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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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把人支走後，他們趕緊從車裏搬出早準備好的東西，等電梯時的東張西望、鬼鬼祟祟讓正在看監控的老師一絲都不敢松懈，右手緊緊握住手機。
“這個掛哪兒？”
“你傻逼啊？肯定掛沙發墻後面。”
“那這個呢？”
“羅穎南你腦子能不能動一動？蛋糕不放冰箱放你臉上？”
……
俞景川在拆其他的箱子。
這段日子他們拍了很多合照，存儲卡都爆了，好看的都裝成了大小不一的相框。
俞景川拿出一張立式相框。他們兩個穿著紅色情侶毛衣，肩並肩坐在沙發，衣服正面的卡通小人是俞景川設計的，和課桌上長得一樣，下面還有名字的首字母，還給貓狗設計了一套，照相機立在前面，給一家四口定格下這瞬間。
看了一會兒，俞景川把它放在進門就能看見的置物櫃。
砰地一聲，王強使力太大，氣球爆了。
莊文文喊著把所有氣球全給打了，最好鋪滿整個客廳，那樣才有氛圍。
Max和三花舉步艱難，並肩坐在臥室門口看外面忙碌的幾道身影。
顧懷川去幫莊文文取快遞，她也搬家到了花滿庭，只是不在一棟樓，要取快遞的地方在小區外面。
雖然對方給的是“你腿最長”的荒誕理由，顧懷川還是去了。
外面晴日飄雪，出門時男朋友追到電梯，給頭扣上一頂紅帽子，顧懷川在電梯鏡前看了看，是照片上的那頂。
取完快遞，站在路口等漫長的紅綠燈，手機有新消息提醒。
【。：取到快遞了說一聲。】
【％：人有點多，可能要點時間。】
【。：哦哦沒事沒事，慢慢來不著急，你到樓下的時候跟我再說一聲。】
【％：嗯。】
回覆完，才切換聊天界面。
【沈言澤：弟，二十六了，生日快樂！】
【沈言澤：今年打算怎麽過呀？】
【沈言澤：等等，我如果眼睛沒瞎的話貌似是看到你了，你是不是穿著黑色翻領風衣，裏面搭的灰高領，腦袋上戴著紅色棒球帽，手裏拿著個快遞？】
顧懷川頓了頓，聽見喇叭，擡頭。
一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對面，沈言澤站在車門單手倚靠邊沿揮手。
沈言澤從助理那兒打聽的住址，知道今天是他生日，特地買了蛋糕過來，於是顧懷川一手提蛋糕一手拿快遞，帶著人在小區裏慢慢走。
“這地方環境不錯啊，交通生活什麽的都方便。”
“嗯。”
“今天你生日，你男朋友呢？怎麽沒看見？”
“在家準備東西。”
“東西？”
顧懷川突然不走了，轉到一旁的長椅坐著。
“怎麽不走了？”
“歇會。”
“歇會？在這？”
“嗯。”
保持著不理解，沈言澤坐在旁邊，拿著手機邊跟顧懷川嘮嘮叨叨，邊看花滿庭的房價。
“之前你都不怎麽過生日，就只吃蛋糕，這玩意兒我吃不慣，又甜又齁……喲，這花滿庭的房價還是有點貴啊，不過這環境好，在明海也值這個價……誒顧懷川，你怎麽不想著買新房子？大房子住著多自在？”
“暫時不需要。”
花滿庭一樓兩戶，戶型是夠大的，只是沈言澤還是覺得住大別墅好。
“想要住別墅了，隨時跟哥說，尤其是覆式的小洋樓，我那兒有很多資源。”
顧懷川眼皮跳了一下，抱著蛋糕的手指微微蜷著。
話題慢慢扯到正事：“下周周一正式開工，有關新項目，我覺得還是你去做主社交，畢竟人家是大老板。”
“嗯。”
嗡。
【。：？】
【％：？】
【。：你掉路上了？要不要我給警察叔叔打電話？】
【％：沒。不用。快遞取到了，已經進了小區，正準備上樓。】
收了手機，顧懷川站起來。
“不坐了？”
“差不多了。”
只需要聽到開鎖提示音，他們各列方隊，隨時準備待發。
王強手裏的汗都出來了，搓在褲腿：“學霸咋這麽慢？景哥，你確定他已經坐上電梯了？”
“他是這麽回我的。”俞景川揉著鼻子：他們簡直做得百密無縫，顧懷川到現在都沒察覺。
叩叩——
眾人視線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莊文文噌地轉頭：你還沒告訴人家密碼？
俞景川也一臉茫然。
敲了兩聲門之後，女聲響起：指紋確認，門已開。
顧不得了——
