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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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李華本只是逗江桃, 但她反應這麽大，不正說明沒考好？
按理說她平時成績也不差，雖然不是拔尖, 但在班上也一直是中上水平，不至於是那種怕別人知道考多少分的程度。
李華越想越覺得江桃這次應該考得很差，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了。
“考了多少分？不能給我們看看？”
“憑什麽你想看就看？”江桃語氣很差。
方巧娟擔心她們鬧起來，連忙說：“好了好了，別為這個爭吵，下午學校會把這次考試成績排名貼出來的。”
這是南丫島小學的傳統。
江桃把這個給忘了，聽到後，神色更不安了。
她這次數學竟然只考了五十分，雖然老師告訴他們這次數學試卷難度很大, 全鎮平均分也不高, 但是考五十分真的太丟臉了, 特別是還有個江晚晚考一百分。
等到考試成績傳開後，島上的人肯定會說她們龍生龍鳳生鳳什麽的。
想到這些, 江桃就煩得很，也不想待在學校了。
江桃走後, 李華也不好意思問方老師她的成績, 悄咪咪對江晚晚說：“下午我們再過來看排行榜，就知道江桃考多少分了。”
江晚晚其實並不關註江桃考多少分, 她更想知道的是自己考了全鎮第十名，想上虎頭鎮中學是不是穩了。
她心裏隱約覺得應該是穩的，但還是想從老師那得到個肯定的答案才比較放心。
所以，她等到來拿成績單的同學離開後, 上前去問自己最關切的這個問題。
方巧娟和在辦公室的其他老師聽後哈哈笑起來。
方巧娟肯定告訴她：“排名第十肯定能上，虎頭鎮中學初一招兩個班, 一百名學生。”
江晚晚放心了，同時也有些感慨，往年南丫島小學的學生，竟然連一個都沒考上鎮前一百名，可見島內和島外教學質量的參差。
她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有顧懷安的幫助，她肯定也是考不到這成績的。
現在成績出來了，自己一直以來為之努力奮鬥的目標也即將實現，她最應該感謝的人是顧懷安。
她想向顧懷安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但是該怎麽表達呢？
這是一個挺讓人苦惱的問題，不過離去虎頭鎮上學還有段日子，她可以好好想想。
-
下午三點，學校將這次六年級小升初考試成績排名貼在公告欄。
有些同學壓根不在乎自己或者別人考了多少分，根本不會想來看。但也有的同學好奇的，李華就是其中之一。
成績排名貼出來沒多久，她就頂著烈日來看。
江晚晚當之無愧的第一名，總分比第二名還高了幾十分。
一路往下，她看到江桃排名比自己還後，頓時笑開了花。
沒想到啊，江桃竟然有被自己比下去的一天。
除了江桃之外，李華最關註的就是趙小娟。
上午來拿成績單的時候沒和她遇上，這會看到她排名倒數第五，心裏有些難受。
怎麽認真學習排名反而更後了呢。
李華帶著喜憂參半的心情去江家找江晚晚，告訴她江桃和趙小娟的成績。
江晚晚無所謂江桃考得怎樣，反正肯定是要繼續在南丫島中學讀下去的。倒是趙小娟考這樣差讓她有點擔心。
趙嬸本來就有不讓女兒繼續讀書的意思，也不知道知道這次成績後，是不是會更加堅定這個想法。
江晚晚想去找趙小娟，但又怕自己考得這樣好，此時出現在趙家，反而讓趙嬸不高興。
李華聽到她這個顧忌，不以為意道：“這個好解決，我去找趙小娟就好啦。”
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江晚晚點了點頭。
兩人準備t出門，杜萍剛好從菜園忙完回來，看到李華，隨口說了句：“阿華又來找我們晚晚玩啊？”
李華禮貌喊了聲嬸嬸，回道：“是呢，我剛去看排名了，特意來告訴晚晚。”
說著，她有意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江桃。
江桃聽到這句話，也正好擡眼看向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碰，撞出了旁人看不出的火花。
李華忽然想使壞，故意說：“晚晚這次考了第一名，阿桃考了三十六名。”
六年級一共五十四名學生，排名三十六，可以說是倒數了。
不過杜萍並不在意，她為江晚晚考了第一名而感到高興，也不會因為江桃考了三十六名而感到不高興。
她笑瞇瞇問：“你呢，考得怎麽樣？”
李華聳了聳肩，雲淡風輕道：“考了二十一名。”
“喲，不錯啊。”這個是杜萍沒想到的，雖然不怎麽關註孩子們學習，但是她也從李華母親那偶爾聽到，李華學習成績不好。
看來是李嬸謙虛了。
杜萍的衡量標準很簡單，考得比江桃好，那自然不會差。
李華自討了個沒趣，江桃則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爸媽是真的不在意她考得好還是差。
這認知又莫名讓人有些傷心。
-
江晚晚和李華出了江家後，直奔趙小娟家。
