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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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張彩霞在講臺守晚自習。
頭頂上的風扇沒日沒夜地轉，聽見哢呲哢呲的聲，張彩霞擡頭看向下面，繞看一圈，最後定在最後一排。
皺了皺眉，像是習以為常，沒去管。
俞景川不知道從哪兒翻出個手指大的美工刀，在桌面刻刻畫畫。
半晌，彎著脖子吹走木屑，用手撣走灰。
大功告成。
桌面上是個迷你卡通小人物，沖著人眨眼，看起來很活潑可愛。
他看看自己桌子，又看向旁邊一絲不茍的桌子。
顧懷川正在做物理試卷，熟悉的感覺撞上胳膊，回頭就看見俞景川左手撐了自己桌面一半，然後勾著腦袋在自己桌面刻東西。
“……”張嘴幾次，最後問：“俞景川，我讓你做的題做完了嗎？”
“啊。”俞景川快速瞥他一眼，又繼續專註，“做了啊，哎呀你別打擾我。”
“畫什麽？”
“你啊。”
“我？”
顧懷川放下筆尖，隔著他手臂看過去——桌面有一只卡通小人物，樣子憨態，惹人發笑。
像是畫到一半想起什麽，扭頭註視過來。
然後下一秒回頭，在新刻的小人物左眼眼尾鉆了個洞。
這就是痣了。
做完最後一筆，俞景川雙手交疊捂住桌面，狡黠沖他歪頭笑：“是不是男人？是男人我們開個賭，我要是畫的像，你今天請我喝奶茶。”
顧懷川看他：“要是不像呢？”
俞景川轉了轉眼珠子，肯定點頭：“要是不像，你明天再請我喝奶茶。”
顧懷川眼眸微微彎了一下，淡淡道：“我看看。”
其實這個“顧懷川”，他本人一直看著“制作過程”，所以也知道它長什麽樣子，等到卡在視線，在某人期待的眼神中，扭頭。
“等會帶你買奶茶。”
“這還差不多。”
奶茶店一次性湧進五個人，在櫃臺點好飲品，坐到老位置望著街對面的各類小吃攤。
俞景川跟羅穎南互相擠兌眼神，羅穎南把茉莉奶茶擺在身前，拍了拍莊文文的肩膀：“莊姐，你最愛的口味。”
她這一天都是人在這兒，魂兒不知所蹤。
王強比了個“發生什麽了”的手勢，羅穎南聳聳肩，看著失魂落魄的人，勾著脖子朝人笑：“莊姐，別為不值得的男人生氣了，好男人都不會讓心愛的女人生氣的呢。”
莊文文看著眨眼的人，下一秒，擡手把臉轉到另一邊。
“滾。”
羅穎南想了想，拍手道：“人嘛，就算失敗了九十九次，也要再努力一次。”
莊文文看著他。
“湊個整數，哈哈哈——啊！”
耳朵被擰住，羅穎南哭天撼地，驚得準備來買奶茶的學生止步背身離開。
莊文文咬著後槽牙：“你覺得你很幽默嗎羅穎南？”
“不管幽不幽默，你先把手撒開，我耳朵快沒了沒了沒了。”
松了手，羅穎南捂著耳朵往後面縮，王強按著他的頭往自己肩膀靠，拍著背暧昧地說：“別怕有俺的肩膀借你靠，哭吧，小南南。”
俞景川的嘴離開吸管，說的話冒著冷氣兒：“神經。”隨後看向某人：“莊文文，我說你夠了啊，井康那男的我從第一眼看著就不爽，這男的自卑虛榮優柔寡斷，配不上你。”
“你再說一句。”
羅穎南在旁邊拼命朝俞景川搖頭。
別說別說別說。
“井康這人，不行，配不上你。”俞景川說，“莊文文，你又不差，之前不行就換不愛就分的果斷去哪兒了？”
就在大家以為莊文文會一把將奶茶潑在對面，她忽地癱軟下去。
“我完了。”
幾人面面相覷。
她手撐在身子兩側，半身朝前：“你們男生是不是都這樣？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
羅穎南猛地跳起來，又立馬彎腰，壓著顫抖的聲：“你他媽不會把自己給交代出去了吧？”
“........我說的是初吻。”
羅穎南皺眉：“你初吻？如果我沒記錯，你第一次親男生是幼兒園。”
莊文文認真道：“你懂不懂什麽叫‘吻’啊？那肯定不止是嘴對嘴.......跟你這個單身狗說不清楚，但俞景川，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