禮花四濺，彩帶紛紛揚揚，大家在其間笑著喊：“學霸——恭喜你又長大了一歲啦！”
“嘿喲我去！”沈言澤感覺自己才做的發型飛了一下。
緩過神，他熟絡地自我介紹，大家也沒見外，又跟著吆喝放買了一箱的彩帶。
沙發上的氣球清理下去，留出可以坐人的空間。俞景川靠在墻邊看著某人進屋關門，隨後像個大佬一樣道：“沒想到吧？是不是很驚喜？”
顧懷川走到跟前，擡手摘掉彩帶，揉了揉他的頭發：“嗯。”
“除了這張以外，照片我還洗了很多。”看他視線落在櫃面，俞景川道，“走了，晚上再看，家裏還有客人，壽星招呼，我去洗水果。”
看看廚房的身影，沈言澤扭頭跟旁邊正在選電影的人說：“沒想到啊，真人比視頻還帥，你這男朋友氣質應該是屬於學校裏最不省心但又是最受喜歡的吧？尤其是女生，女生都喜歡這種痞壞痞壞的。”
“嗯。”
“你這麽悶是怎麽追到的？”
“……”
其餘幾個人聽到這問題，立刻就把景哥曾經在二中幹的事談的七七八八，什麽打架的時候可以以一敵五，游戲玩的超六，煙抽的賊帥，追他的女生天天送巧克力，上課老是被拎起來罰站，還喜歡在年級主任的保溫杯裏加各種辛辣香料……
沈言澤聽完有些佩服，也跟著喊：“想過景哥猛，沒想到景哥這麽猛。”
羅穎南點頭不斷：“要我說，那句話真說的沒錯。”
沈言澤：“什麽話？”
羅穎南跟王強默契對視：“社會我景哥，人狠話還多。”
“哈哈哈哈——你們二中的學生挺逗啊。”沈言澤沒忍住笑，跟他們在一起，感覺自己都不老了，好像也是才十七。
沈言澤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的，顧懷川覺得他可能比自己更適合熱場子，隨便點了個動作電影，擡腳往廚房走。
“小心手，我來。”顧懷川拿過他手裏快只剩核的桃子。
俞景川手撐在邊上，往沙發區域看了眼，轉頭道：“沈言澤真的三十五嗎？”
“嗯。怎麽了？”
“看著一點都不像三十五的，而且長得也帥，謙遜有禮，不過怎麽只看見他一個人來，他男朋友呢？”
顧懷川沒說話。
俞景川“嘖”了聲：“問你話呢？”
“沒來。”
“哦。”看見什麽，眉頭擰著，“顧懷川，你別把桃子切得這麽小，顯得我們很小氣。”
“嗯。”
偵查一番，確定沒人註意，按著肩膀踮腳親上去，蜻蜓點水後迅速逃離。
顧懷川頓住手，過了片刻淡淡道：“沈言澤雖然嘴巴上嫌宋謙煩，但兩人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手。”
這事兒俞景川聽過，所以敲著手機界面“嗯”了聲。
“他們很相愛，別人是無論如何也插入不進這段關系的，上一個想撩沈言澤的在醫院躺的很安詳。”
俞景川又“嗯”了聲。
“所以我跟沈言澤你覺得誰帥？”
“……？”
像是診斷病情，俞景川說：“你有病。”隨後低頭繼續看手機，在某人委屈的視線下，咕噥，“你是我男朋友，你不帥誰帥，問的都是些什麽傻逼話。”
顧懷川彎著脖子湊過來，沈言澤滋啦推開門，朝裏“哎喲”一聲，走過來攬住俞景川肩膀拉著就往外走。
“景哥別聊了，出來跟我們玩，水果讓他自己削。”
“……”
羅穎南逗著三花，歪頭看正在跟沈言澤聊天的俞景川：“我好像發現一件事。”
幾人：“？”
“我好像每次喊景哥的時候，三花也有反應。”
俞景川：“……”
王強：“是嗎？我怎麽沒發現？”
羅穎南：“真的，我也是觀察了好一會兒。不信，你們試試？”
為了測試是不是真的，羅穎南把踩奶的三花抱到電視下面，然後沖它喊了聲“景哥”。
哐嘰。
它走過來瞄了聲。
幾個人都試了一下，還真是會給回應，就在大家把目光放向某人，示意他也試試，一個腰枕已經砸了過來。
大家一直玩到十點，羅穎南他們本來計劃的是待一晚上，新來的大哥哥沈言澤說他的車可以多帶兩個人，簡單點來說，就是催他們走。
氣球懶得收，俞景川覺得肚子有點餓，站在桌子旁杵著，一口一口吃著草莓，嘴巴嚼來嚼去，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浴室裏有水聲，他們剛走，顧懷川就去洗澡了。
“俞景川。”
“幹嘛？”嘴裏包著大草莓，被叫的人走了兩步看浴室門，那裏不說話，俞景川以為他又沒拿衣服，就喊了聲等著。
拿著睡衣，敲了敲門：“開個門，我把東西給.......”