半路遇上外出看診回來的顧醫生，兩人開心朝她跑去，告訴他這次考試結果。
聽後，顧懷安很為她們高興。
特別是江晚晚，考班級第一他是預料到的，但是全鎮第十的名實屬意外。
“這個全鎮第十名，真的很難嗎？”此時的江晚晚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虎頭鎮畢竟是一個鎮，在她的理解裏，競爭肯定是沒有縣市這麽大的。
等到九月開學，在虎頭鎮中學學習後，她才明白到這個中學的競爭有多大。
這時代，不是所有人都像南丫島的居民那樣，對成績不上心。相反的，島外很多很多人都清楚明白到，這個時代，讀書可以改變命運，所以特別重視孩子的成績。
當然，現在她對這些還一無所知，天真問著顧懷安。
顧懷安點了點頭，回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當然。”
簡單，肯定。
他沒有詳細解釋為什麽，這些都留給她日後慢慢探索。
出了南丫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許她會覺得吃力，又也許會充滿動力。
這都是屬於她的人生。
未知，憧憬，無限可能。
江晚晚也沒有繼續追問，她知道顧懷安不能離開衛生院太久，便和他道別：“我們去找小娟了，顧醫生再見。”
然而巧了，顧懷安正是剛從趙家離開，便多嘴問：“你們去找趙小娟做什麽？”
“也沒什麽，她這次考試排名並不是很好，我們有些擔心。”至於擔心什麽，江晚晚沒明說。
顧懷安微微擰了擰眉，委婉勸她們最好不要現在去趙家。
“發生了什麽事嗎？”江晚晚對顧懷安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沒發生什麽，他絕對不會這麽說。
然而顧懷安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告訴江晚晚為什麽。
有些事，當地人有當地人的民風民俗，他得尊重。
顧懷安走遠後，江晚晚和李華都有些糾結。
理論上她們應該聽顧懷安的，但不去又擔心趙小娟。
最後兩人決定還是去趙家，就不讓李華把趙小娟叫出來了，偷偷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心裏有個底就好。
然而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天意如此。
她們還沒到趙家，就遇上出來扔垃圾的趙小娟。
看到她們，趙小娟也很高興，把手裏的垃圾往垃圾堆上一扔，快速朝她們跑去。
一跑近，就迫不及待開口：“晚晚，你這次考得很好，恭喜你，能去虎頭鎮中學上學。”
“謝謝。”江晚晚邊說邊打著趙小娟，發現她挺好的了，也就放心了，隨後說道：“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碰到顧醫生，他說剛從你們家出來，你們家誰生病了？”
“也沒有誰生病，就是……”趙小娟說話有些吞吐，想了想，似乎不想對好友隱瞞，於是小聲說：“我告訴你們，你們發誓不要告訴任何人，就連家裏人也不能告訴。”
李華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當即舉起手發誓：“我發誓，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隨後碰了碰江晚晚，也催促她快些。
江晚晚也只好學李華，也簡單發誓保證。
趙小娟放心了，告訴她們：“其實是我媽懷孕了。”
李華頓時被震驚到了。
趙嬸和她母親年紀差不多，在她認知裏，這個年紀很大了，大到不可能生孩子的程度。
但是趙嬸竟然懷孕了？！
這在她看來不亞於老蚌生珠。
這麽大年紀還冒著生命危險懷孕生孩子，莫非……
李華問：“你媽這是……”
趙小娟也猜到李華想問什麽，無所謂道：“想生兒子唄。”
她真的無所謂，甚至還希望母親真能生個弟弟。
再有了兒子，也許爸媽就不會整日罵她，這個家不會再死氣沈沈。
知道趙小娟是這麽想的，江晚晚和李華沒再說什麽。
如果真能這樣，也許對趙家來說是好事。
趙小娟對江晚晚和李華說：“我得回去了，我現在不能在外頭待太久。我媽得臥床休息，家裏的活都得我幹，我還得伺候我媽。”
雖然聽上去不舒服，但江晚晚和李華也知道不可能阻攔。
江晚晚抓緊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爸媽肯讓你繼續讀初中嗎？如果不肯，我……”
這一瞬，江晚晚想到了江玉海。
羞愧，無力。
可她確實好像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想到的是讓江玉還去勸勸趙小娟父母。
好在趙小娟笑著告訴她們：“嗯，雖然說過不讓我讀，不過我說想讀，他們還是同意了。”
江晚晚懸著的心放下了。
然而誰都沒想到，有些事情，變故來得這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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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本只是逗江桃, 但她反應這麽大，不正說明沒考好？