正在喝奶茶的人：“？”
羅穎南反應一會兒：“我跟景哥穿一條褲子長大，他那嘴就沒被帶氣兒的碰過。是吧景哥？”
王強半瞇著眼：“景哥，是我視線出現偏差嗎？你臉好紅哦。”
顧懷川偏頭看旁邊。
俞景川就差把頭藏進地裏，這兩天的話題太敏感了，幹脆地怒吼一聲：“滾，別他媽談老子！”
“你接過吻？”
“？”
看著問出這句話的人，俞景川想了一百種拳擊方式把他門牙打掉然後掛在腦門。
接吻這件事您是失憶了？？？
莊文文嘆口氣，振奮精神：“我也想清楚了，一個男生而已，沒了就沒了，老娘又不是沒有追求者，你們說，對不對？”
羅穎南舉手高喊：“莊姐威武！”
王強搓著蒼蠅手：“嘿嘿，文文，其實你也可以考慮考慮我，強子別的沒有，光有一腔.......”
“你那一腔花花腸子趕緊收回去吧。”羅穎南嫌棄，“你的名頭在女生堆裏都被傳爛了.......”
莊文文站起來，舉著奶茶：“來吧，以茶代酒敬我們肆意張狂的現在！”
“敬現在！”
聽到動靜的店員朝門口望了兩眼，搖搖頭繼續做訂單。
莊文文剛準備坐下去，背後驀地響起個低低的聲。
“文文。”
幾個人呆坐在原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井康。
莊文文反應了兩秒，緩緩回頭。
井康的頭發有些亂，顯然是跑過來的，嘴邊還輕微喘著氣，手伸在半空，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她。
“文文，我......”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說完就抓起包離開，井康跟坐著的四個人稍微點頭示意，而後追了出去。
王強張嘴：“我靠？我算是知道莊文文為什麽喜歡這男生了。”他視線瞥過來，“長得跟學霸有點像啊。”
俞景川直接沒好氣：“哪兒像了？眼瞎就去治。”
王強訕笑：“我不是說外貌，就是氣質吧，都有點冷冷的......學霸，沒罵你的意思啊。”
顧懷川沒在意。
倒是旁邊的俞景川眉頭皺得像是誰打了他一拳。
“羅穎南？你覺得他們覆合的可能性大嗎？要不我們打個賭.......”
不等王強說完，視線看向街對面的兩人。
昏黃街燈下，莊文文和井康不知道說了什麽，就看見莊文文甩了對方一巴掌。
“.......莊姐牛啊。”王強喃喃。
羅穎南笑出聲，猜中最後結局一樣翹起二郎腿：“莊文文這人就沒吃過回頭草，你們看著吧，這次井康絕逼變成前任。”
下一秒，笑容凝固。
只見挨了一巴掌的井康站在原地數秒，最後像是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女生。
“今天我原本是想跟你好好道個歉，不管你接受與否，莊文文，我從沒想過要跟你分手，我也沒有跟別的女生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你以為我眼瞎嗎？”莊文文忍著，“你跟她走的那麽近，你讓我怎麽想？你既然不想我誤會，那就不要做讓我誤會的事情啊！你這樣做我算什麽？”
“你能不能懂點事？她只是我同桌，我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他閉了閉眼，睜眼冷冷道，“行，我知道了，你既然想就此結束，那就結束吧。祝你幸福。”
井康往後後退兩步，轉身。
莊文文攥緊手，一咬牙，往前跑了兩步，拉住人。
“你.......”
奶茶店的四個人不同神色地看著街對面接吻的兩人，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的話。
半晌，王強結結巴巴：“他們，他們.......這光天化日，這朗朗乾坤，這大庭廣眾，這學校門口，他們......真他媽太勇了。”
從看見井康抱上對方的腰，俞景川就沒再看了。
顧懷川眼神一動不動，察覺到什麽，側頭，對上眼睛。
“.......”