聲音轉了三百六十度。門突然拉開，一只手拽住手腕，俞景川還沒回過神，人就已經到了霧氣蒸騰的裏面。
“......”
俞景川本來想罵他是不是故意嚇人，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後，自動閉麥。無聲的對視，俞景川還是低罵一聲：“你他媽勾引誰呢？”
顧懷川牽著他的手放到腰，手往後打開淋灑，熱水灌透，俞景川被摸得頭皮發麻，還得仰頭去承受熱中帶涼的水，直到它徹底變熱，把兩人徹底打濕。
背好涼......
顧懷川抱著他坐在洗手臺。
“嘶！”俞景川拉開吻，皺著眉，“顧懷川我屁股冷，讓我下去。”
小腹，脖項，耳朵，眼睛，顧懷川沿路地標記，來到嘴邊親了一口，揉著輕喘：“會熱起來的。景寶，用沐浴露嗎？”
俞景川下意識看向立在旁邊的橘子味沐浴露。
“如果你不想，我去拿......”
俞景川直接把人抱過來捧著臉親。
浴室的霧氣越來越重，都快分辨不清對方的臉，水聲沒斷過，泡沫也越來越多。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快要昏厥的情況下，俞景川竟然想起之前跟羅穎南看的那些小片子，那裏面也有浴室play，但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還無聊地想睡覺。
但現在，他被完完全全地掌控住，哪兒都去不了，只能被迫地仰頭接吻，聽著他一遍一遍樂此不疲地喊著自己的小名。
也許是真的腦子被水沖太多次了，俞景川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貼在耳邊叫了聲又兇又軟的，
老公。
那人沒了動靜。
隨後，是更大的動作。
俞景川感覺今晚上不是自己死就是他死。
昏黃的臺燈在天花板映照著淡淡的光，俞景川像條死魚躺在床上，頭發胡亂地貼在臉頰，就算被顧懷川裏裏外外洗了個事無巨細，身上還是亂糟糟的一片。
顧懷川回來的時候，看著他這樣子，沒忍住抿抿嘴，手撐在枕邊，把頭發全部梳到後面，親了親鬢邊。
“顧懷川。”
“在。”
“你下次能不能別咬我後面了，真的疼。”
“揉揉。”他把手伸進被子，輕輕地按著，俞景川重新埋著頭，耳根子後面全是紅的。
“別把自己悶死了。”
等了會兒，俞景川側過頭，看著光著膀子的人，突發奇想地問：“你之前說你做過攻略，包括今晚這出戲嗎？”
“嗯。”他坦蕩回答。
“那沙發那次呢？”
“臨時。”
俞景川沒說什麽，瞥到放置在一旁的手表，掙紮著快報廢的身體，伸手拉開抽屜，把裏面的禮盒拿出來。顧懷川掃了一眼牌子，立刻明白這裏面是什麽。
“之前我就說過的，等我自己有能力掙到更多的錢了，我就給你買最貴最好的。”
他低著聲，跟那時一樣邊戴邊念，“我一直都記得，所以這些年一直努力存錢，你也別擔心我買了它就沒錢了，有很多的。原來的那個表你別戴了，都是被叫顧總的人了，手表是男人的臉面懂不懂？”
“俞景川。”
“嗯，我知道那表的意義是什麽，所以也沒讓你丟，你要供起來喊它聲大爺我都不會說什麽，但是我這東西都買了，你要是不戴，我只能扔了。”
顧懷川把他按向自己，廝磨一會兒，俞景川舔著回應，碰到什麽突然背脊挺得僵硬，松開人連忙道：“你別親了，它又來了。”
“沒忍住。”
屁股還有些辣，俞景川決定還是用甜食轉移他的註意力。
兩人同坐在落地窗，看著明海的夜，嘴裏吃著甜乎乎的奶油，霓虹打在身上，把墻上的影子拉的很長。
“顧懷川，為什麽喜歡吃蛋糕？”
顧懷川擡手摸了摸支過來的腦袋：“可能是我想要跟你待久點的理由吧。”
俞景川聽不明白。
“你十七歲生日。”
俞景川微仰著頭，好像是有點印象，當時自己從包間出來去了廁所抽煙，顧懷川就走過來還了手機，原本以為他是來告別的，結果說了句蛋糕還沒吃......
