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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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這邊張彩霞講完課後作業前腳剛走，王強後腳就跟了進來，拉著旁邊的板凳靠在俞景川課桌上，滿臉心事。
正犯困的俞景川看他一眼：“有屁就放。”
王強：“我心冷。”
俞景川：“去墻角站著。”
王強：“墻角也冷。”
瞥他一會，單手靠在椅背：“墻角有90度。”
“.......”
羅穎南邊玩游戲邊問：“你幹什麽了？不會是被哪家姑娘整破防心碎了吧？”
王強悶了一會兒，才說：“沒。”
“是我脫單了。”
哐地一聲，手機掉地上，羅穎南撿起來擦著灰：“誰脫單了？”
王強再說了一遍。
座位上的幾個人沈默著對視，然後同聲道：“你他媽多久談的？”
“不久。”他慢吞吞地說，“昨晚。”
羅穎南欲言又止，最後拉過俞景川閑放在課桌上的手，抖著嘴唇：“景哥哥，臨了最後，還是只有我堅定地選擇了你，我們一定要相依為命。”
俞景川想抽回手，羅穎南拽得死死的。
羅穎南轉移視線，看著刷題的人，言辭真切：“學霸，我們，是一家人，對嗎？”
顧懷川擡起眼皮，看了他一會兒，看向旁邊，最後對羅穎南說：“祝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羅穎南哪懂得這話裏的意思，可勁點著頭：“好，我們都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俞景川看不下去他那戲精樣子，扭頭問王強到底是發生什麽了，昨晚談的，怎麽今天就心冷了。
“女生可真難懂。”他說，“前一秒說不要，我就順著她沒給，結果她就不理我了，你們看看這一溜串的自言自語，比我寫的檢討還長。”
幾個男生不領其意。
莊文文在前面補著妝，冷不丁地說：“女的說不要就是要，突然安靜一定是你說錯了做錯了什麽事，纏著你吵架不是吵是非，而是吵態度.......”
她在三個男生困惑的表情下，擲聲道：“最後，只要一個女生對你不是懂事，那麽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懵了一會兒，王強摸著頭，不太理解：“為什麽懂事了就不行了？懂事不是好事嗎？”
莊文文聳聳肩：“因為我是女生，我知道伴侶只有信任你喜歡你的時候才會沖你撒嬌、發脾氣、不懂事、沒腦子、小心眼、沒心沒肺......但是如果你忽然發現她懂事了，小心翼翼了，禮貌了，成熟了，那你雷達響不響都影響不到人家女生離開的心思了。”
“.......”
羅穎南剛想說什麽，就看見王強已經拿出手機，給那邊按著語音，聲音嗲到眾人想當場拿刀子。
“寶寶，我錯了，等會放學我帶你去吃你最愛的那家冰激淩好不好？給我個贖罪的機會.......”
羅穎南：“這年頭誰他媽還有人叫自己對象寶寶的啊？真肉麻，你說是不是景哥？”
俞景川：“.......”
關於王強跟法師妹子怎麽暧昧，怎麽搭建起情侶這層關系，大家還沒問出聲，對方就狗腿似地捂住手機出去道歉了。
俞景川正趴著頭玩消消樂，手肘碰了碰。
“？”
顧懷川微微側著頭，窗外的光影把他半張臉都映照得比以往清晰。他面無表情地說：“讓你做的題做完了嗎？”
俞景川張嘴到一半。
“景寶。”
“.......”
顧懷川看著越來越熱的臉，問：“你會覺得這樣叫你很幼稚嗎？”
“.......還還好。”
其實寶寶還是很好聽的，對吧？
而且顧懷川也沒有直接叫自己寶寶，他說的是“景寶”，所以邏輯上來說，這一點兒都不幼稚。
放學之後，俞景川和顧懷川肩並肩慢慢抵著前方學生出校門，手背在下方輕輕摩擦，小拇指勾住沒過兩秒，羅穎南這王八蛋沖開兩人，擠到中間，一左一右搭著肩膀。“好啊你們，下課了怎麽不等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自己睡覺睡得比豬還香，就不要怪別人叫不醒。”俞景川冷冷道。
羅穎南嘻嘻一笑，轉向顧懷川：“學霸，天氣這麽熱，我請你們吃冰粉啊？”
順著他視線，兩人看到校門口對面撐傘賣冰粉的老奶奶。
點好口味，三人站在一旁靜靜等著。
俞景川額前密著汗，一個手背湊過來，動作自然又嫻熟地擦掉。
羅穎南看到了，皺眉道：“我也流汗了學霸。”
顧懷川低頭，從包裏抽出紙，遞了過去。
“.......”