按理說她平時成績也不差，雖然不是拔尖, 但在班上也一直是中上水平，不至於是那種怕別人知道考多少分的程度。
李華越想越覺得江桃這次應該考得很差，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了。
“考了多少分？不能給我們看看？”
“憑什麽你想看就看？”江桃語氣很差。
方巧娟擔心她們鬧起來，連忙說：“好了好了，別為這個爭吵，下午學校會把這次考試成績排名貼出來的。”
這是南丫島小學的傳統。
江桃把這個給忘了，聽到後，神色更不安了。
她這次數學竟然只考了五十分，雖然老師告訴他們這次數學試卷難度很大, 全鎮平均分也不高, 但是考五十分真的太丟臉了, 特別是還有個江晚晚考一百分。
等到考試成績傳開後，島上的人肯定會說她們龍生龍鳳生鳳什麽的。
想到這些, 江桃就煩得很，也不想待在學校了。
江桃走後, 李華也不好意思問方老師她的成績, 悄咪咪對江晚晚說：“下午我們再過來看排行榜，就知道江桃考多少分了。”
江晚晚其實並不關註江桃考多少分, 她更想知道的是自己考了全鎮第十名，想上虎頭鎮中學是不是穩了。
她心裏隱約覺得應該是穩的，但還是想從老師那得到個肯定的答案才比較放心。
所以，她等到來拿成績單的同學離開後, 上前去問自己最關切的這個問題。
方巧娟和在辦公室的其他老師聽後哈哈笑起來。
方巧娟肯定告訴她：“排名第十肯定能上，虎頭鎮中學初一招兩個班, 一百名學生。”
江晚晚放心了，同時也有些感慨，往年南丫島小學的學生，竟然連一個都沒考上鎮前一百名，可見島內和島外教學質量的參差。
她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有顧懷安的幫助，她肯定也是考不到這成績的。
現在成績出來了，自己一直以來為之努力奮鬥的目標也即將實現，她最應該感謝的人是顧懷安。
她想向顧懷安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但是該怎麽表達呢？
這是一個挺讓人苦惱的問題，不過離去虎頭鎮上學還有段日子，她可以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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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學校將這次六年級小升初考試成績排名貼在公告欄。
有些同學壓根不在乎自己或者別人考了多少分，根本不會想來看。但也有的同學好奇的，李華就是其中之一。
成績排名貼出來沒多久，她就頂著烈日來看。
江晚晚當之無愧的第一名，總分比第二名還高了幾十分。
一路往下，她看到江桃排名比自己還後，頓時笑開了花。
沒想到啊，江桃竟然有被自己比下去的一天。
除了江桃之外，李華最關註的就是趙小娟。
上午來拿成績單的時候沒和她遇上，這會看到她排名倒數第五，心裏有些難受。
怎麽認真學習排名反而更後了呢。
李華帶著喜憂參半的心情去江家找江晚晚，告訴她江桃和趙小娟的成績。
江晚晚無所謂江桃考得怎樣，反正肯定是要繼續在南丫島中學讀下去的。倒是趙小娟考這樣差讓她有點擔心。
趙嬸本來就有不讓女兒繼續讀書的意思，也不知道知道這次成績後，是不是會更加堅定這個想法。
江晚晚想去找趙小娟，但又怕自己考得這樣好，此時出現在趙家，反而讓趙嬸不高興。
李華聽到她這個顧忌，不以為意道：“這個好解決，我去找趙小娟就好啦。”
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江晚晚點了點頭。
兩人準備t出門，杜萍剛好從菜園忙完回來，看到李華，隨口說了句：“阿華又來找我們晚晚玩啊？”
李華禮貌喊了聲嬸嬸，回道：“是呢，我剛去看排名了，特意來告訴晚晚。”
說著，她有意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江桃。
江桃聽到這句話，也正好擡眼看向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碰，撞出了旁人看不出的火花。
李華忽然想使壞，故意說：“晚晚這次考了第一名，阿桃考了三十六名。”
六年級一共五十四名學生，排名三十六，可以說是倒數了。
不過杜萍並不在意，她為江晚晚考了第一名而感到高興，也不會因為江桃考了三十六名而感到不高興。
她笑瞇瞇問：“你呢，考得怎麽樣？”
李華聳了聳肩，雲淡風輕道：“考了二十一名。”
“喲，不錯啊。”這個是杜萍沒想到的，雖然不怎麽關註孩子們學習，但是她也從李華母親那偶爾聽到，李華學習成績不好。
看來是李嬸謙虛了。
杜萍的衡量標準很簡單，考得比江桃好，那自然不會差。
李華自討了個沒趣，江桃則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爸媽是真的不在意她考得好還是差。
這認知又莫名讓人有些傷心。
-
江晚晚和李華出了江家後，直奔趙小娟家。