所以沈言澤跟自己說顧懷川每年不過生日，只吃蛋糕，是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時候才會覺得自己就待在身邊嗎？
鼻間有些酸澀，俞景川悶著聲：“你是傻子。”
“嗯。”
“顧懷川。”
“在這。”
“二十六歲生日快樂。”
顧懷川用手背拂過濕潤，低聲道：“小孩兒，不哭，以後我們不會有分離了。”
俞景川看著他，就算知道這些是正事，還是委屈哽咽著說：“可你要出差，他們也經常出差，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我不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所以我經常把所家裏所有的燈全部按亮，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大，想要裝作很熱鬧的樣子，可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太冷清了。”
臉上眼淚擦不完，顧懷川伸手把人抱著哄著：“景寶，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不會讓你等太久，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大多都是他們主動來公司找我談項目，以後我會有很多時間陪你。”
“......顧懷川，我愛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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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支走後，他們趕緊從車裏搬出早準備好的東西，等電梯時的東張西望、鬼鬼祟祟讓正在看監控的老師一絲都不敢松懈，右手緊緊握住手機。
“這個掛哪兒？”
“你傻逼啊？肯定掛沙發墻後面。”
“那這個呢？”
“羅穎南你腦子能不能動一動？蛋糕不放冰箱放你臉上？”
……
俞景川在拆其他的箱子。
這段日子他們拍了很多合照，存儲卡都爆了，好看的都裝成了大小不一的相框。
俞景川拿出一張立式相框。他們兩個穿著紅色情侶毛衣，肩並肩坐在沙發，衣服正面的卡通小人是俞景川設計的，和課桌上長得一樣，下面還有名字的首字母，還給貓狗設計了一套，照相機立在前面，給一家四口定格下這瞬間。
看了一會兒，俞景川把它放在進門就能看見的置物櫃。
砰地一聲，王強使力太大，氣球爆了。
莊文文喊著把所有氣球全給打了，最好鋪滿整個客廳，那樣才有氛圍。
Max和三花舉步艱難，並肩坐在臥室門口看外面忙碌的幾道身影。
顧懷川去幫莊文文取快遞，她也搬家到了花滿庭，只是不在一棟樓，要取快遞的地方在小區外面。
雖然對方給的是“你腿最長”的荒誕理由，顧懷川還是去了。
外面晴日飄雪，出門時男朋友追到電梯，給頭扣上一頂紅帽子，顧懷川在電梯鏡前看了看，是照片上的那頂。
取完快遞，站在路口等漫長的紅綠燈，手機有新消息提醒。
【。：取到快遞了說一聲。】
【％：人有點多，可能要點時間。】
【。：哦哦沒事沒事，慢慢來不著急，你到樓下的時候跟我再說一聲。】
【％：嗯。】
回覆完，才切換聊天界面。
【沈言澤：弟，二十六了，生日快樂！】
【沈言澤：今年打算怎麽過呀？】
【沈言澤：等等，我如果眼睛沒瞎的話貌似是看到你了，你是不是穿著黑色翻領風衣，裏面搭的灰高領，腦袋上戴著紅色棒球帽，手裏拿著個快遞？】