莫名其妙的，俞景川視線開始轉向，看向了那張看起來就沒什麽溫度吻起來卻像果凍的.......
靠，有毒。
幾人的手機在同一時間震動。二中小分隊群裏有了新消息。
【莊文文：我收回剛才的話，康康是我最愛，我們先走啦~】
【王強：6。】
【帥爆天：。】
直到街道上看不見他們身影，羅穎南站起來，說要去打游戲上分，王強早就手癢，第一個說要一起，然後兩人看向另外的人。
俞景川剛要說去，旁邊淡淡說：“你今天做的題我看了，錯的還是那幾道，趁著現在還有記憶，我們再做些同類型的題。”
“......”
俞景川艱澀咬牙開口：“您認真的嗎？”
顧懷川擡頭，不言地看他。
遲遲沒有回應，羅穎南歪頭看著人：“景哥？你還去不去？”
景哥在上分跟打人之間猶豫了三秒，在看到顧懷川的眼神後，一秒抿嘴幹笑點頭，讓另外兩個人自己去玩。
星圖網吧。
羅穎南跟瘋了一樣，跟己方隊友激情開麥對罵。
第一把，他玩的法師。
隊友輔助不斷重覆提醒他出個魔女抵抗傷害，他哥們原話是這麽說的：老子出個膠帶把他媽你嘴粘上。
一旁的王強：“......”
第二把，他玩的打野。
又是新隊友輔助。
“你給中路讓藍？”
羅穎南：“對啊怎麽了？老子願意。”
可能對方是個嬌滴滴的妹子，看打野操作順暢無比，連收割三個人頭，當場就發了個語音：“哼~哥哥我吃醋了~”
這十足的蘿莉音，聽的人心蕩漾。
轉眼，他旁邊的兄弟冷漠回答：“這麽愛吃？那你去吃張良大招。”
“.......”
短短一個小時，王強感覺不是在跟對面五個人對抗，那是在扛著所有的希望艱難上場，中間為了賬號不被封，還得做調解員這個身份。
一張嘴啊，硬生生在一個小時喝了八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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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彩霞在講臺守晚自習。
頭頂上的風扇沒日沒夜地轉，聽見哢呲哢呲的聲，張彩霞擡頭看向下面，繞看一圈，最後定在最後一排。
皺了皺眉，像是習以為常，沒去管。
俞景川不知道從哪兒翻出個手指大的美工刀，在桌面刻刻畫畫。
半晌，彎著脖子吹走木屑，用手撣走灰。
大功告成。
桌面上是個迷你卡通小人物，沖著人眨眼，看起來很活潑可愛。
他看看自己桌子，又看向旁邊一絲不茍的桌子。
顧懷川正在做物理試卷，熟悉的感覺撞上胳膊，回頭就看見俞景川左手撐了自己桌面一半，然後勾著腦袋在自己桌面刻東西。
“……”張嘴幾次，最後問：“俞景川，我讓你做的題做完了嗎？”
“啊。”俞景川快速瞥他一眼，又繼續專註，“做了啊，哎呀你別打擾我。”
“畫什麽？”
“你啊。”
“我？”
顧懷川放下筆尖，隔著他手臂看過去——桌面有一只卡通小人物，樣子憨態，惹人發笑。
像是畫到一半想起什麽，扭頭註視過來。
然後下一秒回頭，在新刻的小人物左眼眼尾鉆了個洞。
這就是痣了。
做完最後一筆，俞景川雙手交疊捂住桌面，狡黠沖他歪頭笑：“是不是男人？是男人我們開個賭，我要是畫的像，你今天請我喝奶茶。”
顧懷川看他：“要是不像呢？”
俞景川轉了轉眼珠子，肯定點頭：“要是不像，你明天再請我喝奶茶。”