“你們兩個，”他眼睛一瞇，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智慧眼神，“有情況，說！是不是背著我在一起談對象了？？？”
俞景川：“.......”
顧懷川：“.......”
羅穎南見兩人沈默，嘟囔著蹲下去，手撐臉道：“現在就我們三個最帥的男生單身，真他媽不公平，你們說，王強這逼又騷又醜，怎麽就有女生看上他呢？？我查遍了所有的中華詞典，都沒找到原因。”
俞景川：“不有女生追你麽？”
羅穎南幹笑幾聲，摸著頭發說：“我可能還是想要自由。”
俞景川忍住想要把書包塞進對方嘴裏的想法，旁邊的老奶奶笑著說：“你們呀，真有趣，來，白桃的冰粉好了。”
他順手接過，吃了兩口，還是之前甜津津的味兒，舉著勺子問人：“阿婆，你在這兒擺了多久了？”
“一直都在呢，兩三年了。”
兩三年？
看來之前自己是一下課就騎車跑，除了打架，就沒把註意力放在校門口過。
想起什麽，老奶奶看過來：“來了這麽多學生，我對你們呀，是最熟悉的，人長得俊。”
俞景川回頭看了眼顧懷川，發覺他正盯著自己。
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他轉過去彎腰低聲問：“阿婆，我後面這個是不是經常來你家買冰粉兒吃呀？”
老奶奶點點頭，也同樣小聲：“幾乎天天來呢，買兩份，口味每次都點一樣的，一份薄荷，一份白桃。”
看著慢慢後退的人，顧懷川下意識擡手護住後腰，提醒：“車多。”
俞景川歪頭問：“你一直都喜歡白桃味嗎？”
“沒有一直。”他微微低了下頭，在耳邊輕聲，“因為你喜歡。”
不知怎麽的，耳朵燙得厲害，俞景川突然想起之前換座位，自己扛著課桌往外走，白桃棒棒糖滾在顧懷川那裏去，兩人因此起了爭執，好像也是那時候開始，顧懷川就叫自己——
“小孩兒，多大了，還吃糖？”
那時候兩人分明針鋒相對的，俞景川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張看誰都不爽的臉，可現在，一看就臉紅心跳個沒完沒了。
“俞景川。”
“啊？”
“這周考完試，我們去看電影吧。”
“......哦好。”
游戲沒通關，羅穎南懊惱地揉搓幾下頭，隔著手望過去時，發覺自家兄弟的臉紅的像是被人揍過一樣，正準備問發生什麽了，老奶奶已經湊過做好的冰粉，也就忘了要說的話。
不得不說，顧懷川教題和押題這方面都很有一手。
俞景川不說能拿滿分，至少每道題都沒給空著，就連監考的老師都在他旁邊看了好一會兒。
如果沒記錯，這學生可是這近兩年來最安靜的考生。
因為只要逢考試，他絕對睡得最香。
現在奮筆疾書，眉頭偶爾皺著，但有了思路就會動筆，然後換到下一題。
等到最後一趟考試結束，交卷的鈴聲響起，安靜到只剩鳥叫的教學樓嗡地炸開，走廊上很快遍布都是人。
他們擠在一起對答案，失望和欣喜各摻一半。
“你們數學題倒數第二道選的什麽？我選的A。”
“不是吧？我選的C。”
又有人參與進來，皺眉道：“實不相瞞，我選的B。”
旁邊的人眉頭更是深鎖：“咋辦？我的答案跟你們的都不一樣，我選的最後一個答案。”
一時之間，四人安靜如斯。
這下好了，四個答案全湊一堆。
正在苦想哪個是正確答案，羅穎南把筆袋裝進褲兜，搖頭晃腦：“這有什麽糾結的？三短一長選最長，三場一短選最短，如有一致，就選C。”
選“C”的人暗喜不過一秒，一個神情冷淡的人路過，丟下“選A”，拐角從後門進了教室，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後腦勺。
“.......”