顧懷川頓了頓，聽見喇叭，擡頭。
一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對面，沈言澤站在車門單手倚靠邊沿揮手。
沈言澤從助理那兒打聽的住址，知道今天是他生日，特地買了蛋糕過來，於是顧懷川一手提蛋糕一手拿快遞，帶著人在小區裏慢慢走。
“這地方環境不錯啊，交通生活什麽的都方便。”
“嗯。”
“今天你生日，你男朋友呢？怎麽沒看見？”
“在家準備東西。”
“東西？”
顧懷川突然不走了，轉到一旁的長椅坐著。
“怎麽不走了？”
“歇會。”
“歇會？在這？”
“嗯。”
保持著不理解，沈言澤坐在旁邊，拿著手機邊跟顧懷川嘮嘮叨叨，邊看花滿庭的房價。
“之前你都不怎麽過生日，就只吃蛋糕，這玩意兒我吃不慣，又甜又齁……喲，這花滿庭的房價還是有點貴啊，不過這環境好，在明海也值這個價……誒顧懷川，你怎麽不想著買新房子？大房子住著多自在？”
“暫時不需要。”
花滿庭一樓兩戶，戶型是夠大的，只是沈言澤還是覺得住大別墅好。
“想要住別墅了，隨時跟哥說，尤其是覆式的小洋樓，我那兒有很多資源。”
顧懷川眼皮跳了一下，抱著蛋糕的手指微微蜷著。
話題慢慢扯到正事：“下周周一正式開工，有關新項目，我覺得還是你去做主社交，畢竟人家是大老板。”
“嗯。”
嗡。
【。：？】
【％：？】
【。：你掉路上了？要不要我給警察叔叔打電話？】
【％：沒。不用。快遞取到了，已經進了小區，正準備上樓。】
收了手機，顧懷川站起來。
“不坐了？”
“差不多了。”
只需要聽到開鎖提示音，他們各列方隊，隨時準備待發。
王強手裏的汗都出來了，搓在褲腿：“學霸咋這麽慢？景哥，你確定他已經坐上電梯了？”
“他是這麽回我的。”俞景川揉著鼻子：他們簡直做得百密無縫，顧懷川到現在都沒察覺。
叩叩——
眾人視線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莊文文噌地轉頭：你還沒告訴人家密碼？
俞景川也一臉茫然。
敲了兩聲門之後，女聲響起：指紋確認，門已開。
顧不得了——
禮花四濺，彩帶紛紛揚揚，大家在其間笑著喊：“學霸——恭喜你又長大了一歲啦！”
“嘿喲我去！”沈言澤感覺自己才做的發型飛了一下。
緩過神，他熟絡地自我介紹，大家也沒見外，又跟著吆喝放買了一箱的彩帶。
沙發上的氣球清理下去，留出可以坐人的空間。俞景川靠在墻邊看著某人進屋關門，隨後像個大佬一樣道：“沒想到吧？是不是很驚喜？”
顧懷川走到跟前，擡手摘掉彩帶，揉了揉他的頭發：“嗯。”
“除了這張以外，照片我還洗了很多。”看他視線落在櫃面，俞景川道，“走了，晚上再看，家裏還有客人，壽星招呼，我去洗水果。”
看看廚房的身影，沈言澤扭頭跟旁邊正在選電影的人說：“沒想到啊，真人比視頻還帥，你這男朋友氣質應該是屬於學校裏最不省心但又是最受喜歡的吧？尤其是女生，女生都喜歡這種痞壞痞壞的。”
“嗯。”
“你這麽悶是怎麽追到的？”
“……”
其餘幾個人聽到這問題，立刻就把景哥曾經在二中幹的事談的七七八八，什麽打架的時候可以以一敵五，游戲玩的超六，煙抽的賊帥，追他的女生天天送巧克力，上課老是被拎起來罰站，還喜歡在年級主任的保溫杯裏加各種辛辣香料……
沈言澤聽完有些佩服，也跟著喊：“想過景哥猛，沒想到景哥這麽猛。”
羅穎南點頭不斷：“要我說，那句話真說的沒錯。”
沈言澤：“什麽話？”
羅穎南跟王強默契對視：“社會我景哥，人狠話還多。”
“哈哈哈哈——你們二中的學生挺逗啊。”沈言澤沒忍住笑，跟他們在一起，感覺自己都不老了，好像也是才十七。
