢悠悠，“無人機社的要求是多少？”
溫瑰徹底敗下陣來，“......95以上.......”
靳顧一手一揚，把卷子一扔，輕薄的白紙在空中飄了一會兒，最後落在桌子上，“所以，我的關門弟子是打算拿這個成績給為師長臉嗎？”
溫瑰絲毫不敢言。
靳顧一臉色冷了幾分，“視頻看完了？”
溫瑰知道自己沒理，實在是不敢頂嘴，“還差三個。”
“這會兒倒是不騙人了。”靳顧一惱怒的笑出聲。
溫瑰頭低下去“........對不起，靳學長，我太笨了。”
她已經很努力在看了，半夜都看到三點。
“知道自己笨，也不知道來問人。”
靳顧一兩指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輕托住她的臉頰，向上一擡，那片皮膚立馬就燒起來，燒的她心底酥酥麻麻的:
“我到底是什麽洪水猛獸，現在連看都不敢看了？”
女生一臉茫然，和那雙微晦輕薄的黑眸對上視線。
“我人就在這裏，你拿我當擺設？”
“不知道來問題？”
靳顧一漆黑雙眸暗了下來，濃墨逐漸暈染其中，語氣透著淡淡的陰翳:
“還是說，你有更好的人選，所以就把我拋在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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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溫瑰的重視程度，估計對面不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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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終究是涉世未深，所有表情都寫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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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瑰瞬間坐直了，老師提問的壓迫感襲來，誰都頂不住啊。
“我，可能，八十？”
靳顧一把卷子翻了個面，慢悠悠，“無人機社的要求是多少？”
溫瑰徹底敗下陣來，“......95以上.......”
靳顧一手一揚，把卷子一扔，輕薄的白紙在空中飄了一會兒，最後落在桌子上，“所以，我的關門弟子是打算拿這個成績給為師長臉嗎？”
溫瑰絲毫不敢言。
靳顧一臉色冷了幾分，“視頻看完了？”
溫瑰知道自己沒理，實在是不敢頂嘴，“還差三個。”
“這會兒倒是不騙人了。”靳顧一惱怒的笑出聲。
溫瑰頭低下去“........對不起，靳學長，我太笨了。”
她已經很努力在看了，半夜都看到三點。
“知道自己笨，也不知道來問人。”
靳顧一兩指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輕托住她的臉頰，向上一擡，那片皮膚立馬就燒起來，燒的她心底酥酥麻麻的:
“我到底是什麽洪水猛獸，現在連看都不敢看了？”
女生一臉茫然，和那雙微晦輕薄的黑眸對上視線。
“我人就在這裏，你拿我當擺設？”
“不知道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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