俞景川正趴在桌子上給腦子恢覆點精力，聞到熟悉的味道，慢吞吞地側頭看剛坐下的身影，頓了頓：“回來了。”
“嗯。”他擡手揉了揉頭，輕聲，“累嗎？”
俞景川半閉著眼：“身子不累，手和大腦累。”
“手給我。”
俞景川把右手遞過去，垂眼看著他按揉著腕骨，又順著手指頭的方向輕搓。
吸了吸鼻子，俞景川視線看向他：“顧懷川，我沒有留一個空題，我厲不厲害？”
“嗯。”
“就是有些題我不會，所以寫的有些不對馬嘴。”
“也很厲害。”
俞景川盯著他。
“顧懷川。”
“嗯。”
“我想親你。”
“.......”
俞景川也不知道這想法打哪兒冒出來的，他手被人捏著，視線就不受控制地往他那裏看過去，看著看著，就口渴了。
考完試的學生都在陸陸續續結伴回教室，看見什麽，齊刷刷擡頭，發覺大家都在上樓，唯獨有兩個人在下樓，而這兩個人，光靠臉就認得出來。
俞景川和顧懷川其實靠的並不算近，一個在前面十梯，一個在後面十梯，加上俞景川單手插著兜，一臉不好惹的兇樣，大家都默不作聲地低頭不再多看。
等到了器材室，俞景川小心開門，確定裏面沒了人，正準備回頭告訴顧懷川，肩膀遭推了下，跟著胳膊被轉眼拽進去。
羅穎南和王強他們幾個站在後排的空位，有些沈默。
他們人呢？
還正準備跟學霸對對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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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張彩霞講完課後作業前腳剛走，王強後腳就跟了進來，拉著旁邊的板凳靠在俞景川課桌上，滿臉心事。
正犯困的俞景川看他一眼：“有屁就放。”
王強：“我心冷。”
俞景川：“去墻角站著。”
王強：“墻角也冷。”
瞥他一會，單手靠在椅背：“墻角有90度。”
“.......”
羅穎南邊玩游戲邊問：“你幹什麽了？不會是被哪家姑娘整破防心碎了吧？”
王強悶了一會兒，才說：“沒。”
“是我脫單了。”
哐地一聲，手機掉地上，羅穎南撿起來擦著灰：“誰脫單了？”
王強再說了一遍。
座位上的幾個人沈默著對視，然後同聲道：“你他媽多久談的？”
“不久。”他慢吞吞地說，“昨晚。”
羅穎南欲言又止，最後拉過俞景川閑放在課桌上的手，抖著嘴唇：“景哥哥，臨了最後，還是只有我堅定地選擇了你，我們一定要相依為命。”
俞景川想抽回手，羅穎南拽得死死的。
羅穎南轉移視線，看著刷題的人，言辭真切：“學霸，我們，是一家人，對嗎？”
顧懷川擡起眼皮，看了他一會兒，看向旁邊，最後對羅穎南說：“祝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羅穎南哪懂得這話裏的意思，可勁點著頭：“好，我們都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俞景川看不下去他那戲精樣子，扭頭問王強到底是發生什麽了，昨晚談的，怎麽今天就心冷了。
“女生可真難懂。”他說，“前一秒說不要，我就順著她沒給，結果她就不理我了，你們看看這一溜串的自言自語，比我寫的檢討還長。”
幾個男生不領其意。
莊文文在前面補著妝，冷不丁地說：“女的說不要就是要，突然安靜一定是你說錯了做錯了什麽事，纏著你吵架不是吵是非，而是吵態度.......”