沈言澤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的，顧懷川覺得他可能比自己更適合熱場子，隨便點了個動作電影，擡腳往廚房走。
“小心手，我來。”顧懷川拿過他手裏快只剩核的桃子。
俞景川手撐在邊上，往沙發區域看了眼，轉頭道：“沈言澤真的三十五嗎？”
“嗯。怎麽了？”
“看著一點都不像三十五的，而且長得也帥，謙遜有禮，不過怎麽只看見他一個人來，他男朋友呢？”
顧懷川沒說話。
俞景川“嘖”了聲：“問你話呢？”
“沒來。”
“哦。”看見什麽，眉頭擰著，“顧懷川，你別把桃子切得這麽小，顯得我們很小氣。”
“嗯。”
偵查一番，確定沒人註意，按著肩膀踮腳親上去，蜻蜓點水後迅速逃離。
顧懷川頓住手，過了片刻淡淡道：“沈言澤雖然嘴巴上嫌宋謙煩，但兩人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手。”
這事兒俞景川聽過，所以敲著手機界面“嗯”了聲。
“他們很相愛，別人是無論如何也插入不進這段關系的，上一個想撩沈言澤的在醫院躺的很安詳。”
俞景川又“嗯”了聲。
“所以我跟沈言澤你覺得誰帥？”
“……？”
像是診斷病情，俞景川說：“你有病。”隨後低頭繼續看手機，在某人委屈的視線下，咕噥，“你是我男朋友，你不帥誰帥，問的都是些什麽傻逼話。”
顧懷川彎著脖子湊過來，沈言澤滋啦推開門，朝裏“哎喲”一聲，走過來攬住俞景川肩膀拉著就往外走。
“景哥別聊了，出來跟我們玩，水果讓他自己削。”
“……”
羅穎南逗著三花，歪頭看正在跟沈言澤聊天的俞景川：“我好像發現一件事。”
幾人：“？”
“我好像每次喊景哥的時候，三花也有反應。”
俞景川：“……”
王強：“是嗎？我怎麽沒發現？”
羅穎南：“真的，我也是觀察了好一會兒。不信，你們試試？”
為了測試是不是真的，羅穎南把踩奶的三花抱到電視下面，然後沖它喊了聲“景哥”。
哐嘰。
它走過來瞄了聲。
幾個人都試了一下，還真是會給回應，就在大家把目光放向某人，示意他也試試，一個腰枕已經砸了過來。
大家一直玩到十點，羅穎南他們本來計劃的是待一晚上，新來的大哥哥沈言澤說他的車可以多帶兩個人，簡單點來說，就是催他們走。
氣球懶得收，俞景川覺得肚子有點餓，站在桌子旁杵著，一口一口吃著草莓，嘴巴嚼來嚼去，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浴室裏有水聲，他們剛走，顧懷川就去洗澡了。
“俞景川。”
“幹嘛？”嘴裏包著大草莓，被叫的人走了兩步看浴室門，那裏不說話，俞景川以為他又沒拿衣服，就喊了聲等著。
拿著睡衣，敲了敲門：“開個門，我把東西給.......”
聲音轉了三百六十度。門突然拉開，一只手拽住手腕，俞景川還沒回過神，人就已經到了霧氣蒸騰的裏面。
“......”
俞景川本來想罵他是不是故意嚇人，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後，自動閉麥。無聲的對視，俞景川還是低罵一聲：“你他媽勾引誰呢？”
顧懷川牽著他的手放到腰，手往後打開淋灑，熱水灌透，俞景川被摸得頭皮發麻，還得仰頭去承受熱中帶涼的水，直到它徹底變熱，把兩人徹底打濕。
背好涼......
顧懷川抱著他坐在洗手臺。
“嘶！”俞景川拉開吻，皺著眉，“顧懷川我屁股冷，讓我下去。”
小腹，脖項，耳朵，眼睛，顧懷川沿路地標記，來到嘴邊親了一口，揉著輕喘：“會熱起來的。景寶，用沐浴露嗎？”
俞景川下意識看向立在旁邊的橘子味沐浴露。
“如果你不想，我去拿......”