顧懷川眼眸微微彎了一下，淡淡道：“我看看。”
其實這個“顧懷川”，他本人一直看著“制作過程”，所以也知道它長什麽樣子，等到卡在視線，在某人期待的眼神中，扭頭。
“等會帶你買奶茶。”
“這還差不多。”
奶茶店一次性湧進五個人，在櫃臺點好飲品，坐到老位置望著街對面的各類小吃攤。
俞景川跟羅穎南互相擠兌眼神，羅穎南把茉莉奶茶擺在身前，拍了拍莊文文的肩膀：“莊姐，你最愛的口味。”
她這一天都是人在這兒，魂兒不知所蹤。
王強比了個“發生什麽了”的手勢，羅穎南聳聳肩，看著失魂落魄的人，勾著脖子朝人笑：“莊姐，別為不值得的男人生氣了，好男人都不會讓心愛的女人生氣的呢。”
莊文文看著眨眼的人，下一秒，擡手把臉轉到另一邊。
“滾。”
羅穎南想了想，拍手道：“人嘛，就算失敗了九十九次，也要再努力一次。”
莊文文看著他。
“湊個整數，哈哈哈——啊！”
耳朵被擰住，羅穎南哭天撼地，驚得準備來買奶茶的學生止步背身離開。
莊文文咬著後槽牙：“你覺得你很幽默嗎羅穎南？”
“不管幽不幽默，你先把手撒開，我耳朵快沒了沒了沒了。”
松了手，羅穎南捂著耳朵往後面縮，王強按著他的頭往自己肩膀靠，拍著背暧昧地說：“別怕有俺的肩膀借你靠，哭吧，小南南。”
俞景川的嘴離開吸管，說的話冒著冷氣兒：“神經。”隨後看向某人：“莊文文，我說你夠了啊，井康那男的我從第一眼看著就不爽，這男的自卑虛榮優柔寡斷，配不上你。”
“你再說一句。”
羅穎南在旁邊拼命朝俞景川搖頭。
別說別說別說。
“井康這人，不行，配不上你。”俞景川說，“莊文文，你又不差，之前不行就換不愛就分的果斷去哪兒了？”
就在大家以為莊文文會一把將奶茶潑在對面，她忽地癱軟下去。
“我完了。”
幾人面面相覷。
她手撐在身子兩側，半身朝前：“你們男生是不是都這樣？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
羅穎南猛地跳起來，又立馬彎腰，壓著顫抖的聲：“你他媽不會把自己給交代出去了吧？”
“........我說的是初吻。”
羅穎南皺眉：“你初吻？如果我沒記錯，你第一次親男生是幼兒園。”
莊文文認真道：“你懂不懂什麽叫‘吻’啊？那肯定不止是嘴對嘴.......跟你這個單身狗說不清楚，但俞景川，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
正在喝奶茶的人：“？”
羅穎南反應一會兒：“我跟景哥穿一條褲子長大，他那嘴就沒被帶氣兒的碰過。是吧景哥？”
王強半瞇著眼：“景哥，是我視線出現偏差嗎？你臉好紅哦。”
顧懷川偏頭看旁邊。
俞景川就差把頭藏進地裏，這兩天的話題太敏感了，幹脆地怒吼一聲：“滾，別他媽談老子！”
“你接過吻？”
“？”
看著問出這句話的人，俞景川想了一百種拳擊方式把他門牙打掉然後掛在腦門。
接吻這件事您是失憶了？？？
莊文文嘆口氣，振奮精神：“我也想清楚了，一個男生而已，沒了就沒了，老娘又不是沒有追求者，你們說，對不對？”
羅穎南舉手高喊：“莊姐威武！”
王強搓著蒼蠅手：“嘿嘿，文文，其實你也可以考慮考慮我，強子別的沒有，光有一腔.......”
“你那一腔花花腸子趕緊收回去吧。”羅穎南嫌棄，“你的名頭在女生堆裏都被傳爛了.......”