半路遇上外出看診回來的顧醫生，兩人開心朝她跑去，告訴他這次考試結果。
聽後，顧懷安很為她們高興。
特別是江晚晚，考班級第一他是預料到的，但是全鎮第十的名實屬意外。
“這個全鎮第十名，真的很難嗎？”此時的江晚晚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虎頭鎮畢竟是一個鎮，在她的理解裏，競爭肯定是沒有縣市這麽大的。
等到九月開學，在虎頭鎮中學學習後，她才明白到這個中學的競爭有多大。
這時代，不是所有人都像南丫島的居民那樣，對成績不上心。相反的，島外很多很多人都清楚明白到，這個時代，讀書可以改變命運，所以特別重視孩子的成績。
當然，現在她對這些還一無所知，天真問著顧懷安。
顧懷安點了點頭，回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當然。”
簡單，肯定。
他沒有詳細解釋為什麽，這些都留給她日後慢慢探索。
出了南丫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許她會覺得吃力，又也許會充滿動力。
這都是屬於她的人生。
未知，憧憬，無限可能。
江晚晚也沒有繼續追問，她知道顧懷安不能離開衛生院太久，便和他道別：“我們去找小娟了，顧醫生再見。”
然而巧了，顧懷安正是剛從趙家離開，便多嘴問：“你們去找趙小娟做什麽？”
“也沒什麽，她這次考試排名並不是很好，我們有些擔心。”至於擔心什麽，江晚晚沒明說。
顧懷安微微擰了擰眉，委婉勸她們最好不要現在去趙家。
“發生了什麽事嗎？”江晚晚對顧懷安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沒發生什麽，他絕對不會這麽說。
然而顧懷安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告訴江晚晚為什麽。
有些事，當地人有當地人的民風民俗，他得尊重。
顧懷安走遠後，江晚晚和李華都有些糾結。
理論上她們應該聽顧懷安的，但不去又擔心趙小娟。
最後兩人決定還是去趙家，就不讓李華把趙小娟叫出來了，偷偷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心裏有個底就好。
然而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天意如此。
她們還沒到趙家，就遇上出來扔垃圾的趙小娟。
看到她們，趙小娟也很高興，把手裏的垃圾往垃圾堆上一扔，快速朝她們跑去。
一跑近，就迫不及待開口：“晚晚，你這次考得很好，恭喜你，能去虎頭鎮中學上學。”
“謝謝。”江晚晚邊說邊打著趙小娟，發現她挺好的了，也就放心了，隨後說道：“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碰到顧醫生，他說剛從你們家出來，你們家誰生病了？”
“也沒有誰生病，就是……”趙小娟說話有些吞吐，想了想，似乎不想對好友隱瞞，於是小聲說：“我告訴你們，你們發誓不要告訴任何人，就連家裏人也不能告訴。”
李華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當即舉起手發誓：“我發誓，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隨後碰了碰江晚晚，也催促她快些。
江晚晚也只好學李華，也簡單發誓保證。
趙小娟放心了，告訴她們：“其實是我媽懷孕了。”
李華頓時被震驚到了。
趙嬸和她母親年紀差不多，在她認知裏，這個年紀很大了，大到不可能生孩子的程度。
但是趙嬸竟然懷孕了？！
這在她看來不亞於老蚌生珠。
這麽大年紀還冒著生命危險懷孕生孩子，莫非……
李華問：“你媽這是……”
趙小娟也猜到李華想問什麽，無所謂道：“想生兒子唄。”
她真的無所謂，甚至還希望母親真能生個弟弟。
再有了兒子，也許爸媽就不會整日罵她，這個家不會再死氣沈沈。
知道趙小娟是這麽想的，江晚晚和李華沒再說什麽。
如果真能這樣，也許對趙家來說是好事。
趙小娟對江晚晚和李華說：“我得回去了，我現在不能在外頭待太久。我媽得臥床休息，家裏的活都得我幹，我還得伺候我媽。”
雖然聽上去不舒服，但江晚晚和李華也知道不可能阻攔。
江晚晚抓緊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爸媽肯讓你繼續讀初中嗎？如果不肯，我……”
這一瞬，江晚晚想到了江玉海。
羞愧，無力。
可她確實好像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想到的是讓江玉還去勸勸趙小娟父母。
好在趙小娟笑著告訴她們：“嗯，雖然說過不讓我讀，不過我說想讀，他們還是同意了。”
江晚晚懸著的心放下了。
然而誰都沒想到，有些事情，變故來得這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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