她在三個男生困惑的表情下，擲聲道：“最後，只要一個女生對你不是懂事，那麽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懵了一會兒，王強摸著頭，不太理解：“為什麽懂事了就不行了？懂事不是好事嗎？”
莊文文聳聳肩：“因為我是女生，我知道伴侶只有信任你喜歡你的時候才會沖你撒嬌、發脾氣、不懂事、沒腦子、小心眼、沒心沒肺......但是如果你忽然發現她懂事了，小心翼翼了，禮貌了，成熟了，那你雷達響不響都影響不到人家女生離開的心思了。”
“.......”
羅穎南剛想說什麽，就看見王強已經拿出手機，給那邊按著語音，聲音嗲到眾人想當場拿刀子。
“寶寶，我錯了，等會放學我帶你去吃你最愛的那家冰激淩好不好？給我個贖罪的機會.......”
羅穎南：“這年頭誰他媽還有人叫自己對象寶寶的啊？真肉麻，你說是不是景哥？”
俞景川：“.......”
關於王強跟法師妹子怎麽暧昧，怎麽搭建起情侶這層關系，大家還沒問出聲，對方就狗腿似地捂住手機出去道歉了。
俞景川正趴著頭玩消消樂，手肘碰了碰。
“？”
顧懷川微微側著頭，窗外的光影把他半張臉都映照得比以往清晰。他面無表情地說：“讓你做的題做完了嗎？”
俞景川張嘴到一半。
“景寶。”
“.......”
顧懷川看著越來越熱的臉，問：“你會覺得這樣叫你很幼稚嗎？”
“.......還還好。”
其實寶寶還是很好聽的，對吧？
而且顧懷川也沒有直接叫自己寶寶，他說的是“景寶”，所以邏輯上來說，這一點兒都不幼稚。
放學之後，俞景川和顧懷川肩並肩慢慢抵著前方學生出校門，手背在下方輕輕摩擦，小拇指勾住沒過兩秒，羅穎南這王八蛋沖開兩人，擠到中間，一左一右搭著肩膀。“好啊你們，下課了怎麽不等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自己睡覺睡得比豬還香，就不要怪別人叫不醒。”俞景川冷冷道。
羅穎南嘻嘻一笑，轉向顧懷川：“學霸，天氣這麽熱，我請你們吃冰粉啊？”
順著他視線，兩人看到校門口對面撐傘賣冰粉的老奶奶。
點好口味，三人站在一旁靜靜等著。
俞景川額前密著汗，一個手背湊過來，動作自然又嫻熟地擦掉。
羅穎南看到了，皺眉道：“我也流汗了學霸。”
顧懷川低頭，從包裏抽出紙，遞了過去。
“.......”
“你們兩個，”他眼睛一瞇，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智慧眼神，“有情況，說！是不是背著我在一起談對象了？？？”
俞景川：“.......”
顧懷川：“.......”
羅穎南見兩人沈默，嘟囔著蹲下去，手撐臉道：“現在就我們三個最帥的男生單身，真他媽不公平，你們說，王強這逼又騷又醜，怎麽就有女生看上他呢？？我查遍了所有的中華詞典，都沒找到原因。”
俞景川：“不有女生追你麽？”
羅穎南幹笑幾聲，摸著頭發說：“我可能還是想要自由。”
俞景川忍住想要把書包塞進對方嘴裏的想法，旁邊的老奶奶笑著說：“你們呀，真有趣，來，白桃的冰粉好了。”
他順手接過，吃了兩口，還是之前甜津津的味兒，舉著勺子問人：“阿婆，你在這兒擺了多久了？”
“一直都在呢，兩三年了。”
兩三年？
看來之前自己是一下課就騎車跑，除了打架，就沒把註意力放在校門口過。
想起什麽，老奶奶看過來：“來了這麽多學生，我對你們呀，是最熟悉的，人長得俊。”
俞景川回頭看了眼顧懷川，發覺他正盯著自己。
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他轉過去彎腰低聲問：“阿婆，我後面這個是不是經常來你家買冰粉兒吃呀？”