俞景川直接把人抱過來捧著臉親。
浴室的霧氣越來越重，都快分辨不清對方的臉，水聲沒斷過，泡沫也越來越多。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快要昏厥的情況下，俞景川竟然想起之前跟羅穎南看的那些小片子，那裏面也有浴室play，但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還無聊地想睡覺。
但現在，他被完完全全地掌控住，哪兒都去不了，只能被迫地仰頭接吻，聽著他一遍一遍樂此不疲地喊著自己的小名。
也許是真的腦子被水沖太多次了，俞景川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貼在耳邊叫了聲又兇又軟的，
老公。
那人沒了動靜。
隨後，是更大的動作。
俞景川感覺今晚上不是自己死就是他死。
昏黃的臺燈在天花板映照著淡淡的光，俞景川像條死魚躺在床上，頭發胡亂地貼在臉頰，就算被顧懷川裏裏外外洗了個事無巨細，身上還是亂糟糟的一片。
顧懷川回來的時候，看著他這樣子，沒忍住抿抿嘴，手撐在枕邊，把頭發全部梳到後面，親了親鬢邊。
“顧懷川。”
“在。”
“你下次能不能別咬我後面了，真的疼。”
“揉揉。”他把手伸進被子，輕輕地按著，俞景川重新埋著頭，耳根子後面全是紅的。
“別把自己悶死了。”
等了會兒，俞景川側過頭，看著光著膀子的人，突發奇想地問：“你之前說你做過攻略，包括今晚這出戲嗎？”
“嗯。”他坦蕩回答。
“那沙發那次呢？”
“臨時。”
俞景川沒說什麽，瞥到放置在一旁的手表，掙紮著快報廢的身體，伸手拉開抽屜，把裏面的禮盒拿出來。顧懷川掃了一眼牌子，立刻明白這裏面是什麽。
“之前我就說過的，等我自己有能力掙到更多的錢了，我就給你買最貴最好的。”
他低著聲，跟那時一樣邊戴邊念，“我一直都記得，所以這些年一直努力存錢，你也別擔心我買了它就沒錢了，有很多的。原來的那個表你別戴了，都是被叫顧總的人了，手表是男人的臉面懂不懂？”
“俞景川。”
“嗯，我知道那表的意義是什麽，所以也沒讓你丟，你要供起來喊它聲大爺我都不會說什麽，但是我這東西都買了，你要是不戴，我只能扔了。”
顧懷川把他按向自己，廝磨一會兒，俞景川舔著回應，碰到什麽突然背脊挺得僵硬，松開人連忙道：“你別親了，它又來了。”
“沒忍住。”
屁股還有些辣，俞景川決定還是用甜食轉移他的註意力。
兩人同坐在落地窗，看著明海的夜，嘴裏吃著甜乎乎的奶油，霓虹打在身上，把墻上的影子拉的很長。
“顧懷川，為什麽喜歡吃蛋糕？”
顧懷川擡手摸了摸支過來的腦袋：“可能是我想要跟你待久點的理由吧。”
俞景川聽不明白。
“你十七歲生日。”
俞景川微仰著頭，好像是有點印象，當時自己從包間出來去了廁所抽煙，顧懷川就走過來還了手機，原本以為他是來告別的，結果說了句蛋糕還沒吃......
所以沈言澤跟自己說顧懷川每年不過生日，只吃蛋糕，是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時候才會覺得自己就待在身邊嗎？
鼻間有些酸澀，俞景川悶著聲：“你是傻子。”
“嗯。”
“顧懷川。”
“在這。”
“二十六歲生日快樂。”
顧懷川用手背拂過濕潤，低聲道：“小孩兒，不哭，以後我們不會有分離了。”
俞景川看著他，就算知道這些是正事，還是委屈哽咽著說：“可你要出差，他們也經常出差，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我不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所以我經常把所家裏所有的燈全部按亮，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大，想要裝作很熱鬧的樣子，可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太冷清了。”
臉上眼淚擦不完，顧懷川伸手把人抱著哄著：“景寶，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不會讓你等太久，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大多都是他們主動來公司找我談項目，以後我會有很多時間陪你。”
“......顧懷川，我愛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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