莊文文站起來，舉著奶茶：“來吧，以茶代酒敬我們肆意張狂的現在！”
“敬現在！”
聽到動靜的店員朝門口望了兩眼，搖搖頭繼續做訂單。
莊文文剛準備坐下去，背後驀地響起個低低的聲。
“文文。”
幾個人呆坐在原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井康。
莊文文反應了兩秒，緩緩回頭。
井康的頭發有些亂，顯然是跑過來的，嘴邊還輕微喘著氣，手伸在半空，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她。
“文文，我......”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說完就抓起包離開，井康跟坐著的四個人稍微點頭示意，而後追了出去。
王強張嘴：“我靠？我算是知道莊文文為什麽喜歡這男生了。”他視線瞥過來，“長得跟學霸有點像啊。”
俞景川直接沒好氣：“哪兒像了？眼瞎就去治。”
王強訕笑：“我不是說外貌，就是氣質吧，都有點冷冷的......學霸，沒罵你的意思啊。”
顧懷川沒在意。
倒是旁邊的俞景川眉頭皺得像是誰打了他一拳。
“羅穎南？你覺得他們覆合的可能性大嗎？要不我們打個賭.......”
不等王強說完，視線看向街對面的兩人。
昏黃街燈下，莊文文和井康不知道說了什麽，就看見莊文文甩了對方一巴掌。
“.......莊姐牛啊。”王強喃喃。
羅穎南笑出聲，猜中最後結局一樣翹起二郎腿：“莊文文這人就沒吃過回頭草，你們看著吧，這次井康絕逼變成前任。”
下一秒，笑容凝固。
只見挨了一巴掌的井康站在原地數秒，最後像是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女生。
“今天我原本是想跟你好好道個歉，不管你接受與否，莊文文，我從沒想過要跟你分手，我也沒有跟別的女生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你以為我眼瞎嗎？”莊文文忍著，“你跟她走的那麽近，你讓我怎麽想？你既然不想我誤會，那就不要做讓我誤會的事情啊！你這樣做我算什麽？”
“你能不能懂點事？她只是我同桌，我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他閉了閉眼，睜眼冷冷道，“行，我知道了，你既然想就此結束，那就結束吧。祝你幸福。”
井康往後後退兩步，轉身。
莊文文攥緊手，一咬牙，往前跑了兩步，拉住人。
“你.......”
奶茶店的四個人不同神色地看著街對面接吻的兩人，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的話。
半晌，王強結結巴巴：“他們，他們.......這光天化日，這朗朗乾坤，這大庭廣眾，這學校門口，他們......真他媽太勇了。”
從看見井康抱上對方的腰，俞景川就沒再看了。
顧懷川眼神一動不動，察覺到什麽，側頭，對上眼睛。
“.......”
莫名其妙的，俞景川視線開始轉向，看向了那張看起來就沒什麽溫度吻起來卻像果凍的.......
靠，有毒。
幾人的手機在同一時間震動。二中小分隊群裏有了新消息。
【莊文文：我收回剛才的話，康康是我最愛，我們先走啦~】
【王強：6。】
【帥爆天：。】
直到街道上看不見他們身影，羅穎南站起來，說要去打游戲上分，王強早就手癢，第一個說要一起，然後兩人看向另外的人。
俞景川剛要說去，旁邊淡淡說：“你今天做的題我看了，錯的還是那幾道，趁著現在還有記憶，我們再做些同類型的題。”
“......”
俞景川艱澀咬牙開口：“您認真的嗎？”
顧懷川擡頭，不言地看他。
遲遲沒有回應，羅穎南歪頭看著人：“景哥？你還去不去？”
景哥在上分跟打人之間猶豫了三秒，在看到顧懷川的眼神後，一秒抿嘴幹笑點頭，讓另外兩個人自己去玩。
星圖網吧。
羅穎南跟瘋了一樣，跟己方隊友激情開麥對罵。
第一把，他玩的法師。
隊友輔助不斷重覆提醒他出個魔女抵抗傷害，他哥們原話是這麽說的：老子出個膠帶把他媽你嘴粘上。
一旁的王強：“......”
第二把，他玩的打野。
又是新隊友輔助。
“你給中路讓藍？”
羅穎南：“對啊怎麽了？老子願意。”
可能對方是個嬌滴滴的妹子，看打野操作順暢無比，連收割三個人頭，當場就發了個語音：“哼~哥哥我吃醋了~”
這十足的蘿莉音，聽的人心蕩漾。
轉眼，他旁邊的兄弟冷漠回答：“這麽愛吃？那你去吃張良大招。”
“.......”
短短一個小時，王強感覺不是在跟對面五個人對抗，那是在扛著所有的希望艱難上場，中間為了賬號不被封，還得做調解員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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