老奶奶點點頭，也同樣小聲：“幾乎天天來呢，買兩份，口味每次都點一樣的，一份薄荷，一份白桃。”
看著慢慢後退的人，顧懷川下意識擡手護住後腰，提醒：“車多。”
俞景川歪頭問：“你一直都喜歡白桃味嗎？”
“沒有一直。”他微微低了下頭，在耳邊輕聲，“因為你喜歡。”
不知怎麽的，耳朵燙得厲害，俞景川突然想起之前換座位，自己扛著課桌往外走，白桃棒棒糖滾在顧懷川那裏去，兩人因此起了爭執，好像也是那時候開始，顧懷川就叫自己——
“小孩兒，多大了，還吃糖？”
那時候兩人分明針鋒相對的，俞景川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張看誰都不爽的臉，可現在，一看就臉紅心跳個沒完沒了。
“俞景川。”
“啊？”
“這周考完試，我們去看電影吧。”
“......哦好。”
游戲沒通關，羅穎南懊惱地揉搓幾下頭，隔著手望過去時，發覺自家兄弟的臉紅的像是被人揍過一樣，正準備問發生什麽了，老奶奶已經湊過做好的冰粉，也就忘了要說的話。
不得不說，顧懷川教題和押題這方面都很有一手。
俞景川不說能拿滿分，至少每道題都沒給空著，就連監考的老師都在他旁邊看了好一會兒。
如果沒記錯，這學生可是這近兩年來最安靜的考生。
因為只要逢考試，他絕對睡得最香。
現在奮筆疾書，眉頭偶爾皺著，但有了思路就會動筆，然後換到下一題。
等到最後一趟考試結束，交卷的鈴聲響起，安靜到只剩鳥叫的教學樓嗡地炸開，走廊上很快遍布都是人。
他們擠在一起對答案，失望和欣喜各摻一半。
“你們數學題倒數第二道選的什麽？我選的A。”
“不是吧？我選的C。”
又有人參與進來，皺眉道：“實不相瞞，我選的B。”
旁邊的人眉頭更是深鎖：“咋辦？我的答案跟你們的都不一樣，我選的最後一個答案。”
一時之間，四人安靜如斯。
這下好了，四個答案全湊一堆。
正在苦想哪個是正確答案，羅穎南把筆袋裝進褲兜，搖頭晃腦：“這有什麽糾結的？三短一長選最長，三場一短選最短，如有一致，就選C。”
選“C”的人暗喜不過一秒，一個神情冷淡的人路過，丟下“選A”，拐角從後門進了教室，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後腦勺。
“.......”
俞景川正趴在桌子上給腦子恢覆點精力，聞到熟悉的味道，慢吞吞地側頭看剛坐下的身影，頓了頓：“回來了。”
“嗯。”他擡手揉了揉頭，輕聲，“累嗎？”
俞景川半閉著眼：“身子不累，手和大腦累。”
“手給我。”
俞景川把右手遞過去，垂眼看著他按揉著腕骨，又順著手指頭的方向輕搓。
吸了吸鼻子，俞景川視線看向他：“顧懷川，我沒有留一個空題，我厲不厲害？”
“嗯。”
“就是有些題我不會，所以寫的有些不對馬嘴。”
“也很厲害。”
俞景川盯著他。
“顧懷川。”
“嗯。”
“我想親你。”
“.......”
俞景川也不知道這想法打哪兒冒出來的，他手被人捏著，視線就不受控制地往他那裏看過去，看著看著，就口渴了。
考完試的學生都在陸陸續續結伴回教室，看見什麽，齊刷刷擡頭，發覺大家都在上樓，唯獨有兩個人在下樓，而這兩個人，光靠臉就認得出來。
俞景川和顧懷川其實靠的並不算近，一個在前面十梯，一個在後面十梯，加上俞景川單手插著兜，一臉不好惹的兇樣，大家都默不作聲地低頭不再多看。
等到了器材室，俞景川小心開門，確定裏面沒了人，正準備回頭告訴顧懷川，肩膀遭推了下，跟著胳膊被轉眼拽進去。
羅穎南和王強他們幾個站在後排的空位，有些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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